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家的孙子辈都长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好多看热闹的女孩叽叽喳喳的围在道路两旁,议论着靖远侯府这几年来的英勇事迹,其中当属大公子欧阳穆最被人称道。

虽然他年岁二十方成亲让不少人暗中猜测是否有什么隐疾,但是今个他穿着大红的新郎官衣服,眼底显现出很少见到的柔和,立刻捕获了不少少女们的芳心。

梁希宜在家里也是紧张的要死,定国公高兴的偏要下床看一眼,没走两步就呼吸不顺,唏嘘的不成,被人抬进屋子,大家怕梁希宜没法按照程序出嫁,根本不敢告诉他定国公的真实情况。

国公爷虽然躺在床上,倒是眉眼祥和,即便无法言语,眼底亦流露出踏实的神情。

除了梁希宜的几个亲妹妹,三房嫡长女梁希宛,白若兰和王煜*都来送她了。

三公主黎孜玉被皇后吩咐着也过来了,欧阳穆毕竟是他们家亲戚,她虽然脸色不善,不往梁希宜身前凑,却也难免有几分好奇,张望着稍后如此迎亲。

梁希宜今个一大早就被嬷嬷们拉起来弄发誓,涂抹胭脂,大红色的衣服将她原本就白皙的脸颊映衬的越发柔和明亮,众人围着她说说笑笑,一个劲的赞道好看。

二夫人徐氏望着长大了的闺女,心里有些紧张,又觉得欣慰,欧阳穆待她女儿如何从他孝敬国公爷吃药就可以看出,那真是尽心极力。所以她不担心女儿嫁过去会受苦,就是不知道这份*意是否可以永远持续下去。

她私下里同梁希宜叨唠不少,让着点欧阳穆,不要太强势,男人也是需要心疼的,不能因为人家现在巴着你就一个劲的作,日后会还的。

前面来参加喜事的人家也是很多,定国公底蕴摆在哪里,就连欧阳家的政敌镇国公都是亲自前来参加婚礼,顺便看望一下定国公。这事儿倒是把众人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会派个儿子过来。

如今大黎国只有两个罔替公爵,便是定国公同镇国公。定国公家败,在宫里没有女儿做宠妃,儿子又不争气,虽然不如镇国公混的好,但是只要爵位在呢,保不齐日后就又起来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众人倒是都晓得这个道理,再加上梁希宜是嫁入欧阳家,没有亲戚敢轻怠他们。

国公府的老管家望着窗外人流涌动的热闹劲,不由得仿佛回到了国公爷年轻时,定国公也曾有过一段相对辉煌的过往。

“快去前面,欧阳家的少爷们到啦,几个哥儿开始出题了。”后院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顿时好多姑娘们开始往外院凑,想要看看有谁能让欧阳穆露怯不成。

梁希宜的两位哥哥都就读于鲁山学院,学习虽然不是顶尖的人却也算是上等,饶是这样也没考过欧阳穆,他始终淡定自如,回答起诗句来连个磕巴都没打过。

众人惊讶不已,尤其是几位大学士,不由得互相说道:“怎么没听说骠骑小将军学问这般好呢,怕是在欧阳家耽搁了,若是生在书香门第,能够成为大文豪也说不定,糟蹋了这么个读书苗子去带兵打仗,真是令人心痛呀!”

欧阳穆对此嗤之以鼻,上一世倒是喜欢诗词书画呢,成日里自以为是混在胭脂窝里,家败了屁都干不了,还要靠妻子撑起整个家。想起妻子,他的目光忽的温和起来,再撑一天,再撑一天他就可以和希宜相守了。

欧阳穆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对于两位大舅子的故意刁难一点都不介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陪他一起过来的诸位子弟门谁都没派上用场。

旁边许多观望的世家子弟,也都诧异于欧阳穆的随和和知识渊博,兴起想要同他交好的意愿,谁说欧阳家大公子难接触了,谁说欧阳家带兵的人性格晦涩了?如此朗朗男儿,温文儒雅,出口成章,一点都不像是传说中的样子啊。

欧阳穆没想到,一场众人关注的婚礼竟是把他的名头又提高了三分,而且是文才方面。他原本就是武将出身氏族新生代的领头人,这时,那些原本自喻清流的世家子弟倒也对他另眼相看,提起新郎官都是赞不绝口。

陈宛身为新任礼部尚书,自然也要客气的过来应酬一会,望着面容冷峻,神采飞扬的欧阳穆,有些后悔当初不如许了陈诺曦去靖远侯府。如今虽然二皇子突然得了怪病,他帮着五皇子筹谋讨好皇帝夺取储君之位,但是还是担忧手握军权的靖远侯府,早晚会破釜沉舟,誓死一搏。

更何况陈宛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看好五皇子,但是他是皇帝心腹,皇上一心为五皇子图谋,又拉他上马,这条路即便是死路,也只能闷头走到底了吧。

他若是退后一步,或者倒戈去捧着皇后,怕是陈家现在就会被皇帝怪罪,出大事儿了。

拦门的几个鲁山书院的子弟,见没人挡得住欧阳穆,不由的有些着急,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竟是连一个题目都没考校到欧阳穆,要不是这题是他们自个想的,都有些要怀疑新娘的大哥是否泄过题了!

