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着直觉往东宫的方向走,果然远远地便看见张泓焦急地在明霞殿的走廊上走来走去。看见我和喵喵,他如见大救星般地迎上来说:“娘娘和公主来了就好了,可急死奴才了。”

我向紧闭着宫门看了看,低声问:“皇上在里面?”

张泓也低声说:“可不是!自从娘娘生气地丢下皇上一个人走后,皇上就跑到这屋里把自己关起来,我们谁敲门都不理。都这么晚了,皇上别说吃饭,连水都没喝一口,急死人了。”

我一阵心疼,埋怨道:“那你怎么不派人去找我?”

张泓说:“娘娘不是怒气冲冲地走的吗?奴才也不知道皇上和娘娘之间到底怎么了,轻易不敢去惊动娘娘。”又朝屋里看了看说:“不过如果再过一会皇上再不出来,奴才也只好去找娘娘来了。”

喵喵伸手推了推门,张泓赶紧过去对喵喵说:“喵喵公主,跟张公公去看看院子里的花好不好,让母后进去跟父皇说悄悄话。”

喵喵一听,乐呵呵地说:“好啊好啊,母后,那你快进去吧,喵喵保证不偷听。”

“小坏蛋,快去看你的宝贝花吧。”我嗔了女儿一眼,转身推了推门。

门突然一下开了,我一脚没站稳,跌了进去。倒进门里之前我还在想:明明喵喵推的时候,这门还是关得牢牢的呀,怎么现在变成虚掩了?害我用过了力,直接四仰八叉地跌了进去,真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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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十二节 十三周年婚庆夜

这回,我是真的结结实实地跌在地上了,并没有温暖的怀抱等着接住我。

我就这样,“崩咚”一声,像一截树一样直挺挺地倒进了门里。

但随即就传来了很紧张的惊呼声:“南风,你摔痛了没有?”

我索性躺在地上装死,谁叫你刚才偷偷打开了门,自己又跑开的?

他见我一动不动、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急得一把抱起我,把我放在一张软塌上,遍体抚摸着说:“到底摔着哪里了?南风,你说话呀,别吓我好不好?”

我终于忍不住笑道:“如果陛下不是表现得这么着急的话,臣妾会以为陛下是在趁机吃臣妾的豆腐。”

他猛地松开手,鼓着嘴跑到一边去低头坐着。

我的陛下,这个时候再装生气不理我,会不会太迟了一点?

我翻身从榻上坐起,正准备要站起来,突然“哎哟”了一声。

不出所料,他立即跑过来问:“又怎么啦?你到底是哪里痛?是不是刚刚摔伤哪里了?我看还是赶紧传太医来看看吧。”说着就准备朝外传话。

我赶紧止住他说:“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我没事啦。他疑惑地看了看我:“可你刚刚明明在喊痛啊?”

我笑看着他说:“本来是哪里都痛的,但皇上一过来,就哪里都不痛了。”

他一愣,正准备再次跑掉,可是来不及了。他的人已经被我一把抱住了。

他还没开口,我就先说:“喵喵今天还特意做了玫瑰饼来为父皇和母后庆祝呢。”我还以为他会问:“庆祝什么呢?”

谁知道他只是说:“我本来也是安排好了晚膳时要好好庆祝一下的,可惜被儿气昏了头就什么都忘了。”

我惊喜地问:“皇上也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横了我一眼:“当然记得!十三年的今夜,我被人用一只蛐蛐哄得失了身。这样丢人地事,我想忘也忘不掉啊。”

会跟我开玩笑了,就说明他不生气了。

我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对不起哦,亲爱的陛下,不过您放心。臣妾会一辈子对您负责的啦。”

他也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打破了尴尬后,我们俩亲亲热热地一起坐在软塌上。我抬首看了看四周,欣喜地对他上说:“皇上,我们地十三年婚庆日能重回东宫过,不是很好吗?不如,我们今晚干脆别回去了,就在原来的寝宫住一晚,您说好不好?”

皇上一听,眼睛都亮了。大表赞同说:“这个主意好,我现在就让张泓他们去传晚膳,就摆在这里吃。吃完了,我们好早点休息。嘿嘿。我现在已经找到了一点新婚之夜地感觉了。好激动哦。”

我偷偷翻了一个白眼,什么人嘛。只要想到那个什么什么,他就立即眉飞色舞,热血沸腾。

但是且慢,我们之间还横梗着一个让我一想起来就黯然神伤的问题:他,真的决定要选妃了吗?

