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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笑收了下,回话,“公子没事,就是想帮窦小姐,不让奴才们多嘴。”
窦清幽皱眉,“让他不要画了,先把伤养好。这些画不急着去卖,都是准备等各地酒商来的时候在龙溪镇卖的。我忙完这两天过去找他,到时再商量。”
“是!”长青忙应了声,又迟疑道,“那天小姐拿的点心,奴才看小姐走了,公子整个人都没光色了,就把点心拆了想给公子喝了药吃,被…被苏家小姐抢着吃了几块。”
这事秦寒远根本没有提起。
窦清幽眸光微动,“我知道了。”让樱桃把家里做的点心再抱上两盒。
“小姐早上做的小汤包还有多的,也装上两笼屉吧!”樱桃笑着道。
窦清幽没有说话。
长青连忙道,“公子早上胸口闷疼,早上都很少吃东西,要是小姐做的东西,公子定然会一点不剩吃完的!”
窦清幽看他一眼,“拿两屉过去吧!”
“哎!”樱桃应声,去收拾了。
长青不负使命,带着东西回到县城。
小汤包热了端上来,容华拿着筷子夹了一个,沾了醋,咬一口,鲜嫩多汁。
看他热的一笼屉都吃完了,长青笑着端了茶上来,把碗筷收了。
容华铺了纸,继续临摹那些画。
窦清幽发现燕麟已经行动自如,“你属下什么时候来找你?”
“我该走的时候,自然会走。”燕麟冷声道。
“你在我这里,吃喝不好,也不安全。”窦清幽看着他道,他一直不走,总让她不安心。还要瞒着人,不让多个人知道他的踪迹。梁氏已经在催她搬到楼上来。等闵夫子从老家回来,也是住在楼上的,有个动静很容易就能听见。
鹰眸直直的盯着,“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根本想不到他在她这里藏身。
窦清幽想也是,也就不催他了,若是有事,他自然会立马赶回京城的。
事很快来了,宫里的旨意,皇上万寿,召见窦清幽进宫调酒。
同时来的还有窦三郎的信,让她不用怕,只是调酒,还有其他几大贡酒酒商的人家一块入宫,他会和严不疾商量好一切应变措施。
陈天宝和梁氏脸色都有些难看,“是不是那个李公公回去说了啥,所以这圣旨才要召见四娘的!?”
“不是给他塞了银票了吗!?”
两人都不想窦清幽入宫,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是深宫大院,再无出来见天日的可能!
窦清幽皱着眉,“爹娘不用担心,三哥信上也说了,是有外族使臣前来挑衅,也不单单我一个,还有其他酒商之家的人,我埋进堆里,也看不出来。”
庄妈妈也道,“老奴会调好了药给小姐用上,到时候脸上出几个疹子,自然可以避祸。”
梁氏听了稍稍安心,“家里的事不用担心,都交给我,你们爷俩一块去吧!”
陈天宝的确不放心让窦清幽自己进京,即便有窦三郎在京城,也不安全。可家里一大摊子交给她一个女人,还有两个小儿子要照看,他也是不放心。
“三哥和严夫子都在京城,爹不用跟着去。有事我直接跟他们商量,爹还是在家里,守好了家里的摊子。”窦清幽劝他。
“不行!你自己进京,我不放心!”梁氏沉声道。
陈天宝也点头。
“我跟四姐一块去!”窦小郎握着拳道。
“…我去。”长生紧抿着嘴道。
窦清幽看他的神情,想到他那个螭龙纹吊坠,她去南方的时候他都要跟着,围堵进京,他从不说要跟她一块去,是他进了京城,就会有人认出他吧!?
长生看着她笑,“我跟你一块去!就不会有事了!”
他很笃定,让窦清幽心里疑窦丛生,不过先劝住了陈天宝和梁氏,既然窦小郎跟她一块去,就她们姐弟进京,“路上多带几个人,爹就留在家里吧!只是集思广益,打脸外邦的一次寿诞宴会,我也不可能会坐到宴席上去,最多像厨子一样调些酒。”
她直接说下话,定下章程,就让庄妈妈和樱桃收拾行李,她拉了长生到一旁问话,“你是不是都记起来了?你家是京城的?”
长生抿着嘴笑,“嗯!是京城的!我跟你一块回去,不用怕!什么事都不会有!”
