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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眼神一变,声音中已经有了明显地恼意:“你可以评议,但请别诅咒。”
许东有点,也有点怒:“这叫诅咒?亏你还是博士呢,理解能力这么差,看来永远也别指望女人的智商。就像体育运动男女要分开比一样,本来就不在一个档次,再差地男选手也比最好的女选手强。”
林妙再三告诉自己要克制,她是来谈工作的,不是来跟人扯皮拉筋争闲气的。许东爱当沙猪随他的便,反正也没女人肯接受他这套跟他过日子。她跟他只是偶尔一次合作,之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了。所以她忍住气说:“不是要谈合作吗?开始吧,要是你今天没时间,我们改天再约,别的没意义的闲话,就不要说了。”
许东怔住了,如果一个女人跟他吵架他还有办法,他只要祭出他的毒舌,保管叫对方丢盔卸甲。对方跟他讲道理他也不怕,他相信自己辩才无碍。可是,对方一脸冷静地叫他别扯闲话,好像他才是长舌妇,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回话了,半晌才忿忿地嘟囔:“刚才是谁一直在这里八卦的?”
林妙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既然你也认为刚才浪费了许多时间,那就别再耽误了,开始吧。”
许东的脸烂得像被刀拍过的茄子,又无由发作,只得拿出文案,两个人开始硬着头皮合计起来。意见常常不统一,每到这个时候,林妙就索性闭嘴,听他发表完高见,然后很委婉地提出自己的看法,只要不是特别抵触的构想,都尽量依着他。毕竟,从业务水平上说,许东是资深广告人,她是才入门的新手,连欧阳都很欣赏他的业务能力了,自己也没必要跟他对着干。
许东见林妙表现得还算乖巧,慢慢的也不赌气了。
正谈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林妙打开门,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脑门铮光瓦亮的男人,这么明显的特征,再加上一副老板架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了。
“听说你是夏以南的女朋友?”他开口也是这么一句话。
林妙有点呆滞,这家是专职八卦公司吗?她明明是来谈公事的,可是这里所有的人关心的是她和夏以南的私事。他们俩都不是名人吧,就算照许东分析的,夏以南的综合条件在这栋楼的未婚女孩心目中排名较高,光头李可是个大男人啊。
以前盛聪说金秋公司总是把盛夏当作竞争对手,总是在背后搞小动作打压,她还将信将疑,因为觉得不大可能。说得难听点,盛夏还没资格做金秋的对手呢,明显不在一个档次嘛,金秋是中等规模的广告公司,盛夏还在起步阶段,袖珍型的,盛夏能妨碍金秋什么?
但现在看到李均,林妙觉得一切并非空穴来风,这人的确对夏以南非常关注。至于理由是什么,她一时还想不到,但愿不是洪江和欧阳的那种关系模式,那会把她雷死的。
第一百零六章 准备炒老板男友的鱿鱼了
夏以南好像有意锻炼林妙的能力,从欧阳那里得到首肯后,林妙以为他会像自己一样全情投入,和她一起准备,毕竟这是她接的第一份广告策划案。可实际上,除非林妙主动求助,他很少提及。这让林妙有些失落,有一次在一起的时候忍不住问:“你对新锐的广告案不怎么上心呢,是不是认为我根本办不成?”
夏以南笑着回她:“怎么会,我天天等着你的好消息呢,文案改得差不多了吧。”
“嗯,昨晚又按要求改了一次,这回应该能通过了。”
“辛苦了,等一切弄妥后,我们去吃顿好的慰劳一下你。”
“谢谢,不过我有一个小疑惑。”
“请说。”
“你平时怎么都不问我进度啊?害我以为你一点都不关心这个case。”
夏以南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傻瓜,你第一次单独接一个case,本来就如临大敌,整天紧张兮兮了,我还能给你增加压力?再说了,你有一点消息就会告诉我,我已经通过你掌握了所有的动向,还罗里罗嗦问什么呢?”
