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你哭什么!”白若兰无语,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无奈,怜悯道:“我的王爷大人,你如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团团都比你坚强呀!”
黎孜念不理她的调侃,将整个头都埋在她的勃颈处。良久,他张开嘴巴去咬她,亲吻她,抚摸着她尚未瘦下来日渐丰满的身体,两只手将她的衣服开始拔掉,撕碎,然后占有她,感受着心爱女子的存在,她是他的,这一世,她爱他,他疼他,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谁也不可以!
白若兰被他折腾的气息粗重起来,她有些疼,却也晓得他害怕……其实她那么爱他,又如何舍得抛弃他呢?更何况他们都有四个孩子了……
“若兰,我们死也死在一块,这样奈何桥上你就不孤独了。”黎孜念眨着迷幻的眼眸,似乎如此她才是属于他的,他们是一体的,永生永世,他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了……
“嗯……啊……”白若兰沉浸在一股道不明的情绪中,长夜漫漫,耳边唯有爱人的呢喃。他倾诉着什么,一遍又一遍索求她的承诺,保证,至死不渝的诺言。
黎孜念为了不让白若兰挂心这件事情,立刻联系了隋家。于是白若兰月底进宫的时候便带着隋家安排好的女大夫一起去看望皇后娘娘。平日里,隋天爱偶尔和白若兰聊天都爱说些私房话,所以身边是不大留下宫人伺候的。
此次依旧如此,倒是无人觉得异常,况且长公主也留下来陪静王妃一起呢。
女大夫给皇后娘娘号脉后面色沉静,并未多说什么。
皇后娘娘隋天爱摸着肚子,期盼道:“孩子还健康吧。”
女大夫犹豫片刻,点了下头,说:“娘娘安心养胎,保重身体。”
隋天爱嗯了一声,道:“我这次一定要护住这个孩子。可是需要吃安胎药?”
她对这孩子盼了许久,心想不管使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保住。
女大夫摇摇头,道:“娘娘只许保持心情通畅即可。暂时不需要吃任何药物。”
隋天爱咬住下唇,说:“我滑胎次数多,真的不需要吃药也能保住孩子吗?”
女大夫点了点头,说:“关键是不要生气。”
隋天爱心里有了盼头,为母则刚的一面被激发出来,用力的点了点头。
白若兰没敢多呆,怕让人察觉出异常,嘱咐隋天爱宽心后便准备出宫。
半路上没曾想又碰到了骆熙容,她脸色看起来比上次见面差,身材越发显得纤瘦。
“若兰妹妹……”
领路的大太监立刻挡在白若兰身前,冷声道:“骆才人,你如今正被太后娘娘禁着足,谁允许你出来的。”
骆熙容懦弱一笑,讨好道:“我和静王妃曾经是好姐妹,想和她说两句话。”
“静王爷在宫外等着接静王妃殿下呢,你还是别挡路了。”他眼色看向一个小太监,便有人将骆才人拉走。
骆熙容咬牙道:“若兰妹妹啊……静王妃……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啊……”
白若兰犹豫片刻,大太监弯腰恭敬道:“王妃,静王爷挂心您,刚是先去给太后娘娘请了安,如今就在宫门口处等你一起回府呢。”
白若兰知道黎孜念不放心她,于是不再纠结,决定出宫。她和骆熙容那点情分,早在她立志做妾的时候就淡了。况且上次她那些话……白若兰冷着脸,直奔宫外。
黎孜念见她出来,急忙走过去,紧张道:“没事儿吧。”
白若兰甜蜜的摇摇头,目光灼灼的望着夫君,说:“就是像往常般去看望皇后娘娘而已,能有什么事情?你就是小题大做。”
白若兰尚未说完话,黎孜念已经把头探过来,蹭了下她的发丝,说:“就是紧张你,不成吗?”
白若兰看到身旁的女孩们都害羞的低下头,不好意思道:“这是外面呀,夫君!”
黎孜念哦了一声,看向一旁穿着静王府丫鬟服侍的女大夫,说:“回府再说。”
隋家的人次日再登门,在书房和黎孜念开会。白若兰被黎孜念以你要带孩子的理由轰了出来。关于后宫那些弯弯绕,他不愿意她碰的表现特别强势。关于她的,不管多么细小,这男人都恨不得给她处理掉,哪怕是对面是个女人,他都敢骂回去……
入夜后,白若兰缠着黎孜念,问道:“天爱姐姐的身子如何?真的不需要送药物进去吗?女人怀孕三四个月以后才是安全期,天爱姐姐熬得住吗?会不会被人发现啊!”
