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妈妈乐呵呵地就着幺儿的手喝了口汤,连声夸着:“甜,很甜!”
丁洋剔完了鱼刺,挟到妈妈的碗里,吐小弟的槽:“这汤甜是阿香的手艺好,和阿沛是不是亲口舀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到丁洋的夸奖,丁妈妈也笑着点头:“阿香这孩子很难得,等了阿澈这么久吃尽了苦头,甜,很甜,妈的准媳妇很能干。”
陈桂香本来正略嫌紧张地偷看着丁澈,看他爱吃哪个菜,看他对菜式的反应。听到丁妈妈这样说,红着脸笑着偷偷睨丁澈一眼,又很快失望于他的面无情情。
总的来说,除了丁澈和陈桂香这明显的暗涌外,这一顿饭吃得还算是很和乐。
当然,丁洋和丁沛不像丁妈妈眼睛不方便,他俩是看在眼底了。丁洋很不满,碍于妈妈面前不方便发泄,只好狠狠地瞥了弟弟一眼。丁沛眼观鼻、鼻观心,他是这里最小的一个,不想陷入这笔烂账中。
章37
“阿澈,先别忙着走,我有话要对你说。”饭后,丁洋本来和陈桂香一起在厨房里忙活,看到丁澈交待了丁沛多陪陪丁母,拿起外套就想往外走,她赶紧甩甩手上的水出来叫住。
丁澈已经在穿鞋了,丁沛陪着丁母在看电视聊天解闷儿,听到丁洋这一叫目光都转向她。
“大姐,明天我再过来,我现在有急事必须得先走了。”丁澈只是愣了一愣,然后转身继续穿鞋,没有回头地和丁洋解释。
丁洋回头看了下跟着她出来,满手肥皂泡咬着唇站在厨房门口的陈桂香,态度有点不是那么好了:“不急这一时,和我说完话再走。”
她看到了,丁澈刚才那一眼同样也看到了,他知道如果现在留下,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离开了。
于是他略嫌强硬地闷声:“明天再说,我有重要的事。”
“什么事能比这个家,比我们这些家人重要!”丁洋火了,声音也拔高显得有点尖锐。
丁澈不说话了,静静地站在门廊那,鞋子已经穿好,外套挂在手上。这一切都表明他是很急切地想离开这里,就算丁洋的话他不能反驳,也很难去扭转他想离开的决心。
“阿洋,你弟弟有要紧事,你怎么可以这样为难他?”丁母虽然不知道女儿有什么重要的事想说,但看到两姐弟僵住了,当妈的也必须开口了:“有要事为啥早不说?是和我有关吗?是我这病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不能现在就说,说完让阿澈赶紧走。”
现在她就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人,如果因为这样累了孩子,她心里不安。
看到丁母想偏了,丁洋再生气也不能往这儿撒了,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勉强地说:“想啥呢妈,我是气他这么久没见阿香,也不哄哄疼疼,怎么当人男人的。”
丁澈看到倚在厨房门口,一脸哀伤看着他的陈桂香,心里的确不忍。可是刚想开口服软,就想起了另一张信任的笑脸,那样柔弱而明亮,有那张笑脸的地方,是让他归心似箭的另一个家。
虽然她说已经没事了,可之前生病的样子那样让人心疼…
他陷入了两难的局面,可是仍然不想留下。
“姐,你不知道吧,现在晚上十点后长安街不让走小车,你再不让哥走,晚点他就得绕大圈才能回去。这夜里路黑,指不定多危险呢。”丁沛帮腔了,认真的语调让人听不出真假,丁母一听急了:“那阿沛你也赶紧走,要不你今晚就要这休息得了。”
儿子的安全最重要,她转头向丁洋说情:“阿洋,阿香和阿澈不急这一时半会,安全要紧。”
于是不仅丁澈顺利地脱身,连丁沛也成功地离开了让他感觉有点压抑的家。
兄弟俩出了门便很安静沉默地等电梯,在下了电梯往停车场去的时候,丁沛看着兄长沉厚的背影,心里直叹气。他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想的,可能他自由自在一个人太久,今天亲人团聚的场面虽然一样的激动,但总感觉有压力。
在妈妈面前,他得装天真,因为离开太久,妈妈只记得记忆中那个活泼的幺儿。在姐姐面前,他得体谅她吃了太多苦心境已经大变,事事以她为尊、以她的意见为先。在陈桂香这个属于半个丁家人,但身份实在特殊的可怜女人面前,他得收起他不由自主衍生的怜悯,毕竟陈桂香和秦悦羚,相差实在不是一点半点。
从筹划这次的计划到实施,丁沛都是被动的。
他只是恰好在那个位置多年,恰好适合地成为了一颗重要的棋子。
冷眼旁观到现在,他知道丁澈从一开始决定到现在,心境着实已经变化得太多。他不知道丁澈自己了解这个变化没有,如果发现了又是明白了多少,丁澈对着秦悦羚还能像原来那样,信誓旦旦地宣称只是拿回自己应有的那样简单吗?
