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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药的没良心
婆婆满腹狐疑地回过身,问:“那要怎么办?”
“婆婆,其实不瞒你说,这个药,就是我们公司生产的,但是我只负责卖药,这生产的事儿,我管不着。不过,这一次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连我都鄙视他们了。所以啊,婆婆你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了,你得去医院闹,让他们赔你钱,也让他们知道,我们老百姓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说是不是?”单纯慢慢地把婆婆往她设计好的圈子里带。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他们也太不把我们消费者当回事儿了,得让他们长长记性。可是……去医院闹?不太好吧?”婆婆有些犹豫了。
“唉!你怕什么?在别人眼中,你是个弱者,到时再把记者叫来,你只管哭,医院方面一定会慌,毕竟这药是从他们那儿卖出来的,传出去,影响不好啊。到时,他们一定会找厂家来给你赔钱什么的,你放心好了,这事儿,你吃不了亏的。”单纯继续推波助澜。
“真的可以吗?”婆婆仍在犹豫不决。
“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听说以前啊,二附医院也出过这么一档子事儿,后来那个厂家赔了人家好几万块钱呢。”单纯为了尽快说服婆婆,无奈之下只好说了个谎。虽然她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但是为了达到目的,她别无选择。
果然应了那句“有钱能使鬼推磨”的老话,婆婆在听说能赔那么多钱以后,二话不说就决定去闹了。
单纯心中一喜。计划成功一半!只要这事情闹了起来,依于晖的脾气一定不会轻易妥协。
嘿嘿,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出于慎重考虑,她又小心翼翼地交代婆婆,叫婆婆千万别对外提起她,不然到时公司会找她麻烦的。
婆婆很感激单纯给她出了个这么好的捞钱的主意,在她眼中,单纯就是她的大恩人,单纯说一,她哪敢说二,所以当即感恩戴德地向单纯保证,她一个字也不会对外说起。
这下单纯就放心了。
接下来,二人就兵分两路地到了二附医院。
婆婆负责在医院挂号处大声地哭闹,而单纯则负责给报社打电话。
挂号处很快聚集了一大圈人,大家都围在边上看热闹,婆婆见围了这么多人顿时更来劲儿了,坐在地上大哭着,口里喊着“做药的没良心啊!欺负我老人家啊”之类的话语。
百密一疏,算漏了江南
医院的保安过去想把她拉起来,她却死活不起,越拉她喊得越大声,弄得那些保安再也不敢碰她。
记者很快就到了,还带来了一个摄影师,一个问一个拍。
婆婆便把手中的瓶子高高举起,一边哭一边骂。
医院方面的负责人很快就过来了,好说歹说地把婆婆哄进了院长办公室,记者尾随同行。单纯向婆婆使了个“加油”的眼神后便悄悄地离开了医院。
她知道医院方面一定会打电话叫厂家的人过来处理这起纠纷,而江南也很快就会收到消息,到时于晖一定也会过来。
所以,她不能再待在二附医院,省得让他们见了后起疑心。
当时,她觉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应该算是成功了三分之二,接下来,她只需等着看好戏就行了。所以,她放心地走了。
但是事情并没有朝着单纯预想的方向发展。
百密一疏,她千算万算却唯独算漏了江南。她一直都在想于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却没想到这事情江南也有份儿。没错,依着于晖那野蛮不讲理的性格,他一定会让这件事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是,当这件事情把江南牵扯进来以后就没这么简单了。江南这个人是出了名的胆小怕事,他做事一向求稳,不敢冒一点儿风险。
当于晖叫他别管这事时,他却不顾于晖的反对,自己做主先花钱把这事儿压了下来。他先是当场给婆婆赔了一万两千块钱,把婆婆的情绪安抚了下来,然后又请《明城晚报》的记者大吃了一顿,并给每人塞了一个大红包,那两个记者也就乐颠颠地回去了。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他们回去后立马就把稿子撤了,并把资料全毁了。
于是乎,这场由单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策划而成的药品风波就这么被江南轻易地平息了。
单纯功亏一篑,自然是不甘心,她只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于晖和江南一举一动,暗暗谋划着一下次的“行动”。
对于老婆婆,单纯心中是有愧,毕竟自己曾经很无耻地利用了人家,好在故事的结局还不算太差,至少,也为老婆婆争来了一笔意外的“养老金”。
变态的公司(1)
就在单纯还在为自己的百密一疏而耿耿于怀之时,她偶然地接到了张文强从蓝城打来的电话。
那是一个傍晚,当彩霞满天之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是张文强在蓝城用的号码。
单纯按下接听键,“喂,张文强吗?你现在在哪个市场部呢?”
