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变呐?!
仇珺瑶脑壳嗡嗡响,今日出师不捷身先死,被自己喜欢的姑娘亲手推下荷花塘,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体验。
到了此刻,他脑中还记得沈诗诗愤然的表情。
是他太孟浪了。
即便是心里肖想,也不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如果换做是其他姑娘,估计会弄死他吧?
一想到曾经惨败在沈诗诗手底下的男子是怎样的凄惨,仇珺瑶就感觉沈诗诗今日对他还算手下留情了。
她竟然没有废了他……
仇珺瑶甚是欣慰,看来在沈诗诗心目中,他与其他男子还是不一样的呢。
“母亲!我、我这就去沈家,定然在皇帝舅舅的圣旨下达之前,让诗诗嫁给我。”
仇珺瑶如打了鸡血,当即再次启程出宫,算着时辰,沈家人也该贺寿回来了。
长公主心焦的不行,突然改变了注意:“母亲与你一道过去,你找机会与沈家大姑娘说清楚,母亲去见见沈家老夫人。”
长公主懊悔不已。
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呢。
那日比武招亲不就是最好的机会么?
一想起她亲手从仇珺瑶手中夺下魁首金牌,长公主一阵肉疼,她不仅亲手断送了一块金牌,还葬送了儿子的姻缘,甚至于可能连累了西南王府!
哎!
原来那天儿子赢了比武擂台赛是天意!
可惜了,让她自己搅合了。
都怪白家大夫人,若非是白夫人煽风点火,她也不会跑到景帝面前哭诉告状。如今看来,白家女子才是真正的品行有亏,后宫姑侄两人共.侍.一夫还当着是少见!
长公主一路愤愤的想着。
……
长公主母子两人抵达忠敬候府时,沈家人已经从陶府归来。
长公主递了名帖,倒是顺利进入了府内,但由于出宫匆忙,长公主和仇珺瑶母子两人是直接空手来的,连份像样的见面礼也没准备上。
善秋堂摆了茶宴,沈老太太是个精明人,今日在陶家后院发生的事,她已经有所耳闻,长公主母子两人又突然登门,而且和颜悦色,看来是真的认准了沈诗诗了。
沈老太太面不改色,明知故问:“不知殿下今日到访,是有何事?”
长公主轻咳了一声,对仇珺瑶使了眼色,沈诗诗此时不在堂屋内,大约是在女儿家的闺院,长公主希望儿子能上道,莫要在意甚么礼教束缚,先把媳妇娶进门再说。
得了长公主的暗示,仇珺瑶鞠了一礼,很快就离开了善秋堂。
沈老太太也不揭穿母子两人的把戏,想要钓到大鱼,不给一点鱼饵是不行的。
长公主看了一眼沈老太太身后的赵嬷嬷。
赵嬷嬷也是个有眼力的,带着婢女自行退了出去,待到屋内只剩下长公主与沈老太太二人,长公主这才将偷听来的消息,一应说了出来。
“老太太,本宫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况且瑶瑶上次的确是赢了比武招亲的魁首,此事满城皆知,您老可不能赖账啊。那块金牌……可否还给我们瑶瑶?”☆A.侒☆
长公主心虚极了。
沈老太太的笑容太慈祥,她完全搞不清对方在想什么。
按道理说,上一次在宫里逼着沈家收回金牌,定然是让沈家颜面大损,此番她厚着脸皮过来,沈老太太没有针对西南王府,反而冲着她慈爱的笑……
长公主心里没底。
“老太太您说呢?我家瑶瑶对你那嫡长孙女情深义重,想来沈家定然不愿意与皇家结亲,既是如此,又何不选择咱们西南王府?”长公主索性把话摊开了说。这些年,她在西南王身边耳濡目染,自是知道沈家的处境。
其实,沈老太太何止是担心沈诗诗的婚事。
方才听长公主一言,皇太后和景帝将郁娴和沈卿卿也安排的妥妥的了。
最毒的手段是将沈家双珠,分别许给太子和三皇子。
这一刻的沈老太太心里非常清楚,景帝是打算将皇位给四皇子了。
果然还是白家更胜了一筹。
可若是白家最后胜出,沈家必定遭殃!
原本,沈老太太还打算继续吊着西南王府,但眼下已经毫无办法,她只能慈爱的看着不久之后的亲家。
“长公主说的是,我老人家还不算糊涂,既然两个孩子情投意合,是该早些定下婚事。若不,长公主以为下月就交换庚帖如何?”
