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就算是真正的凌迟,他也会面不改色,就算是死也绝不可能会出现放弃这个念头。
唇齿相濡,是心与心的缠绵。
爱了,或许可以暂时的压制和无视,可无视了,压制了,等到再也无视不了,再也压制不了的时刻,爱,就会胀满整颗心,溢流在四肢百骸。
两人忘情地吻着,他的心疼,她的感动,汇织成缠绵的柔情,世间男女,谁也逃不掉。
久久,两人才分开,梁泊苍白的面容因为这个吻而有些绯红。
安少手指在她脸上温柔的抚摸着,声音里蕴含的暗哑让梁泊心悸,轻盈的羽睫扇动着,半敛下眼不敢看他的深暗的眸,有些羞涩的低低出声:“不只是想站起来当你的新娘,我还想站起来,为你和小阳小昭筑一个家,一个温暖有爱的家。”
无论他们在外面是什么样子,做什么事情,只要走进家门,就能感觉到了家的温暖和爱,这,才是她真正的梦想。
在她心里,不知不觉中他和小阳小昭一样重要。
她不再惊惧害怕他,也不再怨恨他,反而心里会不停息的涌出隐隐的心疼,他的爱让她想要回报,用心的回报,他渴望的,不曾有的,她都想给他。
安少怔了怔,想起了她曾经在他掌心里写下的话语:你让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而我也亦能。
她指的是…给他一个家?他以为、以为她是告诉他,她成功的得到了他的心,而她还在完好的保留着她的心。
她甚至舍下了她最搁舍不下的安子阳和安子昭,生无可恋。
他从来不敢表现出来,其实他内心深处的恐惧,恐惧自己用尽一切办法,都留不住她。
留住她在生命,哪怕她不爱他也没关系!
从那十三分四十七秒里,无人看见的内心里,他已经爱的卑微。
梁泊抬眸看着他,眼神里有着坚持和绝决:“所以,帮我。”只有他给她能量,她才能征服困难,跨过前面的坎。
安少沉默的把头深埋进了她的颈窝,声音有些沉郁:“固执的女人。”却把他的心装的满满的,只有她。
梁泊虚弱苍白的面容浮上一记浅笑,有了爱,真好!
安少略侧开了身子,不让自己的重量全都压在她的身上,这才想起还有一件事,他没有处理。
安玘扬高了眉,斜眼睨着拦着他的安十三、安十四:“不通报一声就擅自拦下我,这是琝堂哥吩咐的?”
安十三面无表情:“既然玘少爷知道,那么请回。”
安玘耸耸肩,削瘦的身躯在旁边的拦杆上慵懒一倚:“今天白跑一趟了。”话是这样说,可他语气里一丝遗憾都听不见,反而…兴味不已。
然后,他突然扯开嗓子大喊:“大嫂,大嫂…”安十三、安十四面色一沉,两人也不废话,直接动手。
霎时,曲廊上,上演着一幕不亚于好莱坞动作大片的画面。
“大嫂,大嫂,你不能这样待客吧?”安玘看似无心闪躲,却每次都恰到好处的避开了重击,安十三、安十四两人相视一眼,眼神一肃。
“唔,好痛,牙都掉了,大嫂…梁泊…”安十三、安十四两人在安玘嘴里喊出梁泊二字后,眼底浮现杀气。
安玘却在这时跳开:“停,停,不见就不见,今天不见,我明天再来。”说完后,当真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转过身后,脸色冷了下来,这两人的身手不低于他。
元宵,是中国人的团圆日,可是岛上的气氛却如新年一样,很低迷。
族长夫妇被禁足的命令无声无息的宣告着所有人,这条命令一宣告,对于还留在大宅里的这一脉人来说,有如芒刺在背,坐立难安。
所有的人都知道,在族长夫妇和掌权人两队人马上,他们必须要尽快做出决定站在那一队。
一大早,大少二少特地赶来陪梁泊过元宵,两人见到梁泊时,都大吃一惊。
二少率先冲了上前:“才几天不见,你竟然把自己弄成了这样?”虚弱又苍白,瘦的风一吹就能跑。
梁泊心里叹息,她就知道小昭会担心:“其实没事的,我只不过…”
“你说。”二少阴冷的眸子盯着一旁的安十一。
安十一垂眼:“回二少爷,夫人复健进入了排斥期,疼痛消耗了她的精力和气色,这是无法避免的过程。”她们能做的只能更尽心尽力不容半点闪失。
大少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排斥期要多久?”