黎孜念望着她兴奋的眼眸,捏了捏她的鼻尖,说:“不会有人发现的。”
“为什么!你们又瞒着我做了什么!”白若兰娇笑道。
黎孜念有些不愿意打击她,犹豫片刻,还是如实道:“隋天爱没怀孕。”
……白若兰愣住。
这太残忍了吧。皇后娘娘可是对这次生孩子势在必得……若是连怀孕都没有,何来保胎?
黎孜念摇摇头,说:“隋天爱可能是受刺激了,或者说心里非常想要怀孕……可是大夫说了,她的脉搏根本不是喜脉,跳动的不是很厉害,不可能存在小生命。”
“这个,会不会是误会呢?”白若兰失落道。
“月初的时候你再进宫看望她,到时候换个大夫试试看。”
“隋家人来安排吗?”白若兰问道。
黎孜念冷哼,说:“必然,难不成还要我来给他们费心?”
白若兰摸了摸他的手,道:“王爷,你真是个好人啊……”
黎孜念无语的看着娇妻,说:“不过是想让你心安理得罢了。兰兰,这一世……不是,就是我一定什么事情都冲在你的前面,不管是小事情还是大事情,你统统不要管,安心陪着我就很好了。”
“嗯嗯,你放心吧。我被你养懒了,我才懒得呢。”
黎孜念被她的轻笑弄的浑身荡漾起来,于是一下子就扑倒满是风情的娇妻,一阵耳鬓厮磨,倾诉着说不尽的情话,他对她,百吻不腻。
白若兰打心眼里希望隋天爱是怀上了孩子,否则她无法想象皇后娘娘会遭受什么样子的打击。于是她月初就进了宫,来看望隋天爱。
一进入宫殿便发现隋天爱情绪不对,轻声道:“皇后娘娘?”
隋天爱轰走众人,手里拿着手帕,咳嗽了两声,说:“若兰,母后是不是知道了?”
白若兰大惊,皱眉道:“不会吧。”
“前几日殿下来了,说是母后劝的,他应该常来我这里。可是我这身子,我担心……”
“然后?”白若兰怔住。
“我抬了个宫人。可是母后为何要劝皇帝来我这里呢?她以前可是老让皇帝去德妃那的……”
人一心虚就会多想,白若兰不晓得如何劝慰,道:“皇后娘娘,臣妾今个不方便常呆,咱们先诊脉如何?”
隋天爱急忙点头,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有误。
大夫诊脉后皱了下眉头,道:“娘娘一切安好,无需挂心。”
隋天爱心里落下来,说:“那就好……”
白若兰有些无法面对她期盼的目光,没说两句话就借口离开,半路上,她轻声问大夫,说:“可是没有?”
大夫点了点头。若是怀上了,隋家如何会不保胎呢。
白若兰突然想哭,只觉得世事无常,隋天爱太可怜了。这一关,她可能撑过去。满心的期盼,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努力在后宫活下去的勇气啊……若是……白若兰不敢去想。
大夫可能是看出她的心伤,直言道:“其实奴婢曾进宫给娘娘诊脉过,上次就说过皇后娘娘生大公主伤了身子,再加上她流产次数过多,怕是一生都很难再育有子嗣。”
白若兰眼圈发红,说:“知道了。”
此时黎孜念正在凤仪殿喝茶,这里曾经是太皇太后李氏的寝宫。太后娘娘欧阳雪望着眼前越发面容沉静的儿子,叹气道:“你媳妇不进宫,你也懒得来我这里吧。”
黎孜念垂下眼眸,客气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是应该的。”只字不提白若兰。
“哼。”欧阳雪咬牙切齿的盯着他,说:“你如今也好歹为人父母,知道生产不易,还在和我计较小时候不管你的事情吗?”
太后娘娘欧阳雪虽然看重娘家,却也是几个皇子嫡亲的母亲。她不明白,哪怕是二皇子,都不如小六来的生冷,最主要的是她感受的出,黎孜念对她有恨意。
为什么?