林妙仔细一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点头叹道:“你真细心,确实,如果你天天在旁边催着的话,我可能会心慌,做不到那么从容冷静。”
关于这一点她可是有切身体会的。小时候,林爸在林妈的威逼下,“向别人家负责任地的好爸爸学习”。每晚搬个板凳坐在林妙身边盯着她写作业,时不时督导一下,盯了整整一个月。结果下月的期中考,林妙的成绩不仅没升,还下降了好几个名次。即使到现在。她还记得当时的感觉:如坐针毡,完全没办法集中精力。
林妙脸上地笑容还未褪去,耳朵里就听见夏以南说:“那天我把我妈也叫来,知道儿媳妇这么能干,她肯定很高兴的。”
在夏以南,是想借此向妈妈表明,林妙绝非那种没有任何贡献只会仗着老板男友白领工资的米虫,她之所以连续几个月颗粒无收。只不过因为她是新手,还需要一个准备期和实习阶段,一旦摸熟了这一行的规律,就会创造出惊人的成绩。如这次,居然拉到了新锐集团的单子,虽说是和别人合作,但分摊到的那一部分也相当可观了。
这也是他对妈妈干涉公司内政的一次小小反击,被迫扣掉女友地工资,尽管后来他用一件价值6000的大衣弥补了,心里始终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在林妙。则完全是另一回事了。说实话,她真的很有点怕见这位未来的婆母,倒也不是畏惧,而是待在一起不自在。不舒坦,心里无端得慌。
但她也理解夏以南,那是他亲妈,儿子希望妈妈和女友和和气气地坐在一起吃个团圆饭,有什么不妥的呢?
到了那天,夏以南带她们去了一家朋友新开的餐厅。林妙看那儿离知秋的学校近,又正好是学校中午放学的时间,便脱口说了一句:“我把知秋叫出来一起吃。好不好?这孩子最近功课紧,晚饭都在学校解决的。”其实说完她就后悔了,她只想到让知秋打打牙祭,却忘了重要的一点,这顿是夏以南请地,她都是混饭的了。怎么能随便请人呢?
果然。她话音刚落,就见未来婆母鄙夷地一笑。林妙得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暗暗恼恨自己多嘴,再心疼知秋,也别当着夏妈妈的面这样说啊。羞恨之下,她说了一句画蛇添足的话:“我还是自己请他好了,呃,我地意思是,我下次单独请他,这次就算了。”
夏以南赶紧打圆场:“我正准备让你去叫他呢,我们都走到这儿来吃饭了,当然要带上他。学校食堂的菜有多糟我是深有体会的,我读高中,尤其是高三的时候也是在学校吃的,那时候家离学校有点远,不够时间赶回去,顿顿在食堂解决,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夏琼没说话,只是隐隐约约冷哼了一声。林妙哪里还敢去叫人,一再地表示:“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餐馆上菜慢,他们时间紧,中午在食堂吃过了好抓紧时间午睡,下午才有精神上课。”
有了这一段小插曲,这顿饭吃得郁闷无比。林妙又是自责又是难堪,都有点食不知味了,而且又不是她请客,连招呼准婆母吃菜都没立场。人家儿子买单,也就是说,这是她家的钱请客,她才是主,林妙只是客,有什么资格布菜劝菜?她只好一言不发,埋头数饭粒,这样起码不会再看到夏琼眼里地鄙夷。
只苦了夏以南,一会儿给妈妈夹,一会儿给女友夹,哄了这个,又去劝那个,整个就餐过程中就只听到他一个人在那儿卖力地活跃气氛,可惜一直都热闹不起来,气氛有点怪异。
一顿“团员饭”下来,给人的感觉,纯粹是花钱买罪受,三个人都没吃好,心情也变得更糟。
这之后,林妙对自己和夏以南的未来更没信心了,而她的处世原则是,没把握的事,只要不是火烧眉毛,就暂时搁一边晾着。既然主观努力起不了什么作用,又何必枉做无用功?不如索性放下,把精力用在别的更有意义地事情上,这样也免得胡思乱想。
所以她减少了和夏以南地约会,以更大的热情投入到了新锐地广告案中。欧阳真的真的很照顾她,让她全程跟踪广告的拍摄与制作,甚至引荐她做一个广告明星的临时助理,从他那里领到了一份额外收入。
明星就是明星,尽管不是一线的。给地报酬也相当丰厚。他走的时候甚至问林妙要不要跟他一起走,林妙以有学业在身婉拒了。
欧阳听到这话笑出了声:“他还真敢想,自己初中毕业了没?竟敢要一个博士给他当保姆。”
林妙纠正:“不是保姆,是助理。”
欧阳弹了她脑门一下:“傻丫,助理就是保姆。他到这儿来。因为是我们请的,吃住都是我们事先安排好了,连服装都是我们提供的,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跟他进进出出,拿拿衣服提提包就行了。等他回去了,他是单干户,又没正式单位。谁管他平时的生活起居呀,到时候都是你伺侯了。他当然巴不得你跟着去啊,你跟着他,无形之中提高了他地档次。”
林妙真没觉得自己能提高别人的档次,至于拿拿衣服提提包,又不累,收入也很可观,她还觉得蛮划算呢。而且,跑广告的,照样到处看人脸色。求爷爷,告奶奶的,伺侯一个人不比伺侯很多人要好?