“现在还不能确定,要视夫人的情况而定。”安肆走进来回答了大少的提问。
二少抿紧嘴看着梁泊虚弱的气色,双拳忍不住的捏紧,不吭一声的冲了出去,他忍不住了,他要主动出击,去找老妖婆算帐,他等够了。
梁泊担忧的惊呼:“十三,拦着二少爷,就说我想见他。”
安十三得令,动作快的让梁泊看不清楚她是如何动的。
“让开。”二少阴鸷的盯着拦在他前面的安十三,大有她不让开,他就大开杀戒的阴狠气息。
安十三无视他杀人的眼睛,沉稳的出声:“二少爷,夫人想见你。”
“让…”
“安子昭,你母亲要见你,别再让她说第二遍。”安少从书房里走出来,淡然出声。
二少不甘的想要出声,安少面色一沉,气势无形逼出。
安十一推着梁泊出来了,梁泊上前拉着二少的手:“小昭。”
二少回头看着梁泊,眼底的浓郁嗜血气息一览无疑。
梁泊看着有些惊心,连忙拉着他的手,安抚出声:“我都好几天没有看见你了,难道你就不想陪我一会儿吗?”
二少脸色缓和下来,虽还是紧绷阴沉,却任由梁泊拉着他。
安少看着两人,命令道:“一个小时后,进书房。”
两宝详细询问了梁泊的身体状况后,才进到卧室。
梁泊坐在了沙发上,微笑着看着两个儿子小脸上密布的阴云:“不用担心,我会没事的。”她本想瞒着他们,可是自己的气色根本就瞒不住,虽不是每天都痛的厉害,但痛一次就如同去掉半条命一样。
“听我说,别再做了,坐轮椅有什么不好?”
听见二少的话,大少眉头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赞同弟弟,理智上,他知道该鼓励母亲,可情感上,他也不想看着母亲受折磨。
梁泊不赞同的看着两宝:“不行。”
“为什么?”二少很不高兴,他现在才想到,她爱上了安玦琝也意味着又有一个人分开了她的注意力,虽然那个男人对她的爱,他很满意。
“碰上困难就放弃,难道你们也会这样吗?”就算不是为了自己想的那样,单单就算是为了小阳和小昭,她也要做个榜样,无论多苦多难,她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征服而不是放弃。
大少、二少相视一眼,都沉默了下来,他们当然不可能这样做,可是…
“还是说,在你们眼里,我就是这样的没用的人?”
二少瞪了她一眼:“反正你是拿定了主意了。”他还能说什么?
“母亲,孩儿相信您能克服困难。”大少说的很认真,却惹出来二少一记白眼。
梁泊窝心的拥抱着两人:“我一定会努力。”
安夫人倚坐在软榻上,闭着眼睛,精致的面容木然而冷漠,坐在她对面摇椅上的安正毅则漫不经心的抽着烟。
室内,安静无声,寂静的可怕。
这些日子,安正毅在等,安夫人也在等,都在等对方出手,可是对方都没有出手,那…
“我们合作。”
安夫人缓缓的睁开眼看着几乎与她现时出口的安正毅:“我帮你扶持安玟。”
安正毅微微一笑:“事成之后,安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就是你的。”
安夫人冷冷的看着他:“纵使他是冷血无情又大逆不道的魔鬼,琝儿是我们的儿子,如非必要,我希望留他的命。”
安正毅沉默了片刻,冷眼看着安夫人:“你也说了他是魔鬼,只要他活着,你认为我们还有活路?”
