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留等人也陆续上了屋顶,裴冷好像听到了方才萧靖所言,但他并不能笃定,“......”这也太荒唐了,王爷怎会问出这种话?
***
今日也不算是毫无所获,最起码那杀人凶手落网了,虽是被人灭口,但萧靖等人也明白了另一桩事。
有人想杀萧靖。
夜色已深,七宝虽是念着他的芊芊,但到底是个稚龄孩子,尚未入夜,人就睡下了。
宋悠去后院看了七宝,这才回了自己的卧房。
屋内没有点灯,但因着月光自茜窗洒入,尚能看清屋内的陈设。屋内光线昏暗,倒是显得愈加的朦胧迷离了。
宋悠刚合上门扉,身后突然压来一人,将她困在了门扉与他的胸膛之间。
“.........”一声惊呼被宋悠强行压在了嗓子口,她感觉到后脖颈处炽热的呼吸。
只有萧靖能带来这种威压与逼仄之感。
宋悠不久之前还见萧靖与梅老等人在堂屋商榷要事,还有应对柔然王子等人的比武之事,他怎么此刻又会出现在她的屋子里?!
“回来了?要沐浴么?”他的唇离着自己的脖颈仅咫尺之间。
宋悠本能的缩了缩脖子,她不明白萧靖是什么意思?
她沐浴与否,跟他有什么关系?
两人今晚在外面亲.热过,这个时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顿时变得诡谲了。
宋悠面对着门扉,根本不敢转过来面对着萧靖,到了此刻她的唇间还带着微弱的酥麻感,“时辰不早了,我要歇下了,王爷....你还是出去吧。”
小儿冷冰冰的逐客,萧靖内心的火热也无法消退,他又是低低一笑,从获知卫辰小儿是女儿身,再到知道小儿就是他的未婚妻,直至最后发现小儿就是两年前他所寻找的女子,这一重重惊喜让萧靖感觉,老天待他不薄。
他又是低低一笑,一条长臂撑在了门扉上,身子前倾,唇故意凑到了宋悠的耳边,道:“我马上回去沐浴,你要看么?”
“.....!!!”
宋悠快绷不住了,她本应该发怒,并且指责萧靖孟浪无礼,但两个呼吸之后,她却是极其无能的柔声道:“不看了,王爷还是请回吧。”
此言一出,宋悠自己都觉得别扭,怎么好像她期盼过看他沐浴似的。
“.......”宋悠一僵,她好像的确试图偷窥过,而且还看到她不该看到的辣眼画面。
二人的记忆一道回到了那日,萧靖自是不愿意让心上人看到他自己在净房纾解,他觉得应该解释一下。
但其实宋悠并不想听,就算萧靖自己不觉得尴尬,她都快无地自容了。
“小儿,我惦记你已久,但又必须要敬重你,所以无法,只好那么做了,你能明白么?”萧靖厚着脸皮道。
宋悠当真快受不住了。
他非要这般直白的说出来不可么?!
宋悠一脸幽怨,透过高丽纸糊着门扉,她望着外面的月色,心情极度复杂,憋了片刻,无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能体谅他。
萧靖似乎放心了,长长舒了口气,却是没有急着离开,又道了一句,“我回去沐浴了,你若是想去,随时可以去。”
宋悠内心抓狂,感觉到萧靖从她身后让开,她得了自由,立即避让到了一侧,亲自将门扉拉开,低垂着眼眸盯着自己的脚尖,也不看他。
萧靖意犹未尽,大业要紧,心悦的姑娘也很要紧,而且她现在就在自己跟前,触手可及的距离。
“我真走了。”
宋悠小手抓着腰上的细带,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萧靖迟迟不见她抬头,自知她是害羞。
可.....他的小儿明明是热情似火的,她也有害羞的时候?
萧靖终于迈出了屋子,却在大步离开之时,转头道了一句,“晚间睡下时,就不要绑着胸了。”
宋悠,“.....!!!”
(往作话翻,给大家写了赠文^_^。)
作者有话要说:【赠文】
宫里今日会设大型宫宴,冀侯夫妇也已经到了洛阳城,听闻他二人可能是为了赵逸的婚事而来,但具体是因何事,就不得而知了。
宋悠一大早就向梅老告假,并且完美避开了萧靖练功的时辰,辰时未至就离开了骁王府。
他太可怕了!