对于秦悦羚,丁沛一开始就不像兄姐那样满怀着愤恨。或许他是恨过的,但早就已经消磨殆尽于多年下来的陪伴相处中。
甚至他会同情那个女人,同情她必须坚强地撑到现在,同情她在经历遭遇过那样可怕的事,仍然可以抬头挺胸地活得自在。
他不是丁洋也不是丁澈,他是丁家最为幸运的一个幺儿。
如果没有肖亚的安排,他可能还会是农村里下田的一个呆小伙,见识不到这个世界原来这么大,也不能凭借着他的努力闯出现在的成绩。
再聪明,没有好机遇好机会和领路的好导师,也只不过可能是一个怀才不遇的俗世庸才。
可是他仍然姓丁,仍然流着丁家的血液,所以当兄姐找上他时,他必须义无反顾地帮助他们…
纵然,是需要伤害他并不想伤害的人。
有心事而且心思纷乱的,丁沛绝对不是唯一的一个,他看到丁澈过了自己的车位仍然往前走,赶紧叫住:“哥,你走过了。”
丁澈抬起紧皱着眉的脸,发现的确是过了自己放车的地方,于是折返。
“哥,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我已经有一个不理智的大姐了,不想再来一个疯狂的兄弟。”丁沛意有所指。
点点头,丁澈没有再说话,上车利索地发动车子。
丁沛让他先走,他开车出了车位,经过丁沛身边摇下车窗停下车:“明天我会让她再请一天假,公司的事,别把她逼得太狠。”
丁沛点点头,其实他这边,从来都是一切好说的。
丁澈也累了,不再多话开车离开。
到了家已经十点多,客厅开了盏柔和的壁灯,一室的安静和馨香。
似乎只要有她的地方,就总有一份特别的香气,就算他这个刻意用龙延香熏过的身体进入其内,也不减她独有的幽香。
这便是女人的温柔,如她一般,轻易地攻陷了他的强硬,掠夺了本来坚守的阵地。
丁澈今天情绪激动过度,又和丁洋小有争执,许多事情感觉纷乱无从解决,感觉份外的疲累。
他知道自己累的是心。
秦冉和杨阳肯定早已离开,不知道房间里的她是不是已经安然入睡。换了鞋看着房间门,他突然有些踌蹰,希望生病的她早早安睡休养身体,又渴望着她会等他回来。
她是那样温柔和美好,有这样的一个人为自己等门,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是期盼,也是奢望。
当他还在犹豫着进还是不进的时候,房门被扭开了,穿着真丝睡袍手上拿着一本书的秦悦羚微笑着问:“怎么不进来?”
