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冰裂一般的声音越来越近,宋珩看到那这个空间终于是同原本的空间连接在了一起,那几乎就是在一瞬间的事情,宋珩看着凤血歌,略微有些疑惑。
凤血歌看到了宋珩眼中的迟疑,他拂去了自己肩头上的桃花花瓣,嘴角微微上翘:“眼下,也刚好到了午膳的时间。”
宋珩这才领悟到了,现在的确是午膳的时候,隐约的还能够听见有寻人的声音,也难怪凤血歌会在这个时候解开阵法,原来是他饿了。宋珩看着那一抹鲜红如血一般的人缓缓地步出是桃林,想着,果真即便是看起来或者是实际上都再厉害无比的人,到点的时候也还是需要用膳的。
宋珩饶了几个路,离着凤血歌越发的远了之后,她才回到用膳的地方,这方才赏花的人也全都已经是入了酒席之上,两人一桌地坐好了,今日这赏花春宴上着实是热闹无比,就连一直久居深宫的太后居然也是来了,正同穆贵妃一处说着话,百里明玥被太后抱着,半点小性子也不敢使,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宴席上的众人。
宋珩打量了一眼穆贵妃,穆贵妃也朝着她微微颔首,穆贵妃的气色看起来很是不错,比之前宋珩瞧见的时候要好上许多了,诚如睿王所说的那样,已经是好了。
永宁见了宋珩,急忙地朝着她招了招手,让她同自己一同坐一处,宋珩也不推诿,同永宁坐到了一处。
“坐在永宁身边的,便是咱们北雍国独一无二名叫宋珩的小丫头吧?”太后那沉稳的声音在宴会上响起了起来,一双精明的眼睛隔着一段距离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宋珩一番,宋珩急忙站了起了身,朝着太后行了一个宫礼。
如果要说北雍之中宋珩最钦佩的女性,大约就是当今的太后萧氏了。宋珩觉得,这萧太后比起窦太后同武皇后也是差不离的。先帝体弱,早年的一些奏章都是由太后所批,一直到当今的庆历帝成长到成年这才将大政交还,而太子监国之初,藩王作乱,也是仰仗了太后的雷霆手段,而庆历帝的第一位皇后也是萧氏女,正是当今太后的侄女,可惜命薄如纸,萧氏一门两位皇后,这荣光也是无可比拟的,至今萧家也是朝堂之中可同阮家抗衡的大族。
萧太后的眼神很锐利,宋珩只觉得这个经历了两朝的老太太像是什么都能够看透一般。
“莫要紧张,哀家不过就是想要瞧瞧这传言之中的宋珩是长得什么模样罢了。”萧太后笑了笑,摆了摆手叫宋珩坐下,“这一瞧之后倒是觉得委实娇小了一些,想着那一句英雄出少年的话,倒是半点也不假的,宋卿倒是教养出了一个好女儿呀!”
宋成听闻萧太后那话,脸上急忙是带上了讨好的笑,连声称是。
“倒是比哀家这教养的…”萧太后张口欲言,只见那百里绍宇哀声求饶。
“皇祖母,我就知道你眼下肯定又是要拿我做了比较来的,皇祖母,你便饶恕孙儿吧,莫要在众人的面前拉下了孙儿的颜面!”百里绍宇苦笑道,一片讨饶的神色,惹得萧太后一下子笑了起来。
“你这小滑头倒是也有些自知之明的,好吧,当着众位卿家的面,哀家也就不说你了,且坐下吧!”太后摆了摆手,正待百里绍宇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萧太后又补上了一句,“待春宴之后,你自己来同哀家说说,这些个日子你都做了些什么,一个好端端的皇子便是每日都不务正业的,成何体统…”
百里绍宇原本还松了一口气的神色蓦然一变,皱成了一张苦瓜脸,半点也是说不上来了,只能怏怏地坐了下去。
“秦王殿下同太后的关系倒是亲密得很啊…”宋珩靠近了永宁郡主,低声问着。
“三哥可以算是皇祖母一手带大的,三哥的母妃端嫔当年难产落下了病根,在三哥不到一岁的时候便去了,皇祖母怜惜三哥年幼无母,便是带到自己身边抚养,不过皇祖母待每位皇兄都是极好的。”永宁低声回着宋珩的话。
“我听说太后年轻时候的是一个雷霆性子,怎么就惯得秦王殿下成了今日这般?”宋珩越发的好奇了起来,正所谓名师出高徒,怎么太后那般精明的人却是教导出了百里绍宇这么一个…风流王爷?
