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洛疾风几人的心智,肯定不会引起他人的注定,青颜公主也不会注意到他们。
晨露能够这样简单直接地找到草儿,他不惜下跪阻止青颜公主出宫,他及时赶到江边不顾一切地向她攻击…
很有可能,是他感觉到了什么。
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真正看到青颜公主死。
也许,那个女人,也和洛疾风一样,依旧活着也说不定。
毕竟,那九毒血蜂只不过是传说而已,谁又真正见识过它的威力呢!
这个晨露,远比东方破晓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心中,对于草儿,东方破晓只是越发担心起来。
可是,这天大地上,他们究竟把草儿带到哪里去了呢?!
深夜寝宫,熟悉的男人香!(4)
转眼,又是黄昏时分。
吃过晚膳,又唤了花容和玄影来,安排了一下宫中整顿的事务。
东方破晓便借口累了,进了寝宫。
吩咐服侍她的小宫女们全部退到殿外去,不得打扰她,她这才将床上被枕做出有人睡着的假象,灭了灯,从后窗闪身掠出。
悄然掠过皇宫,一路向着临江镇的方向急掠过去。
一路踏叶掠风,很快,便掠过落星江,来到临江镇的南城门附近。
远远地,便见月光下,南城门上,一个身影卓然而立,身上的衣袍在夜风中轻轻飘扬。
月光将他的轮廓都镶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光圈,恍惚却似神祇降临,瞭望着这夜色下的天与地。
注视那人影片刻,东方破晓微勾唇角,身子一闪,再落下时,已经站到那人面前的墙垛上。
“在等谁?!”
她笑着问。
挑眸看向她,西门夜寒温柔地答。
“骗人,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东方破晓微肃脸色,假意嗔斥,眼中却有笑意闪烁。
抬手握住她纤细的手掌,西门夜寒语气恍若妖孽。
“因为,你舍不得我跋涉!”
手掌被他握住,感觉着他手指上的凉意,东方破晓只是皱起了眉毛。
“在府衙里等不是一样的,这里近水湿寒,你内伤刚愈,也不怕落下病!”
一边说着,便伸过双手拢了他微寒的手掌捧到胸前,又凑了唇过去,哈着热气。
若是平日,这等小事,西门夜寒哪会在意。
这会儿,看她那般认真地为他暖手,他只是站在那里,享受着她的温存。
只恨不得,就这样与她面对面地,直站到地老天荒了去。
深夜寝宫,熟悉的男人香!(5)
本以为西门夜寒会反唇相驳,没有听到他开口,东方破晓只是微有疑惑。
抬脸看去,却见他一对眸子里,目光深沉如海,却又灸热如火。
那样子,却似是要她永远沉溺于他的海,融化在他的世界里。
“不管你了!”
脸上一烫,东方破晓只是甩开他的手掌。
“让你落下病去,到时候自顾不瑕,我便率大军渡江而来,夺了你的西楚江山.
到时候,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故做霸道,她笑得得意。
西门夜寒却是赖着一张脸,笑得邪魅。
“你若想要,又何需如何费力,只要你开口,不光这西楚江山,便是我的人,也一同送予你!”
东方破晓心中一暖,脸上却是故意露出不以为然之色。
“江山我要了,人吗,我还要考虑考虑!”
轻抬手,西门夜寒的手指便勾住了她的下巴.
接着,便将脸凑到近前来。
“小东西,今日担心了你整整一日,这会儿却还要消遣我,看我如何罚你!”
这个小东西,简单就是个小害人精。
这一天,他的心中除了她还是她。
担心着她如何在朝堂上应对那些大臣,又担心可有人故意刁难她…
担心她吃不惯南越国的菜色,担心她在众人面前露了马脚…
这会儿却说只要他的江山不要他的人,现在,他便要让她看看,这江山天上和他的人,哪一个对她更有用。
轻吸了口气,他直接吻住了她。
那张唇,便是吻上千次万次,却也是永远不够!
这一吻,一来便是霸道而狂野。
片刻,东方破晓便身子发软,几乎要瘫倒在他的怀中。
深夜寝宫,熟悉的男人香!(6)
气喘吁吁地松开她,惩罚性地轻咬着她的耳垂,西门夜寒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说,你是要天下还是要我?!”
