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关闭的木门被撞了开来,而紧接着,一道凌厉的气息随即弹射而出,刚要掠身进屋的柳敏敏立刻被击中,整个人失控的向院子里跌了去,幸好,柳晨昊一个上前,这才接住险些摔倒在地的柳敏敏。
“本王想睡一觉,都不能安生。”半撑起身体,西门墨翟懒散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过来,而床铺里边,在他出手的同时,却也点住了幽暖烟的昏睡穴让她可以继续休息,而不被这些不请自来的人给惊了睡眠。
什么叫唯恐天下不乱,柳晨昊总算是明白了,无力的目光看向被子滑落的,露出肩膀的西门墨翟,他这样胡来,只怕幽幽知道后......
对上柳晨昊的目光,西门墨翟笑得愈加的狂野,眉头一挑,对着一旁的铁大道:“去给本王重新取件衣服来。”
脸色苍白,龙韵婷扶住一旁的门框,不敢相信的看着床上她深爱眷恋多难的男子,这样一个宛如神谛的男子,竟睡不早衣裳的睡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眉眼间春意盎然,似乎心情极好。
“王爷,你准备娶幽姑娘过门了。”此刻,最得意的莫过于柳敏敏,虽然表哥没有亲眼看见,可是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幽暖烟这个贱骨头和西门墨翟同睡一床,而且西门墨翟竟没穿衣裳,只怕苟合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这一次,表哥该清醒了。
“迎娶?敏敏丫头,这可是本王的事情,不是晨昊要娶妻,你管的太多了。”懒散的笑着,西门墨翟接过铁大递过来的衣裳,随意的套上了身,着才起身下床。
可惜啊,想和幽幽同床共枕都不行,西门墨翟转过身,目光温柔的看了一眼垂下的幽暖烟,抬手抚平她微微皱起的眉头,散漫一笑,小心翼翼的掖好被子,这才大步向着屋子外走了去,“有什么出去说吧。”
《洞房逃妃》第二卷 离殇 七十五章 酷刑折磨
待所有人都出来后,西门墨翟亲手关上门,又恢复了一贯的慵懒和邪魅,而刚刚那昙花一现的温柔如同幻觉一般。
何时见过墨翟如此温柔而专注的动作,柳晨昊静静的大量着站在一旁,任由铁大整理衣裳的西门墨翟,忽然明白,为什么他不惜一切的跳下海,为什么不顾一切的替幽幽挡下一箭,只怕他已经深陷其中了。
拼命地攥紧拳头,任由那尖锐的指甲摁破了柔嫩的掌心,龙韵婷脸上惨白,心头如同被剜掉了一块,压抑不住得阵阵的疼痛席卷而来,让她恨不得去抓住西门墨翟,去问他为什么?
从来没想过他竟也会有如此温情的一面,目光如水,笑容温柔,可惜为什么对待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你们都睡在一起了,难道王爷还不打算娶幽暖烟?”柳敏敏尖锐的质问着,那样下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表哥。
“我是打算要娶,不过只怕你表哥不答应那,君子不夺人所爱。”就近坐在了亭子里的石凳上,西门墨翟接过铁大递过来的热茶,润了润嗓子,这才半真半假的调侃。
“不会,这样下贱不贞洁的女人早该浸猪笼了,表哥不会要娶她的。”信誓旦旦的开口,柳敏敏一脸的骄傲和不屑,丝毫没有察觉自己侮辱幽暖烟的话让自家大哥脸色一沉,而正抿茶的西门墨翟眸光里更是闪过一丝冷酷。
“听敏敏的话,似乎和本王同睡一床是多么下贱的事情,不知道本王是否也该浸猪笼?”懒散的勾起嘴角,笑容里却多了份凌厉,西门墨翟依旧抿着茶,微挑目光,等待着柳敏敏的回答。
“我.......”突然对上西门墨翟那诡谲的笑容,柳敏敏词穷的一愣,只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让她忽然感觉自己似乎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王爷,敏敏不懂事,口无遮拦,还请王爷不要见怪。”龙韵婷温柔一笑,握住柳敏敏的手,面对则会西门墨翟的脸上淡定自若,倒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和心痛。