“则个问题我同四哥也商讨过,四哥觉得大约是物极必反了吧!”永宁声音里头带了笑,“听说三哥从小的时候便是爱玩爱闹的性子,眼下这般,也还好吧,不算特别的纨绔,要是同那大皇兄和二皇兄一般,大约早就已经是妻妾成群了。”
宋珩点了点头,好一个物极必反,用的还真的是贴切不已。
这宫奴们端上了酒菜,施布完成之后便是往着一旁一退,众人等着庆历帝说上一些个场面上的话之后便是等着开宴了。
而庆历帝也明白这一点,他执了酒杯,“卿们且随意吧!”
庆历帝的话音刚落,只见那阮明道站起了身来:“我听说二皇子同凤国师此行还带了几名武士来,也不知打同咱们北雍的勇士相比是如何的,老臣倒是有些格外的好奇。所以老臣特地请了几位身怀绝技的能人,武上一武,也好让众位助助兴!”
这饭局之上舞枪弄棍的的确不是什么好看的画面,但是经过昨晚,谁都知道西芳国不喜有女子跳舞,但是以男子作舞取乐这件事情也不是常人能够接受的,宫中大约都是舞姬,也没有会跳舞的男子。
阮明道这话一次出口,那阮影便是站出了身来,“陛下,臣愿意讨教一下宋教头的功夫!”
阮明道同阮影两个人配合的刚刚好,宛如天衣无缝一般,这阮明道刚刚说完,阮影就已经帮着开了腔了,如果说其中没有半点提前商量好的话,谁都不相信的。
阮影看向宋珩的目光带了十成十的挑衅,甚至还带了一些愤怒,这阮影本是生的一副好样貌的,今年又在武状元大赛上拔得头筹,宋珩不知道那些个武状元大赛上的那些个主考官是否是晓得这阮影是阮丞相本家的儿子而稍稍放了一些水在其中,但是从阮影的目光来看,他是对自己有着极其的自信,手底下的功夫也肯定是绝佳的,不然的话,他是不敢当着陛下的面提出这种笔试来着。
阮影对于“宋珩”这两个字早就已经算是如雷贯耳了,想着要不是这个女子横空出世,只怕自己眼下早就已经是三军教头了,哪里会落得眼下这个尴尬的地步,亏他身为武状元居然不过是落了一个闲职罢了,他怎么能够不怨恨宋珩这个女子。叔父说了,只要今日自己能够当众打败宋珩叫她当众出丑,陛下必然不会要一个这般没用的女子教导三军,这教头一职早晚是要到他的手中的。
“是呀,本宫也想瞧瞧,不知道宋教头同今年的武状元是谁比较厉害一些,宋教头可不是怯战了吧,身为三军教头,自然要有一个表率才行。”阮香宜脸上的笑容笑意盈盈的,可心底之中却是在不停地喧嚣着——杀了她!杀了她!
宋珩的目光带笑,朝着皇后的脸上又掠到了阮明道的身上,还有那阮碧兰的身上,他们的意图是这般的迫不及待,恨不得她能够死在阮影的手中,不,或许在他们的原本算计之中就是已经想要借着这一次的机会除掉了自己吧?!
“这大好的春宴,打打杀杀的多不合适,徒然叫人笑话!”百里绍宇瞧着这氛围实在不妥,急忙笑着开口,“这般春光灿烂,百花胜放的时节,我觉得吧,咱们不如吟诗作对,行个酒令的便可!”
“我瞧着也是,”白玉京的京主苏离洛开口道,他虽然是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有多少的变故,但是身为一个男子怎么能够做出伤害女子的事情来,“我听说秦王殿下诗赋风流,必定是各种翘楚,这吟诗作对风雅一番才是应了此时此刻的景致,皇后娘娘,您意下如何?”
阮香宜的脸上带了笑,微微颔首:“京主说的也是极是的,可本宫听说东极国二皇子同凤国师带来的武士都是能够以一敌十的好手,若是明日的春猎场出了丑,倒不是要叫各位笑话不成,倒不如眼下先让宋教头同阮状元比试一番,也好决断出明日由谁上猎场上好一些。众位卿家,你们说是不是?”
