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岁了,骨头都缺钙了,他硬是要带上钢甲去弹,并且他的琵琶音儿大开大合,不送出一二里地,那都属瞎弹琴,是功夫没用到的原因。
而他这种音乐表现形式,也是盖尔人喜欢并且欣赏的。
一切曲儿,首先音儿要足够响亮,然后再讲究旁的方面。
就是要……大啊!巨大啊!无限大啊!
咳,真是奇怪的审美观。
并且,薛班主还一口咬定,铁琵琶需要的铁矿,那必须是三常里面的常安郡的老铁矿产出,那才是正宗,至于旁的地方,那一概都是假冒伪劣。
表面嫌弃,可江鸽子心里却是羡慕的。
因为他的故乡,同在东大陆的华夏人,是做不到盖尔东大陆人这般洒脱张扬的。
人家这边不管是社会环境,甚至科技发展在历史上就从没输过,就一直走在盖尔最前端。
人家那是压根就没受过气。
就是受了气,那也绝不承认,嘴硬,心硬,脖颈子更硬。
好比籍道起兵,从他的战略态度,就能看出九州人的个性,虽现在官方的说法叫统一东大陆国土……然而说白了,其实李籍道一生就一直在做一件事。
打侵略战争!
然后,就像秦始皇统一六国,他赢了,他正确!九州各地人也是,你赢了,你说了算!
他们慕强的心思很重,并且有时候江鸽子感觉,九州人有种老秦人的个性。
那真是纵观天下,老子谁也不服。
从历史书上就很明显的就能看出来,过去东大陆中心周围,也活跃着无数小国部落。
难道人家就没有历史?就没有光辉绚烂的民族文化,人家的国土就是可以随便能侵犯的……
这事儿没地方说理去,有的只是,你厉害,老子痛快的就从了!反正不是你的,也是他的,谁厉害咱们就听谁的。
你说你就没有民族羞耻感么?
吃饱了才有羞耻,生活质量好了,才会懂得荣辱。
李籍道一生都在征伐,并且他对国家的这个概念就是,我战马踏过的土地,那就是我的!甭管过去这地方是谁的,我抢到了就是我的。
假若不是环海隔绝,那个年代科技不到位,最重要的一点,李籍道他短命。
按照李籍道的性格,他不早死的话,这个星球大概早晚会被他统一,并且只能有一个叫九州的国家存在。
而在八百多年九州发展史里,九州为了保持自己的国际话语权,一直将重点致力于科技发展,从而忽略了其它部分。
在世界艺术圣地冯肯岛《永动的盖尔》的雕塑上,代表九州的小星星,那叫个黯淡无光。
随着近代世界各地时局稳定,各国都在飞速发展,艺术以及体育赛事也如同地球一般,成为代表国家力量,炫耀国力的重要体现方式。
也因为此,九州的艺术不灵光,就成为除东大陆人的一块心病。
他们倒是能造出无数乐山大佛那样的大大作品,然后呢?
其实就没有然后了!
就像地球华夏的足球踢不出去,大家习惯了懒得骂一般,越不成那是越重视,最后重视到全民都有些贱骨头了。
全民如今都盯着艺术发展,期盼艺术圣地的博物馆,可以多收几件九州的作品。
然而,九州艺术就是家里吹得各种玄幻,出去它就是玩不转。
九州的艺术,就是在这样的土壤发育出来的,也因此,它的艺术跟地球东大陆艺术绝不相同。
它们甚至大多数都属,张扬洒脱,飘逸大气类,在细节表现方面,就总有些不精致,并且内涵意境表现方面,也不如苦难深重的南大陆与西大陆艺术。
既然作品上不去,老子就做最大的艺术赞助商,好歹你们也得给个安慰奖吧?
不给九州国面子,那么下届艺术大会,赞助金就不要想了!
恩,九州的艺术环境大概就是这样的,他们是举世闻名的艺术冤大头。
不!贱骨头!
并且,他们多年来致力于撩猫逗狗,建国之后,依旧专注于随时准备撩猫逗狗,因此忘记本土艺术发展可想而知。
也因此,当江鸽子看到俞东池带着那些艺术家,他们几乎就是用龟速,在一步一挪的观赏,等到他们不再大喘气了,他又听到这些人,开始用他听不懂的一些名词儿,复杂化他门口的摆设?
