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宜一怔,脸颊微微泛红,淡淡的说:“何时就成了你祖父了,叫国公爷。”
“嗯,国公爷。”欧阳穆听话的重复着她的言语,一股说不出的暧昧气息在空气里蔓延。梁希宜突然感觉喘不过去起来,她撇开头,看向窗外的日丽风和。
欧阳穆站了起来,走过去,左手背后,右手弯曲的放在胸前,道:“我祖父说一个月后就登门提亲,若是双方商定无疑,皇上下个月就赐婚,可好?”
“这么快?”梁希宜轻轻的呢喃了一下,她其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什么都不说的话气氛反而更暧昧不明,尴尬至极,于是她本能的吐出这句话。随即,便听到欧阳穆闷闷的低声笑了起来。
梁希宜诧异的看向他,道:“你笑什么。”
欧阳穆抬起头,认真的看向他,嘴巴一张一合,小声的说:“你药碗都掉到地上了,嗯?”
梁希宜愣了片刻,脖颈处慢慢爬上了一抹红晕,她垂下眼眸,一言不发,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当初一味逃避欧阳穆的表白,着实有几分觉得他太能影响他人,害怕自己会守不住本心的鸵鸟心态。
梁希宜即便是现在,也说不上对欧阳穆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她两世为人,心境难免沉稳,很难轻易开口说爱。但是她感受得到欧阳穆的善意,所以心里隐隐有几分感激之情,没有最初那么不待见他了。
☆、82
梁希宜坐在祖父房间内的书桌旁边,不再同欧阳穆说话。
欧阳穆似乎并不介意,他反倒坐在定国公的床边,手里拿了本书,心不在焉的翻页。即便如此,他想到这房间内有梁希宜的陪伴,顿时觉得心安,浑身上下觉得异常舒坦,胸口处溢满甜蜜。
梁希宜想到日后早晚要习惯同欧阳穆独处,至少不能再在这家伙面前丢人,反而带着几分努力习惯欧阳穆的方式似的,让自己随意起来,打开了个字帖,开始临摹。
不知道何时,她一个不留神,发现欧阳穆已经来到她的身后,主动帮她研磨。
梁希宜腼腆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说替我守着国公爷吗?怎么还偷懒过来了?”
欧阳穆见梁希宜挑眉责怪他的神情十分可爱,又带了几分别样的味道,心头一紧,忍不住咧嘴傻笑,说道:“希宜,你的字写的可真好看。”
……
梁希宜垂下眼眸,闷声道:“哼,真没想赫赫有名的冷漠公子,倒也是会逢迎拍马的。”
欧阳穆扬着下巴,不认同的说:“这辈子长到现在,也不过只夸过你而已。”
“哦?”梁希宜抬起头,挤兑欧阳穆,不客气的说:“以后这种大话最好莫和我提,靖远侯嫡长孙当年看上陈诺曦的事情,京中可不知我一个人知道呢。”
欧阳穆愣了片刻,脸上爬上一抹苦笑,从他的角度来说,当真是这辈子只快过她一人而已。但是在世人来看,他是先对陈诺曦动心,而后又变心至梁希宜。
关于上一世的事情,他可不敢同梁希宜提及,他同梁希宜的关系本就如履薄冰,刚刚缓和下来,总是不想再次闹僵。
“你何时离开?”梁希宜开始轰人了,欧阳穆微微一怔,仿佛没听见似的转身回到床边,坐了下来翻看书本,俊容面不改色,始终淡定自如。
梁希宜忍不住闷笑出声,这人倒也有几分意思,她索性收了字帖道:“我还有府上杂事要处理,不能在此同你熬时间,稍后小丫鬟会进来守着,你若是没事儿也先回去吧。”
欧阳穆想了片刻,如果梁希宜不在的话,他着实没有留下的必要,所以点了下头,道:“哦,那你注意身体,莫要累了自个,我改日再过来看望国公爷!”
