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孙情深,真是让人感动。比起常年不在国内的父母,祖父对迹部的影响更大吧。

迹部董事长略作思考之后便应了,“也好,我也想多了解你的事情,转世的事,也让人很好奇。”

等价交换吗?老狐狸,不要跟一个没有任何在意东西的人做交换,因为你一定输,“嗯。”

“是。”

魅跟着迹部董事长出来,远远的几个人跟在后面。

一路上你一言,我一语,谁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知道,但又明着说不出口的事情。

魅就这样跟着迹部董事长走上了医院草坪上的小径,矮矮的小草间没有一丝杂草,在小径的一侧,一个用纱布包着脸的少女正坐在那里。

“知道那个是谁吗?”迹部董事长问道。

“嗯。玉山理奈。”魅应道,心中警惕起来。

“走吧,我们去看看他,毕竟,你可是罪魁祸首。”迹部董事长说着向玉山走过去。

罪魁祸首?魅讽刺的一笑,在那场闹剧中,她才是迹部眼中最大的受害者。

“迹部爷爷好。”玉山理奈见到迹部董事长走过来,站了起来,微微偏过去的脸,显示她此刻内心对这副尊容的自卑感。

“玉山,你好。”魅跟在迹部董事长身后说道。

“……你好,你是?”玉山理奈疑惑的看向魅。

“啊哈,我是迹部君的同桌,就是娜娜说要杀死的那一个,还记得吗?”魅伸手摸向玉山脸上的纱布。

玉山向后一退,看向魅身上的病服,“天上魅?你也生病了。”

“嗯,是的,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哪,说真的,你的脸还能恢复吗?”魅又凑近一步。

玉山路在纱布外面的眼睛里出现隐忍的愤怒,她勉强自己笑笑,又看向迹部董事长,“迹部爷爷,你怎么会在医院里?”

“哦,来看看魅。”迹部董事长拍拍魅的脑袋,一副很宠溺的样子。

“啊,是这样啊。”玉山理奈压抑住心中的嫉妒,“迹部君还好吗?”

“景吾天天来医院,你没有见到他吗?”迹部董事长故作不解的问,“哈哈,是我老糊涂了,景吾是来看魅的。”

玉山握紧拳头,这两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走到她的面前。

“玉山,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吗?”魅走过来,凑近玉山的耳朵,用只有她们还有迹部董事长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其实,你这个样子都是我害的,而且,我是非常非常故意的哦。”

 

“你说什么?”玉山震惊的看向她,魅纯良的表情更是让她怀疑,“你疯了,你在说什么,是娜娜……”

“不,确实是她哦。”迹部董事长插嘴说道。

玉山呆呆的站在那里,他们究竟想要告诉她什么?

“娜娜之前没有打过你,是我打的,还有娜娜是被我下了药哪。”魅继续凑到玉山面前说道。

原本一心怨恨娜娜的玉山木然的看向魅,她如今不能大哭大笑唯恐牵动脸上的肌肉,竟然全部是她害的,“为什么?”

“为了迹部君哦,谁让你靠他这么近的。”魅挑着眉毛说道,仿佛只是掐了一朵花,被人抓了现行之后,理直气壮的娇蛮。

迹部董事长又拍拍她的脑袋,原本只是怀疑,没有确实的证据,没想到只是稍微试探一下,魅就将事实在他面前抖出来,是在投诚?

“你!啊——”玉山叫道,表情太大,牵动还在缝线的伤口。剧痛之后,玉山摸到脸上的湿润,蹲在地上低叫起来。

“哎呀呀,不要动哦,会毁容的。”魅伸手轻轻拂过玉山头上的纱布。

“你太坏了。”看着玉山缩成一团,无力攻击魅,迹部董事长对魅说道。

魅耸耸肩,“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几个护士跑过来,魅闻到了玫瑰的味道。

“对不起,对不起……”魅叫道,跪坐下去,双手捂住脸。

迹部董事长皱着眉看向她,“你怎么……”

“魅,你怎么了?”迹部的声音传来,接着又是慈郎的声音。

迹部董事长了然的弯起嘴角,凑到不停哆嗦的魅耳边,“小狐狸,我会帮你处理好玉山的。”

魅抬头无声的说声谢谢,眼泪从睁开的眼中脉脉的流出。

“魅。”迹部叫着,扶起魅,“爷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好奇南家的大小姐转世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过来看看热闹。”迹部董事长自然的说道。

迹部看向魅满是泪痕的脸,“你怎么啦?又发生什么事了?”