先将沈诗诗的婚事定下来,届时,景帝为了平衡太子和几位皇子之前的势力,说不定郁娴和沈卿卿的婚事还能有缓和的余地。
眼下只能这么办了。
长公主面露惊讶之色。
沈老太太以为她是嫌事情办的太仓促,谁知长公主立刻脱口而出:“沈老太太,这都什么时候了,如何能等到下月?不如今日就将事情敲定,最好是能让皇上赐婚,所以本宫的瑶瑶和沈家大姑娘最好能……配合一下。”
终究是怎么个配合法,不用细说,沈老太太心里也很清楚。
……☆A.侒☆
这厢,沈诗诗在沈家后院见了仇珺瑶。
她原本不想见他的,可这少年被她推下水后,也不知身子骨如何了。沈诗诗担心他,遂才出来看了一眼。
“瑶瑶……你以后不能再那样了。”沈诗诗一般不劝人,能动手的,她绝对不会动嘴。
可谁让仇珺瑶是她看着长大的呢,而且仇珺瑶这么文弱俊美,沈诗诗也下不了手。
仇珺瑶这次再也不敢退缩了。
他知道,只要皇帝舅舅赐婚的圣旨下来,任谁也改变不了。
仇珺瑶便将一切也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强调了一句:“我、我是真心的,那日比武招亲,也正是我夺魁,我会负责!”
沈诗诗:“……”
她从未想过嫁人,更是没有想过嫁给仇珺瑶这样的少年。
怎么看都不合适呢!
沈诗诗正僵住,沈卿卿不知偷听了多久,她冒了出来,道:“我姐姐喜欢真男人,瑶瑶,你能保证自己日后变成真男人么?”
仇珺瑶百思不得其解,什么意思呀?难道他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郁娴:听说我要被赐婚了,某个呆子还躺在床上,卧床不起。
沈澈:(⊙o⊙)…
嘉南郡主:我就可怜了,我都快被赐婚了,心上人还不知道我爱慕他。
沈淳:-_-||
沈诗诗:更糟糕的是,在我就要被赐婚时,跟我求婚的人,还是个孩子。
仇珺瑶:不,我亲自证明我不是孩子!
沈卿卿:我也要被赐婚了,然而我夫君,他还是个女人。
萧瑾年:!!!
综上所述:沈家的女人,命真苦。
——
第二更奉上,么么么哒~,感谢姑娘们的支持,晚安啦。
☆、醉酒
沈诗诗的确不愿意嫁入皇家。
在她看来, 父兄的死, 沈家无数英烈的陨落, 多多少少皆与上位者的昏庸有关。
她更是不可能给太子做侧妃。
沈家的女儿, 不做妾!
储君之妾也不行!
仇珺瑶的一番话无疑很有说服性, 况且沈诗诗对仇珺瑶也是知根知底的,她一个眼神就能看出少年的心思。让她诧异的是,怎么长公主也跟着胡闹?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长公主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改变偏见, 上次比武招亲之事历历在目,长公主对她并不满意。
而这次, 长公主反而陪着仇珺瑶一道登门求亲,沈诗诗不得不怀疑是萧瑾年和两位兄长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这些年沈家人被困在盛京,无法施展手脚, 但“阴损之事”倒是修炼的很到位。
送走了长公主母子两人之后,沈老太太将孩子们都叫到了善秋堂,其中也包括了郁娴,唯有沈澈依旧不能下榻,除他之外, 人都到齐了。
沈老太太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圣旨一旦下达,事情可就没有任何回转的机会了, 我老婆子今日说这番话, 你们都应该明白吧?”
几人皆面色凝重,沈卿卿头一个不愿意许给萧子琰,而且陶海棠这辈子竟然还是他的侧妃。
上一世,陶海棠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 与太子有了肌肤之亲,成了太子的侧妃。
这辈子诸多事倒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沈卿卿还算理智,即便形势对沈家不利,最起码现如今,她的思路是清晰的,不像上辈子那般一无所知。
沈卿卿道:“不如这样吧,郁姐姐和大哥趁早定下来,姐姐也答应瑶瑶的求娶,至于我,尽快找一个夫君便是。”
她认为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可景帝多疑,沈家这么快就操办起婚事,谁知道他又会对沈家做出什么,届时棒打鸳鸯是必然的。
沈老太太一时间还想不出其他好法子,老人家如今目光依旧犀利,她扫了一眼堂屋内的众人,问道:“你们可还有更好的办法?”
