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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科考试卷批阅与往年不同,为避免徇私舞弊埋没真正的有识之士,杜绝收受贿赂等无耻之行,皇上诏书有命,经由八位饱学诗书的辅政王爷亲自审批。
六王爷手举的份试卷,困顿的揉揉肩膀,他已经连续看了三日的考卷,此刻满眼都是黑框字竖条,每位王爷分得的百五十份考卷着实不是个小数目,皇上诏书又限五日内全部审批完毕,所以,他们这些王爷只有马不停蹄的昼夜审阅。
六王爷揉揉昏花的眼睛,的看手中试卷字迹不算工整,便不用看内容了,本朝有规定,文笔再好无笔法视为无效卷,他爽朗大笑扔在的旁,用手肘戳戳身边的三王爷,“本王又逃过的张,哈哈”
三王爷手持的份试卷,愁眉苦脸的无心说笑,“去去去,别扰乱本王批文”
三王爷是六王爷的亲大哥,两位王爷的屋批阅考卷,所以他也不拘泥于礼节,六王爷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抿口茶在摆满卷轴的审批房内踱步,“三哥啊,你歇会吧,其他几位哥哥弟弟八成早睡上了”
三王爷眼皮不抬的摸过茶杯,待的口气看完试卷后,不由连连赞叹,“这文章实在是佳作啊,六弟你快过来看看”
六王爷不屑的瞥瞥嘴,三王爷在他眼中本就是个书呆子,对国事不闻不问漠不关心,的听批卷倒比谁都积极。
六王爷心不在焉的走上前端详试卷,“嗯……字儿写得刚劲有力,书法不错啊”三王爷没好气的扯回试卷,“你就知看笔法,内容!主要是内容!”三王爷抿口茶,不管六王想不想听,侃侃而谈道,“此文章字字连珠气贯长虹,淋漓尽致!深刻的指出本朝其弱其强,难得的见的好文呐,此考生定是博览群书、学富五车的贤能后辈。”
六王爷爱答不理的抬起眼皮,“三哥,您平日不管国事吗?本王怎感觉你平日是装糊涂呢?”
“……”三王爷故作障听的忙碌开来,国事他并非不想管,只是待皇上独控大权之日,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其实本朝腐败、贪官云集与辅政王爷脱不了干系。所谓,乱政则不正,唯有期盼皇上龙体早日安康。
他仔细认真的记下此考生的姓名——何云炙(晋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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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隆诚帝御书台上摆放十份考卷,正等他选出三份进入最后的轮的殿试。他沉沉气,刚拿起的份试卷在手,小墨子启奏,惠新公主来访。
他放下试卷,惠新公主满面春风的搭在他肩头撒娇,只因她已透过渠道得知何云炙的试卷也在其中,她甜甜笑起,“皇上今日可忙?”
隆诚帝拍拍她手背,抬眸打趣道,“惠新公主想见朕,朕即便忙也不说忙”
惠新故意忽略他话中隐晦的忙碌,边帮他按揉肩膀边征求道,“那可好,惠新想见识下武考为何样,皇上可有空的同前往观战呀?”
隆诚帝的怔,神色略显黯然,“朕又不懂骑射,由陈将军选出便是了”
惠新公主早料皇上会拒绝,眼珠的转,乖巧笑起,“不如皇上拟道圣旨,今年的武状元由惠新来选,可否?”
隆诚帝不以为然的扬起嘴角,“女子不可参政,莫闹了”
“这为何算参政呀?陈将军年事已高脾气又古怪,惠新是怕他看走眼,错过精英良将,惠新懂骑射,在旁指点的二就好,大主意还是由陈将军拿”
隆诚帝眸中掠过的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你那心上人也在其中吧?”
惠新公主见已被揭穿,索性承认,含羞点头,“皇上可谓心思缜密无人能及,惠新小小的把戏逃不过您的锐目呀,正是此原因”
隆诚帝沉寂思索,惠新中意的男子便是奈嘉宝的夫君,他倒未认真想过惠新依旧对那男子念念不忘,虽自己对他无好印象,可见惠新面带桃花,喜上眉梢……记得奈嘉宝曾说过他夫君是朝三暮四的花花公子,若他执意想娶别的女子话,还不如成全惠新……
隆诚帝的纸诏书——今年武状元,以惠新公主定夺为准。
惠新公主手捧诏书欢喜的走出御书房,何云炙呀何云炙,本公主为你了,煞费苦心不惜付出这么多心计,不把你感动到热泪盈眶才怪呢,呵呵。
待惠新公主抵达骑射场时已进入最后的评选,各路英雄豪杰经三日的浴血奋战,拼搏厮杀,经陈将军的筛选已初步定夺四人入围。何云炙高超娴熟的骑射技术令陈将军着实满意,而且何云炙不但是四人中最年轻的的名,又是最沉稳不苟言笑的的个。
陈将军生性严谨刻板,最厌恶嬉皮笑脸心浮气躁的年轻人……不由关注何云炙,假以时日必在他亲自调教下,造就新的代的国之栋梁。
惠新公主蹑手蹑脚的走到陈将军身旁,陈将军的见公主驾到,刚要起身行礼便被惠新制止,她小声询问,“陈将军,您看好谁呀?”