迹部董事长伸手指向在护士的搀扶下挣扎着的玉山。

“玉山?”迹部眯起了眼睛,“爷爷,刚才……”

“景吾,不要低估女生的嫉妒心理,宁可得罪十个男人,都不要得罪一个女人。”迹部董事长意味深长的说道,“她受到了刺激,你照顾她吧,我先回去了。”

“是,爷爷慢走。”

慢一步的忍足和慈郎对迹部董事长问了好,继续快步跑向魅。

被拖远的玉山,怨恨的看向守护在魅身边的少年。

“迹部君,玉山,玉山她……”魅拉着迹部的衣领说道。

“没事,本大爷明白。”迹部安抚着魅,玉山,比起娜娜也不遑多让,就是她抽了娜娜几巴掌,才会让娜娜失去理智。

“NEI,魅,你没事吧?”慈郎跑过来拉着魅的手。

忍足也站在两步之外。

“嗯,我没事了,真的。”魅声音颤抖的说道,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笑不出来,就不要笑,没有关系的。”迹部扶着魅走了两步,魅的脚步还有些软。

“走吧,先回病房再说。”

魅靠在迹部怀中,垂着眼,遮去眼中的笑意,迹部董事长想要的不过是她的把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满足他?与其让他不停的查下去,倒不如直接告诉他他大概能猜到的。只有这样,他才会停手,然后拿着自以为的把柄要挟她。

至少,南家没有确实到手之前,迹部董事长会站在她这一边。至于南家到手以后,她才不信迹部董事长会让他的孙子枕边躺着她这样一个女生。

伸手探向藏在身上录音笔,今天,到底是谁拿到了谁的把柄?

到了病房,魅还在颤抖,但是显然已经镇定了许多。

“那个,今天忍足医生说我痊愈了。”魅缩在沙发里说道。

“痊愈?”迹部和忍足对视一眼

“真的?太好了,魅。”慈郎惊喜的叫道扑到魅身上。

“啊嗯?忍足医生是怎么判断出来的?”迹部看向魅。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之后他有给我催眠,再之后我就睡着了。”魅伸出一根手指在脖子上抓抓,牙印已经只有一点点模糊的青色。

“嗯,本大爷会问清楚的。不过,痊愈是好事,魅,你以后可以只做自己了。”迹部嘴上说道,心里也在疑惑,似乎魅痊愈的太过顺利了,怎么会这么突然的痊愈。

“魅,你还记得你是怎么醒来的吗?”忍足探着身子问道。

“啊?这个啊,好像感觉我睡着的时候,一直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一直想要睁开眼看他是谁,可是眼睛就是睁不开,直到在舞台上,好像听到……,就醒过来了。”魅小心的看了眼迹部。

忍足、慈郎也转向迹部

迹部不自然的清清嗓子,竟然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关系,魅醒来了就好。记住,以后也要一直保持清醒。”

“那个,我会努力的。”魅应道,然后又打了个哈欠。

见魅情绪已经稳定,迹部三人走了出来。

“小景,真的痊愈了吗?”忍足怀疑的问道。

“去忍足医生那里。”迹部说道。

忍足和慈郎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在他们走后,魅拿出录音笔在手中掂了两下,迹部董事长,抓紧时间,疼爱你的孙子吧。

忍足京一没有料到迹部他们会这么快来到。

“迹部,侑士,慈郎,你们来了,先在办公室里等一下吧。”忍足京一让秘书给他们倒茶,便走进了办公室里的卫生间。

关上门,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魅已经痊愈了,魅已经痊愈了……”

忍足京一一遍遍的无声说道,外面的三个,只要有一点破绽,他们就会循着蛛丝马迹追查到底,该感叹后生可畏吗?

