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几个男子,她今日在客栈里见过,是一对返程的镖师。
几个人,在客栈里喝了很多的酒,好似做成了什么大买卖,很是开心。
这会儿,女子也看到了她,绝望,胆怯的双眸中,立刻多了一抹希望的看向她。
凌无双微一犹豫,转身便迅速消失在了胡同口。
那几个的人功夫到底如何,嘶知道,但她知道不弱,而且,自己的功夫有限,她也很是清常
若是这会儿,她逞英雄的出去,被围住的,就不只是那姑娘了,还会多了一个她。
她知道,年睿离一向治军严格,他管辖的地方,更是不允许出现任何的不良事迹
是以,她敲敲的离开,以最快的速度,直奔将军府。
而嘶知道,就在她转身的时候,被困在胡同里的姑娘,眼中的希望瞬间换成了怨恨。
凌无双到将军府的时候,将军府还没到关门的时间,她立刻急急的对门前的守卫说道:“劳烦通知将军一下,城中的一条胡同里,有人做强抢民女的事情。”
门前的侍卫一听她的话,不敢耽搁,立刻去通知。
随即,一位很是年青的副官,与那侍卫走了出来。后来,伺知道,他叫年弘毅,年将军的长子。
“姑娘,你说的那伙匪人在哪里?”年弘毅才一迈出将军府,便问道。
“在一条小巷里,我带你去。”凌无双边说,边快速的移动起了脚下的步子。
年弘毅没有多言,直接跟上了她的步子。
待,两人快到那胡同口的时候,年弘毅因为功夫高,耳力比凌无双要好,便指着前边那条胡同,问道:“姑娘,是那里吗?”
“恩”凌无双点头应道。
“好,那在下先行一步。”年弘毅说着,脚下步子轻动,直接将凌无双扔在了后边。
凌无双刚要跟上去,就被人扣住了肩膀。
她回手,刚要出招,就被来人扣住了手腕。
“公主,属下是骤雨。”
凌无双立刻收招,停住了脚步,转身问道:“骤雨,你怎么来了?”
“主上让属下来请公主回国”
“很急?”
“是,主上说,找到公主后,让公主立刻返国。”
“好,我知道了。”凌无双颔首,又道:“我去躺客栈,取下东西,你去那边的胡同,帮帮那位小将军。”
“是,公主。”骤雨领命,迅速向那胡同而去,而凌无双则是立刻向客栈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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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睿翀的门前,凌无双停下脚步,手举在半空中,动作却一直僵持着,迟迟没有去开门的动作。
她答应过他,一定会陪着他,一直到周国的皇兄,可如今还没有迈进周国,她就要离开了。
留下他一个人,他的日子一定很难过吧!
她正犹豫着,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拉了开。
门里的人,已经梳洗过,洗去了一身的醉意,此刻正身着一件白色的长袍,儒雅得像极了文人雅士。
“进来吧!”他温和的开口,好似不久前那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好”凌无双应声,随他走进门里,并没有追问,他之前是假醉,还是真醉。
皇甫睿翀在桌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递给她,她接过,他去迟迟没有松手,而是问,“要走了吗?”
“恩”凌无双轻应一声,松开握着茶杯的手,轻声道:“总是有一个人,需要先放手的。”
“无双,拓跋飏一向痛恨中原的女子,即便是周清漪与他是少年夫妻,日子过得也并不好,你真的决定要去吗?”皇甫睿渊放下手中的茶盏,握住凌无双的手。
“我并不是去过好日子的”凌无双平静的回,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微一用力,将手抽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
“我知道,你的使命是让拓跋部落与翾国联合。但,拓跋飏野心勃勃,世人皆知,合并扈达,挺进中原,一向都是他的目标,他是不会为了你,放下自己的野心。”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不能呢!”凌无双乐观的笑笑,“我只需要做到我能做的,便对得起我的子民了。只是,若是我连试,都不愿意试,即便我能与一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不会快乐。”
皇甫睿翀自嘲的笑了笑,“若是皇兄与你说这句话,你也会这么决绝吗?”