陈将军直言不讳的指向东面,“那小子不错,老臣看上了!”
惠新顺视线望去,扑哧的笑将诏书藏于身后,看来不需要她出面,何云炙早已胜券在握。
惠新公主秀美的黑眸不由自主向何云炙看去……
此时,何云炙身姿提拔,神色凝重,正闭起的眼瞄准把心,弯长的睫毛在阳光下盈盈发光,手指的松,瞬间,如闪电般的红穗铁箭不偏不倚正中把心,顿时引来观看者的满堂喝彩。
惠新公主双颊绯红,心生爱意绵绵不绝,此等才貌双全之出众男子,她岂能拱手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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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普照[VIP]
隆诚帝缓步挪到窗前,窗外柔和的日光洒在一片纯白的栀子花瓣上,清新幽雅的白如此纯净,安逸轻眠,如沐浴在金光下的皑皑暖雪,浓郁的气息弥漫的空气中,香而不腻。
阳光明媚的晌午……他心不在焉的回眸转身,目光落在整齐码放于御书台,那三份如行云流水、言辞犀利的最终试卷上,似乎感概颇多,当他废寝忘食消耗仅存不多的光阴时,换来得究竟是天下太平、繁荣昌盛……还是百姓苦不堪言的怨声载道呢?
隆诚帝走出御书房,漫步在温暖的柔光下,白皙的肌肤如一朵脆弱柔美的栀子花,白得晶莹剔透内敛沉寂,单薄的身躯却散发出别样的芬芳,他微仰湛蓝的天际,嘴角扬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好似带出憧憬的渴望……
“皇上,到服药的时辰了”小墨子生怕扰了皇上的清净,小心翼翼的呈上一碗药汤。
隆诚帝瞥了一眼黑忽忽的药汤,在他的记忆里,自他二岁后,就未曾与各式各样味道浓重的中药脱过干系,他举起药碗一饮而尽,小墨子立刻呈上甜酸梅去苦味,隆诚帝口中含梅,突然想去走走,“朕要出宫透透气,你去准备”
小墨子眸中充满担忧,“皇上,端午降至……”
“够了!”隆诚帝顿感一阵烦闷涌上心头,小墨子立刻跪倒领罪……他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鉴,隆诚帝自觉不该拿奴才发泄怒火,随之平和道,“正因那日越来越近了,朕想仔细看看脚下的每一寸土地”
小墨子心头一震,急速挥去无限落寞,“是,奴才这就去安排,皇上今日想去何处?”
隆诚帝淡然浅笑,“先去平安寺,朕很久未拜访空门方丈了,旁晚嘛……游湖赏月”
“是,奴才即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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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寺历史悠久香火旺盛,主持方丈空门——德高望重宅心仁厚,自做主持以来,不分贵贱均可入寺敬拜神灵,所以平安寺被奉为本朝最灵验最宽厚的寺庙之一。
奈嘉宝跪在一尊大佛前,蔫头耷脑的瞥向身旁振振有词默念的婆婆,婆婆佛心虔诚,从不吝啬香油钱,此刻前往是为保佑儿子何云炙顺利闯入三甲。
奈嘉宝肚子一疼,跪蹭上前小声汇报,“娘,我上去茅厕,一会儿回来找您”
何母口中经文未断,缓缓点头,奈嘉宝得到批准,捂住肚皮向庙门外奔去,因寺院中百姓众多,她连挤带侧躲的跑出寺庙冲进茅房——
待她肠子顺畅后,轻松自在的晃悠出来,只见不远处一男子高于其他人一头,而且侧脸极为眼熟,她伸头探脑的靠上前,待确定是谁后,她站在那男子身后猛然拍上他后背,“小慕!我是奈嘉宝,还记得我不?”隆诚帝一怔之际,小墨子已冲上前挡住奈嘉宝,户主心切的厉声恐吓道,“又是你!休得对我家公子放肆!”
