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不用多说,双方也明白彼此的心意。
除了珍重,便是不舍。
久久相拥之后,东方破晓再一次催促出声。
大盗先生,偷鸡不成蚀把米!(3)
缓缓松开怀中那柔软娇小的身子,西门夜寒垂下脸来,微笑着看她。
“我看着你走!”
强迫自己松开圈着他腰身的手臂,东方破晓点点头,猛地转身。
“惊天,我们走吧!”
一边说着,她便飞掠而起。
虽然强忍着,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
只见恍若银霜的月光中,那个身着月白长袍的身影伫然在城门外的高地上。
似乎,生怕她看不到他似的。
虽然隔得很远,东方破晓仍能感觉到那恍若实质的目光。
瞬间,她突然有一种冲动。
想要冲回去,赖到他的怀里,再也不离开。
可是前远不远的江水流淌声,却在提醒她,还有一件事情尚未完成。
“等我,等我找到草儿,就回来!”
轻语一句,东方破晓这才转回脸,再次掠起。
城门下,看着那一抹墨紫的身影掠身而起,跨过江水,西门夜寒同样有一种冲动。
冲动的想要留下她,或者随她去。
藏在袖中的手掌,紧了松,松了又紧。
终于,还是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江水对岸,慢慢地化成一个小点,看不到了。
“皇上,回去吧!”
身后,小安子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西门夜寒与东方破晓之间的感情,他是最清楚的。
自然,也明白这样的分别,二人会是怎么样的不舍。
收回目光,西门夜寒只是缓缓地抿了抿嘴唇。
“回去之后立刻准备,明日起驾回京!”
转身走回城门内,他再次转脸向江对岸看了一眼,这才大步向着府衙的方向急步走回去了。
他走得很急切,因为回去之后要做回京的准备。
快些回去处理好一切,他才能尽快赶回来。
只让他在楚京城等她,他哪里等得来!
大盗先生,偷鸡不成蚀把米!(4)
带着石惊天掠过落星江,一路向着锦州城急掠过去。
眼看着快到城边的时候,东方破晓这才停下了脚步。
“此时你不宜出现在皇宫,为了避免麻烦,今晚你先宿在宫外,明日仍在这里等我!”
石惊天只是恭敬地答应下来,东方破晓便掠身而起,恍若惊鸿一般,悄无声息地飞到锦州城内去了。
一路急掠,很快,她便重新回到了锦绣宫内寝室的后窗外。
抬手准备推开后窗,却见那窗子虚掩着,与她离开之时,已经不同。
本能地,东方破晓便缩回了手掌,屏住呼吸,仔细感觉着房间内的动静。
正如她的猜想,屋内有人。
虽然那人很小心地放轻了动作,东方破晓仍是感觉到了房间内气场的波动。
心念一动,东方破晓的目光便滑向了左手中提着的那个包裹。
小心地将包裹抖开,将那红绫摊到窗外的草地上,她这才抬起手掌,推开了窗子。
因为是故意为之,那窗子推开的时候,便传出一些不大却足以让屋中人听得真切的声音。
听到动静,屋内之人顿时微怔。
本能地,便闪身向着后窗的方向冲了过来。
他刚刚掠身而起,便见眼前闪过一道血红色的光影,紧接着,便有暗香入鼻。
想要闭住呼吸,逃离的时候,已经晚了。
红光一闪,他的人便被不明之物裹成了粽子,甚至连口中也被塞进了东西,发不出声音。
然后,便缓缓地落在了鸾床之上。
闪身掠进后窗,东方破晓仔细将窗子闭紧,这才走到桌边,取了火石来引燃了烛台的蜡烛。
屋内,一下子便亮了起来。
待她转身走到床边,与床上之人目光相对。
两个人,俱是面露惊愕。
大盗先生,偷鸡不成蚀把米!(5)
床上那人,身上裹着青颜公主的红绫,原本蒙着脸面的暗红色面巾早已经松散不堪,失去了原有的效果。
除了那飞扬的长眉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外,挺鼻薄唇俱是清楚可见。
虽然身子被制,唇间被东方破晓塞了红绫,眉宇之间的不羁之色,却并没有减缓多少。
尤其是看到东方破晓的时候,他的眼中更是多了一抹耀人的神采。
不是别人,正是留香公子淡月舞。
挑眉看着床上的红绫皮美男馅的大粽子,东方破晓眉尖微挑。
“怎么,做我的丫环没做够,这次又主动送上门来了?!”
