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朗,给他治疗。”深深的看了一眼风冽,白烨淡漠的开口,随后转身向着屋子走了去,只留给身后跪着的人一个雪白而无情的背影。
“幸好幽幽只是皮肉之伤,否则公子杀了你,你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被点名的雨朗从暗中走了出来,看着一脸呆滞的风冽无奈地摇了摇头,万幸的是幽幽没有因此丧生,否则他不知道公子会做什么事情。
“幽幽受伤?”似乎终于有些的明白过来,风冽咳了咳嘴里的血,在雨朗的搀扶下踉跄的站起身来,“发生什么事了?”
“你来之前,公子刚刚收到消息,你将幽幽丢给皇宫的那些暗卫,他们竟然对幽幽几番折磨。”雨朗将信笺上的内容一字不漏的告诉给了我风冽,一手专注的把着脉,公子只用了四成的内力,否则这会风冽只有躺在床上的份了。
“那个死女人,我要杀了她!”脸上剧烈的惨败起来,终于知道了后怕,风冽愤怒的咆哮一声,无力的依靠在雨朗身上,按个白素居然敢用簪子扎伤幽幽,还有那个欧阳野竟然不顾幽幽的性命对着她射了一箭。
脸色苍白的骇人,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失去了,风冽无力的哀嚎着,刚刚过公子只打过他一掌恐怕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你啊。下次做事的时候留个心眼吧。”对上风冽那惊恐万分的后怕眼神,雨朗无奈地笑着,将一颗药丸塞进了风冽的口中,这内伤恐怕没有半个月是痊愈不了。
“我哪里知道那个疯女人会咬上幽幽。”悔不当初,好像从地狱里走了一遭,风冽耸拉着脑袋,老天保佑,那个西门墨翟为幽幽挡了一箭,否则风冽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会如何的凄凉。
“不过这一次倒是非常的奇怪,射箭的竟然是欧阳也,而营救幽幽的竟然是西门墨翟。”雨朗文弱的脸上划过一丝的疑惑,不仅是他奇怪,当时公子在盛怒之后,也有了一丝疑惑的眼神,以欧阳野对幽幽的感情,他又怎么可能狠心射了那一箭。
“我看那西门墨翟八成是喜欢上咱们幽幽了,所哟公子再不加把劲,估计幽幽就要嫁给他人妇了,到时候公子想哭都没有人听。”吞下雨朗的药丸,刚刚窒闷的胸口舒缓下来,风冽又忘记而来刚刚的惊恐,痞子味十足的调侃。
“口无遮拦,担心公子听到。”雨朗挫败的瞪了一眼笑的欠打的风冽,他什么时候才能像幽幽,或者公子一般,有点成熟。
“难道不是吗?幽幽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可是幽幽那清冷的性子,配上她那雅致的脸庞,雨朗我告诉你,是个男人九个会被幽幽吸引的。”
略带虚弱的依靠在雨朗身上,风冽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继续打趣的开口道:“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幽幽越冷淡,那些男人越有征服的欲望,风何况幽幽天生又着让人怜惜疼爱的特质,那淡淡的寂寞,总是让人忍不住的想去呵护。”
“是吗?”虽然风冽总是每个正经,可是雨朗此刻也有些明白,幽幽确确实惹人疼惜,那倔强的坚强,强撑起的冷漠,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撩人心扉,想要抹开她眉间的烦忧。
“本公子十四岁进青楼开荤,难道还不够了解女人么?”反驳的开口,可惜却牵扯了胸口的内伤,风冽俊脸立刻垮了下来,整个人都靠在了雨朗身上,“扶我回屋,公子就这么给了我一掌啊,这就是差别对待。为什么公子疼幽幽,就不疼我这个风流浪子。”
屋子里,白烨一脸的暗沉,常年都是淡泊雅致的俊逸脸庞,第一次有了深思和烦忧,幽幽,那个在雪地漓固执的站上一天一夜,等着他归来的小姑娘。
那个因为他一句话,而第一次持刀杀手的丫头,那个总是偷偷的瞄着他,暗自仰慕自己的丫头,如今却离他越来越远了。
烦忧下,俊逸的脸覆盖上一层阴霾,灰暗了总是清明透彻的双眸,如今,她的身边有着爱着她的男子,一个个出类拔萃,一个个为了她可以不顾一切,幽幽,你终于决定要离开我了吗?