本来他不想走到这一步的,就如她所说的,纵使他是冷血无情又大逆不道的魔鬼,但也是他的儿子,瞥开他的无情来说,他的能力也让他深深忌惮,他实在是不想走到这一步,哪怕这二十几年来,他无一不在想着重新站在权力高峰。
他忧柔寡断了这么多年,却没想到,如果再不反击,等待他的将是比死还不如的屈辱日子。
终身不能踏出这个岛,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既然子不孝,就别怪父不仁。
安夫人漠然,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儿,如此没人性。
终身不能离开这座岛,还不如杀一刀杀了她。
他是在逼死她,可是她还不想死。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自认做的天衣无缝,这岛上知道的人也就安海一人而以。
安正毅很快就明白她在问什么,多年夫妻,都了解彼此的性格,他也不藏着掖着:“安海有一个私生女。”恰好被他收进了罢了。
安夫人抬头冷冷的看着他:“我明白了。”
安正毅面对安夫人的冷漠,心里的最后一丝不自在也消散了,既然两人之间隔着的那一层轻纱掀开了,他也不再维持表面功夫。
看着安正毅走出去的背影,安夫人平静冷漠的面容霎时变的扭曲恐怖无比,她死死的握紧了拳头,尖利的指甲刺进掌心里,丝丝血痕从洁白的指间沁出。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辜负她?她的丈夫是如此,儿子也是如此。
她一直以为男人靠不住,可是儿子是她生的,儿子是永远不会背叛她的人,却没想到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他甚至不惜…逼死她个生他的母亲。
这样大逆不道没心没肺的儿子,不仅不再是她的依靠,反而是她的阻碍,要来何用?
安夫人闭上眼,哀莫大于心死,她不想被禁在这座岛上,她不想什么都没有,她不想看人脸色生存,让她过这样的日子,比杀了她还痛苦。
也许,她真的不能再心软!她不是安正毅,像一个跳梁小丑这样忧柔寡断了这么多年,让所有人都不再期待他还能翻身。
她一出手,就不能心慈手软,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既然母子之间再也没有了感情,她又何须顾念母子之情?
152桀骜的二少【首发文字版VIP】
华丽满堂,长长的餐桌上坐满了人,面对着精致的美食,在坐十数人却无一人有食欲,却都维持着表面的笑容优雅的进着食。
安夫人优雅地拭着根本没有食物残留物的嘴角,冷漠的出声:“梁泊…”
梁泊一愣,但很快就回神,低头回应:“是。”
大少、二少手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坐在另一头的安夫人。
安夫人垂眸,语气依旧冷淡:“三月内,我会逐步教导你主导整个安家一族你职权内的事务。”
二少蹙眉,嘴唇翕了翕,却并没有出声。
梁泊心里很讶异,看向安少,他要把她留在这岛上?
怔忡了几秒,她柔顺的道:“是。”
安玘从容的搁置手里的餐具,端起手边的酒,淡淡的说道:“我手头上还有一项研究没有做完,短时间内,我会在岛上停留一个月。”
安玘话音一落,安玟也笑着出声:“我也还要在岛上多停一段时间,准备搬出大宅。”
安少面色依旧的进食:“安肆?”
安肆淡淡欠身:“夫人不必挂心,属下会替少夫人管理得当的。”
安夫人冷哼一声,锐利的看向梁泊:“既然如今你已经是掌权夫人,理当拿出掌权夫人的姿态出来,安肆能帮你管理一时,难不成还能替你管理一世不成?”
目光在她坐在轮椅上的双腿时,安夫人的目光更冷,脑颅中枪都还能活下来,真是灾星。
梁泊低头:“母亲提醒的是。”
“知道就好,男主外,女主内,是安家遗留下来的祖规之一,是铁律,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躲在房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同是安家媳,为什么这个女人竟然命好如此,她的幸福折出她的凄凉和悲愤。
二少脸色阴沉下来,再也控制不住的出声:“祖母…”
“闭嘴。”安夫人倏地回身厉声喝斥:“我虽不是再是掌权夫人,但婆母教导儿媳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这个孽种还不够资格说话。”
二少突然起身,用力一挥,桌上的盘盘碗碗都扫到了地上,发出刺耳的粉碎声。
“我愿意敬你一声才唤你祖母,我不愿意的时候,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老女人。”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辱骂她,安夫人气的鼻孔都快要冒烟:“放肆…”
“啪!”二少的手不耐烦的拍在了桌面上,力道之大把硬实扎沉的餐桌拍的震动。
“我妈的伤是谁造成的?我还没有和你算帐,你倒好,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得寸进尺?”重重的冷哼一声,二少鼻孔也冒烟,俊俏的小脸因为愤怒而阴沉骇人:“你需要摆姿态的时候就拿出婆母的身份,不需要的时候就丢到一边,我见过不要脸的女人,却没有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女人…”
越骂二少脸色就越阴沉,心里的火快要破膛而出,恨不得把眼前他的敌人焚为灰烬。
“你…你…”安夫人还真没有想过会有人敢这样对她,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直往脑子
里冲,指着二少的皙白纤指抖如风中残叶,嘴巴张大,却硬是发不出半个音节出来。
满屋子的人都震住了,就连梁泊都愕然的说不出话来。
安正毅不敢置信的看着二少,这…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是谁教育出来的?