沈淳是在座的当中,最轻松的一个。
这次太子和几位皇子选秀,最不会波及的人就是他。沈淳心思缜密,道:“只怕届时还会有变数,现在就担心大哥和两位妹妹的婚事还没落实,皇上那边的圣旨就下来了。按着礼部大致的办事章程,顶多十日,赐婚圣旨便会送达沈家。”
他又叹道:“难办啊,除非……”
沈淳想到了什么,顿时不敢说下去。
沈家最害怕的就是收到噩耗,当初沈诗诗的婚事之所以耽搁,也是因着长房全军覆没,她只能守孝三年。
现如今,沈淳当然不是盼着沈楚风死……
只是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罢了。
沈老太太也猜出了他要说什么,便不再追问。
这时,一直沉默的萧瑾年突然开口,嗓音沉稳至极:“老祖宗,我倒是有个法子能制止皇上赐婚,待明日你们就知道了。”
萧瑾年没有言明,不过沈老太太却是突然挑眉,那双眼睛突然亮了几分。
她猜到了什么,但依旧没有追问下去。
郁娴、沈诗诗,还有沈卿卿皆十分好奇,不过见萧瑾年似乎一切皆在掌控之中的模样,她们也没多问。
隔墙有耳,若是计划提前泄露出去,对沈家和她们而言都没有半点好处。
再者,明天就能知道的事,也根本不用等太久便能知晓,不必急于一时。
从善秋堂出来,沈淳叫住了萧瑾年。他已经将郁娴当大嫂,沈卿卿和沈诗诗都是他妹妹,这次如果让景帝赐婚了,他一家子的婚事皆要被捣乱,所以沈淳十分重视。
四下无人时,沈淳直呼其名:“瑾年,你到底有什么法子?”
萧瑾年只是唇间微微一扬,他笑起来有些邪,骨子里透着皇家的矜贵儒雅,但沈淳知道,这人如果狠起来,阎王见了也害怕。沈卿卿是他亲手带大的,他不会允许别人娶。
单凭这一点,沈淳便知道,萧瑾年一定会想法子制止这场大规模赐婚。
他如果知道了萧瑾年的计划,也能做个帮手,谁知萧瑾年却说:“你猜。”
丢下这二字,便一路延长而去,背影如松柏提拔。
沈淳目送着他走远,内心一阵唏嘘,也难怪眼下忠敬候府的继侯夫人,比他这个盛京第一公子还要备受贵女们追捧。
……
沈澈胸骨碎裂,纵使有玄机老人的药方,伤筋动骨,他也需要躺上数日方能下榻。
屋内熏了檀香,沈澈每日必定让小厮给他擦洗两次。
倒不是沈澈喜洁,当初在外历练的时候,数月不洗澡也是常见。
他最担心的是郁娴会突然闯入,故此,沈家长公子近日格外爱干净,内室熏的香喷喷的不说,他身上的衣裳也同样被熏过了。
郁娴堂而皇之的过来时,娇妍的脸上溢出一丝笑意。
如果沈澈不喜欢她,大可不必这般臭美。
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也一样。
郁娴憋着没笑出声,她强行给沈澈把了脉,又撩开了男人身上的薄衾,检查了他的胸骨上的石膏。
沈澈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轻.薄”,他目不斜视,盯着幔帐顶上的承尘,像个逆来顺受的小妇人。
沈大公子曾经绝对不会想到,他沈澈会轮到今日的处境。
郁娴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遭,这才在床榻边落座,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
这个时候,沈澈已经没法搬出廉耻道德和她说.教了。
因为他知道,郁大姑娘可能根本就没把她自己当女人。
沈澈躺了几日,肤色白皙了不少,加上极品的药材滋补着,面色已经有些红润,他五官立挺英气,即便是白里透红,也瞧不出任何女儿气,反倒是比之前还要俊美。
郁娴很满意自己的眼光,她问:“今日长公主和仇世子登门的事,你可都听说了?”
