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儿如此盯视,萧靖不亚于是得了天大的鼓励,他这才明白,什么是大丈夫之障。
别说此刻与郁久闾交手了,就是他立即挥兵出征,他也丝毫不会犹豫。
萧靖心头感叹,好在他所喜欢的人是他的小儿,而不是寻常女子,想来他这样也不算太过失了理智。
毕竟像卫辰小儿这样的姑娘,没有男子不惦记着。
有了这个认知,萧靖觉得,两年前被小儿那样了.....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比试开始,萧靖无论在朝堂谋略,还是武学造诣上,每一招都是深藏不漏,他好像总有层出不穷的心思,一个用过的招数也能玩出花样出来。
郁久闾下手也狠,萧靖打伤了他千挑万选出来的勇士,自是让郁久闾怀恨在心。
宋悠本能的揪着帕子,慌张到了不行,这一回合打了小半个时辰,在萧靖伤了郁久闾一臂之后才得以告终。
“承让了。”萧靖气定神闲,抱拳道了一句。
郁久闾忍着剧痛,事到如今,也只能服输,他来洛阳之前调查过数人,只是没想到骁王爷会有这样的身手。
郁久闾久闻萧靖残暴的名声,还以为他是怎样面目魑魅之人,没想到还长了一张君子如磋如琢的脸。
而更让他吃惊的是,这萧靖似乎还是一个贪.恋美色,已经不止一次望着台下的貌美女子。
此刻,萧靖脸上并没有胜利的狂喜,而是正与台下那女子幽幽相视。
宋悠被萧靖的目光紧锁着,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萧靖在看着她,她无法回避这样的对视,憋了半天,只好冲着他笑了笑。
萧靖终于释然了,他的小儿太没有觉悟,不过不要紧,想来她还是不适应。
众人,“........”这二人还有完没完了?!
赵逸摇着折扇,恨不能也上台打两场,不过他的武艺却是欠佳,萧靖当真可恶,他是打算借此机会,虏获姑娘芳心么?
赵逸认为,萧靖实在是个心思不良的,今日这种场合如何用的他亲自上场?!
他分明就是有意为之。
宋淮远方才与柔然武士交过手,他花了九成功力才勉强应对了两人,见萧靖如此凶猛迅速,当即对萧靖有了新的看法,此人太过可怕,难怪七岁离京,还能安然活到现在。
即便不去细查,宋淮远也能想象出萧靖这些年过的是怎样刀尖舔血的日子,而他此刻看着宋悠的眼神,情义实在难以掩饰。
他这样的人会在意儿女私情?
不知为何,宋淮远心头有种难以言表的憋闷。
承德帝见郁久闾被伤,他面上强忍着笑意,假意斥责了一句,“骁王!不得无礼,切磋是次要,理应点到为止,不可伤人!”
所有人都听出来了,承德帝哪里是斥责?!明明是包庇。
“儿臣知错!”
承德帝会深莫测的应了一声,“嗯,你知错就好。”
辰王,“.......”感觉甚是不好!父王与萧靖之间好像达成了他并不知道的共识,这让辰王开始心里没底了。
比试就这么结束,大魏朝胜的有些嚣张。
郁久闾虽是心中不服,但技不如人,只能暂且忍气吞声。
公主是娶不到了,但他自是不能空手而归,久闻大魏山水宜人,尽出美人,他方才注意的宋家长女便是罕见的倾城色,郁久闾知道宋家还有一女,遂心中有了思量。
***
比武过后,今日来宫里的女眷都去了皇太后的坤寿宫吃茶,晚上还有宫宴。
冀侯夫人也露面了,她很安静,坐在一侧的锦杌上,像一副出自高手的美人图,皇太后问一句,她才会勉强答一句。
她给皇太后行礼时,身子骨似乎极为不好,还需身边的婢女搀扶着,宋悠也不知听谁说了一句。
“冀侯夫人曾被大火熏过,还患过肺痨,能活到现在都是冀侯用了顶好的奇珍吊着。”
宋悠在现世就是一个孤儿,来到了这个世界也不曾感受到人间温情,大概是因为冀侯夫人曾对她有过救命之恩,她又是这般温柔和善的人,所以宋悠很想靠近她。
不过,今日这种场合,宋悠并没有主动,她是萧靖的未婚妻,若是太过明显的接近冀侯夫人,旁人难免会多想。
毕竟,冀州是诸位亲王都想拉拢的对象。
***
夜幕降临之后,今日的宫宴才将将开始。
