腾,香气四溢,让人胃口大开,笑声一片。
周广随意一挥手:“都是自己人,先吃了再说。”
虎贲军亲兵带虎贲卫一路辛苦不说,将军府众人被饿坏了,就像饿死鬼投胎,立刻狂吃。
周依锦、周依丹都控制不住矜持,周依莲和陆氏等更像拼命,拼命的吃。
外面那些粗使的丫头媳妇儿等更恐怖,几乎连盘子带桌子一块吃了,上菜都跟不上速度,压根不用担心菜被风吹凉了。
屋里,没一会儿周依莲吃的肚子痛,又舍不得放手。
周芣苡和她爹、她舅舅没吃几口就停下。
林氏、杜氏和周铃兰、周依蓉等也停下,默默的看着其他人,脸红。
就算被周芣苡饿着了,至于这么难看吗?再说不顾忌将军,难道不需要顾着自己肚子?
“啊!”周依莲终于受不了,满地打滚,一边狂吐又大哭。
周依莲肚子受够了罪,还不注意,没一会儿开始吐血,糟心的要命。
陆氏正往嘴里塞鸡腿,一边喊:“你忍着点,肯定是饿坏了,御医!快给五小姐看看!”
周广怒:“来人,将她带下去,再去请个大夫。”
林氏赶紧起来,让人将周依莲弄走,又让人收拾场地,免得影响别人胃口。
陆氏大叫:“将军!五小姐被六小姐迫害虐待,御医就在这,她可是你亲女儿,你不能这么无情的对她啊!”
嘴里塞满满的,说话吐字不清,唾沫肉末乱七八糟的乱溅,更糟心。
她长得挺漂亮,打扮也挺漂亮,但这样子比村妇还不如。
周广恼怒:“闭嘴!你教得好女儿,这样了也不去照顾,再胡闹本将决不轻饶!”
陆氏吓一跳,拿着筷子看着一桌子美酒佳肴又实在舍不得走。她真的好饿,这阵起码瘦了三十斤,随便一盘青菜豆腐都香的想杀人,谁不让她吃就杀人。
陆氏不敢杀周广,狠狠的瞪了周芣苡两眼,这都是被她逼的,否则至于这样吗?
仆妇来上菜,陆氏准备吃饱了再去照顾周依莲,万一吃了这顿没下顿,她不就亏大了?
周依锦、周依丹等都停下来,这得多缺心眼才吃得下。
周广一眼扫过众人,凛然教训:“每个人只有一张嘴,一个肚子,看着自己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别看见的都想吃,看不见的也想吃,最后撑死的是自己。”
陆氏为了照顾周依莲,又要将明天的份儿也吃了,所以吃得极快,一会儿捂着肚子难受的想吐,肚子越胀越难受。
大家都看着她,她也没脸呆下去,灰溜溜走人,出了门就开始吐。
周广冷哼一声:“二十五年前,本将率军追至塔格山,将苏国大将宗诺里击杀,随后遇上大雨,耽搁半月,粮草耗尽,一连饿了七天。苏国等着活捉本将,军中粮草运不过去;是乔氏及时将粮草送到,本将重整旗鼓,趁机一鼓作气杀到奥丁城,将苏国大帅亚克拉击杀,真正决定了我朝与苏国大战的胜利。”
松鹤堂及外边都安静下来,这场惊心动魄的战役,也决定了周大将军的地位,以及将军府的地位。
这是大将军的荣耀,这时候讲起来,有着特殊的意义。
周广不是炫耀,而是警告:“你们成天喊着圣上封依依为郡主是因为本将,你们知道若没有乔氏,本将现在在哪里吗?前几年依依跟着爹,因为各种缘故,饿几天冻几天是家常便饭。以前的事先不管,以后你们要记住本分,不要老惦记着别人有什么。本将在外拼命,给你们的不少了!”
他盯着周依锦和周依丹,神色格外不善。
林氏忙站起来赔罪:“是妾身没教好女儿,请将军责罚。”
周广应道:“你这些年不容易,本将知道。府里有更异想天开、贪得无厌的,以后都弄清楚。谁若是和外人勾结,祸害周家或周家的人,休怪本将无情!”
一股杀气扫过大堂,杜氏、周铃兰、周依蓉、书香等都站起来。
周依锦坐那不动,不认账,乔氏算什么,她明明要做王妃了,都怪周芣苡!爹就算逼她,她也不认,她没错!
