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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信得过叶丫头,就同叶丫头对自己一样,“我想回去。”
“回到冥朝吗?”她将清音搀扶了起来,两人双双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那里,你真的还要回去吗?”
“对,”清音坚定的重重点头,她眸光灵动的望向帐外,“我要回去。”
“可是恤王爷那边…”叶丫头犹豫的望向清音,“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他,是断不可能放你走的,冥朝那边,你回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我知道,”清音认真的点了下头,她双手拉起叶丫头,“帝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你说,我还能在这待下去吗?”起身,走在营帐中,“以前,我没有了意识,或许什么都能逃避,我听不见他的叫唤,望不见他的寂寞无助,可现在呢?我还能再这般熟视无睹么?叶丫头,我真的做不到啊。”
身后,她站起了身子,两手将她拥了起来,“清音,不要想了,你不是要回去么?听说今晚军营内有议事,等天黑了我们就走。”
“真的?”她难掩雀跃的高呼出声,小脸刚扬起,便垮了下去,“可是,这里守备森严,我们根本就出不去啊?”
“我又办法,”叶丫头在她的手上轻拍,“清音,只要你想回去,我就一定会帮你。”
望着她一脸的自信,清音原先的那点忐忑也被抚平了,“谢谢你,叶丫头。”
“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我都只有你一个朋友。”叶丫头双手一收,脑袋枕在了清音的肩上,“我们就等着天黑吧。”
从到了大漠的那天起,清音就没有一天安稳过,她疯了,可嘴里脑力全是冥帝,那时候叶丫头就扪心自问,他们是不是都做错了,那样的将他们分开,对于清音来讲,是一种更大的煎熬也说不定。
这一天,是极度漫长的。叶丫头避开眼线,已经开始打理起了一切,而清音就呆在营帐里,一步都没有离开。气氛,紧张的再两人的对视中愈演愈烈,好不容易用了晚膳,直到天际彻底的黑透,那颗悬着的心,更是被吊起了几分。一整天,冥恤都没有踏进来一步,叶丫头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更是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清音,”她为难的望着边上的女子,“耀王爷的营帐前已经加派了侍卫把守,你要想见上一面,怕是很难,”自从上次她无意间闯入后,冥恤便派了侍卫守着,任何人都不能接近。
“以后,从有机会的,”见她一脸的失望,叶丫头轻声劝慰道,“再说,耀王爷现在也听不到你的话,看不见你的人,只要他没事就好了。”
清音无奈的握着双手,最终,还是妥协的点下了头。
“时辰差不多了,”叶丫头望了外面一眼,见无异样,这才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展开,放到了清音的手中,“这是临走之时,皇后给我的。”
“皇后?”她不解的接过手去,是一块天蓝色的帕子,上面还绣着一个‘妖’字。
“对,皇后说,她不知道她的决定是否正确,如果你哪一天恢复了神智,想要回去的话,就拿着这帕子到城中找一户人家,那里的人,会带着你进宫的。”
妖妃,原来她亦是什么都想好了,她知道自己无名无分,若想进宫只能是比登天还难,她更是想到了,自己会执意回到明朝。她替自己做的决定,最终还是给清音留下了一条后路。
将那锦帕揣入怀中,她复杂的望向叶丫头,喃喃开口,“走吧。”
叶丫头点了下头,取过藤架上那宽大的斗篷披在了清音的身上,嘴巴凑到她耳畔轻语,“记住了吗?这就是那家人家的住处,到了京城一问便知。”
“记住了,”她点下头,一手紧张的抓住叶丫头的揉夷,任由她拉着自己炒帐外走去。
“不用担心,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安心的递给清音一个眼色,两人便相携走出了帐外。
外头,像是连天都在帮着自己,黑漆漆的,就连那月光都被黑云给笼罩了,望着地上模糊的身影,两人一阵窃喜,故意放慢了步子朝着一边的小树林走去。守夜的士兵见到了也并不奇怪,只当是清音又同寻常一样,去那树林子发疯了。
