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王疑问:“你叹什么?想嗑瓜子一会儿我请你”
逸公子一脸的遗憾,好像玉儿一年不在身边,小心情飘着灰色
短短两千字,引经据典,又紧扣现实问题,最后的担忧,让逸公子长叹:“唉”
最后,天下之治或乱,皆在人,提出一些问题与担忧
第四段,由东南之乱到京师之乱,这是内乱在小营镇抢劫案上,有个原告拿出苏国首,表明有苏国插手此事应慎重处理
第三段,操纵此次市场混乱的幕后手,其罪不下于东南之乱,当和霍家一样严惩
第二段提出三策稳定布帛市场,一是惩处造谣生事者;二是效仿东南七州粮食专营,设京师布帛专营,数日内不开业者,以后取消经营资格;三是鼓励像黄桑娘这样的布娘、布庄
第一段便直接点出,不论布帛市场,还是东南之乱,都是逆臣欲危天下
鲁笙篪的题目很大:《由市场及逆臣、天下之治》
逸公子很认真的看,一连看了三回,也沉思
圣上将鲁笙篪的答卷看完,沉思一阵,又看了一遍,才给逸公子
有些贡士对圣上印象却极好,这是一个威严又有人情味的圣上,真正的圣君如父
众人看着这无语,好在是偶尔的,要不然像什么样子
泰王亲自过去收了答卷,不用说,呈给他爹,并请示他爹,拿个马扎往逸公子身边坐
圣上也很满意,将答卷给丞相,这时鲁笙篪交卷了
最后还有一些****的建议,写的很漂亮,符合规矩又有自己想法
继续看第五伯伦的策论,说这些现象与真实,结论是,只要作乱,不论强盗杀戮还是扰乱市场,都是民贼,对待他们态度只有一个:****
逸公子朝他翻白眼,吃人家醋你好意思
圣上看着她脸,没想到还有安定民心的作用,怎么就没人说有圣上在就不是问题?
逸公子摸摸自己的脸,任重而道远啊,长得帅真是一种苦恼
第五伯伦认为,火氏说布帛运不过来是假的,否则市的布帛从哪里来?别的布商是受到威胁,这个他碰巧知道老百姓并非都慌乱了,至少六****还在安心过自己的日子,不少老百姓相信,只要有大公子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逸公子看完,这策论题目是《现象与真实》,切入点很颖,一手赵体写的很帅
答卷呈上去,圣上看完给逸公子
不少人看着第五伯伦,这少年是发达了,又这般年轻,前途不可限量
圣上说道:“呈上来”
半个小时后,第五伯伦交卷
萧丞相等一眼看去,就知道谁怎么样虽说今年会试没有舞弊,贡士都有真才实学,但有真才实学的人也不同
一些考生心乱了,有些人却淡定的写自己的
下边众人看着,心思各异逸公子不是一般的受**,绝不可能拖出去斩了陶敏之的答卷也一定有问题,问题很严重,大家猜猜看?
圣上听得有点晕,之前让他给自己戴紧箍咒,这回又要戴什么?
逸公子就这答卷跟圣上讲,不只是乔氏,赵家也可以发展成一个以资本为主的帝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把这利讲清楚,再尽最大可能获利,并以武力加以捍卫,这就是经济基础再构建一个怎样的上层建筑,和经济相辅相成
圣上以前对她那些言论是保留三分意见,现在有人写出来,就意识到一些问题了
从张启功手里夺了答卷,拿着马扎上玄陛,坐圣上跟前,咱来说说这事儿
逸公子冷哼一声:“继续考试,回头再说”
大家也不知道,陶敏之究竟写了什么,难道是建议圣上将逸公子拖出去斩了?
其他人都愣住,这殿试也快没法试了
陶敏之长相普通,不像愤青也没有文艺范儿,一双小眼睛聚光,嗓音很清亮、随口唱道:“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逸公子接过萧丞相话头,幽幽的问道:“陶敏之,你不怕本公子宰了你?”
