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拓拔寒眼角不住弹跳的眼筋,素清更是冷笑一声:“而且,我敢保证,只要你这个傻子一走,她就会跟着这个代替你的新皇上情意绵绵,恩恩爱爱,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拓拔寒心里一阵抽紧,手脚也开始冰冷起来。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的知道素清说的是事实。
但却是一言不发,手指用力,在松开素清手腕的同时,将她推离到五步之外,冷冽的瞄了她一眼,才转身看着拓拔逸,冷笑出声:“你可以放开她了。”
拓拔寒的举动,让那些侍卫的喊话声像是约好一样,在霎那间同时停了下来。
这样的拓拔寒,怎么能让他们不心寒。
一个被狐狸精迷住,连江山都不要了的皇上,的确不配做皇上。
拓拔寒神色顿时黯淡下去。
但也只是一瞬间,眼神又变得凌厉起来,朗声说道:“你们不用失望,朕刚才就说了,朕不是一个好皇上,现在,你们应该清楚了吧?”
随即将视线移到拓拔逸脸上,在中间,小心翼翼的避开月清云那双让他揪心的眼睛,若是可以,从此以后他宁愿不再记起这样的一双眼睛。
手足相残30
随即将视线移到拓拔逸脸上,在中间,小心翼翼的避开月清云那双让他揪心的眼睛,若是可以,从此以后他宁愿不再记起这样的一双眼睛。
他可以为月清云放弃现在的一切。
只求让这样一双眼睛永远从记忆里消失。
素清说的没有错,就算是他愿意为了月清云放弃一切,但她终究是拓拔逸的,她之前跟着拓拔逸从皇宫里逃出去,岂不就是因为她爱拓拔逸?
这样一个‘爱’字,向一把利箭一样,刺痛了拓拔寒的心。
拓拔寒忍不住苦笑一声,原来救一个人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忘记,却也能让人心甘情愿。
但是,就算是他现在不看,就能忘记吗?
那一双眼睛,其实早就烙入心扉。
看到拓拔逸手里的剑不但没有离开月清云的颈部,反而逼得更紧一点之后,拓拔寒冷笑一声。
冷声说道:“朕已经说了,只要你放开她,就会打开宫门,其实,这个皇位等你坐了之后,就会发现,它根本就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个好。”
说到这里,他的神情突然变得轻松起来:“最起码,朕已经觉得很累了,这个皇位本来就是你的,朕坐在上面,真的很累。”
本来已经走到拓拔寒身边的张公公张口欲言,听到这里,心里突然梗咽了一下。
所有的话,都咽到了肚子里。
也许,拓拔寒这样的选择,和先帝生前的愿望不同。
但是却是他们兄弟之间最好的结局。
拓拔寒沉默了一下,随即无所谓的笑笑,盯着拓拔逸轻叹出声:“其实,朕真的很羡慕你,若是朕,今天就绝对不会用剑架在她脖子上,从今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跟着面色一冷,沉声说道:“从我开了宫门之后,你就是北辰国的新君了,你最好记住你的誓言。”
从他说话开始,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月清云一眼,到了这个时候,更是扭头直接沉声喝道:“开宫门!”
手足相残31
从他说话开始,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月清云一眼,到了这个时候,更是扭头直接沉声喝道:“开宫门!”
没有人动。
这样的命令,绝对没有一个人敢按照拓拔寒意思去执行。
拓拔寒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大步流星往宫门的方向走去。
他经过每一个侍卫的时候,那些侍卫都纷纷跪倒地上:“皇上!”
“拓拔寒!”
素清尖锐的声音在侍卫中响了起来,忽明忽暗的火光中,让人看不清楚她眼里的恨意。
看得到的,只是她脸上正色的神情,大义凛然的模样。
看到拓拔寒依旧连头都没有回,素清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这样,置我于何处?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拓拔寒听到这里,停步转身,看着素清:“你不是说过,对名利什么的都不在意,若是你愿意,我保证绝对把你带走,保证让你毫发无伤。”
素清咽了一下喉咙。
心里开始犹豫起来,在这个时候,她若是不走,还真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局。
拓拔逸却是轻扬了一下嘴角:“素清,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第一,你可以马上跟他走。”
看到素清因为他的话猛然回首望过来,拓拔逸眼里突然出现了笑意,下面的话也停了下来。
不是那种嘲弄,也没有残忍。
让素清忍不住出声询问:“第二呢?”
