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深宫走水(建议别跳过)
长妤脸色一黯,笑着道:“我不走皇上,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就叫我。”他声音有些迟疑,低下头,艰难的道:“我是说…留下来。”他将手覆在她凝白如脂的手背上,手腹细细抚过她丝滑的肌肤。长妤垂下目光,手心出了汗,却说不出拒绝的话。距她笑着,抬眸迎上他期待的目光,“好啊,皇上,我不走。”“明月,为我更衣卸妆。”她转身吩咐。明月迟疑了一下,走过来掺扶她来到屏风后,默默的替她脱了宫装,换上水袖色的寝衣,接着又扶她到镜前坐下,替她摘了头上钗环,如瀑头发披泄肩头,明月用一把桃木梳子细细梳透,捡了水袖色的丝带松松在脑后绑成一束。女最后,才扶她站起来,“娘娘,可以上床就寝了。”长妤从镜中看着她,嘴角扯出凄美笑意,“行了,你下去罢。”“娘娘…”明月惶恐的看着她。长妤却不再说话,起身走到床边,脱了鞋上床,在他身边躺下,落下的帐幔隔了视线,明月静站了一会,低头收拾好妆台,扶着灯退出来。廊下的宫人看到她出来,小声问道:“明月姐,皇上跟娘娘睡下了吗?”明月点头,指了两个人道:“今晚你们两个上夜,夜里警醒点,若有事就进去叫我。”小宫女怯懦的道:“明月姐,今天你不回去休息吗?”明月点点头,转身担忧的看着静若空屋的内殿,皇后今天晚上答应留下,也就是答应了皇上圆房一事,可是刚才看到娘娘的眼神却并不像愿意的。不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她怕娘娘晚上找她,也不敢回去。“行了,其他人回去睡罢。”她叹口气道,转身进了隔壁房间。两个小宫女朝她福了福,默默站在门口守着。帐子里仅有一颗夜明珠照亮,滢绿的光晕在帐子里挥洒,盖住了些她脸上的苍白,长妤紧紧闭着眸,浓密的睫毛在眼睑投下黯影,她双手僵直的搁在身前,不敢动弹。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有了些动静。听着他翻身的声音,长妤的心紧紧揪在一起,手心出了汗。她知道自己今天躲不过去,可内心深处那些挣扎和苦涩却挥之不去。昭华翻了个身,面朝她而睡,他睁开眸,看着她线条完好侧脸和紧抿的唇,微微叹息一声。“妤儿。”他轻唤。长妤没有哼声,闭眸假寐,感觉他的手缓缓攀在腰间,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他的手慢慢收紧,将她揽入怀中,柔软的身子硌上他瘦弱的肩头,长妤心内升起一抹疼惜,他是这么脆弱。昭华宠溺的将脸埋进她柔软香浓的长发间,咕哝着说了一句什么。长妤太紧张了,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话。直到他抬起头,又说了一句,她才恍然明白。“别怕。”“我只是想抱抱你”一时间,,愧疚之情涌上心头,她终于没有再装睡下去,轻轻抱住他瘦弱的身子,“皇上。”“叫我昭华。”他小声道,脸上有了一丝笑意。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沉醉得不想醒过来,多想就这么一直抱着她。长妤拥紧他,良久,才说一句,“昭华,谢谢你这么爱我。”她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安抚他。昭华笑笑,不再说话。帐子里安静的只剩下夜明珠的余光,他很快在她怀里睡去,而长妤却整夜都睡不着,抱着他瘦弱的身子,总觉得有种不安。至四更时,听到外头有些动静,长妤警醒的坐起身,披衣下床走到门口,小声问:“外头发生什么事了?”外头一阵沉默,接着,才有弱小的声音传进来,“回娘娘,好像是静毓宫走水了。”长妤脑子里迅速闪过一张圆圆的脸,惊呼,“华太妃?”她打开门,看到外头不知何时已站满了人,禁卫军统领胡之承躬身走到她面前,“回禀皇后娘娘,卑职等是奉太后娘娘的命过来保护皇上的,娘娘说怕这是奸人使下的调虎离山之计。”长妤凝眉不语,拉了拉身上衣服,“此刻太后娘娘在哪?”“在太安宫。”“静毓宫情况如何?”她诧异这种情况下太后娘娘还能坐得住。胡之承有些迟疑的道:“已经派了人去救火,卑职接了令就过来了,不太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长妤飞快下了台阶,沉声唤道:“明月。”