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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同皇上,日理万机,没事就喜欢弄些花花草草的,陶冶一下性情。”凌浩然缓步走进亭子里,在他身旁驻足。
“朕看不一定吧!”凌灏离唇角微扬,眸光凌厉的扫向凌浩然。
“皇上有话,不妨直言。”凌浩然无所谓的笑笑,微抬视线,倒是有几分挑衅的意思。
“皇兄是觉得,朕在皇兄的地方,不得不低头吗?”凌灏离的笑意越发的冷,“不知道皇兄的探子,有没有告诉皇兄,朕已经与拓跋飏达成盟约。”
凌浩然的眸子微缩,随即恢复自然的笑了笑,“皇上果真是深谋远虑”
他就猜到,凌灏离敢进他的地方,定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但,他没想到,他竟然能与拓跋飏达成了盟约。
当然,只凭凌灏离一个人说,他自然不会轻易相信。
但,事情没有查清前,他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朕怎么及皇兄为翾国所做的一切呢?”凌灏离眼中的神色越发的冷,两道寒芒直直的射向凌浩然。
“臣不敢居功。”凌浩然一躬身,笑得泰若自然,丝毫未将凌灏离眼中的敌意放入眼中。
“不过,皇兄若是希望朕履行盟约的话,还是不要再自作主张的好。”凌灏离的神色,丝毫没有因为凌浩然的表情而变。
“好,皇上既然不领情,臣以后不做便是。”凌浩然无所谓的耸耸肩,“不过,让臣猜猜,拓跋飏当初愿意与皇上结盟的原因。”
凌浩然故作思考,想了一会儿,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忽然道:“是因为颜贵妃的身份吗?”
凌灏离神色不变,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只是,臣很好奇,如今皇甫瑾既然退位了,顕国的新皇帝,是否还会买颜贵妃这位公主的账呢?”凌浩然笑得越发的得意,“臣可是听说,皇甫睿渊是个铁面冷清的人,绝不会给任何人留一点的情面。”
“呵…”凌灏离耐心的听着他的话说完,从袍袖中摸出一封信,不急不缓的递给宁王。
凌浩然不解的接过信,缓缓的拆开,在看清信中的内容时,得意的神色瞬间僵住…
凌灏离看着他的反应,讥讽一笑,视线却蓦地一转,落回那片娇艳的花圃,便见裹着白色裘皮的颜若歆,就站在那片花圃后,人比花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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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生变,夹击周国
凌浩然顺着凌灏离的视线望去,刚刚还僵凝的眸色,这会儿已经换成了算计的笑。
“皇上,臣听说,颜贵妃一直不肯原谅皇兄。”凌浩然看好戏一般的随口道。
“皇兄逾越了,朕的家事,皇兄认为自己有资格管吗?”凌灏离毫不留情面,冷笑着反问。
凌浩然脸色微僵,但随即恢复自然,轻笑着道:“皇上的家事,做臣子的,的确没有资格管。臣不过是好奇,皇上要如何为自己洗脱罪名呢?传出这事的人,可是皇上的爱将钟将军啊!”