被他那般狂热的吻着,东方破晓只是呼吸急促,全身发烫。
他轻轻掠过她耳边的呼吸,只让她控制不住地颤栗。
倚在他的胸口,她哪里还是那个霸道天下,不可一世的女皇。
现在的她,不过就是一个需要宠爱的小女人而已。
仰起脸来,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我…要你!”
看西门夜寒满意地弯起唇角,她却是故意接着说道。
“反正这西楚天下是你的,我得到你,自然也就得了这天下!”
当然知道她是故意有此一说,西门夜寒并没有半点气恼之色,再次凑近她,他的眼中满是邪魅的笑意。
“随便你,反正到时候你生下我的孩子,这天下也落不到外人手里去!”
他的目光里深沉之色已去,眼底那燃烧的火焰便一点点地浮出了水面。
注视着怀中的小人儿,他的目光似乎要把她也点燃。
面对这样的西门夜寒,饶是东方破晓也无力再招架。
一张俏脸,只是烫红如烧。
“我才不要!”
娇嗔一声,她只是垂下了眼帘,便作势要逃。
西门夜寒哪里会让她逃了去,双臂一紧,已经将她拉到怀中,横抱而起。
“刚才你已经说过要了,现在拒绝,晚了!”
一边说着,他便足尖轻点,从城墙上掠身而起,抱着她掠向了临江镇中。
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急促却有力的心跳,东方破晓知道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也就放心地伸出双臂缠了他的胳膊,只把一切交付给了他。
妖孽皇帝,今晚我吃你!(1)
很快,二人便在临法镇府衙,西门夜寒的寝室院中落了下来。
侍卫们初时还很惊讶,待到看清是西门夜寒抱着东方破晓,众人立刻便迅速地恢复了原样。
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进入了入定石化状态。
便是侍立在门口的小安子,也只是向西门夜寒弯身行了礼,便主动退了一边。
所有人,赫然对东方破晓视而不见。
东方破晓到底是不好意思,只是将脸埋在西门夜寒胸口,做个自以为藏得严实的驼鸟。
大步走到房门,西门夜寒轻咳一声。
“所有人,退出院子去,朕要与皇后商谈国事,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小安子带头,众侍卫齐声恭敬答应。
然后,便一个接一个地退出了院门去。
自然,每个人都明白.
这所谓的国事,关系之重大。
西门夜寒怀中,东方破晓只是控制不住地轻笑出声。
先前的那一抹尴尬和羞涩,也不由地减了几分。
“商谈国事,亏你说的出来!”
垂脸看着她飞着红颊的小脸,西门夜寒只是佯装出一脸正色。
“此事可是关系到南越和西楚两国的江山社稷,怎么就不是国事,
今晚上,我们真要好好地‘谈一谈’!”
说到最后好好地谈一谈几字,他的语气里便有了暧昧之意,眼中火热之色也便越发明显。
迎上他的目光,东方破晓刚刚退下去的羞赦之色,瞬间又铺了满脸。
微勾唇角,缓步走到床边,
将她轻轻地放到枕上,西门夜寒的手掌便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
妖孽皇帝,今晚我吃你!(2)
灯光下,东方破晓美的好像一个梦。
轻抚着她的脸,西门夜寒很是小心翼翼。
好像,稍一用力,她便会消失在他的眼前。
“破晓,告诉我,现在不是梦!”
他低低地、喃喃地开口。
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人,什么东西,像她这般,可以让他患得患失,可以轻易将他左右。
心,一下子缩紧。
东方破晓感觉到了他对她的不确定。
抬起手掌,她轻轻捧住他的脸,目光深沉地迎上他的,语气中半没有半点调侃。
“夜寒,这不是梦!
今天,我没有喝酒,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边说着,她便缓缓地坐直身子,凑进了他的脸。
“我已经习惯了被你宠爱,这个习惯,永远都不想再更改。
你会…永远这样地宠我吗?!”
