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心萝莉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吧?…一定是的吧?
闫思弦已经笑出了腹肌,“吴队…啊哈哈哈…我看你怎么圆…啊哈哈哈…完了完了某人形象倒了,十吨水泥也…哈哈哈…竖不起来了…”
吴端叹了口气,干脆先关了语音,瞪了闫思弦一眼道:“绝症患者,好歹你也装一下脆弱啊!”
闫思弦:“啊哈哈哈…用不用我口吐白沫倒地抽搐?”
无端又开了语音,“两位小姐姐,说什么呢?认错人了吧?…哎呀相见就是缘分,小姐姐一定很厉害,一定经常吃鸡吧?就让我这个小萌新…”
冯笑香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是吴队吧?”
貂芳:“我也觉得,吴队应该没这么…风骚…吧?”
“噗哈哈哈…”闫思弦开始了新一轮笑,“风骚…啊哈哈哈哈…哎呀我得天,恭喜你今天…哈哈哈…解锁了新属性…”
吴端不理他,继续跟貂芳冯笑香装傻,“小姐姐你们忍心辜负我身患绝症的队友吗?看看他那期待的眼神,这是我们离吃鸡最近的一次…”
冯笑香:“这傻叉又不是吴队,打打打。”
貂芳:“嗯。”
哒哒哒…
吴端,卒,游戏结束。
闫思弦的确倒地抽搐了,笑的,“哎我发现…哈哈哈哈…我发现你该去当主播…绝对月入过万…哈哈哈哈…考虑一下吧兄弟,我给你找资源…”
吴端也小,退了游戏,也不怕被同事听出来了,也是一通大笑,相当畅快。
很快,吴端的电话响起,他以为是貂芳来一问究竟——毕竟,冯笑香不大可能干这个事儿。
谁知却是刑侦一支队的值班电话。
“吴队,有紧急情况。”吴端看了闫思弦一眼,开了免提,“刚刚接到一家媒体报案,说是有记者深入传销组织暗访,现在人失联了…对,总共两个人失联…”
吴端又询问了几句报案细节,得到答案后,他告诉电话那头的刑警,自己这就回市局。
挂电话之前,吴端和闫思弦很有默契地分别给狗子的自动喂食器和喂水器里添了狗粮和清水。
“走吧。”吴端道。
“噗…走走走。”闫思弦还在笑。
吴端瞪他一眼,“我警告你,见了冯笑香和貂芳,你别给我说漏了。”
“好,我一定…噗哈哈哈…”
第224章 瓶中物(4)
驾车赶往市局的路上,吴端道:“你了解传销组织吗?”
“和国外的旁氏骗局一个原理吧?”
“都是以骗钱为目,但传销更加简单粗暴。”
闫思弦摆出“洗耳恭听”的意思,吴端便继续道:“旁氏骗局至少还有个简单的算法模型,用后期参与者投入的钱,满足前期参与者的高额投资盈利,竖立投资成功的案例,以此让更多人眼红、上当。
现在国内的传销组织大多是空手套白狼,人一旦进了组织,就被组织扣下,组织有很多办法让成员掏钱。”
闫思弦问道:“以获取财物为目的限制人身自由,怎么感觉像是绑架。”
“这就要说到传销组织的派系了。”
“还分派?”
“嗯,南派和北派。”
闫思弦有点想笑,但忍住了,吴端继续道:“北派比较类似你说的绑架,他们非法限制组织成员人身自由,还动不动就使用暴力。
南派则不同,主要是洗脑,让你觉得组织如何如何好,组织带给你的项目如何如何赚钱,让你心甘情愿拿钱投资。
别看南派的手段没有北派残忍,危害性却大,警方组织过几次针对传销组织的打击,也打掉了一些传销窝点,可是被解救出来的组织成员不但不领情,还大骂警方,说是警方破坏他们的精神乐园。”
闫思弦咋了一下舌,“是挺可怕的。”
吴端继续道:“前几年外省还发生过南北两派传销组织火拼的事儿,不过这两年北派渐渐没落了,有的开始向南派转型,又出现了一些融合了南北两派特点的传销组织,以洗脑为主,对于破坏组织纪律的成员,则是…你想笑就笑吧,别忍着了。”
闫思弦噗嗤一声乐了,“明白了,也不知道咱们这回要打交道的是南派还是北派…对了,那两个记者所在的媒体我熟。”
“哦?”