好不容易将身后的众人远远抛开,清音一手拍着胸口,脚步虚移的坐了下来,“吓死我了。”
“呵,”叶丫头浅笑,忙的将她拉起来,“到了这林子里就不怕了,快起来,等下就赶不上了。”话虽是这么说,叶丫头却还是警惕的望向四周,她掌心里面全是汗,抓的清音的手上滑腻腻的。
两人穿过林子,荆棘满布的将衣裙无情撕开,远远的便望见军营的另一头,停着几辆马车。
“清音,看见没,那时采购车,等下就会去镇上,你就躲在后面,出了大沙漠就没事了。”叶丫头拉着她的手,以嘴示意远处的几辆马车。
“你不和我一起吗?”清音不解的抬起身子,“我们一起走。”
“不,”她却是断然回据,从怀中掏出了一包银子,“这都是妖妃给的,你带在身上,出了大漠凡事都要自己小心。”
“叶丫头,你和我一起走,”清音坚持的将两手按在了她的肩上,“要是恤王爷发现了的话,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她了然的点了下头,眸中,却是丝毫的不动摇,“清音,我只是一名卑贱的奴婢,在哪里不是一样呢?说不定回去了,还不如留在这呢,可是你不一样,你的一切,都留在了冥朝。快走吧,等下就走不了了…”
“叶丫头,我不许你那样说,”清音苦涩的将她脸上的泪渍一颗颗擦去,“你一点也不卑贱,你有着一颗谁都没有的…善良的心。”一边擦,她却哭的越凶了。清音双眼一红,声音都哽在了喉间。这样的一名女子,却是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只遵着一个姓氏,随随便便的就这么给人唤上了。
“好了,清音…快走,”叶丫头拉下她的手,将清音用力的朝着外边推去,“趁着他们还在准备,你快躲上去,”在她的推搡之下,女子无奈的几个踉跄,被推出了林子。叶丫头望了身后一眼,紧张的将她的斗篷解了下来。“这样就不会那么显眼了。”
见清音还在犹豫,她急忙摆了摆手,“我没事,再说了,我还要留下来照顾两位王爷呢,皇宫中不见得有这里的安宁,几年来,我也倦了,”见清音还是干站着,叶丫头急得跺了跺脚,“快啊…”
瞅见了她脸上满满的担忧,清音最终还是一咬牙,头也不回的朝着那马车去接近。
车夫们正在忙着将箩筐一个个摆到马车上,清音小心翼翼的靠近,见最近的那辆已用绳索在四侧围了起来,看来已经清点好了,她猫着身子,见无人发现,这才掀开轿帘钻了进去。
身后,叶丫头见那几名车夫已经整理好了一切,各自回到马车前,挥起长鞭,便将车子慢慢驶出了自己的视线。她模糊着视线,也不去擦一下,就任由那眼泪冰凉的落在颊侧。
“她们就是进的这林子…”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的,还有一名侍卫的回报声,“进来了有一会了。”
不好,叶丫头暗呼着将手上的斗篷披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慌忙向四处张望了一下,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便朝着另一边跑去。
“王爷,那里有人。”眼尖的侍卫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自不远处飘过,忙的唤过了冥恤。而前方的叶丫头,更是不顾一切的拔开步子向着灌木丛中乱窜。
…
清音忐忑的窝在马车的最里边,一个个箩筐摆在她只能靠在角落里面,双腿双手都不能伸展开来,颠簸的道路,没几下就让她有了倦意。两指重重的掐了一下胳膊,脑袋用力的甩了甩,“不能睡,不能睡。”
随着清风,轿帘时而摆动,望着黑漆漆的夜空,清音将整个身子靠在了马车上,心里…开始雀跃了起来。逃出来了…越是朝着冥朝的方向接近,一颗心就越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太不真实的感觉了,她咬着下唇,若不是那一点的痛楚传来,她真要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呢。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的速度才逐渐慢了下来,最后,便停在了一个嘈杂热闹的地方。
一落地,清音便掀开轿帘,下了车。
长时间的蜷缩,双脚已经没有一点知觉了,她重心不稳的,一下便载到在地,双膝磕在了凹凸不平的地面之上。