拓拔逸笑笑,一字一句的说道:“第二就是你留下来,我封你为皇后。”
拓拔逸的话,不仅仅是刺痛了月清云的心,就是素清也顿时怔住了,有些傻眼,有些不可思议的呐呐出声:“为什么?”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心?难道你真的不明白我当日为何愿意娶你?”
拓拔逸的脸上绝对没有半点开玩笑的心,抬起手,掌心朝天,沉声说道:“我拓拔逸对天发誓,若是素清留下来,定册封她为皇后,如违此言,天打雷劈。”
手足相残32
拓拔逸的脸上绝对没有半点开玩笑的心,抬起手,掌心朝天,沉声说道:“我拓拔逸对天发誓,若是素清留下来,定册封她为皇后,如违此言,天打雷劈。”
“你......”
素清突然就仲怔在了原处。
月清云却是微微勾了一下唇,她突然想起拓拔逸说过的一句话:“其实,我曾经爱过她。”
是曾经吗?
还是一直都爱着她?
只是因为素清心里有拓拔寒,他才不愿意和素清同房的吧。
月清云突然发现她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居然一点都不心痛,所有的想法,就像是顺其自然缓慢流动的河水一样,流动着,却泛不起任何一点波澜。
所有的震撼和难受,在被拓拔逸抓住她当人质的时候,就已经消耗完毕。
心里,空洞得麻木。
就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人一样,看着所有的事情发生,不再有关系。
拓拔寒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站在宫门处,远远的看着犹豫着的素清:“你选择好了吗?”
素清咬着唇点点头。
脚下却没有挪动半点。
她虽然没有开口回答,却是用行为回答了拓拔寒。
拓拔寒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犹豫着,该不该带素清走,素清被皇后两个字冲昏了头,但是他怎么会不明白拓拔逸的心。
落到了拓拔逸手里,素清就是当上了皇后,后果,也许比死更难受。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瞬间,素清既然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心甘情愿留下,那就随着她去吧,看着低头垂目一副端庄大方样的素清,拓拔寒无声的喃喃自语:“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转身,看着两旁躬身站立着的侍卫,沉声说道:“开门。”
宫门,缓缓的朝两旁打开。
拓拔逸抓着月清云的手已经松开,搭在月清云颈部的剑也放下来了。
看着拓拔寒的背影,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手里的剑往下一抛,伸手从身边的军士手里一把抢过了弓箭。
手足相残33
看着拓拔寒的背影,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手里的剑往下一抛,伸手从身边的军士手里一把抢过了弓箭。
张弓搭箭。
箭尖,对准拓拔寒的背心。
得到自由的月清云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脚尖突然往下一挑,将拓拔逸扔在地上的剑勾到手里。
剑尖,对着拓拔逸的咽喉。
冷冷的说道:“我敢保证,在你手中箭射出去之前,将你杀死。”
看着月清云那双冰冷的眼睛,拓拔逸心里猛地撞击了一下。
眼眸也变得深邃起来:“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要杀死他,这个就是帝王之间没有选择的事情。”
月清云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看着拓拔逸的神情变得鄙夷起来,冷声说道:“他已经选择放弃了,你已经赢了,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你动手吧,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我绝对不会让一个威胁到北辰国的人活着,我也可以告诉你,在你杀了我之前,我同样可以射出这一箭。”
拓拔逸的眼睛突然眯成了一条缝,拽着弓箭的手臂猛地有力。
箭已上弦,弓也拉满。
月清云心里一阵苦涩。
拓拔逸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放过拓拔寒,这个就是他们兄弟结局?