宋悠昨天一夜都没睡好,更是不敢沐浴了,解开裹.胸后,随意擦了擦便睡下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杯弓蛇影了?她总感觉夜间有人在盯着她。
宋悠火急火燎的回了英国公府,而这厢,萧靖练功过后,就再次回了寝房沐浴,自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他便没有穿过深色系的衣裳,而是一应改为了月白色。
在所有人眼中,萧靖是个沉稳内敛,且极度城府成熟之人,但唯有长留不这么认为。
长留觉得他家王爷这是情窦初开了,行径太过幼稚,他都快没眼看了。
就连辰王也不会这般讲究,自家王爷除却衣裳玉冠格外在意,还开始用熏香了。
长留近日总在思量着,他作为王爷的左膀右臂,本该制止王爷走岔路,可王爷这些年太不容易,难得有个喜欢的姑娘,长留操碎了一颗心,最终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卫辰小儿又出府了?”萧靖问道。
梅老觉得此事很正常,“正是,眼下府上也没什么事,卫辰留下派不上用场,他这个岁数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萧靖吃着早茶,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有我在,还需要她考虑什么。”
梅老,“.......”怎么?王爷要给卫辰找姑娘?
***
宋悠回到英国公府,墨书与墨画过来禀报。
“姑娘,夫人身边的两个婆子都被带走了,眼下大理寺那边已经断定了云婆子是被人闷死的,原本此事是咱们府上的私事,但骁王爷却以有人陷害他为由,让大理寺择日彻查呢。”
“可不是嘛,以奴婢看,夫人哪里是病了,她是被吓的,国公爷从前日开始就没踏足过夫人的院子。”
“姑娘,骁王府对您当真是好呢。”
宋悠闻言,心头莫名的触动,“.......”若是没有萧靖,她或许没有法子这么快就惩戒汤氏。
宋悠捯饬了片刻,便准备入宫了,今日外祖父也会露面,重要的是,她还欠着冀侯夫人一个天大的人情。
当初在冀州落脚,也不知道冀侯夫人是如何知道她“重病”的,特意命人赠了一颗救命丸过来。
若非那颗救命丸,她生七宝的时候怕是凶多吉少。
即便从未见过那位夫人,宋悠觉得,该报答的人,她自是要报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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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凶手:我屮艸芔茻,我在江湖上也是有地位的恶人,面都没露一下就领盒饭了?!
宋悠:没有心情的心情.....
萧靖:本王可能表白的太含蓄,小儿还是不懂,算了,本王还是用实际行动表明一切吧.....心心念念着荷花池.....
荷花池:no.....求放过!我出淤泥而不染,自古以来都很纯洁,不想晚节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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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古言应该是《我是如此妖娆》,妖娆娇病女主VS闷骚冷峻舅舅,感兴趣的姑娘们可以收藏一下下。

☆、疯狂吃醋

宋悠捯饬了一番便准备出府, 今日宋严也会入宫,不过宋悠并不想与这个便宜父亲一道。
她对自己的相貌并不是十分熟悉, 毕竟多数时候都是戴着人.皮.面.具,而且美貌这回事,人见各异, 她发现身边的下人总会时不时的看着她,眼神痴恋, 想来这副容貌还算可以。
宋悠甚至在想, 萧靖是不是因为见过她的真容这才心悦她。
真要说起来,他二人之间并没有情比金坚的交情,这份心悦委实来的奇怪,又无端猛烈。
一想起萧靖没完没了的强势亲吻, 宋悠登时身子一热, 心情莫名复杂。
这厢,宋悠正要准备离开,守门小丫鬟过来通报了一声,“姑娘,长公子过来了。”
是宋淮远?
他来做什么?
宋悠思忖片刻,让墨书与墨画准备看茶。
她与宋淮远见面的次数甚少,加之宋淮远是汤氏从张家带来的儿子,宋悠与他更没有兄妹情份可言了。
宋悠在西花厅见了宋淮远, 他的相貌有几分随了汤氏,面容俊奇,又是身段高大, 如今正当年富力强时,是不可多得的才俊。
宋严将他视如己出,这些年什么好东西都给了汤氏的一对儿女,饶是宋淮远身上流的是张家的血脉,宋严这个好继父也是宠信依旧。
宋淮远在花厅坐落,不多时就见宋悠从卧房走出,她身段娉婷,相貌清媚娇妍,园中盛开的蔷薇花也瞬间黯淡了去。
恢复容貌的宋家长女已成为洛阳城家喻户晓的人物,坊间皆言,宋家长女的容貌甚至远在洛阳三美之上,她若是露面,三美也逊色了去。
“悠悠。”宋淮远唤了一声,这称呼陌生且久远。
宋悠点头,“大哥找我有事?”