周边赶集的百姓一下便聚集了过来,看着她拼命的想要爬起来,纷纷指指点点,“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摔地上了…”
清音一急,生怕那几个车夫认出自己来,她双手不断的揉搓着脚踝处,一颗脑袋垂的低低的。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们的马车里,”前方的车夫们听到动静,均跑了过来。
清音一语不发的埋着脑袋,使劲的撑起身子站了起来。
“看着有些面熟啊,”一人仔细端详着清音的面容,“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会吧,军营中就那么几个女眷…”另一名车夫见状,欲要上前看个究竟。
一见到他靠近,清音忙的退后了一大步,意识到双脚已经不再如先前那般麻木了,她拨开步子便快速的朝着人群跑去。
“哎,你跑什么啊?”身后的声音并未追上来,而是留在了原地,但清音那还顾得了那么多,就怕他们会认出自己来。
跌跌撞撞的,边上围观的众人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都自觉的将道给让开了。
跑了许久,她弯身躲在一个清冷的巷子里面,一边,还将脑袋不断的探出去瞅。见身后确实无人,这才用力的呼出一口气,休息了会,清音才到市集上雇了辆马车,朝着京城赶去。
消息放出去了那么久,冥帝估摸着,血妃是时候要出现了。
一脚踏入这幽冷的寝殿,冥帝下意识的想要将身子缩回去,望着那熟悉的摆设,这一切对他而言都是刻骨铭心,都是耻辱的。
脚步,穿过了前厅,他驻足在一个角落处,久久没有回身。这里…就是某后惨死的地方。惊惧似的抬了下脚,那,已经没有了铺天盖地的浓郁的血渍,可他却站在了原地,不敢去看一眼,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当日,他们母子二人的一墙之隔。
月嘉皇后的死,在冥帝的心中种下了一个挥之不去的劫,他艰难的抬起脚步,朝着内堂走去。
穿过那一道隔在中间的墙,一种沉闷的气息一下便压了过来。因久置而发出的霉味让踏进去的男子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但并未却步。脚踩过地面,带着沾满脚靴的尘粉而飞扬,明黄色的袍脚上,亦是没有幸免。
一张床榻,触目而惊心的出现在了冥帝的面前,他隔得远远的,站住了脚步。
屏息凝神间,身后传来了一阵细微的窸窣之声。而这里,除了血妃同自己,是无人知晓的。
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冥帝并未回头,直到,一双揉夷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后背。掌心沿着自己后背的肌理一路向下,落在了自己的腰上,下一瞬,她的两手便朝着美男子的胸前抚去,脑袋靠在了他的背后,“帝…”
那熟悉的声音…
冥帝整个身子僵直,目光缓缓的落在了血妃交叉在自己身前的双手上,她脑袋在他背上轻轻的摩挲着,手上的力道,更是逐步收紧,“我就知道你会在这。”
血妃的心中,再度升起了希冀,她不舍而眷恋的松开手,走到了冥帝的身前。
那一张自己朝思暮想的俊颜,如今,一半已经毁了。
血妃纤手颤抖的想要抚上冥帝的面颊,却被他轻易躲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招寝?”她望着冥帝的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厌恶,伸出去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就是为了将我逼出来,你就下如此狠的招?”
他退开的身子倚在了一旁的赤铜柱上,双手环在胸前,满面的不在乎,“对,朕所作的一切,只是要将你逼出来。”
“帝,”见他神色冷淡的始终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血妃大步上前,两手抓住了他的手肘,“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帮你解了血咒的。”
狭长的眸子,危险而阴狠的眯起,原先慵懒的身子一下便跃了起来,冥帝猛的伸出一手,用力卡住了血妃的脖子,手腕上的力翻转,将她整个身子压向一边的柱子,“朕的血咒,真的没有除?”