“你回去时不时有危险?你当初为什么会流落在外做了乞丐?”窦清幽问他。
长生抿嘴,没有吭声。
窦清幽蹙起眉,“长生!你在这里过的很好,没有必要再去蹚浑水,你留在家里吧!”
“不!”长生不要,“他欠我家一个承诺,我不会有事。”
“谁?”窦清幽看着他问。
长生看着她,没有告诉她。
窦清幽看着他漆黑如墨深沉不见底的眸子,张了张嘴,“好!我不问。只要你没有危险,你想好要回去,我带你去!”
长生看着她笑,“不会有危险!”只是以后他就不能天天都在她身边了。
窦清幽摸摸他的头,“去收拾东西吧!”她还要跟容华说一说这个事。
让转运带着信去找了容华,窦清幽上了楼。
燕麟坐在她床上靠着,手里拿着书翻着,身上穿着他那身补好的玄色劲装,“要上京,我跟你们一块。”他要回去看看,是谁敢在他的手底下捣了事!
第一百七十六章:进京
窦清幽看着他闲适的样子,“我们后天出发,你的伤…”他伤势不轻,要是赶路颠簸,怕很快裂开。
“走水路不会有事。”燕麟冷峻着脸,没有看她。
窦清幽也是准备走水路,只是他总得出门,总得上船,“那你乔装打扮成护院吧!”
燕麟抬眼凉凉的看她,“让我给你守门?”
他这是想要算之前的账?
“你躺着睡觉!”窦清幽说完,转身下楼。
燕麟看着关上的门窗,莫名有种被她金屋藏娇的感觉,妖冶绝美的俊脸瞬间黑成锅底。
容华接到信,面色阴晴不定。
“公子?”长青轻唤。
“去龙溪镇!”容华起身,揭掉身上批的外衫。
长青立马去备马车。
等主仆赶到洺河畔,天已经傍晚了。
窦清幽跟他送信儿,也是跟他说一声,见他这个时候了还赶过来,心里一热,“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我跟你一块进京!”容华温声道。
窦清幽知道他可能会这么说,张口拒绝,“你伤势还没好,这一路要走好些天,等到京城,半天命也没了。我带着小郎一块,三哥也都准备好了,去去就回!”
“那我们先定亲!”容华直接道。
窦清幽愣了下,虽然她在考虑容华,他也很让她心动,可让她直接答应嫁给他,她想同意,心底却缠绕着…迟疑。
看到她迟疑犹豫,容华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小四!我们先定了亲,我才放心你去京城万寿节。”
窦清幽请他坐下,“我之前说要跟你谈谈,你突然受伤,也没能有机会。”
容华看看她,听声坐下,“你说。”
“我…”窦清幽想坦然承认她确实心动的事,张口脸色却暗暗发热。
看她粉白的脸颊浮着红晕,容华柔柔的笑,“小四!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更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我愿用我的一生,让你过的开心,幸福。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走!”
窦清幽看着他柔情宠溺的神情,心里却总觉的差了点什么。她不是个文艺人,所以对略显文艺的话也…觉的不受用吗?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晃神,“容华!谢谢你的用心,我…的确让我很是心动。我承认我是被美色所惑了,不过我想要的,却依旧不变。”
听她说心动,容华脸上的喜悦浮现,但听下一句就是被他的美色所惑,无奈的看着她,眼中流转着宠溺,“嗯!终于被我魅惑了就行。”
窦清幽忍不住脸颊发烫,暗瞪他一眼,“我这个人,没什么想要的,但若是属于我的,不论是人还是东西,都只能独属于我一个!我很善妒,不接受你们的三妻四妾,通房丫鬟!”
“嗯!我一个没有!”容华看着她笑的醉人。
“暧昧关系也不接受!我没时间也没精力去对上你那些烂桃花,如果有,你解决不了,我就解决你!”窦清幽霸道的看着他。他这样的品貌,不用勾勾手指,自然会有人往上扑。
“怎么解决我?”容华笑容里带着些许揶揄,眸光流转,神采飞扬。
窦清幽眼中闪过一抹羞恼的看着他,怒道,“薅你头发!爆你菊花!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容华微愣了下,接着就爆出一阵畅快的笑声,“呵呵哈哈哈哈…小四…”
窦清幽在他笑声中,渐渐满脸通红,懊恼闪过脸上,“就算是我嫁你,七年之痒也好,十年八年也好,你要是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会立马休了你!”
