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希宜白嫩的两家飘起朵朵红晕,欧阳穆没有任何犹豫的使劲用手一撑,撕开了她亵衣的扣子,浑圆映入眼帘,他毫不客气的含住胸上那一抹诱人的粉红色,轻轻舔/允。

梁希宜大脑一片空白,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感觉好奇怪,她完全说不上来,只觉得浑身上下软绵绵的,泛着燥热的难受。

欧阳穆右手托着她的胸/脯,嘴巴仿佛品尝世间美味似的认真不停的吃着梁希宜敏感处,左手拦住她的腰间,使劲往自个怀里靠,只允许她这么站着,不许有一点逃避。

梁希宜身子酥麻,倒也是没力气争什么,她本意同欧阳穆好好过,两只手配合的拢住他的后脑,指尖不停在他的脖颈处来回游走。

欧阳穆右手也爬向了她的腰部,两手使劲将她抱入怀里,慢慢的侧躺到了床上,然后突然翻身压住她,唇角从胸口处顺着脖颈来到那向往许久的薄唇上,轻咬吸允。

梁希宜一声呢喃,笨手笨脚的两只手被欧阳穆霸道的放在他的腰上,上下游走在欧阳穆略显粗糙却全是肌肉的背脊上。

这便是男人强壮的身体吗?

上一世李若安是文弱书生,自称才子,倒是同欧阳穆的感觉十分不同。

欧阳穆发现她神色悲伤,便清楚是又记起了往事,即便梁希宜在想李若安,欧阳穆也觉得胸口堵着火气,不许他怀念他人。他用力捏了下她的胸脯,舌/尖在在她的唇齿间粗重地搅动,堵得梁希宜快喘不过气,唔唔了两声。

“不许想别人!”欧阳穆粗声粗气的说,右腿弯曲抵着梁希宜两腿中间,生生隔开她的两条腿。他那双灵巧的手亦慢慢的从梁希宜胸口处的花蕾开始,滑向刚刚被打开的大腿中间,指尖开始摩擦着她两腿间的那条细缝,轻轻揉捏。

“别,我……”梁希宜哽咽出声,身体的反应很奇怪,有点不受控制的柔软。她上一世同李若安都是李若安一头挑子热,见她没反应有时候还会硬来,倒是不晓得为什么书中都管床事儿叫做翻云覆雨,此时却体会到几分鱼水之欢的快乐。

“不怕,希宜……”

“不怕……”欧阳穆的爱蔓延全身,他仿佛被梁希宜柔然的声音彻底点燃,力道加大的抚摸着梁希宜全身,嘴唇亦一点点轻轻吻了下来,光滑的脖颈,粉红色的花蕾,收紧的小腹,一直来到梁希宜神秘的三角地带。他的舌头如同他的人一般热情似火,梁希宜被他舔的浑身颤抖,不一会就浸湿了亵裤。从外面看起来,还以为她怎么了。

欧阳穆见她反应这么大,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拱了起来,面色游离,神情恍惚,索性两只手捧住了她的丰满的臀部,脑袋埋在两腿间,更加卖力的吃起她的蜜水。

梁希宜觉得自个快死了,这,这是什么感觉。她上一世同李若安总是不欢而散,哪里会有如此融洽的时候?她又没接触过外男,自然不晓得夫妻间还可以如此!

欧阳穆其实也从未吃过女子这里,谁不嫌弃脏啊。上一世,都是女的倒贴他不放,自然是女人们服侍他了,哪里需要他这般忍耐着下/体硬/梆梆的痛处,耐心的伺候别人!但是这一世,他总是想让梁希宜离不开他,依赖他,只好拿出曾经晓得的一切手段,从身心将梁希宜彻底征服。

有时候欧阳穆也会反思,若是他上一世晚一点,成熟一点再和陈诺曦在一起,或许也不会生出那么多的悲哀。后来,等他想明白了想去讨好上一世的陈诺曦时,对方却是完全无法接纳了。

一阵强烈的软弱感从心头涌起,梁希宜忽的不停的颤抖起来,酥麻的感觉达到了定点,然后又泄了下去。她啊的一声,放下弓起的下面,眼波流转,害羞的盯着抬起头的欧阳穆。

天啊,这是什么感觉,太,太陌生了。

欧阳穆手掌摸了摸她的下面,捞起了一滩水,故意让她看,道:“没事儿,希宜,你不过是高/潮了……夫妻之间,没事儿。”

……

梁希宜害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刚才仿佛失去了心魂,只觉得那感觉轻飘飘的,所以任由他为所欲为,此时冷静下来,才晓得自个到底要有多放/荡!