这一撞,血妃只觉得眼冒金星的喘不上气来,她两手用力去抓冥帝的手腕,“马上…就能除了。”
“既然血咒没有除,你为什么要烧死朕的儿子?”他一声怒吼,完全失去了理智。自身的痛苦他可以忍受,可自己骨血的无端惨死,以及清音的疯痴,却早就在他心中牢牢的盘了根,成了冥帝最大的折磨。
手腕,一手,便将血妃的身子朝着自己拉近几分,在她还未来得及喘上一口气的空当间,又猛的收紧,将她再度撞上了柱子。
纤细的脊梁,被一下下猛烈的撞击在坚硬的柱子上,血妃痛苦的闭着双眼,头上的发饰随着巨大的冲击力,被甩落在了一边。
“帝,你听我说,”望着身前那名几近疯狂的男子,血妃竟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她真怕自己现在不说,就没有那个机会了。努力的将冥帝的手扳住,她用力吸了一口气,便大声惊呼,“孩子…孩子没有死。”
此话一说出口,她明显感觉到了脖子上的力松了一下,而冥帝那原先一脸怒意,也慢慢消退了下去。血妃满头大汗的闭上眼睛,还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那令人窒息的感觉变再度袭了上来,“笑儿,没死?”
她那里还说的出来话,只是一个劲的点着头,脸色苍白痛苦不堪。
还好,冥帝即使收了手。
身子通的一声就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血妃两手按住自己的脖颈,而边上的冥帝则是一脸阴霾的紧盯着她。脸上的神情,将信将疑。
“帝,”她一开口,便用力的咳了起来,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来到了冥帝的身边,“明日,我就替你解了血咒。”
现在,清音疯了,再也回不来了。横在他们之间的障碍,也已经没有了。
“说,笑儿在哪?”冥帝一手握住血妃的肩膀,用力的将她拉向自己,“你把他藏在哪里了?”
“等到明天,你自然就知道了。”血妃咽下嘴中的痛呼,“过了明天,我便将一切都还给你,你再也不会被血咒所扰了。”
望着那张妖媚的面容,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只是还未触及到,便被冥帝用力的抓在了掌心中,“我不要解咒,我要孩子。”
这回,换上血妃一脸的怔愣了,她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将脑袋凑近,“你说什么?”
“我只要孩子,”冥帝的语气出奇平淡,落在血妃脸上的眸子,更是沉寂的犹如星夜,“血咒,朕已经不在乎了。”
望着他的神情,她竟是没由来的害怕了,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她还能有所求么?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愤恨的语气中,带着气急败坏的怒吼,血妃只觉得那坚持了十几年的东西,突然,开始坍塌了。
就像是一个信仰般,如今,那种感觉已经在心中慢慢的流逝,空空荡荡的。
“不在乎?那你还在乎什么?”
冥帝并未答话,只是转过了身子,正对着血妃,双目落在了她娇小的身影上。见他始终不说一句话的瞅着自己,血妃更是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她步履不稳的倒退了一步,紧跟着重复,“帝,你还在乎什么?”
冥帝那魅惑的眸子,闪了一下,嘴角跟着便勾勒出几分笑意,“我在乎的,你永远都不会有,而那一切,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在乎,可偏偏…”他的脑中,一下便想起了那抹轻灵的笑意,平凡到极致,却又能深深的将他感染。一声声稚嫩的‘皇皇’,像是就在这寝殿中一样,传入了冥帝的耳中。
看到他眸中的光亮,血妃便明白了,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我做了这一切,还不足以将他们从你心中驱尽么?”
