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她留在身边,有着兄妹之间的温情,亦或者像情人一样亲密。
宋淮远决定顺着心意,“不办丧事。我今日不轮值,不必去宫里,想在这里与你多说几句话。”
萧靖有点想揍人,他的小儿,只能跟他说话!
宋悠又僵住了,也不晓得宋淮远要跟她说什么,她对萧靖道:“王爷,若不你先忙吧。”
忙什么忙?
他只想忙她!
这时,一小厮从甬道走来,上前递了名帖给萧靖,“王爷,冀州逸公子求见,说是要见卫辰。”
骁王府没几人知道宋悠有两重身份,宋家长女眼下还在“失踪”阶段,她暂时以卫辰的身份示人。
萧靖腮帮子动了动。
一个宋淮远没送走,又来一个赵逸?!
都拿他萧靖不当回事么?他的小儿也是旁人能肖想的?
“不见!”萧靖冷喝了一声。
小厮,“.....”王爷今日脾气很大啊。
宋淮远,“......”冀州若是示好,对萧靖而言会是很大的助力,他这是为了女人,江山也不要了?
太任性了!
若是从其他人手中夺人,宋淮远不会觉得有难度,但是萧靖.....
眼下的一切是宋悠此前绝对没有预料到的。
她盼着萧靖早日成事,眼下他二人暂时无法成婚,但宋悠觉得萧靖这辈子应该不会将宋家赶尽杀绝了。
可......日子好像依旧不怎么太平。
“宋大人当真不同本王入宫?”萧靖又问。
宋淮远脸色都白了,有点像被人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
很显然,萧靖这逐客的态度让他吃惊了。
宋淮远很坚持,“不去。”
萧靖胸膛起伏,这时,他对宋悠道:“卫辰,那你随我入宫。”
宋淮远,“....!!!”他是一点法子都没了么?!
宋淮远看得出来,萧靖对宋悠的占有欲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萧靖一惯是雷厉风行,这便携宋悠出了骁王府,宋淮远还能怎么办?只好道:“既是如此,那我也走一趟吧。”
宋悠,“.....”
三人正迈出府门,就见赵逸已经在石阶下徘徊已久,他与萧靖前几天晚上才“大战了三百回合”,这几天一直担心宋悠被萧靖带走之后,他二人之间会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赵逸几宿未睡好觉,但一得知宋悠与萧靖之间的婚事被延期三年,他感觉又有了希望。
三年之间,花开花谢,春去冬来,只要手段够高明,未婚夫妻也能变成陌路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故此,他又来了!
“逸公子也打算一道入宫?”宋淮远明知故问。
赵逸见萧靖,宋悠还有宋淮远似乎都要入宫,他自然不能落单了,“还是宋兄了解我。”
萧靖,“.....”
看来,娶小儿迫在眉睫!
***
卫氏从昏迷中醒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承德帝。
卫氏睁开眼的那一瞬,似乎很吃惊,又似乎惊吓到了,她忙是起身,动作很是艰难,嗓音沙哑道:“皇上,罪妇叩见皇上。”
常年食素,加之终日不见光,让卫氏看上去比同龄的女子年轻了好几岁,她消瘦羸弱,肤色煞白,此刻从床榻上挣扎着起身,竟有种病若西施的娇弱美。
卫氏是承德帝的原配,此刻又是这般柔弱无依,承德帝是一个正常的男子,不可能无动于衷,“好生躺着吧,免礼了。”
卫氏垂着泪,与承德帝相顾无言。
她知道,此刻不说话才是最管用的。
承德帝喜欢柔弱无能的女子,若是柔弱可怜,他越是捧在掌心宠着。
卫氏知道自己已经没了年轻的容色与身子,但她有着旁人没有的东西,那就是与承德帝的过往。
单凭旧情,就能让她赢过无数后宫佳丽。
像承德帝这个岁数的男子,年轻貌美的女子不过只是一味调味料罢了,食多了也会乏的。
卫氏只是躺着,她并不说话,这让承德帝一阵尴尬,他前阵子才去看过卫氏,昨个儿夜里冷宫就着火了,可想而知,是有人要置卫氏于死地。
承德帝越看卫氏,越是揪心,这是他的女人,他唯一的皇后,如今却是沦落到了这种境地,承德帝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对卫氏的厌倦突然没有那般强烈了,反而有些心疼。
“自今日起,你就在沁心殿养着吧。”承德帝道了一句。
一旁的汪泗吃了一惊。
承德帝这话等同于将卫氏从冷宫放出来了,看来卫氏将来或许还是个有造化的。
卫氏闻言,好像没有反应过来,她看着男人的脸,眼底微润,稍顿片刻又想勉强起身,但却是刚支起身子,又无力的倒了下去,“不,罪妇还是回去吧。”
卫氏曾经那般高傲刚烈的性子,十几年冷宫的日子竟将她折磨成这样。
见卫氏如此,承德帝终是没能忍住,他俯身亲自给卫氏盖上了被褥,安抚道:“朕金口玉言,没有收回的道理!朕...会给你一个说法!”
