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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郑墨寒没有再说反对话,他关闭了汽车引擎,从驾驶座那边下了车。夏夕颜知道他同意了,大喜过望,急忙从另一边跳下车。
她把郑墨寒领到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找出退烧药和感冒药,又为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将水杯和药一起交到他手里。郑墨寒看都不看一口吞下了所有的药片,吃完药,他将杯子递还给她,说:“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你坐会再走吧,吃完退烧药后会出很多汗,身体会变的很虚弱,感冒药又容易让人嗜睡,你这样开车回去,会很危险的。”
郑墨寒这次没有反对,在房间的床沿坐了下来。
夏夕颜定定地看着他,只觉的内心的情感如千军万马一样奔腾不息,她的声音也因此变的暧昧不清。
“墨寒,我们能不能不要这样?”
郑墨寒一惊,这是他们重逢后,她第一次这么叫他,他抬起头,看到了她眼中奔流的情感,他的惊讶更甚,他知道她一直在对他,也对自己隐藏这种情感,但此刻她竟然将束缚的绳索全线斩断,那样无畏又那样卑微地坦白着她一直藏若至宝的秘密。
“不要怎样?”他克制着自己起伏的内心,继续着这样的对话。
“不要再互相折磨了,我真的快受不了了。”夏夕颜神情痛苦。
“彼此折磨,彼此欺骗,明明爱着假装说不爱,明明痛苦着假装很幸福,这些不都是你喜欢座的事吗?”郑墨寒字字清晰,语态平静却流露着太多的抑郁,那是他蕴藏很久的疑问和愤懑,他终于不再沉默地忍受,而是要这样明明白白地说给她听。
“是,都是我的错,可是我又能怎样?我们生活在两个世界,无论我怎么努力,我也无法进入你的世界,只会成为你的障碍。”夏夕颜大声地诉说着自己的矛盾。
郑墨寒从床边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夏夕颜感觉到他的变化,似乎又太多的情绪已经迫不及待地在寻找着发泄的出口。
“夏夕颜,你太自私了,你把自己保护得那么好,生怕一不小心就毁了自己的爱情梦想。可是你有没有为我想过,在我爱得无法自拔的时候,你突然说停止,永远地结束,只给我这么一个牵强附会的理由。你知道在机场和你分手后的那一段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没有办法做任何事,天天喝酒到天亮,清醒的时候我对人笑,喝醉的时候就会流泪,我从没有过那么疼痛的经历,也从没过过那么黑暗的生活,我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行尸走肉。那时候你在哪里?你有没有想过回头看我一眼,关心一下失去你后我将怎样生活下去?”
“墨寒,你别说了。”夏夕颜惊恐地看着他。
“你听着都觉得害怕是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那么我告诉你你的罪孽根本就不止这些。我即使在灵魂出窍的时候依然还在爱你,我曾经对你说我回到这里不是我的意愿,更不是为了你,那些都是谎话。这个职位是我向爸爸全力争取到的,因为我已经无法再忍受和你分离,即使得不到你,我也想着只要能让我看到你在我身边就好。”如此柔情的话郑墨寒却说得激烈万分,可能是药性开始发作,他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弱,无法承受他突然迸发的情绪,他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就失去了知觉。
夏夕颜大惊,用尽全力将多出自己一倍体重的郑墨寒搬上了床,大声叫着他的名字,看到他始终没有反应,吓得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让郑墨寒略微转动了一下身体,不过他依然紧闭着眼睛,神志不清。她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还是滚烫,但身体和双手却是冰凉,他侧过身下意识地抱紧她,她感觉怀中的他在剧烈地颤抖,口中混乱地发出呓语,“好冷,我好冷。”
夏夕颜知道那是因为高烧的关系,连忙拉过床上的被子盖在郑墨寒身上,可是他的震颤却越发厉害。夏夕颜想下床去拿一块冷毛巾过来为他降温,但她刚试图推开他,郑墨寒就一把抓住她的衣服,他冷得牙齿都开始打战,声音更加含混不清,只听到他说:“夕颜,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好冷,好冷。”