白色衣袖下一双尊贵而修白得手缓缓的摁上了一旁的桌沿忙着才稳住自己的颤抖而冰冷的身体,她说她每年的生辰愿意是希望自己陪着她,可是幽幽,你可知道,如今换成了我的愿望是你每年你的生辰可以陪着你,可是曾几何时,她已经飞远了,她只会淡淡的唤他一声公子,她会柔顺的依偎在另一个男子的怀抱里,巧笑嫣然。
可是他真的做错了吗?白烨黯然的闭上眼,不知打想起了什么,俊逸淡泊的脸庞被痛苦所替代,他没有错,即使牺牲了自己,牺牲了幽幽,有些仇也必须报。
骏马狂奔着,风太大,身子依旧因为失血而虚弱,幽暖烟无力的依靠在欧阳野的胸膛上,任由她载着自己飞奔向皇家别院。
大风吹乱了发丝,黑发狂野的飞舞着,凌乱之下,欧阳野一手握紧了缰绳,一手紧紧的搂着无力靠在自己怀抱里的幽暖烟,那一箭,将成为他心头永远的伤痛,他无法忘记自己那一瞬间的冷酷,若不是西门墨翟不惜一切的挡了下来,她......
手再次的收紧,那股啃噬心头的痛席卷上来,让欧阳野峻冷的脸痛苦的狰狞着,他怎么能如今怀疑自己用生命去爱德女子,她为了他,不惜让你射下那致命的一箭,他为什么要怀疑,为什么?
“这只是皮肉伤。”他抱得太紧,幽暖烟从虚弱里睁开眼,一手覆盖住欧阳野紧搂在腰间的大手,干裂的嘴角有着淡淡的浅笑,“不要再自责了,我宁愿你伤得是我,也不愿意你为了我而伤了自己。”
“幽幽,这一生,我若负你,天诛地灭!”狂风漓,铮铮誓言重若泰山,欧阳野郑重起誓,这一生,这样一次的伤害就够了,日后,纵然她要他的命,他亦不会又分毫的犹豫。
撑起身体,幽暖烟回头仰望向脸色严肃而冷冽的欧阳野,发丝凌乱间,双眸炯亮而坚定,这个男子,伤了她,他永远比她更痛。
“好,不要负了我。”幽暖烟浅柔一笑,带着淡淡血迹的双唇轻柔的印上欧阳野紧抿的唇,在他震惊呆滞的瞬间,嫣然一笑,倾国倾城。
虚弱的身体再次依靠伤了欧阳野的怀抱,幽暖烟放任着自己找到一个安定的依靠,不是公子的高深莫测,不是西门墨翟的晦涩暗沉,欧阳爱她胜过他自己,这就足够了,让她就这样自私一回,找一个疼爱她的男子,不让自己再受到一丝伤害,让她孤寂多年的心有一个安定的港湾。
终于,她的亲吻如同一道明亮的光线,让欧阳野自责愧疚得心再次的复活,幽幽,此生,不会再负你。
骏马依旧狂奔在凛冽的风中,御风而驰的马背上,两个身影紧紧的依靠在一起,在烈日之下,终于消失在白亮的光线之中。
皇家别院,门口整齐的停满了马车,随行的侍卫整齐的站在了两边,而随着马车帘子的撩开,一身雪白衣裳,荣装美颜的女子从马车里缓缓的下来,如墨般盘起的发髻下肌肤胜雪,红唇微扬,笑容端庄而高贵。
“韵婷姐。”柳敏敏激动的喊着,快速的向着龙韵婷跑了过来,轻柔的拉住她的手,一扫一夜的疲惫,“你总算来了。”
“敏敏,伯母。”温柔的嗓音如同出谷黄莺,龙韵婷微微一笑,随后尊敬的对着柳夫人服身行李,不因为自己身为郡主的身份而自傲。
“赶了这么久的路,快进屋子里休息一下。”柳夫人和蔼可亲的微笑着,宠爱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或许会成为自己儿媳妇的女子,幸好韵婷性格温柔而贤淑,不像自己的女儿,整个就是一野丫头。
“嗯。”点了点头,龙韵婷随着一行人向着院子里走了去,疑惑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四周看了看,整个就是一野丫头。