如果不是怕身上不干净沾染了她,他很想用力将她拉到怀里,可是一想到她才刚刚退烧病好,他强忍着渴望。
“丁先生?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他的眼光炙热得吓人,像是想将她吞进腹里一般,她往后退了一步让出门口的位置,打趣地装模作样看看自己全身。
他从她让出的位置进了房间,她身上自然是不会有脏东西的。
他的心情奇迹似地随着看到她后,已经由阴转晴,他顺着她的话说:“是我身上脏,丁太太,你刚躲过了一个熊抱。”
她轻笑出声,小巧洁白的牙齿整齐的绽在嫩红的唇瓣中,煞是好看。
因为微微弯了腰,吊带的睡裙随着展开,若隐若现着她胸部的美好,丁澈感觉一股热流伴着急切的渴望从小腹升起。
今晚他想爱她,不顾一切地爱她,深入到她的身体里面,感觉她的娇嫩与美好。
揉了揉肩颈,丁澈半是夸张半是真实地表达了他的疲累。秦悦羚还是略略歪着头,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唇畔的笑容倒是越来越灿烂。
于是丁澈知道,这里面的水份掺过头了,反而被她看笑话了。幸好脸黑看不出发热的色泽,他赶时走进卧室里的浴室,掩上门前不忘对她交待:“我先洗澡,丁太太,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主人房的浴室很大,有两个洗浴的地方,一个是秦悦羚最爱的泡澡,另外一个是带蒸气桑拿的多功能站式玻璃浴房。
今天太累,丁澈冲完澡后,开了蒸气。
用毛巾搭在头上,他坐在壁椅上闭目养神。
“依呀——”一声,浴房的玻璃门被拉开,拉下头顶的毛巾,他睁开眼。
入目的一幕让他浑身热血沸腾、血脉贲张,无意义地吞咽着,像是中了定身咒一般坐着无法动弹。
仅着一件真丝外袍的秦悦羚在水汽萦绕中美如妖精,纤手一拉肩一抖,全身肤色晶莹剔透,又带着羞人的粉色。胸峦高耸□,白嫩之中挺翘的嫩红已经因为害羞而硬立。姣好的曲线柔和而下,平坦的小腹上圆润的脐小巧而浅,像朵将开的花苞。
再往下是贴服的如茵地带,点缀而成一个迷人的神秘倒三角。下方隐于一双修长笔直紧闭的美腿,秦悦羚不高,可是腿却恰恰是大腿丰小腿修长纤细的比例。人美裸-体更是如玉,本身很清凉的景象,却让丁澈的汗不断从额头流下,滑过他不住因为吞咽而滑动的喉结。
秦悦羚很满意营造出来的效果,外袍落地后,她从容地迎接着他眼光的炙热洗礼。过了一小会,才踏入蒸气房中。
丁澈的欲-望已经完全抬头觉醒,本来恰到好处的蒸气,现在也嫌太热了些。
只有当她的手抚上他肌肉贲张、不断起伏的臂膀时,才带来一阵贴心的清凉,还有酥麻感。分不清是他的手臂太热,还是她因为紧张而手凉。
她拿着毛巾擦上他水光油亮的胸膛,感受着手底鼓胀有力的肌理,昨天晚上因为不适而中断了缠绵,今天她是决意要补偿他一个春意绵绵的夜晚。
他渴望拥她入怀,感觉她的肌肤在自己身上滑动贴合,可是更享受此刻她微带娇羞的主动。
她是大胆的女人,他知道。
所以,他要看看她会放纵到什么地步。
今夜,实在值得期待。
章38
虽然知道此时的丁澈肯定已经洗过澡了,可是秦悦羚对于挑-逗调-情这种事,毕竟还是生手。虽然天性聪慧大概很快就能无师自通,可是遇事皆愿做到最好的她,宁可手中有事可以忙着,可以让她细细想好下一步。
丁澈的身上,有一种特别吸引她的气味。有点像很久以前,她去法国参观香水制造过程时,闻到的天然龙延香气息。
在他动情时和现在被蒸气一蒸,若有似无的气息更浓厚。
她当然不会知道,这是丁澈在一年多前就已经收买了她的美体师,在替她做身体护理时,点燃起各种熏香,来察看她的喜好。在做卵巢护理的时候,哪种气味更容易让她情动,美体师很容易清楚。
再加上丁沛在四年前曾经听过她随口对秦楚说,龙延香果然是世界上最迷人的气味…
所以她只是带着欣喜,一心一意地为这个在面前为她情动欲涌的男人,擦拭着壮硕健美的身躯。
对比起热腾腾的蒸气房,其实在她手下,他的皮肤摸上去也有些发凉。
胸前有微卷细碎的绒毛,不多,如果不用手去摸几乎感觉不出来。慢慢地毛巾被他扯住放弃,现在她只用手指去感觉他的心跳,抚摸他膨胀贲张的肌肉。
她的男人很美,那种阳刚之美,在这样裸-裎相对时份外清晰。
有一种骄傲的心情在膨胀,以前怎么就不懂得去欣赏这种阳刚呢,有多少女人能有这种幸福,嫁人之后发现所拥有的是份瑰宝。