“他永远都不会与我说这句话,他了解我。”凌无双轻勾唇角,微嘲的语气里,透着笃定。
“其实,你与皇兄,骨子里的坚决是一样的。”皇甫睿翀曾试着想去打动凌无双,就是刚刚那一刻,他也在想。
但,这一刻,他明白了,他许是能感动她,却永远撼动不了她的决定。
她骨子里的坚决,很是可怕。
“也许吧!”凌无双模棱两可的回了句,又道:“你保重”
“你也保重”皇甫睿翀顿了顿,复又道:“等我找到了娘亲,我一定会去扈达看你。”
“好,我等你。”凌无双心里丝丝的疼着,唇角却是一抹幸福的笑意。
“无双,再过些日子,就是你的生辰了,我原本还以为,可以陪着你一起度过。”皇甫睿翀笑着叹了声,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递了过去。
凌无双接过荷包,打开一看,一对精致的耳坠子,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不是那日…”凌无双微惊,便听皇甫睿翀道:“那日看你喜欢,便买了下来,打算做为生辰礼物,送给你。”
凌无双鼻子一酸,忍不住有些伤感。
那日,她已经刻意的逼迫自己,不要去看这对耳坠子,但还是被他观察到了她的反应。
没错,她是喜欢这对耳坠子,但之所以不买,却是不想再对皇甫睿渊有任何的怀念。
初见皇甫睿渊的时候,而是因为这样一对耳坠子结的缘。
那时候,她在亘城看上了这个款式的耳坠子,非要店家卖给她。
但,店家说,这对耳坠子是一位公子,自己画的图,要求他们做的,不能卖给她。
性格使然,她又太喜欢那对耳坠子,便侯在店里,等那位公子出现。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皇甫睿渊,他出现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光芒耀眼。
但,那一次,即便她一掷千金,他也并没有将耳坠子卖给她。
后来,她央求他说:“你就卖给我吧!我想送给自己做生辰礼物。”
他不曾犹豫一分,便回她,“若是我将耳坠子卖给姑娘做生辰礼物,今年便有人收不到我的生辰礼物了。”
话落,他抬步便走,她只能既失望,又羡慕的望着他的背影远去。
失望,自然是因为他不肯卖耳坠子给她。
羡慕,却是羡慕那个收到他亲手设计生辰礼物的女子。
而那个女子是谁?会是郁采珍吗?
司以为,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东西,却原来这世上,真的能找到第二对。且,还是另一个男子,送给她的。
“无双,我帮你带上吧!”皇甫睿翀站起身,走到她的身旁,接过她手中的荷包,拿出里边的耳坠子。
为她戴耳坠子的时候,他温热的指,便会划过所凉的耳垂,好似一下一下,若有似无的划过拂过她心头的凉。
待,他帮她戴好一对耳坠子,他缓缓弯下身,在她身边蹲下,握住她同样发凉的手。
“无双,答应我,一直带着这对耳坠子,这是我对你的祝福。”他顿了顿,又道:“朋友的祝福。”
爱,可以是一个人的事情,明知道她爱的人不是他。是以,他只给她朋友的祝福,不想给她任何的负担。
“好”凌无双声音微哽,泪终于隐忍不住,落了下来。
“别哭”皇甫睿翀抬手,为她抹去泪水,“我认识的无双,是这世上最坚强的女子,她绝不会轻易的掉眼泪。”
凌无双吸吸鼻子,抽出被他握住的手,用力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警告道:“那你以后不许再说这般煽情的话。”
“好,不说了。”皇甫睿翀站起身,看了看窗外的人影,“走吧!有人来接你了。”
凌无双跟着起身,走到门口处,忽然停下脚步,转头道:“蝗虫,你以后要好好的,不要总是和姑娘吵嘴。”
“好”皇甫睿翀颔首,忽然举起左手,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这辈子只跟你一个姑娘吵嘴。”
“蝗虫”凌无双眼眶一热,蓦地抬步跑了回来,扑进他的怀中,在泪水落在他的颈窝时,她退出他的怀抱,转身疾步走到门口处,将门拉走,又急急的关上,他们已是门里门外…
皇甫睿翀抬手,抚上自己颈窝的湿意,缓缓弯起唇角,直直望着门板的视线里,带着最真的祝福。
无双,你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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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翾国的边城,颜若歆与凌灏离已经冷战多日,而凌灏离是继颜若歆那日要离开后,第一次再次踏进颜若歆的房中。
他进门时,屋里正点着熏香,放眼看去,并没有颜若歆的身影,只听到“哗哗”的水声。
他寻声望去,视线落在屏风后的影子上,小腹竟是一热,脚下步子不禁加快了几分的向屏风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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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误会,人比花娇
凌灏离紧紧拧着眉心,他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奇怪,怎么才一听到水声,还没见到人,就如此的冲动?
