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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卓鹤还是认真的亲手帮她清洗干净,消了毒,抹上药膏,才稍微放下心,竟然俯下身在她白皙的脚背上亲了亲:“不疼了。”
“多脏呀。”赵紫薇忙把腿收回来。
“你怎么会脏?”卓鹤认真的反问道。
紫薇失笑片刻,而后小声道:“对不起,又叫你担心了。”
“以后少和大岛凉子来往,无脑。”卓鹤残忍的评价,语气显得冷冰冰。
“也不能怪她啦。”紫薇忙缓和气氛,转移话题道:“所以伊藤的儿子怎么会救我呢,他们父子之间到底什么情况?”
“正雄不算个好人,也不算个坏人,他救你,是因为他恨他的父亲。”卓鹤显然对委员会那些老头的事更加清楚:“后继无人对于半截入土的人来说是最可怕的,所以伊藤断了儿子所有的经济来源,还派人去杀他的情人,以正雄的性格而言,想必只会适得其反,他放了你,大概是在跟伊藤挑衅。”
“真是墙倒众人推,就连亲生儿子都不待见他。”紫薇感慨的摇摇头。
“不用理他们,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卓鹤摸了摸紫薇的脑袋:“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紫薇故意撒娇的扑到他怀里面:“我哪儿都不舒服,我吓死了。”
卓鹤无可奈何:“叫你不听话…就算去秋叶原,也要带着保镖,亏你还比那个白痴大几岁,叫她牵着鼻子走。”
“只是想到她父亲,我不想惹她不高兴。”赵紫薇很郁闷。
格格大人从来都不是前软怕硬的性格,如此的态度,也只是因为卓鹤。
所以卓鹤听了,心中更是难过。
紫薇没有任何抱怨,也从不催促,她仿佛百分之百的信任着他,永远都是答应任何条件的好脾气模样。
“如果顺利,明年就可以带你去北京过春节了。”卓鹤忽然这样许诺。
想家想得快疯掉的紫薇立刻坐直,张大眼睛:“真的吗?”
卓鹤抚摸着她的脸又说:“我们结婚好吗?”
赵紫薇完全没有在短时间内指望这件事,愣愣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虽然没办法现在为你举行婚礼,但我真的…真的想和你结婚。”卓鹤今天听闻紫薇失踪的刹那,极度紧张,后来见她安然无恙,松了口气的同时,立刻就无法抑制的冒出这个念头。
爱他爱得快疯掉的格格大人当然没有任何挑剔,她忽地抱住卓鹤的脖颈,激动地说:“好呀!我不要婚礼,我要当你老婆。”
卓鹤用力回抱住她的身体,就想一直这么温暖下去,永远不用松开。
——
这晚伊藤的家里,简直鸡飞狗跳。
向来就很暴力的老头,拿着一丈多长的棍子,狠狠地将终于归家的儿子揍了一顿,骂道:“你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卓鹤警惕的跟狐狸一样,再想抓住赵紫薇,简直比登天还难,而且他很快就会报复我,报复我们全家!”
正雄早就活得不成人形了,虽然鼻青脸肿,却坐在榻榻米上笑了出来:“你不是说,捏死他比捏死只蚂蚁还要简单吗,现在怕什么?”
“你!你简直就是个混账!”伊藤又愤怒的击中他的背部。
正雄瞬间咬的嘴里直冒血气。
在旁边哭了很久的香穗忍无可忍,扑过去抱住儿子的后背:“你别打了,要打就打我吧,你这是要他的命啊。”
“他就是要我的命,好,现在我答应你回来了,你别再碰伊川半根汗毛,否则我就吊死在你房前。”正雄面色狰狞。
“你听见了?”伊藤反问老伴儿:“你问问他,还记不记得自己的两个女儿?”