安二夫人则是忍笑忍的心都痛了,怎么…怎么能这样大快人心呢?看着章敏芝的脸色,她这几十年来心里瞥屈的火都在这一瞬间消散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朝天大笑,可是现在还不能,所以她忍,忍…
安玟嘴角暗暗上扬,这是他二十七年来在安家这片岛上听到的最大快人心的话语。
安玘眉梢轻扬,和在场所有人一样,都用眼角余光瞥向安少。
如果说场中最从容淡定的人,非安少和大少莫属。
安少甚至还在慢长斯理的用餐,大少则是起身走到了梁泊身边,虽未出声,可无声胜有声,
早就忍的心都黑了的二少一爆发根本就没有停歇的意思,指着安夫人越骂越起劲:“你凭什么在安家作威作福,你是祖父娶的妻子,我妈也是,你生下儿子,我妈还一生两个,比你,她更有作威作福的资本,可是你倒好,不知安份的留恋权势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装出一副高贵的格调…”
梁泊回过神来,刚好听到二少诛心的骂语,连忙出声阻止:“小昭,闭嘴。”
如同卡带一样,二少立马闭嘴,阴沉扭曲的神情也因为看向梁泊而瞬间改变。
“妈,对有些人,别给她脸,因为你给她脸,她反而越不要脸,这种人就是犯贱,非要把脸往你的手边凑,以后,直接掴上去。”
二少语气轻柔的像春风拂面,与他刚才那阴沉扭曲的痛骂安夫人的面容是天壤之别,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为他的变脸之快而大为惊叹!
安夫人双眼一翻,身子一软,活生生的被气晕了过去。
一旁的安肆忍住笑,轻咳一声,淡声道:“还不快扶夫人回房休息。”
“是”立马有两名呆傻住的佣人回过神来,上前扶起了气晕倒在地上的安夫人。
安正毅深吸一口气,语气嘲讽而严厉:“琝儿,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东西?”
“哎呀,子昭才几岁啊,童言无忌嘛,大嫂也真是的,和她的贴心小孙子计较些什么,大哥,你可别和大嫂一样气量小,对自己的亲孙子都不能宽容。”
敢如此睁眼说瞎话的人非安二夫人莫属,她对安夫人的怨已经到达了顶点,安夫人落得如今地步,整个安家最高兴的人也非她莫属。
“是啊,父亲,子昭还小,我相信大哥大嫂回房后一定会好好教育他的。”安玟也出腔力挺。
安正毅被安二夫人和安玟的话一堵,脸色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看,却又不能发作,心里却怒不可制,这样大逆不道的子孙就不该存在。
安少搁下了餐具,泰然处之的朝众人颌了颌首,前后面无表情的看向大少:“带你弟弟去书房,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大少恭敬的出声:“是,父亲。”
梁泊轻叹一声,朝安正毅歉疚的说道:“对不起,小昭…桀骜不驯冲撞了母亲,我会去向夫人赔罪。”
安正毅眼底有着隐怒,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小泊啊,你也别担心,小孩子嘛,偶尔桀骜不驯是应该的,叛逆一下很正常,很正常。”最好是一日三餐都这样叛逆一下,她就更开心了。
梁泊感激的看着安二夫人:“谢谢二婶对小昭的宽容。”虽然她之所以帮她和小昭也是别有用心。
“大嫂,二婶说的对,小昭是夫人的亲孙子,她不会和小昭计较的。”安玟也宽慰道。
梁泊勉强笑了笑,这就是安家人…
安玘则是直接走向安少,在他前面三步之隔的时候停住,淡淡出声:“琝堂哥,我在调一款以大嫂味道为基调的新品,待新品出来后,我第一个请你替我试酒。”
安少脸色冷凝,黑眸中隐隐暗芒,森冷的微启薄唇:“安玘,别再自掘坟墓。”
安玘嘴角轻轻上扬,笑的很无辜又无害:“琝堂哥,你多虑了,这世界如此美好,我怎么会自掘坟墓呢?”