卫氏闻言,泪流不止,但依旧没有多言,似乎因为常年幽禁冷宫之故,而显得有些怯生了。
承德帝稍坐了片刻才离开,这对一个废后而言已是天大的恩宠。
就在承德帝走后,卫氏眼中的淡淡的忧伤瞬间消失殆尽,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她唇角微动,竟是笑了。
承德帝果然是好这一口,也不枉她自己放火烧了冷宫。
萧靖提出的法子果真是有用的。
与其等着承德帝下令将她从冷宫接出来,不如自己主动。
化被动为主动才能出其不意。
***
冷宫走水一事让卫氏曾经的那些仇敌开始坐立不安了起来。
万贵妃宣见了辰王,辰王面色煞白,她起初并没有在意,直接就问,“此事与你可有关系?你父皇已经下令调查此事,那卫氏当真是命大,关着这么多年,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要知道,宫里从来都不缺女人,但凡入了冷宫的女子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别说是被承德帝遗忘了十几载的罪妇,就算是被冷落了小半年的妃子,得宠的机会也少了了。
辰王消瘦了不少,一双眼睛凹陷了下去,没了精神气,“母妃,我.....不是我做的,我眼下被恶鬼缠身,哪有精力去杀卫氏,就算是杀她,也定不会让她留下活口。”
“你说什么?”万贵妃愕然。
恶鬼如何能比得过宫里的人心歹毒?
辰王没有隐瞒,将虞美人回来寻他复仇一事说了出来。
当初,万贵妃得知辰王与虞美人之间的苟且,也是气的发抖,好在辰王及时收敛,“怎么?当初虞美人真是你杀的?她不是跳湖自尽的?”
事到如今,辰王无话可说,“母妃,此事世上无人知晓,儿子思来想去,不太可能有人想故意捣鬼,这肯定.....肯定就是她呀!”
“不行!我今日就出宫找得道的高僧做法!”
万贵妃揉了揉眉心,头疼的厉害,“汤氏的事一出,宋二只会给你招来污点,好在婚事延迟三年,届时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好在还有一个长平,她是你父皇最疼爱的外甥女,哄好了她,你吃不了亏。你如今少想旁的,眼下应当一心准备婚事,至于那个宋二,以后少见!”
辰王也不想再与宋媛有任何瓜葛,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没用的东西。
交代辰王几句之后,万贵妃依旧无法心安。
“你说,到底是谁想对卫氏下手?简直愚钝,这次非但没有杀了卫氏,反而帮了她!”
辰王拧眉,眉心蹙的厉害,脸上毫无血色,当真像见了鬼的样子。
“会不会是皇祖母?”他压低了声音问。
闻此言,万贵妃稍稍心安。
当年的事毕竟有皇太后撑腰,就算是将来事情败露,还有皇太后顶着!
***
萧靖一行人到了皇宫大门外时,赵逸问宋淮远,“宋大人今日不轮值,没有必要入宫吧?”
宋淮远反问,“逸公子又为何入宫?该不会与我一样,我给皇太后老人家请安?”
赵逸唇角抽搐,“看来你我二人是不谋而合。”
宋悠,“.....”她是卫辰打扮,更没有入宫的理由了,萧靖一人入宫有事,仿佛拖家带口,带了一波人过来。
这时,赵逸眼尖,看到宋悠手腕上绑着的绷带,当即就问,“卫辰,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他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胡乱脑补,萧靖是太过禽兽么?对卫辰做了什么?为何会伤了手腕?好在仅仅是手腕,不是其他地方?
