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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瞧见宁帝的面色有些不好,才端起桌上的茶水笑眯眯地道,“大皇子殿下这般瞧不起女子,莫非,喜欢的是男子?”
说出的话算不得柔和,却让席中的人俱是一愣,却又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仓觉康宁眉头一皱,高声叫了一声,许是夜郎国的话,云裳并未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是瞧着靖王面色有些不佳,恐怕并不是什么好话。
靖王冷冷一笑,云裳尚为瞧见靖王是如何出手的,便听见仓觉康宁猛地惊叫一声,众人望过去,才参见仓觉康宁面前的桌子上插着一把小刀,因为有异国客人,宁帝专程让人准备了一些烤羊腿,那小刀本是放在桌上供客人割肉的,如今却深深地插在桌子上,还微微有些摇晃。
众人正吃惊着,便听见靖王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了过来,“本王素来不喜欢有人对本王的王妃不敬,若是你再胡言乱语一个字,下一次,那刀插的地方,便是你的嘴里了。”
仓觉康宁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他知晓靖王不是在说笑,心中闪过一丝惊惶,为何他竟然忘了,那个女人除了是宁国公主,还是靖王妃啊…
半晌之后,仓觉康宁才缓过神来,望向宁帝,“皇上,这便是宁国的待客之道吗?”
宁帝面色也有些不好,却是望向仓觉康宁,话说得十分缓慢,“大皇子也说了,是待…客…之…道…”
仓觉康宁察觉到了宁帝话中的不友好之意,恨恨地道,“被本皇子说中了痛处了?恼羞成怒!”说完便站起身来,欲拂袖而去。
只是还未走到殿门口,便停住了脚步,一步一步往后退了进来,众人有些奇怪,望了过去,便瞧见一个女子手中拿着一把剑横在了仓觉康宁的脖子上,一步一步往前,仓觉康宁为了避免被刺伤,便只得步步后退。
众人还未明白眼前是什么情况,便听见云裳的轻笑声响了起来,“本王妃觉着,大皇子应当将话讲明白了再走,不然还真让世人以为,事实果真如他所言一般呢。既然大皇子这般瞧不起女子,那本王妃便也让大皇子输得心服口服,本王妃手中的暗卫倒是全是女子,你随便指一个,若是你赢了,你便可以从这金銮殿上离开,若是输了嘛…”
“输了又怎样?”仓觉康宁的面色已经十分难看。
云裳轻笑一声,“宁国封后大典在即,这本是天大的好事,大皇子有心来贺,我等自是感激不敬,可若是存了心来捣乱,那便莫要怪本王妃不客气了。若是输了嘛,本王妃也不会为难大皇子,只是请大皇子离开我宁国即可。我宁国的宫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是能够来闹上一闹的。”
听着云裳将他比作阿猫阿狗,仓觉康宁自是恼怒至极,哼了一声道,“比就比,仓觉康宁还能怕了你不成?不过本皇子才不和那些什么暗卫比,要比便与你比。”
云裳闻言,倒是有些无奈了,为何喜欢与她比试的人这么多,先有齐朗,如今却又有了仓觉康宁。
“哦?比什么?琴棋书画?”云裳挑眉,用锦帕轻轻沾了沾嘴角,掩去嘴角的不屑。
仓觉康宁冷笑一声,转过头望向夏国皇帝,“哟,这个女人就是用琴棋书画把你们打败的?”说完又转过身来,“要比就比射箭,什么琴棋书画,都是些娘们玩意儿。”
云裳并未反对,便让人下去准备着。
两个箭靶子立在殿门口,宫人送上弓箭,云裳笑了笑,“大皇子,你先,还是本王妃先?”