她十月怀胎生他养他,虽然没有付出很深刻的感情,可是母子连心,血浓于水啊!她是看重娘家,却也不会高于她几个儿子……前提是娘家难道不是为儿子所用吗?不过对于儿媳妇,欧阳雪和天下所有的婆婆一样,很难真心去疼爱,更不会因为儿媳妇流产什么的怜悯罢了。
黎孜念心情也无比复杂,在他为人父以后,确实对父母的冷情不再埋怨。可是想起上一世的事情,仔细推敲他和白若兰的离心,母后功不可没。她或许不是罪魁祸首,却是一大助力。
否则就不会有欧阳春的入宫……
他和母亲刻意的疏远,他同欧阳家默默的淡化,不过是不想白若兰再遭受这些伤害罢了。他不愿意妻子想起关于前世的任何事情,他怕他……留不住她。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吧,不过是否位高权重,他都为她守护着,那些可能会伤害她的人,他都远离,即便是嫡亲的母后,他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可以碰触到他的兰兰。
黎孜念看了眼时辰,恭敬道:“母后,儿臣先回去了。”
欧阳雪瞪着他,嘲讽道:“是要去半路接你媳妇吧……我虽然待白若兰说不上多好,却也不薄,你到底在恨我什么!”
黎孜念抬起头,想起上一世白若兰的流产,孩子的胎毒,他幼稚的较劲,然后母后做主把欧阳雪接进宫,一点点接近他,成为他的妃子。他年龄小,他傻,他蠢,他自私,他幼稚,可是母后呢?欧阳家呢?那些曾经将白若兰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人们呢?
他们就这般轻易的放弃了兰兰……
当时的白若兰是什么样子的心情?难过、绝望、背叛……
黎孜念不敢去想,哪怕是一个念头,就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他疼啊,疼的喘不过气,疼的撕心裂肺。
他双眼发红,太后娘娘欧阳雪却是愣住。
他的眼底,是无法克制的埋怨……如果没有母后和欧阳家的算计,他和兰兰会走到那一步吗?
他也曾想和兰兰白头偕老,可惜年少太轻狂……一点气都受不得,又无人告诉他该怎么去做。上一世的白若兰何尝不是母亲早逝,父亲出家,从小在靖远侯府长大。那群人,为了给欧阳春铺路,又能说些什么好话!
他们两个萌动的少年和女孩,就这样一点点的彼此失望,离心,用恶毒的语言互相伤害。包括他曾寄情的王氏,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宫里,还长得像兰兰……他笨蛋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偶然,可是她终归不是她,谁都无法替代白若兰啊!
这一切,直到她死,他才恍然,可是这世上再也没有白若兰。她连死都不愿意见她,却是去求了梁希宜,苍天……
兰兰到底被逼到何种绝境,到了最后那,她为了心心,还要像欧阳家的媳妇低头……
黎孜念攥了下拳头,转身扬长而去。他恨这些人,但是更恨自己……
他没护住她,便都是他的错……
☆、108
黎孜念着急去接白若兰,他曾经叮嘱过自己很多次,再也不能让兰兰等他,然后变得失望。不管两个人去约定做什么,一定是他先到,然后看着心爱的女人由远及近的走过来,那道熟悉的身影映衬在明晃晃的日光下,从模糊变得清晰,来到他的怀里。
白若兰意外的看向半路碰上的黎孜念,说:“没走到宫门就遇见了。”
白若兰进宫是要先给太后娘娘请安,才会去看望皇后娘娘的。黎孜念则是先去上朝,下了朝来看望皇后娘娘。主要是想白若兰若在后宫出什么事情,可以让母后立刻去解决。
两个人对视一笑,白若兰将手递过去,黎孜念握在手心处,捏了捏,说:“心情不好?”
