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云盯着桌子上那个看上去就比普通信函要气派得多的信函,看到上面的封印,心里明白这个应该是南陵国和北辰国两国之间正式的公函,不由犹豫着伸出手。
陈太后一直不做声,等月清云将信函都看完之后,才轻声说道;“现在,想必你应该清楚逸儿册封你为贵妃,只是因为你们南陵国的要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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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直不做声,等月清云将信函都看完之后,才轻声说道;“现在,想必你应该清楚逸儿册封你为贵妃,只是因为你们南陵国的要求而已。”
月清云将信函慢慢的按照原来的折痕对折好,放回信函里。
微微抿了一下唇,不再做声。
从那一夜之后,她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到了今天才出门。
在这个中间,拓拔逸到底是怎么样打发那些南陵国的军队回去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也不在乎。
但是按照公函里所说,南陵国皇上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就是用这个事实向拓拔逸邀功,要求拓拔逸册封她为贵妃。
这件事情看来真的是她冤枉了拓拔逸。
深吸了一口气,默然无语。
陈太后却是笑语嫣然,伸手拉过月清云的手掌,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轻声说道:“其实我也知道我说什么都是废话,但是我只有逸儿一个儿子,这些天以来,我这个做母亲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流连在你的屋子外面,却不敢进门,看着他一天天的憔悴,心真的很痛。”
说着,微微梗咽了一下,轻声说道:“你就算不看在逸儿的份上,也看着我这个做母亲的份上,原谅他好不好?”
月清云心乱如麻,抬眼看着陈太后。
她的心,虽然被这样的一封信函弄乱了。
但那有如何?
难道就是这样,就可以抹杀掉拓拔逸对她的背叛?
世界上,对月清云而言,再没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真心相对的人背叛伤害更大。
永远都抹不去的记忆中,深深的记得被拓拔逸背叛后那种面对死亡的欣慰。
看着陈太后慈祥的笑脸,月清云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和她说出不字,这样的带着母亲般慈祥的笑容,本就是她在原来那个时空都希望看到的。
门外,突然传来请安声,让面对着太后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月清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奴婢参见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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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突然传来请安声,让面对着太后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月清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奴婢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看着依旧沉默着的月清云,对侍女的打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沉声说道:“哀家不是说了,若是没有什么要事,不要过来打扰哀家。”
进来的侍女月清云也见过,正是在草庐里提水进来的侍女江丽,也是陈太后的心腹。
抬眼看了一眼月清云,快步走到陈太后身边,将嘴凑到她耳边悄语:“太后,刚才皇上吩咐将殷太后......”
看到陈太后侧脸望着她的凌厉眼神之后,急忙改口:“皇上吩咐将那个贱人处死。”
陈太后眼里出现了笑意,用眼神示意江丽出去,脸上神情不变,转头笑看着月清云:“刚才我说的那个事情,你现在考虑得......”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然脸色一沉的月清云打断:“你站住!”
月清云喝住的是已经退到房门边的江丽,毫不犹豫的将手从陈太后手里抽出来,走到江丽身边,冷眼看着她:“你刚才说什么?”
“奴婢只是......”
江丽偷眼看了一眼因为月清云举动顿时沉下脸的陈太后一眼,迟疑了一下,陪着笑说道:“奴婢只是来询问太后娘娘今天晚膳用些什么的好。”
“是吗?”
月清云冷笑一声,江丽刚才在陈太后耳边悄声说的那些话,怎么能瞒得过她的耳朵,就算是她一点声音都不发出,她依旧还是可以从唇形之间判断出她说的是拓拔逸要杀了殷太后的事情。
根本就不想再听到江丽的谎言,深吸了一口气,冷声说道:“我现在问你,皇上为什么要杀殷太后?殷太后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江丽顿时说不出话了。
月清云将所有的话直接挑明,她就是想隐瞒,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左右为难之下,只能是求助似的将眼睛望向陈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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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云将所有的话直接挑明,她就是想隐瞒,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左右为难之下,只能是求助似的将眼睛望向陈太后。陈太后看着江丽求助的眼神,听着月清云的话,脸色更是难看了许多。
沉着脸,望着月清云的背影,沉声说道:“月清云,那个是皇上和叛逆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叛逆?”