“一家网络媒体,做新闻的,前段时间不知因为什么被下架停播了,我还陪他们老板一块喝过闷酒…”
“你还会安慰人呢?”吴端表示看不出来。
“我不会,钱会。”闫思弦狡黠一笑,“我投了点钱,算是帮他们度过这次危机了吧。当时这家媒体老板还信誓旦旦,说复播的时候要搞个大新闻,我还劝他悠着点,别再被停播了。”
“大新闻?就是这次深入传销组织?”吴端问道。
“可能吧,我没细问,”闫思弦道:“我就是跟你说一声,等会儿我就不露面了,不想让生意伙伴知道我在当警察呢,毕竟…不是每个人我都愿意讲一遍做警察的心路历程,太麻烦了…”
“行吧,那等会儿你去小会议室呆着。”
刑侦一支队办公室。
一个中年胖子焦急地向吴端讲述着员工失踪的具体情况。
“之前我们的节目停播,最近有复播的希望了——上面主管部门终于松口了嘛——我就让员工鼓足了劲儿大干一个月,多多收集新闻素材,复播的第一期一定要让人眼前一亮,至少对得起等了我们这么久的粉丝…我只只道大家都出去跑新闻了,好多员工出差。
这位是我们新闻素材部门的主管,人失踪就是她发现的。”中年胖子介绍了一旁的女人。
女人便接过话头道:“开完选题会,确定了几个大方向,大家分组收集素材,传销并不是我们的重点选题,毕竟…有点敏感,所以跟进这个选题的人也不是专门的记者,而是一个段子手,叫刘建伟,加一个新来的实习生,叫苏明。
我的意思,让他俩在网上找找素材,编些段子,要是素材特别好,就拍个短剧——这就得了,谁知道他俩跑传销组织暗访去了。
两天没来上班了,电话也打不通,我们都急疯了,到处找人。
刚才电话终于打通了,问在哪儿,也不说,只说有个好项目要投资,让给他们送钱。
这不就是落到传销组织手里了吗…
警官快救救他们吧,这年轻轻的,万一有什么事儿,我可怎么跟他们家里交代。”
说着话,女主管红了眼睛。
吴端问道:“只有一个人跟你通话吗?还是两个人都说话了?”
“就一个,跟我通话的是刘建伟。”
“他当时情绪如何?”
“还算…镇定吧。”
“那你有没有询问苏明的情况?”
“问了,刘建伟说他俩都没事,让我放心…哦,对了,他打电话的时候旁边有人,我听到有人催他挂电话,是个男的。”
女主管虽然红了眼圈,但毕竟是个女强人,哭着还不忘正事,继续向警方陈述道:“这是刘建伟的电脑,里有日程安排——从日程来看,两人前天的确计划进入传销组织一探究竟…然后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女主管翻开刘建伟的工作笔记本,找到最后一页,指着其上一个标着“赵哥”的电话号码。
“这个叫赵哥的,也不知道他俩从哪儿弄来人家的电话,看起来赵哥是传销组织的一个小头目,他们就是要通过这个赵哥,加入传销组织。
我们没敢贸然打电话,警察同志快救救他们吧。”
吴端接过笔记本,先肯定道:“没打电话是对的,先别着急,毕竟刘建伟和苏明是有备而去,这是好事。”
“那…”中年男人道:“您看看还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
“通知刘建伟和苏明的家人了吗?”吴端问道。
“没,没法跟人家交代啊。”
“行吧,知道了,那由我们来通知吧,”吴端道:“回去吧,有什么进展我这里第一时间通知你们。注意保密,我知道你们本身就是媒体,又有新闻经验,但这件事必须保密,为了刘建伟和苏明的生命安全,你们能做到吧?”