“韵婷姐,是不是想我大哥了?”对上龙韵婷那搜索的目光,柳敏敏格格的笑了起来,亲昵的搂住她的胳膊,“原来韵婷姐这次特意请示太后来祈福就是为了见我大哥的,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
“又开始胡闹了。”柳夫人无奈地斥责了柳敏敏一声,为什么别人家的女儿都是温柔娴静的,只有她这个女儿大大咧咧的,口无遮拦。
“晨昊他去忙了吗?”龙韵婷浅柔的笑了起来,白皙的脸颊上一副的坦然,到没有因为柳敏敏的打趣而羞赧,别人都以为她向太后请示是为了晨昊,可又有谁知道她为的却是另一个永远不可能的男子,那个宛如在天边,高傲邪魅的男子。
“是啊,祈福事情太多,估计一会就该回来了。”柳夫人对着要开口的柳敏敏使了个眼色,那些人抓了幽姑娘却是为了威胁野儿这事还是不足为外人知道的好。
响起娘对自己说的话,柳敏敏闷闷的将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如果不是为了表哥的安全,她才不会替幽暖烟那个贱女人掩饰。
《洞房逃妃》第二卷 离殇 七十四章 同床休息
而一旁的厢房里,看见大门口的多人,欧阳野环抱着幽暖烟从侧门的围墙跃进了院子里。
“别在意,拔了就没事了。”看着欧阳野冷寒着狂怒的脸盯着自己胳膊上的簪子时,幽暖烟不在意的开口,扎的时候都无所谓,现在拔出来忍忍就过去了。
“幽幽,你忍着点。”大手缓缓的伸了过来,那四只簪子,每一根都贯穿了胳膊,欧阳野大手竟忍不住的颤抖着,如果不是他,幽幽不会承受这样的折磨。
“拔吧。”抬手,左手抓住欧阳野不停颤抖的大手,幽暖烟微微一笑,示意他拔出簪子。
目光一冷,终于大手快速的抓住幽暖烟的胳膊,掌心聚集起内力,欧阳野迅速的将扎进幽暖烟胳膊上的簪子一个个用内力震了出来,而鲜血几乎在同时再次的流淌飞溅出来。
这是为他而流的血,欧阳野压抑下心疼,撕开幽暖烟的衣袖,在簪子扎成的浑圆伤口处上了药,用纱布仔细的包扎好,这才微微的舒缓着冷沉的脸上。
“幽幽,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煎药。”扶着幽暖烟靠在床上,欧阳野粗糙的大掌抚摸上幽暖烟依旧红肿的脸庞,虽然消退了些,可是那交错的掌印依旧清晰可见。
点了点头,疲惫着,幽暖烟在门关上之后,这才起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红肿的脸上也抹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这才重新倒回了床上。
沉沉的梦乡里,忽然感觉到有什么在脸颊上轻柔的游移,幽暖烟警觉的一愣,快速的睁开眼,对上一张笑得颠倒众生的妖媚脸庞。
“药不错,已经消肿了。”亲密的坐在床上,俯视着床上转醒的人,西门墨翟面容闲散的开口,修长的手指,依旧游移在幽暖烟的光滑的脸颊上。
“王爷,失血过多也会死人的。”坐起身来,视线落在西门墨翟依旧鲜血染红的肩膀上,幽暖烟冷冷的开口,只封了穴道并不能让伤口停止流血。
“晨昊被柳夫人叫走了,好像是韵婷郡主一行人已经到了,自然就没有人给本王包扎了。”看着起身坐在床上的幽暖烟,西门墨翟的开口,忽然身子一倒。就这样横睡在了幽暖烟的腿上,侧目魅惑一笑,“昨晚担心幽幽,自责了一夜,如今倒是困得很。”
那一箭是为了她而承受着,幽暖烟无力瞪着真的闭上眼休息的西门墨翟,饶是她再冷漠,都被他气得无力去伪装,“起来,伤口需要包扎!”