夏夕颜看着如此痛苦的郑墨寒,心如刀割,狠了狠心,解开自己的衣服,很快她脱完了上衣,然后同样地帮郑墨寒也脱光了上衣,她钻进被子,在黑暗中拥抱住他。她身体的温度源源不断滴输送到他的体内,很快她感觉到他的震颤开始减缓,冰冷的皮肤也有了一丝暖意,她稍稍松了口气,但依然抱紧他,不敢松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开始觉得闷热,郑墨寒已经完全停止了颤抖,他的身上有因为退烧药而大量排泄出的汗水,因为两个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所以她的身上也都是他的汗水。
她想下床去擦一下,刚一动弹,却惊动了郑墨寒,他闭着眼睛转动了一下头,他的唇就碰上了她的脸。他全身一震,开始吻她的脸,并顺着她的脸颊不断下移,很快就吻到了她的唇。与此同时,他的身体有了本能的反应,让她有一丝不舒服。
她知道感冒药会让他产生幻觉,而他们的身体相触又激发起了他潜在的情欲,她用了一些力想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可是这反而更刺激了他身体的反应,他的半个身体已经压住了她的,他的唇贴在她的耳侧,迷乱地说着:“夕颜,我想要你,我好难受,帮帮我。”
郑墨寒迷乱的声音像是一种精准无比的点穴手法,让她无法离开他的身体。她觉得全身迟钝又燥热无比,除了那种迷离的欲望在纯白的身体里流转,其他的意识都离开了她的身体。那种感觉非常神奇,又非常刺激,让她再也无力自控,她对毫无意识的郑墨寒轻声说:“墨寒,我也想要你,今夜我就把自己给你。”
当二人融为一体的时候,她开始产生幻觉,只觉得自己正浮在一片苍茫大海中,浮沉,前行又回旋着。
他们是沧海中的两艘孤舟,经过长时间的颠沛流离,终于互相拯救,合二为一。
夏夕颜将郑墨寒轻轻翻了个身,发现他已经沉睡去,于是她慢慢地挣脱他,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她的心里有无法形容的美好情愫,成了所爱的人的另一半,感觉竟然如此美妙。
洗完澡她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衣,又用热毛巾帮郑墨寒擦干了身上的汗水,重新为他穿上了衬衣。做完这一切,她才躺回他身边,将头靠在他背上,静静入梦。
清晨,夏夕颜从梦中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郑墨寒坐在她身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坐起身微笑着问:“你醒了,还有没有发烧?”说完,她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随即放下手松了口气,“烧退了,太好了,知不知道你昨晚吓死我了?”
郑墨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用迟疑的口气问道:“夕颜,我昨晚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夏夕颜露出一个同情的表情,点点头回答:“能做的你都做了。”
郑墨寒一呆,神情懊悔。
“对不起,一定是我烧糊涂了,你为什么不抗拒?”
夏夕颜假装满不在乎地责问他:“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想推卸责任,对不对?”
“当然不是,我是想问我有没有强迫过你?”郑墨寒大急。
夏夕颜看着他的样子笑了起来,笑完,认真地说:“你没有强迫我,是我强迫了你。因为虽然我们昨天在一起,但我不能确定今天还有明天我们是否还能在一起。可是不管我们在不在一起,你都是我心中唯一的爱,我想把我的初夜完完整整地给我最爱的人,我怕今天以后再也没有这个机会,那样我会死不瞑目的。”
郑墨寒被她的话深深震动了,看着她神情庄重地说:“从今天起,夏夕颜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是我的责任,我会一直对你承担着这个责任,直到我生命的终结。这一次我不管你同不同意,都不会和你分开。我不允许你把我的这个责任转让给任何其他人,你只能是我的。”
夏夕颜的泪水开始溢出来,扑到他的怀里吻住了他。他轻轻将她推开一些,微笑着说:“你又忘记我说过的话了,这种事情应该让我来做。”说完他双手捧起她的脸,慢慢地吻下去。
夏夕颜在泪光中享受着他的吻,他吻得那么慢,那么用心,这是她成为他的女人后他第一次吻她。她感觉到了他的郑重,他似乎把这个当成了一种仪式。从此以后,他可以行使他男人的权利,不允许她逃离,不允许她说谎,她可以哭泣,但不可以忧伤,她可以孤独,但不可以不幸福。
吻完后,他忽然问她:“昨天我们真的发生了事情?”