在这种骄傲、欣赏、感恩的心态下,她虔诚地吻上他的胸膛。
她学着他曾经的动作,用舌头在他的胸前来回打着圈儿舔-弄,丁澈暗自呻吟一声,心里有种冲动,想将她拉起狠狠地吮吻这张磨人的小嘴。又有另一份更深的欲-望,想将她的头往下轻推,让她到达他最渴望她的地带。
在两种渴望的挣扎中,他暗自咬牙仰头,承了被她带出一波一波的快感,捏紧双拳外忍耐着。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还是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虽然他努力不去动,可是那身体在她吮吻下一紧一缩,已经告诉了秦悦羚,她的诱惑是多么有力。
于是她一点一点向下舔-弄,放弃被她打着圈儿湿润疼爱,以至于已经微微突起的胸前两个本来是凹进去的小点。他和那儿和她一点都不像,只有绿豆大小而且颜色是褐色的。在细吻细摸索之下,才发现他的胸膛上和些细碎的小伤痕,不深不显眼,微微的隆起浅色的小疤。
以前他吸吮她的胸前总会说甜,现在换她,只尝到淡淡地水的味道。感觉很新奇,更为取悦她的是他的反应,他让她感觉自己是世上最迷人的女人,一举一动牵动着他。
顺着她一点点往下,他咬着牙腹部紧抽,忍受和享受着这份甜蜜的折磨。
她尝到了他的味道,略带微微咸味,不难闻只是充满属于他的味道。
她在慢慢回味,他却快忍到爆炸了,早在她进来时就体谅她刚病愈不能蒸桑拿,已经关了蒸气。现在充斥在内原有的雾气几乎消散得差不多了,她美好的身体还有她的动作行为,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视角和身体上触觉带来的双重刺激,让他很想直接推倒她掌握主控权。
推倒她,进入她,那是最美好的归依。
就算是这样,快感也不断不断地冲击着他,在她生涩但简直让他被电击一般的吸吮舔-弄下,他感觉自己快忍不住了。
他想拔出来,生怕亵渎了她饱含着爱,带着奉献般的行为,更怕呛着她。
她感觉到他更热更胀,看到他的惊慌知道他快要到达极限了,双手坚定地稳住,更深地张大嘴巴去吸吮容纳他。
终于他在她的嘴里爆发,而她在早有准备之下用舌根抵住,并没有被呛到。
在他退出以后,她闭着嘴仰着头,带着满足的笑意和显而易见的爱意,做了吞咽的举动。
被秦悦羚这个动作彻底刺激到的丁澈,突然有一种感动和想哭泣的幸福感。他拉起她狂乱地吻上她的唇,粗鲁地顶开她紧闭的唇齿,去吞咽这一份幸福和爱的感觉。
她的口腔中已经咽得十分干净,只留下颇为浓厚的气息,那是属于他的气息,沾染了她。
吻得火热唇舌不离,他一把将她抱起,仍然胶着不舍地吮吻着她。拉开玻璃门赤着脚踩过她掉在地上的丝袍,踩上房间的地板,再吮吻着不离地将她放在房间的大床上。
秦悦羚早就在床上铺好了大大的浴巾,他草草地裹过两人的身体,擦干水迹。像忍受不了片刻分离一般,马上又俯身盖在她的身上。
他吻遍她的全身,发现她早已情动泛滥,随时可以迎接他进入她的体内。
在这样疯狂的接触中,他早已雄姿再现、粗硕昂扬蓄势待发。除了和她合为一体外,几乎没有一种形式可以再取悦他。就算吻遍、抚遍她全身,听到她为他情动呻吟,也不能解除他体内对她的渴望。
这样他才能深深地感觉,她完完全全属于他。
他拥有了她!
她同样的无法思想,不断被快感折磨着。
本来就已经沙哑的嗓音,在一波一波的叫声中更添妩媚,像慵懒的猫咪,又像是求饶般的嘶鸣。
他因为用力身体紧绷,肌肉收缩贲张拉伸,汗珠凝聚在古铜色的皮肤上,就着灯光有一种力量的美感。
他黝黑高壮更显得在他身下的她娇小雪白,他在不断动作中紧盯着她的迷乱、她完完全全无法掩饰伪装的脸,见证着她为他情动着迷。
很快她的全身泛起一种桃绯的粉红色,脸颊也出现异样的嫣红,从她不断收缩紧绷的身体他知道她快要到达快乐的顶端了。
“还不成,跟紧我——”他低喃着加快动作,逼使她睁眼迷蒙地看着他,然后吻下。
她的尖叫声没入他的口中,死亡一般的快感击溃了她,眼泪涌出紧紧咬着他的唇她弓身到极致。
而丁澈在秦悦羚紧致的抽动收缩,以及热液的涌现中也到达了同样的快乐极端,将他无法分清和言明的爱意以及精华一起没入她的体内——
静静地拥着她躺了一会后,他翻身下床取来热毛巾为她清洁身体。
而她已经累到迷糊了,在他的热敷下仅是舒服地呢喃了几下,翻身睡去。