沈澈是忠敬候府长公子,眼线遍布阖府上下,他即便足不出户,对沈家的事也是了如指掌。
更何况,沈家老太太已经命人过来传递了消息,让他定要和郁娴早日修成正果。
这个刺激太大,沈澈可能需要缓一缓。
他不是一个庸人,自是知道沈老太太的意思,原本他没打算这么快娶郁娴,但眼下看来,非娶不可了。
“嗯。”男人闷闷的应了一声,似乎对命运的不公感到十分的委屈。
郁娴发现这呆子没有一点长进,她可以追求他、纵容他,但不能允许他一直是这副受害者的态度。
果然沈澈道:“郁姑娘,男女有别,日后你还是少来我房中为好。”
真要是不想让她进来,何故把房间倒腾的这么香?
郁娴不想揭穿他,索性威胁:“沈澈,你不要仗着我眼下喜欢你,你就骄纵的不像话,等到我不喜欢你,你可就要后悔了。”
沈澈没说话,他内心烦躁的厉害。
五年前和郁娴交手那日,他输的很惨,唯一胜出的地方,就是摘下了她脸上的面纱。
那日的光景,他直至此刻,依旧记得一清二楚。月色下,少女眼眸明媚,波光流转,宛若是藏在林子里,专门吸人.精.魂的妖精。她看着他,红唇扬起,轻轻的笑:“承让了,下次还打么?”
这五年,沈澈勤于练武,但事实上,即便他和郁娴没有再交过手,他也知道还是打不过她。
他在她面前注定是个失败者。
他是男人嘛,是要面子的!
后悔么?他会后悔?!
见沈澈沉默不语,郁娴的嗓音冷了几分:“侯夫人有法子,你好生静养,无需操心,我先走了。”
她起身要走,沈澈突然急了,但男儿本色,不允许他死缠烂打。
其实,一个人就这么躺着,真的很寂寞啊!
“夫人可说了有什么法子?”沈澈依旧冷着脸。
郁娴的目光在男人清隽的脸上荡过,有点想将他揪起来,然后暴打一顿他。
不过这太不符合她郁娴的为人。
她是个玩心术的高手,她要等着沈澈在她身后追逐不放的那一天。
“你猜。”
丢下两个字,郁娴转身离开,那纤细曼妙的背影显得很是绝情。
沈澈目送她离开,又听见了房门被人合上,他顿时无端烦躁。
她那样的女子,就像是断了线的纸鸢,谁又能掌控的了?
稍过片刻,门扉又被人推开,沈澈恨不能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当听出脚步声时,他心一沉。
竟然有点失望。
不是郁娴。
沈淳四下打量了一番,看着他哥,笑道:“大哥,方才郁姑娘来了?难怪屋里这么香。”
沈澈不搭理他,这个时候只会越抹越黑。
沈淳说:“大哥你无需担心,瑾年说他有办法,那便是真的有办法,且等着明日就知晓了。”
沈澈躺在床上度日如年,哪能等到明天?
“什么法子?”
“你猜呀。”
沈澈:“……”他才几天没有在沈家主持大局,这些人就不把拿他当回事了。
什么叫“你猜”?他们是不是有病啊!
……
沈家这边静等着第二日的到来,而从沈家回宫的仇珺瑶却是一筹莫展。
长公主偷听皇太后与景帝的圣意乃是杀头的死罪,可纵使他和母亲将事情都告之了沈家和沈诗诗,但沈诗诗似乎依旧不想嫁给他。
难道他的正妻之位,还比不上太子的侧妃?
后珺瑶倒不至于嫉恨太子,毕竟太子没有主动与他抢过,甚至太子还不知道,皇帝舅舅会将沈诗诗许给他做侧妃。
仇珺瑶提着酒壶到东宫找太子喝酒。
太子正与幕僚议事,旁人不知道的是,东宫俨然就是太子的小朝堂。
仇珺瑶来时,太子东宫大殿之内的幕僚一应散去。
太子和仇珺瑶“狼狈为奸”了数日,东宫的宫人皆知两人关系甚笃,遂并没有阻拦他。
一看见太子,仇珺瑶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太子表哥,我究竟哪里小了?我比她高,比她见识多,也已经在外游历了两载,她如何就看不上我?”
沈诗诗拒绝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他的年纪尚小。
仇珺瑶不能接受这种“污蔑”。
太子忍不住笑了,他扫了仇珺瑶浑身上下,以他丰富的经验看来,这位表弟,非但不小,还潜力十足:“表弟,盛京贵女多得是,再另外择妻便是。男儿大丈夫,何患无妻?”
这话刺激了仇珺瑶,他立刻嚷嚷:“我不!我就要她,除了她之外,我谁也不会娶!”
