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云嫣然一笑:“你说呢?”
话还没有说完,手里的刀就往素清的方向攻去。
若是等那个江丽到了这里,只怕素清还真的不是她的了。
在月清云手里刀起变化的同时,往这边赶过来的江丽脸色一变,快速无比的伸手从袖子掏出一个袖箭,瞄准月清云刀锋的方向射出来,更是加快速度往这边赶过来。
只要这这个袖箭能拦截得住月清云这一刀,她就可以及时赶来将素清救下来。
月清云听着袖箭带来的风声,刀势不变,按照原来的方向往素清劈去,不管素清怎么样变化挪动身形,刀在月清云灵活的手里,都是如影覆身,一点点逼迫着素清。
身子,却往斜横移,抢在袖箭打在刀身上之前,挡住袖箭。
两道血光,在同一瞬间冒了出来。
一道是月清云的,袖箭带着江丽的内力,从她的肋下带着一股血水从前面穿了出去,而素清的右臂,也在同时被月清云手里的刀劈断。
峰回路转14
一道是月清云的,袖箭带着江丽的内力,从她的肋下带着一股血水从前面穿了出去,而素清的右臂,也在同时被月清云手里的刀劈断。
月清云深吸了一口气,刀尖垂地,握住刀柄支撑着自己的身形。
额头上虽然已经疼出了冷汗,脸上却是泛起了甜甜的笑意,朝已经差不多要昏死过去的素清眨眨眼,莞尔一笑:“我说了,你是我的。”
江丽在这个时候,也赶到了这里。
有些傻眼的看着素清被月清云砍下来的手臂,在看向一脸笑意盎然的月清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是呐呐的说道:“月贵妃,素清好歹是皇上已经下旨准备册封的皇后......”
“我知道。”
月清云笑语嫣然的点点头,只是这样一个轻微的动作,就感觉到肋下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身子站立不稳摇晃了一下的同时,感觉到一只手及时托在她的手臂上,另一只手也揽住了她的腰,扶着她不让她倒下去。
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却是更甚,朝素清努努嘴,嫣然一笑:“我更知道,她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独臂皇后。”
话才说完,本来就已经支撑不住的素清顿时倒在地上。
耳边,月清云的甜甜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若是我没有死,素清你也最好给我保重身子,迟早,我会回来取你的性命。”
说完之后,才抬眼看去,看到拓拔风有些担忧的眼神,嫣然一笑,勉强支撑着自己往前移动了一步:“若是可以,我希望你扶着我出宫。”
拓拔风听着月清云的话,心里顿时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
月清云说是让他扶着出宫,但是他心里又怎么不知道,月清云是叫他用她威胁拓拔逸,但也只能随着月清云的脚步往前走。
手里暗暗用劲,让月清云将所有的体重交到他手臂上。
江丽也是脸色一变,移动身形,挡在月清云前面。
峰回路转15
江丽也是脸色一变,移动身形,挡在月清云身前。
看着因为她这个举动微微蹙眉的月清云,恭声说道:“月贵妃,一切还是等皇上过来了再说好不好?皇上等一下会马上赶过来。”
心里说话的同时暗暗叹息了一声,如不是她刚才特意找了一个信得过的人去禀报皇上,怎么会拖延到这个时候才来,让所有的事情都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月清云斜斜的倚着拓拔风,将身子的力道交给他,先侧脸在他的肩膀上,将已经流到眼皮上的冷汗蹭掉,用力眨了一下被汗水浸得有些涩的眼睛,抬眼看着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拓拔风,轻笑出声:“不用管她,我们走。”
她的话才说完,身子就凌空而起。
拓拔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强忍着身子上各种伤口的疼痛,大步往前走。
江丽深吸了一口气,随着拓拔风的步伐往后退了三步。
但是到第四步的时候,她的身形就像是被定在原地一样,怎么样都不往后退了,抬眼看着月清云:“月贵妃,你不要逼奴婢动手。”
月清云微微撅了一下唇:“要动手你就动,反正等皇上过来了,我也走不了,你就索性直接把我杀了吧。”
江丽被月清云有些耍赖的语气顿时逼得说不出话了。
月清云说的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就算是皇上想留下月清云的性命,陈太后也未必允许。
而现在,在她的袖子里,就有着陈太后的扳指,心里,也装着太后的懿旨:“若是月清云不听令,以叛逆罪处置。”
叛逆只有一个下场。
除了死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可能。
月清云脸色已经有些发白,却是甜甜一笑:“好姐姐,你拿定主意没有?”