安少眼底那股慑人气势却隐隐散发开来,朝他扑面而去,让人畏而生寒。
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让安玘脸上的笑容微僵。
看着安少优雅从容推着梁泊离开的背影,视线如炬的紧紧盯着他们,安玘的笑容加深,如此在乎,才让这个游戏更好玩了,不是吗?
不论成败,单单是看见这个‘完美’人有了第二种表情,就很意思了。
背后如炬一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梁泊心里很不自在:“安玘他…”那天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她摸不透他对这安家这两位行事诡异无比的堂弟的态度。
“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有些人是见了棺材也不会流泪。
梁泊秀眉轻蹙:“可是…他对我似乎有什么目的。”
“一个吻。”
梁泊讶然,错愕的抬头直视着他。
“安玘对研制酒有一种疯狂的兴趣,喜欢以人喻酒,他的成名作‘洛神’是一杯如同毒品一样禁诱的酒,轻易的就勾起人类心里的恶魔,享誉全球,为了调制‘洛神’他亲自尝过了世界上种类颇多的毒品。”突地,他话一停。
安少神情微冷:“而他,看中了你的味道,却调不出来。”他想和调洛神一样,想亲自品尝。
梁泊惊愕的瞪大眼:“什…什么?”亲自试毒?
安少低眸:“害怕?”
梁泊眉蹙的更深,脸色也有些忌惮,她实在想像不出来,那样美丽如玫瑰花一样的男孩竟然会有这样变态一样的执着,尝毒,然后戒毒,他成功的做到,这需要多大的心智?
安少黑眸微动,眼神放软:“其实你倒也真的不笨。”
梁泊嘴角忍不住上扬,白皙的肌肤沁出些许的羞涩,娇艳无比。
“是…是吗?”只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她心却为之飞扬。
“他接近不了你,不必担心。”相反,他一直在等着他们的动作。
梁泊一把握住他的手,回头担忧的望着他,一个对自己能残忍的人也自然会对旁人残忍,他连自己都不在乎,更不可能在乎所谓的兄弟之情,他对安玟和安玘的态度和对旁人有些不同,虽然轻微,可他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她。
安家表面的平静下,必定有着可怕的旋涡,她担心,整个安家都为与他为敌,到时…
安少低头看着她握在掌上的手,看着她没有说出口的担忧,在她面前蹲下,反握着她的纤绵的柔荑,一字一句:“牢牢的记住我说过的话,如果我要死,必定带上你,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梁泊怔怔的看着他,此时此刻,她脑中一片空白,根本就不能正常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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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泊抬头仰望天空,庞大锃黑的飞机慢慢的在她的视线内变小,直到它完全的消失不见。
离别,不为人所喜,因为离别总是轻愁。
宽阔辽广的停机坪上,梁泊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静静的品尝着心里的黯然和…不舍。
这座岛很美却没有温暖,这里的人华丽的外衣下都有一颗冰凉的心。
安肆上前一步低低的出声:“夫人,这里风大,还是回屋吧?”
梁泊回头,看着身后的安肆、安拾和安十一四人,轻轻点了点头:“好。”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把她留在这里,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因为她知道,这一切安排都有他的理由。
她不需要懂他和两个儿子的事业,不需要过问他们在外面的世界里是如何与人拼杀争斗,她只需要把担忧深深的埋藏在心里,只需要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们,就够了,因为这就是他们内心里最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