饶是流连风月场多年的赵逸,一时半会也想不出男女主之间的事会伤及手腕。
宋悠僵住,萧靖脸上却似有得意之色,“与我练功时伤的。”
宋淮远不解,“悠悠,你现在在学武?”
赵逸听闻只是练功,顿时放了心,“你身子柔弱,不宜学武。”
宋悠还能说什么呢?如今就连羞耻心也没了,“.....嗯,我下回定留意。”
萧靖以为小儿很愿意与他“练功”,她竟然还盼着下次,“下回我也会留意。”
宋悠,“.....!!!”
是以,宋淮远与赵逸“相约”去了皇太后那里请安。
宋悠与萧靖则被宫人领去了乾坤殿。
宋悠只是一个普通人,自是无法面圣,萧靖入殿之前,对她交代了一句,“在这里等着我,不得乱跑。”
临了,他又加了一句,“不听话,今晚就捉着你练功!”
“???”
***
承德帝单独见了萧靖。
萧靖七岁之后,承德帝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思及此,承德帝总归有些愧疚。
萧靖行礼之后,问道:“父皇,儿臣的母亲如何了?”
到底是自己的长子,承德帝对萧靖年幼时候的映象非常深,是个白皙漂亮的孩子。
如今他的肤色呈现蜜色,面色刚毅,不用去问,也知道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承德帝欣慰之余,心底总有那么几丝诧异的感受,“放心吧,你母亲无恙。”
萧靖闻此言,并没有显得很放心,“儿臣恳请父皇彻查此事!”
承德帝感觉到了儿子施加的威压,虽是不甚高兴,但他本也打算查下去。
承德应了一声,萧靖又问,“儿臣未婚妻至今没有寻到下落,据儿臣所查,几天前的那个晚上是宋二将儿臣未婚妻引到了横桥上,此事儿臣已经查明,还请父皇做主!”
皇宫好端端的少了一个大活人,并且直至此刻还没有寻到,那定是已经.....
承德帝从不会宽慰人,但他突然发现长子的命数当真是惨。
卫氏险些被烧死,宋悠又下落不明,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又是他的未婚妻.....
承德帝有些哑然,组织了半天的语言,才哑声道:“嗯,如若证据确凿就交由大理石处置吧!”
宋悠是七宝的亲娘,不管是看在长子的面子,还是看在长孙的面子上,承德帝都得给出一个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赵逸:卫辰小儿修炼的是什么武功,我也很感兴趣,王爷可否教授一二?
宋淮远:+1
萧靖:本王自创,传女不传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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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包依旧^_^,么么么哒,今天或者明天大婚,王爷他势在必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生个孩子

承德帝以为卫氏与萧靖母子二人已经数年未见了,特意允许了萧靖去见卫氏。
沁心殿曾就是卫氏的皇后居所, 她眼下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此事让整个后宫人心惶惶。
萧靖见到她时, 卫氏正倚在秋香色的大迎枕上,一面生的宫女伺候着她用药。
卫氏身边没有自己人, 但她并不担心有人会加害于她。
这个节骨眼上, 承德帝对沁心殿尤为在意, 不会有人傻到在这个时候作乱。
内殿的宫人都是承德帝吩咐过来的,卫氏佯装头一次见儿子,将这几年掩藏的情绪一应表露了出来。
然,萧靖还是那个萧靖, 他只是站在脚踏上, 任由卫氏揪着他的广袖嚎啕大哭。
承德帝过来时, 没有看到那个清冷高傲的卫皇后,他只看到一个寻常的母亲,正抱着久别重逢的亲生骨肉, 流露出了她最为真实的思子心切。
卫氏从头至尾都没有说一句话, 她的哭声中饱含痛苦, 同时还有见到儿子时候的狂喜,既是撕心裂肺, 又是喜极而泣。
承德帝见到这一幕,不知作何感想。
卫氏不曾言语,萧靖也没说话,就这样, 三人坚持了接近两刻钟之后,卫氏哭晕了过去。
萧靖俯身给她盖上了薄衾,这才面无表情的走到承德帝跟前,“儿臣多谢父皇让母亲能有一个安生之所,只是.....儿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望父皇应允。”
承德帝人至中年,一颗狠绝冷硬的心也渴望着人间温情,方才看着卫氏无言痛哭那一幕,承德帝有那么一瞬开始相信了人世温情。
眼下萧靖的未婚妻也在宫里给弄丢了,承德帝老脸保不住啊。遂一口答应了萧靖的恳求,“嗯,你说。”
此事,萧靖与卫氏此前就已经商榷过了。
在承德帝没有恢复卫氏的皇后身份之前,宫里并不安全。
除却万贵妃一党,还有一个皇太后坐镇后宫。
如今的卫氏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卫家嫡女了,卫家覆灭之后,卫氏再也没有靠山。
所以,想要留得青山在,皇宫不是久留之地。
萧靖道:“儿臣想接母亲出宫。”
承德帝还在世,他的女人如何能去宫外居住?