仓觉康宁哼了一哼,有些不耐烦了,“你们宁国不都讲什么女子优先吗?就你先来吧,本皇子害怕你先看了本皇子的箭术,便吓傻了不敢来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夏帝
云裳低下头笑了起来,似是听到十分了不得的笑话,众人皆朝着云裳望去,却见她缓缓抬起手来接过弓,手轻轻在弓箭上摸了摸。
“夜郎国大皇子倒是喜欢欺负弱小,都知晓你箭法了得,最擅长的便是三箭齐发,大皇子却独独挑了箭法来比试。”云裳不曾想到,倒是柳吟风先开了口,在责备仓觉康宁的同时,却又将一些信息不动声色的告诉了云裳。
云裳拿起盘中的箭羽,笑眯眯的拉开弓,上了一支上去,却又一只手执弓,伸出手拂过盘中的箭羽,面色仍旧带着淡淡地笑意,“原来这便是大皇子最擅长的吗?无妨,总归是要败在自己最擅长的事情上面,才会心甘情愿认输。”
云裳猛地将盘中剩余的九支箭羽全部拿了起来,迅速地将长弓拉到最大,猛地便朝着箭靶子射了过去。
殿中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却瞧见箭靶子上面十支箭整整齐齐地插在箭靶子的最中间。还是一旁的太监反应最快,急忙将箭靶子上的箭羽都拔了下来,数了数,才朗声道,“皇…皇上,靖王妃,全中了。”
殿中一片哗然之声,而作为主角儿的云裳却笑了笑,走到桌子旁端起桌上的酒来,“大皇子,该你了。”
说了这话,云裳正欲抬手喝酒,却被靖王拉住了,“今日你喝了六杯了,莫要喝了。”
云裳想说她不会醉,只是瞧见靖王的目光,便没有开口,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将酒杯放了下来,靖王转过身去吩咐宫人准备茶水,一面拉着云裳就在他身旁跪坐了下来,“就在这儿瞧吧。”
云裳想说,这样不合规矩,却又想着自己今日所作的这些事情又何尝合乎规矩过,便干脆点了点头,又对着正欲退下去准备茶水的宫人道,“给王爷也换茶水吧。”
见靖王瞧过来,云裳才轻声道,“你伤还未痊愈,还是少饮酒为好。”
靖王吃吃的笑了几声,伸过手握住云裳的手,云裳愣了愣,只觉着他的手有些凉,抬起头望向靖王,却见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望向右上方的那个面上有着狰狞疤痕的男子,心中忍不住微微泛起几分心疼,便回握住靖王的手,试图将自己手心的温暖传递给他。
待云裳抬起头望向仓觉康宁的时候,仓觉康宁还未开始,云裳瞧着仓觉康宁有些难看的脸色,沉吟了片刻,才轻声道,“大皇子若是不想比那便不比吧,本王妃亦不过说着玩玩,来者是客,本王妃又怎会将宁国的客人往外赶呢。”
声音十分轻柔,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令人愉快,暗自嘲讽着仓觉康宁竟然连比试的勇气都没有,方才还那般志得意满的模样,转眼间便变得畏畏缩缩。
也不是席中是谁发出一声嗤笑,仓觉康宁的面色便更加惨白了起来,他自然知晓,虽然他素来以箭术为傲,夜郎国皇室之中尚没有能够在箭术上比得过他的,可是,他却是赢不了那个女人的。他引以为傲的便是三箭齐发,却不想那个女人竟然可以十箭齐发。
他自是听见了席间那些话,或是追捧靖王妃,或是嘲讽他。心中有些发寒,只是夜郎国的面子却是不能丢的。
仓觉康宁咬了咬牙,搭上箭,却并未使用他所谓的三箭齐发,方才那十箭齐发定当引得大家心中震撼无比,他若是来个三箭齐发明显便落了下风,还不如规规矩矩,求个稳字。
仓觉康宁这般想着,便拉开了弓箭,一箭一箭射了出去。
倒是十分的稳,只是为了挣回一些面子,仓觉康宁便在力道上暗暗用了几分力,箭箭都穿透了箭靶子,十箭完毕,箭靶子上却只有一个孔,不见任何一支箭。
云裳眨了眨眼,想着这仓觉康宁倒也并非全然没有脑子,只是他算计错了对象,选到了她而已,云裳轻轻一笑,站起身来,“多谢大皇子这般照顾本王妃了,本王妃不过耍了个花样,十箭全中。而大皇子为了照顾本王妃,害怕落了个齐府弱女子的名声,竟然一箭都没有中,本王妃实在是佩服大皇子的胸襟。”
“什么?你胡说什么?我分明全部中了的。”仓觉康宁闻言,额上青筋跳了跳,转过头来恶狠狠地望向云裳。
倒是宁帝这下子懂了云裳的打算,哈哈大笑道,“这比射箭,自然是箭在靶子上才作数的,方才裳儿的十支箭均在靶子上,而大皇子的,却是一支也没有。”
说完,又转过头望向夏国皇帝,“夏兄觉着,朕说的可对?”