“皇兄说够了吗?”凌灏离并没有因他的话,而起任何的反应,他又不是今儿才知道这一事实,也没有什么好值得反应的了。
凌浩然见他好不反应,脸色不禁也难看了几分。
“说够了,就给朕退下。”凌灏离毫不客气的命令道。
“哼…”凌浩然冷哼一声,气得拂袖而去。
而当凌灏离再次将视线落回花圃处时,那里已经没有了那一袭白色的身影。
他的视线好似定格了一般,淡淡的落在那一处,神色深沉得,看不出一丝多余的反应。
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的心,在隐隐作痛。
不与她解释,除去怨嘶信任,更是不愿意向任何提起,这事是钟将军所为。
他向来忠心,做如此决定,亦是为了翾国。
如果这事当初交给他来决断,关键时刻,他也许也会那般决定。
但,没想到,钟将军却先他一步,被人利用,先将消息散播了开。
是以,他无法心安理得告诉颜若歆,一切与他无关,都是他人所为。
或许,他要的,也不是她的信任,而是她的理解和体谅。
她应该明白,站在他这个位置上,便要一切都以翾国百姓为重点,断然不能出了半点纰漏,否则将置万民于水火。
之前,她一直是懂的,但,那时候,她的世界里,只有他。
后来,她找了爹娘,人生就多了很多的顾忌。
嘶再只为他一个人着想,更在乎的,也不再是他的感受。
亲情,爱情,这本是不同的两种感情,但,却在这个战乱的年代,无法平衡。
如今,瑾帝退位,或许是他们之间的转机。
他打心里的敬佩自己这位岳父的洒脱,为女人,竟是真能弃了江山。
不过,从此逐鹿中原的争夺战里,各国便又多了一位劲敌——皇甫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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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若歆本是闷得无聊,出来转转,但没想到,一到小花园,便看到凌灏离与宁王在花园里谈事情。
于是,她只是望了他一眼,便又原路折返了回来。
但,伺走到半路,宁王的声音,就从她身后响了起来。
“弟妹,多日不见。”
颜若歆停下脚步,淡漠的看向他,“本宫还有事,就不陪宁王闲聊了。”
她就是再与凌灏离不和,也自是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而宁王,只能是敌人。
“弟妹为何这么急着走?难道,弟妹就不想知道,皇兄到底是如何将弟妹的真凤身份揭穿的吗?”凌浩然几步跟了上来,根本没有打算识相推开的意思。
颜若歆是凌灏离的软肋,他一定要好好利用。
颜若歆顿住脚步,冷漠的看着他,“宁王何必枉做小人呢?”
凌浩然脸色一僵,便听颜若歆又道:“只要他说不是,不管如何的证据确凿,我都会信他。”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下,纤腰却已经被人揽住,抱入了怀中。
她一愣,侧头望去时,视线里,满满的都是凌灏离的那张俊脸。
随即,她听到他说:“不是朕做的”
太多的话,他不想解释,他更不能将这罪名扣到钟将军的头上去。
是以,能说的,也只有这五个字。
以前不说,是觉得在她那样痛心的指责下,他这般说了,没有合理的解释,她也不会信。
但,刚刚那一刻,当她亲口对凌浩然说,只要他说不是,算信时,他的心一动,不假思索便冲了过来。
不管她这句话,是为了讥讽凌浩然,还是她的真心话,他都当成是她的真心话,他不想再与她冷战下去。
“我信你”颜若歆眼神坚定的回望他,几乎没有犹豫一分,便吐出了那三个字。
话一出口,她自己的心里,都微微有些震惊。
原来,她等的,不过是他的这一句话,而非他长篇大论,有理有据的解释。
很多事情,都是人们想的太复杂,其实很简单…
起初,她还以为,她会对宁王那般说,不过是因为在宁王面前,她与他是同一战线上的人,绝对不能让敌人看了笑话。
可这一刻,伺明白,那其实是她心里一直坚信着的信念。
凌浩然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只能识相的离开。
而凌灏离的吻,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落了下来…
颜若歆惊得眸子蓦地瞠圆,但随即落了下来,回应起了他的吻。
天气,明明还很凉,但风吹过时,他们却觉得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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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凌无双的陪伴,皇甫睿翀便又开始日夜赶路起来,一个人,一匹马,飞驰过周国的山山水水,五日的光景,距离周国的皇城,竟是已经只剩一半的路程。
最后,他不知疲倦,马匹却已经跑不动了。
但,恰巧天黑时,他没来得及进城,只能到一座小村子里借宿。
在村头,随便找了一户人家,说明自己的来意后,淳朴的村民,便收留了他,将无人住的厢房,为他简单的收拾了下,他便住了下来。
住下后,他才知道,今天居然是二月二,在这家村民的强烈邀请下,他只得与他们去了村子的中心。
听村民说,每年二月二,他们这里都会舞龙,然后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同过年一样的热闹。
皇甫睿翀并没有多少的心情,来欣赏这些歌舞,不过是盛情难却,只得坐在一边观赏。
视线漫不经心的游离间,皇甫睿翀的视线蓦地一僵,那人群中一闪而过的黄衫女子是?