和西门夜寒一样,东方破晓的心中同样有着不确定。
二个人,聚少离多,从来没有向对方承诺过什么。
二个人,都是骄傲的人,骄傲地不肯承认对对方的依赖。
也正是因为理解对方的骄傲,才会让二个人不敢确定对方究竟在意自己有多少。
直到今时今日,才是二个人最坦诚的一次。
因为二个人都意识到,对方于自己是多少地重要。
那种害怕失去的情绪,是比相思还要痛苦的煎熬。
感觉到的,还对方亲口说出来的,总是不同。
之前,东方破晓还有些不了解西门夜寒的霸道。
当她也和他一样成为一方君主的时候,她才真正理解了他的孤独。
她这次来,就是想要告诉他,她是多少地需要他,在意他。
她要他知道,他并不孤独!
因为,还有她!
妖孽皇帝,今晚我吃你!(3)
学着她的样子,用手掌捧住她的小脸,西门夜寒的胸口完全被幸福的情绪填满了。
生平第一次,他感受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不是做为一个帝王地被人敬畏的存在,在东方破晓面前。
他不是什么帝王,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渴望着爱的男人,一个被心爱的女人在意着需要着的男人。
“破晓,我会永远地宠你!”
没有华丽的言语,没有什么海枯石烂,永生不渝的誓言。
他给她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承诺。
简单的承诺,却要用一生的时间去完成。
专注对视,二个人唇边同时扬起了幸福的笑意。
因为知道自己也被对方需要着,爱与被爱同时存在,那才是最幸福。
没有哪一方更主动,两个人,只是本能地向对方靠近,将唇瓣迎向了对方。
轻轻地吻,浅浅地啜。
唇瓣辗转,四臂相拥。
那样子,仿佛是要把对方的味道永远地记住。
渐渐地,两个人的呼吸便同时急促了起来。
那吻,便也开始变得霸道中有了狂野。
不知何时,东方破晓圈着西门夜寒脖颈的手掌已经滑到了他的衣襟内,纤细的手指,只在西门夜寒的背上轻轻游连。
她柔滑的指尖,带着灸热的火焰。
瞬间,便让西门夜寒欲,望燎原。
猛地挺身,他便将她压在身下。
气喘吁吁地松开那香甜的唇瓣,西门夜寒的吻一路滑向她小巧圆润的耳垂,手指便急切地探向了她的衣带。
喉间控制不住地溢出轻吟,东方破晓的手掌却是迅速探出去,捏住了他拉扯着她衣带的指尖。
心念一动,东方破晓便用念力将西门夜寒翻到床内,顺势便压到了他的身上。
妖孽皇帝,今晚我吃你!(4)
俯下身来,纤长的手指轻轻地点着西门夜寒的鼻子,东方破晓目光邪魅。
“上次被你占了便宜,今晚,我吃你!”
虽然已经穿越到这里十几年,骨子里,东方破晓依旧是有着生活在现代社会留下的狂野因子。
在她看来,男欢女爱本是平常事。
食色性也,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所以,此刻的她,并没有太多的羞赦。
至于西门夜寒,也同时不是拘泥于教条的人。
之所以爱上东方破晓,很大的原因,也是喜欢她的自然和与众不同。
隔衣感觉着她身体的柔软,他只是笑得灿烂。
谁吃谁,谁上谁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像她是他的,还是他的她的,结果还不是一样!
眼看着东方破晓向他凑过唇来,他只是毫不客气地迎上她,吻住。
感觉着她扯开他的衣带,指尖如羽毛般掠过他的肌肤,他只是本能地在她的挑,逗中放任了自己的本能。
吻过他跳得急促地胸口,东方破晓缓缓直起身子。
在他面前,一点点地拉开了自己的衣带。
紫色外袍,淡紫中衣,绣着雪莲花形的小衣…
一层层甩开去,她与他,赤诚相见。
“破晓,你好美!”
西门夜寒情不自禁地感叹。
红着脸俯下身来,东方破晓的唇轻轻掠过他的耳根。
“记住,你说过的话,要永远地宠我!
西门夜寒,是东方破晓的,永远都是!”