“哪里哦!我刚从总部出来!他NND……差点儿就出不来了。你是不知道呀,在里边的经历真可谓是九死一生。我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张文强愤怒的声音劈头盖脸地向她扑来。不知道是不是和于晖一起生活太久,张文强竟也染上了于晖那种一生气就脏话连篇的坏毛病。
单纯被他那满腔的怒火吓了一大跳,慌忙问道:“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回去对账的吗?怎么会这样?你说清楚,到底什么事啊?”
张文强一听立刻又骂了起来:“对账?对他娘个屁!对账只是一个借口,我一回到总部就被人扣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把我关在了一间小房子里。妈啊,那个房间简直比牢房还要恐怖,四周都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小铁门,连墙上都裹着铁皮,人一旦被关进去就别想出来了,太吓人了!然后又有人收走了我的手机、钱包以及一切行李,再之后,房间里突然闯进几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他们一进来就对我拳打脚踢。打完之后就逼我给家里打电话,要家里拿钱来赎我回去,还说,我要是不老实的话就不给饭吃,还要一天揍我一顿,揍到我家里拿钱来为止。你也知道的,我家里哪里还有什么钱啊?所以我一直不敢给家里人打电话。硬扛了三天,实在是扛不过去了,只好给家里打了电话,家里没有办法,只好把房子拿去抵押,这才筹到钱把我救了出来。妈的,太吓人了,我到现在浑身都还在发抖……他们简直不是人啊!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公司……”
单纯听到这里时已经完全呆住了。这一切简直比“有外星人来攻打地球”更不可思议!
把人关在没有窗的房子里?
这不是非法禁锢吗?
铁皮做的墙?
不给饭吃?
还拳打脚踢?
这……也太不人道了吧?
好变态的公司啊!
变态的公司(2)
这……也太不人道了吧?
好变态的公司啊!
就算业务员欠你钱,你也不能采取这种非法的手段来要钱吧?
单纯一直知道公司挺黑的,可她不知道公司竟然能黑到这个程度。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天大奇成医药有限公司好歹也排在全国医药企业一百强啊,怎么会做出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来呢?这也太荒唐了吧!
她小声地问道:“张文强,你不是在做梦吧?”