没错,江鸽子就认为门口是不重要的摆设。
我去,我竟然这么了不起么,我做出的东西竟然是这么讲究的么?
什么,远借,近借,实借,虚借,仰借,俯借……是么?有这么多说法?我咋不知道呢?
还有什么框景,透景,藏景……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造景,大多数是属于缀景类。
简而言之,就是用作点缀的风景。
于是他在心里赞叹,啊!地球妈妈,您的孩子出息了,到了外星,我就是艺术家了呢!
其实,他还真没这帮人说的那般复杂。
看到他们这样欣赏?他想,那自己这个艺术资历算是成事了?
正胡思乱想当中。
有位跟在俞东池身后的艺术家到底没忍住,她就高声对江鸽子问到:“这位先生?能请教入口这处造景,是出自那位园林艺术家之手?”
哎?这,这就艺术家了?
这也太快了,人家还没准备好呢!
江鸽子小小的愣了一下,然后他笑眯眯的指指自己的脸。
还真是不好意思啊,可不就是我这位艺术家之手。
你们这群外星土包子!
当下,原本还在纷纷小声议论,或静或动,希从更深的层次去研究,解释这入口处精致小景的众艺术家们,都齐齐的闭了嘴,一个个的面露惊讶看着江鸽子。
而这位女士,就用更加难以置信的又问了一句:“什么?!”
没听清?
江鸽子脸上依旧笑眯眯的样子,他又指指自己的脸。
不要大意的夸奖吧,就是我了!
当下,这位女士就更不敢相信了。
并且她的专业素养,也不允许她相信。
所以她大声第三次问到:“抱歉!可能我年纪大了,有些表述不清楚。我是说……先生?能请教,门口这处人造景观,它是出自哪位艺术家之手?”
江鸽子疑惑的看看门口,又看看这群有些惊愕的……艺术家们?
这个……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
他只好用确定的语气回答:“我说是我,难到还需要出具什么证据么?”
说完,他仔细看着面前这位,年近半百,头发花白,气质优雅内敛,带细金边眼镜,穿修身坠地长袍……好吧,简而言之,这位女士气质形态,跟哈利波特里面的麦格教授一毛一样。
她看上去严谨又严肃,气质充满了,撒谎的孩子,我要关你小黑屋的威慑力。
俞东池看气氛有些僵便,便在那边笑着打圆场说:“洛先生,请容我为您介绍这位……这位年轻的艺术……新苗。”
他也不知道该在这位女士面前如何介绍江鸽子了。
略一思考,俞东池走到两人中间站好。
这位女士先对俞东池微微颔首问候:“殿下!”
俞东池也微微点头还礼到:“先生……请允许我为您介绍,这位是江鸽子,他是常辉本地……”
说到这里,他语气滞纳了……
而江鸽子则用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已经逐渐僵直俞东池。
我们的鸽子有时候在傻的地方,有种非人类的不够数,然而他精明起来,却也一样有着非人类的敏感。
他想,这傻子到底清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跟他连朋友都做不得?其实,那是因为自己只有牛肉干涨价五文钱的语境,以及心情。
却没有张口就是,昨儿天晚上,我打百草牌输了个游艇方向盘,那样的话儿跟俞东池他们随时步调统一。
飞艇是用方向盘开么?
不知道啊!
这辈子大概没机会去艇长指挥室看看了吧……
所以,还是不要做朋友了。
这些人在意的一切,他都没有。
也许俞东池他们认为,自己这个人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新拿到的那个爵位,然而自己还不许旁人提它。
就连那根杆子,也许在这些艺术家眼里,也都是旧土尘埃,邋遢糟粕,是属于早就该被历史丢弃的原生垃圾。
俞东池为什么不好说自己的身份,那是因为在他的生长环境,大家的观念就是这样的。
杆子是人下人,也许连个人都算不上,至多是一件想不起来的兵器罢了。
空气凝滞了起来。
然而,江鸽子可没打算拖延时间,他挺痛快的将一只手伸向面前的女士,而这位女士略微犹豫了一刹那之后,她笑了起来,也伸出了手与江鸽子相握。
在九州,贵族是矜持的,他们讨厌身体上的触碰。
而握手在这里算是庶民的礼仪吧。
“您好,请容我向您介绍下我自己,我叫江鸽子……”
说到这里,江鸽子指指身后的景观屋檐说:“这个,您在别的地方见过?”