她的声音,霸道而温柔。
手掌细细抚摸着她后背的轮廓,西门夜寒再也无法自持,只是双臂一紧,便与她紧紧贴在了一处。
妖孽皇帝,今晚我吃你!(5)
红罗帐下春宵短,伊人在侧夜不眠。
激情褪去之后,二人带着汗意轻拥彼此。
只是听着对方的喘息和心跳声,便已经满是满足。
手掌轻抚着东方破晓那顺滑的削望,西门夜寒心中只是涌上一抹愁怅。
“破晓,你我何时才能不再这般聚少离多?!”
京城几次发来急信,他在这望江镇也不能逗留太久了。
东方破晓这边局势初定,自然也不能远离。
这样的日子,于他简单就是折磨。
手指轻轻把玩着他的下巴,东方破晓只是微勾唇角。
“放心吧,只要解决了晨露的事情,找回草儿。
我自然会派人到楚京城去合谈,你只管提出合亲的要求,我们便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抬手抚开她额上的一绺乱发,西门夜寒只是故意调侃。
“那么,是你嫁到西楚,还是我聘到南越呢?!”
东方破晓怎么听不出他的调侃之意,当下只是嘟起唇道。
“放心吧,我会给足你这个西楚皇帝面子的。
到时候,我们便在这临江镇建一座大的行宫,再在临江之上建一座大桥。
这临江镇地处两国正中,纵连楚京、锦州两城,横可以水路通东西,进可攻,退可守。
到时候,什么北莽昆南,又岂是咱们的对手?!”
看着怀中那娇美可人,一对黑眸却是霸气十足的东方破晓,西门夜寒只是满脸喜色。
“等我,拿一件东西给你!”
一边说着,他便揭被下床,从床边的书桌上取过一卷纸来,送到东方破晓面前。
疑惑地接过来,缓缓展开,目光掠过上面的宫殿草图,东方破晓的眼中立时亮光闪闪。
“这是…”
妖孽皇帝,今晚我吃你!(6)
“送给你的宫殿!”
西门夜寒直接接着东方破晓的话头说出了后半句。
事实上,西门夜寒亦一直在想如何能够解决二人之后的问题,想出的办法,与她的大致相同。
这张宫殿图,却是他午后画的草图。
二个人的想法,正是不谋而合。
“你可起了,名字?!”
看着面前的草图,东方破晓轻问。
“既然是送给你的,当然以你的名字为名,就叫它破晓宫!”
笑着回答,西门夜寒语气宠溺。
转过脸来,迎上他的目光,东方破晓没有说话,只是主动地送上了自己的樱唇。
二人复又吻在一处,刚刚褪去的火焰便再次复燃。
探手从东方破晓手中取了那草图去,西门夜寒便抬掌将她轻按到床上,身子便霸道地压了下去。
想她想了那么久,只一次,他哪里吃得饱?!
分离之时,只怪日长。
欢爱之时,只恨夜短。
几番纠缠,几番缠绵。
窗外,不知道从何处传来四更天的梆子声。
虽然不舍西门夜寒胸口的温暖,东方破晓仍是坐直了身子。
“时候不早了!”
西门夜寒自有千般不舍,却也知道留她不得。
只是扬声唤了小安子,命他布膳,一边便披衣下床,替她取了衣袍来,一件件帮她穿好。
又将她按到床边的梳妆台前,亲自取了象牙梳,将她的长发梳顺,他这才扶住她的肩膀。
“吃罢饭,我陪你去看洛疾风!”
这个世上,最懂她的人,果然还是他。
侧脸看他,东方破晓感激地笑。
“他怎么样?!”
妖孽皇帝,今晚我吃你!(7)
“还是很虚弱,不过,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转!”
西门夜寒实话实说,语气中,隐有安慰。
想起洛疾风,东方破晓的脸上便有掩饰不住地黯然。
“希望在他醒来之前,我能找回草儿!”
心中明白她是在愧疚,西门夜寒只是抬手抚住了她的肩膀。
“放心吧,我会帮你的,我们一定能找到草儿!”
“皇上,皇后,夜膳已经备好!”
屋外,小安子恭敬通报。
扶着东方破晓的肩膀,西门夜寒直接拥着她走到外厅去。
简单地吃了些饭菜,二人便一起走到后面的客户,看望洛疾风。
二人走进去的时候,那老郎中正在为洛疾风行针,促进他的气血恢复。
看到东方破晓和西门夜寒进来,他忙着向二人行礼。
“不必多礼!”
