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壮领命,去布置了。
胡颜的眸光一闪,心下有些惊慌,面却是笑道:“大人不是想赶武林人士离开**县吗?此番做法,将矛头对准封云起,**县毕将大乱。”
曲南一问:“你可是谁是封云起?”
胡颜假装不知:“请大人明示。”
曲南一遥控一指:“刚才我们去锻炼身手的地方,是封云起在**县内的暂住之处。”似笑非笑地看向胡颜,“你打的封云喜,是封云起的心头肉,他不会善罢甘休。与其让他动手,不如我们先发制人。”
胡颜轻叹一声,感慨道:“大人,你此番作为,可不像最初所说,要护这一方水土。”
曲南一勾起唇角,有些邪气地笑道:“庇护,是保护;除恶,亦是保护。”
胡颜好啊,不明白这曲南一怎么和封云起对着干呢,这不是让自己为难嘛。于是问道:“不知那封云起哪里得罪了大人?”让你处心积虑地下死手。
曲南一垂下眼眸,没有回话。
在胡颜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却淡淡道:“应了故人,而已。”
应了故人?他……应了谁,非要杀封云起?胡颜皱起眉,苦苦冥思。忽然,她心下一颤,似有感悟。却,不敢置信!曾经,曲南一对绿腰说,若她死,他必用封云起祭她。
不会是这样吧?
胡颜觉得有些心惊胆战啊。
曲南一的为人,她还算较清楚。别看他平时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但却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他对任何人,都不会手软。既然说了要用封云起祭绿腰,便一定会那么做。从一定意义来讲,曲南一不是一个好官,不是一个纯粹的清廉之臣,当不起一个青天;可从另一方便而言,他却是一个有担当、有能力、有手腕、有心机的男子。他既不祸害**县里的百姓,更不畏任何强权。他做事没有原则,却言出必行。
因此,胡颜知道,他是真的想让封云起去死,且正在努力那么做。
这矛盾了。
胡颜有些想哭,更想挠墙。这些矛盾太-操-蛋-了!曲南一是为了绿腰,也是为了她胡颜,她不能坐视不理,看着曲南一找死。但是,曲南一要动手的对象却又是她穷尽一生都想要保护的男子。难道她能拍拍曲南一的肩,告诉他,我是绿腰,我没死,所以你不用对付封云起了?
若真如此,曲南一一定会用自己的余生去完成他最大的愿望——烧死胡颜!
矛盾,太矛盾了。
胡颜是真的惆怅了。
她是回来找人皮帕子的,不是找麻烦的。可她像是天生的麻烦体质,数年来麻烦不断。掰着手指头数一数,虽然那些麻烦数不过来,但以今年为最。哎……真是一言难尽啊。
曲南一看向胡颜,笑道:“怎么一幅苦大仇深的表情?”
胡颜蔫头耷脑地回道:“为大人忧而忧,为大人愁而愁。在下这是在努力做一个好属下。”
曲南一噗嗤一声笑开了,眸光烁烁,揶揄道:“真难为你了。”食指动了动,终究没忍住,一个脑蹦弹在了胡颜的额头。
胡颜怒:“你……”你怎么又动手?!此话,却硬生生地被她咽回到了肚子里。
司韶微微皱眉,准确无误地抬手,也弹了胡颜一个脑蹦。
胡颜蒙了。刚被曲南一弹成了脑蹦,是因她心有事,没防备。司韶之所以得手,是她万万没想到,他竟敢弹自己?!这是要反了天吗?!
胡颜怒了,真的怒了,却是怒极而笑,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一边靠近司韶,柔声问:“小韶儿,你为什么弹我脑蹦啊?”那样子,真是亲切和蔼得不得了。
司韶冷着脸,道:“闻声而至,试试。”
胡颜和曲南一都听明白了,司韶的意思是,他听见曲南一弹了,他也试着弹了弹,听听是不是一个声。
操-蛋!
胡颜忍着骂人的冲动,一把捧过曲南一的脑袋,黝黑的目光盯着他的唇,直直地亲了下去。
曲南一的呼吸一窒,眼见着胡颜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跳竟快得好似要蹦出喉咙。他并非情窦初开的少年,完全可以堪称是情场老手,却……有些不知所措。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竟想推开她。然而,那种想法甚至都没有冒头,便数以万计的强烈欲-碾压过去,尸骨无存。
曲南一感觉到胡颜的气息与自己交融到一起,血肉与灵魂都变得兴奋起来。这一刻,他没有了思考能力,不明白胡颜为什么突然亲吻自己。但,感觉绝对不坏。
“啵”的一声过后,曲南一着实失望了。
因为,胡颜将手捂在他的唇,然后用力亲了一下她自己的手背。
她的动作是那般迅速、干脆,好像曾练习过很多次一样。
曲南一觉得有些心塞,看着胡颜转头,挑衅地看向司韶,其意十分明显,有能耐,你也跟着学,亲口曲南一?!