“明白明白,”中年男人连连点头,“我们绝对不会拿同事的安危开玩笑。”
待两人离开,吴端挂断了一直和闫思弦保持着通话状态的手机。
闫思弦回到重案一组办公室,问吴端道:“你有什么打算?”
“前些年墨城没发现传销组织,所以没有类似的办案经验,现在既然有了,咱们也不怂,原则就是对传销组织零容忍。
他们敢限制组织成员人身自由,就等着被连锅端吧。
不过,还是要以保证受害者的人身安全为首要任务。
先查这个把两人带入传销组织的赵哥吧,顺着他揪出传销组织是最快的办法…”
吴端摸出反传销志愿者小王的名片,“还有个人,或许能帮忙。”
第225章 瓶中物(5)
跟小王联络后,吴端才知道自己对传销的了解是多么片面,对反传销组织,他更是今天才刚刚开始接触。
这个名为红心联盟的反传销组织,是由一个母亲不幸被骗进传销洗脑的年轻人组织的,一开始只是开了个博客,写一些辨识、远离传销组织的文章,后来越来越多有相同经历的网友联络博主,请教解救和反洗脑的办法。
博主干脆开了个QQ群,把大家都拉进去,集思广益,也的确想出了一套办法。
再后来,随着前些年传销组织在国内遍地开花,受害人呈几何倍增趋势,越来越多的人加入红心联盟,一个QQ群变成两个、三个…直至按照位置分为华中、华南、华东、华西、华北五个群。
后来又细分到省份,变成几十个群。
联盟成员足有2万余人。
吴端联系的小王,就是一方群主。
对警方的联络,小王并不意外,据他说,这已经不是红心联盟第一次协助警方破案了。
吴端问道:“你们有家人被骗进传销组织,为啥不报警呢?”
“警察不管。”小王直接道。
这就让吴端不服气了,也太抹黑警察了吧。
小王又解释道:“也不是不管,主要你们老想着干大事儿,抓传销团伙头目一锅端什么的,又是顺藤摸瓜,又是固定证据,等你们收网,小半年都过去了…我们受害小老百姓,就想赶紧把自己家人救出来,哪儿等得了那么久。”
这倒是实话,吴端有点哑口无言,只好转移话题,问道:“那你们去解救家人,就不怕有危险吗?”
“前几年不好弄,北派传销很强硬的,动手是家常便饭,我们就多组织点人呗,有时候直接租辆中巴,十几个壮汉一块过去,人往那儿一杵,总还有点气势,实在不行就报警呗。
这几年好点了,都是南派传销的,那帮人讲究和气生财,你去接人,他就放人,可人已经被他洗脑了啊,有的就算接回家,还偷偷往传销组织跑呢,有个大爷,我们去接了三回,愣是跑了三回,最后那传销上线都跟我们说,让我们别去接了,接也是白接,你说气人不气人…”
吴端只觉得十分悲哀,法制建设逐步完善的今天,竟还有这样的奇闻。
小王又道:“我看墨城的传销团伙还挺明目张胆的,不信你上工人广场看去,就那椭圆雕塑附近,赶上天儿好的时候,你去看了就知道,一队一队的人,看着跟老年旅行团似的,其实都是搞传销的,还有讲师专门讲解呢。”
吴端记下工人广场、老年旅游团两个关键词,赶紧问正事:“我这儿有一个传销组织上线的联系方式,你能不能帮忙问问,看这个组织所在的窝点在哪儿。”
“发来吧,我试试。”
吴端赶忙将刘建伟笔记本上赵哥的联系方式发过去。
不多时,小王通过QQ发来一张截图。
只见在一个QQ群里,有人响应道:“我妈当时就在这个赵哥手底下!肯定知道他们的窝点!”
吴端很兴奋,难不成案子就要取得突破性进展了?
可是接下来却等不到小王的消息了,吴端打电话询问,对方只说正在交涉,让再等一会儿。
直等了近一个小时,小王终于回了电话,并解释道:“阿姨是刚刚解救回来,反洗脑还没什么成效,贸然问地址怕阿姨不给,或者给个假的——你别看这些叔叔阿姨,贼精贼精的——我们就编了个瞎话,说她以前待的那个传销窝点被警察连锅端了。
阿姨不信,我们就试探她:’不就是荣和小区里那个窝点吗?’
