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认为,他对她再也没有了那时候所谓的爱情,可是现在的悸动,算是什么?
自她窝在他怀里说“不后悔”的那一刻起,自她不顾一切环着他腰的那刻起,自刚才他们在茶馆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呆在一起的那刻起,似乎就有一种均衡,就被他们给打破了。程洛昱一直坚信自己是理智的人,可是面对她的软弱,无助,痛苦,却还是不忍推开她的倚存。
他想,就算是恋人不在,他们也是朋友。就让他们维持住最该守住的那个底线,只要是不逾越,对彼此仍然是公平。可是,却没料到,这一场四个人的坚守战,却有人提前交了白卷,根本打破了这一场平衡。
江奕泽,竟然出轨。
程洛昱给徐心柯出的主意是,如果没有确凿证据,别轻举妄动,先留意观察。而徐心柯很则想说,别确凿不确凿了,这事情主角就是她,能有假么?
她刚想对他咆哮出这句话,但是话到嘴边的那瞬间,又突然咽了回去。
对啊,江奕泽对她说的那句似笑非笑的话,是不是真的当作玩笑逗逗他而已?
想到这里,秉承着快刀斩乱麻的原则,徐心柯拿起电话就给江奕泽打了过去,“江奕泽,我问你,你最后那句话是真的是假的?”
“你觉得呢?”
“你别我觉得你觉得的故弄玄虚,”徐心柯不满起来,“江奕泽,我最讨厌拿这些事情开玩笑的人,如果这是玩笑,那请你以后别再开,大家还是朋友;如果……”
“如果这不是玩笑呢?”他接过来她的话,语气轻飘。
徐心柯一下子被堵住,“如果这不是开玩笑,那我就……”
“这样吧,我晚上有时间。上槿茶屋,咱们见个面怎么样?”江奕泽突然打断她的话,“我不是强迫你和我见面,只是我现在要开会,很忙很忙,所以无暇顾及这个问题。”
正文 发乎情,止乎性(3)
徐心柯应了一声,只能扣断电话。她能说什么呢?事情已到这个地步,她只能希冀自己能赶紧确定事情真相,别再害人害己而已。想到害人害己这个词儿,她不由的苦笑出声,是啊,如果江奕泽是真的动了心,不仅害的她没法面对自己的感情,更愧疚的则是安然。别人偷情出轨都是两方愉悦,可她可好,自己承受了别人的感情,反而更是水深火热。
一下午的时间,徐心柯根本无心在做别的事情,一直都在费力揣测江奕泽情绪,都在尽心于应对江奕泽各种反应的准备。比如,她要是说了是开玩笑,她该怎样恶毒的语言惩罚他这样无聊的行为;他要是说出于真心,她该怎么向他阐明立场,从而站在安然与他婚姻的高度彻底将他这样的不轨毒瘤掐死在萌芽状态里。
到了上槿茶屋,这才发现江奕泽竟然提前来到了这里,抬眸向她微笑,眸瞳灿然生辉。她在他面前坐下,看着他向她伸过来的手,身子一侧,下意识躲避了过去。只见江奕泽微微一怔,继而笑道,“心柯,你这样的姿态看起来就像是四个字,如临大敌。”
徐心柯微一勾唇,决定开门见山,“我只是想问江奕泽先生,那句话的真假?”
她是很期待他像以前很多时候那样微微一笑,黑眸中闪出几分慧黠的光彩,然后说,“开玩笑呢,整那么严肃干什么?”
可是却没有,江奕泽一双厉.眸紧紧盯着她,并无半分戏谑之意,“我如果说,我是认真的呢。”
“不要含糊其辞,我要的是确定语意。”
“好吧,我是认真的,”他唇角似勾非.勾,一双手突然从桌子那边伸了过来,轻轻覆上她的手,“徐心柯,我是认真的。”
霎那间,徐心柯脑子里像是燃.起了爆竹,乱腾腾的不可思议,她像是被触电一样,腾的起身,“江奕泽,你到底在玩些什么?”