白若兰有些怅然,道:“结果和上次一样。”
黎孜念了然,说:“回家再说。”
白若兰甜蜜一笑,别人都是说回到府里什么的,她的夫君老说那是他们的家。有她,有孩子们的地方就是家。
两个人下了马车,正好是赶上饭点,于是三个孩子有模有样的和他们坐在一个圆桌上吃饭。
最小的爱爱已然从奶娘怀里换位进了黎孜念怀中。
白若兰望着逗弄着女儿的王爷,说:“这孩子被你都抱娇了,动不动就哭。”
“娇气就娇气呗,姑娘家不娇气有男人喜欢吗?”黎孜念白了媳妇一眼,又怕白若兰生气,不忘记给个甜枣,道:“我就喜欢你和我娇气时候的样子。”
黎孜念刚说完话,爱爱就哭了。于是他手忙脚乱的哄着,白若兰摇摇头,一时无语。两个人不知不觉就成了老夫老妻,黎孜念的性子却始终如当年她遇见他,像个任性的大男孩。她望着抱着闺女,时不时叮嘱儿子们几声的王爷,唇角微微扬了起来。
半夜,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白若兰猛的惊醒,发现院子里烛火通明,黎孜念已经不再她的身旁。
“夫人!”绣春屈膝跪在地上,她懂些拳脚功夫,白若兰嫁给黎孜念后,又开始重用于她。
“王爷呢。”绣春垂下眼眸,恭敬道:“被李总管宣进宫里了……”
白若兰心里咯噔一下,望着紧闭的门窗,愣了下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绣春皱起眉头,说:“奴婢不清楚。不过王爷留下了两对人马,护着王妃和孩子们。”她想起上次四皇子登基,她就被娘家坑了,差点被绑架的经历。
这次、可有人还敢?
她眯着眼睛,脑海里有些发空,若是皇帝身体出了问题,那么,接下来,谁做皇帝?
染上怪病的大皇子,还是母亲地位卑贱,在宫里没什么存在感,被圣人所不喜的二皇子……
又或者是,她的夫君,静王爷。
白若兰胸口疼了一下,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场梦境,一切、终于要成真吗?
她闭上眼睛,有些不愿意去深究,不愿意去面对的念想统统涌上了心头哦,幻化成一幅幅难以磨灭的画面,孰真孰假,梦里梦外,她分不清楚……
或许就这样最好,可是心头却隐隐存着疑惑,到底哪些是梦,哪些才是她的人生?
白若兰早就习惯了黎孜念整日守在身边的日子,猛的分开三四天,她都有些不适应。可是为了四个孩子们的安危,想起上次四皇子登基时候的意外,她这次真的是重兵守卫,连后院都很难走出去。
终于,七天后,黎孜念回来了。他风尘仆仆的直奔后院,听说白若兰已经躺下了。午后的暖阳将她熟睡的脸孔映射的白净无暇,黎孜念挥了挥手让众人下去,他深吸口气,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下媳妇的额头。
王嬷嬷临走前,建议道:“王爷,小少爷们醒着,不如先去看几位少爷呢?”
黎孜念摇头,说:“你下去吧。”
王嬷嬷欲言又止,转身离去。
她仰起头看向远处明亮的日光,若有所思,静王爷,如今再不是什么静王爷了!她和李嬷嬷都是奶过六皇子殿下的老人,而且当年皇后娘娘欧阳雪根本顾不及照顾小儿子,所以选了她来奶六殿下。
她是当年的皇后娘娘,现在的太后娘娘欧阳雪安插在六殿下身边的老人,而李嬷嬷则是当年的李太后送过来的老人。两个人立场不同,却不曾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太后娘娘让人给了她消息,静王爷将会登基成皇帝……
圣人前阵子脸上开始发现瘢痕,自个吓得不轻,情急下胡乱吃了好多药,几天前暴毙而亡。大皇子被人处置了……至于二皇子,宫里最初的打算是把他过继到德妃娘娘欧阳春名下,助他登基,可是皇后娘娘隋天爱还活着,凭什么要过继在一位贵妃名下呢?
经过看似简单,实则惊险的博弈,以静王爷取胜而告终。
太后娘娘欧阳雪自然不会在黎孜念掌控了整个后宫以后,依然选择站在靖远侯府身后,助年幼的二皇子登基了。况且静王爷也算是靖远侯府嫡亲的外孙,大家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才是。就是可惜了春姐儿,虽然应了当年命中注定的皇妃命,却是做了个寡妇。若是黎孜念登基……王嬷嬷摇了摇头,回想起方才主子待王妃一往情深的模样,她如何继续给太后娘娘当棋子,寻机会离间这对夫妻。
人家静王爷和静王妃可都四个儿女了,哪个权贵家犯傻才会把女儿送给静王爷?