她的双手捂住脸颊,竟是不敢去看欧阳穆,欧阳穆趴在她的身上,脑袋探过来,轻声说:“你喜欢这种感觉吗?以后我日日待你如此,可好。”

“呃……”她是不讨厌啦,但是若说喜欢,只觉得那种无法控制心神的感觉很说不上来,有点刺激,又有点舒坦的难以用语言表达。难怪世上以男权为盛,在这事儿上,女人永远在下面被压啊。

欧阳穆拉住她的手,让她往下放。梁希宜一怔,顿时感到手指尖碰到了个硬/硬的东西。

“这……”

“希宜,这便是夫妻,我只对你这样,你也只对我这样,嗯……”欧阳穆脸颊通红,他其实憋的快要吐血而亡了。

梁希宜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小手轻轻的握住那个东西,只觉得手心灼热的快烫死了。貌似比李若安的那个大,还长……

坏了,李若安那个比他的小,还每次弄的她好痛,欧阳穆这个这么大。

她,她好怕承受不住呀!呜……

“摸摸我,希宜。”欧阳穆眨着一双渴望的眼睛,示意梁希宜动一动。

梁希宜尴尬的搓了下手,不过动了两下就让欧阳穆有想要射的欲望了。

他大吃一惊,上一世他可没这么不中用呀,连醉仙楼里的第一美人都说他时间长。转世后,明明身体条件好了,怎么却……难道这事儿也需要不断的锻炼才可以持久?

欧阳穆突然移开了梁希宜的手,她有些惊讶,又有些受伤,忍不住道:“我,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我……”刚才欧阳穆那般迎合她,她自然想要投桃报李了。

欧阳穆急忙摇头,暗道不如趁着现在先插一下完了,否则一会软了,别在干都没干就射了,也太丢人,尤其是他可不想在梁希宜眼前早泄,岂不是真应了外界传言,他不行吗?

梁希宜不懂得他的心思,却见欧阳穆又开始到处吻她,还扒开了她的大腿,下面硬/物狠狠的抵住了梁希宜的两腿中间,来回蹭着,她红着脸,感觉似乎又有水从两腿间流了出来,她,她实在是太放/荡了,怎么可以这样……下次一定要多锻炼不要这么一碰就软了。

欧阳穆感觉差不多了,就顶了下插/进去,只觉得梁希宜处子般的身体紧紧的包裹住了他,仿佛都快把他的命根子夹断了,然后……

一股巨大的快感涌上心头,小弟弟毫不犹豫的射了,变成了软趴趴的小蛇。>o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芥末大大的地雷和肉鬆大大的手榴弹!

☆、94

梁希宜连疼的感觉都不明显,然后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她怕欧阳穆尴尬,急忙撇开头,感觉到他的身子沉沉的压在她的身上,下面硬/硬的东西完全软了下来。

她上一世本懂得床底之事,自然清楚这是完事儿了,两个人陷入了沉默。梁希宜担心他,柔软的手抚摸着欧阳穆健壮的背脊,轻声道:“嗯,要不要让外面的丫鬟上水洗一洗?”

欧阳穆看了一眼梁希宜有些心疼的目光,仿佛在和他说,没事儿,能力差点也没事儿……

欧阳穆顿时羞愤起来,一句话不说的把脑袋往梁希宜的脖颈处,蹭的梁希宜浑身痒痒,不由得笑了出声。欧阳穆搂着她的腰间,翻过来侧躺着,四目相对,他探起头看了眼下面的白色喜帕,兴许是因为他就插了一下的缘故,只有一点点红色。

他脸颊一红,索性扎了下手蹭在白色喜帕上,见红色有了一大片,方觉得面子上好过一些。然后又面无表情的搂着梁希宜躺好,说:“你想洗洗吗?”

梁希宜点了下头,那还用说吗?这么大的运动量,她浑身都湿透了。

欧阳穆不清原起了身,亲手帮她换了一件新的亵衣,吩咐外面的丫鬟们上水洗身体。

洞房花烛夜,必然是要行房事儿的,所以嬷嬷丫鬟们都不敢轻易睡去,守在门口等着叫水。不光是定国公府的陪嫁嬷嬷,就是靖远侯府的妈妈们也都盯着后院呢。人人都说大公子怕是对女人不成,好男色,揭晓秘密的时候到了。

欧阳穆叫了水,众人顿时放下悬着的心,同欧阳穆亲近,曾经陪同隋家姑娘嫁入靖远侯府的陪房李妈妈,更是喜极而泣,她一直担心穆哥儿没被他们带好,可能真无法人事,心中始终觉得愧对早逝的大房夫人,此时看来倒是他们误会穆哥儿。

陪嫁嬷嬷拿出白色喜帕,递给李妈妈,然后李妈妈要把这个帕子拿给房里主母过目。有的地方风速还会挂在墙头晒几天呢,方显得女子贞洁清白。靖远侯府老太君因为身体缘故在西北养着呢,所以这块喜帕是送到了王夫人手里。

一路上她刻意让鲜红色的地方露出来,这么一大块的血色,谁敢说大公子不能房事儿!