月清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回首看着陈太后。
就是在一瞬间,她突然发现,陈太后不光是语气,就是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刚才那个如母亲般慈祥的陈太后就像是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忍不住轻扬嘴角,眼里出现了讥讽;“太后说得没错,成则为王败则为寇,现在在世人眼里,拓拔寒的确是叛逆。”
陈太后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沉声说道:“放肆,这个根本就不是什么成败的问题,而是从一开始,就只有逸儿才有资格做北辰国的皇上,拓拔寒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攥位的逆贼,一个下贱的歌女说出的逆转。”
月清云有些鄙夷的瞥了一眼正义凛然的陈太后,直接忽略她说的话,盯着江丽的眼睛,冷声说道:“我只问你一点,殷太后现在在什么地方?”
向来都是带着笑意的眼神中猛然冒出来的杀气,让江丽不自觉颤声说道:“奴婢过来之前,只知道皇上是派了侍从过去,赐殷太后自尽。”
说到这里,偷眼看着杀意大盛的月清云,呐呐的说道:“听说,是因为贵妃娘娘你的关系。”
月清云眼眸一冷,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她的目标是那个在皇宫中间的草庐。
身后,陈太后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让月清云忍不住心寒。
“月清云,你不是一个傻子,到现在应该猜得到素清那个皇后位子只是一个幌子,你本就是南陵国公主出身,绝对有资格当皇后,若是你愿意,真正的皇后就是你,所以,哀家还是劝你,最好不要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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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云,你不是一个傻子,到现在应该猜得到素清那个皇后位子只是一个幌子,你本就是南陵国公主出身,绝对有资格当皇后,若是你愿意,真正的皇后就是你,所以,哀家还是劝你,最好不要意气用事!”
月清云的身子滞涩了一下,转头看了陈太后一眼。
神色中,充满了鄙夷。
一目了然的鄙夷。
这样的神情让陈太后用力皱了一下眉头,神色更是凌厉起来;“你也要清楚一点,像你这样的身份,实在没有必要再去和那些卑贱的人纠缠不清,要不然......”
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声音就哑然而止。
傻眼的看着月清云不顾而去,转头看着江丽,厉声呵斥:“谁让你这个时候进来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江丽扑的一声跪在地上,呐呐的,想分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半响之后才低声说道:“太后娘娘,如今怎么办?奴婢是不是过去禀报皇上,让皇上......”
“禀报皇上做什么?”
陈太后怒哼一声,手掌用力在桌面上拍了一下,一字字的把话从嘴里逼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在皇上心里的地方,告诉皇上,让皇上过去为难吗?”
“可是......”
“没有可是。”
陈太后抬脚往房门外走去,越过跪在地上的江丽时,轻飘飘的说道:“既然她和我们不是一条心,那就算了吧。”
手指轻扬,将指尖带着的扳指脱下来,扔到地上:“带哀家的指令过去,若是月清云强行阻拦,以叛逆论处。”
江丽低着头看着在地上滚动的扳指,心里颤抖了一下:“可是这样会伤了皇上的心。”
她和陈太后一起在草庐里生活了两年,很多事情都是敢直言说出来。
陈太后冷哼一声:“若是逸儿连这样都可以容忍,那么他也不配做一个皇上,再说了,不就是一个女子,过几天他就会忘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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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后冷哼一声:“若是逸儿连这样都可以容忍,那么他也不配做一个皇上,再说了,不就是一个女子,过几天他就会忘记了的。”
说到后面,她的语气逐渐凌厉起来,随即冷哼一声,停步低头看着抬眼看着她的江丽,悠悠的说道:“江丽,莫非你也向着那个贱人?”