梁希治觉得无所谓,妹夫越出色,他还更自豪呢。欧阳穆不是个粗人,还能和妹妹琴瑟和鸣,岂不是一桩美事儿?

他看了眼时辰,决定放人,陪同他一起在外面的同学们脸上却不太好看,他们这么多鲁山学院的才子,居然连个带兵打仗之人都没拦住……

“姑娘,姑娘,新郎官要进来啦!”夏墨拎着裙子跑了进来,同时不忘记捧下未来的主人,道:“欧阳家大公子真厉害,杀的鲁山书院那群清高的书生都没话说了,一个个灰头土脸的。”

梁希宜攥着手帕,见嬷嬷取来红布,盖在她的头上,道:“我把布尖塞在你后面盘着的发髻下面缝隙,千万别用力扯,小心掉了,这盖头是要到靖远侯府方可以摘下,否则不吉利。”

梁希宜嗯了一声,不忘记嘱咐嬷嬷,道:“祖父那头,若是有什么事情立刻派人通知我,否则我回来也不会饶了你们。”

……众人一阵无语,今个是姑娘的婚事,姑娘你到底在想什么呀。

欧阳穆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杀到了最后一道门口,来到了梁希宜的闺房内。

两个人都穿着凤衣凤冠绣有凤龙图案的宽大喜服,倒是相映得彰,甚是般配。欧阳穆望着一身红色装扮的梁希宜,虽然看不到她的面容,却已经痴了。

“插绒花呀!”有喜娘在旁边扬声提醒着。

“哎呦喂,新郎官看美娇娘都看傻了吧。”调侃的声音此起彼伏。

“插花插花呀。”稚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欧阳穆接过嬷嬷递给他的绒花,轻轻的插在了梁希宜脑后,此时梁希宜带着盖头,他笨手笨脚的摸索着梁希宜的后脑,最终别在她的头上,惹来身后一阵嬉笑声。碍于欧阳穆往日的余威,没人真敢说些开玩笑说荤话,但是欧阳穆自个心头特别热,脸颊始终是通红状态。

“新郎官害羞啦!”

嬷嬷见状命人端上些吃食,都是些有着吉祥名字的小吃,新人必须吃下去,然后在喜娘的引导下前往早就准备好的新娘家祖先神位前面行礼,再分别同长辈行大礼。

碍于定国公府的身体,欧阳穆扶着梁希宜在定国公躺着的床前,跪地行了大礼,深深的磕了三个响头,令在场的人非常惊讶。欧阳穆真心感谢国公爷,如果没有她的照顾,希宜未必会过的这么舒心自在。他感谢他替他疼*了梁希宜那么多年。一般情况,女婿对女方长辈行俯身礼即可,尤其是身份高贵的女婿,极少见这般认真磕头的。

欧阳穆攥住梁希宜的手腕,冲着床上似乎是睡过去的定国公,朗声道:“国公爷,欧阳穆今生定不负希宜,否则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他的声音很大,十分有力,原本热闹的场合顿时变得安静下来。梁希宜眼角湿润,行礼后她就要上轿了,从此以后,她便是靖远侯府的媳妇了。

欧阳穆感受到梁希宜身体的颤抖,急忙捏了捏她的手心,他拦住她的盖头,往自个怀里靠了下,小声道:“希宜,晚上没人了我带你回来看祖父。”

梁希宜一怔,哭的更凶了,哪里有洞房花烛夜往娘家跑的。她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是哽咽的声音,祖父反而更着急。

定国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紧闭着的眼角落下了眼泪,大老爷趴在他的床边,用耳朵靠着他的嘴巴,传话道:“父亲说他听到了,让你们别误了抬轿的时辰,该走了吧。”

欧阳穆点了下头,搀扶起梁希宜。不知道是谁在远处来了句,抱着走吧。众人一阵哄笑,倒是将略显压抑的气愤调侃的轻松几分。

欧阳穆心中一动,拦腰抱起了梁希宜,吓了她一跳。

“干什么!”