二人皆在石案边落座,刚泡好的茶水腾起丝丝的水汽,氤氲在二人之间。
宋淮远的目光在宋悠清媚无暇的脸上淡淡扫过,饶是心思沉定如他,也失神了一刻。
这种突然而至的久违之感,让宋淮远想起了刚来英国公府时,他记得那日风和日丽,宋严带着一个粉团子一样的小姑娘在身边,还让她唤自己为哥哥。
宋淮远曾是张家独子,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有了清楚的意识,小粉团甚是听话,还亲手给了他一只糖人。
她嗓音轻快的喊他哥哥时,音质听上去尤为清脆,她小脸明艳,那日午后的艳阳也不及她。
宋淮远在那天感受到了一丝的亲情温暖,可笑的是,还是一个初次见面的小丫头给他的。
母亲汤氏眼中只有她的荣华富贵,与张家三爷从来都是冷脸相对,即便对他这个儿子也不曾有过好脸色。
若非张三爷“病逝”,加之张家彻底分崩离析,她大约.....会弃了他,而一人改嫁。
宋淮远被宋悠脸上清媚的浅笑晃花了眼,他回过神来,自从宋悠毁容那年起,他已经太久没有见过她笑了。
他也想过讨好她,但偶然一次听府上的下人嚼舌根子,说是长公子接近大小姐另有目的。
后来,他便很少见她了。
此刻,宋淮远有点想念那时的小团子,只是不知道她可曾记得他。
想起汤氏与宋媛,宋淮远心头突然涌上一阵愧疚与自卑,饶是他眼下贵为英国公府的嫡长子,可他也清楚的知道,眼前的荣华都是用了卑劣的手段换来的。
“你几时入宫?我送你过去。”宋淮远道。
宋悠一怔,她与宋淮远并不相熟,这人常年冷着脸,即便他二人碰见了,也只是点头示意,这两年内,宋淮远倒是时常派人给她送东西,但宋悠防备汤氏等人,对他也难免疏离。
而且,宋悠知道,宋淮远在查她。
她面色如常,“怎么?大哥今日也去?”
宋淮远点头,“嗯,我在比武名列中,今日会与柔然武士交手,你可要替我助威。”
英国公府是武将之户,宋淮远又是英国公府的长公子,他出战似乎是很寻常的事。
宋悠轻应了一声,“那是自然的,以大哥的本事,定是不会输。”
宋淮远突然笑了,像是在自嘲,小团子长大了,说话都是违心的,此刻心里指不定怎么想他。
宋淮远不怪她,毕竟他的好母亲和好妹妹对宋悠做过不少卑劣之事。
几经沉默,宋淮远看着面前姑娘的如画眉目,道:“你.....罢了,我问了,你未必会说,时辰不早了,可以启程了。”
“.....好。”宋悠觉得送淮远今日有些古怪,不过她并不在意。
原本,她今日并非一定要入宫不可,只是皇太后另外给她下了帖子,她不露面也不成。
***
晨光微热,洛阳城已经到了盛暑时候了。
萧靖一身月白色锦袍,身段颀长挺拔,他站在宫门外,成了一道被众人频频回首的风景。
这尊活阎王几日前才空手打死了英国公府的婆子,今日却是如狡玉端凝般站在此处,他神色泰然又专注,好像在等着谁。
路经的官员本来与他攀谈几句,但萧靖脸色极冷,言辞生硬,让想过来混个脸熟的官员也悄然离开了。
辰王一党愈发小心翼翼,他们皆认为这肯定又是萧靖的计谋,他明明野心蓬勃,却总是佯装成对待权势与皇权毫不在意的样子。
如此,辰王更是无法猜透他。
辰王与穆王二人相继走了过来。
“皇兄在等人?”辰王问了一句。
萧靖点头,“嗯,等宋姑娘。”
辰王,穆王,“.......”这也太直接了吧?!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与宋悠之间的关系。
宋悠曾是辰王的未婚妻,这种场合难免尴尬,而且辰王一向是不愿意让自己惹上是非的,遂道:“皇兄,我与三弟先去给皇祖母请安。”
萧靖应了一声,依旧是那副肃重冷漠的样子。
辰王与穆王二人互视了一眼,这才迈入宫门。
穆王是个沉不住气的,“二哥,上回没杀了萧靖,是他命大,再有下回,他定逃脱不了。宋悠原本是你的未婚妻,他竟然公然求娶,如今还恨不能让全天下皆知他萧靖与宋悠之间的关系,这不明摆着在打你的脸么?!”