初见东方破晓,淡月舞只是不敢相信。
毕竟,宫里端容皇后去世的消息,他也听到了一些。
还为此,失魂落魄了好几日。
现在,他如何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还能再见到她。
淡月舞的脸上,只是露出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喜悦。
如果不是嘴里塞着东西,无法言语,他只怕早已经惊叫出她的名字了。
听到东方破晓的问题,淡月舞心神微凛,心中便有了疑惑。
听她的语气,却似以这间宫殿的主人自居。
这里明明是南越国皇宫,她是西楚国的皇后,怎么可能会是这里的主人呢?!
“呜呜呜…”
无奈嘴里塞了红绫,无法言语,淡月舞只能努力发出声音,表示着自己的情绪。
抬手从他嘴里扯出红绫,东方破晓顺手一扯。
淡月舞的身子立刻便凌空而起,在空中转了无数圈之后,这才重新落到了柔软的鸾床上。
缠绕着他身子的红绫却是整齐地叠好,回到了东方破晓的手中。
将红绫放到桌上,她这才抱着胳膊走回床边。
“现在说吧,来我这里偷什么?!”
大盗先生,偷鸡不成蚀把米!(6)
单臂撑头,侧躺着,淡月舞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刚才那红绫,他可是知道的,那是青颜公主的东西。
也是他这次来,要找的东西。
而且身下的鸾被中,只是藏着枕头,这他也是知道的。
之前淡月舞还不懂这南越国新上位的国君悄悄去了何处。
现在又听了东方破晓这样的主人口气,他也敏锐地猜到了什么,当下,便试探地问道。
“这锦绣宫,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地方了?!”
面对东方破晓,他并没有半点紧张。
他一路赶来,南越宫中的变故自然也听了不少地传言。
进宫来偷东西,也是因为知道这宫中的变故,想要混水摸鱼。
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东方破晓。
“不仅是这锦绣宫,现在,整个南越国都是寡人的地方!”
淡淡看他一眼,东方破晓语气狂傲。
“不想被我惩罚,你最好乖乖告诉我,你来这里偷什么?!”
“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又要把我阉了做太监?!”
淡月舞弯着唇角,笑得邪气。
现在,他心中满是庆幸,庆幸自己这次来南越国算是来对了。
淡月舞心中明白,这丫头虽然嘴巴利厉,心中其实并不狠毒。
她虽然说的霸道,却也不会真的伤他,否则,之前也不会放他离开,现在,也不会松开他身上的束缚。
“以你的姿色做太监实在可惜了!”
侧身坐到床边,东方破晓只是探手过来,探指勾住他的下巴。
她的笑意,比他的还要邪上几分。
“寡人以为,把你送到锦安里(锦州有名的妓院,注,南越国以女为尊,所以妓院里大部分是男妓)。
只怕你比那青颜公主的宠夫百里云雨还会受欢迎,肯定会成为日进斗金的红牌,想来比你偷东西卖银子赚钱,还要来得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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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她邪笑的样子,痞痞坏坏的,却是别样诱人。
捏住他下巴的手指,只让淡月舞生出一种抑制不住的本能地冲动。
“如果我说了实话,你又会如何?!”
收回手指,东方破晓脸上笑意未减。
“淡月舞,现在你是俘虏,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说实话,二是去妓院!”
腰身一挺,淡月舞便坐直了身子,凑进了她的脸。
“仔细听说,下面我要说的,可是一个大秘密!”
一边说着,他便抬手指向东方破晓放到桌上的那条红绫。
“我这次来,却是为了那条红绫和南越国的赤金雕龙牌这两件东西!”
东方破晓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桌上的红绫。
淡月舞故做神秘地压低声音。
“因为这两样东西,和一个宝藏有关!”
宝藏?!
