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她连忙掩饰,慌乱地一笑,连眼神也不知放在何处。
“你很爱他吧?”齐红袖突然说。
谢晚晴一怔,满是疑惑地看着她。她不喜欢被人看穿,连忙稳住心性,淡漠地笑道:“紫宫之内,何言爱?帝王家,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个了。”
齐红袖动动嘴,还想说什么。谢晚晴却是抢先打断她,问:“这么说三姐是皇上的人?”
齐红袖脸一红,道:“这皇上的人从何说起?皇上根本没有宠幸于我。况且,我自己有…..有”
齐红袖倒是说不下去,平素里淡然的神色,偏偏此刻是女儿家的娇羞。
“有心上人?”谢晚晴狐疑地问。
她点点头。谢晚晴也不好追问,便得问:“那你还进宫?”
“皇上说后宫有幺蛾子,让我进宫来查探的。”齐红袖如是说。
谢晚晴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查探的。那晚,我偷出去,甚是跌入月波湖,遇见宁王等,你都是知晓的?”
齐红袖点点头,道:“包括你换走黄玉梅的衣服,嫁祸于她。那时,我只是怀疑你是四妹,并不确定。”
谢晚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怔怔地愣了一阵,问:“三姐,这么说。他早就知道我混在秀女中?”
“也许知道吧。当时,我是如实回报了。”齐红袖说。
谢晚晴忽然觉得萧老七真是个贼,精得要死。难怪他这个帝王要亲自到储秀宫去看昏迷不醒的齐红袖,却是去试探她的。
齐红袖看她咬牙切齿的,倒是掩面一笑,道:“四妹倒是错怪皇上。那日,我确实是中了毒。”
(我泪流满面,求一下推荐票给我新书,预定一下下个月粉红票,给我新书!!)
第38章 夜探东大营
这一番开诚布公的谈话,倒是让姐妹二人冰释前嫌。至于那时在储秀宫中,齐红袖中毒之事,倒是现在也查不出来。
二人先是猜测德妃,经过分析也觉得不是。想来想去,觉得她实在没有对一个不起眼的秀女下手的必要。
二人一番打划。谢晚晴却是恍然大悟,笑道:“有了。”
齐红袖一脸狐疑。
谢晚晴只是神秘兮兮地说:“三姐不必担心。只是我还有事求三姐。”
“何事?”齐红袖问道。
“若晚晴有何不测,还请三姐一定要一心为皇上,伴他一生。”
齐红袖脸一红,无比讶异地说:“适才我已告知你,我有心上人的。”
谢晚晴只是笑而不语,既然那般危险境地,救她的人是萧成熙这样的男人,不喜欢他才怪。
“你如何得知?”齐红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三姐别管我如何得知,你只需知道,大姐也是个苦命人。今后若是我不在,你和大姐须得伴着皇上,护着皇上。”谢晚晴说,因为这次赌博,自己也不知胜算有多少。
齐红袖脸色一变,喝道:“你这丫头,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你到底要如何?”
“三姐别管,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皇上,若你告诉他,你便永远也没机会得到他。”谢晚晴瞟一眼齐红袖。
齐红袖脸上全是惊异,以前她能猜度出四妹在做啥,这会儿,是全然猜不出,可自己却是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形势完全的逆转。
“好了,时候差不多了,我该走了。”谢晚晴看着那刻漏,估摸着翠莲阁那边差不多了,于是起身告辞。
“晚晴。”齐红袖总觉得心慌慌的,这晚晴说话模棱两可,不由得喊。
谢晚晴转过头,看着她,笑道:“对了,二哥还活着,在这宫里,待几日,怕会来与你相见。”
齐红袖听闻,呆呆的没说话。
谢晚晴趁势走出去,花小刀满是关切,却又一脸阴沉。
“小刀哥哥,我没事。”谢晚晴知晓花小刀是责怪自己。
花小刀面上尴尬,从怀里摸出药丢给她,道:“这药对消肿甚好。”
谢晚晴心里一热,低声说:“谢谢小刀哥哥,晚晴总是给你添麻烦。”
