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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子铭似乎更加忙碌了,两个人碰面的机会变得更少,见了面也是对视一眼,很少说话。
欧子铭说得最多的就是,“晚上不回来吃饭。”
尤浅浅都快成自动答录机了,“知道了。”
摸宝因为父母的不和,情绪低落了一阵,不大喜欢吃饭了,连最喜欢的羊骨头都提不起兴趣。
尤浅浅不大放心,忙里偷闲带它去了趟宠物医院,医生是位带着金丝边眼镜看着就很严谨的中年男人,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用专业的医学术语跟尤浅浅解释了半天摸宝的病症。
尤浅浅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说:“麻烦你用普通话简单的跟我说说,这狗到底怎么了。”
“思春了。”
尤浅浅牵着摸宝,郁闷的看着手里的账单,说:“摸宝,这账必须找你爸报销。”
当小区里的一只母狗到了发情期之后,摸宝的思春病不药而愈,天天欢快的奔着人家去,精神倍棒吃嘛嘛香。
早上的时候,尤浅浅把账单递给欧子铭,本想缓和一下气氛,谁知话到了嘴边就是硬邦邦的,“你儿子的医药费。”
欧子铭接过来匆匆看了一眼,顺手扔到垃圾筒里,掏出钱包取出一张卡递给尤浅浅,“签我名字就行。”
尤浅浅想了想,接住,心里想,欧子铭呀欧子铭,这是我认识你以来,你头一次这么大方。“能提现吗?”
“能。”
忙碌的日子过得格外的快,转眼之间就进入了十二月份,商家开始打出圣诞牌,圣诞老人的画像开始出现在各大商场。
尤浅浅好几次揣着欧子铭的副卡,走进百货商店,在各大名牌的店铺外面徘徊了几次,终是没有进去。
怕欧子铭这个人也就罢了,连花他的钱都不敢,尤浅浅你真是没救了。
欧氏大厦。中央空调开得很足,所以楼里的姑娘们依旧是春秋季的装扮,色彩鲜艳,花样十足。只有白棋依旧是一身刻板的黑色职业装配白衬衫。杨少凡每次见到她都要取笑一番,“也是,欧小七太招风,得有个灭绝师太给他把把关。”
白棋把一份账单放到欧子铭面前,说:“银行那边刚发过来的记录,欧总的信用卡没有提取现金或者刷卡的记录。”
欧子铭手一顿,扫了一眼账单递给白棋,“我知道了。”
Ω移Ω动Ω书Ω城Ω杨少凡在一旁看戏看的高兴,等白棋走了之后说:“行呀,欧小七,学会查信用卡这招了。可惜人家钱罐子不给面子,一个子儿也没用你的,这下你找不到理由欺负人家了吧。”
欧子铭皱眉,“你最近怎么这么闲。”
“你情场失意,做哥们的放下事业也得来安慰你呀。喂,我说你俩到底为了什么呀,这都冷战一个多月了吧,够持久的。”
“忘了。”
“我怎么听齐家那丫头的意思,钱罐子还有一个对她念念不忘的前男友呀。”
欧子铭哼了一声,“不止,还有一个保时捷。”
“靠,我就说你开那破车掉价了吧,保时捷算什么,哥那兰博基尼你拿去开。”
欧子铭无力地说:“你能让我消停一会不?”
“该不会是看到钱罐子这么抢手,你生气了吧?”
“滚。”
“欧小七,你多大的孩子呀,就为这个也至于别扭一个多月,好歹你也是个大老爷们吧。我要是钱罐子,这辈子都不带搭理你的。”
欧子铭按下电话的免提键,正要说话,杨少凡摆手说:“行了,别总麻烦人家白棋了,我自己走还不行吗。”
欧子铭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对了,周末在凯宾斯基郊区那酒店有party,不去不行。”
下午的时候突然变天,北风呼啸,肆意的张狂。天空被乌云遮盖,压抑的灰黑色,枯枝在风中凌乱,吱吱作响。路上的行人也被吹得东倒西歪,头发凌乱。
尤浅浅论文初步定稿,打印出来了一份,去邮局EMS了一份给导师,请他提修改意见。
走出邮局,尤浅浅翻出来一顶黑色的毛线帽子戴上,围巾围了个结实,决定去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吃的是泰国菜,咖喱蟹做得入味,蟹肉中是浓浓的咖喱味道。冬阴功酸辣可口,配咖喱蟹正好。
正吃到兴头上,电话震了起来,尤浅浅脱去塑料手套,掏出电话一看,居然是欧子铭。
“喂。”
“在哪?”