夏国皇帝的目光落在与靖王低着头说着话的云裳,神色微微一顿,笑了笑,“自然应当如此的。”
仓觉康宁气得狠了,恶狠狠地盯着众人,拂袖而去,“好!你们好的很!”
那仓觉康宁一走,殿中便又活络了起来,宁帝笑了笑道,“朕倒是不知道裳儿的箭术什么时候这般好了?”
云裳正在与靖王说话,闻言,便笑着抬起头道,“父皇,王爷的箭术才是最好的,儿臣方才那雕虫小技,亦是王爷教儿臣的,只是儿臣身子弱,力道不够,不然定能够射的比方才好。”
“哦?”宁帝抬起眼看了眼靖王,笑了笑,便沉默了下来,心中却是升起了几分怀疑,云裳射箭的功力,寻常人只怕没有几年是练不起来的,她嫁给靖王也不过不到一年的时间,况且,还有大部分时间他们二人都是分离两地的。
只是瞧着靖王并未反驳,便不便追问,只笑着道,“遗憾的是靖王如今受着伤,不然倒也可以见识见识靖王的箭术。”
这个话茬子就此揭过,见殿中因为方才的比试而十分热络,都在谈论着云裳的箭术,宁帝便未叫舞姬上来,众人又饮了会儿酒,宁帝才笑着道,“夏兄此番能够亲自前来,朕倒是有些吃惊呢。”
夏国皇帝闻言,愣了愣,放下酒盏,目光扫过靖王的脸,扬声道,“此番前来倒也还有一件私事。”顿了顿,才略带着几分伤感的道,“二十九年前,内子身怀六甲却坚持一同上战场,却不想竟然坠落悬崖,原本以为她与孩子都不在人世,只是前段时间华国公前来,却发现一个极有可能是内子的遗腹子的孩子…”
第二百二十三章 回府遇袭
云裳察觉到靖王身子微微颤了颤,心中有些担忧,她如何也不会想到,夏国皇帝竟然会在这宫宴之上就这样将此事说了出来。
殿中一时之间喧哗声四起,皇嗣之事,本应是一国内政,夏国皇帝却竟然在别国的宴会之上提起,又是何意?他说,华国公前段时日前来宁国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极有可能是夏国皇子的人,如此说来,那个人便极有可能在他们中间了。
已经有人从夏国皇帝的话中察觉到了一些什么,目光躲躲闪闪地朝着靖王看了过来。夏国皇帝说的是二十九年前,而靖王的年纪却正好符合…而且,方才,夏国皇帝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是看向靖王的。
靖王也只是那片刻的闪神,便又拉回了神思,并未搭理宴席之上的喧闹,而是凑到云裳身边道,“怎么办啊,我根本就不没有十箭齐发的本事啊,若是下次有人叫我试一试,我该如何是好呢?”
云裳一愣,不想他此时还有说笑的的心思,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抬起眼来望向目光沉郁的夏国皇帝。
只瞧见他挥了挥手,柳吟风手中拿了一卷画双手呈了上去,夏国皇帝目光落在那画卷上,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半晌,才叹息了一声道,“这是三十年前,宫中画师为我们画的画像…”说完,便抬起手,递给了宁帝。宁帝打开画来,神情一震,却是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目光望向靖王的方向,又回过头看了一眼锦贵妃,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头来望向夏国皇帝,“夏兄可是要朕让郑总管将此画展示给大家?”
夏国皇帝点了点头,眼中却带着几分笑意,“听闻那个孩子极其聪颖,自是不能让他有机会给自己找好退路了。”
宁帝闻言,沉默了片刻,才微微颔首,将那画卷交给了郑总管。
云裳心中微微一动,按理说,夏国皇帝这一出宫宴上的认亲戏码,对宁帝是没有什么利处的,毕竟,靖王可是宁国的战神。
郑总管小心翼翼地接过画卷,对着众人展了开来,成片的树,树上开满着粉色的花,花瓣飘飘扬扬地落下,树下站着两个人,一身粉衣的女子抬起头望着树上的花,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而女子的身旁却站着一个男子…
云裳晃眼望过去,便以为那画中的男子便是靖王,只是却与靖王有些不同,靖王无论何时,面上总是带着几分冷漠的,即便是笑着,眼中也带着几分清冷,可是画中的男子,眼角眉梢俱是笑意,眼中柔情似水,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溺下去。
云裳想到了那画中之人定然像极了靖王,不然夏国皇帝定然不会拿到在这儿拿出来,只是云裳不曾想到的却是…
“画中的那个粉衣女子…”云裳蹙眉,那女子的容貌有几分熟悉,只是云裳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相到到底是像谁,皱了皱眉,脑中将认识的人一个一个全都过滤了一遍,却仍旧没有想起来。
转过眼,便瞧见殿中众人面色各异,目光却齐齐地朝着靖王望了过来,唯有靖王,仍旧淡淡地举起宫女不久前才端过来的茶水,低头吹开了面上的浮沫,喝了一口茶,才淡淡地道,“你们不看画看本王作甚?”