梁希宜轻吸口气,这尊大佛总是愿意走了。她急忙唤来门外守着的丫鬟,去叫徐管事送欧阳家大公子离开。不过梁希宜没想到,欧阳穆所谓的改日,居然便是次日!
当欧阳穆再次登门的时候,梁希宜直接回避,他不是想要尽孝嘛,那便好好尽孝吧。
欧阳穆不怕好好孝敬定国公,就怕梁希宜不给他这个机会呢,所以他使出所有的能耐哄的定国公时常眉开眼笑的乐出声儿。
欧阳穆本就阅历丰富,这一世他又走了那么多的地方,将沿途的趣闻绘声绘色的讲给定国公听,两个男人的关系急速升温,以至于梁希宜忽的发现,祖父是真心喜欢同欧阳穆聊天,而且对欧阳穆的依赖渐渐大于她了!怎么可以这样子!
梁希宜果真有些嫉妒欧阳穆,连带着望向他的目光略显不善。
时光荏苒,一个月转眼间就过去了,靖远侯登门提亲,两家正式交换庚帖。欧阳穆日日过来陪同定公说话,京城里但凡不是傻子人家,都隐约猜到什么。
只是众人真心没想到冷面公子动情后会如此执着,饶是当初二皇子和五皇子都说喜欢陈诺曦时,也不曾这般明目张胆,放□段,苦苦讨好过陈家吧?
于是有世家小姐们酸气的提出另外一种可能,貌似当年欧阳穆最初也喜欢过陈诺曦吧!
那么现在欧阳穆转头去上赶着追求梁希宜,未免不是为了让上位者放心,八成是做给皇帝看的,并不是真心对梁希宜有多么的喜欢。
反正大家宁愿说欧阳穆看上梁希宜出于政治原因,也不乐意去相信,一个普普通通的梁希宜,竟是把京城里最受人仰慕的单身汉,欧阳穆俘虏了!这怎么可能,必定另有缘由。
过年前,皇上对于此次远征有功之人实行大力封赏,同时给欧阳穆赐婚,还给欧阳穆封爵为远征侯,赐了封地,不过大将军的军权倒是暂且收了回来,并未给予特别的任命。
定国公府顿时门庭若市,许多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贴上来贺喜。
秦家老太爷更是不顾面子,亲自多次来看望定国公,梁佐身患重病,倒是懒得同他过多计较,即便不再是朋友,但是没必要给孩子留下个敌人,毕竟秦老头门下学子也不少呢。
大家心知肚明,面子上倒是也和气。同时秦家大夫人的肚子提前发动,产下一名男婴,大老爷心里美的不得了,直嚷着是沾了梁希宜的福气,方喜得贵子。
梁佐倒是真心认为孙女儿是有福气之人,整个人的精神头好了不少。欧阳穆依然故我时常过来看望国公爷,有时候还会请教他书房方面的问题,两个人凛然成为隔辈挚友。
梁希宜懒得管欧阳穆心底的真正想法是什么,反正只要祖父高兴便好,他能哄的祖父快乐,她便给了他几次好脸色,欧阳穆只觉得心动无比,热切期盼梁希宜赶紧及笄,他才可以把她娶回家。
陈府
月色渐深,陈宛坐在书桌前面,凝重的望着眼前面色略显疲倦的嫡长女,再一次确认道:“你可清楚你在说什么?”
陈诺曦深吸口气,使劲的点了下头,道:“父亲,我没有胡言乱语,我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有可能是二皇子,而非五皇子!”