周依丹站起来,上前说道:“爹,我已经是火氏的人。”
她没别的意思,只是已经**,还是赶紧讲清楚;若有爹支持,或许还好一点。再说乔氏这么厉害,火氏也是五大氏族之一,火瑞就算残了,也是火氏的人。总之想来想去,还是火氏好一点。
周广气结,凌厉的盯着周依丹,像是要杀了她。
周依丹吓一跳,忙说道:“我被六妹妹破相,火瑞公子看上女儿,舅舅和火氏谈好,说要娶女儿。那天火瑞来看女儿,我们、我们就那个。”
周广怒喝:“拖下去,乱棍打死!颜家害了我儿子,又害我女儿,我要跟他们算账!”
周依丹吓得跌坐在地,惊恐的看着她爹,难以置信,又不敢不信。
乔毓甫忙说道:“且慢,周兄,此事且慢些处理。二小姐,我说话你可能不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火瑞压根没想过娶你,否则不会轻薄你。事实上,他是想纳你为妾,还能牵制你父亲,你只是一个可悲的棋子。”
周广更怒,盯着乔毓甫:“你说的是真的?”
乔毓甫应道:“我需要骗你?”
周广一身杀
周广一身杀气掀起一阵狂风,灯火急速摇晃闪烁,好像这世界明明灭灭。
周依丹心底已经相信,但极不愿相信,看着她爹又说不出来。
周芣苡忙抱着她爹胳膊安慰:“爹别急,火氏和霍家合伙都敢杀我,何时尊重过我们周家。火氏和颜家各怀鬼胎,颜家何时又做过一件人事,跟颜家的账自然要算。但二姐姐年纪轻不懂事,还请爹先饶了她。”
周广缓过一口气,看着周依丹冷哼一声:“你替她说话,她一定更恨你。”
周芣苡应道:“我知道,但她也是爹的女儿,我只求问心无愧。”
周广长叹一声:“罢了,依丹从今天起呆在丹院不许出来,他火氏没资格动我女儿。”
周依丹大叫:“爹!我已经是火氏的人!”
周广大怒:“拖下去杖责五十!”
一帮丫鬟媳妇儿冲进来将她强行拖走。
周芣苡小手摸着她爹胸腹碎碎念:“爹不生气不生气,我们要让坏人生气,谁生气谁吃亏,我们要让火氏吃大亏,让颜家出血赔咱周家。”
乔毓甫乐:“火瑞在颜家,二公子在旭王府,明天让你爹去找他们算账。”
周芣苡忙说道:“不行!明天爹在家陪我!后天也要陪我。他们不乖乖上门赔礼道歉,爹过几天再去找他们算账!”
周广也被依依逗乐了,夹了一块甲鱼肉放她碟里,又夹了一块香菇喂她嘴里。
周芣苡开吃,刚热菜停了一下,这会儿继续上,比刚才菜品还好一些。
周广、乔毓甫等也正式开吃,一会儿席上恢复了热闹气氛。
第292章,休掉颜氏,争夺嫁妆
终于将颜思琴休了,当浮一大白~
周广继续说道:“但本将府里的东西,你们一个子儿都别想!那些东西一半给邦正将来留给杰昆成亲,一半给依丹、依蓉做嫁妆。( .L.) 小说你们,可以滚了!”
颜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围观的全无语,一边嫉妒,乔氏到底多少好东西啊。
周广冷笑:“放心,本将还看不上那些。”
颜氏尖叫:“那是我的!都是我的!”
周广凌厉的盯着他,吓得他不敢吭声:“你真的要搬出来算算,哪些是抢了我女儿的,哪些是乔氏的?到现在还惦记着乔氏的东西,你们都伤到脑子了?”
颜思德怒:“我颜家当初嫁妆那么多,你难道还想吞了?”
周广乐:“嫁妆?颜氏在我周家享受了二十多年,还有什么嫁妆?”
颜思行对周广说道:“你既然看不上思琴,我颜家也不求你,立刻将思琴的嫁妆搬出来,我们立刻就走。”
颜家气势被压制,颜怀卿愈发像是要咽气了。
颜家所有势力都不敢轻举妄动,开玩乐,周广从西边一路杀回来,这是正常人能力敌的吗?刚听说他在宫里揍恒王、逸王圣上都没管,现在****估计圣上也不会管。
周广身边还是一队虎贲卫,将军府大门打开,里面冲出二百人,一片?*缯匠〗盗佟?br&g
颜思行、颜思德等赶紧过来扶着颜怀卿,颜家嫡系百来人都冲过来,怒气冲冲。
周广高高的俯视他,苦情戏苦肉戏继续,本将都接着。
颜怀卿气的差点吐血,一口气喘不上来,摇摇晃晃像是要倒了。
周广应道:“你不是我大哥,更不是我爹。”
颜怀卿气极:“我是你岳父!”