司韶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竟一把抽出了鞭子,照着胡颜抽了过去!
一时间,整个衙门里鸡飞狗跳啊。
胡颜撒腿跑,司韶甩鞭追。别看他看不见,但那耳朵却十分好使,追得胡颜狼狈躲闪,抽得她是蹿下跳。
胡颜站在县衙的墙头,喊话道:“再手动,我可还手了!”
回应她的,是一声浑厚的抽鞭子声:“啪!”
曲南一眯着狭长的眼睛,望着二人追逐打斗,既不呵斥也不阻拦,只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那面似乎还染了一丝淡淡的女儿香。这个胡颜,真是胆大妄为啊,竟敢如此招惹自己?!呵……
李大壮头疼地跑到曲南一面前告状:“大人,您看他们两个,都快把县衙掀翻了。要不,咱管管?”
曲南一放下手,淡淡道:“怎么管?”
李大壮挥舞着拳头道:“呵斥二人,不许二人如此胡闹!”
曲南一隔空指了指正斗在一起的二人:“去吧,你去呵斥吧。”
李大壮扫了一眼那虎虎生威的拳脚和甩得噼里啪啦的银鞭,缩脖道:“属……属下,不敢。呵呵……呵呵……”小声道,“大人,你后悔请那二位了吗?这县衙的瓦都快碎没了。”
曲南一想起初次见胡颜时的情景,以及她说过的那句话,不禁莞尔一笑,道:“辞旧迎新。”摆摆手,“随他们折腾去。”
李大壮点了点头,挪着身子往曲南一的身前靠了靠。
曲南一十分警觉,立刻转头看向李大壮。
李大壮尴尬地一笑,犹豫道:“大人……”
曲南一直接道:“直说。”
李大壮应了一声,偷偷用眼见扫向司韶,压低声音,对曲南一道:“大人,属下觉得司公子的声音,有些熟悉。”
曲南一表情不变,仍旧笑盈盈地看着胡颜与司韶对打,像是闲聊般对李大壮道:“可听出像谁?”
李大壮满脸纠结之色:“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不过,那冷飕飕的声音,属下真觉得以前在哪儿听过,而且还记忆挺深刻的。”
曲南一道:“去想想吧,想起来了,再来回禀本官。”
李大壮应道:“喏。”
李大壮的话音刚落,见胡颜一脚将司韶踹倒在地,骂了句:“小白眼狼!”
司韶站起身,收了鞭子,缠在腰间,回了句:“老不休!”
胡颜的发丝凌乱,额头见汗,黑色衣袍更是沾满了灰,人倒是毫发无伤。
司韶一身白袍,贵气十足,淡定从容,发丝整洁得好似刚刚梳理过,偏偏肚子一个明晃晃的黑脚印,看起来有些滑稽。
有那爱凑趣的衙役,见战火停了,便屁颠颠地跑到司韶身边,逗乐道:“哎呦喂,这好的衣袍被踹了一个小脚印,还挺香艳……啊!”
司韶一脚踹出,直接赠送给了多嘴衙役一个脚印,留着他自己香艳去吧。
曲南一咂舌道:“二位踹人的姿势,竟如出一则。”
胡颜一扬下巴,傲娇道:“我这是独门绝学,经过多年演练研究出的神踹,每踹之下都带着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和那些歪门邪道没有可性。”
司韶不爱搭理别人,但从不放过和胡颜争锋相对的机会,当即冷冷地开口道:“我被踹得多了,自然有了心得。”
“噗嗤……”众人笑场了。没想到,这冷冰冰的司韶,说出的话这么逗。
曲南一瞧瞧那二人也笑了。这还真是一对儿活宝。
一对儿?活宝?