容华看她这个强势霸道的模样,尤其的可爱,忍不住的笑声止不住。
“反正我跟你说的就这些,你先回去考虑,要是能做到,我就先跟你磨合磨合!”窦清幽说完,站起身就走。
看她要走,容华忙喊住她,“小四!”
窦清幽扭头看他还在笑,瞪他一眼,“你回去吧!”大步离开,就回了内院。
“…小四!”容华忙收住笑,叫她。却见她气哼哼的已经走远,无奈又宠溺的笑着摇了摇头,坐着却没有走。
梁氏也顾不得不忿他要抢走宝贝闺女,过来跟他商量对策,他们也集思广益,能避祸就避祸,没祸自然更好,防范于未然了!就把李公公跟窦清幽学调酒,相中窦清幽的事跟他说了,“我们也不是自己往脸上贴金,四娘那丫头算不得倾城绝色,但一技之长在手,那些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就怕想换换口味,吃吃特别的清粥小菜!我就怕四娘一进去,人就没了!这辈子也毁了!”
容华看她担忧的样子,眉头微蹙,“婶婶不用担心,容家官场也有些势力,还有三郎在京城,定然会保小四安然无恙!我会跟着小四一块进京,然后再把她全须全尾的带回来!”
有他这话,梁氏也稍稍放心,他既然求娶四娘,肯定也得能护得住四娘的!她也不客气了!心里盼望着是她们自作多情了!
容华被梁氏留下来吃晚饭。
陈天宝和窦小郎,长生几个在前院摆了桌作陪,商量进京的事。陈天宝看来,容华是世家出身,家里阴谋算计多,他肯定心机手段都要比窦三郎高,有他跟着去,窦三郎想不到的那些招,他也能想到!
容华的意思,他要和窦清幽先把亲事定下,立了婚书,她就是有婚约的人,即便真到那一步也不怕了!
陈天宝犹豫了下,没应他,“容华!我和你婶婶都是非常看好你的!你跟四娘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你也了解她的性子,一旦认准的事,谁说都没用。这终身大事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和你婶婶就她这么一个宝贝闺女,都舍不得她!还准备再多留她两年!她既然心有迟疑,就再等等吧!”
窦小郎笑眯眯的,爹说的看好的确是看好,但要是四姐不是心甘情愿的,再看好也不会让四姐嫁他的!以后容华还是经商,商人重利轻别离。还不如找秦寒远,他要入官场,虽然政斗不好玩儿,但起码比经商安定。以后家里更加稳定,四姐也不用到处跑着去各地,只用收收钱,过幸福小日子就行了。
而且容华是长子,还有个心机深毒的继母,还不好分家。秦寒远他们是三房,只要分了家,就只有他爹和他俩人,乱七八糟一个都没有!而且那家伙从开窍就眼盯着四姐,专心的很!
“叔!小四说的都不是问题,我定会给她想要的生活!此去京城,不知是深是浅,我和小四先定亲,也确保万无一失了!”容华再次恳求他答应。
窦小郎看陈天宝不好拒绝又不好强行拒绝的样子,笑着道,“容大哥!我们后天一早天不亮就走了,就还有一天时间也来不及。总不能我四姐定亲,是偷偷定下的!等咱们去京城玩一圈,回来再定不迟啊!”就算没有他跟着去京城帮忙,她们家也不是吃素的,就真的避不过祸!
陈天宝也点头,“你回去也总要跟你爹娘商量一番。”
他搬出了长辈,容华知道定不下来,也只能无奈作罢。吃了晚饭,就跟他们告辞,“我回去安排一下,明晚再过来,一块上京!”
“好!”陈天宝笑着送他出去。
容华又朝楼上看了看,上了马车,离开。
家里来了传旨太监的事也很快走漏风声,众人羡慕着她们家又有啥好事了!说不定给宫里给酿新酒,能得了封赏了!
窦清幽已经收拾打点好一切,安排好家里,天不亮就起来坐了船。
容华看了看乔装打扮成船工的燕麟,眸光疑惑不停,给长青使个眼色,让去船老大那查查。他总觉的这个男子身上的气息不简单,那眼神也让他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对于跟他一块上路,燕麟只冷冷笑了笑,没有吭声。
窦清幽把她放了几年的螭龙纹吊坠拿出来叫了长生,“这个是你身份的证明和象征吧?我给你保管了几年,如今你自己能保住,也该还给你了!”