花小刀不语,低低一句:“冒犯。”继而,搂着她一跃过了宫墙。
三人回到翠莲阁,韩冰的蛊毒发作得差不多,韩青洛被绑着,挣扎着过去,喊着:“冰哥。”看到,谢晚晴回来,破口大骂:“贱人,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永生永世都得不到他。”
谢晚晴本不想与她有任何冲突,听得这话,却是怒火中烧,走上前,扇了韩青洛两巴掌,然后对程云亮,说:“让这女人闭嘴。”
程云亮一时为难,这毕竟是皇上的女人啊。
谢晚晴也不为难他,只是说:“按照吩咐做吧。本宫乏了。”说着往里间走去。一走到里间,花小刀等在那里,对谢晚晴耳语,道:“黑衣已被引开,可以启程了。”
谢晚晴点点头,穿了披风斗篷,伏到花小刀背上,轻声说:“有劳小刀哥哥。”
花小刀不语,几个纵步来到月华门,月影从树影里跳出来,对她打手势:可以过去。
三人这才匆匆而行,直奔东大营。
这一次,她要见的人是韩成明,萧成熙的舅舅。
四更天的东大营,正是第三次换防时刻,花小刀走到营门口,道:“速速却通报你家韩都督,有人来访。”
那士兵很是强硬,道:“军营重地,不得喧哗。速速离开。”
“速速告知你家都督,故人来访。”花小刀说。
那士兵正欲发作,谢晚晴上前一步,递上一块碧绿的玉佩,轻语道:“你只需将此玉佩交给你家韩都督即可,见不见,那就是韩都督的事了,有劳小哥。”说着,另一只手,暗中递上一袋银子。
那士兵听得谢晚晴轻言细语,又收了好处,便瞟了二人一眼,道:“且等等吧。”
不一会儿,那士兵出来引了三人进东大营。
一走进中军大帐,谢晚晴就看到韩成明坐在正中,四年的时间,却是让他苍老了不少。
“阁下是谁?哪里来的玉佩?”韩成明先发话,咄咄逼人。
谢晚晴整个人都埋在披风斗篷里,轻轻地说:“韩都督不必知晓我是谁。今日,拿这块玉佩来,是提要求的。”
“韩某知晓,这块玉佩代表着一个要求,但只有她许诺才有效,你——没资格。”韩成明紧紧握着手中的玉佩,冷冷地说。
谢晚晴也不恼怒,轻轻一笑,道:“今晚前来,倒要问一问韩都督对仁孝皇后的评价如何?”
韩成明甚是警觉地看看她,又看看花小刀,道:“宁王身边的人?”
花小刀向他一拜,道:“韩都督竟记得小的,深感荣幸。”
韩成明这下更是疑惑,看着谢晚晴,问:“你到底是何人?”
“只需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我会告诉你。”谢晚晴将披风裹紧,像个鬼魅般站在那里。
“本都督为何要听你指挥。”韩成明觉得这装神弄鬼的女子很可笑。
谢晚晴却是淡然地说:“一个被人抓住软肋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
韩成明当即变了脸色。谢晚晴却不管他,径直说:“我既然有这块玉佩,自然知晓董佳慧的下落。”
老娘。对不起了。搬你来用一下。谢晚晴在心中默念。
韩成明一听,面如死灰,身形一闪,就要来抓谢晚晴。
花小刀和月影双双挡在谢晚晴面前,对韩成明说:“韩都督也是有脸有身份的人。我家主人今日来,并无恶意,只是想看看韩都督的诚意而已。”
韩成明悻悻停手,冷冷地说:“仁孝皇后,聪颖,颇有正气,敢大义灭亲,以为天下。”
“多谢韩都督给本宫如此高的评价。”谢晚晴微微一笑,将斗篷的帽子掀开。
韩成明惊异地盯着她,问:“你还活着?”
“上天庇佑,本宫还活着。”谢晚晴站在那里。
韩成明垂首行了军礼,道:“军营闻军令,不闻天子诏。所以,只能向娘娘行军礼。”
“无妨。韩都督向来治军有方,已帝都安危为己任,以黎民百姓为重,本宫向来佩服。”谢晚晴往那中军帐的主位上一坐,韩成明觉得不妥,正欲宣布规矩,谢晚晴手中却是亮出董启芳的虎符。
韩成明一看,顿时呆了,道:“董家遗失的兵符在你手中?”
谢晚晴面上一笑,“正是。韩都督是亲自见识过那支真正的董家军的人吧?”
“是,所向披靡,忠肝义胆,英勇善战。”韩成明如是评价。
谢晚晴心里暗思:怪不得如此多的人想要得到这支军队。
“韩都督认为,以本宫的声望,可否执掌此军?”谢晚晴一脸询问地看着韩成明。
“娘娘声望,手持虎符,必伏三军。”韩成明只觉得很突然,这女子这番突然前来,亮出虎符到底是要作甚?