未及承德帝反驳,萧靖已经准备好了说辞,“母亲早就不是皇后,数年前已被贬为庶民,她继续宫里只怕是不合适,而且.....儿臣很担心母亲的安危,宫里不安全。”
承德帝一僵,这个萧靖.....
耿直啊!
太耿直了!
他非要说的这么直白么?
承德帝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连曾经的配妻子都护不住,不过萧靖言之有理,他看了一眼榻上已经昏厥的人,心中五味杂陈。
那些少年的时光,他也曾爱慕过卫氏年轻的美貌与朝气。
不是他无情,而是这时光太过狠辣,会在不知不觉之中,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心境。
承德帝应允了,“好,朕依你。等你母亲稍稍休养几日,朕会命人将她送去骁王府。”
一切都在萧靖的掌控之中,这些所谓的尔虞我诈比打战要简单得多,萧靖应对的游刃有余,况且他的心思都在小儿身上,对待承德帝也是应付了事。
在他看来,承德帝没甚精明之处。
萧靖觉得这些人许是安逸日子过久了,对他而言,根本不足为惧。
眼下的难事就是如何娶了小儿。
骁王府子嗣凋零,只有一个七宝是远远不够的......
***
是以,赵逸与宋淮远也掐准了时辰从皇太后宫里出来。
四人也在宫门外碰面了,萧靖牵着小儿,让她上了马车,对赵逸与宋淮远道:“本王大婚在即,还有事要忙,就不请你二位吃茶了。”
“....!!!”婚期不是推迟了么?
骁王府的马车似乎有些快,不消片刻就驶离了宫门外的长道上。
眼看着就要入秋,天色愈发的干燥,虽说昨夜连绵小雨,但半天日晒之后,疾驰的马车后方扬起了一阵尘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逸总觉得就连骁王府马车后面飞扬的尘土也是十分嚣张招摇的。
赵逸摇着折扇,他最是喜洁,一身月白色锦袍还是苏州府顶级的绣娘绣出来的,万不能弄脏了,他愤恨道:“萧靖把人看的这样紧,你我如何能靠近?”
宋淮远眯了眯眼,“悠悠是我妹妹,我为何不能靠近?只是逸公子怕是没有合适的理由吧。”
合适的理由?
不不不,他的理由也非常合适,他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继兄啊!
***
马车颠簸的委实厉害,宋悠是被萧靖抱在腿上的,他似乎总是喜欢这样的亲密,从不厌烦。
随风掀起的车帘在半空荡荡悠悠,偶会露出车厢里面,少年一脸无助的模样。
宋悠一门心思扑在了大业上,根本没有留意到萧情圣此刻饥渴的眼神,她问道:“王爷,您是不是见过娘娘了?皇上那边怎么说?辰王呢?吓了这么久还没疯,他也是厉害了。”
在小儿面前,萧靖并不想当一个只顾儿女私情的庸俗之人,必要的时候,还是要装一装深沉内敛的,尤其是他今日才刚刚对赵逸与宋淮远露出了强烈的敌意,若是让小儿知道他是如此善妒的男子,将来夫纲怕是难以坚守。
萧靖低低应了一声,嗓音低醇磁性。
其实,他除却相貌刚毅之外,嗓音是那种成熟男子独有的低沉,他开口说话时像是无形中伸出了一个小勾子,勾人而不自知。
“见过了,父皇已答应让母亲暂回骁王府,至于辰王.....我并不将他当回事。”萧靖的淡淡言辞之间透着无比的自信,这种自信绝非是可以佯装出来的,而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
辰王?他还真是不放在眼中。
宋悠“哦”了一声,不再多言。
萧靖却问,“母亲过几日就来骁王府,你怎么看?”