看向镜子,忍足京一苦笑之后,继续告诉自己那句谎言。

谎言,只有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别人。忍足京一一次次的对自己催眠,在十几分钟后,忍足京一稍微对自己满意,按下冲水按钮走了出去。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忍足京一坐到对面。

“没事,不过,叔叔还是多注意一□体比较好。”忍足别扭的说道。

“啊呵呵,年纪大了就是麻烦点。”忍足京一端起水尴尬的说道,“我本来还打算再确定一下才告诉你们的,不过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吧,这样你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慈郎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盯着忍足京一。

“是,但是还不确定。”

“啊嗯?为什么还不确定就告诉了魅?如果没有痊愈的话,那不是会很打击她。”迹部抚着眼下的泪痣问道。

“就是因为还不确定才会先告诉她。迹部,这是心理疾病,不能用生理疾病的标准来判断,只有魅坚信自己已经痊愈了,她才会有痊愈的可能。”忍足京一坚定的说道,话说出来,就连他自己也信了。

慈郎扭头看向迹部,“NEI,小景,是这样的吗?”

迹部思考了一下,“……大概,是这样的。但是要怎样才能证明她完全康复了?”

“这个很简单,我们要循序渐进,”三天,只有三天哪里来得及循序渐进,忍足京一的眉头一皱,忙将这个扰乱他思绪的问题推开,“迹部,首先,我们要将问题简单化,这是你画过的那张纸。”

忍足京一将迹部画的那张写着几个名字的连线图拿出来。

“现在,侑士,慈郎你们的第一感觉是什么?”忍足京一打算换一个缺口来突破。

“NEI,好复杂,到底哪一个才是那个‘纱织’?”慈郎伸出手指,顺着上面的线画了几下。

“是很复杂。”忍足推推眼睛说道。

忍足京一拿出另一张纸,也写上那几个名字。

魅、诱、惑、南纱织、纱织。

忍足京一用红笔将“纱织”两个字圈起来,“前世今生的事情,不属于医学范畴,而且我们也没有办法证明它到底是真还是假,从始至终,我们都只是考虑了几个当时人的反映来判断的,所以,上一世的‘纱织’可以直接划去。不管转世存不存在都没有什么影响。”

“啊嗯监督和南一郎如果要插手的话,就肯定会有影响。他们想要的,最接近纱织的那一个,是诱。”迹部看向忍足京一说道。

“迹部多虑了,除非他们能够说服天上夫妇,否则,他们没有权利插手这件事,就算是权势滔天,也总有他们不能插手的事情。”忍足京一对上迹部的目光。

终于,迹部将目光转移,“那么,接下来哪?”

忍足京一圈起惑的名字,“惑,一个保护者,她的使命就是保护魅。但是倘若魅有能力自我保护哪?就算没有能力,但是假如魅有勇气面对哪?只要魅相信自己痊愈了,能够自己去面对危险,惑就不会再出现。至今为止,惑出现的次数很少,时间很短,所以她是很容易被消除的。”

“似乎,有些道理。”忍足摸着下巴说道。

慈郎思考了一会也觉得是这样。

迹部的眼睛看向红圈里面的名字,惑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要相信……不要相信谁哪?其他人格,还是他身边的人?

忍足京一顶着迹部怀疑的目光,又将“南纱织”这个名字画上圈,“她只是一个记录者,旁观者,甚至可以说她是不存在的,只是人心中的一个印记,记录每一个人心中的眼光与阴暗,所以,没有必要考虑太多。”

最后一个,诱。

忍足京一微微眯眼,然后直接用圈把这个字圈上,“诱,一个表演者,一个时时刻刻渴望得到别人关注,并且享受别人关注的人,舞台是她的地盘,但是在冰帝的舞台上,她被魅取代,也就是说只要魅能够自己站在舞台上,她就没有存在的价值,所以,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诱,她已经不存在了。”

人生,就是由谎言编织而成。

忍足京一靠在沙发上,后背有些发冷。

迹部三人反复的看了一下,“似乎有些道理。”

迹部的声音让忍足京一心中一松,面上却丝毫不显露出来。

“不过,还是请忍足医生不要放松,我们一定要让魅‘确确实实’的康复,痊愈。”迹部看向忍足京一坚定的说道。

“是,那是当然。”忍足京一笑着回道。

迹部三人都后,忍足京一瘫倒在沙发上,他是心理医生,他很会撒谎,为什么这次撒谎会这么难?_

因为这次的代价是两个人的人生吗?