谢晚晴看出他的疑惑,笑道:“本宫从宫中来,想必韩都督听闻芙贵妃之事吧?本宫目前的身份就是芙贵妃。今日冒死出宫来见韩都督,也是情势所逼。”
“娘娘,但说无妨。”
“好。韩都督认为这天下,谁执掌江山,可予以万民安定?”
“非皇上莫属。”
谢晚晴吐出一个“好”字,又问:“若有人有二心,谋夺皇上江山,韩都督将如何?”
“自当肝脑涂地,誓死守卫皇上。”
谢晚晴看他一眼,站起身,踱来踱去,衡量再三,才问:“如果此人是家兄,韩都督又当如何?”
这句话,谢晚晴问得很清。韩成明一听,心里大惊,哥哥的野心由来已久,他因窥得其野心,二人是罅隙早生。今日,这女子是瞒也不瞒就说了出来,韩成明忙跪地,道:“韩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谢晚晴长眉一展,道:“没想到韩都督也学会这一套了,今日本宫也明人不说暗话。家兄之事,由来已久,如今本宫亮了兵符,就是希望韩都督明白事理。本宫当日看天下,也是非当今圣上莫属。四夷虎视眈眈,要降伏,到底何人,韩都督想必心如明镜。本宫今日,话就说到此。告辞。”
谢晚晴拉上斗篷帽,对花小刀二人挥手,便往帐外走。
“娘娘留步。”韩成明喊道。
谢晚晴自是知晓他所思,回头凝重地说:“家母确系亡故于太王山瀑布。”
韩成明瞬间脸色苍白,动动唇,半晌没说出话来,只是向谢晚晴挥挥手,尔后,也不管谢晚晴三人,自顾自坐到角落里。
走到大街上,天已微亮,三人加快脚步,经过乔装,从月华门回到翠莲阁,床上假扮谢晚晴的翠儿还在昏睡。
花小刀这才吐出一口气,低声问:“那韩成明若是不肯呢?”
谢晚晴拉下斗篷,道:“我只是不想四大营动主帅。你以为当初,我大哥在西大营里什么都没放么?只是我大哥没有选和谢家一起谋反,所以,西大营里那些兄弟都是按兵不动的。若是大哥起来,你们以为当年韩成明摁得住四大营?”
第39章 没有其他出路
一大早,谢晚晴就等在御书房门口,萧成熙与大臣在御书房就锦河大水商讨一夜。而这一夜,谢晚晴同样没有入眠,将该做的都做了。
几个大臣走出来,一脸凝重,待要议论,却是看得廊檐下站着谢晚晴,几人又都打住,狐疑地看谢晚晴。
谢晚晴瞟几人一眼,径直推门走进去。萧成熙正坐在御座上,一手揉着头,抬眼看见谢晚晴,讶异地说:“你怎么来了?”
谢晚晴看着他一宿未睡,憔悴不少,心里微微心疼,面上一笑,道:“担心皇上,所以来看看。皇上头疼?”
萧成熙点点头。
“那臣妾替皇上揉揉。”谢晚晴走过去,为他按摩。
谢晚晴靠在椅子上,只闻着她的香味,便开口说:“晚晴,那些大臣说——”
“皇上,您又忘了?臣妾不想听他们说。”谢晚晴忙开口阻止。她知晓许多大臣上秘密折子,要求将她秘密处死。
“晚晴,你——”萧成熙也不知说什么,只得叹气。
谢晚晴一边按摩,一边笑道:“若陛下觉得亏欠臣妾,倒是可尽快下旨恢复的名分,不然,在后宫管理,倒是身份尴尬。”
萧成熙捉住她按摩的手,将她拉到怀里,问:“你就这么想当皇后?”
谢晚晴笑得花枝乱颤,道:“皇后是皇上的妻,名正言顺,可以和皇上一并走,就算是仙逝之后,也可陪着皇上的。臣妾如何不想?”