面前的女士仔细思考,接着摇头。
江鸽子继续问她:“那么,您见过别人有过雷同的东西?”
面前的女士,她所看过的艺术展览,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像是把整个生活体系,用这样极简的方式处理,并且以这样的方式表达出来的人,她反正是没见过。
是的,极简!
犹如大小写意,一勾一抹,笔意简单,却顿时渲染天地……这就是华夏美学。
最后,这位女士更加严谨的看向身前身后的艺术家们,一脸询问。
而他们认真思考,接着一起摇头。
江鸽子一摊手:“所以,它就是我的,也的确是出自我手,我是本郡生人,就是在这样的老街,这样的房檐下生人成长,算是本土本根的……恩,小庶民一个。”
面前这位女士愣了一下,然后她看看那些屋檐,再看看江鸽子,最后她恍然大悟的连连点头,接着说到:“啊!这样啊!这我就明白了……也……理解了!原来这是家呢!这就是你的家,对么?先生?你出生在一个多么美好的地方啊……
我想,它一定给了你无数美好的回忆吧?所以你才,用这样方式,将它们复原在这里!对么先生?你真是做了一件相当了不起的事情呢!可是,我……我很想知道,你的……这些技艺又是在哪儿学的呢?”
说到这里,这位女士面露一丝古怪的笑容,就像戳穿小朋友的小把戏一般的,指指江鸽子的手。
江鸽子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看完他也笑了。
他的手白白嫩嫩,连一个老茧都没有……还……还挺好看的。
然而,这就压根不是一个匠人该有的手掌。
对面的女士,也缓缓伸出自己的双手。
甚至,这屋子里很多人都伸出了自己的手。
而他们的手,大部分骨节粗大,皮肤粗糙,老茧布满……
是真正匠作之手。
对面的女士微微摇头笑着,而她的手,却始终没放下去,就对江鸽子认真的来回摆着。
就像个孩子一般偏执,又有些小可爱。
江鸽子无奈的笑笑,他对这样认真的人总是尊重而没脾气的。
所以,他用十分包容的语气柔声问这位女士:“抱歉女士,能知道您的姓氏么?不然女士,女士的显得非常生涩,也不方便交流。”
这位女士终于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她从怀里取出一本证件,满面认真的,郑重用双手拿着递给江鸽子。
江鸽子接过证件打开一看,却看到上面有一张这位女士更加麦格风的照片,然后在她的名字下,就一行字:
国际二等雕刻师,洛九尚。
这就足够了。
这位竟然是个国师呢!
怪不得俞东池都称呼她为先生,还真的可做一国先生。
双手将证件奉还之后,江鸽子能感受到这位洛先生有一肚子的话要问自己。
所以他侧身让了一下位置,请洛女士向里走。
他说:“有些事情,解释起来非常复杂,所以,我想请您跟我一起往里面看看,一边走我一边为您介绍我们老街的一些东西,也许到了那个时候,您就明白为什么我的双手没有茧子了,不过在这之前,有个事情我要向您说清楚,其实……恩,我还是一个杆子。”
屋子里,顿时一片嗡嗡。
洛先生微微惊呼,然后难以置信的扭脸上下打量江鸽子,最后她说:“杆子?”
江鸽子笑着点头说到:“对,就是先生心里想的那种杆子,曾经的帝国王刃,如今插根棍儿就是十里山大王的乡下……恩,混的好的叫乡下土财主,像我这样不上不下的么,就是个乡下土混混。”
俞东池哭笑不得无奈摇头,他先是扭头看看四周,倒是十分好心的岔开话题,问江鸽子:“鸽子,就你一个人?”
也没人来帮衬你么?