宋悠在坤寿宫的偏殿小憩了一会,她醒来后,一婢女送了一盅冰镇的血燕过来,“宋姑娘,今日燥热,这是我家夫人吩咐奴婢送过来的,您吃了这东西既是消暑,又是滋补。”
“你家夫人?”宋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婢女笑道:“对,就是我家夫人,当初给姑娘送救命丸的人也是奴婢。”
宋悠当即明白是冀侯夫人。
当初她怀了七宝的事瞒的很严,饶是生产那日,除却表哥之外,也无人知晓,只是她那日险些血崩,表哥与肖嬷嬷四处求医,或许便是那日让冀侯夫人无意中获知了。
她倒是个菩萨一样的心肠的人,长的又美,宋悠内心欢喜,将血燕吃了,她想寻一个恰当的机会再向冀侯夫人当面致谢。
***
去御花园的路上,一华服女子挡住了宋悠的路。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将军府的嫡小姐--长平郡主。
上次萧靖为了宋悠而大闹了她的生辰宴,长平郡主对宋悠怀恨在心,今日比武时,她也在当场,看到萧靖与宋悠眉来眼去,她更是无法忍受,又见宋悠愈发娇妍馥郁,就连她见了也是心头一颤,可想而知,萧靖定是被她勾了魂儿了。
“宋悠!上回的事,我已经都说清楚了,都是宋二在背后污蔑你,你让靖哥哥不要误会我!”长平郡主气势逼人。
宋悠微颔首,“郡主为何不亲自去说?骁王爷如何看待你,与我毫无干系。”
见宋悠也是硬脾气,长平郡主更是火气冒了上来,她横行洛阳数年了,就算是宋二平素见到她也是客客气气的。
长平郡主放出了手中的小马鞭,威胁道:“宋悠,你这个狐媚子!靖哥哥从不好.女.色,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迷.惑了他?!”
一言至此,长平郡主扬起小马鞭,冲着宋悠抽了过来。
她是自幼被宠坏的,对自己的敌情更是恨之入骨,如果不是碍于宋悠的身份,她恨不能将对方送到.青.楼去。
“放肆!”
一声爆喝声传来,萧靖的突然出现让长平郡主吓了一跳,但她手中鞭子已经抽出,如射出的箭矢,再无回旋的余地。
宋悠正要避开,却是腰身一紧,突然就是天翻地转,她被人大力圈入了怀里,转瞬间二人双双跌入了一侧的花丛中。
待宋悠反应过来时,她正结结实实的趴在萧靖的胸口,而萧靖则躺在花丛中,双臂搂着她的后背,他身上的衣裳都换了,还有淡淡的薄荷香草的气息。
长平郡主愣住,看着萧靖与宋悠紧紧相拥的画面,她顿了顿,才气呼呼的支吾道:“靖哥哥,宋悠她....她是妖物!你不要被她给迷惑了!”
值守的宫人与侍卫闻讯而来,宋悠定睛后,当即要起身,萧靖却使坏,好像巴不得让全天下都看到他与小儿亲密的样子。
他的铁臂继续圈着宋悠,方才还愠怒的眉目此时却是染上了风流痞态,“小妖精,她说你想迷惑我,真的么?”
眼看着数人涌来,宋悠羞恼不已,“你快些起来!”你才是妖精!
“哈哈哈。”他朗声笑时,修韧的胸膛在颤,对周遭一切动静视而不见,好像方圆百丈仅此他二人。
“小儿休恼,你是小妖精也无妨,我又不介意被你迷惑。”
萧靖发现,挑逗他的小儿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并且他乐此不彼,丝毫不认为有任何不妥。
宋淮远这时路过此处,见状之后,先是眉头一簇,随即跳下围栏,上前几步却是犹豫了,他到底该不该拉起宋悠?
但也只是犹疑了一下,宋淮远抓住了宋悠的臂膀,将她扶了起来,这个过程中,他明显感觉到有一股力道在制止他。
他知道,萧靖不愿意放手。
宋淮远,“......”
其实,就在萧靖回洛阳之前,他便调查过他,但眼下看来,萧靖本人与探子所查到了所谓的事实大有出处。
宋悠这才得以挣脱,她起身之后回头瞪了一眼长平郡主,她也并非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正好今日萧靖在场,索性就将话都说了出来,“郡主,请你今后休要再纠缠我!你若是对骁王爷念念不忘,你缠着他便是!你缠着我又有何用?!”