无力阻止。
手腕猛地翻转,剑刃从拓拔逸咽喉部收回,变成横在她自己的颈部,冷声说道:“既然如此,你就一个人安安心心的做你的皇上吧。”
拓拔逸的脸上一变,搭在弓箭上的手指开始颤抖起来:“清云......”
“拓拔寒是为了我送命。”月清云轻扬嘴角,嫣然一笑:“那我就陪着他一起死。”
在宫门外,站满了拓拔逸的军士,在打开宫门的同时,他们攻击宫门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在宫门打开的同时,他们都怔住了,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这些被关在宫门外除了努力冲撞宫门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只能是拿着武器站在原地看着拓拔寒和沉默不语跟在他身后的张公公一步步的从宫门走出去。
事事难料1
在宫门打开的同时,他们都怔住了,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这些被关在宫门外除了努力冲撞宫门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只能是拿着武器站在原地看着拓拔寒和沉默不语跟在他身后的张公公一步步的从宫门走出去。
现在是拓拔逸射出这一箭最好的时机,宫门外士兵的喧哗声,绝对会帮箭划破空气造成的遮掩下去。
但是拓拔寒若是再往前走三十步,就会被那些士兵挡住,脱离了箭的范围。
机不可失。
可是拓拔逸的手指却是颤抖着。
月清云的剑横在她的颈部,就等着拓拔逸那一箭射出去,她眼里是绝对的决绝,让本就对她了解到了极点的拓拔逸根本就不敢去置疑她只是口头说说而已。
他又怎么能不顾她的性命,射出这一箭。
“你威胁我?”气急败坏,怒意就那么升了起来,对着横剑在自己颈部的月清云低吼出声:“你居然用你自己的命威胁我?”
“又有何不可?”
月清云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拓拔逸,眼里全是鄙夷:“就是在刚才,你不同样是用我做工具威胁他?”
拓拔逸顿时说不出话了。
月清云说的是事实。
月清云和拓拔逸对视着,冷哼一声:“放箭!”
拓拔逸目视了一眼头也不回,已经差不多走出弓箭攻击范围之外的拓拔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若是你不死,会不会离开我?”
“会!”月清云重重的点点头,异常的肯定:“我实在想不出任何一个让我留下来来的理由。”
拓拔逸苦笑一声,轻声说道:“若是我说,只要你留下来不走,我就不杀他呢?”
月清云怔了一下,她早就抱着必死的心。
却想不到宁愿他自己死,也不愿意放过拓拔寒的拓拔逸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要求,不由得冷笑出声:“你不是江山社稷最重要的,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事事难料2
却想不到宁愿他自己死,也不愿意放过拓拔寒的拓拔逸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要求,不由得冷笑出声:“你不是江山社稷最重要的,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拓拔逸迟疑了一下,眼睛瞄到一旁的素清,沉声说道:“因为,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三个字,就像是一根尖锐到了极点的利箭,刺痛了月清云的心。
在这个时候,她要的不是对不起三个字。
除了在原来那个时空的伶舞之外,她对所有的人都是心存提防,从来都没有这样相信过一个人。
就是对伶舞,她也没有像对拓拔逸一样,有一种依赖的感觉。
所以,对他做的任何一个决定,从来没有质疑过。
哪怕,她发现他还活着之后,最大的愿望是和他做一对被世间遗忘的人,逍遥自在四处游山玩水,享尽人间美食。
却因为他心里的仇恨,忽略心里的愿望,执着的跟着他领兵到了北辰国的皇宫。
就算是她不明白他们两兄弟之间的恩怨,还是想都没有想的站到了拓拔逸这一边,就算是拓拔寒说出来的事实证明了他比拓拔逸更有资格当皇上,她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拓拔逸。
只为了让她心里安定的温暖,让她不再感觉孤独的温馨。
到头来,却变成了拓拔逸威胁拓拔寒的工具。
得到的是这样一句对不起。
抬眼,冷眼看着拓拔逸,冷笑出声:“你杀不杀拓拔寒是你的事情,我管不着。”
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我只知道,他为了我放弃了天下人都梦想得到的皇位,若是他因为我死了,那我活着,就是一种讽刺,但我也不会为了他,留在一个利用我的人身边。”
拓拔逸咽了一下喉咙。
看着月清云的眼睛,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到他眼里的哀求,小心翼翼的,祈求的着看着月清云:“我不是要你一辈子留着,只求你留下半年好不好。”
事事难料3
看着月清云的眼睛,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到他眼里的哀求,小心翼翼的,祈求的着看着月清云:“我不是要你一辈子留着,只求你留下半年好不好。”
看到月清云一副提防的神情,拓拔逸心里重重的颤抖了一下。
月清云这样不再相信他,对他提防到了极致的样子,本来就是在预料之中,但是到了真的看到的时候,心却还是抽痛了一下。
想回避月清云那双满是愤恨的眼睛,却像是被那双眼睛吸引了一样。
无法回避。
就是连将视线转到别处的力气的没有。
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月清云,轻声说道:“现在是九月十二,若是到了三月十二,你还是想离开的话,我绝对不会阻拦你,更不会为难你。”
月清云看着拓拔逸的脸,同样的迟疑着。
这样的条件,她能不答应吗?