长生没有拒绝,把吊坠戴在了脖子上,看着她担忧的笑眼,伸手拉住她,“我不会有事,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窦清幽摸摸他的头,这小子蹿的快,已经快要比她还高了,让把窦小郎也叫过来,趁着这一路上的时间,再多教他们点东西。尤其长生,她不知道他真的回到他自己的家,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
容华本想路上跟她多说话,像她说的磨合,见她反倒全副心思都放在窦小郎和长生身上,尤其是长生,给她写个信笺过来。再忽视他,他就吃味了!
窦清幽看了信笺,忍不住笑了笑,做了鱼肉虾仁烧麦让给他送去吃,让他好好躺着养伤。
窦小郎的安排,她们家姐弟住在船尾,容华主仆安排在船头,虽然可以时不时见面,但带了不少人,还有同行的内侍,还有船工啥的,不可能天天跟他坐在一块。
倒是燕麟,扮作船工,时不时就在船尾这边待着,窦清幽只要出现在外面,就过来刷个存在感。
帆船进了运河,就冲起速度,窦小郎对行船之事依旧兴趣浓厚,窦清幽不逮着俩人讲‘大道理’,就姐弟坐在一块,算水流,风速,行船阻力,船速这些。
樱桃在一旁伺候茶水,听的脑子打圈,时不时打哈欠。
“你要是困了,就去睡会。”庄妈妈拿着燕窝过来。
樱桃摇摇头,“我就是听小姐和少爷算的啥啥速度水流,又算洪水河深的,太深奥,完全听不懂,脑子打圈,就打哈欠!”
庄妈妈笑着摇摇头,“我也听不懂!没事儿就做做绣活儿吧!”
樱桃应声,还是做绣活儿她拿手,小姐到时候进宫的衣裳也要准备两套好的,大少爷肯定已经准备好了。还有可能去参加各家宴会的,也不能穿重样的衣裳,她还是想想小姐少爷穿的衣裳好了。
几天的路程,顺风顺水很快赶到京城。
窦三郎早早到通州码头等着,看着船靠岸,疾步过来,一眼就看到几人中一身蓝绿色绣花襦裙的窦清幽,“四妹!”
窦清幽也看到他,笑着他挥挥手。
看她踩着板子小心的下船,窦三郎过来两步,伸手扶护着她,“晕船不晕船?我才前天才收到你们的信,今天就到了,路上赶这么快,又不舒服了吧?从家里带土了没有?”
她南下的时候水土不服,窦三郎带着家里的土,浸了水在过滤煮了喝上两碗就好,这次他去信还特意提醒了的。
“一路上都在跟小郎长生做测算,不知不觉就到地方了,也没觉的哪不舒服的!”窦清幽笑回着,上下打量他。
窦三郎比去年更加挺拔也更加清俊,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稳重,一身蓝色绣大纹箭袖长袍,文雅利落。
“这么看我干啥?”窦三郎笑着道。
“三哥瘦了。”窦清幽看着他长大的,从一个想要奋发的小少年长成现在,他更加沉稳成熟,却也更加瘦了。
“傻丫头!”窦三郎笑着抬手,迟疑了下,终是宠溺的摸摸她的头,“三哥是练了功夫,身上结实了!”
容华看着两人,明显感觉窦清幽对窦三郎的态度比对他亲近很多,那种毫无距离的亲近。再看窦三郎,他刚才急切的要扶她下船,宠爱的摸她的头,好像眼里只有她一个人。这,似乎超越了兄长对妹妹的情意!
“三哥!三哥!我们也跟着一块来的,你都没看见我们啊!”窦小郎哇哇叫。
窦三郎扭头,笑骂一声,“你们两个臭小子,一身功夫,还要当哥的我扶着你们下船?下个船腿软了?”
窦小郎切了声,直接运气,轻功下来。
窦三郎瞪他一眼,啪的拍他一巴掌,“这点功夫就显起来了!”
窦小郎控诉他,“三哥你从小就偏心!在四姐那是轻拍,到我们这就是重拍!”
窦三郎笑着没有多理会他,看容华下来,上前来跟他招呼,“容公子!”