随即用力眨了两下眼睛,悠悠的说道:“若是姐姐不放我们走也行,那姐姐就动手吧,反正横竖也是死,死在姐姐手里也许比死在皇上手里还来得痛快一点。”
峰回路转16
随即用力眨了两下眼睛,悠悠的说道:“若是姐姐不放我们走也行,那姐姐就动手吧,反正横竖也是死,死在姐姐手里也许比死在皇上手里还来得痛快一点。”
江丽避开月清云的眼睛,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忍心对月清云说不。
但是就是任凭月清云走又怎么样?
在现在这个情况下,月清云根本就出不来宫。
月清云微微撅唇,抬眼看着拓拔风,轻叹出声:“看来姐姐是执意不放我们走了,你看看是不是带着我硬闯出去算了,要不然等一下皇上来了,看到我把她的皇后的手臂砍下来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把我大卸八块呢。”
“是吗?”
拓拔逸近在咫尺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声音里,没有怒意,只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在江丽和月清云他们对持的时候,他就已经悄悄的走到了这里,站在拓拔风身后。
月清云侧脸看着从拓拔风身后走出来的拓拔逸,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眼神突然犀利起来,嘴角慢慢轻扬起来,对拓拔逸问出来的那两个字直接不回答,而是笑眯眯的说道:“什么时候皇上也变得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了。”
拓拔逸对视着月清云的眼睛,也避开她这句充满挑衅的话,轻声说道:“你不是答应过我,在皇宫里待半年吗?为什么要走?”
他们两个都避开着对方的问题,就像是自顾自说着自己的话一样。
等拓拔逸问出这句话,月清云就不再说话了。
她根本就想不到拓拔逸在这个时候,还要提起承诺。
说不出是怒意还是悲伤,一下子所有的心神都觉得疲惫起来。
静静的看着拓拔逸好半响,才轻声说道:“你不是也发誓不会伤害他们吗?”
她的话让拓拔逸突然发现他自己不管怎么解释,都是苍白无力到了极点,双手顿时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沉声说道:“我没有伤害他们。”
峰回路转17
她的话让拓拔逸突然发现他自己不管怎么解释,都是苍白无力到了极点,双手顿时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沉声说道:“我没有伤害他们。”
不等月清云开口,拓拔逸颓然的松开自己的手指,盯着她的眼睛,苦笑出声:“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是我还是这句话。”
他的话还没有落音,拓拔风的吼声就响起来了:“王八蛋!无耻小人!人都赐死了,还敢说这样的话!”
随即咽了一下喉咙,有些悲愤的说道:“我母后从进宫以来,从来都不敢说半个不字,就是当上了太后,也是常年在佛堂里吃斋念佛,有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冲着她!今日你若是不杀死我,异日我定要将你这个狗东西碎尸万段!”
江丽脸色一沉,低喝出声,杀意凛然的看着拓拔风:“放肆,你这个逆贼居然敢辱骂皇上......”
却在下一刻被拓拔逸大声喝止:“闭嘴,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侍女出声。”
月清云冷眼看着拓拔逸,抬眼眨了一下眼睛,有些郁闷的看着拓拔风:“你既然知道他是一个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无耻小人,又何必还要为了他动气争辩?”