拓拔逸像是明白月清云心里的想法一样,握住弓箭的手,慢慢的松懈下来,弓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箭头,也斜斜的指着地面。
看着月清云的眼睛,轻声问道:“好吗?”
月清云看着拓拔逸垂低的手,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了。
她能说不吗?
世间上,很多事情都如此,容不得人说一个不字。
拓拔逸说出来的条件,实在是太优厚了,让月清云更说不出一个不字。
就算是不为了自己,拓拔寒的性命也让她不得不考虑。
回头看了一眼拓拔寒,月清云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真的没有选择,哑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难道你也要我对天发誓?”
拓拔逸嘴角溢出来苦笑,意味深长的看着月清云,让她突然失笑出声,将手里的剑从颈部移开,往地上一扔。
在剑落到地面发出来的清脆响声中,月清云的笑声一如那金石相交般清脆:“好,成交。”
听着月清云的笑声,拓拔逸心里却是一痛,在月清云的笑声里,他一点笑意都没有听到。
事事难料4
听着月清云的笑声,拓拔逸心里却是一痛,在月清云的笑声里,他一点笑意都没有听到。
有的,只是冰冷的嘲讽,和再也回不去的以前。
所有的事情,在月清云扔下剑的同时,尘埃落定。
拓拔寒也消失在了那些没有得到命令,不敢擅自主站的军士中。
拓拔逸迟疑了一下,走到笑盈盈看着他,却不复以往那种真心笑意的月清云身边,犹豫着将手往月清云的发间勾去,想将她那些被他手指抓得凌乱的发丝抚顺。
到了一半,却被一只手挡在了外面。
手,当然是月清云的手。
在那个弯弯的月夜里,曾经期盼着拓拔逸帮她理顺发丝的怦然心跳,变成了冷冰冰的抗拒。
不说话,只是用手将拓拔逸的手指拦截住之后,就将手臂放下,冷冰冰的笑笑:“是不是我的发丝松散了?”
不用拓拔逸回答,放下的手臂抬起来,将发丝理顺,冷哼一声。
转身离去之前,对拓拔逸盈盈一笑:“你最好记住,半年。”

月清云看着前面不远处那些捧着各式物品的侍女,眼神突然黯淡了一下。
脸上依旧是浅浅的笑意,无所谓的将视线移开,和那些侍女擦身而过,对那些捧着托盘的侍女盈盈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径直离去。
远远的,身后传来吃吃的笑声。
“听说,那个是皇上准备立的贵妃?”
“算了吧。”另外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来,冷哼出声:“什么贵妃,只是我们皇上利用的玩意而已。”
“不会吧?”一个故意装模作样的倒吸气声跟着响起来:“云主子长得也是我见犹怜,皇上怎么会对她如此狠心......”