“好了,王爷,你也该回你的院子去休息了。”安静许久的柳晨昊终于开口,微笑的看向一旁的龙韵婷,“韵婷,就麻烦你送敏敏回屋去。”
“晨昊太客气了。”温婉一笑,龙韵婷微微的颔首,这才拉着心有不甘的柳敏敏退了下去,在这些人面前,敏敏如此单纯又怎么可能讨得便宜,而即使是自己,也根本看不透他们。
“现在人都走了,晨昊,你又什么要问得就问吧,不要憋在心里。”回眸邪笑,西门墨翟替柳晨昊斟了一杯茶,示意铁大隐身道了暗处。
“没有什么可问的。”脸色平静如常,柳晨昊淡雅一笑,喝了一口茶,这么多年,墨翟都是独自承当着一切,如果真有一个人需要他去珍惜的话,那么他又何必多言。
“真的不阻止?”道没有想到柳晨昊竟是这样的答案,西门墨翟意外一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幽幽是个好姑娘。”从一开始柳晨昊就知道,可是如果墨翟真的要留下幽幽,只怕也不会那么容易。
“晨昊可曾动心了?”西门墨翟忽然挑眉一笑,目光极其的暧昧,那个笨丫头,有时候清冷的让惹疼惜。
“我记得幽幽对我比和你要好,我若动心了,只怕你也该急了。”柳晨好朗然一笑,莫名的,幽幽对他似乎很亲近,而自己对她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个一种疼惜的亲情。
她倒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将自己给卖了,卧房漓,当柳敏敏冲进来的时候幽暖烟也清醒了,只可惜西门墨翟在同时点上了她的穴道,而转移了穴位的幽暖烟只能依旧闭着眼,听着外面的一幕幕对话。
只是西门墨翟他对自己动心了?幽暖烟不确信的低喃,那个风华卓绝的男子,心思深沉而复杂,又怎么可能对自己动心?可他却两次不顾性命的救了她。
深思着其中的一切,可是最让幽暖烟疑惑的却是欧阳野,那一箭,如果不是西门墨翟挡了下来,她必死无疑,他究竟怎么了?
狂奔的骏马终于在一个跑了快一个时辰之后到达了西门墨翟在祁阳山的一个军营驻点,这里又阎战的军队,怕是关押犯人的最安全的地方了。
“堡主,消息已经打探出啦了。”暗处,一个隐蔽的农家小院里,一道黑影快速的飞掠进来,对着站在屋子里的欧阳野单膝跪地,恭敬的行李。
“那些人关押在何处?又多少官兵把守着?”阴冷着刚硬的脸庞,欧阳野冰冷的嗓音里没有一丝的感情,只余下一双眼中迸发出骇人的冷厉和血腥,敢伤了幽幽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暂时关在北边的地牢里,似乎还没有用刑,只是关押在哪里,等待着西门墨翟的命令。”跪下的手下将打探的消息一一的回禀给欧阳野,由于片刻后,抬起头道“堡主,我们这样擅闯了军营的驻点,只怕会暴露堡主的身份。”
“哼,你以为西门墨翟为什么没有用刑?”欧阳野冷冷的开口,锐利的目光漓有着了然的冰冷,他不过早已经知道自己会亲自来处理那些伤害幽幽的人,所以才将他们给关在几十里之外的军营驻点,而西门墨翟支开自己,不过是想和幽幽多亲近。
“难道西门墨翟已经知道了堡主的身份!”听到欧阳野的话,一旁的手下惊诧的愣住,着怎么可能?如果这样一来,着一行如果是西门墨翟的埋伏,那么堡主不久危险了,毕竟他们大部分的人马都埋伏在了祁阳。
“他知道了又如何?不要忘记了西门墨翟和龙凌霄这些年看起来和洽,可暗地里还不是勾心斗角的各自培养自己的势力。”桀骜不驯的开口,似乎根本不在乎接下来一行会有的危险,欧阳野冷然的开口,西门墨翟若真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但不会有危险,甚至会暗地里帮他离开燕云王朝,回到北滨的疆土去。
“属下多嘴了。”经过欧阳野的提点,跪着的手下立刻明白过来,西门墨翟和皇帝龙凌霄不和的话,那对堡主有百利而无一害。
旁晚的霞光映红了天际,几个身影利落的从马背上掠起,稳当的飞过高耸的为其懊恼个,落在偏僻的院子里。
“堡主,他们每四人一组,一炷香的时间里会巡逻一次。”接着角落的阴影隐藏了身影,一旁的手下对着蒙着黑色面巾的欧阳野低声的开口。