“别吵了,算我求求你们…”香穗痛哭流涕。
伊藤恭仁从来都想不明白,自己精明一生,为何独生子却是根本糊不上墙的烂泥。
想到卓鹤明天必定要对委员会发威,他也懒得浪费精力于此,把棍子狠狠砸在地上,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
“木村信义的经济案件,现在声名远播,武藏布诚作为与他同流合污的最大受贿犯,实在令松川会蒙羞。”卓鹤次日清晨就举行了会议,身着着华丽的和服,坐在委员会众人面前,却始终垂眸瞧着自己的手上精雕细琢,却异常冰冷的指套,冷冰冰的说:“根据会规,自今日起,就将武藏布诚从松川会除名,收回所有的经营权,至于个人资产,就交由警方处置了。”
此事已经覆水难收,武藏豆大的汗冒了出来,但全家姓名早就被伊藤握在手里,现在被弃卒保车,也无话可说。
“武藏,我外公一直待你不薄,把你从个小小的职员,培养成了东京分会长,就连你的妻子,都是我表姨,你对得起松川会,对得起泷本家吗?”卓鹤终于抬起眼睛问道。
武藏跪倒在地上,全身颤抖,始终沉默。
卓鹤忽然站了起来,吓得他直起身子。
“想必会规你比我熟悉,现在想走出这道门,该怎么做,应该很明白吧。”卓鹤转身拿起刀架上精美的刺刀,拔出了刀鞘,寒光映的他的面庞也变得十分寒冷:“念在你为本会服务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自己解决。”
武藏并不敢接过武器,他后退着哀求:“会长,这些早就过时的繁文缛节,早就该改改了,我愿意交出我的财产,求会长…”
谁也没想到,卓鹤忽然就踹翻了桌子,两步便迈到他面前,锋利的刺刀一挥,喷薄的鲜血溅了满身。
武藏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很快便被保镖连人带他的断肢一同拖下去了。
原本散发着植物清香的榻榻米上,留下了腥气深重的血迹。
纵然是委员会见多识广的老人们,瞅着与自己共事多年的同僚遭此厄运,也少有做到面不改色的。
他们在这个恐怖的早晨看得很清楚,会长不像温柔优雅的的母亲,更不像霸气而开朗的外公,他是个满怀仇恨、压抑多年的复仇者,迟早要将所有背叛了松川会的人赶尽杀绝。
伸出修长的食指擦掉脸上还温热的血迹,卓鹤冷笑:“难道各位也觉得松川会的繁文缛节,没必要遵守了?”
无人回答。
“这种事情,我现在没有心情考虑。”卓鹤又说:“为了不要在丑闻中再看到松川会的名字,从今天开始,国立检察院将全面彻查松川会所有会员的财产,但凡有非法所得,一律按国律处理,在发现行贿受贿、以公谋私的问题,武藏就是你们的下场!如有不愿,我允许你们退会。”
说完这番话,他便没有任何表情的离开了会议厅。
大岛议员现任法务大臣,显然卓鹤的这番话,没有任何开掺水的成份。
始终微笑旁观的泷本雅治第一个从死寂中站了起来,伸着懒腰说:“真是不吉利,一早就见了血,我要去庙里烧支香,去去晦气。”
——
清冽的水洗去了双手和脸上的血痕,卓鹤脱去被污染的和服,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喷了点古龙水,确认身上没有血腥了,才回到卧室里。
昨天被绑架吓得半死的紫薇还在没心没肺的赖床,瞧见面瘫君进了卧房,便放下玩在手里的IPAD朝他笑:“早呀。”
“早。”卓鹤坐到她旁边,问道:“睡得好吗?”
“不好!我追的连载,停在了坑爹的地方,气得我睡不着!”赵紫薇抱怨了半截儿,忽然抽抽鼻子:“什么味道?”
卓鹤面不改色,心里却有点不安。
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他有些伪善的不愿让格格大人看到不属于她的真面目。
“你喷香水了。”赵紫薇贱笑:“小美男,今天怎么这么骚?”
卓鹤松了口气,一脸无语,又起身去拿医药箱,打算帮她再看看脚心的小伤口。
可是赵紫薇却忽然坐了起来,拖住他问:“你昨天的话,是认真的吗?”