江丽顿时不说话了,低下头颤声说道:“太后娘娘明鉴,奴婢对你的一番心,日月可鉴。”
陈太后听到这句话,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重重叹息一声,沉声说道:“去吧,皇上那儿自然有哀家顶着,我就不相信他也会像先帝一样,为了一个女子连江山社稷都不顾了。”
说着,梗咽一声:“若是那样,这个儿子哀家不认也罢,宁愿自尽也不愿意再见到他。”
江丽听着陈太后的话,一句话都不敢再劝说,颤抖着手指将已经停下来的扳指捡起来,站起身朝陈太后屈膝行了一个礼:“那奴婢去了。”
陈太后面如沉水,挥挥手:“快去,在皇上得到任何风声之前,把事情都处理好了。”

月清云用最快的速度往那个草庐的方向赶去,心里说不出的愤怒。
拓拔逸当夜发誓的情景,犹记在心。
现在才是几天,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变了一个样。
这样的拓拔逸,让她心里恨不得将这个皇宫里的人全部都杀死。
踏进那片不应该出现在皇宫里的田地时,月清云的心也越跳越快,心情由愤怒也转成了空白,唯一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现在她赶过去还来得及,殷太后还没有死,拓拔风也还没有死。
偏偏心里越是着急,脚步就更是阑珊,为了抄近路,一脚深一脚浅的踏进田里松软的土地里。
本来轻轻束缚着的发丝也因为急速变得松散下来。
狼狈不堪。
所有的动作,在看到倒在地上的殷太后时,全部都静止了下来,眼里的骤然冒出了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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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动作,在看到倒在地上的殷太后时,全部都静止了下来,眼里的骤然冒出了杀气。
依旧站在稻田里。
从来都是稳稳的手指,现在也在轻微的颤抖着。
从来到这个时空之后,就拼命压抑着的杀气在瞬间全部爆发出来。
在这个世间上,本来就没有错对。
杀人的,就是对的。
被杀的,就是错的。
成则为王败则为寇,强者的天下,就是区别对错的根本。
月清云感觉到自己头部隐隐作痛,看着毫无升息倒在地上的殷太后,颈部紧紧的勒着一根白绫,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不是怯懦的泪,而是带着恨意的泪。
泪眼朦胧中,月清云被那白绫反射出来的阳光耀花了眼,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仲怔起来。
原来,她还是来晚了。
不管她怎么样用劲全力赶过来,那个拓拔逸发誓绝对不杀害的殷太后终究还是死了。
兵刃相交发出来的清脆响声,让月清云有些仲怔的神志顿时清醒过来,抬眼看去,拓拔风被一群侍卫缠斗着,在他身边,倒下了数个侍卫,但围着他的侍卫更多。
拓拔风在杀红了眼的同时,也只能是左右支撑,苦苦维持着。
他是为了殷太后拼命,却在对方人多势众的情况下,被拦截在了外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愿意自尽的殷太后被素清用手里的白绫绞死。
月清云慢慢的,一步步的往拓拔风的地方走去。
走到一个侍卫身边的时候,手臂突然翻转,将侍卫手里的刀夺了下来。
毫不停留的扬刀斜劈,将侍卫劈翻。
一路拼杀到拓拔风身边。
一言不发,有的只是无声的砍杀。
每一刀,就像是在发泄一样,对那些不是致命的攻击,她甚至于连避一下的心思都没有。
在她的心里,有太多的杀意需要发泄,每一刀的砍杀,都能让她心里痛快一点,每一次的受伤,也能让她的心愧疚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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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心里,有太多的杀意需要发泄,每一刀的砍杀,都能让她心里痛快一点,每一次的受伤,也能让她的心愧疚少一点。
一言不发的砍杀,在突如其来的一剑中止住。
那一刀是从月清云的身后传来的。
站在她身后的是拓拔风。
和侍卫拼杀红了眼的拓拔风,在月清云帮他将那些侍卫杀得只剩下她对面那个,可以腾出手之后,突然之间就刺了月清云一剑。
让月清云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下来,侧脸看着拓拔风,眼里是不可思议中又带着一丝了然,扭头看着拓拔风将剑缓缓的从她的肩膀上抽出来,刺向最后一个侍卫之后,月清云嘴角就溢出了笑意。
没有问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拓拔风剑上的血迹。
拓拔风却避开她的眼睛,怒视着站在一旁,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的素清,慢慢的往她走过去。
现在的他,在经过一场大变之后,哪里还有一点原来那种连自己皇兄的妃子都敢偷,凡事什么后果都不考虑的纨绔王爷模样。
能改变一个人的只有仇恨。
只是有的人会在仇恨面前变得凶狠,有些人会长大而已。
素清对拓拔风逼近的身形根本就毫不在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动作,冷笑出声:“拓拔风,难不成你敢抗旨不成?”