静王夫妇恩爱的日常,身为老奴的王嬷嬷自然事无巨细的会报上去,可是太后娘娘从来就不信拆不散的鸳鸯,貌似对这个儿媳妇疙瘩很深,她日后如何再静王府自处也很麻烦。
午后,白若兰醒了,发现夫君回来了,疲倦的趴在床边,右手攥着她的一缕长发。白若兰摇摇头,轻轻的摸了摸黎孜念的头,他慌乱的抬起头,两个人彼此对望着。
良久,黎孜念沙哑的说:“兰兰,我……就要做皇帝了,你将是大黎朝最尊贵的女人!”
白若兰怔了下,想起了隋天爱,道:“事情就这般定了下来吗?二皇子呢?皇后娘娘呢?”
黎孜念没有理会她的质问,扑上来吻住她的唇角,用力的亲吻她了一会,才两手环住她的肩膀,蹭了蹭道:“提那些人干什么。我以为你会先关心我的安危!”
白若兰浅笑,轻声说:“你不是在我身边吗?我还怕什么?”
黎孜念有些赌气,说:“七天不见,不想我吗?我可是想死你了!”他低下头,又是一记长吻。
白若兰脸颊红晕,右手抵着他靠过来的胸膛,说:“老夫老妻的,你真是够了!”
“不够!一辈子都不够,两辈子,三辈子,前生、今世,来世,你都是我大黎国最尊贵的皇后,我黎孜念唯一的女人!”
噗嗤,白若兰失笑,说:“哪里来的那么多轮回。”她顿了下,扬起眉眼,说:“你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梦吗?没想到最后竟然被那红衣女子言中,我还是成了皇后啊……可惜她看不到,我很幸福,有爱我敬我的夫君,还有四个可爱的孩子。我真想告诉她,女人这一生,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我们还是可以选择去过什么样的日子,而不是怨天尤人。若是真的被辜负了,那么就好好爱自己,哪怕磕个鱼死网破,也没必要逼迫自己变成陌生的那个她。”
“兰兰!”黎孜念掩饰住眼底的恐惧,紧紧的抱住了她,他垂下眼眸,下巴不停蹭着她的发丝,颤声道:“任何感情,都需要双方的维护。我……我以前不懂事儿,你别嫌弃我,我以后一定改,改的好好地,我真的很爱你,我离不开你,兰兰!”
白若兰戳了下他的额头,道:“你哪里不懂事儿了?我觉得你很好!”
“我会更好的!”黎孜念信誓旦旦的说:“我一定什么事情都挡在你的前面,你就做我的白若兰即可,国家大事都不如你重要。”
白若兰伸手捂住他的唇,说:“这话私下偷偷摸摸说就算了,别当人面提及。我可不想日后史书上把我描绘成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我的兰兰才不是狐狸精!”黎孜念怒道:“你、你真的不介意当皇后的,对吧!兰兰你知道吗,我……”他低下头,有些委屈的说:“如果你因为那个梦,不想做皇后,我还有一个想法,不如直接让团团登基……”
白若兰想起昨个还尿过床的团团……
“咳,我干嘛不想做皇后呢?”白若兰挑眉,说:“孜念,我相信你会是个好皇帝的,我也会是个好皇后。如果因为畏惧就裹足不前,那么咱们还可以去做什么?婚约一场,你的努力我看得到,我信你!”白若兰笑若桃花,眯着的眼底荡漾着粉色的光彩。
黎孜念克制不住的红了眼眶,他仰起头没有让眼泪流下来,一把将妻子揽入怀里,轻声道:“谢谢你,信我……否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如何爱你……”
“呆子!”白若兰笑话他。
“嗯,宁可做呆子皇帝,只要你在我身边!”黎孜念攥着拳头,目光灼灼。
白若兰垂下眼眸,人不能永远活在梦境里,为了不知道是否会发生的可怕就丧失寻找阳光的勇气。她扬起唇角,只觉得窗外春色正浓,大黎江山,风景如画,这一切都是她男人的……她亦曾瞻前顾后,可是没有坎坷的日子又如何称得上人生!
新的路开始了,她一定不会让梦中的事情重演。王爷的百般呵护和四个孩子的依恋,是她最大的依仗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