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川难止自己的激动,继续说道,“是真的,太像了,真的好像,我本来想上去证实真假的,她坐上的士走了。”
听到卿川的话,单洛才有提上了心,问道,“她坐的士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卿川又道,“你先别告诉君少,他这两年日子好不容易正常,我怕顾夜歌的出现会扰乱他的生活,而且,万一不是顾夜歌,恐怕他又要绝望一次。”
单洛轻声道,“他已经知道了。你看到那个女人,就是顾夜歌。我和君少今天上午在第一人民法院碰到她了。”
“啊?”
卿川惊呼一声。
那个女人就是顾夜歌?而且,君少和她遇到了?
“川,你是要出差是吧?赶紧去登机,顾夜歌的事情就别操心了。”
“那,好吧。”
卿川依旧情绪不平的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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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DT-资阳地产大厦不远的一家餐厅里
单洛收起电话,看着旁边的伍君飏。
“卿川在机场见到她了,打的不知道去哪儿?”
伍君飏优雅的拭擦完嘴角,看着单洛,“去她该去的地方。”
去她该去的地方?
N市!
单洛问,“就这样放她走?”
如果让她坐的士去N市,那拦截她登机有什么作用?

正文 她不知道的事
(单洛问,“就这样放她走?”如果让她坐的士去N市,那拦截她登机有什么作用?).
伍君飏什么话都没有说,看了看单洛,问道,“吃完了?”
“嗯。”
伍君飏朝服务员扬了下手,买了单,走出餐厅。
“去哪?累”
单洛边走边问伍君飏,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他白忙活的记录?从来,只要他出手了,就必定要有收效,他拦了顾夜歌的登机,没道理放她从陆路离开,不说彻底了解君少这个人,可是,在法院看到调头回来的他,显而易见说明了有一个问题:君少要找顾夜歌!至于找她是重续旧情还是狠狠的报复她,就不知道了。
单洛拉开伍君飏跑车副驾驶的位子,看着他,“老大,你可别让我失望。”
伍君飏坐进驾驶座,扣上安全带,开始发动跑车,车身慢慢滑动的时候才轻声说道,“你指什么?萌”
单洛扣好安全带转头看他,“这还用问,当然是指你不要找她旧情复燃。”
“为什么不能?”
伍君飏看着前方的路,口气淡淡的。
单洛一惊,“伍大美男,别告诉我你找顾夜歌是想和好啊?”
“我没说。”
单洛愣了,什么意思?让他不要和顾夜歌复合,他问为什么;说他是找她和好,他又否认。那他到底怎么想的?
“君少,你找顾夜歌,发脾气也好,发泄怨念也好,哪怕是狠狠的报复她,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和她重新在一起。”单洛颇有些苦口婆心的样子,“别说桑姨、桑姥爷桑姥姥不会再接纳她,就是我们这群朋友对她都会有芥蒂,何况,你得考虑舒婷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伍君飏脚下的油门一踩而下,跑车冲入车流中。
伍君飏将跑车开到DT-资阳的楼下,单洛下车,意外的是,伍君飏却没有下车。
单洛将车门关上的一刹那又拉开车门,探身看着车内的伍君飏,“你到哪儿去?”
“去我要去的地方。”
伍君飏示意了一下车门,待单洛把车门关上以后,跑车倏地冲了出去。
单洛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跑车,他要去的地方?舒婷家?还是去堵截顾夜歌?
******
绝大部分的国内机场都是设置在高层建筑物少、空气污染少能见度好的低山平地的远郊,S市也不例外,所以从机场出来,有一段不算近的机场高速才能进S市区,不管是到S大、舒婷家、或者近郊小区、都必须在紫华路口择路,而如果要去N市或者W城,则必须在紫华路口通过,直走紫华路到尽头,横穿整个S市,在与机场完全相对的高速路入口上高速。
紫华路口的某棵紫樟树下,一辆黑色的跑车静静的停着,车内的人凤眸清冷的看着从眼前开过的机场入城的士,身上清爽的薄荷香让车内飘着一层淡淡的清香。
黑色跑车停在树下五分钟不到,一辆黄绿相间的的士从跑车边驶过,黑色的流线型车体便缓缓启动,跟了上去。
的士车内
顾夜歌看着车外朝后退去的熟悉的老建筑或者不熟悉的新建筑,心底长叹,是宿命吗?第一世,为了躲他爸爸,让母亲带着她搬到S市;这一世,为了避他,她带着她的母亲远走新加坡。
的士匀速在紫华路上行驶着,开到某个路口时,车流量大,车速慢了下来,一阵欢快的活动音乐传进车内,顾夜歌稍稍转了下头,看过去:水上公园。
水上公园!
