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颗血肉模糊的女子头颅,显然是伪证了我的死亡,而这一切,到底是何人操控?
很显然,有人要对付狮子;很不显然,这里到底酝酿了怎样的阴谋?
看来,我应该马上离开这里,回‘赫国’皇宫看看,也许,答案即能揭晓。
打定主意,推开房门,看见江弩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口处。
我咧开嘴角,抬腿欲迈出门槛:“大哥,您这站得是哪班岗啊?”
面对我的嬉皮笑脸江弩面无表情,铁臂一拦,将我又堵回了屋子。
我站在屋子里,问道:“怎么了?舌头让眼镜蛇咬掉了?不会说话了?”
江弩却万分冷硬地横了我一句:“没什么好说的。”
我扫了扫江弩,突然贴近,小声道:“大哥别生气,您铁臂放下我这就走,绝对不跟大哥抢男人。”
江弩却涨红了脸,嘴角抽筋,努力压制着愤怒,咬牙切齿道:“回屋去!”
我将眼上挑出右倾斜45度角,小心翼翼问:“大哥,你生我气了?”
江弩深深吸了一口气,倒也硬汉地点头承认:“是!”
被如此坦诚地承认,真让我不得不问:“为什么?”
江弩一口气提起,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眼中划过痛苦的痕迹,毅然道:“陛下他为你留在此地,你当真不只……”
一百零二 蛇泪萦绕

“闭嘴!”眼镜蛇一声冷喝,将江弩的话硬是噎回了肚子里去。

我知道问不出结果,只能闭嘴,做罢。

眼镜蛇的眼底划过一丝莫名的情愫,若跳跃的点点星火,仿佛只等着那一点干柴,便可以炽热的燃烧,至死方休。

然,木柴没有,小雨却阵阵袭来。

那星火在眼镜蛇的眼里跳动了几下,便熄灭了,却差点让我误以为,他希望我继续追问江弩所谓的因由。

当我寻着自己的感觉,想去做些什么的时候,眼镜蛇竟然一转身,又走了!

嘿!我这暴脾气!

你走就走!我进屋!

一甩,将门关上,独自坐在屋子里,不知道与谁置气。

一个时辰过去了,天已大黑,我郁闷的推开窗户,便看见阴晴不定、阴弩易怒的眼镜蛇站在院子里柳树旁,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窗户运气。

当视线撞碰到一起,他竟然若负气的小孩般,一甩袖子,又走了!

我……我X!

说不上什么感觉,却导致我直接倚靠在窗户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直到将那眼镜蛇又笑了回来才猛地关上窗户,怕他一头撞进来,与我来个同归于尽。

就这样,也没抵挡住眼镜蛇的踹门攻势。一脚,将门踢碎,续而摆着他的地狱脸,死死盯着我。

我略微沉思,问:“喝酒不?”

眼镜蛇倒也爽快,手指轻抬,吩咐道:“备酒。”

江弩的身影在门口一闪,再次出现时已经取来一小坛子酒水,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我摇摇头:“这点小酒都不够我一人喝的。”得先把眼镜蛇喝倒,然后借机跑出去。

眼镜蛇一个示意,江弩略显犹豫,却仍将两大坛子酒水提了过来。

眼镜蛇让周围的士兵全部退出院子,今晚,不许任何人靠近。

两个人,在独立的院子里,寻了处石桌石凳,将一小坛子酒放到了桌子上,一人抱起一大坛子佳酿在树上,你一口,我一口,没有言语,就这么不停地拼着酒量与酒品。我想,我一定能够放倒眼镜蛇。

眼见一坛子喝进去三分之一,我推了推眼镜蛇,问:“醉了吗?”

眼镜蛇摇了摇头,继续喝。

半晌,一坛子酒喝进入三分之二,我又推了推眼镜蛇,问:“醉了没?”
眼镜蛇摇了摇头,继续喝。

我也捧起了酒坛子,可倒了两下也没空出一滴酒来。

转眼去看眼镜蛇,好家伙,竟然捧着空酒坛子只吧嗒嘴呢!

我忍笑得快吐血,又推了推眼镜蛇,问:“好喝不?”

眼镜蛇摇了摇头:“一股白开水味儿。”随手摸了摸肚子,眼角含了两抹异样的妩媚风情,似笑似嗔道:“山儿,我去尿尿,你去不?”