明月从阴影下出来,走到她身后,“奴婢在这里。”长妤看到她,心中稍安,环顾四周道:“赵婵在哪?”身后,一个小宫女惶恐的上前两步道:“回禀娘娘,赵嬷嬷刚才已经回去太安宫了。”长妤听了,也不斥责,吩咐胡之承道:“好好保护皇上,我去太安宫一趟,回来之前若皇上醒来问起,就照实说。”“这…”胡之承迟疑的看着她,“娘娘,这么晚您去太安宫做什么?刚才太后娘娘已经吩咐过了,这点小事不要惊扰皇上和娘娘,娘娘还是回去休息罢?”他婉转劝阻,可是皇后却没听他的话,脚步匆匆朝宫门走去。胡之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暗自不解,转身自去吩咐几个手下跟随鸾驾而去,其他的人仍旧原地待命,严加防护。太安宫内很安静,不时有宫人在殿内穿梭。却只闻脚步声,连一丝嘈杂都没有。———————————————————————————————亲爱滴们,此文写到这里,莲有点话要说,此文构架上中下三部,现在情节已很快接近上部大结局了。同时,今天也是十二月的第一天,偶这个月要卯足了劲冲月票榜,这榜让人又爱又恨。自从写了老夫人沉寂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要月票。请亲们多多支持。那…曾经答应这月月票给偶的亲,乖乖送来罢!那…要求增加顼戏份的亲,票票送来罢!那…要求完美大结局的亲,票票送来罢!别怪偶贪心!偶无耐兼虚荣着。那榜上一二三的名次,确实够让人乐一把的,哦,接着三更。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死就死了
太后娘娘披衣静坐在榻上,偶尔有宫人进来回禀情况,她也不睁眸,静静的听完,该去该留,沉着应对。外头通禀皇后娘娘到时,她也只是抬了抬头,“让她进来。”长妤入内,连请安都忘了,扑面直问,“母后,儿臣听说静毓宫走水了,华太妃如今何在?”玉寰睁眼看着她,面色十分平静,转身端起旁边茶盏,斯条慢理的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道:“华太妃已经救出,安置到她原本的宫室。”距“你大晚上跑来这里就只为问这个?”她抬起眸,疲惫的容颜让她显得老了几岁,语声也有些沙哑。长妤点点头,目光在殿里搜寻着,“是的,臣妾今天刚刚去看过太妃娘娘,没想到晚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玉寰轻笑一声,“你放心回去睡罢,她已没事了。”女长妤看过殿里,并不见赵婵的身影,心里有些慌了,也没听见她的话,焦急的只管问道:“母后…”玉寰却打断她,“怎么,你还有事?”长妤向前走了两步,正要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宫女焦急的声音,“不好了太后娘娘,不好了您快出来看看。”宫女急走入内禀道:“娘娘,赵嬷嬷刚才倒地身亡,不明原因,您快去看看罢。”闻言,长妤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摇晃着向后倒去,明月扶住她,“娘娘,您没事罢?”太后也从榻上站起来,“你怎么了?”长妤只是摇头,来不及解释,转身飞快的跑出去。跑了两步,才冲破心中那阵紧崩,大喊出声,“快救皇上。”听到这声,玉寰再也不能平静下来,“快,快跟上她。”太后在两边宫人掺扶下站起身,急步跟随长妤去往紫辰殿。苏岚看着太后苍白的脸色道:“娘娘,那赵婵怎么办?”玉寰有些不耐烦的道:“哀家哪里顾得了她,一个宫人,死就死了。”苏岚低下头,也不敢再问,只是默默扶着她向前走着。夜色下,只能听到她的喘息声和脚步声。长妤从没如此紧张过,怨恨过自己,她不该离开紫辰殿的,不该离开他…皇上,等我…她无声的道,身子飞快的向前跑去。夜色中,她飞奔的身影如开一朵开在幽冥中的暗夜之花,妖娆而美丽。回到紫辰殿,看到院子里一片安宁,长妤心中稍稍平静了些,提裙走过去。胡之承见她回来,忙上前请安,“皇后娘娘您回来了。”长妤没理他,直接问道:“皇上呢?还在睡吗?”“是的,没听见皇上起来过。”他话音未落,皇后已经飞快上了台阶,推门入内。胡之承讪讪地站在那里,不明就里。