陈宛一言不发,猛的站起身来,在屋里用力的踱步,徘徊往复,然后又转过身再次确认门窗是否关紧,走了回来,道:“你有几成把握?”他强忍着胸口怒气,尽可能冷静的言语。
陈诺曦咬住下唇,犹疑片刻,说:“十成吧。”根据上一世的现代知识,她同五皇子是女上男下的体位,而且做完后她怕有人发现立刻就洗了个澡,双方当时又都喝了酒,怀孕几率很小,所以她基本确认肚子里的小蝌蚪应该是二皇子留下的。
毕竟那日她被人下了药,根本无法顾及避孕措施,两个人做起来的情景可谓是极其疯狂,中途根本不曾洗过身体,只是一味的索求,索求,然后索求,直至精疲力尽。
“孽障!”啪的一声,陈宛气的将桌上的砚台摔了出去,这是陈宛头一次在陈诺曦面前,发泄火气。他为人师表多年,温文尔雅,早就锻炼出沉稳的气度,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一向让他引以为傲的女儿,居然干出如此伤风败俗的荒唐事儿。
陈诺曦的泪水在眼底不停的旋转,倔强的说:“父亲,我也不想如此糟践自己,可是那贤妃皇后岂是善茬儿,我遭了他们的道,先后同二皇子五皇子有了瓜葛,我清楚给自己给陈家丢了人,但是事已至此,我们还是想想如何解决吧!”
陈诺曦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古代女人,出了问题后只晓得一味自怨自怜,拖延了最佳处理事情的时间。在这一点上,陈宛都自愧不如,多次夸奖女儿,思维敏捷,沉稳大气。
“不管这个孩子的生父是谁,他都只能是五皇子的孩子!”陈宛低着头闷闷的说,算是给这件事情定下了解决的方向。
陈诺曦点了下头,孩子父亲是五皇子,大不了算她婚前失贞,反正五皇子是她未来的夫婿,两个年轻人情到浓时没有控制住,总不是她一个女孩家的责任。
若是让人晓得二皇子同她有瓜葛,那可就有淫/乱后宫之嫌,更何况背后还杵着个豺狼虎豹般不要脸的当今圣上呢。她若不是清楚怀孕这种事儿没法瞒得住,也不会同父亲陈宛坦诚相待。但是那日具体细节,以及丫鬟失身于皇上的事情,她终归是没胆子告诉父亲的。
陈宛坐下来同陈诺曦彻夜长谈,决定立刻处理此事。他们根本不打算去找五皇子,而是陈宛直接私下进宫面圣,将来龙去脉简单的说清楚,请求圣上定夺。
虽然说陈诺曦婚前失贞不好看,但是皇上血脉总是越多越好,若是个男孩,未必不会是五皇子的一大助力。毕竟二皇子也不过双十年华,膝下只有两女而已。皇室的长孙,还指不定落在谁头上呢。
老皇帝没想到陈宛大半夜进宫,迷迷糊糊的起了身,待听清楚缘由,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孩子有没有可能是他的种儿?老皇帝面不改色的佯装心思沉重的思索了良久,道:“我的五儿,终究是心思肤浅之人,竟是没忍住吧。”
陈宛微微一怔,他以为皇帝会训斥五皇子,又或者训斥他教女不利,怎么现在这话听起来,竟然带着不少同情和惋惜?
老皇帝心虚的看着陈宛,说:“此事我稍后同贤妃商量,看寻个什么理由提前五儿的婚事儿。”
陈宛心里一阵打鼓,怎么个情况,居然不费丝毫之力便解决了吗?
老皇帝一想到他把儿媳妇上了,还是小自己三十多岁的忠臣之女,立刻有些不好意思面对陈宛,一句累了便将对方打发离开,心里却不由得回想起陈诺曦紧致的下/体,肤若凝脂的柔软,立刻一种莫名的快感涌上心头,浸染全身……
到了贵妃殿后,皇帝眼前浮现出陈诺曦沉静如水的冷漠样子,忍不住一把撕开贤妃娘娘的抹胸,推倒她先干一场再说。再清高又能如何,还不是曾在他的下面承欢?