我想了想,也觉得肚子涨得很,便点点头。

于是,就看见眼镜蛇长腿一迈,直接跨到地上,摔了个乌龟沙滩爬!半晌,扭过头,朝我费劲地挥挥手,示意道:“山儿,下来时小心点,这楼梯甚高啊。”

我拍着树,哈哈大笑着,却渐渐觉得脑袋也有点发涨,眨了下眼睛,暗道: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跟眼镜蛇喝酒,越喝越浅!

从树上爬下来,踢了一脚眼镜蛇的屁股,喝道:“起来,我们尿尿去!”

眼镜蛇长手长脚的爬起,却在我面前蹲下。

我不明所以,又踢了踢眼镜蛇的屁股,问:“干嘛?”

眼镜蛇回眸一笑绿尽方洲:“上来,山儿,我背你。”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竟然觉得眼睛有点酸。扑上眼镜蛇的后背,玩起了他的长发。听着他碎碎叨叨地说着:“山儿,明天我们就会‘烙国’。”

我摇头:“不去。”

眼镜蛇却道:“不去就不去,我自己都不想回去。”

我问:“怎么不想回去?那是你的地盘啊,你是老大,多好。”

眼镜蛇摇了摇脑袋,道:“我就是讨厌那冷清的地方,到哪里都是一个人。有时候,我就想,要是能遇见鬼魂就好了,那样就有人肯听我说话了。”

我指了指自己:“我就是啊,你跟我说吧。”自己说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东西不分的绕了一圈,又晃回了石桌椅旁,眼镜蛇将我往地上一放,憨笑道:“尿尿。”

我迷迷糊糊地脱了裤子,就蹲在地上尿了起来。

突然,我觉得后屁股一热!转头一看,但见眼镜蛇抚着自己的小鸡鸡正对着我的屁股呲尿!还笑的分外得意!

丫的!我一下子就怒了!

扑过去,一把掐住眼镜蛇未尿完的小鸡鸡,凶狠道:“我让你尿!!!”

谁知道眼镜蛇竟然直直地望着我,渐渐染红了眼角,哇地一声,嚎哭了起来……

我,傻了……

忙松了手,还象征性地去拍了两下小鸡鸡,安抚哄骗道:“小鸡鸡乖,小鸡鸡最漂亮,小鸡鸡最可爱,你慢慢尿,不急哦,不痛哦……”

眼镜蛇的眼泪掉得凶收得更快,却将那染了墨青的眸子着色得璀璨若星、滟潋动人,张开诱人的红唇,吐出了三个拉长音的大字:“你……摸……我……”

哗啦一声,我只觉得手上一热,竟被眼镜蛇的尿水冲个正着!

眼镜蛇尿完了,也爽了,眼睛突然落在我的下半身。

我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天,竟然忘记提裤子了!忙甩甩手上的尿水,急着去提裤子。

却被眼镜蛇抢先了一步,跪在我的脚前,将脸贴向我的腹部,听了又听,摸了又摸,亲了又亲,又用手指勾勾我的肚子眼,喃喃的问:“山儿,我的孩子呢?”

我茫然地甩甩脑袋,问:“什么孩子?”

眼镜蛇却突然仰望着我,分外认真地吼道:“孩子!我的孩子!”

我也摸了摸肚子,摇头道:“没有……啊……”

啪……

“我让你不乖!不相信我!”

啪……

“让你轻易放手!”

啪……

“让你受人挑唆!”

啪……

“让你爱上那个狠心的女人!”

啪……啪……啪……

“让你怕冷!让你懦弱!让你想她!”

我的眼泪哗哗地,终于听明白了,原来这些说词应该是我的飙泪台词,却被他给说了。不但演了我的角色,更把我当成了他,身体力行地惩罚起我的屁股!

这日子,没过了!

我酒醉的身子努力挣扎着起来,却被眼镜蛇强行压制着,一顿铺天盖地掌打地屁股火辣生疼。

真看得出,下手很准。

终于,我领悟到了领导的意思,忙饰演起眼镜蛇的角色,哭哑着嗓子,告饶道:“我错了!我不是人!我辜负了你!我不应该不信任你!你打我吧!我罪有应得……啊……”

又是一顿神拍下来,我觉得屁股绝对充血了,痛得直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都认错了!”

眼镜蛇的手微停,问:“真认错了?”

我猛点头:“错了,真错了。”错就错在,老子不应该和你个没有酒品的家伙喝酒!