最后陶敏之愤青技能爆发,大骂火氏无奸不商,乱臣贼子,罪大恶极草书龙飞凤舞,开始还能认,最后几乎都认不出来,完全嗨了
第四段回到火氏,认为应该像乔氏学习,由朝廷强势监督,火氏安心做个商人
直言最应该警惕的是陈氏的锋镝非常大胆,甚至不怕死
第三段他有意思,说乔氏以农民种田为基础,像农民一样朴实再说甪里楚氏种植药材,有一颗医者父母心瓠丘楚氏主要是跨海贸易,有着水一般的和气生财
逸公子吃惊的就是这陶敏之并不知道规模经济与寡头垄断等概念,但写出了这个意思乔氏实现了规模经济,提高社会效益火氏的垄断,却带来灾难
第二段就是如今京师的情况,火氏带头闹事,一些大的织造商、皮商参与,对市场及整个局势都产生了非常恶劣的影响这就是某些大商人,利用自己的特殊地位,在谋利之外,还想谋取多好处,甚至谋反
开头第一段写的是乔氏在东南七州的粮食专营,尤其是信州市场有乔氏的介入,一些技术及运作,给农民的粮价高了,加盟的代理商赚的也多了可以说整个市场都非常好有刺史的监督,这件事很成功
圣上是以近日布帛及整个市场为题,他押了题,可以说偏了点,也可以说没问题
这个贡士叫陶敏之,破题即策论的题目是《五大氏族对市场影响的优劣》
逸公子点头,高手,非常高的一手
萧丞相就不矜持了,给张启功,一边评论:“见解颖,思路清晰,文章做的很不错”
泰王看完给萧丞相,长孙壮和云推月凑过去看,两人没丞相定力好,一齐惊呼
逸公子也狐疑,接过来一看,二看,三看,看完给泰王
泰宁殿内躁动的气氛不平静,圣上的反应好像大了点,而且为什么是让逸公子看?
“你看看”圣上将第一份答卷让内侍给她
“啊?”逸公子站起来正准备下去监考,忙回头看着圣上
“逸公子”圣上忽然喊
这十分钟内又交卷二十多个,高手不少除了前三名呈给圣上,其他的交到萧丞相这
挺恐怖,开考不到四十分钟,从听到考题、分析到落笔,一篇两千左右字的策论就写好了
第291章,周大将军回京
小营镇路边一个驿站,今儿天气好,周围围满人。比起逸公子在这打劫二公子,气场完全不同,这是恢弘的肃穆的,也是认真的正式的。
周围无数老百姓不说,中间,第一位,襄王,代表圣上前来迎接周大将军。
襄王左右,分别是荣王和泰王,三王一齐来迎接,这规格够高。
后边是礼部尚书张启功、兵部尚书茅梁笱、户部尚书赵晔,以及太常寺、大理寺等,加上自发来的,朝中大约来了一小半。
左边骁果卫大将军云谷率五百骁果卫,右边神策大将军沈嘉豪率一万神策军。
旌旗、祭台及各种仪式等都准备就绪,这与旭王从东南回来也不同,这是一军动而天下动,这一股凛然的气势,令人肃然敬畏。
将近十点,太阳很暖,一股血腥气随风刮来。一道马蹄声,犹如一只神兽猛虎从战场直奔京师。后面是滚滚烽烟,前面是森森杀气,锋芒毕露,毫不遮掩。
这边人马皆惊,周大将军好像真的要杀人啊。
不少人心情复杂,想必确实有人截杀周大将军,这些人估计要倒霉。
神策军也心情复杂,周大将军这气势,几乎将他们一万人都压下去,不服不行。
虎贲军速度并不快,但整齐合一完全叠加成一个声音,犹如闷雷阵阵,越来越近,压抑的让人几乎受不了。
高高飘扬的虎贲军大旗,一只猛虎下山凝聚着无尽气势,冲过来必将摧枯拉朽天崩地裂。
高高飘扬的帅旗,黑底上用金银二色绣的一个大大的“周”字,一股顶天立地之威。
不多时,终于到了小营镇,出现在众人眼前。
出发一共一千人,现在不到八百人,有一些明显带伤,也带来一阵阵寒意。
最前头,就是镇国大将军周广,高高的个子,骑着高高的骏马;一身黑色盔甲,护心镜一只虎头,张开血盆大口,威震八方。俊脸有点黑,目光犀利如剑,一眼扫过对面。
这边襄王站得笔直,泰王站的恭敬,荣王吓得后退一步。
张启功一脸严肃,赵晔神色凛然,茅梁笱吓得浑身直哆嗦、夹着腿差点吓尿。
骁果卫斗志昂扬,神策军亮出刀枪剑戟,鼓乐齐鸣,几个乐师吓得手抖,乐声都乱了。
终于礼乐结束,周广下马,上前五步。
赵梓杞、赵轻云、颜回风等连退数步,周大将军的眼神太可怕了,像刀子似得。
襄王上前两步,拿出圣旨:“请镇国大将军接旨!”