“吃饭。”
“马上回家来。”
“什么?”
“快点回来。”
尤浅浅莫名其妙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发怔,似乎欧子铭已经有段时间没打过她电话了。别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一时间心里也慌了起来,赶紧结了账出门打车。
天气不好,又是商业街,尤浅浅在寒风中颤抖了好一会才打到车。坐到车里全身仍然在发抖,司机师傅开大了空调,说:“小姑娘别仗着年轻,就穿这么少,万一冻坏了,老了遭罪的是自己。”
匆匆的开了家门,一进屋就看到欧子铭大爷一般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面前的烟灰缸里有几个烟头。除了头发有些长长了之外,和平时没有什么不一样。
尤浅浅喘着粗气问:“怎么了?”
欧子铭愣了一下,嘴角动了动,指了下趴在地上的摸宝说:“摸宝没有狗粮了。”
“啊?”
“摸宝饿了。”
尤浅浅抓起架子上的花瓶仍在地上,玻璃花瓶立马破碎,一地的碎片,尤浅浅吼道:“欧子铭,你别欺人太甚,我不是给你照看狗的。”
摸宝被吓了一跳,跳上沙发钻进欧子铭的怀里,欧子铭下意识的皱眉,漂亮的眼睛眯了眯,“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老娘告诉你,老娘受够你了,爱找谁找谁去。再见。”
欧子铭的一声大吼,“尤浅浅!”被尤浅浅摔在门里面。
关上了门,尤浅浅一路奔出小区,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气愤,尤其是想到那盘没吃完的咖喱蟹,觉得更加的饿了。
都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品是不错的舒缓方式。
尤浅浅满足地看着面前的草莓慕斯,提拉米苏,大理石乳酪,还有一杯海岩奶茶。心情稍微晴朗了一点。
她承认在说出再见的那一刻,心里是不情愿的,想到就这样和欧子铭分开,心底明显的抽疼。这种滋味就像是有人拿着针在她心上扎洞一般,牵连神经的疼。
可是她也知道,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儿,她不知道的是这场她苦苦维系的关系,她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吃甜品吃到腻的时候,尤浅浅掏出电话想看眼时间,发现欧子铭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她,最后一通转入了语音信箱,她调出来听,呼呼的风声呼啸中,欧子铭的声音不再是平时的沉稳,有些焦躁地说:“尤浅浅,你在哪儿?”
尤浅浅的眼泪在这一刻泛滥,一滴一滴地落在白色的瓷盘子里,和蛋糕的碎屑混在一起,积聚成一摊水渍。
人生太多的无可奈何,太多的人力范围内无法成全的事儿了。
尤浅浅没有回欧子铭的电话,也没有回他的家,而是打车回到了林默的房子。
她下车开入户门的时候,突然有车的大灯打在她的身上,照亮了她眼前的黑夜。尤浅浅回过头去,晃眼的灯光中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渐渐地向她走来,熟悉的香水味道被北风送进鼻子里,她下意识地想逃。
却被欧子铭抢先一步抱紧怀里,他的怀抱冰冷而紧窒,呼吸却是温热。他紧紧地抱着尤浅浅,在凛冽的北风中,在丰田V8晃眼的大灯里,他在她耳边说:“对不起。”
一句话让尤浅浅辛苦筑起的防线土崩瓦解,溃不成军。她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哭得如孩子一般肆无忌惮,双手握成拳头,不断的捶打欧子铭。她用这种方式发泄长久以来积压的委屈。
欧子铭被她哭得手足无措,杨少凡那花蝴蝶倒是总让女孩子哭,可是他最近的记忆,只记得初中的时候吓哭过给他写情书的一个女孩。欧子铭不知道怎么样去安慰尤浅浅,她越哭他就越着急,最后实在忍不住,按住她的头就吻了上去。
夜里风势依旧不减,窗外风声赫赫。吹得楼前的大杨树枝干吱吱作响。好不热闹的夜晚呀。
卧室里开着一盏橙黄的床头灯,有柠檬香包的淡淡香味儿。
尤浅浅躺在欧子铭的臂弯里,两个人都睁着眼睛,沉默着。
室外狂风呼啸,室内静谧暖和。
然而,有种距离感悄悄地开在尤浅浅的心头。
周六的时候欧子铭和尤浅浅去买冬天穿的大衣,北京的天气比起东京果然寒冷许多,尤其是干燥的冷风,尤浅浅是绝对不敢穿着丝袜和长靴,溜达在北京的街头。
欧子铭的穿衣风格就是只有牌子没有风格,就认准了那么几家店,固执地为拉动内需做着卓越的贡献。
尤浅浅被他的审美折磨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买了一件短款的羽绒服,还是黑色的。
圣诞气氛被渲染的愈加热烈,大堂中央摆着巨大的圣诞树,挂满了彩色的装饰品。
尤浅浅仰头去看欧子铭,问:“我的圣诞礼物是什么?”