“母后”他低喃一声,蓦地起身,追了出去。
只是,待他穿过人群,视线四处寻去之时,人群中,却早就已经没有那抹人影。
他急切的四处询问,无奈今夜穿黄衫的女子,不是一个两个,根本没人知道,他指的到底是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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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城
靖王府中,还是红灯高挂,却没有一点年的气息。
府中的下人都知道,王妃娘娘这些日子心情不好,王爷是惹不得的,最好见到了,都躲着走。
因为王妃娘娘就是再生气,也不会对下人如何,但王爷的脾气,可是世人皆知的。
当然,他的脾气,到了霍青绾那,从来都是没有用的。
就如此此刻,他正陪着笑脸,耐心的哄着,“绾绾,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皇甫烨,你不觉得你们父子两个,对不起芊妩吗?”霍青绾一听他这么说,就满肚子的气。
当年,就是皇甫烨害得年芊妩进宫为后,如若不然,她早就是皇甫瑾的皇后了,哪里会有今日乱~伦的骂名。
如今,皇甫睿渊好的不学,倒是把坏的,学的这么像。
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竟是不屑揭开年芊妩的旧伤。
这事情,本来她是不知道的,皇甫烨亦是瞒她瞒得死死的。
若不是被暖儿偷听到,又走嘴告诉了她,她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儿子,正在他相公当年伤人家的旧伤上,又补了一刀。
如此的罪孽,她真的不敢想象,以后会有怎样的报应。
“是,我们都对不起年芊妩。但,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你打算为了这事,连儿子都不认了?”皇甫烨无奈,他也不赞同儿子的做法,却又能理解儿子的做法,战场向来都是残酷的,如果一个办法,可是少死几百上千的将士,大概没有一个将军会不用。
“他既然已经六亲不认,我何必还要贴上去。”霍青绾是真的生气了。
上次皇甫睿渊陪皇甫睿翀出去找皇甫惜儿的时候,她还与他说过,当年皇甫烨对不起年芊妩的事情,她有多么的满心愧疚。
可是,她没想到,她告诉他的一切,却成了他的筹码。
她的儿子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她没有教育好啊!
“你看看你,又说气坏了。你这次是错了,但你做娘的,也不能一次改过的机会,也不肯给他啊!”皇甫烨耐心的劝着,只觉得头疼。
霍青绾是什么性子,他最清常
这皇甫睿渊当了皇帝,如今又是杀戮四起,这一次,他将霍青绾劝好了,指不定下一次皇甫睿渊做出点什么来,霍青绾到时候估计还是得气。
“你出去,慈父多败儿。”霍青绾是彻底的怒了,她接受不了,皇甫烨把一切就这样轻悄悄的带过了。
她觉得愧对于皇甫瑾和年芊妩,她够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好好好,我出去,你别气了。”皇甫烨看她当真动了怒气,也不敢再在她面前转悠,立刻起身,退了出去。
一出门,便见女儿站在门口,满眼愧疚的看着他,“爹”
“你…”皇甫烨想要责备皇甫暖儿几句,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的拂袖而去。
皇甫暖儿瘪瘪嘴,还是觉得自己没错,娘以前说过,一家人,不该有秘密的,所以伺会把哥哥的秘密告诉了娘。
不过,爹爹因为哥哥的事情,这几日被娘亲折磨得倒是很惨。
哥哥倒是好,一个人跑去了皇城做皇帝。
不行,她得让无垢带她去皇城,抓哥哥回来给娘亲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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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睿渊登基后,战争再次一触即发。
让世人没想到的是,翾国竟是与顕国,一起夹击起了周国。
此时此刻,无人不笑翾国的皇帝傻,这个时候与顕国合作,就不怕扈达黄雀在后吗?且,等顕国一旦吞并了周国,他就不怕下一个目标是翾国吗?