周广跪在祭台前,后面王仁、王义带着三百虎贲卫、近五百亲兵也整齐跪下。
襄王宣旨:“镇国大将军,平定天下,功在社稷,现回京师,特准所有人员进入外城,并可带三百亲兵进入内城;并使礼部尚书张启功及荣王、泰王,即拜为太子太师,赐金车六马,赞拜不名!”
周广愣住,所有人都愣住。
这前面姑且不说,后边怎么地就拜为太子太师了?还赐金车六马,那不是圣上用的吗?
襄王和周广对视一眼,两人想法不一样。
襄王回过神,立刻让张启功和荣王、泰王上前,将太子太师拜了,就跑不了了。
周广暗恼,圣上搞毛线,有逼着人做太子太师的吗?不过有了这从一品的名头,以后做事要方便一些。这会儿拒绝也行,但泰王动作是不是快了点?
泰王和襄王一样,反应快,赶紧拜,拜了太子太师就跑不了了。
荣王有点晕,他爹肯定不是让他兄弟俩做太子,周广一脸不乐意看的他更心塞。
总算顺利拜完,其他人才陆续回过神,面面相觑依旧说不出的震惊。
有人想要截杀周大将军,圣上的态度,是下马即拜太子太师!这还没进宫!换句话说,周大将军从西边一路杀回来,好像还能一路杀进京!
周广不多说了,为了他的依依,就算太师也做了!
襄王想想,金为战,圣上赏就赏吧,周大将军不是那种作威作福的人,荣耀未尝不是一种责任。
几人简单讲了几句,没讲路上的事,金车六马过来,礼官、骁果卫、虎贲卫等准备好。
鼓乐齐鸣,众人一块出发,进京!
神策军开路,骁果卫护着金车,襄王、荣王、泰王,文武百官,这排场着实惊人。
一路上老百姓欢呼不停。前一阵京师混乱,再前一阵东南之乱,虽说都平定了,但有周大将军在,天下愈发的稳定。他和逸公子不一样,这是时间积累起来的信念和力量,这才是真正的中流砥柱、国之栋梁。
进入内城后,不少人慌了。周大将军顺利回到京师,真将拦路的杀光,看样子还不罢休,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圣上不会还算旧账吧?真这样就麻烦了。
大约十二点半,众人来到朱雀门前。
旭王站在这迎接,王傅徐奂、今科状元鲁笙篪和榜眼第五伯伦等跟在他后边,还有一大票人。
周广下车,站在旭王跟前,一眼没瞧见依依,失了兴趣。
旭王低音带着戏谑:“都在你府门口等着呢。”
周广挑眉,“都”在他“府门口”是嘛意思?依依又调皮了?还是谁又欺负她?想起女儿被欺负,脸?想起女儿被欺负,脸色就不大好,很想立刻飞回家,这宫里是一刻都不想呆。
旭王忙说道:“先进宫吧,皇兄在等着。”
周广轻哼一声,他不在就有人欺负他宝贝女儿,这事儿绝不会这么算了。
旭王真怕他脾气上来扭头就走,赶紧将他带到太极宫泰宁殿。
殿内,文武百官,轩王、恒王、逸王、李欣曈、李湄等几乎都在,气氛一下凝固。
周广一眼扫过,恒王、逸王、颜思德等使劲忍着,不能后退不能发抖。
周广冷哼一声,上前给圣上行大礼。
圣上忙站起来:“周大将军免礼,一路辛苦,先赐宴,别的等以后再说。”
周广应道:“谢圣上,不过臣还想请旨,若臣儿孙家眷路上再遇袭,请圣上夷其三族。”
圣上应道:“准奏。骆展翼,你即刻带三百骁果卫去接周大将军家眷回京。”
骆展翼领旨离开,其他人再次震惊,这事儿只怕没这么简单。
下午三点左右,镇国大将军府门口,围满了人,街上乌压压一片人头。
挨着门口,颜家人没走,除了颜氏和周邦信母子,颜思行也来了,还有颜韵秋、赵梓程、颜韵希、颜回轩等,人多势众,反过来好像将将军府门口给堵了。
将军府大门关着,侧门也关着,周一、周二等在屋顶晒太阳,把刀枪剑戟等也拿出来晒晒,再没别的反应。
一会儿沈瑜带着神策军精兵先过来,街上人纷纷让路,一边更加议论猜测。
圣上拜周大将军为太子太师,消息已经传开;这回府还让神策军开路,简直叼爆了。
说起来挺不合理、挺不合礼,虎贲军和神策军同为九军之一,怎么能让神策军给周大将军开路,周大将军又不是加封大司马、大元帅之类。
颜思行站路中间准备发威,颜韵秋、赵梓程等也站在门口,神策军又能如何?