众人身子一颤,连忙移开了视线,落在那画上,心中暗自道,不像,一点儿也不像,靖王怎么会有画中那男子那般温柔深情的模样?
却仍旧是夏国皇帝夏寰宇先开了口,声音淡淡地,全然没有找到自己遗失多年的孩子的激动,“这画中之人本就不是靖王,这是三十多年前,寡人宫中的画师为寡人与先皇后画的画像,只是先皇后去世的时候,寡人亦是遇险,险些丧命,最后虽然被救了回来,却毁去了容貌。三十多年了,只怕许多人都忘记了寡人年轻时候长什么模样了。华国公曾经见过这幅画,所以才一眼发现了靖王爷与寡人容貌十足的相似…”
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声冷笑声打断了,“所以您便以为本王是你的儿子?”靖王嗤笑了一声,“这样的画你想要多少有多少,想画谁都可以给你画谁,您千里迢迢选中了本王,本王是否应当感激不尽呢。”
任谁都听得出靖王口中剑拔弩张的味道,“还是说,你的儿子们一个个的都是废物,你觉着江山无人为继,所以才找上了本王?嗯?”
这一回,索性将战火纷争引向了夏国皇帝的几个儿子。
云裳这才抬起头在席中搜寻了一圈,却没有瞧见夏国太子的身影,轻笑了一声,真是可惜了,若是夏侯靖与夏侯延都在,那便十分好玩了。
夏寰宇却仍旧目光淡淡地望着靖王,嘴角缓缓地勾了起来,似是并未将靖王的嘲讽放在眼中。
云裳这才正眼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夏寰宇,此前因为他面上那有些狰狞的伤疤,云裳觉着有些失望,便不曾细瞧,后来又被那画吸引了目光,如今瞧来,却发现,夏寰宇有时候,还是与靖王蛮像的。至少,他如今的表情便与靖王如出一辙。
夏寰宇兀自笑了片刻,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却落在了云裳身上,淡淡地与云裳对视了片刻,才转开了眼,“如果便如你所言呢?”
殿中之人皆是一愣,不知晓夏寰宇这话是什么意思,纷纷在心中暗自回忆着先前靖王说过的话,还未忆起,便听见夏寰宇极其缓慢地道,“若是你想要,这皇位,你随时都可拿去。”
此话一出,即便是洛轻言也忍不住有些愣神,半晌才吃吃笑了起来,“你以为这皇位是你说给谁便能给谁的?”
殿中的人却已经完全呆滞了,这二人以为这是在什么地方,竟然这般旁若无人地聊起夏国皇位的归属来。
“既然是寡人的皇位,寡人便是想要任性这一回,又如何?只要你要,寡人便给。这天下间,寡人给的起的,你只需开口便是。”
云裳看着那静静地坐着,像是在谈论一根丝线的归属一般谈论着夏国皇位的归属的男子,竟开始觉着对他有些佩服了。
身旁的人往后靠了靠,伸出手揽住云裳的腰,声音也是平淡无波的,“哦?本王要的,倒是你给得起的,本王要,你从此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亦不要再说些什么本王是你儿子的胡话了。”说着,靖王便站起身来,朝着宁帝与殿中其他还未缓过神来的人道,“本王伤未痊愈,便不奉陪了,告退。”说完便拉着云裳一同出了金銮殿。
靖王静静地靠在马车车壁上,双眼紧闭,似是睡着了一般。云裳抬起眼瞧见他微微轻蹙的眉头,轻叹了一口气,虽然靖王方才面上那般冷静的模样,只是一直握着云裳的手却微微有些细汗,云裳知晓,他心中定是十分挣扎的。
那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啊,纵使他们二十多年从未见过面,只是血缘却是一件十分奇妙的东西,就像他们二人相似的容颜。
云裳觉着马车中有些烦闷,便将马车帘子掀了起来,一阵冷风吹来,云裳打了个颤,觉着脑中清醒了许多,身边的人却突然一动,拉回了云裳的手,厚重的帘子便猛地落了下去,发出一声闷响。