她凉凉的语气,比拓拔风的吼声更让拓拔逸心颤。
顺着眼角的余光,往地上的殷太后看了一眼,嘴巴就紧紧的闭上了。
无力争辩。
也无从辩解。
回首对上月清云鄙夷不屑到了极点的神情,心里就像是被一根刺重重的刺了一下,又像是疼痛,又像是没有感觉,所有的痛楚,全部都变成了麻木。
眼神空洞的和月清云对视了好一会儿,才哑声说道:“你真的要离开皇宫。”
“是。”
月清云斩钉截铁的回答,让拓拔逸将下面那一句‘真的要离开我’咽回了肚子里。
不敢问。
生怕在听到月清云同样一个斩钉截铁的‘是’字,因为,月清云只会给他这个答案。
峰回路转18
生怕再听到月清云同样一个斩钉截铁的‘是’字,因为,月清云只会给他这个答案。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祈求的看着月清云:“你现在受了重伤,在皇宫里把伤养好了再出宫好吗?要是你这时候走,我真的放心不下,好吗?”
微微顿了一下,轻声说道:“到时候我绝对不会拦着你。”
月清云看着拓拔逸那双明显带着祈求的眼睛,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酸,将脸直接撇开,嘴角泛起无意识的泛起笑意,轻飘飘的说道:“皇上,你觉得可能吗?”
在看到月清云撇开头的那一瞬间,拓拔逸心里的那种麻木终于变成痛苦。
静静的看着月清云对着他的侧脸,转头吩咐江丽:“你去帮朕叫一个马车过来,顺便把御医传来。”
斜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素清,一字字的说道:“有些人,现在还不能死。”
“皇上!”
江丽轻唤一声,偷眼看了一眼拓拔逸,迟疑了一下,所有的话都消失了,恭声说道:“是!”
月清云听着拓拔逸吩咐江丽的话,心里颤动了一下,说实话,她在准备出宫的时候,就抱着必死的心情,因为她不出宫,拓拔风势必也会留在宫里。
结果只能有一个。
与其那样,月清云宁愿陪着拓拔风一起死,也算是报答了拓拔寒为了她放弃皇位的一番心意。
却想不到,拓拔逸却轻轻松松的答应了她的要求。
撇着的脸,始终望着地面。
不愿意再看拓拔逸一眼,嘴里却轻声说道:“皇上最好弄清楚一件事,我这一次出宫不是我一个人,而是一定要和你们嘴里说的逆贼一起出去。”
拓拔逸嘴角慢慢的往上扬起来,嘴角噙着笑意:“我知道。”
脸上带着笑意,语气,却是一点笑的意味都没有,好一会儿之后才笑笑:“这样,你是否放心了?是否可以看着我了。”
说到后面,声音也变得有些悲愤起来。
峰回路转19
说到后面,声音也变得有些悲愤起来。
看着月清云依旧倔强着不愿意回头的侧脸,脸上的肌肉也绷得紧紧的。
却不再说话,沉默着。
江丽的动作很快,御医很快的就来了。
马车也在不久之后跟着到了拓拔逸身边,而且是一个垫了厚厚的褥子的马车,这些都是江丽特意吩咐的。
但是一切都是她揣摩着拓拔逸的心思去办的。
她十二岁就跟在陈太后身边,进宫到现在,已经有十五年,相当于看着拓拔逸长大,就是拓拔逸的功夫,也是她传授的,对拓拔逸所有的心思当然也能猜得十有八九。
现在,她对拓拔逸所有的心思更是清楚到了极点,月清云身上有伤,拓拔逸定不愿意月清云受到颠簸。
果然如他所料,拓拔逸看到马车里垫着的褥子,眼里流露出一丝满意。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让江丽的心里梗咽了一下,按照拓拔逸的示意,将马车拉到月清云身边。
月清云依旧低着头,不管是来了谁,都不曾抬眼看一眼。
拓拔逸在江丽回来之前,身子也转到了背对着月清云的方向,等御医朝他施礼完毕,沉声吩咐:“将你们的伤药包一份最好的给她。”
他没有说给谁,江丽却明白。
默然的放开缰绳,走到一个御医身边,从他手里接过伤药,走到月清云身边,将装着药的瓷瓶递到月清云眼前,低声说道:“月贵妃......”
只是说了几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月清云和拓拔逸两个人都已经无法说下去,她这个身份低贱的局外人又能说什么?
低着头将手里的瓷瓶放到车厢里,默然无语的转身往拓拔逸走去。
只是走了几步,就被拓拔逸喝住了:“你现在马上帮朕送他们出宫。”
说完之后,沉吟了一下,从腰际解下自己的佩剑,头也不回,往江丽的方向一抛:“不管是谁,阻拦着杀无赦!”