“没有。”
“欧子铭!”尤浅浅张牙舞爪的作势要打他。
欧子铭失笑,“你想要什么?”
“钱。”
“那送你一个储钱罐吧。”
“…”
“尤浅浅,你送我什么?”
“母狗一只。”
“什么?”
“给你儿子娶个媳妇,省得它天天晃着一张欲求不满的脸,拈花惹草。”
欧子铭想了想,捏了一下尤浅浅的脸蛋,“那是摸宝的礼物,我的呢?”
尤浅浅玩心大起,做了一个芙蓉姐姐的标准动作,“美女一枚。”
欧子铭揽过她的腰,坏笑着凑近她的耳边说:“你可别后悔。”
尤浅浅是相当的后悔。
她腰酸背痛的躺在床上,看欧子铭臭屁的在穿衣镜前穿衣服,愤恨地说:“还没到圣诞节呢。”
欧子铭系上衬衫的扣子,笑道:“我提前支取礼物。”
尤浅浅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欧子铭走过来,俯下身子吻她的额头,“你今天做什么?”
“养伤。”
“恩,好好养伤,伤好了我们才能…”
尤浅浅一个抱枕扔过去,“你赶紧走。”
又躺了一会,尤浅浅不情愿的起床,接到一个电话,是藤田打过来的国际长途,他说东大本科生有个学习小组在北京,要去实地调研测绘长城脚下的公社,问尤浅浅方不方便带他们一下。
日本人不轻易求人,也不轻易答应别人,要是一旦开口,多半是过于无奈了。
尤浅浅也就答应了。
一行六人,是大三的学生,东大本科生的前两年是不分专业的,学的都是基础知识。从大三开始,才通过考试分配专业。所以,都是刚刚接触建筑的学生,多少有些青涩,尤浅浅觉得自己这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水平,此番倚老卖老起来格外的得心应手。
长城脚下的公社是凯宾斯基酒店旗下的别墅式酒店,是有SOHO有限公司投资开发的,邀请了十一位亚洲知名建筑师每人设计一栋别墅,于是便有了十一栋风格不同,创意不同的建筑坐落在长城脚下的山林之中。
这其中就有畏研吾设计的竹屋。
先去服务台买了参观的门票,出示了畏研吾签字的调研申请,工作人员配合的带领他们入内。说是有两间别墅被定了出去,不能参观,其他的可以随意。但是不要打扰到他们的住客。
尤浅浅一直都想着再近距离研究一下竹屋,研究一下畏研吾对于天然材料的运用。这次调研倒是正合她心意,可惜她低估了日本人的严谨作风,她把竹屋内内外外连着门前绿化都看了个遍之后,学弟学妹们仍然在一楼门厅处拉标尺测距离呢。
尤浅浅深刻的意识到这是一场攻坚战,于是在屋里找了个躺椅,小眯一会。
大概是昨晚被欧子铭运动的太疲惫了,尤浅浅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
竹屋里空无一人,尤浅浅拨了一下电话,学妹告诉她,他们在坂本的家具屋,看她睡着了就没有叫醒她。
尤浅浅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门找他们。
尤浅浅抄小路,路过张永和设计的土宅。土宅里灯火通明,显然是有聚会。音乐是悠扬的舞曲,音响的效果很好。尤浅浅本是随意的一瞥,却不由地停住了脚步,透过大片的落地玻璃,她清楚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拥着一位高挑的美女在屋子里翩翩而舞。
微微竖起的短发,线条如刀削一般流畅的侧脸,长眉入鬓,眼角斜飞,鼻翼坚挺,薄唇微抿,这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而他白衬衫领口处的领结,还是早上的时候硬逼着尤浅浅起来给他系上的。
欧子铭搂着的美女,尤浅浅本着一颗八卦而年轻的心,也留有印象。那是曾经和欧子铭共同登上地方新闻的李氏千金,李嘉琳。
李嘉琳在笑,因为欧子铭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不知道是灯光温柔了他的眼波,还是美女柔软了他的冷然。欧子铭的眼神格外的温柔。
尤浅浅不自觉地去抓包上的流苏,用力地扯下一条布料攥在手心里,然后她离开,继续向家具屋走去。
在家俱屋门口,她拿出电话拨通了欧子铭的电话。
响了好久他才接起来,“怎么了?”