因为主子夫人要洗一洗,欧阳穆身边的小厮自然不能轻易进门,所以在屋子里服侍的四个丫鬟都是梁希宜的陪嫁丫头,他们守在门口好久了,自然听见一些动静。

此时小姑娘们见梁希宜眼波流转,明媚可人,浑身上下竟是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当然清楚发生过什么,忍不住偷偷去看旁边一身穿着白色亵衣,长裤,面容冷峻的姑爷。

欧阳穆何等眼神,再加上上辈子遭遇的事情,他最反感女人的小心眼,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道:“你们都出去吧,一个个笨手笨脚的磨磨蹭蹭。”

梁希宜责怪的看了他一眼,见欧阳穆无动于衷,便遣走众人,轻声说:“你当真那么厌恶小丫鬟们服侍?还是讨厌所有女人呀。”

欧阳穆怕他误会自个性取向,急忙换了一副脸孔,坐在她的身边,厚脸皮道:“我只愿意在你面前露出真性情。”他舔了下唇角,深深的看了一眼梁希宜,说:“也只愿意像刚才那般对你一个人。别人白给我我都懒得要!陪嫁丫头同老爷那点破事太多了,我不想被谁误会,稍有不慎被算计了去,还惹得你生气脸面难堪。不如从头就彻底绝了他们的念头,才好让他们专心的伺候你。”

“哦。”梁希宜言语平淡,心里却被他直率的言语弄的温暖极了,忍不住掐了他一下,说:“你记住今个说过的话,我当了真,要是,要是以后你看上了谁,不用瞒着我,我自会给别人腾地。”

“胡说八道什么!”欧阳穆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道:“我抱你进水沐浴。”

“咕~~(╯﹏╰)b……”她好尴尬,忍不住攥着自个亵衣的领子。

欧阳穆见状,拦腰抱起了她,道:“谁说要脱你衣服了,水里面,自然是贴着……身子的好。”

梁希宜一怔,欧阳穆却是猴急的抱着她一同进了水,还好水桶够地方,只是她这穿了衣服的还不如不穿衣服呢,湿透了的白色亵衣将两个人身体的关键部位弄的若隐若现,反而更具有极大的视觉冲击力,欧阳穆眼睛里都快冒绿光了。

梁希宜急忙坐入水里一动不动,欧阳穆却不肯放过她搂入怀里一阵爱抚,轻声说:“希宜,一回生二回熟,我这次一定会表现好一些的。”想他上一世也算阅女无数,总是不能在这方面输了。

“唔……”梁希宜害羞的垂下眼眸,她其实觉得他表现已经是极好的了。

欧阳穆见梁希宜不说话,更感到刚才丢人丢大发了,于是更加卖力的放肆揉捏怀里的不停娇喘的女子。他在梁希宜的背后,右手拖住她的娇/乳,食指不停挑逗着她的花蕾,唇尖在她的背脊,脖颈处到处游走,左手却伸到她两腿中间,轻轻抚摸,下/体蓄势待发。

梁希宜想要说不要,却在他偶尔停歇的时候希望他继续下去,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直到欧阳穆的小弟弟进入了她的身体,她方觉得胸口处莫名的空虚被什么塞的满满的。

欧阳穆让梁希宜坐在自个的身上,水流的流动让相互接触的身体有些发涩,发出了涌动的声音,梁希宜想要停下来,却控制不住自个的身体,欧阳穆右手从她的胸处往上游走,来到下巴处,一下子抬着她的头,让她挺直身子,目光看向正对着他们的镜子。

梁希宜惊呆了,镜子中被欧阳穆不停肆虐,任由胸口处的浑圆上下震动的女人是自己吗?