“干吗,你又不想承认了?”她撒娇道。
“我是觉得不公平,你口口声声说把初夜给我了,可那时我在发烧,一点儿记忆都没有。”
“你想不起来我也给你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不是想抵赖啊,我只是想…”他坏坏地看着她。
“想怎么样?”
“想再来一次。”郑墨寒说完扑到了她身上,夏夕颜大笑着用力打他,郑墨寒按住了她的手,让她在他的掌控下无力动弹。夏夕颜于是不再动弹,只是痴痴地看着他,郑墨寒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低下头再一次吻住了她。
23 身世之谜
虽然夏夕颜一再否认,但效果几乎为零。郑墨寒当众说出了“夏夕颜是我的女朋友”这句话,即使当时形势险恶,但没有人相信总裁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帮下属摆脱困境,这至少说明了夏夕颜对郑墨寒的意义超出了一般的下属。
所以自从那天过后,围绕在夏夕颜身边套近乎的、献媚的、约她吃饭shopping的、变相送礼的,络绎不绝,她的办公室每天都会进出几十人次。夏夕颜在公司里曾经长时间受江若水的压迫,人人都想和她撇清关系,从未接受过这样的待遇,这突变的局面让她非常烦恼。
她向郑墨寒抱怨,要求他正是澄清一下,结果被郑墨寒一口否决。他很专业的为她分析理由,“我是总裁哎,说出去的话怎么可以收回?何况这属于生活作风范畴,我在这方面一向身家清白,成绩优异,如果出尔反尔的话,会影响我的得分。”
夏夕颜继续软硬兼施,还是无法让他就范,无奈之下,只好自己每天想各种理由推托。
不过对夏夕颜改变态度的人中并不包括江若水,江若水在男女知识方面果然很专业,当她第二天看到郑墨寒和夏夕颜先后走进办公大楼,而郑墨寒依然穿着前一天穿过的衣服时,她敏感地察觉到两人的关系有了新的进展,并且这种进展会迈向对夏夕颜有利的方向。
江若水之前虽然也有些不好的直觉,但嫉妒让她选择相信夏夕颜的理由,那就是郑墨寒是在为保护下属而撒谎,可是越来越多的证据却在向相反的答案论证,这让她对夏夕颜的恨意不断升级。
在关于南京店的筹备会议上,当夏夕颜刚讲完她的部门报告,江若水立即毫不留情地全盘否定。
夏夕颜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温和地解释说:“这些促销计划都是按照你上次会议时的建议做的,陈列图也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改过无数次了,再改又要改回第一版了。”
“夏夕颜,你也不是个新人了,应该明白零售工作就是这样琐碎和变化无常的,只要市场在变,顾客的口味在变,我们就要随时调整,争取做到最好。何况这家店能否起死回生,就看这次改造是否成功了,所以Joe十分重视。我要是拿你这些垃圾东西过去跟他讨论,是肯定通不过的。”
夏夕颜不想当着她下属的面顶撞她,所以不再做声。
江若水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继续她的炮轰,“夏夕颜,你自己知道我已经让你改了无数次了,为什么你就没有一次可以做到我的要求?我真不知道这样下去,你要如何继续当一名manager,关于这一点,我也会和Joe讨论的。你不要认为Joe对你印象不错,老板最终还是要看工作成绩的,不是会耍点儿小手腕就行了。”
夏夕颜没有想到江若水会在总经理会议上对她进行人身攻击,她抬起头用目光表示着自己的不满,但态度依然恭敬,“我没有耍过手腕,一直都在努力达成公司的指标,这份报告也凝聚了我很多心血,我希望你能拿这个版本和Joe汇报,我觉得应该是可以通过的。”
“是吗?你到底是对你的报告有信心,还是对Joe有信心?”江若水冷笑着问。
此言一出,包括夏夕颜在内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关于郑墨寒和夏夕颜的关心,公司内部都是出于心照不宣的状态,谁都不敢说破,谁也不敢提及,而江若水的这句话却是非常直接,而且带着贬义。
夏夕颜知道此刻自己不能沉默,否则更加授人以柄,坚定地回道:“是对我的报告有信心,也对Joe的专业性有信心。”
场内的火药味已经非常浓烈了,因为夏夕颜的最后一句话在暗示江若水的专业性不够。
江若水再次冷笑一声道:“夏夕颜,你太高估自己了,你以为所有人都不如你专业吗?那么你看一下这两份东西吧,一份是你上次递交上来的报告,还有一份是我修改后的报告,这两份我都曾给Joe看过,上面有他的回复。”
江若水将两份资料一起扔到夏夕颜面前,夏夕颜拿起来仔细翻看,上面果然是郑墨寒的字迹,自己的那份上,很多地方他都画了问号,并在下面写着需要重做。而江若水的那份上只写了几句建议。
夏夕颜无话可说,将两份资料还给她,说:“那我再重做一次,希望能符合你们的要求。”
江若水得意的收起报告,随即做了一个简短的总结,然后宣布散会。
夏夕颜回到办公室心情还是非常郁闷,调整了一下心情,然后开始专注于报告的修改。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墨寒打分机给她,问她:“下班了没有?”