“我没玩。”
“你的认真来的好容易啊,好,除了毕文佳,除了安然,.除了我,你还和几个女人说过认真两个字?”想到安然往昔痛哭流涕的没出息的样子,徐心柯的怒气蹭蹭升级,“江奕泽,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安然?怎么对得起那个在家里替你安家守业的女人?”
徐心柯只觉得自己气的快要燃烧起来了,她一路.上都在想,依照江奕泽的所作所为,这很有可能就是他想要进行的一场游戏。却没想到等来等去,竟是实情。她的安然多少次处在他的孩子,前妻,与公婆的关系纠葛中浮沉难定,可是他这个始作俑者呢?却一副最想当然的态度对另一个女人说“认真”二字,毫无愧意,毫无歉疚。
“安家守业?”江奕泽听到徐心柯怒气冲冲的表达,.却并不反唇相讥,反而是逸出淡淡微笑,“徐心柯,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你凭什么这么对安然?”
“想要知道答案.么?”他掏出手机,突然看着她轻笑道,“如果想要答案,我就给你一个最实际的说法。”
看着他按着手机软键,徐心柯有一分钟的纳闷,以为他收集了安然的什么犯罪证据,比如,电视与小说中常出现的不轨照片,暧昧合影什么的东西,给她来个事证物证两明。可是却见他将听筒放至耳边,语气轻巧柔和,眸中却渗着漠然冰冷,“安然么?”
“老公,有什么事儿?”徐心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次发现江奕泽竟然打开了免提,因此安然的声音近在眼前。霎那间,徐心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唯恐那边的安然察觉到她的存在。
“我晚上有个小应酬,你陪我参加一下吧,”江奕泽的声音缓缓推进,“用不了太长时间,很短一会儿,参加完之后,咱们回家正好休息。”
“对不起,老公,”安然的声音微带娇溺,“我今天晚上要加班呢,就不过去了。”
“加班?”
“是啊,要处理四个遗留案子。”
“那我带别的女人去参加了?”
“可你得把持住自己。”安然在那边似笑非笑,“不过,我对我老公的人品,还是放心的。”
“那好,我挂了。”
“嗯,拜拜.”
“拜拜。”
通完电话,江奕泽看着早已怔愣的徐心柯,轻笑出声,“听到了?”
“听到了……”徐心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呐呐出声,“不过,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最近很长时间,我们的婚姻一直是这个样子,”江奕泽抿了一口咖啡,似是无奈的扯起唇角,“我出去应酬,她以不想成为我的附属为由向来回拒。自从工作,也不知道自己忙的什么,九点半之前从未回过家,她一个音乐编辑师,倒是比我这个总经理还日理万机……还有,看到了么?关于我携别的女伴出去应酬的事情,她已经大度到置之不理。所以,很容易的便能看见,我在她心里是个什么位置,这样的位置,还有没有存续下去的必要。”
“江奕泽,你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徐心柯深吸一口气,“你们男人,向来有歪理变成正理的本事。你不要忘了,是谁说安然的嫉妒不可理喻,是谁说安然的吃味是对婚姻的亵渎与不信任,是谁说安然孩子气,太情绪化的处理问题,让你觉得疲累不堪。而现在,她按照你的要求一切都放开了,你反而指责她心里没有你。”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为自己辩解那我也没话可说,”江奕泽微一摊手,一副大而化之的样子,“只不过徐心柯,你听到她刚才的话了么?你觉得那些话,是个负责任的妻子所言?”
现在,徐心柯说不下去了。
其实,从一个客观的角度而言,她也听到了安然话语里那淡淡的无所谓的味道,仿佛这个老公,与她毫无关系,是这世界上两个最可有可无的个体。
“可是,你……”
“你觉得我很无耻对么?”江奕泽深吸口气,“或许,你们都将我这样的人叫做用情不专,见异思迁。可是我对一个心里不再有我的人,实在是没那么大兴趣。我有了一次失败的婚姻,其实再失败一次也无可厚非。反正我江奕泽已经有了‘抛妻弃女’之名,所以不介意破罐子破摔,将这样的名声进行到底。”
他的话说的很轻很轻,但是眼眸中却透出对婚姻的无奈与伤感态度,徐心柯心里一凉,原本准备声讨他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能低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咖啡杯。
“你或许应该问我怎么对你才动了心,徐心柯,其实我要的不难。”江奕泽微微勾唇,“你还记得那一天么?你留在我们在你家住宿,你当时不让我走,说我酒醉驾车风险太大,还在我们都要休息的时候,那么勤劳的收拾房间。当时我心里一动,似乎有个声音说,就是这个女人。”
“我想要一个家居的女人,在我下班累的时候为我能暖上一杯茶;在我没有动力走下去的时候轻声抚慰我明天并不可怕;在我遇到阻力的时候告诉我最能最好,一定能开拓出好的前程。徐心柯,你说我要的难么?”