殿里燃着沉息香,长妤进门时身子晃了一下,被明月及时扶住才站稳,她挣脱她的手,,紧咬着唇,身体僵直的朝龙床走过去。低垂的帘幔间一丝声响都不闻。“皇上…”长妤在床边站定,轻轻唤了一声。床上没有响应,她的心揪紧几分,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伸手去撩床帐。身后,明月惶惶的叫住她,“娘娘。”长妤撩帘的手停下来,转眸看她,“什么事?”“不要掀。”她语声诚挚。长妤转过身,好整以暇看着她,目光凌厉而锋锐,“为什么?”明月低下头,喉咙有些发紧,她已经大概猜出了皇后焦急寻找赵嬷嬷的原因,死了一个宫人,她并不在乎,她此刻更担心的是皇后。“不要掀,掀了娘娘就说不清了。”她上来掺扶她往外走,“走,奴婢扶您离开这里,我们出去,或许还有机会。”长妤身子没有动,只是怔怔的看着她,“明月…”一句明月,眼泪就夺眶而出。她转身看着寂静无声的床帐,眼泪簌簌落下——她跟明月在床边这么吵闹,他都没有醒来。长妤突然扑过去,一把掀起帐子,“皇上…”“不要啊皇后娘娘。”明月想拦也没拦住,手指抓了个空,只扯下她衣袖一角,指甲兀自刺痛。看到最不愿见到的画面。龙榻上,皇上静静的躺在那里,表情安详,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长妤伏在床边使劲摇他,“皇上,皇上你醒醒,我是长妤,我是妤儿,皇上…”听到殿里哭声,宫女们也忙推门入内,“娘娘,发生什么事了?”胡之承随之而来,身子在门边站定,看到这样场面,浓眉微微蹙起,但那个念头只在脑子里闪了闪,并不敢确定。这个夜就如这大半年来一样平静,宫中没有任何风波,皇上虽然病着,但已病么久了,每年秋天都会犯病,大家都习惯了,去年秋天不也很严重吗?后来也好了。总之,无碍的。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但看到皇后娘娘悲恸哭泣的身影,心中还是有些怕了,他有些错愕的站在那里,没有丝毫心理准备,也不敢相信。“皇后娘娘,皇上他…没事罢?”他惶惶问道,话音未落,只听身后殿门砰得被打开,他转过头,看到太后娘娘脸色惨白的站在那里,双手颤魏魏的伸直,被人扶到床边,“皇上怎么了?太医,太医…”她发疯似的怒吼,看着床榻上安静仰躺的皇上,心中一阵发紧。殿里宫人吓得跪了一地,有两个匆匆下去找太医,“是,奴婢这就去。”胡之承也低下头,回想刚才皇后举动,竟一片茫然。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突然
太后咆哮一阵,才慢慢低下头,看着脚边那个女人,“皇上怎么还不醒?是不是你又给他吃了沉息香?你说话啊…”长妤摇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母后,皇上…恐怕已经不行了。”啪…殿里响起一声脆响,太后重重一掌打在她脸上,皇后连叫也不也,身子就那么倒在地上,额角搁上坚硬的袖木榻角,鲜血登时流下来。距明月惊惶的跑过去,扶起她,“娘娘…”她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如果刚才听她的话的话…也不至于让自己落得这样的境地。长妤微闭着眸,泪水自眼角划落。女太后娘娘一通急火发过,转身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皇上,终于嚎啕哭出声来,“想不到今天白发人送黑发人,皇上,你让哀家怎么是好?”她身子无力的坐在床边。明月将皇后小心扶到一旁。不一会,太医赶到,为皇上诊脉后皆摇头叹息,跪长哀哭,“太后娘娘,皇上身中剧毒,已经薨逝了。”闻言,太后眼前一黑,身子轰然倒在床上,在一翻焦急的救治后缓缓转醒,眼泪还不住的往下落,抬起头,目光仇恨的看向角落,“昭儿,哀家一定彻查你的死因,为你报仇。”长妤在她的目光下瑟缩,却毫不畏惧的迎过去,“母后,现在该下令封锁城门,宫门,别让犯人跑出去。”太后冷笑“除了你,还有谁?”。她仰头吩咐。“来人哪,这毒杀皇上的妖妇给本宫押下去,本宫不愿看到她。”赵之承一愣,未敢上前。长妤强忍内心悲痛,上前两步道:“母后,我没理由毒杀皇上,今天晚上的事根本就是设计已久的局,儿臣来不及解释,只求您快点派人去守住城门,宫门。”她说到这里,转身看向赵之承,“你调派来这里,那么现在天牢有谁守着?”