眼镜蛇却用手指捅了捅我的屁股,呵呵笑道:“跟寿桃似的。”

我深吸一口气,狠抹了把酒精作用下的眼泪儿,企图从他的腿上爬起来,却被眼镜蛇手臂一抬,扔到了石桌上。

我一凉,刚一惊呼,就觉得后臀上传来刺痛下的温热,那敏感的酥麻被无限地膨胀起来,在极度充血的情况下,跳动成了异样的战栗快感。

扭了扭屁股,大喝:“喂,你又做什么?”

眼镜蛇含糊地回道:“吃寿桃。”

觉得酒劲儿突然上了脑袋,轰然热成一片,不安地又扭了扭屁股,四肢并用的打算爬起,骂道:“又不过生日,你吃个屁寿桃!”

眼镜蛇却微微停顿下炽热的舌头攻势,整个人仍旧趴在我的双腿间,下巴枕着我的屁股蛋子憨笑道:“谁说我不是今天过生辰?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走?”说完,啪地一声拍在我的后屁股上,又用手指使劲捅了下,喝道:“你,忘了!”

貌似……真的给忘了。

曾经,我想着他的生辰,想着将兵符送给他做礼物,如今……都变了……

眼镜蛇继续絮叨着:“我一直盼着今天呢,想着你怎么着也能送我点小东西,或者……就给我做一碗面条。可……你什么也没给我!甚至,我前天提出回国时,你都不拦着我!不挽留我!

我……不想走……

从早晨,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晚上。一整天,我什么都没吃,也不许江弩去告知你,你到好,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这话,怎么听着像跟我撒娇啊?

啪……

一掌过后,眼镜蛇又继续念叨着:“你,去给我做面条!要四色的!不,要五色的!总之,要比那个什么叫什么花花的东西,多色多彩多味多滋!”

我的声音有点闷,哑着嗓子,点头:“好,我给你去做。”想挣扎着爬起,却被眼镜蛇紧紧抱住,蛮横道:“我饿了,现在就得吃。”语音未落,咔嚓一口,就咬在了我的后屁股上!

“啊……!!!”疼的我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本以为负负得正,却没想到,竟然前后一起疼。而且,连累得我的心都疼了。

眼镜蛇呵呵笑着,又开始舔我的屁股蛋子,含糊道:“今天的寿桃怎么臭臭骚骚的?”

我咬着牙,捶着桌子,眼含热泪地暗中发誓:绝对,绝对,不再和眼镜蛇拼酒了!!!

一百零三.蛇的故事
想挣扎起来,后腰却被眼镜蛇拿捏住了穴道按成了死鱼样,听着他若长舌妇般絮叨着:”山儿,你知道吗?我是宫女生的,身份低贱的很,即便是龙种,也么有人肯对我好,到处受其他皇子欺压排挤、恶意戏弄。

他们不但扯我的头发,掐我的脸,吐我口水,用石头丢我,还辱骂我的母亲!

我当时就想,为什么父皇不来救救我?救救我的母亲?

呵呵......呵呵呵呵......

父皇随意地占了母亲后,便么再宠幸过她,只再我生下后,封了个才人。

也许,正是母亲身份低微,所以没有人会把我当成可以竞争的皇子,倒也让我平安降生与世。

从我有记忆以来,就么有见过父皇。那大把的美人等着爬上他的龙床,一个生有孩子的才人,一个可有可无的龙子,怎么入得他的眼?

我只能趴在大树后,远远的,看着那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被前拥后簇地转去一个个地方,宠幸一个个女人1

没次我的生辰,除了母亲会亲手为是煮一碗面外,么有人道贺,么有送礼,就连那势力的太监婢女,都不屑母亲与我的冷清处境!不但时常拿话挤悦我们,更是冷羹剩饭主奴颠倒。

而我,切眼见着其他皇子过生辰时,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美吃食、香佳酿,真让人羡慕啊。

十一二岁时的我,会嫉妒,会愤恨,会扭曲,却仍旧忍不住心底的渴望。只是,不知道那渴望是为了父皇的关爱,还是为了上好的美食、华丽的衣衬?

哈哈哈哈......

山儿,其实,我是见过父皇的。

山儿,你知道吗?那一次,我十二岁生辰,只想着能见父皇一眼,让他知道网的存在,知道他还有个儿子今天要过生辰。

于是,我穿了小太监的衣服,悄悄潜去父皇的寝宫......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好笑的紧!