沈瑜犀利的喝道:“闲杂人等立刻让开,勿得在将军府门口聚众滋事!”
其他人赶紧闪的更远,颜家上下一齐黑脸,这都成闲杂人等聚众滋事了。
赵梓程大怒:“见了本世子还不赶紧滚下马来!”
沈瑜果真下马,上前抓住他往旁边拖,一边下令:“十息内若是再不让开,每人二十军棍!情节严重的送刑部监禁半年!”
赵梓程狂怒:“混蛋,你敢动本世子!啊,放了本世子!否则本世子要你死!”
沈瑜掐着他脖子将他捏得半死,一会儿就不喊了。
恒王府其他人开始喊,颜韵秋也喊,扑上来要和沈瑜打架,这简直没天理了。
沈瑜抓住颜韵秋胳膊,拧着她手甩她自己一个耳光,甩回来再给赵梓程一个大耳光。
神策军精兵过来,将恒王府其他人压住,将颜家人也压住,刀剑出鞘,后边不少人拿着军棍准备揍人,谁强谁就是天理。
颜思行更怒,一身霸气爆发:“住手!谁敢放肆!”
他积威甚深,发作起来一般人都挡不住。
沈瑜将赵梓程和颜韵秋丢一边,过来犀利的盯着他:“好狗不挡道!”
颜思行怒极:“你说什么?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沈瑜忙后退,斜刺里一个暗器疾飞过来,啪一声拍颜思行脸上,掉地上是一只破鞋。
颜思行气的直吐血,往左右看,无数老百姓,树上也站满人,看不出是谁。
沈瑜冷笑:“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再不让道,别怪本尉不客气!”
颜氏和周邦信母子忙过来。过了这么久,两人身上伤都好了。颜氏脸上蒙着厚厚的面纱,穿着华丽的大红罗裙,乍一看还像个贵妇。
周邦信穿着蓝织金麒麟缎袍,长得俊美无俦,看着还像个贵公子,眼神却极阴鸷狠辣,盯着沈瑜不善的道:“看清楚,这里是我家门口,轮不到你多事!”
沈瑜一巴掌将他扇开,抓了颜思行就走:“将军府的主子是周大将军,不是你!”
周邦信气急,一拳轰向沈瑜。
沈瑜侧身拿颜思行一挡,周邦信收手不及,一拳轰到颜思行胸口,差点将他打死。
沈瑜继续将颜思行拖走,垃圾似的丢一边,挥挥手。
精兵扑向其他人,除了周邦信和颜氏,挡门口的一律拖下去。颜家乱七八糟来的人多,精兵也多,就在街上摆一片开打。
几个丫鬟媳妇儿大叫:“我们是将军府的人,我们是夫人的人!”
沈瑜喝道:“将军府的人不在将军府呆着,就是背叛,每人打五十军棍,再拖去卖了!”
颜氏大骂:“小畜生,你敢动我的人!”
沈瑜犀利的盯着她:“毒妇,不在牢里呆着,蒙着脸还想出来祸害人!”
四处不少人哄笑,颜氏不是不要脸,是毁容好吧。不过在自己家门口来这么多人闹腾,确实是祸害。
颜氏被刺激了,捂着脸疯狂尖叫:“啊杀了他!儿子,快杀了他!杀了这个小畜生!”
周邦信被他娘刺激了,忙拔出一把大刀,准备砍了沈瑜。
四处嘘声一片,这母子真是猖狂,连沈小将军都敢杀。他能带这么多精兵来,绝不可能是私自闹着玩。不过想想这母子二人对草包郡主做的,又不难理解。
周邦信还没疯,拿着刀又停下来。
来。
颜氏脑子被刺激狠了,抓着周邦信尖叫不停:“杀!杀!啊儿子立刻杀了他!”
尖叫声有点凄厉,大白天跟鬼似的,不少人都被吓到了。
一阵马蹄声犹如闷雷,强势的将鬼叫镇压。
不多会儿,泰王和云谷随同金车,还有一批骁果卫、虎贲卫等,一块来到门前。
沈瑜已经将门口清开,大门也打开,周一、周二等带着护卫出来。
金车来到门口没进去,周广下车,依旧穿着铠甲,一眼扫过,是真正的不怒自威。
不少人都被吓到,周邦信忙老老实实的上前见礼。颜氏也不疯了,颜思行爬回来,还有不少没进宫的,趁这机会能见到周大将军,都赶紧凑过来露个脸。
周邦信就盯着周邦信,像是没看到其他人。聪明的赶紧打住,这气氛不对。
周邦信仿佛身上压着一座山,很快一身冷汗,脑子一片空白,想好的话都说不出来。
颜思行张嘴想帮腔。
周广猛然怒喝:“来人,将他拖下去乱棍打死!”