江鸽子点点头,也是好脾气的对他笑笑。
他又不是神经病,因为那些琐事,因为一幕山庄被慢待,就对人家俞东池恶声恶气。
俞东池这个人,私心讲,其实在贵族里算是难得的好人了。最起码,他对自己始终容让,并且因为自己也对老三巷居民始终包容。
从这个特殊拿到手的十号厅,还有街坊们参赛的资历,更有为了老三巷而改道的龙爪凹,就应该对人家的善意,表示感激的。
仔细深想,哪怕就是不想跟他在一起,不愿意跟他做朋友,可是利益能换取到利益,这其中还有个地位对等因素。
不然,人家就是强取豪夺了,你就是暗中报复成功了,那也是输了先手。
所以,俞东池对江鸽子还是够意思的。
有关这一点,看看九州政权对高克人一贯的态度就清楚了。
大国面前,人这个个体是不值钱的。
江鸽子笑着摇头,顺手拿起放在一边的扩音器,戴在了耳朵上。
有关这个东西,还是他从东岸顺来的军品,压根事后他就没有还给人家。
他带着扩音器,对屋子里的人笑笑说:“咳,喂!喂?不错,你们都听到了,这个话筒没问题!”
屋子里顿时有人笑了起来。
艺术是优雅的,像是江鸽子这样绝对逆反的形态,他们还真的觉着无比新鲜。
看到大家都齐齐的看向这里,江鸽子将话音调整到谁都能听到,却又不招人烦躁的地步。
他是个啥也不怕的傻大胆,如此,就按照他看到,听到的地球各地导游形态,开始给大家做起了临时讲解员。
“请大家跟我走,通道在右,出口在左,卫生间有三个,都隐藏在树叶后面,各位先生要是内急,就举手示意,我会为您指明道路……”
说到这里,他指指那面向无限纵深的墙说:“那边不能去哦,会有人从八楼利利索索的掉下去,摔成肉饼子的!”
当下展厅里的人笑成了一片。
好像……用这样的方式,去讲解艺术也很有意思啊。
周松淳默默的走到俞东池身边,在他耳边轻笑着说:“殿下,真是想不到呢!”
俞东池点点头,也是眼睛亮亮的看着江鸽子,他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露出令人震惊以及更加欣赏的一面。
这可……真是有意思。
就这样,俞东池暂且放下身份,跟在江鸽子身后,临时做起游客来了。
人们从屋子右边一处树荫下的园林瓶型门儿,一起步入后厅,接着眼前一亮。
因为,靠门的后面依旧有一处缀景。
那缀景是丛乱竹,然后在乱竹之前,是几张从茶亭搬出来,供给来客休息的根雕茶桌。
当然,黄伯伯新给写了喝小酒,吹牛逼的条幅,也着实引了几句笑声。
可除了这些,人们眼前一亮,心里震撼的却是另外一样东西。
没错,那就是那根相当吓人的核桃朽木,雕成的《夕阳下的老三巷》。
它正端正的躺在黑暗当中。
没等大家过去围观,江鸽子却提高声音说:“大家不要急,接下来,请跟我的介绍,一层一层的去理解我们这间展厅的一切作品,因为,如果不听的我解说……”
他故作威胁,顶着一脑袋乱毛的恐吓到:“最后,我们会临时抽考,考不明白,会被罚款留级的!”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而就在此时,一阵远远的铁琵琶声音渐渐响了起来。
随着古曲悠远的琵琶曲调,还有几重青年人,仿若站在江中小舟当中,对情姑娘表达爱情的歌谣声。
那曲儿真是抓人极了,也好听,有韵味极了……
在这时,江鸽子将手放在耳朵边,故作小声问:“你们都听到了?”
众人如中了蛊一般的被他控制,纷纷如小朋友一般的齐齐点头。
“那,这就是我为大家介绍的,属于我们老三巷的第一种艺术作品了!九州八大家,常辉铁琵琶!弹琵琶的是我们老巷子里的小帅哥,他的名字叫做林苑春,记住,林,苑,春!听听,这名儿起的多么好,就像我们的这间展厅,虽然外面是冬日来临,却敌不过诸位先生见到的满园风景……林苑春,记住这个名字!”