父皇竟然看上了我这个小太监,想让我侍寝!”

心,猛地纠结了一下,为眼镜蛇不不堪往事,更为他支离破碎的童年梦海。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觉得屁股弹上滴落了两片冰凉,却迅速被眼镜蛇舔掉吞入腹部,仿佛,撮弄过来么有滑落过这种脆弱。

眼镜蛇语气轻佻地笑道:“他说......说我小小年纪,竟可笑得如此妖娆,显然是媚骨天生。哈哈哈哈......

山儿,你想不到吧?我十二岁就不干净了,被自己的父亲给玷污了!”

手指豁然收紧在石桌边缘,有种痛到疯狂的嗜血冲动,我想.....杀人了......

这样的眼镜蛇让我心痛得都要碎掉,真想转过身,将他抱入怀中安慰着。但腰身却被眼镜蛇紧紧钳制住,不给我转头的机会,不让我看见他流露出的......脆弱。

那声音,在我的臀部,继续响起:”说来也可笑,尽管他知道我不是小太监,也要了我。只当母亲寻来时,才恍然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似的。

这世界,果然好笑,呵呵呵呵......好笑啊......好笑......

也许,是对我的愧疚吧,他封了母亲婕妤,让我过起了好日子,切威胁我,如果敢把这件事说出去,他不介意让我和母亲一起消失!

消失啊!山儿?

我怎么可以消失?我还么有过上好的寿辰,我还么有让母亲过上好日子,我还没有报仇!我还没有将那些侮辱母亲的人踩死!我不要消失!
所以当将军迷恋上我,我便让他帮着我部署,在父皇病危时血洗了帝宫,砍了无数颗曾经嘲弄过我的头颅!让那血,染了一地,重新粉刷了那朊脏的宫墙!

山儿,我是不是很朊脏?是不是很脏?”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觉得如果此时那老不死的东西么有死,我一定活剐了他!!!

眼镜蛇却万般悲戚地大笑道:“山儿,你以为这个故事完结了是吗?”

我一惊,手不自觉地扣紧,有种想要钳制碎旧梦的恐慌。

感觉眼镜蛇缓缓趴上我的身体,与耳边轻言道:“我告诉你,山儿,故事么有完,才刚刚开......”

我忙摇头,哑着嗓子,急吼道:“别说了,别说了!!!”

眼镜蛇亲吻着我的后颈,温柔道:“山儿,你可知,你进宫时,为什么么有见到母后?”

我的泪瞬时流了出来,却摇着头:“不知道,不知道!”

眼镜蛇却仿佛听若未闻般,语调轻柔地接着道:“因为啊......母后,被我杀了啊。”

呼吸一紧,整个身体如坠冰窟,万般刺骨!

眼镜蛇酣畅地笑着,近乎温柔地耳语道:“山儿,你可曾想过?一个小皇子,怎么就能扮成太监找到父皇的寝宫?就这么不受守卫管制地轻易进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告诉你哦,因为小皇子的母亲,指给了那孩子一条路,一条妖媚惑主父儿乱伦的路!

那母亲受够了欺压,受够了冷漠,他不但恨那个让他怀孕却不给他荣华的男人,更恨这个不给他争气的孩子1

既然孩子那么爱笑,笑地这般妩媚,那......就去勾引自己的父皇吧。为自己开拓出一个荣华权势,补偿自己的所以损失吧!

不过......这显然不够啊,因为那父皇只动了皇子一回,就再无宠幸。

所以,那个母亲又想到一个攀权附贵的好办法1

她为


儿子做寿筵,为儿子送上最好的礼物,让儿子笑得异常璀璨,让那权势滔天手握兵马的燕大将军看上他,将他虏去,恣意的玩弄!

山儿,你知道吗?他用蜡烛滴我, 用鞭子抽我,用绳子捆绑我!

他让我做一各个猥亵不堪的动作,让我舔噬他所有的朊脏!

山儿,我讨厌人类。

甚至是气味,都让我恶心厌恶!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是初生儿还是濒临死亡的老者,都是那般恶心、卑劣、无耻、下贱!就连那最温柔的笑颜,都是面具下的溃烂恶臭!

山儿,这个世界,只有你是对我好的,真心好的。

山儿,别放弃我......