“你们两个留在外面,有什么情况立即发信号,你们两个随我进地牢。”沉声的命令下去,欧阳野身影一动,快速的向着北边的地牢飞掠而且,伤了幽幽,他要他们百倍千倍的偿还。
阴暗而潮湿的地牢里,被绳索牢牢的绑缚在木头的十字架上,白素扭曲着一张苍白的脸,那些人绑的时候竟然故意绑在她断裂的手腕上,让昨夜受伤的手此刻灼热的痛着,似乎又千万根针在骨头上穿刺一般。
“素素,这一次只怕我们是凶多吉少了。”陈镇海沉声的开口,胸口在打斗的时候被滑了一刀,此刻血已经止住了,伤口处被撒了药,看来西门王爷根本不准他们就这样死掉。
“可恨他们竟然取走了我们牙齿里的药丸!”白素愤怒的开口,打到一半的时候,他们才警觉自己中了迷药,再次醒来已经被结结实实的绑在地牢里,而嘴巴里的药丸都被拿走了,如今想死却已经是不可能了。
“有人来了。”阴暗的地牢里,一点的生意都显得格外的清晰,陈镇海神色一凛,目光戒备的看着暗黑的通道。
一步一步,这样阴暗的环境里,那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魔咒,点点的都撞击在心底的最深处,引发那莫名的恐惧。
“什么人?”还没有来得及询问,看守的狱卒头一回,立刻被打晕了,直愣愣的瘫在了地上,“留一个在这里看守着。”冰冷的声音回响在幽闭的地牢里,欧阳野带着身后一个手下大步的走向了地牢的台阶,黑色面巾之下,森冷的目光着冷血的暴戾看向绑缚在木架上的两个人。
“欧阳野,久违了。”心头一沉,看见进来的蒙面人,陈镇海压抑下那来自骨血之中的担忧,强撑着镇定的开口。
“怎么,欧阳野,树林漓,你对着幽暖烟那个贱人射下一箭的时候,也不见你有一丝的手软,怎么如今她没事了,你倒开始心疼了。”白素嘲讽的扬起嘴角,横竖一死,此刻,她毫不留情的戳上欧阳野的痛处。
“当然了,那个时候幽暖烟那个贱人可是在我们手里,你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性命,倒是没看出西门墨翟还真条汉子,不顾一切的挡下那一箭,只怕这个时候西门墨翟和幽暖烟那个小贱人此刻你侬我侬的睡在一起了吧。”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清晰的响在地牢里,鲜血从嘴角涌了出来,白素头一扬,一口吐掉满嘴的鲜血和被打落的牙齿,映着指印的脸上有着愤怒。
“欧阳野,有种的你杀掉我。”愤怒的咆哮着,白素气得颤抖着被绑缚住的身体,“我还以为你很爱幽暖烟那个小贱人,原来不过如此。”
“想死,太早了一点。”脸色铁青,欧阳野收回手,森冷的目光带着嗜血的凶残和狠厉,“你如何对待幽幽的,我让你千百万倍的偿还回来。”
对上欧阳野那森冷狠绝的脸庞,白素一惊,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西门墨翟不会亲自动手了,因为欧阳野绝对会比他更狠更残暴。
“连刑具都准备好了。”目光扫了一眼,却见阴暗的牢房一角,一个破损的柜子上摆放着各种森冷的刑具,常年的使用下,森冷里散发出血腥的冷色和阵阵腥气。
“放开素素,有什么你冲着我来。”看着欧阳野首宗的荆棘铁棒,陈镇海惊恐的攥紧了拳头,这荆棘铁棒他曾经用过,从人的身上剐下来,鲜血横飞,皮肉会一点一点的被剐糙下来。
片刻之后,昏暗的地牢里响起女人尖锐而痛苦的喊叫声,一声一声,撕心裂肺,痛声响彻云霄。
一双腿,早已经没有了皮肉,只剩下森森的腿骨,而地上,血肉和成了一团,血腥味扑面而来。
“你杀了我,杀了我啊!”脸色苍白的没哟一丝血色,白素在药物下转醒过来,疯狂地吼叫着,汗水泪水湿润了原本妖娆的脸,一双眼更是因为疼痛而充满了鲜血。
“不要想自杀,否则这苦就要他来承受。”欧阳野背对着木架上的白素,冰冷的背影并没有因为她刚刚她的求饶而软化,她如何对待幽幽的,他会一一的还给她。
咬舌的牙齿松了开来,白素痛苦的哀嚎着,一旁陈镇海被点住了穴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刑。
“给我把所有的刑罚都给她来一遍。”依旧没有回头,欧阳野冷声的再次开口,顷刻之间,惨痛的叫声再次回响在密闭良好的地牢里,一声一声,痛彻心扉,似乎是骨血被撕裂开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惨叫声停止了,欧阳野冷冷的回头,看向木架上一身鲜血的白素,对着手下一个示意,转身向着外面走了去。