精力太过消耗,第二天秦悦羚睡到自然醒时,有点讶异地发现,丁澈还陪在自己身边。
她身体还虚,又是蜜月刚结束没多久,很多事情在副手丁沛的处理下一直是井井有条地进行,上不上班倒不是太重要。可是丁澈为什么总是这样闲?他是生意人,就算之前是为了婚事休假,可是记忆中他总是将重心放在她身上,而很少提及公司事务。
她没有将疑问烂到肚子里,而是直接问了出来,想听听丁澈的说法。
既然已经决定了一生相伴,将爱情付托,她觉得不能像少年时期一样,心里有疑问都放着自以为是体谅,实际上造成了两人之间问题被隐瞒,最终酿成了悲剧的结果。
爱他,不仅要信任他,还要慢慢引导他也信任她。
夫妻双方的坦白和体谅都很重要,生活是要一辈子而不是一晌贪欢,他不懂,她会慢慢地教他。
想到这里,她不仅问得直接,而且还整个人趴到他的肩头,带着撒娇的笑容。
丁澈很简单地告诉她:“我对于管理公司日常运作事务不太在行,所以一般是去进行项目合作洽谈时会比较忙碌。之前我用两年的时间,全世界四处谈生意,开拓业务。现在项目都已经开展,正常运作,就由更专业的人才来负责了。”
哦,这样说丁澈的公司一定有非常优秀的合伙人,而且这个人还必须是很值得他信任。
她用手在他肩头打圈,引发一阵痒意,被他迅速抓在手中。
丁澈把玩着秦悦羚的手,忽略掉升起的**,打算只是延续温情一刻。其实他也有事情想对她说,只是在心里反复斟酌着如何开口。丁洋回来了,以她的个性一定不会安心地等待,在丁洋杀上来之前,他必须要在秦悦羚这边准备好说法。
谎言,一旦开始了,就需要不断巩固的基础。
就算再痛恨这样做,丁澈也必须要去构造好,否则后果只会更糟:“丁太太,关于昨天晚归的事,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其实我也需要向你坦白。”
哦?用到信任和坦白这么严重的字眼啊,秦悦羚来了兴趣:“你是去见女客吗?”
“嗯,”他用晨出的胡渣子轻轻磨着她的手背,感叹于她皮肤的细嫩,竟然迅速出现几道红痕:“我昨天实际上是去机场接人了,接的正是女客。”
她笑吟吟只觉得手背痒痒的,但还能忍住,不打算接他带着打趣意味的这句话。
他继续往下说:“你知道我有个姐姐的,实际上我们婚礼上她不是有事情不方便出席,而是根本上她是不同意这桩婚事…”
这倒是大出秦悦羚意料之外的回答,他的家人…竟然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章39
“她是不同意你结婚,还是不同意你和我结婚?”秦悦怜颇为好奇地问,声音里听不出生气的感觉。
丁澈看她没有生气,略略放下了心,继续按腹中打好的编排往下说:“大家都知道,我是对你一见钟情深深迷恋上的,可是我姐姐一直希望我和她的发小能成一对,所以…”接下来的话他没说,只是一脸的为难,又有些带笑意的指责,像是在责怪是她太过迷人造就了现在的局面。
这次她不顺着他的话往下猜也不成,她微微眯起眼睛偏着头问:“所以你就先斩后奏,瞒着她和我来一招生米煮成熟饭?”
“丁太太,”这个典故不太对吧,他好笑于她乱用典故还这样一本正经:“生米煮成熟饭、先上车后补票这些,都不是用来形容我这个乖乖的等到新婚之夜,公告天下娶了你的可怜人的,我们是合法夫妻好吧?”
在他肩上轻咬一口,他别想这样混过去。
他家人不承认,就算是合法夫妻,她也处于一个尴尬的处境和位置好不。
“哎呀!”其实她就算用力咬,以他皮坚肉实的程度,也不会疼,但为了取悦她他还是用力夸张地呼叫了一声。
他将她拥到怀里,摇晃着哄她,然后认真地说:“我姐个性很强硬,做事并不太顾及别人感受…可是如果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我小时候家里很穷,父母都得拼命赚钱养家,是她一手把我拉扯大的。”
她背靠着他的胸膛,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正在认真听。
“后来因为我不懂事,在十年多前闯了大祸累了家人,也是我姐…她、她做出了难以想象的牺牲…”他的声音里有很浓厚的感情和感激,让她明白,这个大姐在他心里的地位以及无可比拟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