想了又想,我还是艰难地开口说:“皇上,刚刚是臣妾不对,臣妾请皇上恕罪。您既然是皇上,又怎么能不选妃呢?朝廷规矩、国家体制如此,谁都没法违拗的,而且这后宫,也的确太空了,晚上走夜路都会害怕地。”

皇上惊讶地问:“什么选妃呀?”

我更惊讶了:“我刚刚问您是不是要选妃了,您不是点头了吗?”

只见他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原来你刚刚是为这个生气啊,我就说呢,为什么我只说要选秀,你就气成那样。”

我不解地说:“选秀跟选妃有区别吗?”

皇上笑道:“当然有,他们以前一直上表要求选妃,我都没准。这次又有大臣上表要求选秀,我就马上准了。钻的正是这个空子。既然只说选秀,我可以一个妃子都不册封,全部分配她们去当宫女。这样,皇宫不就又热闹,又不会弄出一大堆妃子来争风吃醋了吗?”

见他得意地看着我,我心说:皇上还是太天真了啊,以为可以跟那些狡猾的老狐狸们玩文字游戏。也不想想,那可都是些成了精的人物,会大意到让单纯的皇上钻这个空子吗?多半他们是故意的。

他们看皇上对选妃很敏感,凡是论及选妃的折子就打回。所以另想办法,在措辞上做文章,故意去掉“妃”字,改成“选秀”,好像他们只是要选些女人来进宫服役一样。

这样骗取了皇上准奏后,他们自有办法册封一堆妃子的。

其实,这件事,如果皇上自己出面选了,他们还只能册封皇上选中地人。如果皇上自己不选,他们反而可以随便册封那些他们内定好的人选。

而且,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只怕早已将主意打到了我头上,准备到时候让我去代皇上选妃。

而我还不得不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因为,我要表现皇后的贤惠大度,就必须同意。否则就不贤良淑德,不配成为母仪天下地妇女楷模。

可这样一来,又伤了皇上的心,影响了我们夫妻地感情。

真是一箭双雕地好计策啊,既成功地离间了我们夫妻,又达到了他们的目地。

只是我想得再明白,这些话,又怎么好跟皇上讲呢?如果他以为选秀只是选宫女,而我连这都反对的话,他会不会觉得我太不通情达理,太不体谅他了?

如果我把大臣们的实际打算分析给他听,那不是显得他很笨很天真,我比他聪明吗?

更重要的是,皇上已经登基三年了,后宫至今空虚,有碍国体,选妃之事已经迫在眉睫。这次拦了,下次还是拦不住的。

那些大臣家的适龄女儿等不得,一个个都在踮起脚尖望着皇宫的方向,对后宫那些空缺的嫔妃名额虎视眈眈呢。

我一个人要想挡住声势浩大的选妃浪潮,无异于螳臂当车,是怎么都挡不住的。皇上的后宫,就算不像别的皇帝那样设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册封十个八个妃子,也还是早晚的事。

想到这里,我心事重重地陪着皇上用过了晚膳,在东宫度过了我们的十三周年婚庆夜。相比于他的热情如火,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脑子里不停地想:那些即将进来的妃子们,是会如张、王两位贵嫔一样有名无实?还是其中有人能打破后宫一人独宠的神话,成为宫里第二个得势的女人?

(广而告之:谁说反穿就无法安生立命,女主,一样的彪悍!宫斗,也不仅仅存在于女人之间…请看《宫斗高手在现代》,一个穿越到现代的宫妃的故事。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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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十三节 人逢喜事精神爽