“天气凉,我抱着你去做轿子。”欧阳穆温柔的说。

梁希宜心里一阵害臊,却也晓得此时只能由着他走,她总不能挣扎的再把盖头弄掉了!而且话说回来,她今天这身衣服实在是太重了,压的她都快不会走路了。

欧阳穆抱着美娇娘上了轿子,立刻奏乐鸣炮,起轿发亲。乐队在前,乐队后面是新郎,他把梁希宜放入轿内,自个骑上高头大马,只觉得心头的石头落了地,此生再无他求。什么夺嫡,封侯,他真的全不介意!他只想守着梁希宜睡热炕头,这是他这辈子唯一的追求。

当然,希宜若是乐意给他生孩子,那,那真是就更好了!想到此处,欧阳穆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是一紧,守了这么多年的身子,也该奉献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尝试jj新功能,小李将军新坑全文存稿中,可以提前收藏:

我在妇科的同学说,男人憋了太久的第一次一般都不会表现很好。

谢谢开心芝兰的地雷。^_^

☆、92

梁希宜坐在轿子里,倒是也没功夫去想祖父的病情,稍后抵达靖远侯府还有一场仗要打。

梁希宜仔细想着嬷嬷让她背诵的靖远侯府家谱,她没有正经婆婆,现在的继室夫人王氏出身小门小户,公公是靖远侯府排行老三的欧阳晨,据说性子还算温和。

需要注意的是靖远侯府的世子爷,欧阳穆的大伯父欧阳风,他的妻子是不太喜欢她的白容容。然后四个小叔子,嫡亲的有欧阳岑,欧阳宇,大伯家的是欧阳月和欧阳灿。

呃,稍后还能见到欧阳灿,这人的际遇真是世事难料,她最终还是嫁进了靖远侯府呀,还成了欧阳灿的长嫂,都说长嫂如母,不晓得欧阳穆希望她如何行事呢!

梁希宜万万想不到,欧阳穆自然是她多管灿哥儿一点事儿都要酸死自己之人,日后更是打着带着她远走高飞,谁都懒得管的套路。

此时,靖远侯府亦是热闹非凡,贵客营门。好多两边都想围着的人家定国公看完送亲,又要登门靖远侯府等着迎亲。彩轿快抵达靖远侯福,顿时响起了漫天的鞭炮声音。

梁希宜心头一紧,这是要到了呀!

原本大黎风俗,新郎需要踢轿然后扎如意,意在给新娘下马威,今后一切须如夫意。这是夫权封建社会的风俗,然后新娘临睡前要“使劲”踩新郎一脚,作为对扎如意的报复。

不过欧阳穆娶梁希宜是用来宠的,自然而然跳过此环节,倒是让喜娘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围观人不由得小声议论,看来这定过功夫名不见经传的三姑娘手段很高,竟是让欧阳家大公子三番两次的表衷情,坏了规矩。

梁希宜晓得欧阳穆的心意,不由得胸口一暖,明明该是妹妹搀扶她下轿子,没想到欧阳穆又是冲在前头,懒得管旁人的闲言碎语,主动搀扶她下马,跨过靖远侯府门槛底下一堆燃着的“火烟”。

然后在婆家请来的“青娘母”陪伴下,与新郎吃“合房圆”,进洞房,上厅堂给长辈、平辈端茶行礼等。 这时,青娘母应在旁诵祝颂歌辞。

从始至终,欧阳穆一直攥着她的手腕,弄的她手心里全是汗水。

梁希宜本能的抽了抽,欧阳穆反而攥的更紧了。笑话,他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光明正大的拉着自个媳妇,在自己家里,岂能还在乎那些规矩?

梁希宜心里暗道欧阳穆这个厚脸皮,好在她始终带着盖头,还好受一些。

欧阳穆当中摘了新娘子的盖头,众人一阵奉承,然后就开始要拉着新郎去外面吃酒了。

欧阳穆虽然心里舍不得放开手心里的小手,但是今日是他的好日子,很多朋友都来了,他总不能白天就开始洞房花烛,于是安排好了新房里的事情后,便轻轻的拍了拍梁希宜肩头,附在她的耳边纠缠道:“希宜,我去陪他们喝点酒,等我!”

梁希宜脸颊一红,竟是有些害怕的希望他最好一醉方休,还是别回来了……

梁希宜骨子里对男女情/事儿有点抵触情绪。上一世有过不好的经历,心里对夫君怀有说不明的厌恶心情,每次行床事儿的时候,总是紧张万分,自然体会不到其中奥妙了,后来怀了孕禁了房事,她反而觉得日子过的舒坦了一些。哎……

这一世欧阳穆待她不薄,又是二十岁的“壮年”,怕是她也不好让他一直忍下去的。况且她隐隐听人说过靖远侯大公子不近女色,莫不是再有什么隐疾?