周广俯视带藐视:“听说你也受伤了,没伤到脑子吧?”
颜怀卿跟他拼气场,却像鸡蛋撞石头上,老脸撞的崩溃,错开视线,倚老老的怒道:“思琴被郡主欺辱,重伤初愈,脑子不清楚。”
周广面无表情,冷如冰川,想压他,做梦!
颜怀卿老脸愈发气的像老鬼,阴鸷的盯着那大印,抬头又盯着周广,七十年积威爆发。
他拿出一纸休书塞颜怀卿怀里,上面一个大印,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
周广冷哼一声,是够了;转身让王义让开,冷酷的盯着颜怀卿:“够了?你都听不下去了?这种毒妇,本将也受够了。这是休书,你收好,别弄丢了。”
颜怀卿更怕颜氏口没遮拦,将别的都说出来。这女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把周广也恨得要死,他根本是故意的。
什么苦情戏,现在全完了,围观的同情心泛滥的都恨不能过来撕了颜氏。
“够了!”颜怀卿猛冲过来,阴沉沉像个冤鬼。
周广暴怒:“她自己难产?是你让她在雪地跪了整整**,将她折磨死的!”
颜氏狂叫:“那个贱婢,竟然不听我的话,当然要她立规矩!不听我话,就该去死!哈哈,她可是自己难产,她死得好!”
周广打断她话头:“跟你无关?她怀胎八月你还让她立规矩?”
颜氏彻底疯狂:“啊!我说了是两个!两个!方云夕那贱婢,敢不听我话,是她自己难产而死,一尸两命,跟我无关!那该死的贱婢!”
周广眼里满是?*骸澳慊购λ牢胰龆樱敲焕凑夷悖俊?br&g
颜氏吓一跳,好像大白天见到鬼,不由得尖叫:“没有!我只弄死那两个贱妾!”
周广更怒,眼里充满威严和浓郁的血腥气,好像一整个地狱无数恶鬼将颜氏淹没:“闭嘴!你一定要本将将你所做都说出来吗?你害死本将三个侍妾,不会忘了吧?你就不怕她们做鬼来找你!”
她刚才都忍着没说周芣苡,现在受不了了,周广彻底让她死心了。
颜氏摔倒在地,猛然尖叫:“啊!你嫌我毁容!这不都是那个小贱人害的!”
周广一脚将她踹翻,凛然怒喝:“够了!本将容忍你这么多年,究竟为什么休你,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
颜氏扑个空,心里很委屈,跟着转身,抬头看着周广,又爱又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更是丑的要命。她想也不想继续往他身上扑。
其他人一时没反应来,围观的倒是看得更清楚了。
王义带着一队虎贲卫到周广身后,防着颜家所有势力,一股气势爆发,弥漫全场。
周广身形一晃,到了颜氏身后,完全隔开她和颜怀卿。
周广忽然停下。颜氏苦情戏到**,猛扑过去。若是能将他恶心的再做点什么,也是苦情戏的一部分,把他名声都毁了。
颜氏一边哭诉一边追过来,离颜家人远了,离围观的更近了。
周广一点自觉性都没有,一会儿退到车前。
周围不明真相的人有,同情心泛滥的人也泛滥:像这样子还休妻,不是要**死她吗?
周大将军一身三色雀朝服,长得又高又酷,十岁以上八十以下的女子都很爱慕。不过若是他负心薄幸、因为妻子毁容就休她,还是挺那什么。
周广连连后退闪避,颜氏跪行紧追,真的想让他抱着安慰一下。
颜氏立刻扑向周广,一边大哭:“呜呜呜,你是不是看我毁容了,嫌我长得丑,才要休我?呜呜呜,我天天盼着你回来,你一回来却要休我,为什么,就因为我变丑了吗?我也不想变成这个样子啊,呜呜呜。”
周广下车,来到颜氏跟前,冷漠的看着他们演。
颜氏穿的很素净,好像给她爹带孝;今儿没戴面纱,脸上没肉,露着几处骨头,残忍的能将她爹吓死。跪在大门前,对着周广的车子,好像挺可怜。
颜怀卿好像让王太医治好了,又好像没好,裹着褐色大裘,臃肿的像个球,一副老态龙钟、日薄西山的样子,一身晦气,好像随时能咽气。
在这些人正前面,是颜怀卿和颜氏。
正中间,是颜家嫡系,也有上百人,反过来将大门堵了,里边不让进外边也别想进。
颜家所有势力气势汹汹,准备逮着周广揍一顿,作为娘家人传统上是可以的。
镇国大将军府大门外,一片黑压压的人头,这阵仗跟要打架似得。
一碟瓜子磕完,外边嚷嚷声总算安静下来,不是人走了,是爹回来了。
周依蓉摇头,默默嗑瓜子,好像味道是一样的了,真是奇怪。
周铃兰狐疑:“这口味不一样,但都是千味轩的,四妹妹若是爱吃,我那还有一点。”
周依蓉摇头,家里丫头没那么大胆子,不过在周芣苡这吃着就是好吃。
周芣苡点头:“之前不是给你拿了一些,一样的,让丫头偷吃了?”