尤浅浅安静地说:“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你不嫌电话费贵了?”
舒缓的音乐自欧子铭那边穿过啦,尤浅浅望向土宅的方向,树木葱葱中仍旧看得到那一点光亮,问:“你在哪?”
“在朋友的party上。”
“有没有美女?”
“有也都奔着杨少凡去了。”
“哦。”
欧子铭眉头微皱,印象中尤浅浅从来不会问关于他行踪的这么多问题,“尤浅浅,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有些无聊了。”
“我估计马上就能结束,出来吃宵夜?”
“不了,我回趟研究室,今晚就不去你那了。”
“好。”
挂了电话,尤浅浅把手中已经被汗水打湿的流苏布条仍在地上,拨了一个号码,“喂,你好,请帮我查一下到东京的航班还有没有空位。恩,哪天都行。”
土宅里,一派歌舞升平,端着托盘的侍者穿梭在屋内,淡黄色的香槟和暗红色的红酒摆满了长桌。
欧子铭挂了电话,见托盘里的芝士蛋糕做得诱人,想起了尤浅浅嘴角沾着巧克力碎末,仍是贪心的望着芝士蛋糕不肯挪地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笑了。
“欧少想什么这么开心?”李嘉琳拿着两杯香槟走过来,递给欧子铭一杯。
欧子铭礼貌的接过来,“没想什么。”
“听说欧少有女朋友了?”
“恩。”
“是哪家的姑娘,能入得了欧少的眼。”
“李小姐说笑了。对了,这次的开发案贵公司商讨的怎么样了?”
…
Party结束的时候,众人散去,欧子铭在酒店大堂里等去结账的杨少凡,李嘉琳因为没有开车,要搭欧子铭的顺风车,也坐在沙发上等。
过了一会,杨少凡签完单子走回来,远远地就看到脸色不大好看,他那张永远嬉笑怒骂不正经的脸上鲜少出现这样的表情。
欧子铭觉得奇怪,“怎么了,摆张苦瓜脸,谁背着你开酒了?”
杨少凡把单子递过去,“看看吧,马上就有个苦瓜脸陪着我了。”
那张并不是消费金额的明细单子,而是一张访客登记的签名单子,尤浅浅三个字随意的写在上面,虽然说帝都之内叫尤浅浅的人很多,但是能被欧子铭一眼就认出笔迹的尤浅浅,只有那么一个。
欧子铭猛地想起了尤浅浅的那通透着怪异的电话,敢情她还真是来查岗的?
这个晚上欧子铭打了许多电话给尤浅浅,她都没有接。
他想去她家找她,不过是一个误会,连误会都算不上,解释都觉得费力,可是他却只知道尤浅浅家的位置却不知道几楼几号。
欧子铭很生气,气尤浅浅因为这件事不接自己电话,气尤浅浅不相信他,气尤浅浅无中生有。
但是欧子铭并不知道,这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这天晚上尤浅浅失眠了,她想给徐小可打电话,想给老娘打电话,也想给林默打电话,她觉得这会儿就是于飞在她跟前,她也能抱着他哭上一会。
这年头因为小三分手的情侣多了去了,但是尤浅浅却相信欧子铭和李嘉琳没有什么,真正打击她的是欧子铭的态度,可以说欧子铭是一个不会恋爱的人,而尤浅浅就是她的练爱对象,而不是恋爱对象。
欧子铭,就像是主宰一切的帝王,天生霸气不讲道理,哪天高兴了宠幸尤浅浅一下,给个笑脸,尤浅浅便要感恩戴德地感谢他,要是哪天不高兴了,脸阴的跟乌云密布似的,总的来说,就是喜怒哀乐都得跟随他的步调。
尤浅浅觉得好累。
尤浅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洗漱之后对着镜子涂了一层厚厚的遮瑕膏,盖住眼底的黑眼圈。
也没有心情吃早饭,匆匆收拾一下出门,一下楼就看到欧子铭的黑色丰田V8停在那里,车窗半开,飘出来袅袅烟气。她走过去,就看到欧子铭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浅眠,手里夹着快烧到头的烟,他的下巴上生出了新的胡楂,头发也有乱,还穿着昨天的白衬衫,领结已经不在,衬衫也是皱皱巴巴的。
尤浅浅拿掉他手里的烟,欧子铭猛的睁开眼睛,尤浅浅淡淡地问:“怎么不回家睡觉?”