辰王脑中闪过宋悠那张倾城绝艳的脸,他此前觉得宋媛是个美人,但如今不知为何,他发现宋媛委实有些俗不可耐。
辰王此刻的感受不亚于是为了一块粗玉,而弃了明珠。
他突然不耐烦,“我与宋悠已毫无瓜葛,此事休要再提。”
穆王只好暂且作罢。
***
宋悠下马车时,宋淮远亲自搀扶着她,动作亲昵,看上去似乎对她格外照拂。
“多谢大哥。”
宋悠站定之后,语气疏离又寡淡的道了一句。
宋淮远眉心微蹙,却是没有多言。
这时,一辆青帷华盖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宫门外,不过赵逸的出现却是更为惹眼,他的相貌本就偏向风流倜傥,此刻正骑在一匹雪白色“千里蹄”上,他也穿了一身月白色,用的也是白玉冠,与萧靖如出一辙。
不过,他二人一个是狂奔在旷野的猎豹,另一个则是翱翔在雪峰之上的猎鹰,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赵逸的视线在宋悠脸上一扫而过,带着一种审视,但并不轻浮。
他朝着宋淮远点了点头,算是示意。
而这时,宋悠的注意力则在那辆青帷马车上面,只见先出来的是一位体格匀称,身段魁健的中年男子,此人相貌俊美,是那种经岁月熏洗过后的稳重成熟的俊美。
看着他的年纪与相貌,宋悠大约能笃定此人就是冀侯,是赵逸的父亲。
冀侯亲手扶着一妇人下了马车,这妇人肤色白润,穿着华贵,举手投足之间,贵气难掩。更重要的是,她看上去温柔至极,眉宇之间的神色给人和善亲切之感。
宋淮远上前一步,“晚辈拜见冀侯,祝夫人安康。”他回头向宋悠招了招手。
宋悠这才回过神,她此前还以为汤氏已经算是妇人当中的佼佼者,没想到今日瞧见了更加美艳矜贵的,冀侯夫人看上去也不过才二十来岁的光景,可.....她是赵逸的母亲,理应三十出头了。
宋悠福了福身,“英国公宋悠给冀侯,侯夫人请安。”
冀侯也算是一代枭雄了,此刻却是一手牵着他的夫人,并没有松开,他的目光在宋悠脸色停留片刻,突然对一侧的赵逸道:“我儿倒是个没福气的,听闻宋姑娘已经许配给骁王了?”
赵逸,“.......”不是他不尽力求娶,而是萧靖太过强势。
随着面纱一层层被解开,赵逸隐约有些害怕,他看着此时的宋悠,还有她那双独一无二的墨玉水眸,脑海中都是卫辰对他娇嗔的样子。
糟了!
他当真错了!
卫辰哪里是什么婢女?!
赵逸手中的折扇不住的摇着,内心无比烦躁,此刻又发现萧靖就站在不远处,且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这里,而且....还与他穿了同色的衣袍,也是用的白玉冠.....
赵逸气不打一处来,他高大的身子一挪,挡住了宋悠的身子,阻隔了萧靖的视线。
这时,侯夫人的眸色微润,漂亮的眸底已经隐约见红了,冀侯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夫人呐,是赵逸没那个福气。”
宋悠,“.......”冀侯一家子好生古怪!
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侯夫人,觉之她美貌和善,多看几眼都觉得心头舒服,不过,赵家这三口怎么一直盯着她看?
侯夫人的身子似乎不太好,这才站了稍许,就被冀侯长臂圈入怀中。
宋悠这厢又道:“多谢夫人两年前的救命之恩,宋悠无以回报,不知夫人打算在洛阳城待到几时?宋悠想前去拜访。”
侯夫人没说话,冀侯道:“本侯与夫人暂时不会离京,宋姑娘可随意。”
宋悠笑了笑,方才的拘谨也稍减了。
别人家的爹就是不一样啊,传言冀侯是个杀伐果决的枭雄,竟是这般和善,“多谢侯爷。”
此时,赵逸站在宋悠身侧,从他的角度,将女儿家的玲珑身段与她翘楚的侧脸看的一清二楚。
宋悠的身形曼妙,与卫辰不太一样,但个头近乎一样,赵逸曾无数次站在卫辰面前,这一点错不了的。
宋悠感觉到赵逸手上的折扇越扇越猛,将她耳垂的碎发都扇起来了,这家伙素来古怪,宋悠也不跟他一般见识。
宋淮远道:“侯爷,夫人,您二位请。”他虚手一请,顺便拉着宋悠站在一侧,给冀侯与侯夫人让了一个道。
这厢,冀侯并没有逗留,眼下日头过大,他担心夫人身子经不住,就扶着她先入了宫。
侯夫人与宋悠擦肩而过时,绝美的脸微微侧了侧,她多看了一眼宋悠,但也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似乎并没有过多留意。
赵逸没有急着入宫,他突然靠近了一步,对宋悠道:“宋姑娘,在下的一个故人,倒是与姑娘有几分相似,想来也是缘分了,待他日有机会,姑娘可否赏脸吃个茶?”