周依蓉吃着她的瓜子味道就是好:“这是千味轩的吗?”
周芣苡看她倒是老实,不说颜氏的事儿,让人拿来一碟瓜子、一碟栗子、一碟松子,沏了茶,一块晒太阳聊天。
周铃兰穿戴都整齐,给周芣苡行礼:“见过郡主,听说四妹妹来了,我娘让我也来。”
周依蓉不看他们,抬头,见周铃兰也来了。
周芣苡抱着它一顿挠,小猞猁使劲打滚嗷嗷叫,比外面那么多人叫得欢。
“嗷呜!”小猞猁冲她挥爪子,我今儿不挠你。
周依蓉又害怕又羡慕、嫉妒,周芣苡的**物都比别人好,不仅能玩还能挠人。
“嗷呜!”小猞猁一道影子似得扑到周芣苡怀里,打滚萌。
周依蓉也看着周芣苡,真是幸福,一大堆人伺候着,吃饱了就无所事事。
周芣苡看着周依蓉,玩什么好呢?外边那乱吵吵的,就不去了。
书砚听不见,等她吃完,给她擦脸洗手,收拾干净,可以自己玩了。
周芣苡长叹一声,人心不古啊,一口将羊奶喝完,一边吃早点一边诅咒书砚嫁不出去。
周依蓉看着羊奶无爱了,不**的道:“你自己喝,我本来就是你姐。”
周芣苡冷哼一声,看着周依蓉:“我爹也是你爹,要不你帮我喝吧,我管你叫姐。”
书砚应道:“你爹交代了,一直将羊奶热着,你起来就能喝。”
周芣苡皱眉:“我爹上朝这么久,热的羊奶早凉了,你少糊弄本郡主。”
书砚应道:“这可是你爹亲手给你热的,你爹这么疼你,你好意思不喝吗?”
周芣苡也怒:“本郡主就不喝!我爹最疼我了!”
书砚过来叉着腰怒喝:“赶紧将羊奶喝了,否则我告诉你爹!”
周依蓉狐疑,她喝的是牛奶,羊奶比牛奶能好多少?应该更好吧,周芣苡什么都是好的。
周芣苡哦了一声,端起羊奶往她跟前晃:“你喝羊奶了吗?喝这个美容养颜。”
周依蓉轻嗤:“都什么时候了,我早吃了。”
周芣苡看着周依蓉:“你吃早饭没?”
丫头挪了个矮几放周芣苡跟前,再端来一份早点。
周依蓉梳洗完,坐那继续发呆,偶尔四处看看,静姝园就是好,连洗脸水都比她好。
周芣苡收拾完,让人挪个矮榻也坐屋檐下,正好能晒着太阳,今儿阳光挺好。
书砚拉着周芣苡去梳洗,小丫头打了热水服侍周依蓉梳洗。
周依蓉看她妹一眼,揉揉眼睛又气又怒,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乱哄哄。
书香、书砚等都无语,这不是明摆着的,大家还得忍着笑,别让周依蓉误会了。
周芣苡披头散发出来,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很无辜的问:“你哭了?”
诗华还要去干活,周依蓉一个人坐屋檐下发呆。
周依蓉不哭了,刚想说被周芣苡欺负了,回头想想,好像也是。
诗华长得甜美恭顺,说的话也顺:“没有娘,你还有爹。大将军说过,你尊敬郡主,尊敬大将军,那你还是周家的****。看寻常谁欺负过你?你们做的那些事郡主都知道,但郡主有没有跟大将军告状,将你们都打一顿?”
周依蓉想想也是,周芣苡还比她小一岁,她总不能不如周芣苡吧,哭声渐渐小了。
诗华继续安慰:“你也不小了,郡主五岁没了娘,转眼也长大了。”
周依蓉听着还不错,周芣苡是经常跟草包一样委屈的直哭,哭,大声哭。
书香、书砚等无语,这是安慰吗?