很快,选秀之事就提上了日程。

宫里在过了三年安静日子后,终于要热闹起来了。

可以想见,那些寂寞的宫女们是兴奋的。宫里真的太冷清了,鬼都打得死人。尤其是一些比较偏僻的宫院,简直可以用“荒烟蔓草”来形容其荒凉的程度。

因为,先帝驾崩后,他的嫔妃中有儿子的,就随儿子到封国定居去了。如楚王的母亲审娘娘,后来就一直跟楚王住在一起。

而先帝有几十个儿子。

这些嫔妃跟儿子走的时候,不可能自己提着包袱细软出宫,自然是前呼后拥,车马辘辘,带着原来寝宫里服伺她们的宫女太监走的。

没儿子的嫔妃,也被移入皇宫西北角的几处宫院里,在那里安度晚年。原来服伺她们的宫女太监,跟过去了一部分。其余的,老的老,走的走,剩下来服伺新主子的,可能连四分之一都不到。

皇上的后宫,的确该征召一批人进宫执役了。

两个月后,民间的初选正式启动。

跟先帝选秀时民间女子的逃避不同,这次的反应是踊跃的,不仅民间如此,氏族豪门之家更是削尖了脑袋想把女儿往宫里送。

原因很简单,皇上还年轻,又只有一个出身低贱、母妃遭贬的皇子。再加上皇上的嫔妃少而又少,还有大量的尊号虚位以待,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在那儿等着它们的新主人。这怎么能不让那些追逐权势富贵地人垂涎三尺?

基本上,每个新登基的皇帝的第次选秀,对参选地女子来说。都是机会最好的一次。一进宫就能封个嫔妃,住一座宫殿。若能再生个皇子,就有希望问鼎太子宝座了要打败广陵王司马是很容易地。

至于我这个皇后。娘家没什么势力,又没有儿子。纵然跟皇上感情尚好,但年纪比皇上还大,是年将三十的女人了。宫里的女人,红颜未老恩先断,何况是红颜不再呢?现在皇上专宠于我。不过是宫里的女人太少了,那两个贵嫔又是皇上一直不喜欢的,皇上没得选择。等皇上见了她们那些如花娇嫩地妙龄美女,我还有什么戏唱啊,马上就会靠边站的。

在这种精神鼓舞下,全国的女人,上至世家千金,下至平民百姓,大家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所有的人都在预言,我称霸后宫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就连那两个沉寂了多年的贵嫔,都蠢蠢欲动起来。这不。才刚送走皇上,门口就通报两位贵嫔驾到。

她们俩平时是很少到我这里来的。皇上登基后的起初两年。大家都是未册封的身份。既然我不是名正言顺地皇后。她们自然也不用跟我请安。

我正式册封后,她们照理该每日请安问候了。我又特地下令,她们俩不用讲那些礼数。

因为,她们俩现在一个信佛,一个修道,据说,都快修成正果,得道登仙了。我辈凡尘中人,怎敢劳动神仙下凡朝拜?

听说她俩到了,我赶紧起身迎到门口,延入正厅,行礼毕,分宾主坐下。

茶三献,我笑着说出了开场白:“两位神仙妹妹今日驾临,不知有何见教?”

要说她们是纯粹是来串门子拉家常的,就未免太假了,傻瓜都看得出来她们在不断地互相挤眼睛,打眼色,似乎在商量着谁先开口的问题。

哎,修炼了那么久,还是只练就了一幅挤眉弄眼地怪模样,看来,离升仙之日尚远。

我在心里暗暗鼓励了她们两句:得道尚未成功,姐妹仍需努力。

若是屈原屈大夫在,会不会满眼热泪地吟上一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正天马行空,在心里胡乱调侃神仙,耳边却听见一个陡然提高了的嗓音在问:“娘娘,您能答允臣妾吗?”

答允什么?我转头看了看小翠,小翠翻了翻白眼不理我。我又无奈地看向山婉。

还是山婉乖,悄悄在手上写了两个字给我看,原来是:选秀。

我赶紧笑着说:“答允答允,当然答允。”

同时我又不解地想:是给皇上选秀,又不是给她俩选那个什么,她们干嘛那么急不可待地亲自上门求我答允啊?

不管怎样,我答允了,她们俩又坐着扯了几句闲话,就欢天喜地地走了。

她们刚走,小翠就跳起来问:“我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从一早上起来就魂不守舍地。刚刚她们求你什么你到底听清楚没有啊,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

我望着小翠傻笑道:“不瞒你,真地没听清耶,不过她们能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呢,胡乱答应了也没什么啊。“你…”小翠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山婉则一脸笑容地问:“娘娘,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臣妾见娘娘总是在偷笑。”

我赶紧用手捣住嘴:“我有偷笑吗?没有啊,是你眼花了啦,哈哈。”

小翠走过来一把拉开我地手,把我的脸看了又看,然后凑到我耳边恶狠狠地说:“老实交代,到底有什么好事?瞧你笑得那么恶心。”

我啐了她一口:“什么恶心啊,是笑得好甜,笑得好幸福好不好?”