她以为已经够了,她以为他们中间,只有一个血咒了。却不知,不管在哪,隔不开的,终究是一颗心啊。
“血妃,”冥帝望着一脸狠厉的女子,突然放轻了语气,他转身,双眼落在了那张自己最不想面对的床榻上,“十一年前,朕求过你…”那时候,母后命悬一线,而自己,却又丝毫动弹不得,如今再度回忆起,那种恐慌绝望的感觉再度油然而生。
“当年,我眼睁睁的看着母后…被自己最尊敬的父皇,一剑贯穿了头顶,朕求过你。十一年奇后,为了朕的儿子,朕再一次求你,把笑儿还给我…”
“不,”身后的血妃,厉声制止,“帝,你不用这么卑微,你是冥朝的王,我要的不是你的卑微,从来都不是,为了一个孩子,你居然开口…”
“那是朕的孩子,”冥帝霍地对上了血妃的双眼,“若是朕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了,所谓的尊严,我也不会在乎。”
“你…"她伸出一指,直指向冥帝,“我真的没有想到。”
“血妃,你想不到的太多了。”冷漠的对视之后,冥帝收回眼,语气中,已瞧不出喜怒。
“是么?”她禁不住自问,一再的坚持,一再的只想要得到,从而…让她遗漏了太多的东西。紧张的逼上前一步,她轻声开口问道,“帝,我只想问你一句。”
冥帝挑高了一边眉,目无表情的点了下头。
“你,有喜欢过我么?”一句不敢确定,却是那样的难以启齿,血妃毕竟也是女子,不论年龄之差,对于情事,谁都是如懵懂孩童一般。
冥帝薄唇紧抿,俊颜上闪过一丝异样,他紧盯着血妃,走上前去,“朕不想骗你,没有,从来没有。”从他狭长的眸子中,血妃清晰的望见了一抹残忍,不想欺瞒,却是血淋淋的欲要将人撕碎。
“从来没有…”失望的凝望,不断的重复,那一双美目中,竟也会溢满氤氲,“好…你要自己的孩子是么?三日之后午时,在祭台等我吧,记住,只能你一人。”血妃狠狠的将手隐入衣袖中,她一脸的沉痛,被自己强制压了回去,帝,你要同归于尽是么?好,我成全你。生不能相守,那边死后常伴吧。
望着她消失的身影,冥帝并未阻拦,因为他知道,笑儿还在她的手中。
原先阴霾的脸,总算是释然了几分,清音…你知道么?我门的孩子,还活着。
冥帝并未走出那破旧的寝殿,而是靠在边上的柱子,缓缓闭上双目。
雇的马车,好不容易找到那户人家,清音拿出了小心掖起的锦帕,对方一看便了然的将她带入了屋子,让她好好的歇息。
第二日,几人便丝毫不停歇的朝着城门的方向赶去。
“李婶,是不是过了那道城门,就能进宫了?”清音始终害怕,一切似乎太过顺利了,让她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对啊,就在前边,”李婶指了指那边驻守的侍卫,“那都是皇后娘娘的人,拿出这帕子,您就能进去了。”
清音忐忑的点了下头,大步朝着前方迈去,而另一边的皇宫内,一名太监正在想銮倚上的冥帝低声禀告。
“真的?”他神色一冷,凤目瞅向边上的太监。
“回皇上,据宫外的耳目所言,错不了。”
一语刚说完,冥帝便起身,大步朝着外头走去。瞬间而来的阳光,让他刺眼的眯着凤目,脚步也顿了一下。
心里,一阵欣喜。
待到后面的太监赶到自己之时,他便手一挥,薄唇轻启,吩咐了几句。
“是,皇上。”
望着他急促的朝着另一边走出,冥帝这才抬脚朝着城楼而去。
昔日的阳光,已经开始如烈焰般灼烧了。那凉爽的空气更是被挥洒一空,每一寸照在身上,都是难耐异常。
他的步子,带着雀跃,带着衣袂飞扬的焦虑,同时,却也带着一丁点的犹豫,矛盾极了。
一身耀眼的明黄色,所到之处,众人更是跪了一地。
站在城楼的最高处,俯视而下,墨发飞扬,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名女子,清音!
穿着最不起眼的衣衫,却能让人他在茫茫的人海之中,只一眼,便深刻入心。
掌心,握出了汗水,冥帝上前一步,贪婪而眷恋的瞅着她的身影,那被毁的半边容颜,亦是痛苦的纠结再了她的身上。
见她的神情,似是一脸的焦灼,正是和守卫的侍卫不断的纠缠,时不时的,还跺了跺脚,连带着身边的李婶都是满面紧张。
过了许久,李婶才从袖子从中掏出了那块锦帕,递到了侍卫的手中。
那侍卫拿在手里自己的端详了一下,另一人见状,也凑了上来,在见到那一个‘妖’字之后,均点了下头。
清音望着二人的神情,心下便一阵雀跃,“侍卫大哥,可以让我进宫吗?”
那名男子刚要开口,便见先前守在冥帝身边的太监疾步赶了过来,“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