听了淡月舞的话,东方破晓只是轻笑出声。
他以为她是三岁的孩子吗,竟然想出什么宝藏的说法来骗她?!
“我看,我还是叫人来送你去妓院吧!”
一边笑着,东方破晓便从床上站起了身子。
淡月舞心中一急,左手急探,便抓住了她的手腕,一边便随着她跳下床来。
“我真的没有骗你,你不是想知道我留在皇宫的目的吗,其实,就是为了西门夜寒书房里的那张《千里江山》,这幅画本就是我飞鹤山庄的东西。
我所说的宝藏,秘密就在这幅画上!
画上有提及金蚕丝和赤金雕龙牌,所以我才会赶到南越国皇宫来,想要盗取这两样东西,解开画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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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脸来,注视着淡月舞向有急切之色的脸,东方破晓眉尖轻挑。
看他说的煞有介事,不像是撒谎,难道说,真的宝藏?!
“那《千里江山》现在何处?!”
一边说着,她的目光便下意识地将他从头看到脚。
“自然,是被我藏在最安全的地方!”
淡月舞看她露出感兴趣的样子,脸上便再次露出了平日里的不羁和轻狂,一边便将握着她腕的手掌紧了紧。
“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拿来给你看!”
“淡月舞,我记得你一直恨我恨得牙痒,现在,为什么突然要把这样一个秘密告诉我呢?!”
东方破晓眨眨眼睛,脸上露出促狭地笑意。
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淡月舞突然间把自己的秘密向她道出,是为了什么呢?!
她如此一问,便是淡月舞,也是微微一怔,心中也便升起了同样的疑问。
刚才向她说出这一切,他完全是本能地反应,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这可是飞鹤山庄的秘密,他竟然就这么轻易地告诉了她!
淡月舞,你疯了?!
心中,淡月舞低骂自己一句。
但是,并没有后悔。
反正说了说了,再后悔也无用。
片刻,他便恢复了常色。
“既然你是南越国的主人,我想你一定有办法弄到那赤金雕龙牌,所以…我决定和你合作!”
“合作?!”
东方破晓轻轻甩开他握着她腕的手掌,眼中精光一闪,手掌便捏住了他的衣带。
“淡月舞,我可没有看出你的诚意!”
一边说着,她稍一用力,便将淡月舞的衣带扯得松脱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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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月舞惊呼出声,本能地便要躲闪。
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无法动弹,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力量将他的身体禁锢住了一样。
“别浪费力气了!”
东方破晓一边说着,一边便松开了他的衣带。
衣带松脱,淡月舞身上的暗红色袍子立刻自动分到两则。
正如东方破晓的想象,衣襟内果然是另有乾坤。
隔着轻薄的月白色中衣,隐约可见在淡月舞胸口的位置,贴身裹着一圈白布。
抬起手指,轻勾住淡月舞的中衣衣带,东方破晓笑得魅邪。
“留香公子,原来,这里就是你‘最安全的地方’?!”
淡月舞眼中闪过一抹愕色,确是没有想到,她会猜到他将画藏在身上。
不过,片刻,那愕色便被笑意代替。
“皇后娘娘亲自为在下宽衣,真是淡月舞的荣幸!”
“你应该唤寡人陛下,至于为你更衣,寡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缓缓收回手掌,东方破晓轻挥衣袖,淡月舞身上的外袍和中衣立刻便化成无数碎片,四散飞落。
月白色中衣和暗红色外袍,月与红两色的碎布如奇异的雪,从淡月舞身上缓缓飘落。
后退两步,东方破晓身上半块碎片也没有沾到。
不理会淡月舞脸上惊愕的表情,她轻轻探出右手,便将他胸口上裹着的那块白布用念力取了过去。
淡月舞再一次惊叫出声。
这一次,狂野和不羁已经不在,有的只是惊讶和恐惧。
走到桌边,东方破晓只将那白布缓缓展开。
里面,果然便是那幅《千里江山》,隐约还有淡香浮动。
那是,淡月舞身上特有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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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缓缓掠过面前的这幅江山画卷,东方破晓只是轻挑眉毛。
眼前分明就是一幅很普通的山水画,她一时之间,也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过来,把你所说的秘密指给我看!”