四个字像四只箭羽一下射进顾夜歌的心房。
女的士师傅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了看顾夜歌,见她望着窗外,笑道,“听我女儿说,这个水上公园很好玩,要不是我还得跑车,她还想带我进去看看呢。”
顾夜歌看着女的士师傅,轻声道,“大姐,能停车吗?我想进去看看。要是你不方便等,可以揽其他客人,如果你方便耽搁点时间,我会付你对应车费的。”
“呵呵,小姐你太客气了,方便等,怎么不方便等呢。我姓吴,你叫我吴姐就好了。”
“谢谢。你要一起进去看看吗?”
吴姐笑,“不了。我在车里眯会,过了五一之后,这白天时间长了,不休息会,下午跑车容易犯困。”
“好。”
的士在水上公园门口停下,吴姐将车开到公园外的停车区,将车门打上锁,在车里进行起午休。
顾夜歌一个人走进水上公园,眼底映着有别于四年前第一次来水上公园的感觉。
那时,深夜,凉风习习,公园里的夜灯全部开着,人很多,身边有他,不管走到哪,他的手总会牵着她,不松不紧,温热而修长的手指,能给她无限安全感的一双手,那晚的景色在彩色夜灯下看不出真实的颜色,梦幻而浪漫,那会她还排斥着他,不喜欢他的靠近,不接受他的宠爱。可,他却会耐心给她时间,温柔的对她说并不高明的情话。
现在,午间,艳阳高照,公园里的设施都看得很清楚,真就像当年他告诉她的,水上公园晚上的人比白天多很多,此时只能看到稀稀拉拉几个人在游园。而她的身边,没有他。也许,此生都不会有他了。
顾夜歌微微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轻声低语,“你知道吗?现在的我多么想靠近你,多么想继续被你疼爱着,可是,没资格了,再也不能拥有你了。”
顾夜歌继续朝前走着,走到一处园内树林前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当年这片树林前摆着几个小摊,卖着从树林了捕捉到的萤火虫,她还记得,他买了最大的一个装着萤火虫的玻璃罐给她,然后听到她诉说完外婆告诉她的故事后,带着她折回到小摊前,将所有的玻璃罐都买下了,陪着她把那些萤火虫都放生了。
“小姐,买萤火虫吗?”
四年前摆小摊地方建起几个小店铺,一个老板热情的招呼顾夜歌。
顾夜歌背着画夹走过去,微微一怔,“假的?”
原来,那个老板口里的萤火虫是用玻璃做的萤火虫饰品。老板笑道,“是啊,是假的,玻璃做的。很漂亮哦。买几个吧,不贵。”.
顾夜歌指尖轻轻滑过那些玻璃萤火虫,问道,“现在晚上公园的树林里还有萤火虫吗?”
“有啊,当然有,而且,一年比一年多呢,很多萤火虫好像都在这安家似地,现在晚上很多人特地来这欣赏萤火虫呢。”老板看着顾夜歌,继续说道,“一听小姐问这话就知道你肯定以前来过这。”
顾夜歌点点头,“是啊。”
老板感叹道,“说起这萤火虫能在这聚集,不得不感谢四年前的一对恋人。”
顾夜歌抬头看着老板。
“四年前,我们这三个店面都不存在,只是在这摆了个小摊,后来有一天晚上来了一对游园的恋人,男孩子看他女朋友喜欢萤火虫,把我们这所有的萤火虫都买下,然后陪着女孩子去树林里把萤火虫都放了。我们都是靠小买卖生活的人,他们放了,我们又高高兴兴的抓回来再卖。结果,第二天,那个男孩子派人找到我们,出钱让我们做小生意,唯一的要求是不准再抓那些萤火虫。后来我们三个一合计,想在公园里开小店,离家近,又赚钱,那男孩又帮我们搞定公园的管理中心,让管理中心准许我们在这建小店。想到萤火虫是城市人的一大稀罕点,树林里又有活萤火虫广告,大家就卖萤火虫饰品了。”
旁边另一个老板插话道,“是的咧,收益很不错哦。哎,你还记得那对恋人不?”