欧子铭一肚子话要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时间唯有沉默。
尤浅浅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做了进来,说:“我正要去你那,回去吧。”
欧子铭转过头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尤浅浅,这种捕捉不到她真实情绪的感觉很不好,让他不安。
尤浅浅冲他微微一笑,“怎么了?没精神了?要不我来开?”
进了家门,摸宝高兴地跑过来迎接他们,尤浅浅看到那个深褐色欢快跑动的身影,眼前不由一热。
换了拖鞋,尤浅浅径自走进卧室,欧子铭去浴室洗脸,洗好出来却看到尤浅浅已经把她的衣服都塞进了行李箱里,正在把床头柜上的化妆品往箱子里扔。
欧子铭一个箭步上前,按住她的手,急促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尤浅浅停住了手里的动作,退后一步,正视欧子铭,神情是前所未见的认真,平日里她大多没心没肺的笑,傻乎乎的不爱动脑子,欧子铭见到这样认真的她,还是台湾竞赛做评委的那一次,再有就是清华演讲她做翻译的那次。
尤浅浅一字一句说得清晰而缓慢,她说:“欧子铭,我们分手吧。”
欧子铭不可置信,下意识地问:“你说什么?”
“我要和你分手。”
“为什么?就因为你昨天在凯宾斯基看到我和别的女人跳舞?尤浅浅,你不小了吧,那不过是应酬而已,什么都没有,你就为了这个要和我分手?”
这是尤浅浅头一次见到这样激动的欧子铭,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焦躁的情绪都写在脸上,语速很快,带着强烈的不可置信。
尤浅浅深吸了一口气,仍然是正视欧子铭,平静地说:“欧子铭,对我而言你就像是天上的月亮,我以为我幸运的摘到了月亮,到头来却只是捞到了水里的一个倒影,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感到踏实,安稳,更不要说安全感了。我总是觉得哪天你一个不高兴了,转身就可以甩了我。你高兴了,带我吃饭带我玩,不高兴了,搭理都不搭理我。欧子铭,你就是个太阳,我绕着你跑了这么长时间也跑累了,再跑下去,我就要找不到自己了。所以,我必须要和你分手,因为我不想做那种为了爱情迷失自我的女人。我不想等到对你的情感都被磨尽的时候再后悔或者是怨恨,与其那样,我情愿将美好留在回忆里。”
欧子铭一下子抓过尤浅浅的手,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他胸口起伏,欧子铭挣扎了片刻,终是在尤浅浅耳边重重地叹了口气,“尤浅浅,我爱你。”
尤浅浅先是一愣,紧跟着是一笑,笑得无奈而苦涩,她说:“欧子铭,我一直希望如果我再努力一点,有那么一天会听到你说爱我。但是求而不得的东西在这个时候得到,对我来说实在太过讽刺了,我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心软。我要离开你,我要回东京了。”
欧子铭眉头拧紧,深深地看着尤浅浅,突然发狠力地抱住她,欧子铭本来就瘦,身上骨头根根分明,这么一抱,饶是尤浅浅那样肉肉的身材都觉得被咯得难受,尤浅浅感觉快要被欧子铭刻进身体里了,挣扎着想动一下身子,却被他勒的更紧。
欧子铭吻着尤浅浅的头发,是他惯用的洗发水的男士薄荷味道,他甚至不知道尤浅浅喜欢的洗发水的味道。他突然意识到尤浅浅说的是对的,他从来没有俯下身来,看看尤浅浅内心真正想要的,她喜欢吃甜食他就给她买,以为这样她就会高兴会满足。就像对待摸宝一下,以为给它好的生活它就会高兴的摇尾巴,却忽略了人是情感敏感的动物。而此时此刻,面对如此决绝,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强硬过的尤浅浅,欧子铭觉得心慌,他吻着尤浅浅的头发,低声说:“浅浅,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