这样想法又令他不那么愉悦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白子戚入魔

白子戚站在县衙对面,看着站在县衙墙头的胡颜。
阳光打在她的脸,将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镀了一层淡金色,犹如梦的仙子般散发着凌波微光。那纤细的脖颈,若绝世瓷器,明明是一种白嫩之色,却好似流光溢彩,引人流连。那唇,淡淡的粉色,像一池碧绿初绽的莲,柔软、精致、细腻,散发着幽幽冷香。既圣洁得令人膜拜,又靡丽得令人着魔。
白子戚突然觉得很饿,饥肠辘辘,像很久不曾吃过饭的人,见到了美味大餐。哦,不不,不对,是一个有了执念想要得道成仙的人,突然看见了一颗圣药,既能解他腹饥荒,又能度他成仙,或诱他入魔。
有生之年,能遇见这样的一张皮、一身风骨,真是他之幸。
风骨?
白子戚的眸光突然沉了沉,又仔细打量了胡颜两眼,发现她身子骨与绿腰竟十分相似。若能摸一摸,好了。
人在成年之后,不管肉如何疯长,那一身骨,是不会变的。算埋入地下,肉身烂去,骨也尚在。这是白子戚执迷人骨的一个主要原因。他喜欢永恒,尤其是将那些美丽的人变成永恒。
白子戚摸了摸袖兜里的银票,走入了县衙大门,心暗道:这还真是衙门口超南开,有事无银你别进来。
对于白子戚的突然来访,曲南一倒是显得十分热情,将几挪到树下,邀其坐下品茗。话虽如此,但曲南一却让人给白子戚呈一壶白水,并为其倒一杯。
白子戚跪坐举杯道:“敬大人明察秋毫、落叶知秋。”彼此虽相处不多,但曲南一却知道自己只喝白水,足可见此人心思细腻。
曲南一眨了眨眼睛,用手隔空点了点白子戚,又调转方向点了点自己的胸口,暧昧道:“市井传言你我二人颇有情谊,此番表现,正是本官心有你。”举杯,品了一口茶,总觉得味道照在花云渡时喝倒的,差了很多。
白子戚波澜不惊地回望着曲南一,从袖兜里掏出一个漂亮的香脂盒,推给曲南一:“为了不负大人厚爱,还请收下子戚的一片心意。”
曲南一把玩着香脂盒,似笑非笑道:“好久不曾收到白茂才的香脂盒了。如今再次得见,竟恍如隔世。”
白子戚垂下眼睑,用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杯口,道:“若大人喜欢,子戚会多送些过来。”
曲南一调笑道:“白茂才如此乖巧,本官想不疼你都不行啊。”
白子戚那完美的表象终于裂缝,却是漏出了恶魔的本质。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摸向曲南一的手背,轻轻地“嗯?”了一声。
笑面虎遇见了剥皮行者,孰赢?
曲南一一抖,想抽手,却没抽动,当即懒懒地说了句:“胡颜,你家大人被人轻薄了。”
此话说完,非但没看见胡颜踹人,连胡颜这个人都没瞧见。曲南一转头去找,竟连个人影都没有!这护卫当的,忒不尽职尽责了!
曲南一正待呵斥,却感觉头顶有些响动,抬头一看,正好看见胡颜叼着一根小草,整个人像只大青蛙似的趴在树干,两只胳膊枕在脸下,两条大长腿在空荡呀荡的,别提多惬意。
曲南一抬手隔空指着胡颜,一股无名火蹿出,冷脸训斥道:“你给我下来!哪有女子那般骑在树的?!”
胡颜无赖道:“大人,您是当我是护卫呢,还是大家闺秀啊?”
曲南一被噎了一下,随即道:“你若是护卫,做好护卫之职,没看到你家大人我被人轻薄了吗?”用眼色示意胡颜去看白子戚抓着自己的那只狼爪。
胡颜打了个哈气,无聊道:“我瞧着大人好像挺享受的样子,哪儿敢前打扰啊?”
曲南一瞪眼,一脸官威:“你哪只眼看见本官享受了?!反倒是你,享受得狠。”
胡颜含糊道:“你哪只眼看见在下享受了?!在下正不辞辛苦地保护大人。”枕胳膊,两眼一闭,那双大长腿还在树晃呀晃的,磨得人有些燥热难忍。
白子戚盯着胡颜看,眼珠子都不动一下。
曲南一皱眉,问:“你看什么?”
白子戚道:“屁-眼。”
此二字一出,曲南一再也顾不得自己的武力值不如人,直接伸手拧了白子戚的手皮。白子戚吃疼,终是收回了攥着曲南一不放的右手。
胡颜也不睡了,从树坐起身,低头看向白子戚。她觉得,这人对自己有敌意。
白子戚在曲南一的怒目而视和胡颜的虎视眈眈下,缓缓道:“树的姑娘不是问曲大人那只眼看见看见姑娘正在享受吗?”