赵之承被问的怔愣,“这…暂时只有猝卒。”长妤紧紧皱起眉,果然不出她所料,她转身看向太后,“母后,今天晚上他们的重点不是静毓宫,也不是皇上,而是天牢里的贵妃娘娘,我们现在应该快派赵大人去天牢那边,恐怕,现在也迟了…”她有些绝望。一旁的太后也突然反应过来,站起身道:“你快去,看看天牢有没有事?”赵之承不敢耽搁,提剑跑出殿外,“禁围军将士听令,速速赶往天牢。”千余官兵一路小跑赶向天牢。长妤无暇顾及其他,额上鲜血直流,她只草草用帕子捂住,转身对一个宫女道:“试药宫女在哪?”菁菁看到皇上薨逝,只顾哭泣,这时才想起来回道:“应该在下人房里睡觉,奴婢这就去叫。”长妤摇头,“已经晚了。”菁菁不解她的意思,连忙命人去看,那试药宫女果然已经倒地身亡,死因与皇上一样,死前没有任何征兆,全身上下没有血渍,心跳衰竭而亡。太后娘娘无力的痴坐在床边,突然伏到皇上渐渐冰凉的身子上,大声哭泣,“昭儿…你走得这么突然,让母后如何是好?这偌大的江山让我如何是好?”她只管悲痛的哭着,长妤看着她,没有言语去安慰。床榻上的男子走得那么安祥,或许,在她抱着他时,他就已经去了,可是她浑然不觉。太安宫内,有宫人过来回禀,赵婵死因与皇上一样,属服毒死亡。长妤漠然听着,起身走到外殿,在榻上坐下,“菁菁。”“奴婢在。”“带几个人,赶往华太妃住处,将太妃娘娘软禁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接近宫舍。”“奴婢遵命。”菁菁带着人退下。长妤抬头环视殿内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人身上,他跪在那里,无声的哭泣着,肩膀一抖一抖的。长妤叹息一声,“丑儿。”丑儿抬起头来,眼睛袖肿的看着她,“娘娘,晚上的时候皇上还跟奴才说明天精神好些了,要奴才陪他去后花园里摘些花给娘娘送去,他说,娘娘最喜欢花了。”“丑儿,皇上已经去了。”她不忍听下去,缓缓对他招了招手,“过来。”丑儿听话的来到她跟前。长妤道:“皇上薨逝的消息暂时封锁,你将外头大门锁起来,不召不准任何人进来。丑儿强忍悲痛,点头下去锁门。长妤看着他的背影,加上内殿不时传出太后娘娘的哭声,她才终于慢慢接受了事实——昭华已经死了。“娘娘…”寂静的殿里,突然响起一声轻唤。长妤擦了眼泪,转身看着他,“王公公。”一夜之间,王公公似乎苍老了十岁,头发全都白了,长妤惊诧的看着他,“王公公,您怎么变成了这样?”王常低头苦笑一声,自嘲的道:“头发白就白了,也早该去了,奴才跟了三位皇上,亲眼看着三位皇上薨逝,堂堂的真龙天子那么命薄,而奴才这么老骨头却活着,真是老天爷不长眼。”忆起皇上平日好处,眼泪流得更凶了。“王公公…”长妤惊恐的看着他,“我年纪尚轻,母后悲痛欲绝不能自已,眼下可以指靠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如果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将来如何向她老人家交待?”王常凄凉一笑,慢慢低下头去,眼泪无声的划过。一时间,殿里哀号四起。长妤主坐正殿,也觉得十分伤感。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茫然不安
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环望四周殿里,竟然有种苍白的无力感,手指慢慢抬起,抚在颤抖的胸口,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
从前只觉得他瘦弱无力,现在才知道,他担着多大的重任与担子。
他没有任何预兆的轰然倒下,让这些难题与困顿如雪昭彰,他死了,后继无人,而她只能以废妃的身份前往太庙。
想到这些,长妤深深低下头去。
距眼前,仿佛还能看到他怯懦的跟在她身后的模样。
他总是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她生气,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扶着他在水中漫行,那时候她就觉得,这个男人的手臂怎么这么瘦弱无力。
他苍白的脸孔仿佛随时都要倒下。
鹈她还在心中嘲笑他不像个男人。