太子挑眉。
沈家女嫁到西南王府……
这就有意思了。
太子之前给仇珺瑶出了不少鬼主意,眼下看来仇珺瑶已经积极实施过,但并没有成功。
沈诗诗那样的女子,就连他萧墨池都没有把握降服,以后仇珺瑶若是娶了沈诗诗,西南王府保不成要改姓……
“啧啧,表弟啊,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人家沈家大姑娘是女中巾帼,你这样子……好像是欠缺了一点,不如表哥我再教你几招。”
说着,太子将这些年撩.姑娘的手段都传授了一遍。
仇珺瑶半醉不醒,把太子的话都当真了:“还是太子表哥厉害,我明个儿就去找她。”
于是,第二天,仇珺瑶一早起来,就站在太阳下暴晒。
沈家是武将,沈家女当然不会喜欢白斩鸡一样的男子,认识到这一点之后,仇珺瑶立刻有了行动的方向和目标。
待到晒的时辰差不多,就沐浴焚香更衣,从御花园折了一束芙蓉花,这便风风火火的出宫了。
一品居还是照样营生,外人根本看不出沈家内部出了什么事。
仇珺瑶已经在沈诗诗跟前表露过真心了,如今倒是放开了不少,竟是直接无比,将花往沈诗诗面前一递,张口就来:“上菜!再来一壶梨花酿!”
沈诗诗:“……”
只见少年白皙的脸被晒的彤红,他眼神坚定,就好像不接受他的花,他就会干出什么事来似的。
沈诗诗:“瑶瑶啊,你以后过来吃饭,不必带花。”
仇珺瑶很耿直:“吃饭归吃饭,这花是赠美人的。”
沈诗诗:“……”
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仇珺瑶,她已经动手了!
这少年如今怎的这般孟.浪?!
……
同一时间的十里坡外。
萧子琰正带着一队人马追踪萧瑾年。
陶文渊实在不明白,萧子琰为何这般盯着继侯夫人,而且还将他也拉上。
“殿下,再往前就是回音谷,当真还要追下去?”陶文渊已经忍不住了。他一惯好脾气,但对萧子琰的做法十分有意见。
陶家和沈家是姻亲,即便他姨母过世了,但沈澈等人是他嫡亲的表兄弟,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萧子琰对沈家人下手。
萧子琰脸上露出诡异的必胜笑意:“文渊,等我捉到他,你就能明白了。”
他明白什么?
陶文渊一点都不想明白萧子琰的个人癖好:“殿下,我奉劝你一句,如今这个节骨眼下,殿下还是不要和沈家撕破脸皮,更何况你还想娶卿卿表妹!”
萧子琰冷笑,他如果不是为了沈卿卿,他倒是可以直接杀了萧瑾年。
但萧瑾年不能死,他若是死了,沈卿卿要守孝三载。
而且,他也不能当众揭穿萧瑾年的身份,那样沈家必定遭殃,他一开始的计划就全打乱了。
今日带着陶文渊过来,是想把这个烂摊子推给陶文渊。
只要陶文渊亲眼验证过萧瑾年的真实身份,不管是为了陶家,还是沈家,陶文渊都会以最妥当的方式处理。
萧子琰道:“我就是为了沈家,才将你叫来!”
陶文渊脸都黑了。
他一点不想参与这件事!
就在这时,萧瑾年的马已经到了悬崖边上,再往下就是无音谷,他对身侧的随风道:“与我一道跳下去。”
随风很无奈。
还是跟着二姑娘身边好的,整天吃香喝辣的。
跟在主子身边,天天都是在玩命。
打打杀杀就算了,跳崖有甚么好玩的?!
随风委屈道:“主子,那这次回去后,我便不刷马桶了么?”
萧瑾年冷眼看了他:“你就这点出息!”
随风:“……”不想刷马桶,就是没出息?最近总是理解不了主子的意思。
不过,后有追兵,不跳也得跳。
按着惯例,跳崖的生还几率更大。
随风正做心理准备,萧瑾年跳下马的同时,一掌劈在了他背后,迫使他的身子朝着悬崖栽了下去。
掉下去之前,随风还有一个心愿没有说出来。
回去后,能不能去一品居狠狠吃一顿?
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这厢,亲眼目睹萧瑾年跳崖时,萧子琰几乎失态,他尖叫出声:“不!你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