山儿,给我生个孩子吧。”

我一惊,忙挣扎着。

但眼睛蛇却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仍旧抚摸舔弄着我的屁股蛋子,含糊道:“这样,你不要我了,还得回来看看孩子。这样,我也不寂寞了,有个小山儿陪我说话,让我看着他玩耍,听着他奶声奶气的叫我爹爹。好不好?山儿?”

好不好?什么好不好?我现在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人心!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做的?即使我手起刀落,切仍旧跳动着一棵温热的心脏!而自己的母亲,切一再陷害自己的孩子,只为了荣华富贵、无上权利?

我终于了解,为什么眼镜蛇不相信任何人。

那是一种怎么的成长,在渴望与绝望中安抚着自己已经破碎得无法拼贴的心脏,在幻想与现实中挣脱着无法摆脱的枷锁酷刑?

如果说,被母亲丢弃的我是一种悲哀,那么被母亲利用的他,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的痛。如影随形,无法形容,一辈子也擦拭不去那雕刻在骨头上的裂痕。

在曾经懵懂的成长岁月中,自己相依相偎的母亲都会出卖自己,那么还有什么人,会值得自己信任?

若是我,也将永远在渴望信任的夹缝中,留一把双面刀子,时刻提醒自己那刺骨的痛、背叛的冷,警惕自己曾经的伤害,恐吓他们的休要蒙骗!如果自己仍旧么有记性的去相信,那就将彼此的新一同靠近中间的冷刃,若非融化切割止痛,就一同直接死在那渴望温暖包裹的冰凉台子。

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庇护眼镜蛇。

即使他是君主,即使他手掌乾坤,即使他心狠手辣,即使他不相信任何人,我,却仍旧是想守护着。

也许,只为那曾经躲在树后的期盼眺望;只为那扣在钎白小手;只为那隐匿在心底最初的渴望;只为那被人凌辱下的不安与倔强......

从来么有想过,相对于眼镜蛇的经历,他所为我的信任,竟是......如此之多。多到我无法承受,多得我痛了心扉,多得我无地自容,多得我想要拥抱,多得我需要痛楚的纠缠才能证明活着的跳动。

理智这样的夜里,似乎变成了虚伪的面具,只会让人生厌恶的情绪。

索性,仍便仍得远远的,免得看了心烦,瞧着心乱。

这样的夜,只怕单单的刺痛是不够的。

于是,眼中么有了世界,只塞满彼此纠缠的赤裸躯体,若蔓延的枝桠,扭曲的枝干,攀附着彼此,将最脆弱与最敏感的你我紧紧地结合在一起,疯狂地索要着......

此刻,只恨不得撕裂了彼此,好喧嚣释放出那份灵魂深处的寂寞,单单用汗水粘合出一个完整的灵魂,从此,不分你我......

一百零四.因爱而弃

月朗星稀,我被冷风吹醒。

缓缓转过头颅,看眼镜蛇那载着三分醉态,三分满足,三分孩子气,一分傻气的酣睡容颜。

长长的睫毛呈现扇形的优美,安静地拱在下眼睑处,随着偶尔顽皮的风轻轻颤动两下,看起来有种渐渐初醒的慵懒媚态。

挺直的鼻梁下是红艳艳的唇,因热情的啃噬而变得愈发诱人,若两颗艳丽的樱桃果分外引人咬下下吞食的欲望。而此刻,那诱人的柔软正微微嘟起,若稚气的孩子般毫无防备的撒着妖,令我禁不住想要靠近,轻轻抚慰,细细安抚。

一张平时阴冷得要命的脸,此刻,正焕发着红泣的光泽,若终于得到糖果的孩童般,眉梢、眼角、唇畔,皆沁着酣然笑意,醉了一池子的呢哝。

那墨青的发丝,凌乱地披在修长柔韧的身上,抚过酒醉的脸庞,划过胸前的红色小巧果实轻拂腰侧,妩媚艳丽得色魂夺魄。

眼镜蛇的手臂一直紧紧抱住我,我试着动一下,却扯动了在我身体里沉睡的小东西,听着眼镜蛇喉咙里出一声不满的呢喃梦语,手臂自然又收紧一分,不让自己的重要组成部分滑出我的体外。
我知道眼镜蛇确实醉了,不然, 以他那么高傲的人,不会将自己那不堪的过去讲给我听。也许,是他下意识的想要与我倾诉。但若不醉,以他王者的尊严,定然不会允许自己如此。
而我的心里,确实已经不再怪他曾经的不信任,只阁下满满的怜惜,和那无法割舍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