毕竟,翾国的实力,是几个国家中,最弱的。
可是,日复一日,扈达那边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战场上倒是打得如火如荼。
没人能猜到,短短数月的光景,这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竟是让最不可能联合的两个国家联合了。
即便是皇甫瑾在位,爱女心切,怕是也改变不了这样的局面。
就算是顕国承诺不动翾国一份,那拓跋呢?
塞外一向物资贫瘠,扈达各部落哪个不想进中原分一杯羹来?
更何况拓跋飏为人还野心勃勃,又怎么会不趁着猎物受伤的时候,捕捉猎物呢!
这样的疑问,不只是天下人的,更是周奕威的。
他派了人去周清漪那里打听,最后也只打听到,拓跋飏每日练兵,好似随时都要出兵的意思,可却又每日都没有出兵,他心里里,到底打的怎样的算盘,没人猜得到。
周奕威听到这样的说辞,更是焦头烂额。
如今,周国国内民心不齐,再加之两国夹击,周国的江山,已经是岌岌可危,流言四起。
亲手将自己的国家,逼上了绝路,他才清楚,为了自己的不甘,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只是,如今后悔,却已经晚了。
揉了揉发疼的头,周奕威将女儿的密信收好,站起身,走出了御书房,没有目标的到处走着。
最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周景澜的宫殿前。
在颜若歆被救走后,周景澜就被禁足了。
很多事情,只要是做了,必然会露出破绽来,周奕途就是个有手腕的皇帝,又怎么会查不到呢?
但,他对周景澜还是仁慈的,没有直接将他关进天牢。
不管当初,他是因为什么喜欢这个儿子的,但这个孩子,都是他一手带大的。
“参见皇上”门前的侍卫见到是他,赶忙行礼。
“都起吧!”周奕威微一犹豫,抬步迈进周景澜的院子。
那一日震怒,他当真是气得不清,但如今想想,这孩子却是同他一样的怀着执念。
他刚一迈进院子里,不禁便止住了脚步,微皱的眉心,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院子里,周景澜正手持一壶酒,昂着头,往自己的口中灌着,人已经迷迷糊糊,脚步虚浮。
周奕威看得双眸喷火,一个冀冲了上去,一把夺过周景澜手中的酒壶,训斥道:“逆子,你在做什么?如今边关战火不断,你倒是有心情在这里买醉。”
“父皇,把酒给儿臣。”周景澜好似没听到周奕威的训斥,又慌忙去抢酒壶,“父皇,儿臣不喝醉,怕见到姑姑。”
周奕威微抿眉宇,看着疯疯癫癫的儿子,不禁怒问道:“你姑姑的死,与你又没有关系,你怕什么?”
“有关系的”周景澜满眼愧疚的看着周奕威,“若是儿臣当时按照与歆儿的约定,告诉姑姑,儿臣会救歆儿,姑姑也就不会想不开了。”
周奕威痛心的闭了闭眼,冷笑着质问道:“你是怕你姑姑来找你,还是在恨朕?”