云雨过后,贤妃娘娘疲倦的仰躺在床上,把玩着皇上的手指,此时老皇上精疲力尽的憨憨入睡,左手的胳臂耷拉在她胸口处没有离开。
今日皇上的兴致倒是高亢,竟是叫了两次水,要了她两次!贤妃娘娘三十出头,她十四岁入宫,十六岁产子,被皇上宠爱十几年,不由的心底有几分欣喜。
老皇帝稍微休憩了一会,便醒了过来,他真是老了,不过两次就受不住必须睡一会,想到此处,他有些不甘心,但是隐隐将这份不甘隐忍起来,淡淡的说:“几更了?”
“丑时了,皇上可是累了,我让人备些夜宵?”贤妃娘娘刚被宠幸,声音轻轻柔柔,带了几分独有的风情。老皇帝闭了下眼睛,说:“我渴了。”
贤妃娘娘立刻起身吩咐宫女上水,她披着鹅绒披肩,半跪在床上,娇笑道:“皇上好体力呢。”
老皇帝一怔,随意扫了一眼春心荡漾的贤妃娘娘,不由得失笑,说:“其实过来是有件事儿要同你说,没想到竟是差点忘了。”
“嗯?”贤妃娘娘故作随意的趴到了老皇帝身上,胸前的浑圆若隐若现。
老皇帝盯着她,道:“刚才陈宛进宫,说陈诺曦怀孕了。”
……
贤妃娘娘以为自个听错了,待思索清楚后,不清楚该怒还是该喜才对。她小心翼翼瞄了一眼老皇帝,发现他面色始终如常,怔了一下,瞬间红了眼眶,惊讶道:“皇上,皇上说什么?”
“我说五儿的媳妇怀孕了。”老皇帝特意强调了一下五皇子。
贤妃娘娘呆愣片刻,五皇子在外办差同陈诺曦私会的事情自然瞒不过众人耳目,但是若闹出了子嗣问题,可就是大事儿了!她担心皇上对五皇子印象不好,本能的维护自个的儿子,说:“怎么会这样,五儿,五儿不是那样轻浮的孩子呀。”
贤妃娘娘的潜台词是说,这一切都是陈诺曦不自重,又或者皇上不喜此事,她干脆就将陈诺曦彻底推出去,反正此时陈宛已经将皇后娘娘得罪到头,不怕他临时转移阵地,投靠于二皇子殿下。
老皇帝眉头皱起来,他如今对陈诺曦颇为动心,自然见不得贤妃娘娘责怪她,道:“不是五儿的问题,人家一个待嫁的闺女儿,能怀孕吗!”
贤妃娘娘一愣,心思百转千回,揣摩圣意,皇上似乎并不怪罪陈诺曦,那么……
“她毕竟怀着的是我们家的子嗣,照我说还是尽快找个理由让五儿同陈诺曦成亲吧。”
贤妃娘娘没想到皇帝一点都不生气,五皇子办差途中同陈诺曦私会,这事儿说出去可不好听,但是若皇上不介意,她自然不会再追究什么了!
贤妃娘娘哪里晓得皇帝不但不生气,还挺高兴陈诺曦怀上孩子的事情,在他的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个孩子是他的儿子,他比谁都不想陈诺曦事情败露,否则万一追查到他的身上,怎么办?