萧成熙的眉头皱得越发乱看,道:“容朕想想。”
谢晚晴早猜到是这结果,便漫不经心地说:“哦,皇上,昨晚,臣妾将韩青洛办了。”
“什么?”萧成熙一惊,当即面上一沉,喝道:“你太胡闹了。”手是紧紧握成拳头,恨不得将这女人掐死。
“臣妾接到举报,听闻韩青洛宫中窝藏奸夫,臣妾也是一时气不过,便就去捉了,果然是捉住了。”谢晚晴一脸委屈。
“你到底将韩青洛怎么了?”萧成熙抓着谢晚晴的手腕问。
谢晚晴明知萧成熙是担心办了韩青洛打草惊蛇,引得韩成焕有所行动,有所警觉,可她就是假装不知,泪眼朦胧地看着萧成熙,小声地说:“原来皇上如此在乎德妃,对臣妾说的话,都是假的了。”
萧成熙更觉烦躁,将她狠狠一扔,道:“谢晚晴,你那么聪明,不会不明白其中道理,你到底是要为谁将这时局搅乱?”
谢晚晴也是发狠起来,抓起御案上的砚台往地上狠狠一砸,道:“皇上既然如此说,便将臣妾也治了便是。”说着,倔强地跪在地上。
萧成熙甚是烦躁,不予理会,走出御书房,大步往翠莲阁而去。
谢晚晴一个人跪在地上,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有几丝迷茫。
到底值得不值得?她突然问自己。
想了许久,没想明白。谢晚晴索性安慰自己:你丫的就是想名垂青史,还想降伏萧成熙。不过是虚荣心作祟。
可是都走到这步了,虚荣心也好,爱情也罢,也得走下去。
她换了一只膝盖支撑,还是觉得昨夜像是受了寒,整条腿都寒得痛,索性靠着御案,加上一宿未眠,竟是这般睡着了。
萧成熙去了翠莲阁看韩青洛的情况,没想到谢晚晴处理得那么秘密,连那些暗地里的偷窥监视者都没有留,这才觉得方才说的话太过分,赶忙回来,却就看到谢晚晴抱着腿靠着御案睡着了。
将她抱起来,放到软榻上,看着她熟睡的容颜,萧成熙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问她,问她到底是站在自己这边,还是慕容睿辰那边。
可是当谢晚晴睁开眼,萧成熙却是动动嘴,没有说出来。
谢晚晴自然不给他好脸色看,一睁开眼,翻身下床,行个礼,还不等萧成熙发话,就一瘸一拐地跑出御书房。
回到翠莲阁,谢晚晴就宣称病了,躲在房间里,后宫众人来探视,一律挡驾。萧成熙处理完事情,来翠莲阁,被告知贵妃病了。
他如临大敌,赶忙召了御医来。御医是见了,谢晚晴却是隔着帘子不肯见萧成熙。
“晴儿。”萧成熙在门外喊。
谢晚晴在屋内,有气无力地回答:“皇上,臣妾身子不适,不能接驾,还请原谅。”
萧成熙站在门外良久没说话,然后回御书房睡了。
第二日,下早朝,就命人将奏折都搬到翠莲阁,被告知芙贵妃身子不好,还在昏睡。萧成熙去,果见她还在熟睡,也不忍心打扰,站在一旁看了片刻,便出去看折子,不一会儿,兵部议事,萧成熙又走了。
谢晚晴这才醒来,抓紧时间吃东西,洗澡,尔后又跳上床,懒懒地躺着,继续装病。
当天晚上,就装不下去了。因为萧成熙很土匪地强行破门而入,跳上床抱住她。
谢晚晴也不动不摇,只是恹恹地说:“臣妾身子不好,不便侍寝。”
“又没让你侍寝。”萧成熙说,将她一搂,果然一夜都没动手动脚。
第二夜,第三夜,一直到第七夜也是如此。谢晚晴不禁怀疑是自己魅力下降,还是这厮定力太好?
第八夜,谢晚晴换了间房子,萧成熙找了一阵,找到她,怒气冲冲地连人带被子一起裹着扛到湖心小屋。尔后,大声地喊:“找御医。”
谢晚晴狐疑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问:“你怎了?需要御医?你没事吧?”
这话才说完,谢晚晴就看到萧成熙一脸阴沉,咬牙切齿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然后恶狠狠地俯身下来,将她睡衣全部扒光,恶恨恨地道:“你醉到海棠深处的日子还长,无须担心。”
谢晚晴脸一红,萧成熙却只是亲吻,不一会儿,陈总管在外喊:“皇上,御医来了。”
“嗯,让他进来。”萧成熙说,将谢晚晴衣服拉好,让御医隔着帷帐为她把脉,然后问:“贵妃身子如何。”
“回禀皇上,贵妃身子甚好,就是有点寒气入体,调养一下就好。”御医有点诚惶诚恐,这般个诊脉,还是第一次。
“嗯,那芙贵妃可能侍寝了?”萧成熙一手搂着谢晚晴,问道。
“可以。”御医说。
“好,下去领赏吧。”萧成熙说。
那御医面色惊恐,铁公鸡皇上居然要给他赏赐,这到底是福是祸?