欧阳的想法跟她不同,也许他自己没正规文凭吧。所以额外看重这个,坚决反对林妙去做那种“低贱”的事。他安慰林妙说:“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给你找些又赚钱又不累的差使,你有事就来,没事就在家好好读书,安心写你的论文。你那小表弟现在和将来地学费都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给你想办法的。”
林妙打蛇随棍上:“真的呀,那不如我到你手下打工好了。”
欧阳含笑问她:“在自己男朋友手下不是更好吗?”
“原来你知道他是我男友啊。你听谁说的?”
欧阳瞪了她一眼:“这还需要听人说?你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每天都要见许多许多人,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很多别人不会注意的细节我都会注意到。恋人之间总有些小动作,或眼神什么的,他们以为别人不会发觉,或者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但心细的人是不会忽略的。”
林妙并没跟他提过自己跟夏以南的关系。他也从没问过,想不到他心里明镜似地。林妙有些小小地警惕,因为,欧阳真的太精明了。甚至,越交往,越觉得他有点邪乎,美得邪乎,也精得邪乎,难怪能以成人大专的文凭做到大集团公司的广告部经理。以前她或许还以为他是靠了和怪物老总地不正当关系,现在却发现并非如此,他能坐到这个位子,是因为他确实有那个能力。
欧阳低头问她:“你真想来我这里打工吗?我很严厉的,你做了我的手下就跟现在不同了,我栽培一个人,在别人的感觉里,会认为是纯粹的折磨。”
“那么,折磨我吧。”
“我们公司一般不招兼职的。”
“我毕业后再来。”
欧阳有点诧异:“你不是想进大学教书吗?”
林妙摇头:“不怎么想了,我对自己的专业失去了信心,觉得研究这个没什么前途,还不如做点实用性的工作。”
欧阳沉吟了片刻说:“我考虑一下,你如果真不想在男友手底下做事,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一些活儿,哪怕不正式进我们单位,只是做编外,打打临工,一月也肯定不只挣一千地,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林妙朝他一抱拳:“那就拜托了,收留我做编外人员吧,偶尔介绍我打点临工也好,我现在的目标,只要一月挣一千就满足了,若有两千,那是意外之喜。”
其实,拉到新锐集团的单子后,夏以南没再扣她的工资了,还按规定让她提成了一笔。可是她心里明白,这生意根本就是欧阳送给她做的。如果没有这份人情在,光靠她那上不了台面的腼腆劲,一辈子也拉不到一个广告。夏以南以前说要培养她接下盛夏公司地时候,她还满腔豪情,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那时候真幼稚。
“我一下子还不能答复你,过几天再给你准信。”欧阳最后这样告诉她。
“是要请示你家洪总吗?”
“这点小事,我还做得了主。”
“那你要考虑什么,快答应啦。”林妙拉着他地衣袖晃啊晃啊。
欧阳展颜一笑:“你就会吃定我。”
林妙大力点头:“嗯,就吃定你。”
欧阳无奈地说:“好吧,如果你一定要来,那就来吧。”
第一百零七章 再痛也要离开
得到了欧阳的答复,林妙在高兴之余,也有一点点担心:夏以南那里要怎么说呢?他会不会因此而不开心?