清朗的笑声带着胜利的得意从薄唇漓溢出,西门墨翟随即睁开眼,眸光里含笑,“等着就是幽幽这句话。”
“起来。”推了推睡在自己腿上的西门墨翟,幽暖烟再次开口,他这样枕着她的腿,她怎么起身去拿药。
“幽幽的床带着脂粉香,要是能躺上一晚,本王就算似,也甘愿了。”不情愿的坐起身体,西门墨翟邪恶的感叹,狭长的双眼依旧挑逗的看向起身下床的幽暖烟。
“王爷,不要忘记了我们昨天才道,昨晚幽幽就被人给掳走了,这床还没有睡过。”一面在拿出刚刚欧阳野替自己包扎的药和纱布,幽暖烟一面没好气的戳破西门墨翟的谎言,“还脂粉香,一股霉味倒差不多。”
“幽幽,你还真没有情调。”笑着摇头,西门墨翟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纤瘦背影,这个坚强而清冷的女子,究竟在伪装冷漠后是如何的性情?或娇或媚,是温柔还是狡黠?
“我......”回身,看见床上赤着上身的西门墨翟,幽暖烟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错愕的眼神看着将上衣脱得干干净净的男人,半响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纠结着面庞,咬牙切齿的开口道:“王爷,你又想做什么?”
“难道上药不要脱掉衣服吗?”笑得格外的勾人,西门墨翟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嘴角扬起一抹魅惑的弧度,“再说本王自诩身材不差,幽幽就是看见了也无妨的。”
无视!她只是给他上药而已!深呼吸着,幽暖烟面无表情的拿着药和纱布走向了床边,可是当看见肩膀上那被箭矢射穿的伤口时,清冷的目光依旧颤抖了下,那一刻,他救她,连她自己的生死都撇开了吧。
“幽幽如果太激动,本王会接受你的以身相许。”看着幽暖烟那瞬间拧起的细眉,西门墨翟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似乎等待着幽暖烟的投怀送抱。
“王爷,我的哑药也是天下一绝的,王爷要试试吗?”哼了一声,幽暖烟没好气的丢下话,随后拿起干净的纱布清洗着伤口,上药,包扎,轻柔的动作异常的小心,从今天起,她欠了这个男人一条命。
片刻后,终于处理好了伤口,幽暖烟转身收拾着药和纱布,再次转身时,却见刚刚的男人却已经钻进了她的被子里,一旁的矮柜上扔着带血的上衣,他竟然就这样睡在了她的床上。
幽暖烟深呼吸着,忽然很庆幸这么多年的修生养性,让她此刻依旧保持着波澜不惊的面容,而不是尖叫着将床上的男人给拖下来。
“幽幽不用这样小气,本王给你留了位置。”一手托着下颚,西门墨翟看着气得脸色眉头纠结的幽暖烟,笑容挑逗的开口,拍了拍床里边空出的位置,“幽幽可以睡在里边,这样即使有危险,本王也可以保护好幽幽。”
“王爷,你没有床睡了吗?”很想一拳头去打掉这样祸水妖娆脸庞上的邪恶笑容,幽暖烟压抑下情绪,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被绑了几个时辰,失血过多,她也很疲惫,没有力气和这只精力旺盛的狐狸去斗。
“本王不放心幽幽一个人。”说得理所当然,西门墨翟忽然目光诡谲的一闪,手指迅速的向着床边的幽暖烟点了去。
该死的狐狸!想躲避,可是想起自己不能展露功夫,幽暖烟僵直着身体,任由西门墨翟点上了她的穴道,一双眼迸发处挫败的怒火,对于一个不按照常理行事的男人,她根本猜不到他会有什么样的疯狂举动。