太,太难为情了……

这一次的时间比刚才长了不少,欧阳穆心满意足的带着梁希宜走向欢愉的极致,然后又叫了水。

小丫鬟们看着满满一桶水,再听着主子说换掉水,一时间脸颊通红,吩咐外院的嬷嬷们赶紧。一整夜,四个陪房丫头都没有睡觉,共换了三次水。之所以没有第四次水的发生,还是陪嫁杨嬷嬷担心梁希宜身体,私下叮嘱过的。

欧阳穆后来一想,万一这事儿传回定国公府,让国公爷晓得会不会怪他对梁希宜索取太多了。所以在第三次换水后,他则是搂着梁希宜入睡,还不要脸的让梁希宜握着他弟弟,一起入睡。原本冷漠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在梦里都是微微扬起,胸口被幸福填满。

梁希宜是真累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一会就睡熟了。

翌日清晨,陪房杨嬷嬷在门口候着,她担心姑娘早上起不来,就算王氏示弱,说过免了梁希宜晨昏,但是梁希宜却不好做的太过,日后被人嚼舌根不孝顺继母婆婆的还是她自个。

梁希宜动了下,觉得胸口特别的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欧阳穆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呢,宽大的手掌还不忘记摸着她的胸。

无耻!

梁希宜拍开他的手,想起昨日种种顿时脸红一片,她倒是不觉得难受,这一世相比上一世实在是太舒服了,一点都不会觉得疼,她也没那么紧张了。

“希宜,再睡一回吧。”欧阳穆声音带着粘度,一听就没安好心。梁希宜拉了拉他的手,说:“快起床,稍后还要去请安呢。我新媳妇第一天进门,你想破了规矩不成。”

“府里没那么多规矩。”欧阳穆不情愿的闷声道,梁希宜起了身,他感到身子冷冷的。

梁希宜晓得他就是这么个性子,劝慰道:“那就当是我不想别人说闲话,你快快起身嘛。”

欧阳穆一怔,听着耳边软软的言辞,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自然愿意成全她,说:“那我陪你去,晚上呢……你要什么都应了我。”

什么东西!梁希宜害臊的瞪了她一眼,唤人进屋安排洗漱。

杨嬷嬷听见里面的动静,踏实了下来,还好姑娘没彻底晕了,晓得为人媳妇的孝道。屋子里丫鬟太多,欧阳穆便去旁边书房让小厮收拾了。

杨嬷嬷见状提醒梁希宜,说:“姑娘,我看咱家姑爷貌似真的不乐意让丫鬟伺候,日后也不能老让小厮伺候,谁知道小厮是不是个好东西呢。”

噗……梁希宜望着杨嬷嬷一副我是火眼晶晶,欧阳穆绝对有问题的样子,愣了一下,说:“那以后我帮他更衣吧。”她居然不是很反感这个事情,莫非心里真是对欧阳穆动了心。不过话说回来,欧阳穆这般待她,几个女人能守得住本心呀。

杨嬷嬷见梁希宜很是信任欧阳穆的神色,暗道不好,主子这分明是春心荡漾呀。她日后一定要给梁希宜耳边吹着风,不能对欧阳穆掉以轻心。

二夫人刚嫁给二老爷的时候,二老爷还老实了一阵呢,后来还不是就范。女人呀,生孩子才是要紧的,她盯着梁希宜出去的背影,决定稍后去厨房,好好给姑娘补一补气血,先把身子养好。