峰回路转20
说完之后,沉吟了一下,从腰际解下自己的佩剑,头也不回,往江丽的方向一抛:“不管是谁,阻拦着杀无赦!”
江丽一把接住剑,深吸了一口气,回身走到拓拔风和月清云身边,深深的看一眼月清云,低声说道:“月......”
只是说了一个字,再也说不下去了。
所有的话都被月清云的动作打断。
月清云在江丽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猛地抬起头,往拓拔逸的方向看了一眼。
在江丽的心里,本来就深深的怨恨月清云对拓拔逸的绝情。
不管拓拔逸怎么样对月清云,她不想去管,她只知道自己从小用心守护的小主人为了月清云伤透了神,也碎了心。
但是月清云现在这样一眼,就把江丽心里对她一定要离开拓拔逸的怨恨击散了。
月清云从头到尾,嘴角的笑意都没有消失过。
但是在她的眼里,和拓拔逸一样,同样的空洞。
这样的一眼,说不清楚是无意识的,还是想将拓拔逸的身形烙在脑海里。
两个背对背的人,在分别的时候,却都是悲伤的。
顺着月清云的视线,江丽看着拓拔逸转过身去之后,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身的背影,心里突然想起了让很多人都无奈的话,有缘无份。
也许,谁也没有错,错的只是不应该遇到。
月清云的眼睛很快的就收回来了,抬起头看着拓拔风,轻扬嘴角:“走吧。”
上了马车之后,她就将头靠在拓拔风的肩膀上。
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
嘴角噙着笑,眼睛却变得异常的迷蒙起来。
“如果我是你,就会选择留下来。”
拓拔风突如其来的话,让月清云震了一下,却只是微微的勾了一下唇。

“皇上!”
听着陈太后平和中却又带着严厉的声音,拓拔逸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自己脸上泛起笑容,才转身看着往他走来的陈太后,浅笑出声:“母后,你怎么来了?”
峰回路转21
听着陈太后平和中却又带着严厉的声音,拓拔逸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自己脸上泛起笑容,才转身看着往他走来的陈太后,浅笑出声:“母后,你怎么来了?”
陈太后在看到拓拔逸的笑容之后,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哀家是特意过来问皇上,为何要放他们出宫?”
拓拔逸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不见了。
“你知不知道,若是他们出去,将你赐死那个贱人的事情告诉拓拔寒那个贱种,会为我们北辰国带来......”
陈太后喋喋不休的话语,在拓拔逸耳里似乎听到又似乎没有听到,心里一直故意忽略着的那个事实在陈太后点破之后,心痛,突然排山倒海的涌出来。
望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四周,拓拔寒一把抓住陈太后的手腕,轻声问道:“她真的走了?”
“若不是皇上让江丽持剑送他们出宫,他们......”
陈太后还没有说完,拓拔逸蓦然松开抓着她的手,转身往宫门追去。
一点酒都没有喝,却像是一个已经喝醉了人,脚步是跌跌撞撞的。
明知道过了那么久,月清云应该已经早就出了宫门,拓拔逸的脚步却依旧机械的往宫门的方向奔去。
一直追到宫门前的那一大块空地,拓拔逸的脚步慢慢的停了下来,看着空空荡荡的宫门,心里那种剧痛骤然消失,变成了一阵迷茫。
他在那时突然发现,心痛到了极点,就不是痛了。
是迷茫,是恐惧,是麻木...
什么感觉都有,什么感觉也都没有。
但就是不心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拓拔逸才慢慢的转身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回去的路是似乎漫无尽头,长得让拓拔逸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一个恶梦,根本就不曾发生,恍惚中觉得月清云并没有走,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拓拔逸突然快步转变方向,往月清云的寝宫走去,想去对她诉说他对这个梦的恐惧,想让月清云的盈盈笑脸来帮他消除他的害怕。
推开月清云的寝宫,手还搭在门环上,但里面空荡荡的气息,让拓拔逸突然意识到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切切发生了。
心中消失了的剧痛突然袭来,嘴里一甜,身体向后倒去,
峰回路转22
从帘子被风掀开的那条缝隙里,月清云余光瞄到车帘子外熟悉的景色,勉强自己坐直身子,离开拓拔风的肩膀,伸手掀开帘子往外面看了一眼。
看到自己记忆中那熟悉的逸王府之后,月清云眼神顿时黯淡下去。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沉声吩咐赶车的车夫:“停车!”