胡颜挑眉,发现这白子戚还挺有意思的。曲南一也挑眉,发现这白子戚为了哄女子开心还挺有狗胆的,竟敢拔自己的胡须?!
白子戚话锋一转,又道:“曲大人不也曾问过树的姑娘,那只眼看见大人在享受?”
曲南一换了另一只眉毛挑起,觉得白子戚今天是来找抽的。胡颜直接跳下树,轻挑地落在几,然后干脆一屁股坐下,扭头看曲南一:“大人,你说吧,怎么收拾他?”
曲南一轻叹一声,道:“你爱怎么踹,怎么踹吧。这属于私人恩怨,本官不与参与。”听曲南一的声音,好像很为难,若看他的眼睛,知道他多想亲自去踹两脚。
曲南一话音未落,胡颜突然转身,一脚踹向白子戚的胸口!
那一脚,当真是又狠又准,虎虎生风啊。
不想,白子戚明知道胡颜要踹自己,却没有躲。他非但没躲,反而硬生生地接下这一脚,且用双手紧紧抱住了胡颜的脚,不让她轻易收回去。
这一下,连胡颜也有些蒙圈了。
她往回拔腿,白子戚却抱着她的脚不放。两相僵持下,胡颜突然用力一缩腿,留给了白子戚一只黑靴子。
胡颜的足便暴漏在白子戚和曲南一的目光之。

第一百九十六章:子戚吻脚

胡颜的脚趾比一般人都略长一些,却是瘦而不柴,十分纤细柔美,白白嫩嫩泛着淡淡的粉。她的脚指甲好似粉色的玉片,晶莹剔透、惹人怜爱。她的每根趾头都好似巧匠人精心雕琢而成,每一个小巧的起伏都是大师笔下的风流画卷。很难想象,这样一只美轮美奂的足,踹起人来会是那般的孔武有力。
胡颜见自己的足暴漏在二人眼下,心火起,又是一脚踹向白子戚。
这一脚踹得不是时,正好赶上白子戚站起身。此踹落空,却因使的劲儿有些打,险些闪了胡颜的老腰。
胡颜面色不善地盯着白子戚,特想继续动,打得他爹娘都认出来,却见白子戚竟然正了正衣袍,对着胡颜行了一个稽首大礼!
白子戚的动作不快,反而像是在做着某种仪式,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子郑重与*的味道,却偏偏做出了最令人无法理解的事!
因为,他竟在胡颜的脚趾上落下一吻。
轻轻的,犹如羽毛;重重的,砸在心上。
胡颜的脚趾头抖了抖,抖了又抖,果断一脚踹出,送白子戚两行鼻血。
白子戚十分淡定地掏出帕子,擦了擦鼻血,盯着胡颜的脚,目光灼热道:“真乃国色天香的……足!”
曲南一被震惊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都说登徒子不同于采花大盗,可眼前的白子戚绝对是二者的结合体,且还是个怪异的结合体,竟对着胡颜的一只脚发-情!
曲南一觉得自己忍无可忍,操起水壶,砸向白子戚,对着胡颜喝道:“给我踹!往死里踹!”
白子戚两眼灼灼,盯着胡颜的那只裸足,喃喃道:“能被踹死在此足一下,子戚死而无憾。”说完,还舔了一下嘴唇。若非白子戚五官清秀、举止优雅、衣着得体,很容易被人想象成色魔。
胡颜一阵恶寒啊!她是万万没想到,白子戚不但喜欢剥人皮,还对人脚情有独钟。
她将裸足藏在身后,冲着曲南一道:“大人,你踹!我当你的武师傅,指导你踹!”
衙役们听到动静,跑进来查看。听到胡颜的话,误以为她要锻炼自家大人的体力,于是又纷纷退了出去。
司韶躺在屋里,倒是听出了胡颜的愤怒,但一想到谁能欺负得了她,便翻了个身,继续小憩。
曲南一站起身,义愤填膺地冲向白子戚,怒道:“白子戚,你敢到县衙来调戏良家女子,此后果你必须承担!”言罢,一脚踹去!
白子戚哪里会让曲南一踹到,身子一偏,向旁躲去。
胡颜训斥曲南一道:“往右踹,动作要简单干脆,别扭扭捏捏拖泥带水!”