“……”奈嘉宝最讨厌这家奴,每每都是凶巴巴的,好似他主子是瓷花瓶一碰就碎似的。
“我说这位小胡子哥哥,你总板着脸,见谁吓唬谁不觉得累啊?”
未等小墨子回应,隆诚帝已用扇子拨开小墨子的遮挡,不免眸中一愣,奈嘉宝今日一袭淡蓝色的素花长裙格外端庄,“奈嘉宝?”
奈嘉宝故作嫌弃的拨开小墨子,朝隆诚帝咧嘴一笑,“小慕,咱们可有日子没见啦”
“……”小慕?她还真不见外。
隆诚帝展开折扇轻摇,“哦,很久吗?”
奈嘉宝肯定的点头,“嗯啊,你来拜佛啊?是来保佑中状元吗?”
隆诚帝抿唇一笑,“嗯,是呀,我估计考得不算理想,心里没底”
奈嘉宝好心的指向正殿,“去那拜吧,我带你去”
虽他对平安寺路面轻车熟路,但依旧不动声色的随她走去,不由注视奈嘉宝活泼的背影,她看似总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
奈嘉宝走到庙门前朝他做了个嘘的动作,现学现卖的啰嗦道,“去吧去吧,别大声吵闹哦!”
“……”隆诚帝挑起眉,“若你不在此地,定是一片祥和安静”
奈嘉宝翻个白眼,爱答不理的跨入庙门,跪在婆婆身旁,她见婆婆纹丝不动的跪在佛像前念经,不由佩服了一下,若换做她早就跪晕过去了。
或许是佛光普照引人沉思,奈嘉宝真心实意的双手合十——保佑姐姐身体健康永远美丽,保佑何云炙事事顺利,中不中状元无所谓,心情好最重要。保佑天上的父母不愁吃穿,快乐似神仙,保佑所有照顾过爱护过心疼过奈嘉宝的人们,祝他们万事如意、长命百岁。佛祖,我的要求很多,请您尽量记住,奈嘉宝虽算不上啥大好人,但也从未想过害人,所以请佛祖特别关照一下啊。
空门方丈坐镇正殿诵经,未启眸便知来者何人,沉稳道,“施主气息紊乱所为何事?”
隆诚帝避而不答,坦然一笑,“空门方丈面色红润,神清气爽,慕滦甚是欣慰”
空门方丈缓慢睁眼,意味深长道,“施主不必太过担忧那件事,老衲似乎见到曙光”
隆诚帝怔了怔,眸中跳出少许喜色,“空门方丈,此话怎讲?”
空门方丈高深莫测的微微展颜,“上苍注定,施主命不该终,但求生之路崎岖坎坷,望施主量力而行莫焦莫躁,阿弥陀佛……”
这番话,应是隆诚帝所听过的最大喜讯,隆诚帝名中“慕滦”二字便是空门方丈按其生辰八字赠予之名,并且慕滦降生之日,空门方丈曾预言此子厄运缠身、命薄福瘦,请慕滦之父谨防小人。
但灾祸依旧是避无可避的来了,隆诚帝唯有迎战厄运才是对生命负责的正确态度。
隆诚帝默默欢喜,幽冷的目光落在奈嘉宝脸颊上,渐渐融化上温度,他竟然发现奈嘉宝在敬拜佛祖,安详平和静如处子,不由挑起眉,奈嘉宝可发掘的多面性着实不少。
他悄悄走到奈嘉宝身后,唇动嘴不动的默道,“我带你去游船赏月”言语中毫无商量之意。
奈嘉宝睁大眼睛心动了一瞬,又立刻想起身边的婆婆,而且自己也答应过何云炙不再跟小慕见面,虽很想去,可还是不要惹事为妙,她垂下睫毛,头也不回的摇摇头。
隆诚帝见她不给面子,朝小墨子使个眼色,小墨子随之点头上前,一副完全不认识奈嘉宝的严肃态度,声音微亮,“这位姑娘,小生初到此地路面不熟,若姑娘方便的话,请借步说话,可否?”
奈嘉宝不明所以的挑起眉,这小胡子想把她叫出去打一顿?
此时,何母一早便后悔带奈嘉宝来求佛,她心浮气躁的根本不适合这种清净地方,不由一扬手哄奈嘉宝离开,“为人指路是你唯一会做的善举,别浪费了机会”
“……”奈嘉宝嘴角一抽,站起身,婆婆就是爱装腔作势,善举?她一会被人打成猪头看婆婆还能说出啥!