“幽幽,别用眼睛喷火了,好好睡一觉。”半掀开被子,露出雪白却异常结实的肩膀,西门墨翟邪魅的轻笑着,双手快速的将床边的幽暖烟拉倒在了床上。
“欧阳去煎药了,马上就会回来。”说的咬牙切齿,被挪到床里边的幽暖烟怒瞪着一双美目,愤恨的看向笑的如同偷腥得逞的西门墨翟。
咧唇挑逗的笑着,西门墨翟却没有言语,一手环上了幽暖烟的腰,让她纤瘦的身子依靠上她的怀抱,一手从她的颈项下伸了过去,让她可以枕在他的胳膊上睡的安稳些。
“胳膊拿开!”他疯了,肩膀上的收口才包扎好的,他竟然让她枕在他的胳膊上睡觉,幽暖烟无力的开口,很挫败在这个时候,她想到的竟然是他受伤的肩膀。
“幽幽你竟然如此关心本王。”侧过身,西门墨翟俊美邪肆的两旁凑近不能动弹的幽暖烟,距离之近,似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你......你做什么.......”突然感觉着脸上异常的气息,幽暖烟一个结巴,屏住呼吸的开口,他靠这么近又想做什么,太近,甚至可以看见那双桃花眼里映出的自己。
“不做什么,睡觉而已。”莫名的,西门墨翟却没有自家放肆的举止,懒散的笑了笑,刚刚凑近的身体在瞬间又倒了回去,只是将被幽暖烟枕的胳膊抽了出来,轻柔的抚摸上她的发,“幽幽,你也呆了一夜了。”
“欧阳马上就该回来了。”又这样狐狸外加色狼本性的王爷睡在她外侧,幽暖烟很怀疑自己怎么可能睡得着,敲晕她或许还有可能。
“傻丫头,你以为以欧阳的性子,他会放过伤害过你的人。”意味深长的开口,西门墨翟闭上眼浓黑的睫毛遮挡住流光溢彩的双眸,只余下最小那抹淡淡的,却异常邪魅的浅笑。
“王爷不会将那些人囚禁在百里之外?”这个男人太复杂,心机之深,幽暖烟不由的转动眼珠,眼光看向西门墨翟的侧脸,一个孤儿出身的他,究竟如何爬上这个燕云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风华绝傲,邪肆狂野,而如今,这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上却有着淡淡的苍白和前所未有的平静。
“百里之外倒也不至于,不过没有两个时辰是回不来了。”西门墨翟嘴角笑容加深,忽然一个侧身,将俊美的脸埋进了幽暖烟的肩膀处,随后竟不再言语。
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幽暖烟任由身后的人紧紧的抱着他入眠,那温暖的体温带来温热的感觉,就这样睁着眼,直到偶然间疲惫席卷而来,竟也沉入了睡梦里。
“倔强的笨丫头。”手指轻点,松开了穴道,西门墨翟自墨黑的发丝间抬起脸,狐狸般的脸上带着一丝宠溺,轻柔的在幽暖烟唇上偷得一吻,这才再次拥着她入眠。
终于安抚好随行到来的各位贵夫人,柳晨昊快速的转身向着西门墨翟的院子走了去,那一箭贯穿了肩膀,伤口虽然不是要紧,却也急需要处理。
“晨昊,王爷怎么了?”停了柳敏敏刚刚偷偷告诉的消息,再看柳晨昊在面对各位贵夫人时,虽然礼节得当,可是龙韵婷还是敏锐的感觉出温和面容之上一闪而过的忧虑。
柳晨昊停下脚步,对着龙韵婷温和一笑,朗声道:“韵婷何出此言?王爷向来不爱处理这些琐事,所以此刻应该在院子里休息。”
“算了吧,大哥,你不用骗我们了。”柳敏敏的声音不屑的插了进来,指了指刚刚自己来时的方向,“我已近去王爷的庭院里看过了,王爷根本不在那里,不过地上倒有些血迹。”
“他受伤了?”刹那,龙韵婷温柔的脸色一变,神色急切的看向柳晨昊,可随后又想起不妥,立即舒缓下脸色,淡雅一笑。“晨昊对我还需要瞒骗吗?”