身后的声音,渐行渐远。
月清云不用回头,就可以想像得到,在她身后那些议论纷纷的侍女定是一边说话一边回头打量着她。
那个什么贵妃,说的就是她,只是她们谈论的时候,以为她这个所谓的贵妃听不到而已,或者,听到了又如何?
事事难料5
那个什么贵妃,说的就是她,只是她们谈论的时候,以为她这个所谓的贵妃听不到而已,或者,听到了又如何?
反正,她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
那些侍女根本就不会将她看在眼里。
先不要说拓拔逸根本就没有封她为贵妃的意思,也不敢存有这样的想法,就算是他真的封了又如何?
拓拔逸只是觉得对不起她而已。
他心里的柔情,只怕还是留给了那个素清吧。
想到拓拔逸发誓定会册封素清为皇后的样子,月清云心里不由得有些说不出的空洞起来。
不是难受,而是那种心里缺了一角的空洞。
所有的心痛和难受似乎在那一夜被拓拔逸抓住发丝的一瞬间用完,就算是月清云想难受,想哭,也感觉无从着手。
但是那样空洞的感觉,却是涩涩的,涩得连手心都是酸软无力。
一如她一心以为拓拔逸死了之后的心情。
现在的拓拔逸对她而言,岂不正是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月清云甚至不愿意去回想,当初拓拔逸给她的那些心心相印的感觉,到底是真的存在还是从一开始就是骗她。
反正真的也好,假的也罢,现在已经都没有关系了。
有些恍惚的坐到经过的石桌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月清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拓拔逸温柔的声音:“你还要坐在这里多久?”
几乎是迟疑了一下,他的话才接着继续往下说:“你颈部的伤还没好,这样会着凉的。”
语气,一如从前那种重重的溺爱。
月清云却是无意识的勾了一下唇,一直等拓拔逸的话全部说完之后,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拓拔逸停了好一会儿,迟疑着终于还是绕到月清云身前,轻声说道;“我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月清云的眼里就露出了嘲弄的神情,抬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拓拔逸:“皇上,你不要忘记了,现在你应该称呼的是朕,而不是我。”
事事难料6
话还没有说完,月清云的眼里就露出了嘲弄的神情,抬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拓拔逸:“皇上,你不要忘记了,现在你应该称呼的是朕,而不是我。”
月清云的话让拓拔逸顿时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这几天,他都没有出现在月清云眼前,但是每一天都会有一个时间会在远处静静的守候着她。
月清云开始那两天都独自呆在他叫人帮她准备好的寝宫里,一步都不出门。
拓拔逸就在院落外面静静的看着。
他不敢进去。
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发出一点。
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月清云,那个被他出卖了的月清云,在半年之后,会不会义无反顾的离开他?
看到月清云往上勾起的唇,拓拔逸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轻声说道:“不管我是不是皇上,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拓拔逸。”
“哦?”
月清云笑吟吟的挑眉看着拓拔逸,眼神却是冰冷的,站起身抬眼看着拓拔逸,嫣然一笑:“你说得没有错,不管你是不是皇上,都是原来那个用我来做工具,得到皇位的拓拔逸。”
“清云,我......”
月清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无所谓的笑笑:“一直以来,你都是用那个装模作样的关心,掩饰着你的行为,现在担心我的伤势?你怎么不想想这个伤口就是你自己划出来的?若是当时拓拔寒不接受威胁,你早就将我杀死了,还有什么关心不关心的说法。”
“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绝对不会动手的。”
月清云的带着指控的话,让拓拔逸有些失控的吼了出来,手指,紧紧的攥成拳头。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沉声说道:“我的确是拿你做赌注,但若是拓拔寒真的不愿意答应的话,我也会放了你。”
“是吗?”
月清云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戏谑的打量着拓拔逸那双看上去真诚无比的眼睛,嘲弄的笑笑:“也对,现在所有事情都结束了,你是皇上,你说了算。”
事事难料7
月清云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戏谑的打量着拓拔逸那双看上去真诚无比的眼睛,嘲弄的笑笑:“也对,现在所有事情都结束了,你是皇上,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