拓拔风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冷声喝道:“我今日就是抗旨,也要将你这个贱人杀了。”
素清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黄绢,往上抬了一下,冷声说道:“圣旨在此,赐死殷太后是皇上亲口下的旨意,拓拔风你刚才的行为我可以不计较,但若是再敢出言不逊,休怪我禀明皇上,将你一并处死。”
“就算是处死我,我也会在圣旨下达之前将你杀死。”
拓拔风一身的血。
不仅有别人的血,更多的是他自己的血。
刚才那一战,他受的伤也不轻,但是在他眼里的,除了仇恨之外,还有着决绝,一种男子汉不顾自己性命也要复仇时特有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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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战,他受的伤也不轻,但是在他眼里的,除了仇恨之外,还有着决绝,一种男子汉不顾自己性命也要复仇时特有的决绝。
就算是死又如何。
所有的仇恨,只有一个字才能化解。
不死不休。
含着恨,盯着素清:“我母后向来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对她下如此狠手!”
“不薄?的确是。”
素清嘴角含笑,无所谓的直视着杀意凛然的拓拔风,坦然的点点头:“说实话,殷太后对我的确是不薄,但那有如何?”
她的一句那又如何让拓拔风倒吸了一口气,素清脸上的嘲弄更让他气结,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素清将手里的圣旨放入袖子里,抬起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鬓发,幽幽的叹息一声:“但是你也不要忘记了,我对她老人家也不薄,我天天去佛堂那里陪着她,听着唠叨,你以为我容易吗?”
随即盈盈一笑:“我这样,只不过就是想要一个皇后的位子,她现在给不了我,只有她亏欠我的,害我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精力,我一点也不亏欠她。”
素清看着拓拔风身上的那些斑驳的血迹,衣服被砍坏之后露出来的狰狞伤痕,眼神就露出了讥讽,似笑非笑的挑眉看着拓拔风:“就算你想杀了我,也只怕未必能如你所愿,在我前面,你只能算是半个死人,比起你的母后,实在是多不了半点威胁。”
有些鄙夷的瘪了一下唇,眼里嘲弄的意思更是一目了然,说出来的话,一切都让拓拔风心里的杀意更甚。
拓拔风手里的剑已经扬起,化作一道惊鸿往素清刺去。
在这个同时,月清云的身形也动了。
手里的剑和素清从拓拔风手掌中抢过去的剑凌空对击,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月清云心里早就警惕起来。
从一开始,素清似乎是故意想触怒已经身受重伤,身体机能已经消耗贻尽拓拔风,不由紧紧的盯着素清的手,冷眼看着她准备怎么样,现在一看不对,就立即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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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素清似乎是故意想触怒已经身受重伤,身体机能已经消耗贻尽拓拔风,不由紧紧的盯着素清的手,冷眼看着她准备怎么样,现在一看不对,就立即出手了。
清脆响声之后,月清云手里的刀斜斜的划了一个弯弧,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往素清的手腕砍去,逼得她放开紧紧抓着拓拔风的手指。
将拓拔风往身后一带,冷眼和素清对视着。
素清脸色一变再变。
视线,从月清云脸上,移到她身后的拓拔风脸上,眼神惊疑不定。
到了现在,她突然发现,原来她笃定已经因为拓拔风那一剑受了重伤的月清云,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
月清云注视着素清的神情,眼里突然出现了笑意。
素清心里在惊疑什么,她当然清楚。
因为她心里对拓拔风这一剑也是惊疑不定。
拓拔风刺在她肩膀上的剑伤看上去很重,但是却没有伤及要害。
也不知道他是事到临头刺下去之后手下留情,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真心想杀她。
就像是她根本不明白他为何会刺出那一剑一样,月清云同样的不知道拓拔风为何又会手下留情。
不管是什么原因,月清云只知道一件事情。
那就是殷太后已经死了,她就绝对不能让拓拔寒最在意的唯一一个亲人拓拔风再死在素清的手里。
要杀了拓拔风,就先杀了她。
素清脸色变化数次之后,视线最后就定在拓拔风脸上,嘲弄的笑笑;“想不到堂堂的风王爷,到头来居然要躲在自己仇人的庇护下苟且偷生。”
她冷笑一声,朝躺在地上的殷太后努努嘴;“难道风王爷忘记皇上为什么要赐死你母后了吗?”