微一思量,他忽然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颜若歆平日里,根本没有点熏香的习惯。且,巳然怨他,又怎么会在邀约了他来后,又挑选这个时候来沐浴呢!
熏香,沐浴,两者联系在一起,凌灏离不禁冷笑。
这明显的一切,他自是不会相信,她是情到浓时,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失了身份的,做这样勾~引他的事情,如今突然心情大变,怎么会没有原因呢!
而这个原因,一联想她这几日对他的态度,便很明显了。
他唇角冷冽的笑意,不禁染上了一丝苦涩,为了离开他,真的要如此不惜一切吗?
微顿脚步,他强制运功,将身体里那股子躁动压下,才向帷幕后走去。
一转过帷幕,就看到颜若歆靠在浴桶的边沿,面色潮红,樱唇微张,眼神迷离的望着他的方向,好一会儿,伺缓缓的开口。
“阿离…”她的嗓音,又哑又涩,两个字似已经很吃力,再也说不出第三个字来。
他终于再次抬步,走到她的近前,缓缓弯下身,扣住她的下颚,仔细的看着她的脸,“歆儿,一定要如此吗?”
“阿离”颜若歆迷茫的有些袒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发软,正要往下滑去,便抬起手,握着他的手腕,求助的望着他。
他却是嫌恶的一皱眉,一把甩开她。
她眼中全是惊讶,一晃间,整个人已经滑入了水中,浴桶中的水,顿时全都向她的唇口涌去,窒息的感觉顷刻来袭。
凌灏离本以为自己可以冷漠的看着她在水中挣扎,下一瞬,却又忍不住伸出了手。
只是,在看到她的头露出睡眠时,他又急急的收回了手。
求生的欲望,让颜若歆软下去的身子,使劲的向上挺起,才能钻出水面。
钻出水面之时,她混沌的脑子,又清醒了许多。
“咳咳咳…”一番剧烈的咳嗽后,伺能勉强捋顺气息,注意到此时的情形。
她一惊,不禁双臂环胸,掩住身子。
凌灏离看着她的动作冷笑,伸手便去拉她的手臂。
“你做什么?”颜若歆气息不稳,惊呼着质问道。
“你想要什么,朕就做什么。”凌灏离手上一用力,将颜若歆的手臂强硬的扯开,高大的身子,便欺了上去。
颜若歆的眸子蓦地瞠圆,口中呢喃着“不要”,但无力的身子,却被他压得动弹不了。
“不要?”他冷嗤着反问,俊脸压得极低,就要贴上她的娇颜,鼻息间,喷出的灼热气息,都洒在了她的脸上,不禁让她焦躁难安。
“放开我…”颜若歆难受的动了动,理智游走的边缘,她拼劲最后一丝力气的挣扎着。
“放开?颜若歆,我告诉你,晚了。”凌灏离手上一用力,将颜若歆提起,吻便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突然脱离温热的水,屋里的冷空气,不禁让她瑟缩了下,自然反应的向他的身子靠去。
她湿漉漉的身子,贴上他的锦衣时,他的身子不禁一僵,顺势扣住她的腰肢,将她从水中抱出,绕出屏风,快步来到床边,将她压在床上。
“颜若歆,这是你自找的。”凌灏离居高临下的凝着她,眼中的火焰,越燃越高。
“***…***…”颜若歆的手,拄在凌灏离的胸膛上,一会儿推搡,一会儿抓紧,心里明明抗拒,但身体却想要贴近他,嘶这种滋味折磨得,几乎就要发疯了。