“江奕泽,你是你要的。你从来没有问过安然,她想要什么。”
“是,可是夫妻生活不就是两人迁就着来么?徐心柯,我迁就她很多次很多次了,我希望我能改变她,或者说是让她改变我,我们总能很好很长久的走下去,可是我现在的实验结果是什么?她对我的娇娇理都不理,回来就一个猛子趴在卧室床上,甚至连话都懒得和我说一句,她还曾经告诉我,愿意接纳我的过去和我的家庭,可是结果么?是她接纳了他们?还是她把他们无奈了?”
徐心柯再一次无话可说,她从不知道,安然与江奕泽之间,竟然已经生硬到这个地步。
“那你们现在怎么样?”
“相敬如宾。”
“那不是挺好的么?”徐心柯勉力自己笑道,“江奕泽,你是个婚姻完美主义者,可是你要是真的娶了我,你就会发现我比安然毛病还多。到时候,你想要退货都完成不了。”
“徐心柯,你知不知道,如果用来形容夫妻关系,相敬如宾看似很美好,却是最冷漠的一个词儿?”
“……”
“一旦两个人相敬如宾,把彼此都当作最客气的那个存在。那就说明,这婚姻走到很危险的地步了,彼此都走不进去彼此心里,谁也没有把对方当作最重要的家。”江奕泽微微一笑,“我和她,就是如此。”
徐心柯最终没有答应江奕泽那荒谬的“求爱”,即使他说的笃定不已,即使他的眼神透lou着那么深邃的凝重,她还是没有勇气触及这样的男人,看似是极品钻石,其实却是勾命毒药。他们身上的爱情时效性太短了,短到没有了解就可以在一起,短到只进行了一年的共同生活就想结束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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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先祝大家春节快乐。
说一点题外话吧~~很久不逛某贴吧,突然发现有人在热烈声讨,让某渣改《皖雅公主》的结局~~
别的不说,谢谢大家还记得那部很稚嫩有点天雷的作品,至于结局,大概不会重写的。景唐帝和皖雅的性格如此,仿佛《帝劫》里的繁锦和我家景杞,性格是注定的,所以命运也是注定的。
但还是谢谢大家,眼看着春节假期就要过去咯,希望大家虎年工作顺利。
鞠躬咯~~~
正文 发乎情,止乎性(4)
回到家,她心事重重的掏出手机,“洛昱,你现在在哪儿呢?”
“和同事在一起。”程洛昱低应道,“怎么?”
“你怎么现在还不回家?”
“同事今天不高兴,我陪他一会儿。”
“男的女的?”
听筒陷入短暂的静谧,就当徐心柯为自己的敏感多疑后悔不堪的时候,那边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猜吧。”
“啊,程洛昱,”徐心柯连忙借坡下驴,“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突然有些想你。”
“嗯?”
“没什么了,就是突然想要和你说说话,”通过今夜,徐心柯突然感受到了感情的莫测,于是不管不顾的先给程洛昱打个电话,“程洛昱,你可真是的。人家谈恋爱都是一天八个电话,你可真好,一个也没有。”
“我不是怕打扰你么?”程洛昱笑容极轻,“怕触犯了某人的三大原则,被打死的永不超生。”
“你难道要因为那件事说我一辈子?”徐心柯皱眉,声音微带娇嗔,可心里却莫名舒朗起来,“对了,程洛昱,你明天来我家走走怎么样?”