车子还未停稳,月清云就跃到了地上。
落地的时候,脚下一软,身子更是踉跄了一下。
看着她举动的拓拔风急忙一把抓住月清云的手臂,跟着她踏到地上,顺着她的视线往逸王府已经显得有些苍凉的大门看了一眼,才低着头看着月清云:“怎么啦?”
“我想进去看看。”
月清云轻扬了一下嘴角,虽然感觉拓拔风的视线,月清云的眼睛却依旧看着逸王府。
拓拔风迟疑了一下,想劝解却也有无从说起,只能是将月清云打横抱起来,往王府大门走去。
差不多走到大门的时候,月清云的轻笑声就响起来了:“往左转。”
虽然不知道月清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决定,拓拔风还是按照月清云的说法,按照她说的往左转,一直走到一扇小小的侧门前面,才恍然大悟。
月清云嘴角噙着笑意,挣扎了着从拓拔风怀里下到地面上,走到侧门旁边,伸手推了一下门,看到门应手而开之后,莞尔一笑:“这个门,在某一段时间里,曾经不管什么时候,都会为我开着。”
拓拔风看着月清云那带着顽皮,甚至于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心里不由颤了一下。
默然的看着月清云走进那个侧门里站定,回首望着他:“你走吧,我就留在这里了。”
拓拔风心里一怔,想不到月清云居然做了这样一个决定,急忙走到月清云身边,微微皱着眉头,轻声说道:“我知道我大哥在什么地方,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你大哥?拓拔寒?”月清云盈盈一笑,却在同时摇了一下头,轻声说道:“你觉得我现在还有脸去见他吗?”
峰回路转23
“你大哥?拓拔寒?”月清云盈盈一笑,却在同时摇了一下头,轻声说道:“你觉得我现在还有脸去见他吗?”
“但是这个事情不管你的事,都是那个狗皇上和素清的错,我一定会要他们碎尸万段!”
拓拔风说到这里,深呼吸了好几块气才看着因为他的话泛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笑容的月清云,压抑着自己心里对拓拔逸的愤恨,柔声对月清云说道:“跟我去找我大哥好不好,他既然愿意为你放弃皇位,就绝对不会怪你。”
“你真的不明白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月清云紧紧的抿了一下唇,抬眼看着还想说些什么的拓拔风,叹息一声说道:“其实我是不愿意再和你们之间有任何关系了。”
侧脸看着拓拔风,月清云的眼眸突然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让拓拔风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他原来认识的那个眼睛笑得弯弯的月清云,心里顿时滞涩了一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是听着月清云往下说。
“你刚才也说了,相信拓拔寒和你一样,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会去找拓拔逸报仇。”
月清云轻扬了一下嘴角,深吸了一口气:“但是,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只能是让我再次夹在中间。”
随即抬眼一笑,冷笑着说道:“你知道不知道,其实做一个夹在中间的人,比你们所有的人都为难,因为你不知道自己到底处于什么地步,更不知道要如何选择。”
紧紧的抿了一下唇:“其实,在我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谁对谁错,我只知道谁是我在乎的人,我就站在谁那一边,但是我选错了。”
月清云的话一问出来,拓拔风眼神就黯淡了一下。
她说的是事实。
她和他们都不同,所有的事情看上去都和她有关,事实上又都和她无关。
月清云幽幽的叹息一声:“我累了,再也不愿意在中间了,所以,我现在选择留在这里,谁也不见。”
峰回路转24
月清云幽幽的叹息一声:“我累了,再也不愿意在中间了,所以,我现在选择留在这里,谁也不见。”
往四周张望了一下,月清云的唇就微微的撅起来了:“除了这里,我真的想不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