“颜若歆,你告诉朕,你到底要什么?”凌灏离强忍住身体里的躁动,咬牙问道。
想要什么?颜若歆仔细的想了想他的问题,最后迷糊的吐出三个字,“放我走…”
只是,不知为何,这三个字让她特别的心酸,泪一下子便掉了下来…
他游走的理智,因为她的泪,瞬间回归。
他高大的身子,狠狠一震,蓦地松开她,身子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
随即,狼狈的跑出了她的房间。
颜若歆迷迷茫茫间,看着他的背影离去,颤抖着手,将床上的锦被拉过,裹在自己赤~裸的身上,滚烫的泪,一滴快过一滴的滚落,倍感羞辱。
她紧紧的咬着下唇,不让呜咽声外泄,被子里,用长甲狠狠的扣着自己的皮肉,用疼痛来麻木那羞人的冲动。
没多久,紧闭的门,再次被“吱呀”一声开启,她顿时惊慌失措,却无处可逃,只能用一双惊恐的眼,紧紧的望着门的方向。
“丫头”
随着鬼魅的声音响起,颜若歆紧绷的情绪,这才松弛了几分。
但,随即,眼角的泪,也落得越来越凶,委屈的感觉蜂拥而至。
鬼魅疾步走到熏香炉旁,先将熏香熄灭,才来到床前,将裹在被子里的颜若歆扶起,从怀中摸出白色的瓷瓶,倒出一丸药,递到颜若歆的唇边。
“丫头,张嘴,服了药就没事了。”鬼魅轻声安抚道。
颜若歆闻言,这才缓缓松开紧咬的唇,微开樱唇。
鬼魅手上的动作,因她血肉模糊的唇瓣,僵了僵,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愧疚,才将药丸喂到她的口中。
即便,她的动作已经很小心了,手指却还是沾染了她唇瓣上大片的血迹。
“等等,我去倒水给你。”她说着放下颜若歆,快步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回来,喂她喝下后,才扶着她躺下。
服药后,颜若歆身体里的躁动一点一点的散去,脑子也清明了许多。
“丫头,再休息会儿,就没事了。”鬼魅见她没有什么大碍了,站起身,刚要离开,就听到颜若歆在她身后,轻声的唤她,“姑姑…”
她的动作微僵,勉强撑起一抹笑,问道:“怎么了?”
“我不会说的”颜若歆轻轻吐出五个字,便落下了眼帘。
鬼魅越发觉得羞愧,不禁自嘲而笑,“丫头,你怪姑姑吗?”
“姑姑也是为我们好,若歆不怪。”颜若歆睁开眼,看向鬼魅,“可是,我们的问题在心里…”
“既然什么都猜到了,为何不告诉阿离,他已经误会你了。”鬼魅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这个小丫头,她想要什么,在乎什么,只要自己心里有抒可,似乎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误会便误会吧!”颜若歆淡然的笑,“但,若歆不希望他误会姑姑。”
“这件事情,本就是我做的,又怎么能算是误会呢!”鬼魅苦笑,没想到自己自作聪明,最后却要一个孩子为自己承担后果。
“但,姑姑是好意。”
若是别的事情,可以让凌灏离知道。
但这件事情,有违一个母亲的形象,所以嘶想让凌灏离知道。
他既然误会她,便当是她做的吧!