这算是什么问题?
萧靖是卫氏的儿子,她如今已无皇后头衔,虽说承德帝还在世,但若是她在骁王府小住一阵子也能说得通。
宋悠一脸懵然,她的双眸大而明亮,愣神时总给人一种天然呆的样子。
萧靖喜欢极了,唇在她眉心亲了亲,“小儿。”
他只是唤了一声,继续等着宋悠的话。
宋悠想了半天,她不知道萧靖是什么意思,或许是在考验她?
“这倒是极好的,王爷与娘娘好些年没有相聚了,娘娘来王府住没甚不妥。”宋悠道。
萧靖闻此言,深吸了一口气,谈不上满意,也谈不上不满意,他握着宋悠的手腕捏了捏,“还没好?梅老说这几天大约能康复了吧?”
宋悠,“.......”感觉到了熟悉的阴谋气息。
“小儿,再给我生个孩子吧。”萧靖突然捏住了宋悠的下巴,那磁性的嗓已经晕染上了.欲.念。
宋悠就知道.....
他满脑子都是那个事!
亲吻来的猝不及防,萧靖每次都能掌握一点新本事,好半天之后,宋悠趴在他肩头无力的喘息着。
若非是了解她,萧靖只会以为她是装出来的。
为此,萧靖很是郁结。
他这才刚刚开始,小儿怎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他二人身高悬殊颇大,力道悬殊也甚大.....萧靖越是往下想,越是心跳不稳了......
***
得了承德帝的应允之后,萧靖毫无犹豫命人抓了宋媛。
宋媛这些年助纣为虐,与汤氏不知道做过多少残害小儿的事。
萧靖如果想杀一个人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但对付宋媛,他依旧选择最狠毒的法子---彻底毁了她,让她死后也无法落个清白的名声。
如今的萧靖让宋严觉得害怕,他总感觉萧靖就是他的克星,不彻底毁了他阖族上下,萧靖不会满意。
宋严以为宋悠真的死了,他一时间也不敢去骁王府找萧靖算账。
如果那天在镜湖,宋媛真的杀了宋悠....
那么,他自己也可能是帮凶了。
潜意识之中,宋严总觉得他这是遭到报应了。
而这厢,媛被抓的消息让辰王更加笃定宋悠已经死了。
前几晚夜夜过来找他索命的人定然就是恶鬼无疑。辰王坐立不安,身边所有得力的探子都派出去盯着骁王府了,大白日里,他就站在院中暴晒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除身上的晦气。
辰王生的俊美,本是那种魏晋风流时候的男儿,此事却是面色诡异的红,身上早就被暴晒的汗流浃背,再无素日里天潢贵胄的矜贵端正。
这时,一穿着常服的男子大步走了过来,抱拳急促道:“王爷,属下许是查出了什么!”
辰王当即问道:“快说!查出了什么?!”
眼下的辰王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是不知从何查起,所以就让人一只盯着骁王府,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以骁王府为中心,方圆半里之内每隔数丈都有他的人。
整个辰王府已经倾巢出动,辰王感觉自己都快要疯魔了。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有苗头了。
男子如实禀报,“回禀王爷,方才属下一路从皇宫跟踪至骁王府,王爷您猜,属下看见了什么?”
辰王可能快被气的走火入魔了,“说!”
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他没那个心思猜!
男子被镇住了,立即道:“属下发现骁王爷与一个叫做卫辰的谋士之间.....关系暧昧,属下一路追踪,透过被风吹开的帘子,竟然看到骁王爷抱着那小谋士在腿上,一直强迫着亲他。”
“而且......”
辰王身子一僵,接着怒喝,“而且什么?你再不把话给本王说清楚,本王把你剁了喂狗!”
男子登时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而且,骁王一路亲那谋士,一直到骁王府大门外还没停下,二人在马车内足足停留了半刻钟才出来,那小谋士下车时,腿都站不稳了,还是骁王爷扶着入府的!”
辰王在一阵耳鸣之中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男子甚是为难,但依旧绷着脸将方才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那个叫做卫辰的,辰王自是早就见过了,是个俊俏的小郎君,他也早就知道萧靖对此子有些不同。
但.....这是多大的.欲.念,就算是入宫也要顺便将人带在身边?回府的路上也不消停?还把人家小谋士折腾的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