“靠!我说的话你都不相信?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才说给你听?你竟然怀疑我?我告诉你单纯,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你爱信不信!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最后奉劝你一句:你还是趁早走吧,这样的公司,太恐怖了!你要是留在那里,迟早有一天会后悔!”张文强怒不可遏地说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急着生气啊!要换作其他任何人乍一听到你这么一说,一定也是我这样的反应的,所以,我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你讲的事太匪夷所思了,让人不得不怀疑啊!但是你现在都这么说了,那证明这事儿一定是真的了。天啊,竟然真的有这样的事儿?不敢置信!”单纯一边说一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唉!这也不怨你,我要是没经历过,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我这几天,确实是这么过来的,我以人格保证,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张文强十分认真地道。
“那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事?身体伤得不严重吧?”单纯在确定这事儿是真实的之后,马上就开始为张文强的处境担忧了。
“没事儿!只是一些皮肉伤,你放心好了,死不了的!”张文强硬撑着道。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去医院了没有?”单纯为他心疼,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家人刚把我赎出来,半小时都不到,现在正打算吃完饭后去医院。我主要是担心你,所以才给你打这电话。单纯,趁你现在还能全身而退,你出来吧,别在那里做了!多恐怖啊!”张文强苦口婆心地劝道。
一个畸形的行业
“谢谢你的关心。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清楚,我会走的,不过不是现在,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完成……所以,还不能走。你放心,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倒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要报警吗?”听完张文强的话后,单纯心中虽然对公司产生了厌倦,但是,她的誓言还没有完成,所以,她不能走。
“报个屁警啊!公司财务部的人都说了,你有胆就去报警啊,你去报了警也没什么用的!呵呵,是啊,我欠公司的钱,这是事实,我报了警也改变不了这事实。现在公司已经很给面子地帮我省了一万块钱。你知道的,我之前欠他们五万,现在,他们只让我家交了四万块……他们说,如果我要是报了警,他们一分也不会给我少的,那可真是得不偿失,这就叫有苦难言啊,打落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张文强万分无奈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你自己注意身体啊!到了医院后,给我打个电话,让我知道你的情况,好吗?”单纯心里酸酸的。这都什么世道啊?被人禁锢和殴打之后竟然不敢报警!天理何在?
哈哈哈,一个畸形的行业,产生了一个变态的公司。
“嗯。我会的。”张文强点头应道。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你不是申请调市场部的吗?公司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急地逼你还钱呢?好奇怪!”单纯心中又升起一丝疑惑。
张文强听到这句话后几乎跳了起来,“靠!你别和我说这个事,一说就来气。还不是那个该死的于晖!他是一个心胸极度狭隘的人,大概是因为气我主动申请调市场吧,竟然打电话给公司总部说我的坏话。说我这个人根本就不适合做业务,再做下去只是浪费公司的资源!公司的潜规则就是这样,他们对所有即将被淘汰的负数业务员都会像对我这样,把人先关起来,然后逼他们的家人还钱。这在总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据说关我的那个小房间长年都有人被关在里边,我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哼,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
不收拾你,天理难容!
“幸好我已经出来了,不然,再被关几天,非被他们折磨疯了不可!最可恨的人就是于晖了!我去交钱时,听总部财务部的一个人说,本来公司是想安排我去别的市场部的,因为以前也经常有业务员要求换市场部的,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有时候在一个地方待得不顺,但是换了个环境后说不定就会做得不错,调换市场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啊!只是于晖他妈的心太狠,不让公司给我机会,这个是人家亲口告诉我的,假不了!幸好那个人以前和于晖不和,所以才会把这真相告诉我,不然我真的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总之,于晖这个人,他最好别再让我碰上,再碰到,我非收拾他不可!”
“别——”单纯急忙叫道,“别这样!文强,你要是真做了那样的事情,你不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吗?到时你一定会后悔的!听我的,随他去吧!他这样的人,总有一天连老天都会收拾他的。为了他而做傻事是最不值得的,你知道吗?”
张文强怕单纯担心,努力把自己心中的怨怼强行压下,然后故作轻松地说:“哈哈,把你吓到了?其实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不会真做的,你放心好了!真的。以前的事情,我就当是一场噩梦,以后一定会找一份更正规的工作,然后踏踏实实地用心工作。不然,对不起我的家人啊!”
“知道就好!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家人着想啊。算了,今天你好不容易才出来,赶紧去吃点儿东西,然后去看医生,再然后呢就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等你恢复好了,我们再聊,好吗?”单纯体贴地道。
“嗯,那我挂了。”张文强道。
单纯说完一个“好”字后,电话里便传来了一片忙音。单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机,久久不能回神……
于晖!你个王八蛋!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啊?
我不收拾你,天理难容!