直到进宫后许久许久还一直这么以为,直到…直到他割破自己的手指,为她在洁白的喜帕上染上落袖,她才知道自己对男人的理解有多狭隘。
是的,他并不如爹爹那么高大伟岸,也不像历代帝王一样精明有手段,甚至不忍心拒绝女人的爱,不敢杀人,但是…他却一直用最纯真,最深沉的感情在爱着她。
这个男人爱她,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可是她却接连的伤害他,她因为月瑶的事和他大闹,任性的摔碎那件陶瓷仕女时,他也只是皱皱眉,连大声对她说话都不舍得。
她过生日,他费了好几天的时间熬夜给她雕刻了一个木头娃娃,她不光不喜欢,甚至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还故意气他把七皇子送的礼物说是他送的。
当时,看到他眸子里的失落,她心中好畅快,转身看向一旁的月瑶,胜利般朝她笑笑,她将太子的宠爱当作刺痛月瑶利刃。看到月瑶失败的表情,她心里更加畅快起来。
她不喜欢月瑶,因为她竟敢在她面前嘲讽她与爹爹,她怎么能饶了她。
她不放过任何伤害月瑶的机会。
她以为自己这样做只是因为当初月瑶奚落过她,可是后来,她才慢慢发现,她讨厌她,是因为她和太子青梅竹马。
他们之间有过的那段纯真的情意,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
他是她的男人,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有青梅竹马?
他总是生病,不停的咳,她主动担起照顾他的责任,却发现照顾一个肺痨的病人竟然那么不容易。
她没有丝毫怨言,太后娘娘不喜欢她,她总要找些事情表现一下,讨得太后欢心,她才有机会替爹爹要求更多的权利。
就连上次回王府的机会,也是她接连侍候皇上几个月,每日无微不至的去往太后宫中请安问好,太后娘娘才勉强答应下来的。
可是回到王府,她得知的却是秦荣的死讯。
那天,她伤心极了,他站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她,想要安慰,却发现她根本不看他,因为…她的目光在看着门外的爹爹。
爹爹骗她,居然不告诉她秦荣快死了。
如果他说了,她一定能赶回来见她最后一面的。
她怨恨爹爹,却将这些怨气全部撒在他身上,一路上都不理他,回宫后很长时间也不跟他说话。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她赢了
长妤走到她身旁,轻轻唤了声,“母后。”
太后转醒,睁眼看着苍茫的屋顶怔了一会,才渐渐回过神来,看到伏在床边的她,先是愣了愣,接着,深褐色的瞳孔透出一股恨意。
“母后,你醒了。”长妤扶她坐起身。
太后身子坐稳,便一把推开她,“别碰我,你这个扫把星,克死了皇
距上。”
长妤失落的低下头,“母后,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我也跟你一样难过,可是,天就快亮了,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找到继位的人选,不然,朝中必定大乱。”
太后苦笑不语,皇上死了,她这辈子拼尽所有为他争来龙位,可是他还是这么走了,“继位的人选?哈哈…如果你能早点为皇上诞下子嗣,也不必到如今这么为难。”
鹈“母后,对不起,儿臣已经查清,皇上所喝的药里被放了无色无味的剧毒,这种毒是南越国独有,人服用后不会立时发病,用银针也试不出来,过三个时辰后才会发病,那时,抢救也无效了…另外,儿臣还想告诉母后,上一次贵妃娘娘通敌一事,也是由赵婵那里取得的证据,一直不告诉母后,是儿臣的错。”
她屈身朝她跪下。
太后娘娘气得脸色通袖,抬起手要打她,但手到了半空,却怎么都落不下来。
她有什么资格怪她,赵婵是她的忠仆,养在身边这么久她都没有发现?
太后凄凉苦笑,看到她额上伤痕,低下头笑了一声,终于不再说话。
这个女人是儿子深爱过的,她能有什么办法?是她自己太大意了,竟然相信赵婵那个贱人,而她也没想到,一直以来伏在自己身边的奸细居然就是她。
当日她问她是否出宫时,就已做好了准备要杀人灭口,只因一时心软落到如今地步,也算是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