两边虎贲卫立刻像几只猛虎扑过来,抓住周邦信几下就能将他吃了;但是没吃,拖到刚才沈瑜打人的地方,拿了军棍就开打,嘭的一声吓倒一片。
“嘭!”“咔嚓!”虎贲卫继续,军棍打到肉,断的是骨头。
四处人心头骨头带肉都突突的跳,太可怕了,还不如一刀砍了干脆。
“啊!”周邦信忍不住惨叫,也回魂,“你凭什么打我,啊!”
周广喝道:“奸杀舅母,禽兽不如,死有余辜!”
虎贲卫下手更狠了,这个畜生,丢尽了大将军的脸,十棍不到将他打晕过去。
亲兵提来一桶水泼过去,虎贲卫继续,和大将军一样冷酷无情。
颜思行也吓一跳,回过神忙喊道:“住手!他可是你儿子!”
周广应道:“是啊,本将教训儿子与你何干?”
依依将周邦信堵在门外,就是让他立威,先从儿子起,一个都跑不了,颜家急什么?
周勃、周邦祖及周家一些族人来到周广跟前,还有董健、曹伯庸等人都没来得及开口。
颜思行好像自己儿子被打了,急的吐血抗争:“他是你亲儿子,虎毒不食子!”
周广冷哼一声:“奸杀舅母,他已经不是人,是畜生!心狠手辣如毒蛇恶狼,本将绝不允许他再去祸害无辜之人!”
四处不少人点头,大义灭亲,这种儿子杀了不算毒,但也只有周大将军下的去手。
“啊!”周邦信再次惨叫,一身骨头快被打碎了,虎贲卫才是最残忍的。
“啊!”颜氏回过神,忙冲向周邦信,又回来扑到周广跟前哭喊,“你不能打我儿子!快放了我儿子!”
周广不理她,她急着又冲向周邦信。周邦信周围除了亲兵,还有神策军拦着。
颜氏几回冲不到周邦信跟前,忙又冲向颜思行:“大哥!你快救救我儿子!啊,不要打了!你们谁再打我儿子,我跟你们拼了!住手啊!”
周邦信忍不住惨叫,颜氏跟疯了一样,没头苍蝇似得乱转几乎崩溃。
颜思行也急了:“你们赶紧住手!周广立刻住手!咳咳,你们去拦住他们!”急得吐血,只能叫自己人动手,再打下去人该废了。
颜家以及四处出来一帮高手,杀气腾腾的。沈瑜和虎贲卫迎战,很快将他们杀光。
亲兵一桶水泼下去,周邦信再次醒来,军棍继续打,血水四溅。
颜氏疯狂的扑向周广,拔刀要砍他。
周广一脚将她踹开:“谋杀亲夫你都敢,难怪会养出这种畜生不如的儿子!”
这一脚没怎么用力,颜氏爬起来继续砍他,一边疯狂怒骂:“你才是畜生不如!以为我不知道!还不是为了那个贱人和她生的小贱人!哈哈!我知道你早看我娘俩不顺眼,你能杀我儿子,我就跟你拼了!”
周广夺了刀将她踹飞:“本将以前太纵容你了,你就不为邦正和杰昆想想,枉为人母。”
颜氏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头发衣服凌乱,面纱绑得牢,爬起来没事,又要去救周邦信。
颜思德过来帮忙,冲周广吼道:“养不教父之过,你还不赶紧住手!”
周广凛然吼回去:“说起这本将还没跟你算账!我儿子在军中好好的,还立了军功;回到京师没几天就奸杀舅母,你颜家带的好榜样!将我好好的儿子带成畜生!你说你该拿什么来陪本将!你还我一个儿子!”
周广心中有气,满腹怨气,带着一种割自己身上烂肉的悲愤,十分震撼。
颜思德好像看到索命冤鬼,吓得连连后退,惶惶然一身冷汗。
围观的都替周广难过,周邦信本来各方面都不错,真的可惜了,颜家确实是罪魁祸首。
那边颜氏还是没挤到跟前,亲兵一桶水泼下去,周邦信睁开眼睛,已经说不出话。
颜氏疯癫没用,坐地上大哭,爬到周广跟前、颜思行跟前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