至于那个八大家,纯属他顺嘴胡说八道。
俞东池到底没忍住,笑着歪头对周松淳说:“你说……他在那儿学的这么多花招,真是……”太有趣儿了!
周松淳刚要说话。
却不想,江鸽子在那边忽然指着他们俩说:“喂,那边的两个小朋友,上课不许交头接耳,不然下课作业罚两倍!”
大家一惊,纷纷惊愕的看看江鸽子,再看看俞东池。
那可是皇子啊!
怎么可以这样失礼,还……还指着殿下。
然而,殿下就那样毫不在意的哈哈笑了起来。
笑完,他还看看周围,态度相当熟稔的问江鸽子:“我说……”
“喊老师!”
“哧……别闹了,让诸位先生笑话你?”
“先生?”
江鸽子故作不在意的左右看看,然后极其认真的对俞东池说:“先生没看到!可爱的小朋友……这里就有一大群!恩!”
他确定的点点头,一脸感激的对俞东池说:“想来殿下出身皇室,还遗传了一小点儿金口玉牙的功夫,我班这些小朋友,长大一定会长成国之栋梁,全部会成为了不起的国际艺术大匠师啊!要是将来美梦成真,到了那时……我好给您送块,铁口神算的匾?”
这下子,屋子里算是开了锅了。
这群老家伙,平时的环境谁敢跟他们这样玩笑?并且,看开皇族玩笑,那……那也是相当过瘾的事情啊!
他们笑成一团,已经欢喜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周松淳目瞪口呆的盯着江鸽子看,他看了半天之后,对俞东池耳语道:“殿下,不然您换个助理吧,我看鸽子就合适!真是没看出来……这家伙讨好人的手段,真是太可怕了!”
我说不赢他啊!
俞东池脸部肌肉抽动,他不能笑出声,就只好迅速走到一边,扶着一边的墙壁,肩膀剧烈的抖动起来……
几场大笑,评委们的一切矜持都不见了。
然后如心花儿都开了一般,他们专注的认真的,眼睛,还有心都随着江鸽子这个人转动起来。
就这样,江鸽子继续用他的地球廉价团的导游风格,继续表现起来。
地球廉价团的导游是想方设法骗人消费。而江鸽子却是花言巧语,到处甩着土掉渣的包裹,使劲骗人手里的资历小票票。
“而唱曲儿这两位,那人长得也是二般小帅,十分养眼!等明儿诸位先生带上你们的好友,邻居?还有其他七大姑八大姨的,我们也是欢迎的,当然,要她们私下的身份是有票票的评委,那就更好了……”
“哈哈哈……”
“到那时候,我们还能请你们吃这三位亲手做的盐煮花生,我们老三巷的盐煮花生……那滋味儿……啧啧,别提了!
五文一小包,便宜又好吃!并且,高音部这位叫何明川,和音低音部这位叫邓长农,他们三位平时如果不唱曲,不表达艺术,本行其实就是我们老三巷卖啤酒花生的……”
“哈哈哈哈哈……!”
“哎……这个艺术的代价太大,盐水花生都卖不得了!都感受下吧,先生们,为了艺术他们可是受到了巨大的金钱损失啊,这个世界?还有比赚钱更重要的事情么?”
“哈哈……是的,没有!”
“对!没有!所以,明儿请一定来,他们准备了不少曲目,捎带也卖盐水花生,给票票就免费吃,没票票么……那都不许走!”
“哈哈哈哈……不走,一定来!”
“所以,无论如何,还是请你们来听听我们古艺传承人的铁琵琶合奏,捎带明儿那边茶摊子起来,我们老三巷最漂亮的半老徐娘,段四嫂子,也会用平时烙大饼的手,亲手为你们烹我们常青山的野茶,当然……要着重提及的是,这三位青年,是正统老传承大家出身……错过了,会是一辈子的遗憾哦!”
这还没走几步呢,屋子里已经有人笑的癫狂了。
不过,作为一个好的廉价导游,江鸽子也会调和人们情绪的。
这叫张弛有度。
所以,趁着大家情绪饱满,他忽然就打开身边的一面墙上的灯光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