卓鹤疑惑。
“结婚啊!”赵紫薇气得拍被子。
卓鹤点点头。
赵紫薇立刻把枕头下的半夜就翻出来准备的证件捧了出来,亟不可待的说:“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我知道手续,也有单身证明,不是很复杂。”
卓鹤压根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准备的,瞧着她的大眼睛,忽然就就想把委员会的纷纷扰扰全都抛之脑后,就连雅治也不准备通知,便点头说:“好。”
赵紫薇立刻兴奋的支起身子起来:“那我该穿什么照相呢,哪个颜色的衣服好看呢?还是穿红色的吧…等我化个妆,别急别急,诶,可是你都穿黑色,那我也跟你一样好了…”
卓鹤一言不发的坐在原处,瞅着她爬来爬去的身影,目光中终于褪去了所有被仇恨洗脑而产生的戾气,变得温和而平静。
如果母亲还活着多好,她会很高兴的帮紫薇梳个和她一样漂亮的发型,然后帮她换上新衣服,这间屋子里,一定全部都是笑声。
“脚好痛…”格格拖着想穿的和服从衣帽间挣扎着回来,抱怨道。
“那改天吧。”卓鹤劝道。
“不改天,就现在!”紫薇瞪眼睛:“说以后再做的事通常都做不了了!你背我去!”
第90章
来市役所注册结婚的情侣很多,但新娘双脚裹着纱布,被新郎抱过来的,还真没几个。
就算卓鹤身后没有带那么多保镖,恐怕也足够人围观了。
紫薇显得非常兴奋把所需的证件全都拿了出来,飞快的填好申请表,便不停地催促慢条斯理的卓鹤。
可卓鹤写着写着,却又停了下来。
格格大人的脸瞬间就充满沮丧:“喂,你不会后悔了吧…”
卓鹤侧头看向她,忽然微笑:“我会一直爱护你,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
平日私下里都很少说甜言蜜语的木头疙瘩,竟然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忽然告白。
听到他的话,紫薇瞬间满脸通红,慌乱的点了点头。
紧张的气氛大概会传染,被卓鹤强行叫来做公证人的两个心腹签起字了哆哆嗦嗦。
但好在办事的公务员还算识相,没过多久,就把公章全部盖好交还回来。
紫薇立刻拿过,爱不释手,左看右看。
谁知这时却有对准夫妇怯怯的靠近,女方鼓足勇气开了口:“请问…你们是不是松川会的…”
卓鹤挥手叫凶恶的手下退开,说:“是,有什么事吗?”
“哇,真的是他们,我没看错。”这个女人立刻回头对同行的家人喊道:“我遇到他们结婚了。”
那些根本不知道是谁的七大姑八大姨立刻开始用手机狂拍,还不停的说着恭喜恭喜。
卓鹤始终面瘫,早就习惯这种场面的格格大人却很得意:“谢谢,那我们就先走啦。”
话毕,才一瘸一拐的拉着卓鹤要离开。
卓鹤什么都没讲,只是又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将那些欢叫和议论抛之身后。
这下子,不用紫薇在网上晒什么恩爱,结婚的消息就已经彻底传开了。
——
难得出来,并无其他安排的卓鹤便带着紫薇在外面吃了顿西餐。
席间紫薇一直抱着公证书在偷笑,眉飞色舞的样子,顷刻又露出了本性。
卓鹤很无奈:“别看了,快吃饭吧。”
“啊啊啊,不许弄脏。”紫薇躲过他递过来的牛排,把公证书塞进了包里,一脸心满意足、简直可以马上立地成佛似的。
早已把她当做自己妻子的面瘫君,只当终于决定办了件一直迟迟未办的手续,并不是很理解她的情绪,却认真的保证道:“以后一定给你补一场,你想要的婚礼。”
紫薇简直圣光加持,什么麻烦的主意也不出,还摇摇头:“这样就够了。”
瞧着她的表情,卓鹤只能在心里觉得,女人真奇怪。
“老公。”格格大人忽然开口。
卓鹤怔了怔。
“终于可以这样叫你了。”紫薇乐不可支的眯着眼睛,这才开始吃被放置半天的主菜。
反倒是始终很淡定的卓鹤,被种很微妙的心猿意马所笼罩,变得心不在焉了起来。
——
不出所料,得知这件事的雅治在当晚就飞速的杀回了松川会,质问道:“你们为什么不通知我?”