皇后这一番话,根本就是硬逼着宋珩要上场了,百官们听到阮皇后这般说,哪里是不晓得皇后的意思,急忙说了一声是。
凤血歌转动着自己手上的酒杯,原来这阮丞相想的法子便是这个,的确是个极好的法子,堂堂正正在手上较量上一番,如果在比斗之中一方不敌而导致的死伤问题,自然可以归咎在高手相斗一时之间收不住手的缘故,这死伤无怨了。敢这么做,不是相信这武状元是一手的好功夫,大约就是有旁门左道的准备在里头了以备万一了。
“那便由儿臣来吧!”百里流觞站了起来,他的声音清冷,刮过所有的人的耳畔,半点也是不容置喙。
百里流觞哪里不知道自从自己保荐了宋珩当了那三军教头之后,阮影早就已经是怀恨在心了,现在阮丞相这个提议也根本就是冲着宋珩来的,按照阮丞相这个性子,根本就不会善罢甘休的。
“睿王殿下这般是偏袒宋教头呢,还是觉着对宋教头没有半点的信心?”阮碧兰那带了一些傲慢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她那一双微微上翘的丹凤眼看向百里流觞,瞧见他是这般维护着宋珩的样子胸中便是一阵的闷疼,如果他肯待自己再好一些,再好一些些变成,她也不会如此了,可眼下只要睿王待宋珩越好,阮碧兰心中对宋珩的恨意就越发的增加上了一分,她不要宋珩再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宋珩一死,睿王便会死心了。
只要她死了就好了,只要宋珩死了…
“多谢皇后娘娘的厚爱,”宋珩站起了身来,施施然地朝着阮皇后行了一个宫礼,她知道阮皇后等着今天这一天等了许久了,如果自己不肯下场只怕也会被逼着下场的,阮家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所以即便这一场比试有龙潭虎穴别有洞天在其中,宋珩晓得自己只能去闯一闯了,她看着阮影,神色坦然道:“不知道阮状元想要如何比?宋珩大可奉陪!”
阮影听到宋珩这么说,心中冷然一下,这个女子果然是这般的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他是一定要叫她吃足了苦头才好,免得让她一直这样不知天高地厚下去。
“不知道宋大人有没有听说过梅花桩?”阮影问着宋珩。
宋珩点了点头,这梅花桩她自然是知道的,大约就是在地上打入一些木桩,呈现出梅花样,布桩图形有北斗桩、三星桩、繁星桩、天罡桩、八卦桩等。桩势有大势、顺势、拗势、小势、败势等五势,套路无一定型,其势如行云流水,变化多端,快而不乱。
有些时候在桩下面会有一些暗器,比如说荆棘,一头尖锐的小木桩一类的,这是练轻功所必然的,如果一旦从梅花桩上掉落下来,轻的会残废,重的可就会丧命!
难道他是要同自己在梅花桩上笔试么?宋珩看着阮影,等着他将比试的规矩说完。
“今日咱们这比试的也是同梅花桩一个道理。”阮影缓缓道,“这十里桃林之中也没有梅花桩子,但是且叫十八个侍从手执油纸伞,你我二人于伞上比武,若是谁先从跌落在地便算是输,你瞧如何?”
恩?
油纸伞同梅花桩可就不是一个道理了,油纸伞骨架软嫩,自然比不上梅花桩能够受力的,且要站在伞面上比武,只怕轻功不好那就极其容易从伞面上跌落下去,那就是非输不可了!
宋珩猜想阮影做出了这个选择,肯定是早就已经偷偷练习过的,就等着在今天眶她入局了。
她不应下,那就证明她怕了。
她要是应下,稍有差池可能输的人就是她了,在众人面前出了这种丢人的事情,只怕谁都救不了她。
阮丞相,阮皇后,你们可真的是用心良苦啊!
“那可有兵器?”宋珩问着。
阮影露齿一笑:“我用剑,君可随意!”“卑鄙!”百里绍宇低声斥骂,这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若是还看不清楚半点端倪,他可就白活这些年了,“这同一个女子这般的计较,委实太掉我们男子的面子了,他也不嫌渗得慌!”
“秦王殿下,能否借你玉扇一用?”宋珩上前了两步,走到了百里绍宇的面前,伸出了手。
百里绍宇没有想到宋珩居然会问自己借扇子,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掏出了自己别在腰间本是用来做时风流倜傥样的玉扇。
宋珩接过了玉扇,那扇柄是透心凉的润手,她缓缓地解下了自己那包裹着食指的帕子,将那一方帕子塞进了自己的衣袖之中。
她朝着阮影微微一笑,眉色之中皆是镇定之色,半点也不见惊慌:“阮状元,君用长剑,我用玉扇,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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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了一下医院,护士姐姐技术不行啊…居然扎了我两针!戳得我一只爪子和猪爪一样肿了,我了个去的,没见过血管偏小,一生病还往里面缩的妹子咩,至于把我戳成那个德行么…
话说,有妹子想要领养剧中人物么,女主据说已经有人想要领养了…@a
☆、第九十七章 春宴(六)
阮影没有想到宋珩会这样快就答应下了自己的邀战,原本他还以为宋珩会推托一番不肯应战。虽然她不敢应战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但是只要她一应战,就只会越发的丢人!