长平郡主自是想缠着萧靖,可萧靖何曾给过她机会?就连骁王府她也进不去!
长平郡主恼羞成怒,“你!我看你能嚣张几时,靖哥哥不会是你一个人的!”言罢,她带着小马鞭转身而去。
此时,萧靖的脸色阴郁到了极点。
宋悠竟然让长平郡主去缠着他!
宋淮远自是也感觉到这份微妙的气息,可以看的出来,萧靖精明了二十几载,如今却是栽在了宋悠手上了。
不过宋悠对萧靖似乎并没有同样强烈的情义。
宋淮远胸口的郁结突然有所好转,他面色染笑,“骁王爷,御花园就快开宴了,王爷先行过去吧,悠悠交给我。”
萧靖此前当真没发现,除却赵逸之外,宋悠身边还有一个宋淮远虎视眈眈。
亲兄妹就算了,然,宋淮远与宋悠之间并无血缘,以萧靖独占的性子,自是不能容忍。
“宋公子,本王还有话对她说,你是否能回避?”萧靖强势道。
宋淮远僵住了,宋悠即便已经许配给了萧靖,但如今男未婚女未嫁,定是不宜独处。
就在宋淮远要开口回绝时,萧靖已经牵着宋悠往花丛外走,他步子很大,用了蛮力迫使宋悠不得不跟着他走。
宋淮远素来谨慎,无法直接上前抢人,他跟了几步,但还是被萧靖被甩在了后面。
宋淮远看着他二人远去的背影,立在当场沉思了片刻,对赶来的宫人与侍卫道:“都散了吧。”
***
宋悠几乎是被萧靖一路拽着走的。
他虽是七岁就离宫了,但记忆力惊人,对宫廷尤为熟悉,很快就撇开一切视线,带着宋悠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
宋悠手腕疼的厉害,她不明白萧靖怎么突然又不正常了,“王爷!王爷您快停下!”
她的名声本就不好,萧靖这是打算火上浇油么?
萧靖终于止了步,饶是他的面容朦胧在夜色中,宋悠也能感觉到他脸上的愠怒。
今晚的宫宴,承德帝会亲自赏赐他,作为魁首,他非但不露面,反而带着她在这里偷偷摸摸.....
萧靖不是一个轻易被情绪所扰的人,此生仅此一次,仅为他的小儿,旁人怎么看,不是他所关心的事。
此刻,他几乎可以笃定,小儿对他的男女之情并不热烈,起码不及他对她的情义。
不过,男儿大丈夫,多付出一点也没什么。
“那种话,今后不准再说!”萧靖斥声道了一句,大掌握着宋悠的手腕,依旧没有松开。掌心温热柔软的触感时刻提醒他,他萧靖也是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活生生的人。
宋悠手腕生疼,自从萧靖获知有关她的一切之后,她发现萧靖已经变得不太正常,尤其是他的占有欲。
宋悠隐约感觉有些害怕。
萧靖见她不答话,一双墨玉眼正控诉着他,在斑驳月色下显得格外清冷。
这种表情不是萧靖所喜欢的,他掌心一用力,迫使面前的小女子贴近了他的胸口。
随着这个动作一出,胸膛异样的柔软让萧靖神色一滞,他脑子异于常人,而且他也亲眼见过那处,那日给她换衣裳,发现她的女儿身,他便做了非君子之事,此刻自是能将某画面幻想的一清二楚。
女儿家的馥郁香软让萧靖的怒气瞬间消散了一半,他连嗓音都温和了,“小儿,今后在我面前无需束胸,你这样甚好。”此刻,他脑中都是柔.软.翘.挺的触感。
宋悠一僵,刚才她还做好了与他对峙的准备,他却是突然又孟浪了。
“你!你过分!”
萧靖又笑,喜欢看着小儿炸了毛的样子,“今后若是再遇见长平郡主,你不理她便是。小儿,今晚月色甚好,也算是你我初次幽会。”
见宋悠小脸越发低垂,他一本正经道:“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你难道不觉得欢喜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萧靖:初次幽会,是不是该干点什么?
宋悠:......
承德帝:朕要给儿子颁奖,儿子人呢?
辰王:草!我的对手又谈情说爱去了!