贤妃娘娘思索片刻,说:“我祖父年事已高,身体越来越差,不如就借着他想看到曾外孙的婚事为由,提前陈诺曦嫁过来吧。”
“好的,这种事儿你们女人比较明白,我就不管了。”皇上不过就是打算让贤妃处理此事儿,见贤妃已经有所决议,自然不会管这事儿。
他闭了下眼睛,脑海里浮现出陈诺曦白皙性感的脖颈,好像猫咪似的喵呜娇声,还有那一对柔柔软软的胸脯,又想到她应该是儿子的媳妇,这个敏感的身份让他特别兴奋,胸口处涌上一股燥热的情绪,下/体紧绷绷的需要发泄一下。
他突然转过身,一把捏住了贤妃娘娘的胸脯,眼底满是情/欲。
贤妃娘娘脸颊一红,她自然不会拒绝皇上,挺高胸脯,迎上皇上的抚弄。皇帝眯着眼睛,用力凶残的推揉捏贤妃胸口处高耸的浑圆,望着她醉眼朦胧的陶醉样子,狠狠的吻了下去。
右手捏起贤妃硬豆儿似的乳/头用力搓捻,贤妃有些受不住,嗯嗯了两声,终是想要讨好皇上,不敢有一丝不满的反抗,任由他越发粗鲁的对待。
老皇帝满脑子想的都是儿媳妇的样貌,自然不想看贤妃娘娘欲生欲死的面容,索性将她翻过身趴伏过去,捧高她的屁/股,让她跪成张腿翘臀的姿势,狠狠的干了下去。
贤妃娘娘“啊啊”的叫了几声,她扬着下巴,感受着老皇帝有力的抽/送,一头乌黑的秀发紊乱散扬,哽咽浪声断断续续连绵不绝。
内院的宫女拉下帘子,害臊的躲到外面去了,今个皇帝到底是怎么了,一把年纪从未有过这般疯狂,怕是要叫第三回水了,贤妃娘娘当真是独宠后宫呀。
在宫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必然传扬的有模有样,皇帝在贵妃殿里要了三次水的事情自然被贵妃殿的宫女,当成炫耀的事情传了出来,皇后娘娘怎么会不知?
欧阳雪大清早就晓得了此事,不屑的扬起了唇角,贤妃这个傻货,儿媳妇怀了谁的种还说不准呢就乐意当老皇帝手心里的那根笔,肆意行事。她当初原本想把陈诺曦送到皇帝那受宠,没想到最后皇帝上了她的丫鬟还不自知,此时老皇帝那般帮着五皇子提前同陈诺曦成亲,指不定什么目的呢。
她那个自视清高的二儿子也是孽障,看上谁不好偏偏是陈诺曦,不过好在有了那么一场意外,贤妃怕是要帮她养孙子了,想想就觉得好笑。这事儿,她必定在二儿登基皇位之时,一字一字的告诉贤妃那个贱货,谢谢她未来几年的养孙之恩,看她是否像现在般自鸣得意,孤芳自赏。
陈宛回到府中后将陈诺曦唤来,再次确认那日所发生之事。
陈诺曦终归是女儿家,更何况眼前的男人并不是自己心底的父亲,她能够在他面前坦诚同两个男人发生关系,还是因为来自现代,有一颗无比强大的心,若是再把皇帝扯入局中,她害怕陈宛会反其道而行之,认为她太能惹祸,是不确定因素,从而为了家族杀女灭口。
陈诺曦有所不知,陈宛确实有过此种想法。
如果陈诺曦死了,他大不了放弃所有荣耀,以爱女之名辞官归乡,远离朝堂,从而彻底躲开夺嫡之争,待日后尘埃落定,再图谋起复。
只是这已经到手的权势若是那般容易便弃之如履,还会有那么多的世家在历史的长河中覆灭吗?就算他放下了恩怨,别人会完全放过他吗?
人的欲望永无止境,陈宛是陈家在朝中最大的旗帜,此时若后退半分,以皇后娘娘欧阳雪的强势作风,会毫不犹豫的落井下石,示警朝堂!陈诺曦在与不在,此时他已经是皇后娘娘的眼中钉,那么干嘛还要牺牲掉女儿性命。
换个角度,陈诺曦肚子里的这块肉,用好了未必不是奇兵,孩子的爹可是二皇子呢!