“李御医,走吧,这是天大的恩宠。”陈总管将呆若木鸡的李御医连拖带拽拉出去。
“你这个恶妇,竟敢欺君。”萧成熙将她一搂,衣服尽数褪去,然后狠狠地吻住她的唇,手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打两下。
谢晚晴委屈地哭,一边哭一边指责萧成熙。
萧成熙面对这样的谢晚晴倒是手足无措,松开手,最后不住地说:“晴儿,是我错了,你别哭了。待要如何才肯原谅我?”
“恢复我的身份。”谢晚晴趁机说。
“免谈。”萧成熙把头扭到一边。谢晚晴主动攀附上他的身子,吻着他的唇、脖颈,待再要往下,萧成熙全崩溃了,翻身压着谢晚晴,呼吸浓重,近乎癫狂地进入她。
谢晚晴感觉彼此真是没有出路的男女,所以身体痴缠得格外深刻,不愿分开。
一次又一次,谢晚晴格外主动地缠着萧成熙,不断索取。
后来,萧成熙睡着了。她站起身,穿了薄衫,没有点灯,借着朦胧的天光,看了看熟睡的他,唇边露出一抹笑。
谢晚晴知晓,只要将这件事做了,会让萧成熙下定决心恢复她的身份的。
没有月色,她从萧成熙的衣服里找到那张纸条。这是陈总管告知她的,说是加洛山前线有信件送来,陛下像是贴身收着的。
她看了一眼,将纸条放回去。然后提笔什么都没有写,将空白的纸卷在信鸽腿上,将信鸽扔出去。
这只信鸽出不了宫就会死,那张纸条是萧成熙试探她的,谢晚晴也知晓自己做这一切的时候,萧成熙正看着自己,可自己决定走这步,就不会回头。
赌局已开,买定便要离手。
蹑手蹑脚地上床,在萧成熙旁边躺下,拉过他的手,躺到他怀里,尽力地吸着他的气息。
“怎了?”萧成熙懒懒地问。
谢晚晴吓了一跳,没有说话,只是尽力地抱住他。
“是不是还不够?”萧成熙逗她,自己都觉得没有出路。
谢晚晴使劲摇头,在他怀里喊:“成熙。”
“嗯。”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会不会记得我?”她问。
萧成熙的心一沉,她终究还是想着离开他。
“别说傻话,我怎么会让你离开我。”萧成熙安慰她。
二人便没有言语,只拥抱着感受彼此的温度。良久,萧成熙才问:“你真那么想恢复身份?”
“嗯。”谢晚晴点头,却是想要哭,心里空落落的。
萧成熙许久没说话,只将她搂得紧了又紧,最后才说:“明日,朕就昭告天下吧。”
“多谢皇上。”谢晚晴一翻身靠在他怀里。
“叫成熙。”他笑着强调,却觉得心如刀割,原来自己跟她真是没有了其他出路。
第40章 谢晚晴的逼迫
第二日,早朝时分,萧成熙果真诏告群臣,大臣们顿时议论纷纷。为了堵住猜测,只好传谢晚晴上殿。
谢晚晴穿的是皇后朝服,走进大殿,从容跪拜天子,不卑不亢,皆是母仪天下的姿态,整个大殿鸦雀无声,齐刷刷地看着她。
“众卿似乎并不信任本宫?”谢晚晴笑着瞟众人一眼,从袖间掏出太子妃印记、当年的秀女花贴,最后亮出来,自然是董启芳的兵符。
众人一惊,不禁窃窃私语。
谢晚晴也不管,只是向大殿之上的萧成熙跪拜,道:“臣今日启奏,请命,锦河治水。”
这话一说,萧成熙唰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众大臣再度没有说话,一脸震惊。
萧成熙一脸不悦,盯着大殿之下的谢晚晴,良久,才平静地说:“卿家所奏,日后再议。”
“皇上,锦河危急。臣奏请——”谢晚晴也是觉得累了。
萧成熙咬牙切齿,眉头拧结,冷冷地说:“前方有工部尚书李祥福坐镇。卿家还是缓几日,待朕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