东方破晓沉声命令道。
这一次,她的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半点调侃之色,脸色也很肃然。
淡月舞试着动了动身子,果然,那股禁锢的力量消失了。
大步走过来,他只是疑惑地看向东方破晓的脸。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微侧脸,淡挑眉,东方破晓目光琚傲。
“淡月舞,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迎上她寒若秋水的目光,淡月舞突然意识到,她不是开玩笑。
下意识地抿了抿唇,他上前一步,走到窗边,接着便抬起手掌,伸到了桌上画卷的右下角。
轻轻用力,便将画面揭开。
却原来,这幅画中,却有夹层。
里面的内页上,却是几行蝇头小字。
东方破晓弯下身去,这才看清,上面写的却是:
赤金雕飞龙,金蚕伴桑生。
淡月映晨露,劲草啸疾风。
日出寒夜尽,破晓旭日明。
真假总难辩,爱恨用心听。
仔细读过这诗句,东方破晓只是心中暗疑。
“这画,究竟是何人所做?!”
淡月舞轻吸了口气,看一眼她的眼色,这才说道。
“我年幼之时听父亲说过,这画是淡家先祖所做,这画卷之中,隐藏着一个大宝藏的秘密。
只要寻到画,再寻到南越国的赤金雕龙牌和金蚕丝这三样东西,便可以解开这个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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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向夹层上的诗,东方破晓心中疑惑越浓。
淡月舞说这画是飞鹤山庄的东西,为什么这上面却有着南越国的赤金雕龙牌。
晨露、劲草、疾风…甚至连淡月舞和她的名字,都饱含在诗句之中。
难道,这是在暗喻什么吗?!
还有这金蚕丝,产地在偏僻的南夷深山之中,又会与这赤金雕龙牌有什么联系吗?!
无数地疑团,瞬间填满了东方破晓的思绪。
她隐约感觉到了什么,想要捕捉,那种感觉却又一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侧脸看看身侧赤着上半身的淡月舞,她只是邪魅地勾起了唇角。
“我决定,和你合作!
我可以提供赤金雕龙牌,不过这金蚕丝,恐怕我们要一起去南夷深山中寻找!”
迎上她的目光,淡月舞本能地便意识到,她绝对不是要和他合作这么简单。
可是现在如今,他还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也不想!
这个丫头,忽尔是西楚国的皇后,忽尔死了,忽尔又活了,还成了这南越国的女王。
他不知道,她究竟还有多少个身份,多少个面孔。
在淡月舞看来,他对东方破晓的好奇,一点也不逊于对那淡家传说的宝藏的兴趣。
能够一边寻找宝藏,一边探察她的秘密,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既然殿下已经决定和我合作,能不能帮我找套能穿的衣服?!”
目光掠过他赤裸的上身,东方破晓只是大步走到衣橱边。
然后,便从里面取出一套青颜公主的便服衣袍来。
“我看,这件就不错!”
将衣袍丢在淡月舞身上,东方破晓一脸孩子气地促狭。
亲自帮大盗先生,脱衣服!(6)
抓下头上的衣服,看了看款式,淡月舞只是眉头大皱。
“可是,这是女装!”
东方破晓挑起眉尖,轻扬着唇角,笑得无辜而邪魅。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又何必在意呢,而且,我喜欢你穿女装的样子!”
想起之前淡月舞在西楚皇宫中,扮成她的丫环时的样子,东方破晓只是控制不住地朗笑出声。
她笑起来的时候,并不像一般女子那般含蓄,或者用袖遮面。
一张粉脸,只笑向如花般灿烂,毫不掩饰心中的欢愉。
抱着袍子,看着她的笑容,淡月舞不由地失了神。
收住笑容,东方破晓只是懒洋洋地伸胳膊打了个哈欠,转身走向了鸾床。
“好了,我要睡了,明天午后,你再到宫中寻我便是!
那幅画,留下!”