“忽然间就冲动的出门,没来的及嘛。”赵紫薇好声好气的劝说:“你别急,我去给你泡茶。”
说着就殷勤的蹦跶着已经完全止血的双脚离开会客室。
卓鹤并不觉得愧疚,淡淡的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这是两个家庭的事。”雅治教训道。
“你结婚也没问过我。”卓鹤反驳。
“你小子,我问你干什么!”雅治简直要飞到房顶了,转而后放弃治疗这个不通人情的外甥,说道:“今天武藏的事搞得会里上上下下乱作一团,你威风倒是发了,但接下来还是要低调行事,切不可走错一步。”
卓鹤颔首,悠闲地用金属小勺拨弄着茶几上的焚香。
“大岛在彻查松川会的过程中,自然渔利不少。”雅治叹气:“那个颜清薇更比想象中的心狠手辣,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她就要拉着你准备吞并案了。”
“如此也没什么不好,你不是一直盼着能有干脆果决的盟友吗?”卓鹤反问。
雅治点起支烟:“我只是担心你被牵着鼻子走。”
卓鹤对此看得很是平淡:“我有我的目的,他们有他们的目的,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才付出努力的,凡事皆有利弊,从一开始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就够了。”
“你总是很害怕乐观。”雅治笑了下,问道:“那紫薇呢,关于她的最坏的心理准备,是什么?”
“紫薇只有一种结局。”卓鹤面不改色:“她会很平安、很幸福的,过完她的一生,不再有任何烦恼。”
泷本雅治不置可否。
正巧紫薇已经端着茶点走了回来:“雅治表舅,这个点心很好吃,你尝尝。”
“别忙了,我也该走了。”雅治劝了句,便从兜里面拿出个盒子:“祝你们新婚快乐。”
紫薇好奇的拿过来:“我可以看看吗?”
“请便。”雅治回答。
她这才把盒子打开,只见到里面躺着两个晶莹剔透的水晶小人,确实是婚礼的打扮,而且小人身上还镶嵌着两颗超级美丽的钻石。
“这是在表姐的爆炸现场,和桃源的火灾现场寻到的,原本属于我表姐和姐夫的婚戒上的东西,也是他们留下的活过的证据。”雅治提起往事,变得非常感伤,但很快便振作笑笑:“他们会保佑你们的。”
卓鹤的反应并不强烈,他是个在感情上相当克制的男人,可是紫薇却鼻子发酸的把小人拿起来说:“表舅你放心,我会一直好好对他,不会再让他孤单的。”
“这种肉麻的话,还是等我走了再说吧。”雅治爽朗的笑了两声,起身告辞。
卓鹤一直把他送到车库,才闲庭信步地回来。
因行动不便而留下的紫薇已经叫女佣收拾好了房间,正坐在那继续凝望着那两颗钻石。
“他骗我说什么都没找到,竟然留到现在。”卓鹤淡淡的说。
“也许真的什么都没找到,现在才是骗你的呢?”紫薇流露笑意:“无论如何,雅治表舅都只想祝福你而已。”
卓鹤坐到她身边,伸手把她搂进怀里,静静地抱着,很久都一动不动。
格格大人微笑:“怎么啦?”
卓鹤摇头。
于是紫薇就安静的陪着他,温柔的扣住了他的手。
直至现在,她也不是很清楚,面瘫君在半死不活的时候得知父母的死讯,是靠怎样的坚强才熬到了此刻。
但她能感受到,现在的卓鹤,是有多么想念爸爸妈妈。
“一切都会好的。”格格最后这样肯定地说。
卓鹤松开束缚,扶过她的脸吻了下,轻声道:“给我生个孩子吧。”
紫薇的眼睛稍稍睁大,而后笑:“是男孩,怎么办?”
卓鹤说:“不管是男是女,都去过他们想过的人生。”
“那要是像你一样面瘫怎么办?”赵紫薇脑补了个认真的小正太,整天语重心长的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说“妈妈你这样做是不对的”,立刻就被自己逗的前仰后合。
“会像你一样可爱。”卓鹤这样讲着,便轻轻的将她压倒在榻榻米上,深情的吻了上去。
长夜漫漫,几度春宵。
华丽的和服像是在展示着主人的忘形,层层叠叠的被散落在各处。
紫薇云鬓微乱,难耐的轻咬着下唇,却在对视上卓鹤的双眸的瞬间,用笑意妆点了粉意熏染的面颊。
她喜欢看他的眼睛,听他的喘息。
她喜欢他这个人。
只要想到自己和卓鹤,有着与世界上其他任何人都截然不同的关系,被填满的就不止是身体,还有生而为人的孤独的灵魂。
察觉到紫薇越来越明显的笑,卓鹤放缓了速度,忽然托着她的腰坐了起来。
更深入的接触,让格格大人失控的发出娇喘,忍不住咬了他的唇:“你干吗?”