顾夜歌面前的老板笑道,“特别具体的五官不记得,不过,他们两个长的很出众,不是一般的那种帅和漂亮,而是很帅和很美。”
“我记得那个男孩一直牵着那个女孩,很疼爱她。”
第三个老板也说了话,“这个我也记得。那个男孩真的帅气,很疼爱他女朋友,一直叫她‘宝贝’。”
顾夜歌心尖猛的一颤。
正文 晕厥
(顾夜歌心尖猛的一颤。).
宝贝?
空气中从水上乐园传来的音乐很欢快,顾夜歌却感觉自己蓦地忧伤到呼不上气,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生生发痛。
四年前买下所有的萤火虫陪她放了一直牵着她的手喊她‘宝贝’极其帅气的男孩,有足够的资金和能力去改变他人的现状
顾夜歌收回抚摸玻璃萤火虫的手,对着老板轻轻点了下头,绕过小店铺,走进四年前放生萤火虫的树林。经过这么几年,树林的树长的更高了,公园管理中心也栽了其他小树苗进来,一派郁郁苍苍的感觉累。
找了几圈,顾夜歌才找到当年放萤火虫时地方,那里有一块可供两人坐着的圆形石凳,当初她走进来的时候,他一直搂着她的腰,怕磕到什么摔倒。
顾夜歌弯腰轻轻坐在石凳上,看着眼前延伸到远处的树林,心中的那股闷胀越发浓烈。
——‘宝贝,我没谈过恋爱,更不找到如何与你这样年纪的女孩子交往,所有男友该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所有身为女友该得到的东西,你都会得到,而且,尽我能力给你最好的。萌’
远处的树干在她的眼睛里渐渐模糊起来,忍了再忍,终于将眼眶里那些潮热压了下去。
“谢谢你!”
顾夜歌用力缩了缩鼻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树林,三年了,每每在新加坡想起这个树林时,心头都是一阵闷痛,没想到,真的身临其境了,在那些沉厚的忧伤里,她居然还能看到幸福的影子。
谢谢你,曾经给予我如此纯挚的疼爱。
静静的树林里,她坐在石凳上看着前方,微风轻抚过她的发丝,像一只林间的白衣精灵。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旁,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优雅的倚靠着树干,静静的看着她,凤眸亮澈如钻,却读不出他眼底的情绪。
静坐了一会,顾夜歌站起身,转身走出树林,按着当年那晚伍君飏牵着她的手走过的路线,一个小岛一个小岛走过,最后在他们那次坐的双人椅上坐下,看着眼前偶尔走过的情人,突然就会忍不住的去猜他们是不是能走到结局,还是像她和他一样,最终不得不因为一些原因放开对方的手。
某张姓女作家就说过,爱情本来并不复杂,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不是‘我爱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吗’、‘对不起’。你可知道,如果让我对我们的爱情说三个字,我会说,谢谢你!只是,在你那关于我们爱情的三个字应该是,我恨你!
不知过了多久,顾夜歌收拾好自己的思绪,起身,走出了水上公园。
吴姐开着车载着顾夜歌重新上路后,从后视镜里看着她,问道,“小姐,公园里面是不是真的很好玩啊?”
顾夜歌微微一笑,“嗯,是的。”
“那我下次接女儿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和她进去看看。”
顾夜歌浅笑,“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哈哈,是的,她性子很活泼,在家常常逗得她爸爸和我笑呵呵的。送她来学校后,没她的家里总会觉得有些冷清,不习惯。”
的士穿过S市市区,从东边的高速路入口开上了去N市的高速,车速一下子加快了很多,顾夜歌不得不把车窗关闭,迎面的风吹得她有些头疼。
的士在高速路上开了大约一小时左右,顾夜歌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开车的吴姐总算发现了她的异常,关切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适应坐长途汽车?”