想那秦王殿下一贯是喜欢用扇子装点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来,想那一把玉扇又能挡得住剑的锐利不成?只要剑锋稍稍用力一些即便那玉做的扇子再精美再华贵最后也不就会成为一团的粉末。
阮影露出了笑,宋珩呐宋珩,这一次是不会再有能够帮得了你什么了!
百里绍宇看着自己那一把玉扇的宋珩,她拿着扇子的姿态倒是好看得很,女子执扇倒是没有半点的浮夸之气,倒像是捏着一把小瞧檀香扇,模样温婉极了。
百里绍宇对于扇子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狂热癖好,觉得身为男子,在那扇子一抖抬眼一笑的时候,最是风流,所以百里收藏了不少的扇子,从普通至极的扇子到名家所画扇面的扇子,这一把玉扇是百里绍宇最为中意的,那是由上好的雪山寒玉制作而成的,虽不能同流觞手上的那一把龙吟剑相提并论,但是却是比一般的玉扇要来得坚固得多。
阮明道早就是已经等着宋珩答应下来,几乎是没有半丝迟疑,他拍了拍手,便是有着十八个手拿油纸伞的人往者前方的空地上呈圆形排列,唰地一下将手上的油纸伞撑开,像是一朵一朵炸开的花。
有侍从上了前来,送上了一把剑,阮影拿了剑,伸手朝着宋珩一摆手:“宋大人,请吧!”
阮影这一摆手倒也是有些潇洒的意味。
“两位卿家点到为止吧!”庆历帝含笑地看着这两人,他虽然是老迈了,但并不代表着半点都不清楚,阮明道他是真的怨恨上了宋珩那个小丫头,同他以往的性子一般,咬上了怎么都不会松口。
“是!”
阮影应了一声,叔父果然是猜的没错,陛下到底还是一个心软的人,但是诚然如叔父所说的那样,在决斗之中一时收不住手有个错漏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影儿,你可得留神一些,免得到时候伤了宋大人。”阮明道出了声,看了一眼阮影,殷切地叮嘱着,可那眼神之中却是有着严厉的光,并非像是在叮嘱阮影千万要手下留情,而是在在告诉阮影,绝对不该手下留情。
“是。微臣晓得。”阮影抽出了长剑,剑尖抖了抖,在阳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来,阮影微微提气,脚尖一掠飞身上了其中一把油纸伞的伞面,其实他也不能算是站在伞面上,支撑伞面的伞骨很是柔软,支撑不了阮影的重量,所以他站的伞的主架上,下面撑着伞的人微微一沉,堪堪地支撑住了。
看起来阮影早就已经在私底下练习了很多次了,早就已经熟练到家了,所以才特地用了这种比赛的方式,以便让自己占尽最好的便宜,
事到如今,已经轮不到她再做拒绝了,而且那阮明道话是这么说的,哪里是要他手下留情,根本是要阮影将她置之死地吧!
宋珩提起了一口气,飞身而起,也是稳妥地站在了伞面上,她的动作轻盈无比,加之原本她就是比阮影要来得轻盈,论轻功,宋珩自然不会比阮影要差。
她才将将地在伞面上站妥,那阮影就已经提剑掠了过来,他像是一只猎鹰一样朝着自己的猎物而去,他的剑很快,带着一股杀意,他的步伐也是很快,仿佛如如履平地一般。
他的脚步踏上扇面的时候发出了一些声响,沉重的厉害,宋珩抖开了扇子,她的身子扬后而过,那刺来的一剑几乎是贴着她的脸而过,宋珩一脚抬起,直踢向阮影的身体。
阮影也没有想到宋珩等着自己那一剑刺来的时候那一瞬间的破绽,那一脚踢的很是凌厉,阮影堪堪地收了剑势,克制住自己略微扑过了前的身子,脚凌厉扫想踹宋珩眼下并不算是稳当的下盘。
宋珩像是早就已经料到了阮影会攻她下盘,她旋身一个凌空翻转,避过阮影的攻击,脚步灵活无比在雨伞的边缘踩过,掠过几把雨伞之后在离阮影相隔了五六把雨伞的距离站定脚手上的玉扇一抖,凉凉地看着阮影。
阮影经过刚刚那一招已经晓得宋珩这个女子也并非全然都是靠旁人的,手底下的功夫也的确是有些本事,绝非是浪得虚名,自己如果不小心一点只怕真的着这个女子的道。
阮影微微喘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轻敌,宋珩是一个不小的敌人,可能比之当初武状元考核上的敌人还要严酷的多了。
“那宋家小姐的功夫委实不错,一个女子这般功夫着实难得,宋卿果真是教女有方!”