地牢再次安静下来,死一般的沉默,可以听见那鲜血在地上流淌的声音。
指甲被血淋淋的拔了去,手骨一根根被折断,胸口处,鲜血淋漓着,带着铁链的链子穿透了琵琶骨,一身功夫就此废了。
幽暖烟!啊!惨痛的喊叫着,喧嚣着全身的剧痛,白素静静的看了一眼被点住穴道的陈镇海,泪水朦胧的从被毁了容颜的脸庞上落下。
“早知如此,当初你就不该伤了幽幽。”一道白色的身影漂移了过来,风冽看了一眼如同被血水浸泡过的白素,俊美的脸上不由的露出怜悯之色,欧阳野出手如此狠毒,根本无需他过来为幽幽讨回公道了,看了公子这一次倒是失策了。
“雨朗,你可不要出手,虽然你是医者父母心,可是皇上让我们来时杀人灭口的。”看见身后的雨朗想要上前,风冽快速的伸手挡了下来,神色清冷的开口。
这个白素不该打了幽幽几巴掌,还在她胳膊上扎进了四根簪子,难怪欧阳野气得失去了理智。
“哈哈。”空洞的笑声突兀的响了起来,白素大力的扭动着身体,贯穿琵琶骨的铁链被摇的叮当声响,鲜血也顺着伤口再次流了出来,眼眸里迸发出狠毒的凶光,白素诅咒的仰头大笑着,“幽暖烟那个贱人,竟然有这么多人维护她,看不出,她竟也是一个狐媚子。”
“风冽,给她一个痛快吧。”实在不忍心去看着血腥的一幕,可是雨朗目光笑意,却见那白骨森森的双腿,更是无奈地转过身去。
“我们夫妻为皇上效命多年,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被皇上给抛弃了。”笑声戛然而止,白素痛苦的看向被点住穴道,却淌出热泪的陈镇海,“镇海,是我害了你,我若不是一时气愤对待幽暖烟,你今日或许不会遭此罪恶。”
“不要怪皇上,你们也知道暗卫的规矩,被捉住了,你们断然没有存活的可能了。”风冽再次开口,看了一眼地上的散落的匕首,目光一冷,刚准备解决的眼前的两个人,突然地牢外的铁门轰的一声被打了开来。
“该死,被西门墨翟的人发现了。”风冽刚刚一开口,却见四五个黑影从地牢的台阶上飞掠而来,手中长剑凌厉的攻击向站在一旁的风冽和雨朗。
一时之间,打斗蔓延开来,刀光剑影在狭小而黑暗的地牢里蔓延开,而一旁被忘记的白素和陈镇海对看一眼,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打斗纠缠的几人功夫皆是一流,只见剑影闪烁,动作快的根本看不清楚招式。
《洞房逃妃》第二卷 离殇 七十六章 火烧地牢
“小心,他们剑上淬了剧毒。”随着雨朗的喊声,风冽神色一凛,和雨朗对看一眼,双双快速的退出了地牢,那毒竟是浸泡在剑身,用火烤干之后,随着打斗,内力侵入到了剑身之中,毒气便一点一点的散了开来。
西门墨翟的手下竟如此厉害,不能言语的陈镇海震惊的看着整齐站在两旁的黑衣劲装的人,难怪皇上和西门墨翟不和,一山岂容二虎,一国更不可能又两位能力卓绝的帝君。
“公子。”突然的,所有黑衣人整齐的开口,单膝跪在了地上,却见黑暗漓,一抹雪白的不染纤尘的男子,宛如谪仙般走了过来,即使这四周一地的血腥,即使这地牢如此的脏污,却丝毫浸染白衣男子那高贵出尘的气息。
手指一挥,却已经解开了陈镇海地穴道,白皙修长的手一挥,整齐下跪的手下,立刻动作整齐的站起身来,恭敬的站在两旁,脸色麻木,申请淡漠,看得出训练极好。
“你不是西门墨翟的人。”陈镇海看了一眼虚弱的白素,着才缓声的开口,视线戒备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淡然如菊的高雅气息,俊逸儒雅的姿态,墨发随意的扎起散在身后,一张宛如神君般的脸庞,淡泊如水,高远如山,无从猜测处他的来历和身份。
“龙凌霄要杀你们灭口,西门墨翟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白烨淡淡地额开口,薄唇处又着似有似无的浅笑,似乎眼前血腥的一幕再正常不过,“他临时时对这里的管事下了命令,不知道你可有兴趣知道。”
“西门墨翟想如何对付我们夫妻二人。”如今他为刀俎,陈镇海沉声的询问,耳边依旧回荡起在青楼时,西门墨翟那冰冷无情的话,他绝对不会比欧阳野心软,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西门墨翟飞鸽传书给这边的管事了。”眼神一个示意,一旁的黑衣手下随即向着被捆绑的陈镇海走了过来。