“窦翰林!好久不见了!”容华笑着朝他拱了拱手。
两人笑着问了好,一行人就先到一旁等着,张化李灭他们看着搬了行李,装车赶往京城。
家里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从抱月酒楼叫的饭菜,正好他们赶到,饭菜也送到,几样清淡的家常菜,还有几样重口味的菜肴,又配了滋补汤。
窦清幽赶路,庄妈妈和樱桃都不敢给她吃太杂的,每每都是清淡滋补,所以时间久了,她就不好好吃那些清淡的,要换换刺激的口味,才能多吃些饭。
窦小郎和长生是不忌口的,家里的口味也早已经吃习惯了!
容华也跟他们一块过来的。
吃饭的时候,他们几个在摆在了前院,窦清幽的饭菜则是被送进了内院,单独吃。
窦小郎看了眼容华,笑嘿嘿的夹着菜。爹娘可能多听四姐的,对他们这些追求四姐的没有太严苛的防范,三哥可是不一样的!
容华早就发现,进了京,窦清幽直接就被他按到内宅去了。看了眼笑容越发清俊内敛的窦三郎,垂了垂眸。她不是后宅之人,谁也关不住她!
他问了万寿节的事,听东瀛高丽和鞑靼,暹罗,南越等几个外邦都要过来,尤其是鞑靼一直狼子野心,屡屡挑起边境战争。这次怕是借着皇上三十万寿,来挑衅示威,皇上也要打击镇压住四方来客,否则今年接着的就是战事发生了。
窦三郎跟着严不疾,虽然知道不少,但有些事他也不好说的太清楚明白,只要能保住四妹,官场他来涉足就行了!
说了半天话,容华就告辞。容家在京城也有宅子,他先回去整顿安排一下。
窦清幽则是吃好,洗澡,倒床就睡了。
窦三郎听她已经睡着了,笑笑,吩咐下去不要打扰,厨房随时准备着饭菜和补汤。
窦清幽一觉睡醒,已经下半夜了。起来上个茅房,肚子里有些咕咕叫。
“小姐!厨房里备的有吃的,老奴给小姐拿些来吧!”庄妈妈穿了衣裳,打了水来给她洗漱。
窦清幽不经饿,饿过头了就难受,“看有啥吃的,随便拿点!”
庄妈妈应声去厨房拿吃的。
窦三郎也起来了,过来笑问,“睡饿了吧?”
“三哥!”窦清幽出来。
窦三郎直接招她到厅堂里,“正好我也饿了,厨房里有小汤圆和馄饨,我也陪你吃点。”
很快酒酿小汤圆和馄饨都端上来,兄妹俩坐一块边吃边说。
“这次国宴,不仅召了几大酒商,更有文武青年才俊,还有精通外邦之事的能人。去岁冬,就边疆不稳,东瀛一再挑拨,高丽那弹丸之地也屡屡相犯,鞑靼更是虎视眈眈。今上这次势必要彻底打压,很挫他们的锐气,即便不年年纳贡朝贺,也不敢再侵犯我朝边境!”
“三年之前有过一次,他们这次又来,只怕是有所仰仗,来者不善。”窦清幽断言。
窦三郎点头,“老师也这么说,所以这次万寿国宴,各方云集,京城届时也鱼龙混杂。我会看好小郎和长生,你没事不要出去跑,我书房里攒了一堆的书,还有新酿的酒没酿成的,你就先待在家里。等此事过去,我请休几天,带着你们在京城再好好逛一逛!”
窦清幽看他担忧,直接点头答应,“好!我不会乱跑出去的。”
看天过四更,窦清幽才催着窦三郎去睡,“你天亮还要去翰林院!”他昨儿个请了假,今儿个不可能还连着请假。
窦三郎笑着催她也去睡,“这几天先好好睡,睡足了精神,等国宴事项都确定了,我们再想细节的对策!”
窦清幽是已经来过京城,也没堪稀奇的,长生对京城没有半分情感,但窦小郎耐不住性子,他就算不是窜天猴,来了繁华的京都,自然想去各处都见识见识。不过他好歹知道,没有拉长生一块,“四姐!你换上我的衣裳,咱们出去瞧瞧呗!总不能来了京城,就窝在家里啊!”
“三哥不准我们乱跑!”窦清幽看着他。
“我想出去看看!四姐你换身打扮,不会有事的!咱们不带别的人,只带张化李灭他们跟着,在京城各处转转,见识一下就回来!”窦小郎拉着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