“回去再说吧,我现在有点不方便。”徐心柯还想听程洛昱继续说下去,却没想到他竟然很突兀的就收了线,根本连声晚安之类的告别语都没有,上来就是跋扈的机械等待声。徐心柯无奈的很,只能扔下手机,心烦意乱的叹气。
她本来想将事情告诉程洛昱,可是在拿起电话的那瞬间,还是将事情掩了下去。她怕程洛昱一旦知道安然婚姻不幸,再站在同情角度上与她多加联系,到时候,日久生情,对她们而言再成就一段重归旧好的佳话,而她对自己来说,无异于徒刑。
所以,在上次有意无意的透出个苗头之后,她便改变了行动方针。安然的婚姻问题,她可以插手去帮助,去提点安然要小心这段婚姻。可是却不要程洛昱插手,就是因为,同情的尽处一般就是爱情。
只是她不知道,程洛昱今晚上扣电话,根本不是想不想和他说话的问题,而是,家人问题是程洛昱的敏感点。他其实和安然情况一样,她与江奕泽是经济地位差别太大。而他和徐心柯,则是官民两个阶级。
每次去徐心柯家,心里都有一点窝窝囊囊的感觉。徐局长做官做惯了,说句话都满是官僚主义作风,而且很喜欢对一点个人问题上纲上线到政策角度,一点小的问题就无限扩大,每次程洛昱被提点,都觉得自己像是十恶不赦。
晚上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了。看电梯屏幕已经显示自己快要到自己楼层,程洛昱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刚出电梯,迎面便撞上一堵人肉墙,“程同学,你加班加的很晚啊。”
程洛昱抬头一看,竟是徐心柯,不由一惊,“你怎么来了?”
“我来围追堵截你,”徐心柯跟在他后面,“一天不见,你也没个声响。就听我讲了安然的事情吧,还那么迫不及待的扣上电话。我想你了,所以来投奔。”
程洛昱叹气,进门便找到冰箱给她拿了瓶雪碧,人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他当初和安然在一起的时候,恨不得倒贴在她身上,最热的那会儿,见不到她就浑身难受。想来,那时候也就和现在徐心柯一样的心情吧。爱情,谁要是爱的更深一些,谁就是较没有骨气的那方,谁就是要认输的那方。
他的爱情在那一场现实与理想的纠葛中大败而归,所以他寻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对自己好,自己也能对她好的人,相看两不厌,老人说,这就是夫妻生活的最高境界。
于是,徐心柯才成为他的心中所选。
他刚给徐心柯递过东西,胳膊却被他突然拽住,惊诧回头,却见她的眉头紧紧拧起,“程洛昱,你今晚上干吗去了?”
“陪同事了。”
“陪的是谁?”
“徐心柯……”他微微拧起眉头,“你大晚上的来,只是为了要审我?”
话题要是再发展下去便会有失控迹象,徐心柯抿唇,扯扯他的胳膊,讨好似的凑过去,“不是啦。就是想你了呗。”
他淡淡的看她一眼,低头微微喝了口水,然后不说话。
徐心柯心里一涩,知道自己以往很强的约束力已经被江奕泽的事情彻底搞乱,亲眼见证身旁人的婚姻不幸,让她更想珍惜眼前幸福,因此才有些患得患失,便下意识改变话题,“程洛昱,你明天去我家么?”
殊不知,这个话题在程同学看来,比审问更加敏感。
他顿了顿,回答的万分笃定,“我不去。”
利落直接的简直不给人留余地,徐心柯刚被压下的郁闷心情又被激腾起来,“为什么不去?”
“没事干吗要去?”
“程洛昱,你要是不想去我家拜托也找个上心点的理由,别这么敷衍我成不成?”徐心柯气道,“你见过哪家要去拜访女朋友家还是要有个确切事由的,自家人串来串去,本来就是图个和睦,难道在你眼里,非得我爹病入膏肓我娘人事不省才能劳您大驾?”
“徐心柯,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说,程洛昱,你到底把我定位于什么位置?同学?朋友?恋人?到底是哪一个?”
“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可是你做的不清楚,”徐心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开始咄咄逼人,“程洛昱,你想想,你到底尽没尽到一个男朋友的职责?你我开始这么久,一向都是我迁就你,我琢磨你,我上赶着你,可是,你给我什么了?”