月光:捂脸→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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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负责

宋悠感觉很不妙。
她获知萧靖是七宝的爹爹也才不到几日。
很显然,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而且至今没有眼见为实, 她还是有点如置梦中。待有机会,她自是要亲眼看一下他腹部的咬痕。
但宋悠对萧靖并不排斥。
只是.....让她适应的时间也太短了.....
感觉到唇角被人轻缓的蹭了一蹭,宋悠身子一僵,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配合一下。
但一想到两年前是她将萧靖给那个了.....宋悠顿时觉得再羞涩就显得太过矫情了,可就当她准备主动时, 对方的唇角轻擦过她的, 只是蜻蜓点水一下就离开了。
撩的她心慌意乱。
萧靖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但凡他稍稍正常一点,宋悠也不至于这般束手无措。
“呵呵,小儿, 你这衣裳太紧, 尺寸不够,下回剪裁衣裳需大一些,勒着怪难受。”萧靖轻笑道。
宋悠脑中万般思量着如何对待七宝她爹爹。
毕竟,她曾幻想过无数次将对方扑倒的画面,此刻却是被萧靖的话突然吓的哑然无词,而与此同时,他的一只大掌已经探入了她的衣襟里面,如游龙戏水。
宋悠今日穿的是一件交领的裙裳, 很容易就他掀开,她大惊,这种程度的亲近绝对超出了她可以接受的范围。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应该是她主动的撩拨, 然后将萧靖撩的无路可退才对!
“萧靖!你住手!”
宋悠小脾气上来了,这是她头一次当面喊萧靖的名字。
萧靖觉得自己很苦恼,他并没有与其他女子接触过,并不知幽会具体要做些什么,一切皆是随着本能,他原本只是好心提醒宋悠,她小衣尺寸的确是小了。
但被宋悠如此一喝,萧靖非但没有失落,反而是心神晃荡了一下,“你倒是大胆!我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宋悠,“.....”怎么?他不是心悦自己么?连个名字都不给喊?
他二人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对诸多事情的认知截然不同。
萧靖倒不至于当真生气,他的小儿喊他的名字,倒也好听。
见宋悠涨红了小脸,一双水眸眼看就要哭出来,她平素惯是横行,这回却是没出息了。
萧靖点到为止,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给她理好了衣裳,嗓音突然严肃了起来,“宋淮远是个狠角色,你离他远些,否则我就将你提前接到王府,听见了么?”
他一惯对旁人发号施令,不听他的话人都是军法处置,就连梅老与长留等人也是不敢当真惹怒了他。
萧靖的转变太快,方才还是陷入男.女.情.爱的痴情郎君,突然之间面露狠色。
宋悠才将将适应了风流的他,转眼自是没法立即适应此刻的他。
她默了默,下巴却当即萧靖轻挑的捏起,被迫着宋悠与他对视。
萧靖眸色幽幽,说话时,霸道又蛮横,“小儿,我也是敬重你才迟迟没有对你如何,你要记得当初你对我做过的事。你以为躲在英国公府就没事了,只要我想.....你能躲得了么?”
“你那个继兄,我留着还有用,暂时不会动他,但不代表你能与你亲近。”
宋悠和萧靖互相知晓了对方的身份之后,宋悠始终没能彻底接受,但萧靖却是如鱼得水,很是上手。愣是从一个心肠冷硬之人变成了风月高手。
但此刻,他言辞之间隐露出来的独占欲,让宋悠有些害怕。
她记得原著中提及过,萧靖得势之后,发现他曾经住过的宫殿被穆王给占据了,仅此一事,穆王就被五马分尸了。
理由很简单,穆王占用了本属于他的东西,即便那座宫殿一早就不属于他了。
宋悠打好腹稿,她可能不太敢随意,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萧靖心中分量,也不知道萧靖这份炽热的情义,究竟能持续多久。
原主死的凄楚,她知道保全自身才是关键,让她此刻就完完全全信任并且依赖一个男人......她恐怕暂时做不到。
宋悠声音柔了下来,她知道与萧靖硬碰硬,她一定会是下场很惨的那一个,“王爷,大哥或许会成为辰王的人,眼下若是制止宋媛嫁给辰王,便能阻断辰王拉拢英国公府的心思。”
“我与宋媛虽说都是英国公府的姑娘,但若是宋媛将来嫁给了辰王,我那个爹爹一定会偏向辰王府。”
宋悠向萧靖分析着眼前的形势,希望他能明白,大业要紧,儿女情长可稍稍放后。
七宝就在骁王府,她总不可能弃七宝而去,只要萧靖不放过她,她便无法离开,真不懂他急什么?