顾夜歌脸色有些苍白,眉心浅蹙,轻声道,“没事,可能过会就好了。”
她没有说实话,叶臣勋早就告诉过她,尽量不要坐超过两小时的汽车,她的身体吃不消。怀宠儿那一年,她心理压力极大,思想上受到的刺激也非比寻常,很多时候靠打入营养液维持体能,虽然生下宠儿后心理压力少了点,可,那一年对她身体和精神的损害不是一两年能恢复过来的,很多伤害也许一辈子都难治愈。而其中有一个就是,她不能坐长时间的汽车颠簸。从机场到高速路口坐了一个多小时,高速路又开了一个多小时,将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已经是她身体的极限了,打开车窗吹进来的风又有些过大,车内的空气不能很好的换新,小小的空间越来越让她感觉胸闷,肚腹处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的士又开了大约十分钟,吴姐回头看到顾夜歌越蹙越深的眉头,一只手捂着肚子,说道,“小姐,你是要上洗手间?还是坐不了长途汽车啊?如果是要上洗手间,我再开快点,前面设置有高速路用的洗手间,如果是坐不了长途汽车,那问题就大了,我车上没药。”
顾夜歌疼得已经半弯下身子,额头上的冷汗一颗接着一颗冒出来。
“吴姐,别担心我,你开车吧,我没事的。”
“真的没事吗?小姐,我看你痛的很厉害啊?”
看到顾夜歌苍白的脸,吴姐已经不信她的话了,痛到脸色发白还没事那就真有鬼了。
“没事,以前也发作过。到N市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顾夜歌故意将话说的轻松,以前她我写生坐的最长时间不过两个小时,那时,叶臣勋还给她准备了药,这次已经三个小时了,而且,还有两个小时才到N市,原本以为不过是几趟飞机,不会坐长时间的汽车,她连止痛药都没有带。
“真的?”
“真的。”
“你N市有亲人朋友吗?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叫他们从那头买了药来接你,你痛成这样”
顾夜歌捂着肚子腰又弯下一点,“不用了,谢谢。我是去N市转机回家的。”
“你家哪儿啊?他们知道你的毛病么?你这样,吴姐看着心疼。要我女儿在外面疼这样,我不得急死哟。”
“回、新加坡。”听到‘新加坡’三个字,吴姐一愣,“你住在国外啊?那、那姑娘你挺着点,我开快点,将你早点送到N市机场。”.
“嗯。”
的士突然加速朝前冲去,超了好几辆私家车。
因为速度加快,吴姐也不敢分神看顾夜歌,车子一直飞也似地向前冲。
跑了一段路,吴姐看着前方的路况,突然就说了一句,“好像W城也有直飞新加坡的飞机呢。”
只不过,W城比N市还远一点,N市过去还要两个小时,要不然,她非拉着这小姐去W城家里好好休息会,这样子让她坐飞机,肯定不放心,要是她妈妈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指不定多担心呢。
一直跟在的士车后面的伍君飏看着顾夜歌渐渐向前弯下的腰身,而且,没有再直起来,眼底闪过一丝犹疑。跟了一段路之后,见到的士车突然加速,心中的疑惑又加深了一层,油门渐渐踩下,跟了上去。
吴姐开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见到前方没车,转头朝后座看去。顿时,被吓的不轻,急忙踩了刹车,将车停到了辅道里,从驾驶座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去看已经痛到晕厥在座位上的顾夜歌。
“小姐小姐”
伍君飏在跑车里见到顾夜歌身子栽下去见不到她的一刻,便将跑车的油门全部踩下,追停到辅道里。
“小姐醒醒!小”
探进的士车里的吴姐突然就感觉一个劲道将她拉出了车,一个黑色身影弯身进了车。
“哎,你是哪个?哎,你是谁啊?你怎么”
吴姐紧张的看着伍君飏,却又不敢去拉他出来。
见到顾夜歌昏迷的模样,伍君飏的眉头蹙起,二话不说,将她抱出了的士。
“拿她的画夹和提包出来。”
“你是谁?你不能带走她!”
吴姐跑上去,拦着伍君飏,看到他的长相时,两个感觉,好冷好有气势的男人,而且,居然感觉他和白裙小姐好般配。
正文 他,她,他们的W城
(吴姐跑上去,拦着伍君飏,看到他的长相时,两个感觉,好冷好有气势的男人,而且,居然感觉他和白裙小姐好般配。).