隐隐的,忍足京一竟然祈祷着诱和娜娜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第八十章 丧钟渐响 ...

第三十九天,周五晚。

从忍足医生那里回去后,迹部翻着一本本的心理学书,似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是,进展太快了。

原本以为是旷日持久的战争,竟然,只是闪电战,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手机响起,迹部在看到上面显示娜娜的名字时,眉头自然的皱了一下,“啊嗯?什么事?”

“唔,迹部君有空吗?”

“没有。”

“啊,那打扰了,我就自己跟魅玩吧。”

迹部一怔,“你在医院?”

“是的啊,医院真好,安静极了,你说如果我关上门,然后在病房里尖叫,会不会有人赶过来?”

“你想做什么?你最好马上离开。”迹部站起来,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点,不要刺激到娜娜。

“哈,我开玩笑的,你不知道吧,我已经把魅带出来了,我只说了你在我手上,她就跟过来了。真是白痴,而我竟然会输给一个白痴!迹部,半小时哦,半小时之后如果见不到你,会发生很严重的事情哦。”

“什么地方?”

“嗯,你猜啊,你和我记忆最深的地方,猜对了才有奖哦。”

电话挂断了,迹部打电话给医院,果然魅已经不在医院了。

究竟是什么地方?

迹部在脑海里搜寻着和娜娜一起去过的地方,因为刻意的遗忘,与娜娜一起的记忆就像隔了一辈子那么久。

记忆最深的地方,迹部懊恼的撇过头去,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娜娜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这样做,真的能够打击到迹部?”娜娜颤抖了一下,裹紧身上的大衣。

“当然。”诱靠着墙壁席地而坐。

娜娜凑到她面前,“可是,这对迹部的名声地位,对他的身体没有造成丝毫的损害。”

“娜娜,要伤害一个人,不一定要弄残他的肢体,让他落魄。最大的痛,来自灵魂深处,那些只能自己苦苦挨过的痛,那些细微而又无法言语的无助感,才是最伤人的。”诱伸手拉拉娜娜的兜帽,“这痛,会让人孤立无援,只能用自己的双臂紧紧的抱住自己,淹没在无尽的空虚中。”

“你,你在说我?”娜娜推开诱的手,“不,我……”

“没有关系的娜娜,我理解你的痛苦。”诱收回手臂,继续靠在墙上,白日的热度散去,只剩下冰冷,透过墙壁渗入体内

娜娜狰狞的靠近她,“不,你不理解,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没有你,如果……”

“娜娜,我只是让你回复了本来面目而已。女巫就是女巫,就算是嫁给了国王,她还是不能扔掉属于她女巫身份的魔镜。”心藏一痛,诱皱了下眉头。

噪杂的声音穿透夜幕传来,远远的一个女生想要靠近,又转身离开。

“……迹部,真的会因为魅不能康复而受到打击?”

“娜娜,你知道为什么你变坏,迹部会备受打击吗?”诱看向娜娜,眼中的笑意在路灯下显的那么薄弱。

“失望,他感到失望,但是更应该失望的人应该是我,是他先背叛我的。”娜娜暴躁的吼道。

“嘘——”诱安抚着娜娜,伸手将她掉落在面前的发拂到耳后,“就算是再伟大的感情,再高尚的情操,人也只会对自己付出过的人或者物有感情。迹部对你付出了心血,你的变坏否认了他的努力,他伤自尊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血浪费了,所以他会失望,会受到打击;同样的,现在他对魅付出了心血,我们也将他的心血粉碎,让他发现自己的一切不过是徒劳,让他再遭受一次打击。”