卓鹤说:“不许走神。”
紫薇摇摇头:“我没走神,我只是在想你。”
“不要想我,看着我,我就在这里。”卓鹤轻轻地抚去她脸上的细汗。
“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紫薇搂着他的脖颈轻声问。
她感觉自己有种陌生的脆弱,好像没有从前那么坚强,可以再寻找他一次了。
她变得离不开他,仿佛离开任何一秒,都会难过的死掉。
卓鹤只是用深吻代替了回答。
微敞的拉门外,可以看到深夜静落的夏花。
这是时光流淌的模样。
从十六岁到二十九岁,人生最美的年华,不知不觉便静悄悄的来过又去了。
生命这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即将结出何种味道的果实,似乎都变得从容不迫,值得接受。
因为不管是甜是涩,那本来就是爱情的味道。
第91章
委员会原本看似牢固的半壁江山,却在大岛、颜清薇和其他盟友的吞噬下以惊人的速度发生了坍塌。
这是泷本雅治与卓鹤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所蛀的蚁穴带来的蝴蝶效应。
抓捕、破产、吞并、失业。
这些关于松川会的词汇不断地在新闻中被报道出来,闹得议论不止、人心惶惶。
整个夏天卓鹤都处于异常繁忙的状态里,虽然期间发生过几次冲突和危机,但所幸有惊无险。
赵紫薇便相对轻松,除了以会长夫人的名义开过一次发布会和上过两次新闻节目以外,就始终在家闲憩。
而此时的委员会已经彻底收了锋芒,伊藤开始当缩头乌龟避不见人,便再也没谁敢来拿着会规指手画脚的挑事。
而这也只是众议院政党频繁变动的缩影罢了。
——
“哎,如果日本和美国一样,由民众选举领导人就好了,我也能帮大岛拉拉票,现在这样等待,又紧张,又无聊。”赵紫薇懒洋洋的坐在桌前吃着铜锣烧,没一会儿功夫,已经消灭了半盘。
正在旁翻看大堆会员信件和请辞的卓鹤闻言,抬头说道:“各有利弊,日本看的是政绩。”
赵紫薇又开始喝茶:“反正不叫我操心就对了?”
卓鹤平淡如常:“你胡思乱想,也帮不上任何忙。”
“这两个月都没人来找我麻烦,好不习惯。”赵紫薇打了个哈欠,抱着枕头倒在旁边:“伊藤不会就这么悄无声气的挂了吧?”
“他在藏刀。”卓鹤无情的在干部名单上勾掉了好多名字,几乎满篇红色。
他最近疯狂的裁员,已经导致有好几次发生了聚众抗议。
紫薇晓得面瘫君这么做有他的道理,便从不多加评论。
反倒是格格大人的懒散模样叫人不放心,卓鹤处理完正事,忽然说:“你有点胖了。”
“什么?”紫薇如晴天霹雳,瞬间坐好:“你骗人,我没胖。”
“每天抱,难道我不知道?”卓鹤不以为然。
赵紫薇立刻跑到衣帽间往称上一跳,而后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跑出来一脸震惊:“我我我,我胖了五斤!”
卓鹤嘲弄的笑笑。
“干嘛不早说,我要约凉子过来练剑道。”赵紫薇没心情继续午睡,着急着寻觅手机。
“我以为怀孕了。”卓鹤很无辜。
“你才怀孕!”赵紫薇瞪他一眼,又痛心疾首的找出自己之前瘦到不行的牛仔裤比了比,紧接着哭天喊地的跑了出去。
卓鹤瞧见那终于恢复元气的背影,摇摇头,继续对着桌上的文件沉思。
他最近锋芒毕露,却全不见伊藤反击,故而深感不安。
那个老家伙,向来视财如命,不肯吃半点亏,现在为何瞅着受委员会控制的公司一家家倒闭重组,却无半点反应?
难道真的像紫薇说的那样,年老体衰,坚持不下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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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财经媒体上显得风雨交加的东京,实际上看起来却那么阳光明媚。
时隔半年,终于归来的花玲抬头望了望太阳,深深叹息,鼓起勇气敲了敲面前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