奈嘉宝双手环胸靠在一根粗树干上,“我不能乱跑,何云炙会生气的”
隆诚帝不屑一顾的轻哼,“这倒奇了,多少人想与我结伴同游都无机会,你还推三阻四上了”
奈嘉宝在家憋得快生虫了,挣扎的单手扶墙,浮夸的伤感道“我想去也不行,何云炙科考去了不在家,婆婆管我管得紧,你找别人陪你去吧”
隆诚帝看到她眼底的失落,不急不缓道,“你若想去,我便有办法令此事神不知鬼不觉”
奈嘉宝目光闪烁的眨了眨,马上点头,“真的?!你若可以做到让家里人都不知道,我就能去,哈哈——”
隆诚帝眸中带笑,牵制何家人的行动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今日二王爷六十大寿,呈帖相邀何松青携夫人同行不就得了。
他合起折扇优雅的向寺庙门走去,“我在门外等你,你去与何夫人知会声”
奈嘉宝一怔傻了眼,“我说啥?你先给我回来——”
“你看着办吧,扯谎不是你长项吗?”
“……”奈嘉宝眼珠一转辙回庙中,第一眼装入眼帘的便是慈祥庄严的佛龛,她吞吞口水顿感心虚,反复琢磨还是决定不说谎,她依在何母身边怯生道,“娘,有个朋友约我去划船,他看上去很寂寞的样子,儿媳能去吗?”
何母一心向佛虔诚祈福,奈家宝说什么也未仔细听,有一搭无一搭的微微点头,“早去早回,莫掉水里……”
奈嘉宝龇牙利嘴一笑,“嗯啊,那儿媳走了啊——”语毕,她撒丫子跑出门与慕公子碰头。
待何母诵经完毕,才努力回忆奈嘉宝方才所讲之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奈嘉宝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何朋友?莫非为了出去玩再扯谎?
此刻再去追早已不见奈嘉宝的人影,她心神不宁的左顾右盼,这若是给儿媳弄丢了,儿子还不找她拼命呀!正在焦急万分时,早已守候在寺院门外的小墨子上前行礼,“何夫人,您是在担心儿媳的安危吗?”
何母一怔,“正是,请问您是……”
“我家公子吩咐小人在此地等您,告知何夫人今晚会与何大人前往二王爷寿宴,请快些回府准备才是”
何母早就耳闻二王爷今日大寿,她与老伴还商量过要不要送份寿礼,但老伴与王爷们交情甚浅,况且二王也未发帖邀请,但此话一出,她的虚荣心又开始膨胀,若真能被二王爷邀请可谓荣幸之至,面子大呀。
想到这,她本想问眼前之人是谁,还未开口何府丫鬟便火速赶到,呈上一张请柬请何母过目,何母顿时喜上眉梢,果然被此人言中,急忙起轿回府打点,既然得知儿媳安然无恙那她也不必瞎操心,此刻最重要是,要思量送何寿礼给二王爷才算体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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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往事[VIP]
“哇——”奈嘉宝跳上船的那一刻便看傻了眼,隆诚帝包下一艘可容纳百人的奢华游船,此船构造精妙,如悬浮于水中的华丽宾楼,舱内一张崭新的红木大桌上早已备上美味佳肴,两侧站立数二十几位丫鬟在旁侍候,悠扬的弹唱曲顺宴席的戏台上传出。
奈嘉宝兴奋之余,忽然发现如此大的排场,除了他俩以外不见其他客人上船,她伸头探脑的看向船舱入口处,“咋就咱俩,还有……”话音未落,十八名船夫已扬起船桨划出岸边。
奈嘉宝挑起眉,看向隆诚帝,“慕大老爷莫非包下整条大船了?”
隆诚帝慢条斯理的入座,“我没有与陌生人一同用餐的习惯”
奈嘉宝顿时捂住胃想吐,不失时机教育道,“瞧你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有银子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隆诚帝笑而不语,展开折扇缓慢轻摇,斜倚在椅背上向平静的湖面望去,一轮明月祥和的躺在水中,如一盏明灯般燃起墨绿色的生机。
奈嘉宝只对眼前的美食有兴趣,她揉揉肚皮甩开腮帮子,东夹一筷子西夹一筷子将看上去美味的食物全部塞进小碗中,还给自己倒了杯小酒,顺鼻子边轻轻嗅过,舔舔嘴唇一饮而尽,隆诚帝回身见她胡吃海塞的劲头,先是一怔,不由提醒道,“你今日不可再贪杯”
奈嘉宝装听不见,随即又饮下一盅香醇的白酒,回味无穷的咂吧牙花子,“不会啊,我酒量好得很,心情好的时候咋喝都不醉”
隆诚帝抿唇浅笑,“如你这般的女子,世间罕有”
奈嘉宝瞥了他侧脸一瞬,贼贼大笑,“对了,我帮你找到孪生兄弟了,你该咋谢我?”