阿姨就上当了,跟我们说他们待的地方根本不是融合小区,是凤凰城小区…”
“凤凰城小区!”吴端对闫思弦道。
闫思弦点点头。
小王继续道:“4号楼——我们就问出来这些,具体的几楼几户阿姨就不说了。”
“多谢多谢!”能将目标缩小在一栋楼内,吴端已经非常满足。
挂电话时,闫思弦已经拿起车钥匙向外走了,吴端则一边快步跟上,一边拨通了两名刑警组长的电话,让他们带人去凤凰城小区支援。
车启动后,副驾驶位置上的闫思弦突然道:“你说人可真有意思,洗脑,反洗脑,好像脑子跟硬盘似的,下错东西,一个格式化全搞定。”
吴端看了他一眼,问道:“要是真能格式化,你有没有要删掉的记忆?”
闫思弦毫不犹豫,直接摇头,“没有。”
“一点都没有?”
闫思弦道:“像爸爸这种绝不回头看爆炸的铁血真汉子,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过了就是过了,从不后悔。”
他又问吴端道:“你呢?要是让你格式化,你删哪段记忆?”
“那可太多了…”
“比如?”
“比如…小时候和隔壁狗蛋一起偷看村里张寡妇洗澡…妈呀那画面,现在想起来都要做噩梦…”
闫思弦:“噗——”
说着闲话,两人很快到了凤凰城小区,进小区直奔物业。
“4号楼的住户信息。”吴端亮出警官证和相关取证文书,对物业工作人员道。
物业不敢怠慢,赶紧拿出一个大本子。
吴端一边翻一边问道:“有没有哪一户行为比较反常,比方说,老是纠集一帮子人混住。”
晚上值班的物业工作人员是个小年轻,看起来刚刚参加工作,吴端进屋时他正抱着手机打游戏呢,显然并不清楚业主的情况,除了给吴端找出一个住户信息登记本,再问什么都只摇头。
吴端只好拿上本子出了门,两人上了跟4号楼直对的5号楼,通过望远镜从楼梯间的窗户向4号楼望去。
吴端对拿着望远镜的闫思弦道:“你行不行啊?”
“两只眼睛都是5.0,你说行不行?”闫思弦道。
“那你看,我来记录。”
“一单元一楼左,三口之家,孩子应该是个初中生,正写作业呢,排除吧。”闫思弦道。
“嗯。”
“一单元一楼右,黑灯,没人,待定…”
…
观察了近20分钟,一个单元的都观察完了,并未发现可疑住户。
就在两人准备换一个单元楼道继续观察时,却见4号楼2单元出来三个男人。
一老两少,一起抬着一个大编织袋。
编织袋里的东西看样子很沉,三个人抬得很费劲。
见闫思弦拿着望远镜愣在那儿不动了,吴端问道:“那三个人有问题?”
“是他们抬的东西有问题,”闫思弦将望远镜递给吴端:“你看看,他们抬的编织袋里,像不像装了个人?”
第226章 瓶中物(6)
夜幕已经降临,两栋楼之间还是有段距离的,因此吴端仅凭肉眼并不能看清编织袋的情况。
虽然看不清,闫思弦的一句话却让他在30度的天气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接过望远镜,右手将夜视望远镜举到眼前,观察着编织袋的情况。左手搓了搓右臂,将鸡皮疙瘩搓下去。
可惜,待他看的时候,三人已经将编织袋抬进了一辆红色马自达的后备箱,吴端只匆匆看了一眼,后备箱便关上了,根本来不及分辨。
抬编织袋的三个人中,有一个年轻人并未一同上车,待车发动后,他转身上楼了。
闫思弦已经率先冲向了自己的车子,并问道:“分头行动?我跟上去?”
吴端却拽了他一把,“等等。”
说着,他拨通了赖相衡的手机。
“你们到哪儿了?”吴端问道。
“凤凰城小区…到了到了,到门口了…”
“前门还是后门?”