误会她和欧阳有什么暧昧倒不至于,夏以南比她更清楚欧阳和他家怪物老总的关系。排除了这个致命的误会,其他的应该都是小问题,只要她把话说得婉转点,这件事应该很好解决的。
也许,夏以南巴不得她走人呢。她在那里又做不了什么事,去了半年,统共就拉了一笔生意,尽管这一笔抵得上人家几笔甚至几十笔,但夏以南肯定也清楚,这一笔纯属意外,天上掉馅饼的那类,捡到了一次不见得能捡到第二次。
林妙想了许多说辞,唯独没想到事情会以那样一种激烈的方式解决。
话说从欧阳那里出来后,她本来打算约夏以南共进晚餐,在饭桌上甚至在床上,趁他心情最好,两人之间气氛最融洽的时候告诉他这个决定。却没想到,她还没见到夏以南,就被他妈妈半路拦截了。这回,可是准婆母大人亲自打电话相约的。
夏琼约的地方不是饭店,而是茶馆。捧着香喷喷的龙井,准婆母大人发话道:“听说你给小南的公司拉回了一个大单子?”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大。”林妙很谨慎地回答。
“提成也拿了吧,百分之十五还是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
夏琼哼了一声,要笑不笑地说:“小南告诉我的可是十五,他说是你主动提出只拿十五的。因为你之前几个月颗粒无收还拿了全额工资,所以自动减到百分之十五。”
林妙又惊又怒,不明白夏以南何以要在他妈妈面前撒谎,百分之二十是公司地规定,白纸黑字写在合同上的。一路看如果说她以前拿全额是违反公司规定的话。这回完全照章办事,为什么还有人横加指责?
夏琼语重心长地教育她:“你既然是小南的女友,就应该和他一条心,不能仗着感情占他便宜。拉不到单子的时候就装聋作哑领全额工资,一分钱不给扣;拉到单子了就非要按规定领百分之二十地提成,世上的便宜都给你一个人占了去,你觉得合理吗?而且我听说,这笔业务还是他引荐的。本来是他的关系户,他让给你做的,你就算给他分红,也要让渡给他一部分提成款吧?女孩子还是要纯洁点,太贪财了可不好。”
林妙忍无可忍:“工资怎么发是老板的事,我只知道给多少拿多少。至于底薪,你可以去问你儿子,刚开始我有没有提过让他按规定扣?是他自己叫我不要多想,难道我为一两百块钱天天和他争?后来扣了,我也没说过半句话。提成也是他装在信封里给我的。我根本没打开,回家后才知道里面是多少钱。”
夏琼冷笑:“就算回家后才知道,你也知道了嘛,真有心。不会退还一部分?”
“请问我为什么要退还?这钱是我偷的,还是抢地?”
“当然不是,我知道是小南心甘情愿给你的。他心甘情愿给,是他的好;你若感念他的好,体谅他的难处,就该懂事一点,主动退还一些。他的公司还在发展期,很需要资金的。我还想等过了年。就把我的养老本拿出来,让他扩大规模,再多租两间办公室,多招聘一些员工呢。其实我养他这么大,完全可以不管他了,还不是因为不放心才这样的?我这个当妈的能做到这个地步。你将来可是他老婆。你都不疼他,他岂不是太可怜了?”
林妙气得眼睛都红了:“您地意思。我应该一分钱不要,自己去喝西北风,才是跟他一条心,才是疼他?对不起,您那是圣人的标准,而我只是凡人。即使是圣人,也要吃饭的。”
夏琼提高嗓门说:“你非要这样歪曲我的意思吗?我忙得要死,还抽空请你喝茶,我这都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小两口好。公司发展好了,是你们两个人地,你现在少一点私心,多帮衬他一点,让他多一点钱做后期投资,你也是受益人,最终得利者!真是好心没好报。亏你还是博士,白读了那么多书,目光还是一样的短浅,就看得到眼前的一点点蝇头小利。”
林妙真觉得自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忍了又忍,再三做心理调节,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如果您希望我退还那笔提成款的话,叫夏以南来跟我说吧,只要他开口,我立刻退。您说得对,这笔生意的确是他引荐的,如果他也认为,引荐才是关键,我提成属于贪心,属于不正当得利,那我二话不说,一分不差全部退给他。”
夏琼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样子,眼含热泪,声音颤抖着问:“我是这个意思吗?我不过一片好心,劝你多体谅他一点,和他一条心,共同把公司发展壮大,我说错什么了?我…”
林妙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明前一分钟还气势逼人,目露凶光地,怎么突然变脸成了被欺负的弱女子,还抽抽搭搭哭起来了?