黑衣人抖开手中的一张信笺,却见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四句话,十六个字,人若没死,断去四肢,置于瓮坛,囚禁一生。
西门墨翟竟要将他们做成人棍,折磨一生,只因为他们对幽暖烟的这么,陈镇海脸色惨白的变化着,心怦怦的跳动,一双双更是狠狠的攥成了拳头,素素承受的苦原来还没有结束,等待他们的讲师生不如死的漫长岁月。
“你想做什么?”喘息着,白素看着陈镇海惨白的脸,羸弱的看向一旁的白烨,他不会这么好心的来告诉他们这一切。
“追随我左右,保你们不死。”白烨淡淡的嗓音如水般的响起,目光扫向一旁的陈镇海,“如今皇上已经要杀你们灭口,天下之大,只怕早已经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
“素素。”挣扎的犹豫着,看着一旁惨不忍睹的妻子,陈镇海无力的闭上眼,“我们是皇上的暗卫,即使被抛弃了,也是我们的命。”
果真没有看错人,难怪龙凌霄对他很看重,听着陈镇海的话,白烨淡泊的脸色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早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答案。
“不,我不甘心,今天我承受的一切,我要让他们都千百倍的偿还。”尖锐的喊叫着,白素疯狂地摇动着身体,鲜血从惨不忍睹的身体上再次流下来,她不甘心,不甘心!
“素素!”冷声一喝,陈镇海痛心而矛盾的看向白素,她如今功夫被毁不说,甚至一双腿也残了,要怎么报仇?更何况他们是皇上的暗卫,不可有任何的背叛。
“放心,不用担心她的伤势,我既然答应保你们,势必可以让她恢复如初。”眸光浅淡的双眸里有着看透人心的锐利,白烨看了一眼白素,迈开步子走了过去,一手握住她的手,闭上眼,暗自催动了一股内力,却见白素不停流血的伤口慢慢地止住了,而白素原本痛得苍白的脸也渐渐恢复了几许血色。
“我不痛了,这怎么可能?”突然的,只感觉一股神力从手腕之中源源不断的渗透进了全身,白素震惊的看向白烨,为什么竟然感觉不到一点的疼痛,似乎刚刚那非人的折磨只是梦一场。
“不痛,是因为我封住了你全身所有的痛觉。”似笑非笑的开口,白烨再次看向一旁同样震惊的陈镇海,淡然一笑,温润的嗓音如同清泉出谷,“大千世界,自然有一些我们无法猜透的力量存在。”
“镇海。”终于回过神来,如同看见了希望,白素祈求的看向固执的陈镇海,“如果我死,你是否愿意为我报仇?”
她太了解他的忠心,即使今天皇上派人来杀他们灭口,他依旧不愿意背叛皇上,可是她不同,她要报仇,要这些伤害她的人一一的报复。
“素素!”矛盾而犹豫着,陈镇海难堪的看向一旁的白素,他一生没有祈求,唯一的牵挂的就是她,如今素素有生还,并且可以痊愈的机会。
许久的沉默之后,陈镇海终于痛定思痛的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为你所用,但是你必须医治好素素。”
温润如水的眸光里闪过一丝了然的肯定,白烨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了去,“带他们回去疗伤,所用狱卒杀无赦,火烧了地牢。”
片刻之后,火光漫上了云霄,映射着漫天的红霞彩光,而这时两只白鸽向着相反的两个方向飞去,绑在白鸽的信笺上分别写着:陈镇海,白素被西门墨翟擒拿,斩杀于地牢之中。
另一个信笺上写着:陈镇海,白素被龙凌霄派来的杀手灭口,看守的狱卒无一生还,地牢被焚烧。
皇家别院,傍晚的时光下西天如梦如幻的魅力,幽暖烟一身淡蓝色的衣裳,静静的仰头看着天幕里残阳余辉。
知道平静的冥想被不和谐的讥讽嘲笑声打断,“幽暖烟,你还有脸坐在这里?”看着亭台里的身影,柳妹妹嘲笑开口,一脸的不屑和鄙视,“一面勾搭我表哥,一面却又和西门王爷滚到床上去了,你这样的贱骨头,难怪当初在青楼也不见你有丝毫的挣扎,原来你根本就是天生的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