“丫头,你心里既然这般在乎他的想法,又何必一直不肯原谅他?”鬼魅走回床边坐下,不解的问道。
男女之间的事情,嘶是很懂,在她的想法里,从来都是想要的就去争,就如当年对皇甫烨。
但,若是那个男人执意不肯要她,她亦会洒脱的放手。
是以,她一直认为感情就是合则来不合则散,根本不是什么难题。
如今,看着这两个孩子,别扭来,别扭去的,伺知道,原来感情可以这般的复杂。
让搜愧的是,她原以为,只要找个机会,让两人欢~好了,两人之间的矛盾,就自然不见了。
不想,最后却要颜若歆替顺黑锅。
“他不该伤害我娘”颜若歆的神色瞬息变冷,每个人都有底线,而她的底线,便是爹娘。
“丫头,你是指你娘当年的事情?”鬼魅的声线极低,透着重重的无奈。
她就猜到了,他们之间,定是为了这件事情,才会一直别扭到现在。
发现颜若歆与凌灏离之间闹了别扭后,鬼魅也问过凌灏离,那件事情,是不是他做的。他虽然没有直接回答,却也是默认了。
“是他,将我娘当年的事情传出去的。”颜若歆本不想说,但怕鬼魅再为了他们复合,做出今夜这种事情来。
是以,便将自己心里解不开的结说了出来。
“阿离亲口承认的?”鬼魅不甘的又问道。
“那日,我质问他,他并没有否认。”颜若歆心里再次顿顿的疼了起来,她是多么的希望,凌灏离那一刻否认了。
即便,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他,只要他说没有,她也愿意相信他。
纵使,战争再残酷,她再无法接受,她也会站在他的身边。
可是,他的默认,最终将一切都摧毁了。
“丫头,我今夜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鬼魅叹了声,继续道:“你父皇退位了,带着你娘亲,离开了皇城。”
“你说我父皇退位了?”颜若歆激动的从床上撑起身子,问道。
“没错,你父皇退位了,你母后所有的苦难都结束了。”鬼魅顿了顿,凝了颜若歆片刻,才缓缓开口,“丫头,既然阿离当初的决定,没有酿成大错,你就原谅他一次吧!”
“姑姑,谢谢你,将这个消息带给我。”颜若歆岔开她的话题,又道:“姑姑,我累了,想睡了。”
“好,那你休息吧!”鬼魅见嘶想多谈,只好起身离开。
这两个孩子的事情,她是没有办法了,看来要请皇甫瑾夫妻来做个和事老,才好。
————————————满城烟火 作品————————————
花木凋零的官道上,车轮缓慢的滚过,压得地上的白雪“啧啧”作响。
一只素手,缓缓挑起窗帘,看着外边的景色,不禁微皱了下秀眉。
“天冷,莫要吹风。”一道略带责备,却又透着宠溺的声音响起,一只大掌已经握住女子的素手,将帘子放了下来。
“瑾,我总觉得,我们今日的自由,是用很多人的幸福换来的,怎么都无法心安理得。”年芊妩微昂头,望向皇甫瑾,眼中是化不开的忧愁。
“别胡说”皇甫瑾微斥她一声,才又道:“没有人会不幸,老天不会亏待了好人。”
年芊妩微垂下头,知道他的话,不过是在安抚她。
“你有玉致,睿翀和歆儿的消息了吗?”
“睿翀如今已经到了周国,歆儿与凌灏离在一起,不会有任何的危险。至于玉致…”皇甫瑾叹了声,知道这是她最解不开的心结,却还是不想骗她,而是道:“玉致还没有消息”
“一点消息都没有?”年芊妩焦急不甘的问道。
“没有”皇甫瑾摇头,“听说周奕威已经将她的遗体下葬了”
“那我们要快些赶到周国去,我怕睿翀一时间冲动,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年芊妩紧张的说道。
“不先去看看歆儿?”皇甫瑾不禁问道。
“歆儿的事情,我相信她自己可以处理。而且,她身边还有凌灏离,鬼魅,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伤她。倒是睿翀这孩子,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这会儿心里定然不好受。”
“妩儿,谢谢你。”皇甫瑾将她紧紧的抱入怀中,感激的道。
年芊妩微扯唇角,却怎么都幸福不起来…
————————————满城烟火 作品————————————
翌日
酷寒的季节,宁王府的花园里,却是大朵大朵娇艳的花朵争艳。
凌灏离负手站在亭子里,视线落在那片花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