虽然那阵仗是有些远了一些,萧太后年纪虽然老了一些,但也还没有到那老眼昏花的地步,也是清清楚楚地瞧见了前方的比斗,称赞了一句道。
宋成原本还有些担心,刚刚阮丞相逼着自己这个女儿比斗,知道这一次必定是没什么好事的,但是听到眼下萧太后这么说,脸上急忙带上了笑意,“太后谬赞了,微臣则个女儿平常没事就是爱舞刀动枪的。”
太后微微一笑,也不再说话,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的人,看着那比舞姬跳舞要来的精彩万分的比斗。
宋珩在心底评估了一番阮影,在伞面上决斗,多半还是得清空来,时间拖得越久内力损耗越是大,到底还是仰仗速战速决好一些。
这样想着,宋珩收了扇子,胸中提着一口气,踏过扇面朝着阮影飞了过去,两人的动作是极快的,在那柔软的伞面上就像是在平地上一般,谁都不肯退却上半分,剑来扇玩,拳攻掌挡,扫下盘,那一招一式都是瞧得人眼花缭乱,这叫看得人也是目不暇接,就怕自己这一眨眼的功夫就是错漏了什么。
阮影的剑术极其不错,霸道十足,招招就会朝着要命的地方刺去,但是那一把玉扇在宋珩的手上也极其灵动的,张、合、拢、挡、攻的,那招势哪里是有半点像是这把扇子刚刚借来的,倒像是自己惯用的。
百里绍宇也觉得有些憋屈,这扇子合着明明是自己的武器,但是在宋珩的手上使得那是该死的比自己好上太多了,这般自己也实在是太掉脸了一些。罢了罢了,从明日开始,他改行使用大刀算了,也不使什么扇子了。
阮明道是越看越觉得心烦,原本想着自己这个侄儿很快便是能够将宋珩击下马来,却不想两人竟然缠斗了那么久都没有出一个结果,莫不是自己这个侄儿功夫中看不中用,不如宋珩俊俏吧!
不过,好在阮明道也是准备了好旁的一招,为的就是自己这侄儿不如宋珩的时候使用上来的。阮明道给了同样有些心焦的阮香宜一个安抚的眼神,让她稍安勿躁,自己早就已经是有了权宜之策。
宋珩今日也就就别想不见血就能够全身而退了!
那十八个撑伞的侍卫都是阮丞相所安排的,阮丞相早就已经是给了他们一个命令,若是这比斗久久未曾结束,那便选个适当的时机动了手去。
宋珩侧身避过阮影刺来的一剑,未执着扇的手便是去缠阮影那未执剑的手,阮影同宋珩对战了一会,多少也摸透了宋珩对于这近身的搏斗之术颇为擅长的,自己长剑在近身之战的时候,根本就讨不得半点便宜。
阮影飞身避过宋珩那即将扣上自己命脉的手,他这一下避得略微急了一些,身形一个不稳,宋珩自然不会放过这一处破绽,宋珩知道现在是将阮影击败的最好时候。
她用力一踩扇面,借了力便是朝着那还没有稳住身形的阮影掠去,这离阮影不过三步的距离,有一枚飞镖从斜里飞出,直直地朝着直扑阮影而去的宋珩,那飞镖泛着蓝光,那分明是淬了毒的。
宋珩看的分明,整个人旋身而起,夺过那夺命的飞镖,这才堪堪地落在一面雨伞之上,这身子还没有稳住,又是几枚飞镖朝着宋珩而去,同样是泛着幽幽的蓝光。
宋珩飞身躲避着那几枚飞镖,她像是一只飞舞的白色蝴蝶,旋过那盛开的桃花枝桠,脚步经过的地方带起了飞花无数,像是下了一场花雨一般,落花盈盈,美不胜收,少女于花间飞舞,轻灵的就像是最顶尖的舞姬的一场最美的舞蹈,飞扬的长发,那如同
宋珩如纸鸢一般灵巧地翻过了身,在掠过花枝的时候,顺手折下了一枚花枝,她飞身上了纸伞,一手执着扇子,一手拿了一根桃花枝,手上的桃花枝娇嫩,粉嫩嫩的桃花开了满枝条,衬得宋珩那一张脸越发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