“虽然已经快要二月底了,只是这夜风吹着却仍旧是有些冷的,若是着凉了怎么办?”靖王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责备。
云裳沉默了片刻,想要说她虽然没有内力,却也从小练武的,甚少着凉,只是听着他带着几分疲惫的声音,终究没有开口,静静地坐了回去。
马车渐渐走着,云裳便察觉出来有几分不对劲,从皇宫门口到靖王府不过半个时辰左右的路程,可是从出了宫到现在,明显不止半个时辰了。
云裳心中一紧,猛地抓住了靖王的手,靖王似是有些恍惚,被云裳捏得有些疼,便睁开了眼望向云裳,只一眼,便发现了云裳神情中的紧张。
靖王这才似乎回过了几分神来,沉默了片刻,望向云裳的眼中带着几分询问,虽然并未开口,云裳却知晓他想要问什么,云裳点了点头,在他手中写了一个字:等。
两人身边的暗卫并不少,若是真出现了什么威胁到两人性命的事情,自会有人出现,只是她却想要知道,究竟是谁这般大胆,竟然敢在皇城中对她和靖王下手,实在是有些…活得不耐烦了。
云裳勾了勾嘴角,今日靖王的心情不是太好,这些人只怕是要遭殃了。
听着车外的动静,云裳沉吟了片刻,便扬声道,“还有多久到王府?”
外面似是静了一会儿,才传来一个声音,“快到了。”
快到了…云裳轻笑一声。倒果真是没有让云裳等太久,不到一刻钟,马车便停了下来,云裳伸出手猛地推开车门,便瞧见马车外站着一个人,却是不出云裳所料…
第二百二十四章 巾帼女子
是夏侯延。
云裳想着,夏侯延虽然今日并未入宫,只怕夏寰宇那的话却是一字不漏的传入了他的耳中的,作为夏国名正言顺的太子,会愤怒亦是正常。
云裳素来知晓夏侯延其人,空有一身武力,带兵亦是带的不错,不过唯一的弱点便是,太过莽撞,此前在边关的时候,尚有柳吟风这个智囊弥补他的缺失,可是如今柳吟风正在宫中赴宴,怕是夏侯延一听到消息,便匆匆带着人过来了。
也难怪夏寰宇那般想要将夏国皇位交付给靖王了。
“太子殿下这是作何?”云裳笑眯眯地望向夏侯延。
夏侯延瞧见云裳亦是一怔,半晌才道,“你是此前在康阳城外的时候,柳军师院子中住着的那公子哥?”
云裳轻笑一声,这太子的眼力劲儿倒是比柳吟风稍稍强上一些。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在靖王的马车之上?又为何会知晓我的身份?”夏侯延见云裳并未否认,眉头便又皱了起来,面色不悦地望着云裳。
云裳却只是笑着望着他,并未开口。
幸而夏侯延只是稍显鲁莽,并非愚蠢,见云裳一身命妇打扮,却又与靖王同乘一车,自然只可能是一人,“靖王妃。”
云裳抬起眼望向夏侯延,嘴角仍旧微微勾起,“太子殿下将靖王府的马车拦截下来,又将王爷与本王妃带到这儿,不知道所为何事?”
夏侯延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抬起眼望向一直闭目坐在马车中的男子,神色略微有些不佳,冷笑了一声道,“你既然都已经消失了二十多年了,又为何突然要出现?还要与我争这太子之位?母后从小便告诉我,若是有人阻止我登上帝位,无论是谁,我也必要除之。”
靖王眉头一蹙,猛地便将马车的门关了起来,只听见几声轻响,外面便响起了夏侯延有些惊讶的声音,“你们是何人?”
话音刚落,便有打斗之声从马车外传了进来,云裳沉默了片刻,看了一眼始终闭着眼靠在马车车壁上的男子,终是没有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打斗声渐渐小了,直至消失,外面才传来了一个恭恭敬敬地声音,“主子,已经全部处理了。这夏国太子如何处置?还望主子示下。”
只除了那声带着几分惊讶的声音,从头到尾云裳都再未听见过夏侯延的声音,听暗卫的意思,夏侯延似是已经被制服。云裳有些吃惊,夏侯延的武功应当也还是不错的,怎么会这般容易便被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