说罢,她再也不看淡月舞,只是大步走到床边,踢掉靴子,便爬上了床。
这一夜折腾,她早已经累了。
淡月舞看看怀中的女装,终于还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将外袍套到身上,这才缓步走到窗边。
临走之前,仍不忘向床上看一眼。
只见东方破晓瞌着双帘,娇美的脸庞现出少有的恬静和安祥。
对东方破晓,淡月舞一向只是镜中观花,水中望月。
自然不信她是真睡,只当她是装睡的,说声明日再见,便闪身掠出了窗去。
床上的东方破晓只是没有半点反应,她却是真的睡着了。
桌子上,那幅《千里江山》依旧平铺在桌上。
夜风从窗外轻轻袭来,只将那幅画吹得烈烈轻响,微微翻动。
烛光下,夹层中那几行蝇头小字忽明忽暗,显得有几分诡异。
亲自帮大盗先生,脱衣服!(7)
第二日,恰逢南越国历行休朝的日子。
不用上早朝,东方破晓很惬意地睡了个懒觉,一边便吩咐宫女备水沐浴。
要说这南越国的办事效率也真是高,待她沐浴完了,宫女送上来的,俱是崭新的衣服。
从小衣到外袍,甚至鞭子,一应俱全。
样式和颜色完全照她的要求,深紫色,简单不失大气,很合东方破晓的胃口。
沐浴完毕,又换上舒适的新衣,东方破晓只觉神清气爽。
坐在桌边,一边任由小宫女帮她理着湿发的时候,玄影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恭敬地门边停下,他语气恭敬。
“殿下,唤臣来,不知所为何事!”
从椅子上起身,东方破晓只是向两个服侍她的小宫女挥了挥手。
宫女们自然是有眼色的,忙着放下手中的杂物,便弯着身子退出了房去。
“其实,寡人唤你来,确是有要事商量!”
东方破晓一边说着,一边便走到玄影面前来。
“寡人有些事情,要离开宫中一些日子,朝中杂事,暂由你代理!”
二个人,距离不过两尺。
刚刚沐浴过的东方破晓,脸色粉红,水嫩娇艳。
长发披散,尽显自然。
她身上的香气只是调皮地钻进了玄影的鼻端,便是不看她,他也无法忽略她的存在感。
玄影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失去了原有的节奏。
轻吸了口气,玄影努力保持着淡然的表情。
“玄影遵旨,但不知陛下要去哪里,去多久?!”
东方破晓向前两步,挑眉看向门外的辽阔蓝天。
“快则半月,慢的话,可能要更久些吧!”
PS:到这里吧,头疼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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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破晓的语气中,透出对前路的不确定,玄影敏感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陛下万金之躯,如果不是非去不可的事情,玄影愿意代劳!”
本能地,玄影便上前一步,急切说道。
他的语气急切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担心情绪,东方破晓猛地转身,迎上了他的目光。
虽然玄影迅速垂脸躲闪,他的目光仍是被她尽收眼底。
猛然想起在客栈中他送她花束的情景,东方破晓的心不由地微微一沉。
轻吸了口气,她再次将目光转身了门外的天空。
“国师年纪也不小了,这些年一直为寡人的事情四处奔波,现在总算能安定下来了,也是该成家的时候了!
若是有你中意的女子,一定要告诉寡人,到时候,寡人亲自为你赐婚!”
这一番话,东方破晓却是说语重心长。
她不是傻子,玄影又不是会说谎会掩饰的人。
他对她的心思,她如何不懂。
感激归感激,东方破晓却是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番离开,前路是吉是凶她自己也不确定。
所以,在离开之前,她决定和玄影说清楚。
洛疾风已经出了事,她不想再欠上什么人的人情。
玄影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她意在何指。
虽然明知道她心有所属,虽然明知道他和她不可能,可是听她亲口说出这些话,他的心仍是一阵刺刺的疼。
“陛下厚爱,玄影的事情自已有分寸!”
轻吸了口气,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东方破晓转身走回梳妆台坐下。
“没有别的事,你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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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影前脚走,花容后腿便来了。
东方破晓的头发还尚未,这会儿正坐在宫门外的太阳地里瞌着眼帘晒头发,一边便在思索着那几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