她原以为他会给她解释,可是她不知道,程洛昱是最不喜欢反唇相讥的人,他习惯了隐忍,习惯了在别人发脾气的时候不声不响咽下一切,然后再在事后找个时间,静心分析。在他看来,两个人在气头上的时候你一句我一句,与其说是给解释,不如说是让战争升级。
可是,徐心柯不了解这一点,见到他现在平静的模样,她直觉以为他是不在乎自己,一声轻哼之后,伤心甩身离开。
正文 发乎情,止乎性(5)
面对徐心柯的突然来访。安然的心紧张的差点跳出来。她以为她是知道了自己和程洛昱秘密交往的事情,所以才赶过来兴师问罪,虽然她觉得自己和程洛昱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毕竟他们之间身份太过敏感,一旦有点嫌隙,几年友谊就会完全坏掉。
可是对于她有点心虚的眸光,徐心柯却叹了口气,将自己直直的摔在沙发里,“安然,我现在心情真不好。”
“怎么了?”
“我和程洛昱吵架了。”
一向接受的均是她和程洛昱感情稳步发展的讯息,这么个噩耗突如其来的一灌入耳朵,安然还觉得有些不能适应,“到底怎么了?”
徐心柯以很悲怆的语调将整个事情一说,中间过程中,还掺杂了很义愤填膺的词汇,“安然,你说说,以前我记得他还和你一块儿去过你家呢。怎么到我这里,就如此不给面子了?”
原来是因为这事儿才引发的矛盾,安然眉头一皱,不由笑道。“心柯,我敢保证,你的程洛昱不去你家,和我没有半分关系。”
“未必,”徐心柯斜了一眼她,“安然,我老觉得他对你余情未了。”
“徐心柯,你别老说话吓我行不行?”安然跳起来,“姐姐,这话要是被我家江奕泽听到,你觉得我是被煮了舒服些,还是被煎了舒服?”
“当然,是被‘煎(jian)’了舒服,”徐心柯一愣,略带坏笑的回答,“jian的你欲死欲活才好。”
“……”安然一时被噎住,过了一会儿,才挤出苦涩笑容,“你是没被‘jian’过,所以才怀着美好幻想。”
“你被jian过?”
她的脸腾得一下子红了起来,“死心柯,你没话说了是不是?”
在安然的一顿怒吼下,话题得以继续进行,徐心柯的苦水犹如长江之水,愈倒愈多,最后叹气,“安然。你不知道我昨天发脾气的时候,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话也不说。我那时候真觉得心都凉了。有些事情,其实我心里就是堵得慌,你只要给我个解释,就啥事没有。”
“你现在又要解释了?”安然轻笑,“当初是谁劝我不要解释的?说男人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
“我……”
“有些事儿不必想那么多,心柯,你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你又不是不知道程洛昱的脾气,他就是那样一个人,说句不好听的,以前我和他吵架的时候,向来都是我自导自演自我论述,他就像个木头人似的,不管你说的多么难听,就是不言一语。”
“真的?”徐心柯保持怀疑态度。
“你是以前没见过我们俩吵架还是怎么的?”安然笑道,“他就是个闷葫芦,任你发多大的火,一般不回击。程洛昱这个人。信奉的是‘秋后算账’这一套,等你消停了,他会给你摆道理讲人生,然后用事实根据把你的怒火消灭干净。”
徐心柯蹙眉想了想,似乎以前确实是这么个情况,不由心宽了些,刚要继续声讨程洛昱的冷漠,却听道安然叹息道,“程洛昱那样的性格虽然闷,但却也好。你要是碰着江奕泽那样的人,那不得……”
她的话没有说下去,可是却像是小钩子似的勾起了她和江奕泽的“暧昧”事情,“安然,你和江奕泽最近怎么样?”
安然一愣,“你们最近怎么都关心我的婚姻问题?”
徐心柯心里一紧,“谁还问过?”
安然原本要拖口而出程洛昱的名字,可是看到她这样子,他们私下里的见面必定他没和她说,便含糊笑道,“没有谁,有个同事也问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