“还没,在做南京店的报告。”
“这么敬业,我代表PMS集团董事会向你表示感谢。”郑墨寒近来虽然压力未减,但明显心情好了很多。
“知道你是太子了,不用老提醒我吧。”夏夕颜却还陷在江若水带给她的坏心情中。
“好像心情不佳嘛,这我可得想想办法,男朋友可不是白当的,我请你去一个浪漫的地方吃晚餐好不好?”
“好啊。”夏夕颜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好,连忙温柔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那么说你的,其实我已经不在意你是不是太子了。”
“看你这么诚心道歉,我就原谅你了。我在地下车库等你,快点儿下来。”
“知道了。”夏夕颜微笑着挂了电话。
夏夕颜不想让郑墨寒等她,很快地关机离开了房间,可是她的脑海里依然都是南京店的报告,她烦恼的是这份报告已经改过无数次,不知道要怎么改才能让江若水满意,可要是明天交不出来,江若水又会借机大做文章。
郑墨寒一边开车一边不断地偏头看着沉默不语的夏夕颜,终于忍不住问道:“出什么事了?”
“什么?”夏夕颜惊醒过来,迷惑地问他。
“你的心明显不在我身上啊,所以我想知道那个人是谁。”郑墨寒微笑着说。
“去你的。我是在想怎么改那份报告。”夏夕颜娇嗔道。
“现在是和我的约会时间,不许想和PMS有关的事。”
“PMS不是你的吗?我可是在为你们家卖命哎。”
“我知道啊,所以我有权命令你不要想工作,想着我就好了。”郑墨寒说完又笑了起来。
“那好,我就是在想你的事,江若水给我看了你的批复,你觉得我的那份报告做的很差吗?”夏夕颜收起玩笑的表情,开始认真地和他谈工作。
郑墨寒听完也不再开玩笑,没有考虑立即回答她:“不是很差,我觉得基本都OK了。”
“那你为什么要在上面写那句话呢?”夏夕颜有些委屈。
“为了保护你。”郑墨寒斩钉截铁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不明白。”你只看到那些围绕着你对你示好的人,可是你不知道那些人里有多少是在盼着你早点儿失宠的,所以我后来想起自己那天的行为也有些后悔,我怕我当时想救你,但是最后反而为你树了敌。至于江若水就更不用说了,从她最近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情绪来看,她对你的敌意越来越盛,如果我在她和你的两份报告之中选择你的话,我怕会更激化矛盾,所以我宁愿让她一点点地按照你的原文来修改,当着她的面我也要选择她的报告作为基本稿。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夏夕颜释然多了,心情也好了很多,她这才知道自那个会议后一直那么郁闷,原来不是因为江若水的态度,也不是怕叫不出报告,最重要的心结源于郑墨寒的那个批复。
她有些被他的话感动了,忍不住又看向他,柔情地说:“墨寒,谢谢你。”
郑墨寒从看向左侧反光镜的角度回转过身来,亲昵地拍了拍她的头,但来不及说话,随即又转过去再次看向那个反光镜。
夏夕颜注意到他的神情有些异样,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了那个角度,看了一会儿后,她也觉察出问题,有些紧张地问郑墨寒:“是不是那辆黑色的车子在跟踪我们?”