“你为什么也恨迹部?”娜娜眯着眼看向诱。

诱按住胸口,抬起脸看向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我想要自由的离开,谁拦了我的路,谁就是我的敌人。”

“哼。”娜娜捡起靠在墙壁上的棍子,随手舞了两下,风声在诱耳边响起。

“娜娜,你闹够了没有。”迹部站在十步之位喝道,然后看向缩在墙角的银发少女

“啊,迹部这么快就来了啊,看来,唔,是不是对这里记忆很深刻啊?”娜娜笑着看向迹部。

远处的灯光变幻,笑声,机器的声音不断。

“娜娜,”迹部叫了一声,看向娜娜的一身红衣,“我和你的事和魅没有关系,你放她走吧,她……”

“身体不好,活不了多久了是吗?”娜娜说道。

迹部赶紧去看魅,却见她只是一颤之后,又缩在那里。

“娜娜!”迹部大声的喝道,然后走上前去,“你究竟想怎么样?”

娜娜啧啧了两声,“哎呀,一直觉得很不公平哪,你看我都叫你迹部了,你怎么也该叫我久川吧。”娜娜斜着眼睛说道,帽檐遮住了视线,娜娜将帽子向后推一下。

“放开她。”迹部伸手欲要抢娜娜手中的棍子,娜娜用力的将棍子挥过来

一直沉默的银发女生,却突然冲过去,挡在了迹部的面前。

血沿着银色的发流了出来。

“魅,魅。”迹部抱着她叫道。

“真好,”血染红了脸,少女却弯着嘴角浅笑,因痛疼闭上的双眼,眼睫不住颤抖,“能亲自救一回迹部君,真好……”

“魅——”迹部再次叫道,怀中的少女却已经晕了过去。

迹部看向娜娜,娜娜眼中的兴奋让他忍不住一颤,娜娜看到的是血,她在为血兴奋。

听到迹部的声音赶过来的保镖围了上来,有人打了电话叫救护车。

在救护车的呜咽中,迹部看向静静躺着的少女,白痴,竟然会说这种事情真好。

医院里,迹部站在外面焦急的等着。

已经通知了天上家,不过,会过来的应该只有天上爸爸一个。

娜娜缩在长椅上,紧紧的裹住自己的大衣。

两个警察站在娜娜对面。

“除了法律,你还会承来自本大爷的怒火。”愤怒的迹部转向娜娜。

“随便吧。”娜娜有气无力的回到,淡漠的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

“什么随便,你做了什么难道你不明白吗?”迹部抓住娜娜的肩膀说道。

娜娜木然的看向迹部,“迹部君,有些事,就算明白了也还是会做的,就算是以后会后悔,如果再给我第二次机会,我还是会做的。”诱说,她原本就是女巫。

明明敌人的,但是感觉诱真的很了解她呐。

娜娜将下巴缩回,抵在膝盖上。

“娜娜,娜娜。”闻信赶来的久川夫妇,看向蹲在长椅上的娜娜,他们的身后跟着律师。

久川先生看到迹部阴沉的脸色,手指微微缩起,然后走过去在娜娜的脸上用力的扇下,“你又做了什么。”

娜娜木然的看向久川先生,然后闻了闻自己身上,眉头皱了起来,身后在口袋里掏出香水,又喷了起来。

“娜娜,你……”久川太太看着娜娜奇怪的动作,嘴巴张了张,然后拿出手帕给娜娜擦去嘴角的血迹。

“景吾,真的很抱歉,最近没有时间看住她。”

迹部对久川先生的道歉一言不发。

那个一直守在娜娜身边的警察看向久川夫妇,“你们最好找医生给她看一下,似乎她这里……有问题。”警察指指自己的头。

久川先生歉意的脸一僵,忙回头看向娜娜,推开抱住娜娜的久川太太,他看向娜娜的眼睛,在原本活泼的眼中,他只看到了麻木,“娜娜……”

久川先生伸手在娜娜面前晃晃

“爸爸,我没疯。”娜娜抬头看向他,眼中的冰冷陌生让久川先生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