诗华十五岁,比周依蓉大不了多少;但人长得水葱似的,脾气也很好,抱着周依蓉安慰:“哭吧,郡主受了委屈,回来也是哭一场,日子还要过。”
周依蓉扑到她背上大哭,爹回来就**着周芣苡,娘就跟着三哥,只有她没人要。
诗华心善,晒完衣服,拉着她在屋檐坐下,拿了双鞋子给她穿上。
周依蓉愣住,可她娘总归是她娘,想着眼泪就哗哗的掉。
书砚穿着一件绿色夹袄、下面一条碎花长裙,扭着水蛇腰泼辣的教训:“怎么说话的?郡主身体不好你不知道?你娘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不说恒王府的事儿,自从你三哥回来,你娘还管过你不曾?她没有尽到一个做娘的责任,你是周家的****,是周家在养着你。说实话,也是乔氏养着你们。”
周依蓉红着眼睛气的想哭:“是不是她让爹休了我娘?我娘被休了,她怎么还睡得着?”
书香从屋里出来,温婉的说道:“郡主还没起来。你有什么事儿?”
周依蓉一直穿过训练场,见诗华在晒衣服,忙冲她喊:“六妹妹在哪里?我要见她!”
静姝园众人也蛮震惊,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大家也没阻拦。
周依蓉急匆匆跑到静姝园,府里这么点距离,跑的一头汗,鞋子丢了一只。
周依丹在丹院折腾一阵,被****出不来。
颜氏再怎么地,就像老夫人还在春熙堂嚎,她也是周家二十多年的夫人,生了两儿两女,孙子也两岁了,就这么休了,一时难以接受。
大门紧闭,将军府内也轰动。
很快也有一大批人赶来声援大将军,门前大街又堵了。
颜家所有势力大怒,第一时间聚集了大批人,杀向大将军府,行使娘家人的权利。
但京师的老百姓都不傻,这女子出身颜家,周大将军说休就休,霸气!果敢!不畏颜家所有的势力,这种人才是老百姓的靠山!
老百姓轰动,开始自觉的收集颜氏的罪状,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种女子该休,该死!
休妻,多么朴素的事儿,放在周大将军身上,却像洪水决堤,洪水怪兽来了!
早上九点多,还没退朝,消息已经传遍京师:周大将军休妻了!
圣上吓一跳,赶紧下旨:“将所有人拘拿到案,明日便开堂审理!”
周广表态:“科场舞弊,和谋逆一样。谋逆多以武力为主,其害明显。科场舞弊,面对朝廷未来,破坏朝廷根基,其害隐蔽,但危害更大。一旦根基彻底腐烂,势必如洪水决堤;即便精兵良将,也难以挽回。”
董健应道:“前礼部尚书颜思行,前礼部员外郎曾如桧,以及国子学博士宇文轼。”
圣上说道:“那就准备开堂,还差谁没到案?”
众人一愣,这事儿其实比苏国议和重要,和大家关系紧密。
董健上奏:“科场舞弊案已经查明,只要几个相关人员到案,就可以开堂审理。”
早朝气氛特压抑,苏国的事儿没人敢提,谁也不知道周大将军嘛意思,这事儿过几天再说。
周广深有同感,退朝他要赶紧回去陪依依,一会儿没见她就一个人玩上了。
旭王还生气,坐着轮椅进泰宁殿,赶紧上朝,上完他要赶紧回府。
赵轻云没办法,赶紧将他爹送回去,将逸王、恒王和赵梓程也送回去。
周广很愉悦,他依依最聪明,这多耽搁一会儿就少活十年,灵药可不是满大街有的捡。
内侍吓得不敢吭声,其他人也不吭声,看这事儿巧的。
旭王怒吼:“可能、或许?火氏这些贼子!”
内侍忙应道:“听说火氏送来一些特产,二公子请逸公子分享,吃完就不停吐血。吴太医说可能将余毒激发了,这对逸公子或许是好事。”
旭王急的瞪眼:“我儿怎么了?”
一个内侍匆匆跑来:“逸公子伤势复发,太医都去了旭王府。”
众人都凛然,周大将军的意思,是谁敢欺负他闺女,估计下次言出必行就要****了。让悬神医诊治也有讲究,照他们伤势,估计起码得养上大半年。
周广用湿毛巾擦擦手,很认真的说道:“这可不行,本将一向言出必行。”
到这会儿太医还没来,逸王和恒王都昏死过去,就齐王命最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