“前门,怎么…”
“别进来!”吴端道:“还没进来吧?”
说话时,吴端始终拿望远镜盯着可疑车辆。
听到赖相衡说“还没进小区”,他便放下心来,叮嘱道:“绕到后门去,赶紧的,有辆红色马自达,正往后门去,车里总共两个男人,一个年纪大点,一个年轻…”
“诶诶诶…看见了看见了…马自达…”赖相衡道:“得了吴队放心,我这儿跟上了…呃…我们两辆车,两组人,用不用给你留一组?”
“不用,你们轮换着跟,免得暴露,千万别跟丢了,看他们要干啥,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电话我。”
“得嘞。”
吴端这边挂了电话,闫思弦便道:“2单元,3楼,那年轻人上楼的时候,楼道里的声控灯就亮到3楼。”
两人进了5号楼2单元,上到2楼和3楼中间,吴端透过楼梯窗户向对面4号楼望去——这个位置视线最好。
只看了几秒钟,吴端便给出结论。
“3楼,左手边那家,房子里已经看到的有10个人,刚才在楼下抬编织袋的年轻人也在其中…这些人聚在客厅,有男有女,以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居多,有个中年男人正跟他们说话——像是传销组织在上课。”
闫思弦问道:“看见刘建伟和苏明了吗?”
“没有…”吴端犹豫道:“不过,有一间卧室的门一直关着呢。从这个方向看不见屋里的情况…能换一面观察吗?”
“恐怕条件不允许,4号楼另一面就是小区围栏,再外面是马路,对面就是工人广场,没有建筑。”闫思弦道。
吴端又生一计:“要不,我扮成社区的,去统计流动人口,进屋瞧瞧?”
闫思弦看了下表,“假了吧?社区好歹也是最低行政单位,按时按点,天都黑了,还能跑这儿来加班?”
吴端问道:“那你有什么主意?”
“进去接人。”
“什么?!”
“既然你那个红心联盟能把人接出来,还敢来硬的,那我们就如法炮制,直接敲门,进去接人…吴队长——不,是反传销志愿者小吴,准备好了吗?”
吴端连连摇头,“不保险,太不保险了,万一打草惊蛇…”
“总得先探探路,你也看到了那个编织袋了…”闫思弦并不把话说完,只让吴端自己揣测。
吴端:说真的,爸爸真没看清。
但他不敢怠慢,如果那编织袋里真是个人,唯一的合理推测就是:那人已经死了,传销组织上线趁着夜黑风高出门抛尸。
要真是这样,那意味着两件事:
其一,这传销组织有北派的暴力手段,两名暴露身份的记者有生命危险;
其二,有可能,其中一名记者已经丧命。
闫思弦话虽然没说完,意思却很明确:不能犹豫了,刻不容缓,先把记者救出来再说!
想明白了这些,吴端便也不再反驳,开始打电话调兵遣将。
待几个汇报情况和调遣刑警的电话打完,吴端对闫思弦道:“我们得好好准备一下。
等下我假扮家属,你假扮红心联盟的人,进去的目的是打探情况,你不是说有间卧室观察不到吗,进屋务必开了里面的门,看清楚刘建伟和苏明在不在,人要是在,立马带走。
与此同时,咱们的人在外面楼梯待命,一旦发生暴力冲突,立马破门。
所有人都便衣,都使用红心联盟志愿者的身份,不暴露警察身份…”
吴端说话时,闫思弦始终拿望远镜观察着对面三楼的可疑住户。
待他说完,闫思弦表示没有异议,只有一点:“家属?谁的家属?”
“刘建伟的吧。”吴端道。
闫思弦摇头,“不好,容易穿帮,家属不靠谱。
看见一个素未谋面的家属,即便刘建伟和苏明真的在那屋子里,说不定也得懵。
刘建伟曾经向单位打电话求救,那我们就说是他的同事,一定要提一下张雨思——来报案那女领导是叫张雨思吧?”
“对!是这个名字,”吴端道。
“那就她了,我就说是张雨思朋友,过来救他的。”
“是我大意了,”吴端道:“就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