周奕威囚禁周景澜的那一日,便告诉他,皇甫惜儿死了,是在被追捕的途中被杀死的。
而恰巧,周景澜派去保护颜若歆的侍卫,也没有再回来。
他的属下,他很清楚,若非死了,绝不会不报信回来。
是以,周景澜便信了这样的话,整日买醉,活在愧疚中。
他觉得,这是报应。
当初,他为了歆儿更安全一点,害得姑姑惨死,最后老天也没让他保住歆儿。
久而久之,伤心与愧疚交叠,哪个多一些,少一些,他已经分不清了。
如今,被周奕威一质问,他怔愣着,找不到一个答案…
周奕威看着这样的周景澜,只觉得周国的气数,当真是要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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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灏离与颜若歆再次和好了,而那夜催~情熏香的事情,没有人再提起,就好似没有发生过一般。
而凌灏离离开京都多日,已经到了不得不返的时候。
于是,在两人和好的第三日,凌灏离亲自探望了将士后,才离开了边疆。
颜若歆知道父皇退位了,心里也挂念着,但却更明白,如今这样的乱世,自己不能到处乱走,免得落入敌人之手,成了爹爹,或是凌灏离的负担。
离开那日,天空很阴,很沉,颜若歆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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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携手,与他回宫
从出发开始,颜若歆就有些心神不宁的。
凌灏离看出她的不对劲,却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题。
两人虽然和好,却没能如初,彼此心里多一丝信任,却也多了一分疲累。
乱世,乱的不只是这个世上的繁华,其实还有人的心。
没人能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所以注定,心要彷徨着。
“等时局再稳定稳定,我会接你爹娘过来。”凌灏离拥着她,一同望着外边的景色,温声道。
“不用了”颜若歆摇摇头,见他眉宇微皱,知他是误会了,便又道:“爹娘耗费了半生的时间,才能挣脱所有的牵绊。我不想他们再与宫廷,牵扯上关系,就让他们自由吧!”
“…好”凌灏离微一迟疑,应道。
自由,大概也是她向往的吧!
但,他却给不了她,因为他舍不得她。
“歆儿”他轻喃一声,将她揽紧,不再开口。
马车在管道上,飞驰着,可见他有多么急着回京。
若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来这一趟。一个帝王,最忌讳的,就是在这个动荡的年代出京。
若非这次,他有能要挟宁王的东西在手,宁王也不会肯这么容易的就放他离开。
只是,世事无绝对。
凌灏离和颜若歆还没走出宁王的封地,就被宁王的军队围堵在了一处地势险要的地段,纵使凌灏离身边有暗卫相随,也无法与宁王的军队比拼。
而钟将军这会儿正在前线抗敌,根本顾及不了凌灏离。
“皇上,还是住些时日再走吧!”宁王坐在马上,灿灿的笑望着马车。
马车因突然被拦堵就,一个急停,凌灏离迅速紧紧的保住颜若歆,两人在车里,竟是连晃,也没有晃一下。
颜若歆神色紧张的看了凌灏离一眼,凌灏离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她微点头,心里立刻安稳了下来。
有他在,她没什么好怕的。
凌灏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才不急不缓的出声,“皇兄确定,留得住朕?”
“皇上,臣于刚刚不久前,找到了文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慧婆婆,臣相信皇上一定很有兴趣见一见。”宁王的声音,透着几分得意的从帘子外传来。
颜若歆微惊的看向凌灏离,见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这才稍稍安了心。
“慧婆婆?不知道皇兄指的可是那个为文皇后殉葬的宫人?”凌灏离的声音里,带着些微的嘲讽。
“没错”凌浩然爽朗的应下,“只是不知为何,明明应该殉葬的人,却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好个悲惨。”
“本就应该是死人,如今能活下来,还谈何悲惨?”凌灏离冷冷一笑,回道。
凌浩然盯着帘子的视线一顿,没想到凌灏离竟是敢公然说出这种话来。
“在车里等朕”凌灏离轻声在颜若歆耳边交代了一声,才松开怀中的她,步下马车,在距离凌浩然五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
“皇兄,你想要的是什么,朕很清常”凌灏离觉得两人到了这一步,已经不需要再绕弯子了,直言不讳的说道:“朕之所以还愿意叫你一声皇兄,只因为朕心里还念着皇爷爷,若是皇兄执意与朕为敌,皇兄的命运,只能与皇叔殊途同归。”
凌浩然瞬间沉了脸色,他自己的身世,他自是清楚,这也是他心里一直解不开的结。
年少的时候,他不明身世,一直认为父皇对他们母子太剐忍和不公。
后来,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只觉得讽刺。
为何凌灏离这个母不祥的孩子,却是父皇的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