怎么看,萧靖都像是个严重.....欲.求.不满的.....
宋悠试图摆脱萧靖的束缚,可他的手指却是紧紧钳着她的下巴,好像得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极有耐心的摸索着,眸色微眯,道:“嗯,你那个爹爹委实不良,无碍的,你今后有我了。”
宋悠,“.......”只有她一人在野心勃勃的思量着夺位大业么?!
宋悠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萧靖带着薄茧的指腹已经摁在了宋悠的唇上。
她的唇很好看,小巧又饱满,像是春日初绽的桃花,萧靖百看不厌,眸色一度暗沉了下去,像是猎豹捕捉猎物之前的凝视,“告诉我,你一开始接近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起初并不知我是七宝的父亲,否则你不会在那天晚上闯入我的净房,并且试图窥视我沐浴.....其实......”
他的唇突然贴近,故意贴在了宋悠的耳轮上,低低一笑,才蛊惑人心道:“你是想查看你那日留在我腹部的痕迹,是么?”
宋悠被他质问的哑口无言,原来他今日堂而皇之将她带来此处的目的就是想跟她算旧账。
事到如今,宋悠无话可说了,她不是一一只鸵鸟,关键时候还是要自己站出来。
小脸稍稍移开,避让开了萧靖灼烫碰触,她道:“我起初的确不知你是谁。”
那么,眼下问题又来了,萧靖禁锢着她的小细腰,问道:“两年前在冀州,你为何要以我的名义扬名?你从那时已经盯上了我,为什么?千万被告别我,你从那是开始就觊觎上了我。”
宋悠,“.......”
这厮才正经了片刻,又开始放荡了!
宋悠不知如何解释,她总不能说自己不是这世界的人,而且对萧靖的人生掌握的了如指掌,并且知道他将来会问鼎帝位。
宋悠还有一个绝杀计,道:“王爷忘记了,我是神算子呀,当初生下七宝,我无依无靠,万一让宋家知道了我的处境,后果不堪设想,我只有择明主而伺,正好又算出王爷才是紫微星帝下凡。我那时又知王爷不会轻易接受我,故此我便只能走险招了。”
这个解释很完美,几乎找不出破绽。
萧靖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悠,半垂着眼眸,看上去似乎是在考量着宋悠话中的真假。
不过,宋悠依旧没有估算对他的心思。
萧靖没有继续质问,却道:“哦?那你算算看,你我两个月之后是否能顺利大婚?七宝几时能有弟妹?”
宋悠,“.......”
宋悠在现世的时候是某个玄学门派的弟子,充其量也只是个菜鸟玄学大师,她对自己的命数都无法掌控,又怎会将其他事算的这么清楚?!
而且,萧靖这话是什么意思?
谁要给七宝生弟妹了?!
宋悠微怔,正半张着唇,一脸错愕的看着萧靖。
而这时,萧靖的指腹还在她唇上轻重适宜的来回摩挲,“仅此一次,竟让你怀上了七宝。”
他神色认真,仿佛在说什么机要大事。
宋悠还能说什么呢?
是萧靖厉害?还是她自己厉害?
她可能不太想纠结这个问题,“别这样,我该回去了,一会皇上定会问起。”
萧靖的呼吸不知几时开始变得沉重急促,他突然低头,在下一刻,唇就要凑上来了,这时,一宫人的声音传来,“王爷,事情已经办妥了。”
宋悠与萧靖四目相对,见他面容微怔,脸色有点难看,他呼出的热气直直洒在宋悠面前,让她一度心跳加速。
那宫人可能也意识到了来的很不是时候,低垂着脑袋,又道了一句,“娘娘等的急了。”
是卫氏?
宋悠这才彻彻底底的明白,萧靖今晚的目的不止是幽会,也不止是质问她,而是为了去见卫皇后。
这厮.....当真不可信他的表面,宋悠险些以为自己真有那么大魅力,让萧靖这样的枭雄为了她,连理智都不要了。
看来,是她自己想多了。
“我知道了。”萧靖淡淡一言,除却孤冷寡淡之外,听不出其他的情绪。
宋悠被他牵着,二人走出了树影婆娑处,她回头看了一眼,方才的那棵老槐树下的确是幽会的好地方,也不知道萧靖是怎么找来的.......
***
冷宫草木葳蕤,一看就是人迹罕至,刚踏足就让人不自觉的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