宋悠没有戴□□,脸上情绪难以遮掩,直接道:“怕是不方便。”
赵逸惯是会哄的女子红鸾心动,此刻却觉得有点棘手,“如何不方便?可是因为骁王?”
宋悠顺着赵逸方才的视线扭头望去,就见萧靖不知几时已经站在她身后几丈远处,他正朝着自己款步走来,脸色不甚好看。
萧靖人未至,声音先传了过来,“她自是不方便,逸公子想喝茶,本王奉陪。”
赵逸,“.......”想要跟他一块吃茶?!赵逸胸口窝着一团火,无处可撒,卫辰本应是他的!
宋淮远,“.......”他此前倒是没察觉,宋悠原是这般招惹人。
宋悠这时拉了拉宋淮远的衣角,“大哥,我们进去吧。”
宋淮远微怔,宋悠方才的动作很轻很缓,她拉着自己衣角的时候,像个束手无措的小姑娘。
宋淮远无法体会自己内心深处此刻的感受,不过他却很欢喜,“好。”
宋悠转身要走,赵逸是个难缠的,她自是不敢过多接触。而萧靖.....他昨晚才表露心意,宋悠可能有点不太好意思。
看着宋悠跟着宋淮远入了宫,萧靖的牙齿都开始发酸了。
这小儿委实没良心!
昨晚还与他亲热,今日就对他视而不见了,枉他在此处等了她良久。
世间的女子,果真是越美艳,越是绝情!
***
比武开始之前,萧靖等人皆去给皇太后请安,宋悠也被叫了过去。
皇太后已经应允了萧靖的请求,将他二人的婚事提前了数月,皇太后瞧着宋悠这张脸,越看越是喜欢,拉着她柔软的小手,笑道:“宋丫头,你是不知道,萧靖他是连夜恳求哀家的,这婚事一提前,难免操办仓促,不过你放心,哀家不会亏待了你。”
宋悠除了谢恩之外,再无他法。
在场还有辰王,穆王等人,都是时常伴在皇太后身侧的皇嗣与贵女,九皇子也不避讳,这时笑道:“皇兄竟这般等不及,怕是会将未来嫂嫂给吓着了。”
萧靖随即道了一句,“男女婚嫁天经地义,皇祖母近日身子不虞,早日成婚也算是给皇祖母冲喜。”
辰王闻此言,内心一阵冷笑。
他自己也到了该成婚的时候了,只是为了权衡朝中势力,他究竟娶谁为正妃,谁又为侧妃,这些都是需要斟酌思量。
他没想到萧靖会这么快就认定了一个宋家长女。
据辰王所知,他们这几个适婚的王爷,届时除却一个正妃之外,皇太后还会另外指两位侧妃。眼下,辰王对宋媛愈发失望,她那种秉性自是无法撑得起正妃的头衔,要论起容色,倒是可以给她一个侧妃的位置。
皇太后和颜悦色的笑了笑,“难得你有这番孝心,对了,七宝这次怎的没入宫?哀家倒是念着他。”
皇太后此言一出,辰王又尴尬了,柳莺所生的孩子的确是他的骨肉,眼下全洛阳皆知他辰王也有庶子了。然,别说是赏赐了,皇太后与承德帝连提都未曾提及过。
可骁王府的区区一个庶子却是备受关注。
这自是让辰王极为不悦。
萧靖道:“七宝倒是想闹着入宫,不过.....这孩子不知怎的一直念及曹大人的长孙女,孙儿担心七宝又会瞧见人家小女娃就扑上去,未免闹出笑话。”
皇太后当即郎笑了出来,一时间止都止不住,她仿佛能想象到七宝巴望着小女娃的可人模样。
“这孩子惯是讨人喜,既是七宝喜欢,那便结亲好了。”皇太后随口一说,但这事几乎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