东方破晓虚抬手掌,示意他起身,一边便走到床边,看向了床上了洛疾风。
床上,洛疾风套着紫色中衣,越发显得肤色苍白,银发晶莹如雪。
虽然瞌着眸子,那绝世出尘的五官仍是现出一片轻灵之色。
让东方破晓忍不住地便联想到了,穿越前见过的熟悉的美神的油画。
她的心,控制不住地便是一阵刺刺的疼。
“他的身体情况如何?!”
“一切都好,想来是因为中毒的原因,元气大伤,若要恢复,只怕要好好调养才行!”
老郎中恭敬答道。
“依你看,他何时会醒?!”
老郎中沉吟片刻,这才开口。
“快则三五日,慢的话只怕要十天半月!”
轻轻点头,东方破晓抬手覆在洛疾风露在被外的手掌上。
“疾风,你好好休养,等你醒来,我一定会带着一根汗毛不少的草儿回来!”
大盗先生,偷鸡不成蚀把米!(1)
不说话,西门夜寒只是抬掌拥了东方破晓的肩膀。
转脸看他,东方破晓唇角微勾。
“疾风,就交给你了!”
南越国虽然已经是她的天下,可是对玄影,对花容…对南越国种种,她仍是不信任的。
西门夜寒轻轻点头,心中明白,这天下,她最信的人是他。
二人转身行向门外,那老郎中却是急步追上来,将手中捧着的一个包裹送到东方破晓手上。
“皇后娘娘,这是洛公子身上的东西。
这金蚕丝的织物,十分贵重,草民想着是重要的东西,还是交给您保存的好!”
空气中,隐约有淡香浮动。
东方破晓揭开那包裹一角,隐约见里面一抹如血的艳红。
她当下便认出,那是青颜公主的那条红绫。
耳边不由地响起玄影对她说过的话,这红绫,青颜公主却是认识晨露之后才有的。
金蚕丝?!
只听着便知不是寻常之物。
东方破晓脑中,猛一闪过一抹亮色。
“老先生,您可知道,这金蚕生于何处?!”
“这金蚕对食物极挑的,却只吃一种金桑树的叶子,要在南夷深山才能寻得到,而且,还要运气好!”
老郎中恭敬地答道,却也是见多识广之辈。
南夷深山?!
东方破晓只是把这四个字,深深地记下。
看着她的侧脸,西门夜寒张了张唇,想要说什么,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此时,得到消息的石惊天却是急赶过来,向东方破晓恭敬行礼,接着便仰脸道。
“圣子,属下想和您一起去找草儿!”
侧脸看他,迎上石惊天满是诚恳的目光,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大盗先生,偷鸡不成蚀把米!(2)
重新将那红绫裹好,辞了那郎中,三人一路走向府衙的大门。
在门外的台阶上顿住脚步,东方破晓只是笑着转脸,看向身侧的西门夜寒。
“回去吧!”
“我送你出城门!”
伸过手来,抓住她的手掌,西门夜寒笑着看她,语气淡淡的,眼中却有难掩的不舍。
心中明白,这一别,怕是要许久见不到她了。
东方破晓不出声,只是反手捉住他的一根手指,与他并肩向前。
身后,石惊天和小安子只是远远地追随着,尽量不干扰二人。
府衙距离城门本并不远,两个人便是用走的,也没有多久便到了。
守城的士兵自然也认得西门夜寒,忙不迭地便将城门上的暗门打开,让二人通过。
在城门外停下,东方破晓再次转脸看他。
西门夜寒淡笑着答应,握着她腕的手掌却没有松开。
心中知道他是不舍,东方破晓脸上却是促狭地笑起来。
“你是想和我一起回锦州吗?!”
“其实,我是想拉你回楚京!”
轻笑一声,西门夜寒这才缓缓松开她的手掌,抬起手来,仔细为她理了理衣襟和头发,这才收回双掌。
东方破晓一边说着,一边笑着转身。
右脚刚刚迈出,腕上便是一紧。
紧接着,她的身子便被拉回来,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勾起唇角,她只是抬起双臂,反抱住对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