若是她对这事儿抵触,欧阳穆会不会比她还紧张,更做不好了,凭白日后被众人笑话。

不行!她同他已经是夫妻,而且欧阳穆待她情深意切,今日总是要帮他圆了这事儿,洞房花烛,势在必行,不能让他被下人们说闲话的。

梁希宜做好打算,忽的觉得饿了,命人给她弄了点吃的。嬷嬷见她狼吞虎咽的,劝道:“姑娘干嘛不等欧阳大公子回来一起吃呢?”

梁希宜脸颊微红,道:“稍后他必然被人灌醉,我还是先补充□力吧。”她总不能同嬷嬷直言,打算先把自个状态调整好了,稍后扑倒欧阳穆吧。

梁希宜想的简单,她是两世为人,经验总归是比欧阳穆多的,对方一个连让女子近身都别扭的毛头小子,自然要跟着她来行这事儿了。却不想欧阳穆这一世是真心守身如玉,上一辈子怕是见过的女人不比皇上少,倒贴的女子更是数不胜数,手段花样绝对不输给老皇帝。

梁希宜,真的担心多余了……

“姑娘,奴才帮您把这身衣服脱了吧。”嬷嬷想着稍后就是洞房花烛夜了,欧阳家大公子同自个家小姐看起来在这方面都挺笨拙,不如她推波助澜,别到时候因为摘不下来头饰,耽误事儿可就麻烦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梁希宜想着一会要主动一些,自然顺势让众丫鬟们帮她卸了这副跟盔甲似的喜服。烛火下,梁希宜脱了大红披风,换上依然是红色的长裙,白嫩的脸颊映衬在昏黄的余晖下,分外妩媚动人。

她的长发因为摘了发髻披散在肩头,其实这也有些不合时宜,不过反正没人敢过来闹他们,索性就由着自个性子行事算了。

夜幕时分,欧阳穆精神抖擞的独自一个人回来,倒是让几位丫鬟都有些惊讶。婚礼这事儿,谁不是佯装喝醉被人拖着送回来的?怕是姑爷海量,再加上军中余威,没人敢扰了欧阳穆的好事儿吧。

嬷嬷所料不错,欧阳穆在前面凛然是心不在焉,一副心急火燎要回洞房的架势,他手下又有那么几个海量之人帮着挡酒,原本想逗他的一些个老人,发现在这事儿上欧阳穆十分不识逗,索性死了闹洞房的心思,欧阳穆在众人奉承的目光里,一点都不客气的回了洞房!

这年头干什么都是要凭实力了!梁希宜身边的丫鬟们不由的感叹。

梁希宜的陪嫁丫头一共八个,夏墨,夏忧跟随她的时间长,算是一等丫头,其余六个为了好记名字都取了节气,算作二等丫头,分别是夏春,夏天,夏秋,夏冬,夏雨,夏雪。

其中夏春和夏天生的漂亮,绣活又好,分别掌管着梁希宜的针线和首饰。夏秋厨艺不错,负责厨房相关,夏冬负责采办,夏雨负责外界联络,夏雪则负责其他人管不着的事情。

他们年龄从十一岁到十三岁不等,正是用得着的时候。欧阳穆长的英俊,又待梁希宜温和有礼,看在这群年轻的小女孩眼里,若说是不让人动心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他们处在心性不定的年纪。

他们原本都是定国公府家生子,眼界颇高,十分了解侯府里的龌龊事儿。能够选中被梁希宜带入靖远侯府,日后去远征侯府未免没有需要他们提携帮衬的心思。

这年头十个陪嫁丫头八个当了姨娘,他们心里有数,自然看向姑爷的目光就有些复杂。但是好在晓得谁是主子,纳妾什么又都是将来之事儿,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表露出一点心思。

梁希宜两世为人又岂会不懂得这点事情?但是她终归需要人伺候,不可能为了防着丫鬟爬床就不用丫鬟了,那不是苦了自个?再说,这种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可以贬走起了心思的丫鬟,她能贬走起了心思的夫君吗?说到底还是欧阳穆自己的把控能力。

欧阳穆推门而入,立刻迎上了两个小丫鬟,端着热水,红着脸道:“姑娘让奴婢准备的热水,姑爷先洗洗手吧。”

欧阳穆一怔,浑身打了个激灵,他屋内好久不曾有过陌生女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伸手就打翻了水盆,后来听说是梁希宜吩咐的,又有些害怕梁希宜生气,淡淡的说:“徐三,你赶紧再打盆水去。”

徐三是他的小厮,自然清楚主子性格,示意两个小丫鬟可以出去了,这里他来伺候。站在梁希宜身边的夏墨却有些不认同,小厮伺候姑爷可以,那他们小姐呢!