如同没有看见龙韵婷这一瞬间的神色变化,对上自己啊小妹那副凶狠的脸庞,无奈一笑,坦诚道:“受了一点小伤,倒也没有大碍,我正准备去看看。”
“因为救幽姑娘吗?”依旧保持的淡雅温和的笑容,可是龙韵婷心头还是忍不住的抽痛了一下,他那无情之人,除了柳晨昊和阎战这两个至交好友外,对什么人都不上心,这一次竟然为了幽暖烟而受伤。
“王爷不在自己的院子里,肯定是在她那里。”想起幽暖烟会些医术,柳敏敏肯定的开口,随后拉着龙韵婷快速的向着幽暖烟的屋子走了去,脸王爷都受伤了,只怕表哥也受伤了!难怪大哥回来了,她就找不到表哥。
敏敏这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柳晨昊无奈地叹息一声,温和若水的脸上有着挫败的无力感,随后也只能迈步跟了过去。
“郡主,柳小姐轻留住,王爷正在休息。”看着大步走向院子里的身影,暗处,铁大迅速的现身,微微的颔首,随后坚定拦住柳敏敏和龙韵婷的脚步。
“休息?”几乎是同事,柳敏敏和龙韵婷皆震惊的开口,怀疑的目光看向紧闭的房门,随后对望一眼,这休息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铁大确实尽职,可是也太迂腐了一点,落后一步赶过来的柳晨昊听到铁大地化,饶是他性格温润,处事不惊,此刻也只能报以苦笑,难怪墨翟将那些杀手送的那么远,竟是这番用意。
而屋子里两个都受了伤的人,因为失血,此刻却依旧在昏睡,没有注意到院子门口的动静。
“王爷在这里休息?”震惊之后,柳敏敏嘴角染上讥讽的笑容,果真是个贱骨头,这会竟勾搭上王爷,不过也对王爷的尊贵,可是不是表哥的天下第一堡可以相比的。
“柳小姐请小声,王爷睡下没多久。”依旧是呆板的语气,铁大挺行的开口,王爷挡了那一箭,失血过多,而且昨夜里不曾合眼,这会才睡下不到半个时辰。
“我表哥呢?”依旧带着讥讽而轻蔑的口吻,柳敏敏再次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扉,如果表哥知道这个贱女人勾搭上王爷,就会明白幽暖烟贪婪的本性!
“欧阳公子出去了。”铁大再次开口,低沉的声音依旧压得很低,不想吵醒屋子里水下地西门墨翟。
表哥出去了,到时候自己说了,以表哥对那个贱女人的态度,肯定不会相信,柳敏敏眼光诡谲的闪了闪,最终看向一旁的铁大,忽然计从心来。
“韵婷姐。”柳敏敏不动声色的开口,在龙韵婷靠过来的瞬间,突然出手将她猛地推向了一旁的铁大,而自己却足尖一个点地,迅速的向着紧闭的木门飞掠而且,做贼见脏,捉奸见双,这一次,她一定让幽暖烟无法再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