☆、95

欧阳穆一袭白衣,冷峻的面容染上几分柔和。梁希宜身着淡粉色长裙,走在他的前面。天气刚刚有了几分暖意,空气清新,上个月还一片干枯的草地此时有了新芽。
欧阳穆望着她的背影追了起来,不顾梁希宜再三阻拦的攥住她的手,道:“我们都成婚了,又有什么不能亲近的。”他刚说完就摸了摸她的头,弹下去不知道何时落下来的一片绿叶。
梁希宜脸颊通红,说:“稍后见长辈时你可不许这样纠缠,像是什么样子。”
欧阳穆不答话,身子贴着她走路,反正他在家里一向是想做什么做什么,更是要让众人清楚他对待梁希宜的看法,省的日后生出乱七八糟的事端。惹了梁希宜,便是故意找他麻烦。
杨嬷嬷看不惯欧阳穆,但是那毕竟是姑爷,她也只好私下提点姑娘,不管晚上如何闹,这在外面可不能这样随便,否则被人说的都是女孩家的品行,没人去说男孩。
梁希宜随同欧阳穆进了大堂。
靖远侯欧阳元华,府里大老爷欧阳风,庶出二老爷欧阳雨,还有三老爷欧阳晨,以及大夫人白容容,三夫人王氏,以及四个孙儿都已经在大堂里站着,等着他们夫妻二人。
梁希宜一进屋子,顿时有一种满眼男人的感觉。她也稍微理解白容容的性格,在这么一群男人圈里活着,怕是没人和她计较,给她添堵,是个女的都会被惯的很傲娇。
二夫人在西北老家伺候老太君,并未来京城参加穆哥儿婚礼。
梁希宜给众人见了礼,在场男子偏多,没有谁特意问难她什么,都给了礼物。
她把准备好的礼物分发给各位弟弟,欧阳灿望着她有些发痴,最后见大哥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急忙低下头,唤了一声大嫂。
梁希宜瞪了欧阳穆一眼,怪他没事儿闲的又发脾气,说到底明明是他抢了自个弟弟心仪的女子。还敢如此理直气壮欺负人。
欧阳穆可没有对不起谁的心思,在他眼里,梁希宜是他两辈子的媳妇,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敢对梁希宜起了贪念,就是从狼嘴里抢肉吃啊。
白容容烦透了梁希宜,但是碍于欧阳穆自个喜欢,再瞧瞧两个人眉来眼去的黏糊劲,此时正是热乎的时候,她自然不会没事闲的去找梁希宜麻烦,大不了以后少接触,也算是绝了灿哥儿心思。
众人正说着话,外院的管事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靖远侯见状让他进来,他看了一眼梁希宜,欲言又止,脸颊憋的通红。梁希宜心里咯噔一下,最先想到的是定国公的身体。
果然是定国公派人过来,说是国公爷昨晚上突然发烧,还说胡话,此时陈太医在府上诊治,还曾在诊治中途断过一次气,后来又回光返照似的醒了过来,现在再次昏迷不醒。
梁希宜只觉得大脑被雷惊了似的,完全无法思考,娘家必然是不想扰了她的洞房花烛,才没有在定国公出事的时候过来唤她,现在这么多个时辰过去了,还能见到祖父最后一眼吗?
她的眼底一下子涌上了泪水,双肩微微颤抖,欧阳穆心疼的不得了,急忙揽她入怀,冲着靖远侯说:“祖父,我先带希宜回国公府看看吧。”
靖远侯点了下头,吩咐管事帮着备马车,立刻启程。
梁希宜两腿发软,欧阳穆索性抱着她走,白容容和王夫人都皱了下眉头,这定国公府三姑娘可够娇气的,还要让他们家穆哥儿如何宠着。说起来真真丧气,昨个刚娶她进门,今个就搞不好她回门办丧事儿……定国公府男丁一大堆,光孙子就需要两个手指头数,用得着一个出嫁女吗?
在家从父,嫁夫从夫,他们家还死过人呢,岂是说撂下婆家的事儿就走,想回去就回去的了?
欧阳穆陪着梁希宜坐车,全程将她揽入怀里,轻轻拍抚,安慰道:“没事儿,祖父那般好的人,就算去了,也定是去一个很好的地方。希宜,每个人都会生老病死,祖父身子骨这一年变得极差,这么吊命活着未必觉得舒坦,或许,离开了亦是一种解脱。”他不由得想起上一世,何尝不是追随她而去,方是心里最大的念想。
欧阳穆说的话梁希宜都懂,但是理解是一回事儿,她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浑身的痛苦感觉。曾经那般慈祥宽容的老者,他们在山里无忧无虑的生活,开心了她陪着祖父喝个小酒,不爽了一起拿起毛笔写写画画弄的乱七八糟,或者弹琴,或者下棋,或者吟诗,或者唠叨,她早就习惯了生命里有祖父的存在,心疼着她,不计较后果的宠爱她。
“希宜……”欧阳穆紧了紧环住她的手臂,轻声说:“国公爷确实很疼爱你,他本是枯竭之人,却生生为了你的婚事熬了一个月,如今走了,何尝不是了却心愿,你定要好好活着,替国公爷好好活着,否则他在天上看着你,也会觉得心里难过的。”
梁希宜泪眼朦胧的看向他,使劲的点了点头,但是泪水仿佛绵绵细雨不停的落下,浸染了彼此的衣衫。欧阳穆的唇角滑过她的脸颊,一点点轻轻的吻着她的泪水,呢喃道:“以后的生命里,没了国公爷,你还有我,我陪着你,不管你想干什么,我都陪着你。我的希宜。”
梁希宜浑身一颤,心头涌上一抹温暖,堵着的胸膛稍微好受了片刻。
这世上缺少了一抹属于她的阳光,却多了一束芬芳的她的花朵,欧阳穆,她的夫君,要携手一生的人啊。他们以后或许还会有孩子,梁希宜微微一怔,想起了上一世的女儿,眼眶发红,这一世,请你再次投胎来吧。她不会再像上一世那般不堪,她会用她孱弱的肩膀,守护着她爱的人。
梁希宜抵达定国公府后发现房门口挂上了白色的飘带,顿时再次泪流满面,她终是连最周一眼都没见到这位老人吗?他竟是真的撑着到了她出嫁这一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