梁希宜站了起来,说:“怎么了,一进屋就摆着脸色,嗯?”

欧阳穆一怔,这时才发现梁希宜早就换了衣服,鲜艳的束腰红裙将她的蛮腰衬托的极其性感,引得他的目光都快黏在她身上了。

梁希宜那头墨黑色的长发中间,露出了巴掌大的白皙脸颊,他微微一怔,大步走上前攥住梁希宜的手腕,道:“怎么不等我给你解发,我,我还想给你解开发饰呢。”

欧阳穆的脑海里,一直有一个画面,就是他松开梁希宜的发叉,然后看着这绸缎似的墨黑色长发慢慢披散下来的过程。

“咳咳!”梁希宜咳嗽两声,示意所有人都出去,徐三轻轻的放下水盆后也急忙离开。

两个人彼此对视,欧阳穆的拇指不停的在她的手背上摸搓,梁希宜终是害羞的垂下眼眸,不想再去仰头看他了!

欧阳穆长吁口气,一把搂梁希宜入怀,嘴里轻轻呢喃:“希宜,我终于是,我终于是同你在一起了,我们,我们再也不会分开,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他的手劲很大,死死的搂着梁希宜的腰部,向自个怀里按住。

梁希宜被他抱的快呼吸不了,不由得抬头向后面仰着。隐约感觉到背部那双宽大的手掌,轻松的就解开了她腰部的束带。

欧阳穆弯着腰,唇角落在了她扬起的下巴处,不停的吸着属于梁希宜的芬芳。

梁希宜浑身痒痒的,啊,直接就进入洞房节奏吗?可是欧阳穆能力没问题吗?

她还没准备好扑倒他呢……>o

作者有话要说:1=百度而来。 下章上肉。

☆、93

欧阳穆只觉得怀里女人好像一团棉花似的软软的,还有淡淡的清香味道,手掌所到之处仿佛能捏出水来,一时间血脉贲张,心旷神怡,本能地将梁希宜拦腰抱起,翻身压到在自己的身下。

梁希宜脑袋晕眩,不由得想起上一世经历,顿感惊恐起来,眼睛如同小白兔似的带着几分惧意。双手忍不住抵着欧阳穆的胸膛,一个劲的往外推他。

欧阳穆知道她曾经不喜欢此事儿,生怕再次吓到怀里的女孩,急忙放松手劲,嘴巴贴着她的脸颊轻轻的吻,小声说:“希宜,我喜欢你,是那种,好喜欢好喜欢的那种喜欢。嗯……”

梁希宜微微一怔,抬起头同他四目相对,生出几分害羞的情绪。

欧阳穆的瞳孔特别的幽深,如同一望无尽的夜空,神秘而深邃,此刻,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那个,我……我帮你把这身厚重的喜服脱了吧。”梁希宜扭了扭身子,从他怀里爬出来,让欧阳穆坐在床边,她低着头服侍他更衣。

欧阳穆心里如火,却怕太着急前功尽弃,索性沉默不语,眼睛却是离不开梁希宜半分。

梁希宜解开他的领口,空气里弥漫着属于欧阳穆独有的男人气息,让人无法忽视。梁希宜脸颊通红,越发有些窒息,她不停的为自个打气,欧阳穆对她一心一意,她一定要善待他呀。

安静的房间里,只听得到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音,欧阳穆清澈的眼底,沾满情/欲。他等着一日,等的太久了,仿佛死过一次,又对未来充满期待。他抬起手,粗糙的手掌一把抓住梁希宜的白嫩的手腕,轻声呢喃:“希宜……”

梁希宜心里有些害怕,但是不停告诉自己要放松身体,任由欧阳穆将自个搂入怀里,脑袋埋在了她的胸口处。唔……他不停的来回蹭着,竟是不知不觉中就解开了她领口处的扣子,一点点打开,将长裙上面的衣衫彻底脱掉,露出薄薄的一层亵衣。

梁希宜打了个冷颤,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行事。她是想任他为所欲为的,也很想回应他的感情,但是她控制不住自个的身体,女人的第一次那么疼,她经历过,所以才更害怕呀。

欧阳穆的唇角到处蹭着,从梁希宜白皙的脖颈,蹭到了略有些敞口的亵衣胸口处,这里高耸着一对诱人的凸起,他的右手从亵衣下面钻了进去,直接攥住了梁希宜浑圆饱满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