曲南一立刻抬脚,再次踹向白子戚。
白子戚身子一闪,又躲开了曲南一的攻击。
胡颜拍几骂道:“你那是踹人吗?你那是**!速度,要快;动作,要狠!哎呀,实在不行,你踢他裤裆吧!”
曲南一会意,直踢白子戚的裤裆。
白子戚一个后空翻,躲开。
曲南一气得不轻,挽起袖子就要动。踹人踹不到,打人总可以吧?
胡颜蹭地跳到曲南一身边,骂道:“你是小媳妇吗?踢人都不会?!”抬脚,恨铁不成钢地踹了曲南一脚。
曲南一噗通一声倒地,好半天也没动一下。
白子戚道:“改日再来拜访曲大人和胡姑娘。”施施然,走了。
胡颜小心翼翼地靠近曲南一,蹲下,试探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唤了声:“曲大人?”
曲南一趴在地上,食指动了动,似乎在写字。
胡颜有些拿捏不准是否真的伤了曲南一,毕竟自己那一踹之力着实不轻。她伸出,放到曲南一的食指下,想要感知他在写什么。
曲南一在胡颜的心里勾画了几下后,突然一把攥住她的,紧紧的!
胡颜心懂得男女之事,也明白男女之情,但因为……咳……因为年纪的原因,不太注重男女大防。她任由曲南一攥着自己的,还压低声音询问道:“大人,你没事儿吧?”
曲南一是真疼了,但还不至于动不了。他攥着胡颜的,心里有些美滋滋的。他装出受伤的样子,哑声道:“我好像动不了了。”
胡颜用另一只摸了摸他的颈椎,曲南一下意识地绷劲了身体。
胡颜皱眉道:“没摸出哪里受了重伤,兴许是肌肉拉伤也说不准。”言罢,抽出,站起身,用脚尖踢了踢曲南一的腰,道,“起来吧,大人,生前何必久趴,死后自会长眠。”
曲南一破功,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结果,吸入满嘴的土,呛得一阵咳嗽。
悲剧的是,这一顿咳嗽也不知道哪里咳嗽得不到位,竟真的闪了腰。曲南一扶着腰,痛苦道:“真闪腰了。”他可不敢说,是因为自己咳嗽的原因才闪到腰的。
胡颜无语了,左右环视一周,也没见到一个活人,于是干脆弯腰,扯着曲南一的后背往空一抛,然后在其转身面冲上时,来了个华丽丽的公主抱。
“唔……”胡颜脸色一白,发出一声呜咽。
曲南一的眼神有些发直,问:“怎么?”实则,他很想尖叫,却又怕被胡颜骂成小媳妇。想他堂堂**县的县令大人,竟被一个属下又骂又踹又扔又抱,说出去,谁信?当真是一言难尽啊……
胡颜深吸了一口气后,轻描淡写道:“曲大人,你得减肥了。”
曲南一用捏了捏自己的腰,点了点头,十分郁闷地认可了胡颜的话。
胡颜抱着曲南一,单腿蹦了两下。
曲南一感觉不稳,一把抱住胡颜的脖子,让这个公主抱变得更加暧昧几分。他干巴巴地问:“你蹦什么?”
胡颜扭头往地上寻摸:“我鞋子怎么没了?”
曲南一眯了眯眼睛,森然道:“可能被白狗叼走了。”
胡颜了然,干脆不找了,摇头笑道:“这人,也真是的。我接连赶了两天的路,足没洗,鞋未换,他倒是稀罕。”
曲南一冷笑道:“白狗就喜欢臭味。”

第一百九十七章:抱住本官

胡颜笑颜如花地看向曲南一,柔声道:“大人,你说我要是抱不住你,你也不会责怪我这个弱女子的,是也不是?”
曲南一讨好地笑了笑:“抱好了!给你赏银!”
胡颜脸一冷,寒气外放:“大人当我是卖笑女子呢?”
曲南一心一颤,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平时口若悬河,可此时此刻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场面,有些尴尬。曲南一浅笑道:“误会了。”
胡颜不领情,冷哼一声,问:“大人打算给多少赏银?”
曲南一眯眼笑道:“都说是误会了。”
胡颜下一松,曲南一的身子向下掉去,腰身上没了托力,痛得他发出一声闷哼。胡颜伸将其在半空接住。曲南一紧紧楼住胡颜的脖子,呲牙咧嘴道:“你这是要谋害本官啊?”
胡颜问:“赏银给多少?”
曲南一吸着气,有气无力道:“你说多少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