那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懑。
遥远的天边,残阳如血,彩霞满天。单纯冷冷地盯着那轮渐渐下坠的红日,恍惚中,她仿佛看见那如血的残阳突然化作血盆大口向她扑面而来,似要将她吞噬一空。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再遇萧天
周末,睡梦中的单纯被电话声吵醒。小柔妹妹约她逛街。小柔今年十九岁,前一年的那场病耽误了一些时间,以至于她准备不充分,高考失利,现在在复读高三。临近高考了,学业比较紧,平时虽然很忙,但是偶尔她也会打电话给单纯,约单纯吃吃饭逛逛街什么的。
单纯看着无忧无虑的她便像看到两年前的自己,那种感觉很微妙,也很美好,所以她也很喜欢和小柔在一起。这不,刚刚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接到小柔的电话后便立马起床了。
起床后,她又接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妈妈打来的,妈妈告诉她家里的债都还掉了,叫她方便的话请一段时间的假回家住住。请假?她又何尝不想回家?只可惜,业务上的事儿太多了,根本就走不开啊!就算她有这个想法,公司也不会批她这么久的假的!
另一个电话是张文强打来的,他告诉单纯他现在一个楼盘做置业顾问,也就是售楼的,收入还行,一切安好。单纯笑着说,只要你好就好,祝你以后越来越好!
九点整,和小柔在中山广场的KFC会合。
小柔说想买个真皮包包送给妈妈,于是单纯便陪她一起去逛商场。谁知,在太平洋商场的五楼,她竟然再次遇上了萧天和那天那个女人。
四目相对,电光石火,而后双双低下了头,一言不发地擦肩而过。
两人的眼神交流虽只有两秒,看似蜻蜓点水,却早已在彼此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单纯很想问他为什么要不辞而别,更想问他现在过得到底好不好。可是,这所有的一切,在她看到他身边的女人后便咽回了肚子里。
人家现在可是名草有主了,她哪里还有什么资格去关心他呢?
如果说那一刹那单纯心里的感觉更多的是伤感,那么萧天的心里更多的只怕是“羞辱”了。先不论单纯对他有没有情,单是他吃软饭的事本就不太光彩,如今竟然还让自己一直深爱着的女人给撞见了,这只会让他更加无地自容。当时他心里有多苦也就可想而知了。
直到走出去很远,他才忍不住回头向单纯所在的方向望去,这一望,竟然又望进了单纯忧伤的双眸中。也许是因为同样的默契,那一刻,她竟也回过头来痴痴地望向他,两人隔着数人遥遥相望,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而后,萧天从单纯的脸上看到深深的怜悯,这怜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知道那是对他的怜悯,这让他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再一次被她狠狠地踩了一脚,恼羞成怒,于是拉着身边的女人愤然离去。
单纯再一次看着他决然地从她眼前离去,只留给她一个模糊的背影。
亲爱的,你我真的已渐行渐远了吗?
死去活来
就像两条交叉的直线,一旦错过了那个交叉点,便再也没有相交的可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是这样吗?
单纯突然觉得自己的体内弥漫开了一种莫名的疼痛,分不清是胃痛还是肚子痛,只是觉得很痛,很痛。
她突然一下蹲在了地上,几乎就要痛得死去。
“单纯姐姐,你怎么了?”小柔关切地看着突然蹲在地上的单纯。
单纯摆了摆手,说:“没事儿,老毛病了,蹲一会儿就好。”
“可是,你看起来好像很痛。要不,咱们去医院吧?”小柔不放心地道。
“真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去医院?小柔啊小柔,你姐这是心病啊,试问当今哪家医院可以医得好心病呢?
单纯的心里不禁泛起阵阵酸楚……
“姐,真的没事吗?”小柔蹲在她身旁问道。
单纯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将所有的不快压下心头,伸手拉起小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没事了。我们去买包吧!”