可是,再怎么忌惮这个男人的气势,她也不能让一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带走她车上的客人,谁知道他是不是坏人,现在社会这么乱,这个小姐又这么美,难保他不是打歪主意的坏人。
吴姐定了定神,看着伍君飏,“我不能让你带走她!她是我的客人!”
伍君飏好像没有看到吴姐一样,横抱着昏迷的顾夜歌,眉头浅浅蹙着,稍稍低头看了眼纤瘦的她,径自朝他的车走。
她,怎么轻成这样累?
“喂,你”
吴姐冲上去,阻拦的决心又增长了不少,刚伸手想拉住伍君飏,就听到他清晰的说出三个字。
“她老公!萌”
呃?!
吴姐顿时怔住,想拉住伍君飏的手也停在空中,看着伍君飏将顾夜歌抱到跑车边,弯身拉开车门,将她放了进去。
这个男人是这位小姐的老公?!
吴姐跑到车里拿出顾夜歌的提包和画夹,刚想送给伍君飏,又停住步子了。
不对吖,如果是这个小姐的老公,没理由要叫她的车啊,直接叫他送不就行了,而且,他的车一看就是高档跑车,她居然忘记分析这茬了。
吴姐看着走来取顾夜歌提包和画夹的伍君飏,将东西放到背后,“等等,你怎么证明你是那个小姐的老公?”
伍君飏凤眸冷冷的看着吴姐,从裤兜掏出黑色手机,将屏幕滑亮,趁着她看他手机屏幕的时候,将顾夜歌的东西从吴姐背后拿了过来,转身上了跑车。
吴姐看着伍君飏的背影,低语,“原来真是她老公啊。”
“哎,你太太的肚子很痛,她坐不得长途汽车。”吴姐对着跑车里的伍君飏喊道。
伍君飏将顾夜歌的提包和画夹放好,转头看着冷汗继续冒出来的她,倾身按下车座旁边的按键将她的座位放平,让她呈躺式。她满头的冷汗落入他的眼底,修长的指从裤兜里拿出墨绿色的巾帕,捏着帕子的手倏地停在她额际的上方,凤眼定亮的看着她昏迷的容颜,平展的眉心凝了一下,飞快帮她拭干冷汗,随后将跑车里的通风系统打开,分分秒秒换着跑车里的空气,发动跑车,疾驰上高速路。
跑车在高速路上飞驰。
伍君飏用随身带的另一只银色手机拨通了在W城的特助雷冰的号码。
二十分钟后。
从N市出发的一架直升机带着两名医护人员在高速路上一个食宿休息站前坪将抱着顾夜歌的伍君飏迎进了机舱。
从S市的车保公司则派人将停在S市和N市高速路中间段的黑色跑车载回了伍君飏在S市的江南郡八栋。
直升机上,医护人员分秒不耽搁的为躺在急救床上的顾夜歌做着检查,打了一针止痛药。
伍君飏双腿交叠着的坐在皮椅上,俊美非常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一双丹凤眼静冷的看着眼前的医务人员忙碌。
半小时后,见到顾夜歌的冷汗依旧不止的渗出,伍君飏眉心紧了一记,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子严肃的气势。
“药没用?”
医护人员的手顿了一下,转身看着伍君飏,对上他冰冷的目光时,准备说话的喉咙不禁打了个哽。
“君、君少,这位小姐的情况不一般。”
“我只看结果。”伍君飏的声音淡淡流出。
“君少,这位小姐的身体超过我们预期的虚弱,她又昏迷着不能告诉我们到底哪个位置疼痛,机上没有设备,我们不能做全面的检查,不能最终确定她的腹痛根本原因在哪,也许她的疼痛还牵扯到了子宫。眼前复杂的情况,我们不敢再加量给她注射其他药。”
伍君飏的目光落到深度昏迷的顾夜歌脸上,墨邃的眼底像两泓深不见底的寒潭,静静的看着她。
两个医务人员不解的相互对望了一眼,如果说君少不重视这位小姐,他怎么会叫专机来接她,可,要说君少在乎这个女子,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点深情厚意。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一小时后,W城第一妇幼保健医院,某间VIP病房
打了一针止痛药又躺着昏迷了近两个小时的顾夜歌悠悠转醒,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肚腹处的疼痛差不多消失了,慢慢撑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