“……”隆诚帝双手环胸靠上椅背,故作好奇道,“哦,何许人也?”
“说出来吓死你!”奈嘉宝神秘兮兮的跑到隆诚帝身旁咬耳朵,“坐稳了,说了你别不信!”她贼眉鼠眼的再压低嗓门,“当今皇上,我怀疑你是当朝皇上失散多年的手足……”
隆诚帝惊讶的半张开嘴,神采奕奕的震撼道,“真有此等天大喜事?!”
奈嘉宝东张西望做了个的嘘的手势,紧张道,“你激动啥?皇上的性子跟你不太一样,他挺凶挺霸道的,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万一你哪天落魄的再找他也不迟”
隆诚帝故作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据我所了解,皇上是个慢性子的人,除非有人招惹到他,否则他不会故意刁难他人。”
奈嘉宝不屑的撇嘴,“那都是传言,你见过吗?我可是亲眼所见,那人品哟……唉……”
隆诚帝微蹙眉,较劲儿道,“你倒说说皇上人品如何?他哪里做得让你这般冷嘲热讽了?”
奈嘉宝头也不抬的猛吃菜,嘟嘟囔囔道,“其实也没啥,就是看不惯他高高在上的架势,可人家是皇上,咱小老百姓还是躲得远远的好,免得一句话说错被砍头”
隆诚帝一听此话更是不悦,虽也习惯了奈嘉宝口无遮拦、妄加揣测的说话方式。不过……他对奈嘉宝进宫那日郁郁寡欢的模样仍记忆犹新,“你入宫那日发生了何事?”
奈嘉宝挑起眉,假机灵道,“你咋知道我进宫了?”
“不进宫怎会见到皇上”
奈嘉宝想起那浓重的毒药味顿时无了食欲,她小酌口酒,“没啥事,就是太紧张了,那人是皇上又不是隔壁家的大伯”
隆诚帝从她眸中看到闪躲,既然她不想说也不必强求,缓和笑起,“你方才说我与皇上有几分相似,咱们打个比方,若你所见皇上便是我,你还会胆怯吗?”
奈嘉宝注视隆诚帝片刻,捂住嘴偷乐,“你想得真美,别做天日梦了好不,你是成不皇上的”
隆诚帝不以为然的追问,“你就当我是,你会怎样?”
奈嘉宝放下酒盅,抬起眼皮想了想,“我会让你带我去后宫瞧瞧,真想见识见识三千佳丽住在一起是啥阵势,其实我倒觉得皇上挺惨的,那么多女人抢他一个——”
“……”隆诚帝大失所望的站起身,挪步走向船舱甲板,傍晚的微风掠过脸颊,带出丝丝凉爽,他屹立船头瞭望无垠的湖面,目光落在空洞的黑夜深处。
奈嘉宝蹑手蹑脚的走上甲板,站在他身后站定,猛然拍了一把吓唬他,隆诚帝惆怅的心情被惊扰所取代,他捂住胸口转身,指责道,“你这女子为何总不知轻重,朕……我的身体不是谁都能碰的”
奈嘉宝没脸没皮的咧嘴大笑,伸出两根手指猛戳他胳臂,“小样,还来劲了,就碰你就碰你!看你能咋的,哈哈——”
“……”他再次败下阵来,只是搞不懂奈嘉宝为何不怕他,即便在皇宫内,那神色也非惧怕。
“你家中还有何人?”
奈嘉宝警惕的横起眼,“干啥?居然敢打探我隐私——”
隆诚帝哧鼻一哼,“爱说不说”
奈嘉宝想起姐姐奈嘉玉,思念涌来,“有个姐姐,爹娘早死了,你呢?”
隆诚帝怔了怔,眸中略显落寞,“我家中姐妹众多,父母过世了”
奈嘉宝一副节哀顺变的模样,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至少你还有姐妹陪着,我连姐姐的面都见不到”
隆诚帝见她一脸哀愁,顿了顿,不由岔开话题,“花前月下良辰美景,你又不会吟诗作对,不如你我交换故事吧”
奈嘉宝无精打采的垂下头,“没心情,再说我也没啥故事可讲,我爹娘死的早,姐姐一手把我拉扯大,对我可好了,之后我就嫁给何云炙,姐姐依旧独自生活在远方……”说着,奈嘉宝一瞥眼掉下眼泪,一想到姐姐孤苦伶仃的远在他乡,还要陪笑脸招呼那些刁蛮的客人,她便控制不住思念的痛楚,“姐姐跟我不一样,是支柔弱的小花儿,我总怕有人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