马上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虽然她背对店门,但那熟悉的脚步声还是让她领悟到,有重要人物登场了。
“妈,这是怎么啦?”夏以南一脸的担心与惊愕。
“我没事,妈只是太难过了,一片好心,却被人当成驴肝肺,啊…”就像变戏法一样,她突然捂住胸口,人在椅子上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夏以南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扶住,同时气急败坏地朝林妙大吼:“你到底对我妈说什么了?早跟你说她有心肌炎,不能着急,不能受气的,你为什么还要气她?”
林妙完全石化了,一句话也没辩解,由着他训斥了一通,然后呆呆地看着他扶着他妈妈走了。
夏琼走的时候依然死死地按住自己地胸口呻吟,夏以南急得要打120,却被她坚决地制止了。
他们走了好久,林妙才拖着僵硬地身子离开,却在门口被服务生拦住了,那人朝她露出无比亲切的笑容说:“小姐,您还没结帐呢。”
“哦,多少钱?”她机械地问。
“啊?就一壶茶,两碟子小点心啊。”林妙总算被价格吓得回魂了。
“小姐,您喝地是我们这儿最顶级的龙井,618只是那壶茶的价格,小点心还是赠送的呢。”
林妙一面掏钱一面自嘲地摇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她不只被夏琼教训了一顿,还被她摆了一道,618,知秋一个多月的生活费,没了。
回到家,她连夜在灯下写了一封长信,把她和夏以南交往以来的始末,尤其是今天和夏琼的对话,详尽地叙述了一遍。结尾是:我们分手吧,我承担不起贪财的罪名,更承担不起害死你妈妈的罪名。至于那笔提成款,既然你妈妈认为我不该得,并因此气到发病,为了她老人家的健康,我决定退还给你。我会连那件大衣一起放在锦绣园的房子里,当然,同时放下的,还有那儿的钥匙,请查收。
写完,她把信发到了夏以南的信箱。虽然点“发送”的时候几度犹豫,最终还是一咬牙按了下去。
然后她给鲁西西发短信:抱歉,我没法收留你,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哪儿了。你好好跟梁守一过吧,既然他对你们的感情有犹疑,你更不能轻易搬离,有一句话,叫守得云开见月明,你有了孩子,他跑不掉的,请为了孩子多保重,我有空再去看你。
此时已是晚上9点半,连知秋都下晚自习回来了,林妙拎起大衣对他说:“你今天作业多不多?不多就麻烦你一下,陪我出去一趟。”
“没问题啊,作业早在学校就做完了。”知秋边说边接过她手里的袋子。
在24小时取款机上取出那笔提成款,林妙叫了一辆出租车,和知秋一起来到锦绣园的“家”,先把自己留在这里的少量衣物和化妆品收拾了一下,然后把大衣,现款,钥匙在床中央摆好。临出门前,她把自己的牙刷和拖鞋都扔进了垃圾桶。
她是天蝎MM,要断就断个干净彻底,藕断丝连从来不是她会做的事。
回到家都快12点了,催知秋去睡后,她也爬上了床,扯过被子劈头盖脸地捂上。
直到这一刻,她的泪才流了下来。
第一百零八章 化悲愤为酒量
尽管几乎一夜未眠,第二天的课林妙还是去上了。
临近学期末,所有的课程都已接近尾声,老师该要讲考试的事情了,一堂课都不能缺的。不然,错过了重要讯息,最后拿不到学分就糟了。
夏以南也按时到校,两个人远远地分坐在两个角落,没有任何交集,连眼神都不曾交会过一次。
为免去放学后见面的尴尬,林妙在课间休息的时候就走掉了,走时交代同学,有考试消息一定要告知。
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她拿出手机按下开机键,那上面除了鲁西西的未接电话,再也看不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