小柔见她笑了便放心了,其他的也没多想。
单纯回到市场部后意外得知江南已离职。
原来单纯上次导演的那场头发风波虽然没有达到她预定的目标,却让于晖和江南这对老同学之间起了矛盾和冲突。江南希望于晖可以报销他为了处理该件事情而花费的所有费用,但于晖却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他自作主张而造成的,所以拒绝报销。江南一怒之下提出了辞职,他说他要出去自己代理品种自己做市场,再也不受于晖的窝囊气。当时的于晖正处在火头上,二话不说就批准了。
这对单纯而言,倒也算是一个意外收获。如此一来,不仅于晖少了一个心腹,单纯的路上也少了一块绊脚石。哼,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他于晖的自大总有一天会让他走入万劫不复之地。
单纯的心中突然充满了信心,她相信,自己期盼已久的那一天很快就要到来了。
就是要让你一败涂地(1)
都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单纯为了尽快找到于晖的死穴,那一段时间总是刻意去讨好于晖的姐姐于小莲。她嘴巴甜,心又细,加上舍得花钱,于小莲这个本分老实的女人很快就被她哄得团团转,有什么事儿都会对她讲。特别是一次酒后,她竟然大嘴巴地泄露了她弟弟的一个大秘密,而这个秘密足以致于晖于“死地”。
当时两人都有点儿喝多了,单纯一直在拼命地夸她,说她命好,有个这么有能力的弟弟,只要靠上他,她这辈子便衣食无忧了。
于小莲不经大脑地蹦出一句:“哪里哦,他现在也不好过哦!”
单纯心中一动,赶紧套她的话:“为什么?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他年薪起码有三四十万吧?这么多钱还不够吗?”
“他啊!去年上半年不知道在哪儿认识了一个什么搞对外贸易的朋友,他看人家炒股挣了钱,就跟着人家也去炒,这下好了,有去无回了吧?说起来也得怨他自己,他对股票又完全不在行,还跟着人家去炒什么股,听说炒的还是国外的股,唉,反正我也不懂。一开始好像也挣过一些钱,所以投了更多的钱进去炒,现在好,全套牢了!三百多万啊,全套了,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究竟还剩多少了哦……”于小莲依旧絮絮叨叨地说着。
单纯却在心中得意地笑了起来。
三百多万?
于晖当老总也才当了四年多吧,就算他每年有三十万的年薪,四年下来再加上之前做了三年业务员的钱也不可能有三百多万的积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于晖一定挪用了公款。
哈哈哈!单纯暗自笑到内伤。于晖啊于晖,这就是你的死穴了吧?
突然间灵光一闪,单纯的脑中又浮现了一个更完美的计划。
于晖啊于晖,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躲不躲得过我布下的“天罗地网”。
说起单纯的计划,在这里有必要交代一下当时国内医药市场的一些情况。
自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发布了新的GSP标准后,GSP认证的硬件要求严格了很多,GSP的认证制度也变得更加科学和规范,而这也让整个医药市场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鸿门宴?
GSP是《药品经营质量管理规范》的英文缩写,该文件是药品经营企业统一的质量管理准则。药品经营企业应在药品监督管理部门规定的时间内达到GSP要求,并通过认证取得认证证书。
根据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的部署,凡通过本次换证的药品经营企业,将在3~5年进行GSP认证,未能取得GSP认证的企业,在下一轮药品经营企业换证时将取消其经营药品的资格。因此,推行GSP对改变目前药品经营企业过多过滥、药品经营秩序混乱的现状、促进药品经营企业提高管理水平、促进药品经营行业的经济结构调整将发挥重要作用。
这一年,国家为加快推行GSP和体现推行GSP的强制性又下达了一个文件,要求将GSP的推行与药品经营企业的经营资格确认结合起来,未能取得GSP认证的企业,坚决取消其经营药品的资格。于是,GSP已经成为衡量一个持证药品经营企业是否具有继续经营药品资格的一道硬杠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