郑墨寒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提速和转弯,夏夕颜清楚地看到那辆车也做了相同的动作。
夏夕颜吃惊地问:“你知道车里的人是谁吗?”
郑墨寒让车速恢复到一种不快不慢的正常状态,看着前方面容严峻地回答:“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我妈雇的人。”
“郑太?”夏夕颜失声叫道,“你是说她知道我们的事了?”
郑墨寒点点头,“我在公司那么公开地说你是我女朋友,估计已经传到她耳朵里了 。我原本打算回香港时跟她谈你的事,没想到她又跟我玩起这套来。”
“你说‘又’是什么意思?”夏夕颜觉得手心开始冒汗。
“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Mendy对我妈说我对她太冷淡,从来都不主动和她联系,我妈就怀疑我另外有喜欢的人,她的怀疑对象是我学校里的一个法国女生,那个女生是我主演的一部音乐剧里的排挡。我妈为此偷偷飞到英国,雇用了当地的私家侦探跟踪我们,那个侦探为了交差,就偷拍了几张我们排练时的亲昵照片交给了她,最后那个女生不知道被她用什么办法逼的退学,还离开了英国。”
“那她会不会逼我离开中国?”夏夕颜声音飘浮,毫无根基。郑墨寒突然一个刹车,夏夕颜差点儿撞上前面的玻璃,她迷惑地看着他,他转过头,目光坚定,不容怀疑。他正在试图用这样的方式给她全部的勇气和信心,握住她的手说:“我说过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跟我来。”说完,郑墨寒猛地打开车门,他的手依然紧紧地抓着她,她被他一路牵着来到了后面那辆汽车的前面。
车上坐着两个男人,驾驶座上的人正在打电话,看见他们俩过来,吃惊不小,刚想挂断电话,郑墨寒先于他将手机抢了过来,男人急得大叫。郑墨寒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他并不熟悉。他用手捂住话筒,低声但不容反驳地对那个男人说:“告诉她你拍到了重要的证据,让她定个地方马上过去跟她见面,她出多少钱,我翻倍给你。”
男人思想斗争了几秒后,似乎下定了决心,从郑墨寒手中接过手机,对着话筒说:“我刚刚是想告诉你我已经都拍到了,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找你。”
男人挂掉电话后对郑墨寒说:“雇主说再银河宾馆的大堂咖啡座等我们。”
“你在前面开,我会跟着你。”
郑墨寒和夏夕颜重新回到奔驰车上。当时他们停靠的地方离宾馆并不远,所以没开多久就到达了目的地。
四人分别从两辆车上下来,郑墨寒依然命令那两个男人走在前面,自己和夏夕颜远远地跟着他们。
看他俩已经走进咖啡厅中间的走道,在寻找等候他们的人,郑墨寒回过头看了看夏夕颜,当他看到夏夕颜神情紧张地一直关注着前方时,郑墨寒用手将她的脸转向自己,向她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说:“答应我,等一下不管发生什么样的状况,都不要放弃我,好吗?”
夏夕颜从一种六神无主的状态中惊醒过来,看清楚了郑墨寒的微笑背后其实隐藏着很多忧虑和不确定,他在努力让她感受他的坚定,她感动着他的努力,并且她希望能明白无误地表达出她的这份感动。
“我答应你,绝不会做逃兵。”
他再次微笑,有明显的释怀。他和她十指相扣着向前走去,当他们看到那两个男人已经在一个人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来后,郑墨寒压低声音在夏夕颜的耳边说:“等一下你什么都不用说,也什么都不用做,一切交给我来处理。”
夏夕颜顺从地点了点头。
咖啡厅区域的光线很暗,从背影看不出那名雇主是谁,当郑墨寒和夏夕颜走到他背后的时候,只听他很生气地对两个男人说:“不是说拍到东西了吗?就是这些吗?你们有没有搞清楚我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