月清云听着在她身后的拓拔风骤然加重的呼吸声,心里微微沉了一下。
对着素清的脸上却泛起了笑意,用力眨了一下眼睛,盈盈一笑:“你何不说得更明白一点,让我也好明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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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素清的脸上却泛起了笑意,用力眨了一下眼睛,盈盈一笑:“你何不说得更明白一点,让我也好明白一下。”
素清低垂眼睑,看着自己的手,嘴角却慢慢的往上勾了起来,嘲弄的笑笑:“难道月贵妃你真的不知道,皇上下令赐死殷太后,就是因为她对你这个千金之躯的贵妃动了手。”
月清云心里一震,情不自禁的回眸看了拓拔风一眼。
看到他眼里的恨意之后,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
在房间里听到江丽告诉她拓拔逸赐死殷太后的原因是因为她,心里就隐约觉得不对劲,只是匆忙之间没有想到那么多,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在素清的话里得到了答案。
难怪拓拔风会突然之间刺她一剑。
难怪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充满了恨意。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心甘情愿接受的那两巴掌。
素清只是轻描淡写的瞥一眼月清云,直接忽略她眼里的怒意,将视线锁定在拓拔风脸上,冷笑出声;“其实说起来也怪不得月贵妃,怪只怪那些瞎了眼敢对贵妃动手,结果又躲到自己仇人后面的软蛋。”
满意的看着拓拔风的眼睛逐渐的眯成一条缝,素清盈盈一笑:“风王爷,我说得对吗?”
“对极了。”
拓拔风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话让素清眼里的笑意更甚,也让月清云的心颤抖了一下。
但是等素清听到拓拔风接下来的话之后,脸色顿时就变了。
拓拔风深吸了一口气,和素清带着笑意的眼睛对视着,沉声说道:“而且,你还漏了一条,我不仅仅是躲在仇人后面的软蛋,更是一个和仇人联手的混蛋。”
和素清突然失去笑意的眼睛对视着,拓拔风挑了一下眉毛:“因为我虽然是软蛋,是混蛋,但绝对不是笨蛋,到了这个时候,我若是还看不出你在煽风点火,那就是笨蛋。”
余光撇到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嘴角也慢慢往上扬起的月清云,拓拔风冷哼一声:“小皇嫂,难道你觉得我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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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撇到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嘴角也慢慢往上扬起的月清云,拓拔风冷哼一声:“小皇嫂,难道你觉得我是笨蛋?”
“怎么可能?”
拓拔风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甚至带着怒意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让月清云心里被这件事弄出来的郁闷顿时消散了不少,眼里出现了笑意,转头看着拓拔风,轻笑出声:“要联手也行,但是我也是有要求的。”
随即转头盯着素清那张变色的脸,悠悠说道:“她是我的。”
“月贵妃!”
听到远处的呼喊声,月清云眼眸微微眯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看到来人快若流星的身形之后,心里更是有些凛然起来。
想不到在这个北辰国皇宫里面,还真的是卧虎藏龙,一个在陈太后身边的侍女,身手竟然也是如此惊人。
素清亦是回头望了一眼,本来惊恐的眼睛,顿时露出了笑意,浅笑出声:“我还是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