第二天,镇国公府的老太爷突然病重,贤妃娘娘跑到皇上面前痛哭流涕,皇上派了众多太医轮番前往镇国公府给老太爷诊断,最后所得是年岁大了,怕是命活不长。皇上感慨老太爷是先皇忠臣,加上皇上近来身体也不大好,决定将五皇子同陈诺曦的婚事提前。
大臣们表面附和,心里却十分嗤之以鼻,谁不清楚当中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五皇子办差途中中途离去的事情被某些人宣扬出来,难免让一些支持他的大臣心凉。
陈诺曦比梁希宜年长一岁,过了年便虚岁十五,等到明年及笄礼后就会嫁给五皇子。不过一年时间,五皇子都忍耐不了,将来还能成什么大事儿!
不过通过此事,大家更认为皇帝是真心宠爱五皇子,一心为他筹谋,连如此失德的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还许诺陈诺曦五皇子妃的位置!贤妃娘娘对这个决议有些非议,但是又怕影响到儿子名声隐忍下来,反正不过是正妃的位置,日后五儿若是真能当皇帝,谁当皇后还说不准呢!
五皇子同陈诺曦的八卦总算是压过了梁希宜和欧阳穆的事情,顿时,梁希宜耳根子清净一些。
秦氏有儿万事足,一心要把儿子身体养好了,不但坚持让奶娘带孩子睡在隔壁,还彻底将管家权交还给国公府的老太君。秦氏也算想明白了,儿子养不大,她攒下来的家底都是给别人做嫁衣呢。
因为梁希榴年后便要出嫁,府里管家的大权落在了梁希宜的手里,四姑娘梁希宛,二夫人还有三夫人协助她管家。她是未来的侯夫人,老太君也有锻炼梁希宜的意思。
梁希宛心里对梁希宜的婚事羡慕的不得了,夫君英俊有能力,还似乎对三姐姐情有独钟,不过三姐姐若是真嫁给了欧阳穆,对于一心想做贵人的梁希宛来说,也是个好消息,以至于在帮助梁希宜做事儿的事情,梁希宛仿佛变了个人,什么脏话苦活抢着做,倒是让梁希宜哭笑不得。
转眼间,又是一年团圆夜,梁希宜协同几个妹妹进宫,相较于上一年的低调,今年的年会梁希宜是如何都无法低调起来的。
她穿梭在众多贵妇小姐们中间,四周围绕着陌生人的观望,指指点点,她高昂着头,倒是有几分意气风发之感。相信这里没人没事儿愿意得罪欧阳穆,那么她还怕什么?
但是冤家路窄,王煜湘回京,此时正好站在陈诺曦的旁边,他们同梁希宜走了个正脸,彼此微微怔了一下,停下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宝刀不老呀。加更奉上,早买的同志们免费哈!
两日的展会把我累劈了!归京继续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才发现过节期间积压的工作那么多。泪!真不想上班!>o<
☆、83
梁希宜同王煜湘上次见面还是在王家离京那一日。
梁希宜去送她,什么都没有说,却隐隐传达着一份难以言喻的鼓励和支持。
两个人也是像这般彼此对望,然后沉默的擦肩而过。
王煜湘感念于梁希宜的相送之情,主动的同她打了招呼。
梁希宜笑着回复了她,目光清澈,她一身浅粉色的长裙,外面披着白色狐狸毛的披肩,发髻拢在脑后随意梳了起来,插着一枚小巧的鸳鸯金叉。
她的脸颊妆容十分清淡,身材高挑纤细,整个人站在风和日丽的空气里,分外清秀脱俗。
陈诺曦本不想搭理梁希宜,一个原本对她情有独钟的欧阳穆莫名就转头梁希宜怀抱,还把事情闹的人尽皆知,饶是她已经是五皇子妃了,心里也多少有些不舒坦,
再加如今的欧阳穆对她分外冷淡,眼底总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不屑嘲讽,深深的刺伤了陈诺曦穿越女的自尊心。他以为他是谁吗?
陈诺曦抿着唇角,清高的冲梁希宜点了下头,便懒得再说一句话。
白若羽同白若兰从远处挽手走了过来,白若羽心底对欧阳穆有些情怀,她见到梁希宜,面色多少有些不好看,便站到了陈诺曦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