小翠飞快地掏出手绢擦了擦脸,愤怒地再次重申了一句:“恶

山婉已经笑弯了腰。

主仆几个正打趣着,门口又传来了喧嚷声。是广灵王司马来了。

他一进门就跪倒在我面前说:“皇后娘娘,求求您,让我见见我的小花猪好不好?我已经两个多月没见她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好好待她。”

我安抚道:“没事的,儿放心,没人敢怠慢广陵王殿下最心爱的小花猪的。”

司马却用快哭出来的声音说:“可是儿臣昨晚梦见小花猪了,她看着我哭,说她每天都好饿好饿,那些人给她吃的东西粗砺得难以下咽。她现在都瘦得不像样子了,耳朵上的耳环也不见了,还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扯下她的耳环的,有没有扯伤、扯痛她…”

“好了好了。”我笑着打断他。同时吩咐张总管道:“带广陵王殿下去看看他的小花猪吧。”

张总管还有点犹豫:“可是皇上已经下旨,不准殿下再去看猪的。说只要是殿下看过的猪,通通格杀勿论。”

我说:“没关系的,你只管带他去看,皇上回来,我会亲自跟他说的。”

张总管带着司马走了。小翠又凑到我跟前问:“今天是不是无论谁来求你任何事,你都会应允?”

我笑得合不拢嘴地说:“是啊,还是我的小翠最聪明,最懂主子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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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十四节

午后,皇上回来,看我一直不停地掩嘴偷笑,也如小翠一样满脸疑惑地问我:“你今天这是怎么啦?遇到什么喜事了?”

我笑道:“不只是臣妾的喜事,也是陛下的喜事呢。”

他一脸兴味地说:“哦,这倒要听听了,朕有什么喜事呢?”

我耸了耸肩说:“等会陛下就知道了。”

小翠在旁边不满地哼着说:“卖了一天关子了,也不嫌累,真是的。”

山婉笑着用手肘推了推她,大概是提醒她别太不顾及主仆分寸了吧。

正在这时,门外通报说:“胡太医到!”

皇上忙转头问我:“宫里谁病了?”

我没回答他,只是让人把胡太医领了进来。

胡太医见礼后,直接走到我面前给我把脉。很快,他那两撇山羊胡子就翘了起来,眉眼里都是笑。

见皇上还在纳闷地往我脸上打量着,胡太医赶紧跪倒在地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又有龙脉之喜了。”

皇上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先是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接着,他欣喜若狂地一把抱住我说:“是那天晚上的对不对?就是我们十三周年婚庆纪念日,住在东宫的那天晚上有的孩子,对不对?原来,我们非要住在外面才能有孩子。早知道这样,我们该早点去外面幽会的…”

“皇上您在说什么呀。”我满脸通红地捂住他的嘴

这些话,你心里明白就好了嘛,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呢。

皇上不好意思地向左右看了看,低下头嘿嘿地笑着。他也是一时忘情。就说漏嘴了,并非厚脸皮的男人。

这天,明光殿沉浸在一派喜气中。

这也难怪。从生下喵喵到现在。已经七年过去了,我已经七年没怀过孩子。宫里宫外,早就在盛传我已失去了生育能力。现在我怀孕地消息一传出去,想必有很多人会失望吧。尤其是那些指望送女儿进宫,然后一举得男好去争夺太子宝座的人。

第二天,皇上下旨免了早朝。说是要陪我去游游御花园。这我也相信啦,我不是不领他的情,但我依旧疑惑,这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自己想趁机偷懒吧。

用过早膳,一行人向御花园而去。

过金水桥时,远远地,却看见桥上有一个落寞地身影。

我心里一动,想起来多年前一个人曾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有时候从金水桥上走过。看见水里地游鱼,我真恨不得跳下去好好地玩玩水,捉捉鱼。

我和他捉鱼嬉戏的日子。已经越来越在岁月里淡去了。

皇上却已经很开心地奔了过去,还没走近就急急地告诉说:“九王叔。我今天好高兴哦。南风又怀孕了耶,我又要当爸爸了。哈哈。”

“那恭喜皇上了。”齐王含笑恭贺,看向我的眼睛却夹带着一份苦涩,一份淡淡的嫉妒。

我真的不了解齐王了。都说男儿薄幸,最容易喜新厌旧,他为什么至今还不肯走出来?

他又向我道了恭喜,才酸溜溜地说:“皇上和娘娘真是好兴致,一大早就去游园?”

皇上说:“是啊,昨晚激动得一晚都没睡好,恨不得长两只翅膀在天上尽情地飞一飞才好。今早好早就醒来了,只想出来逛逛,连早朝也不想上了。”

齐王笑道:“可以理解,皇后地确好些年没传出喜讯了。”

皇上又附耳对齐王说了几句什么,皇上越眉飞色舞,齐王越脸色怪异。我看着他们俩迥然不同的表情变化,用脚趾头也猜得出皇上在对他说什么了。

皇上是真的兴奋得忘乎所以,还是故意说给齐王听的呢?

以他的敏感,对我和齐王只见的暧昧情结,他应该是有所领悟的。他不说,不代表他不在乎,不吃醋。一有适当的机会,就会表现出来了。皇上的独占欲也是很强地,尤其他自己又是个专一的人。

这时,远远地又来了一群人,我定睛一看,居然是贾荃领着卫瑾来了。她们俩是怎么搅到一起去了的?

贾荃老远地就说:“哟,难怪今天一早上起来就听见喜鹊叫地,原来今天这么幸运,一出门就见到了圣驾。”

卫瑾在皇上面前盈盈下拜,笑语嫣然地给我请安。她任何时候就是优雅的,仪态万方,美丽非凡。

皇上却只是淡淡地颔首,连“平身”都由张泓代劳了。

齐王也没怎么搭理卫瑾。这样天仙般地美人,却受此冷遇,难为她还一脸平和,似乎毫不在意。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齐王表现得对卫瑾很有兴趣地话,精明如贾荃,一定不会让她在齐王跟前晃悠的。正是因为卫瑾对她地王妃宝座没有威胁性,她才这么热情地拉着卫瑾出行。

想到这里,我灵机一动,贾荃如此,我为何不如法炮制?就选那些皇上根本没兴趣,而又美若天仙的贵族小姐入宫,这样,既堵了那些大臣们的嘴,又不用担心失去皇上。

比如,名扬天下的大美人卫瑾小姐。京城的人早就谣传她是因为对皇上念念难忘才一直不嫁人的,我如果选她进宫,那不是白落了个大贤的名声?原配妻子为成全一位大美人的相思而亲自纳她入宫为妃,那该多感人啊。

而且,这样做也等于间接帮了襄舞公主。她不是怀疑她的驸马卫宣与卫瑾有染吗?我接卫瑾进宫了,宫门一如深似海,他们姐弟以后连面都难见到了,就算以前果然有什么,也自然而然断掉了。

主意已定,我拉起卫瑾的手说:“妹妹既然来了,今天就好好在宫里玩玩吧,晚上我们在含章殿看歌舞好不好?最近宫里新来了十几个据说能歌善舞的胡姬,还没公开表演过呢。我们今天就先鉴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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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十五节 美人如玉

贾荃见我牵着卫瑾的手,脸上的表情怪怪的,和齐王叽里咕噜地不知说了几句什么,惹得齐王皱起了眉头。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说我的坏话咩。

她爱说尽管说个够,反正又损害不了我什么,反而让齐王越发对她厌烦了。

难道她活到现在还不明白:再美的女人,一旦刻薄起来,也只会面目可憎?

不过贾荃也实在不是什么聪明人,当初她能从我手里夺走齐王,也是她扮演的形象正好合了齐王的胃口,属于瞎猫碰到死老鼠型,并非她有多聪明机智。如果他们的婚期不决定得那么仓促,再拖一段时间,我和她到底谁会落败还说不定呢。

当然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看了看走在身边的皇上,再轻抚了一下腹中的孩子,慢慢浮现起了一个满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