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乖乖听话哦。”盛卷卷顺着他的话逗他。
“嗯。”没想到季策轻轻的应了,搂着她的胳膊逐渐用力,把她紧紧的揽在怀中,好像一刻也不想放手。
靠在他的胸口,枕着他的心跳,盛卷卷忽然意识到,季策在紧张。
恐高和噩梦带给他未知的恐惧,一定折磨他很久很久了。
盛卷卷的心悄悄疼了起来。
那么骄傲自信,一直站在顶端的他,背过身,在黑夜中,独自承受无人所知的恐惧。
她把脸往他胸口蹭了蹭,小声道:“给我也买张机票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半晌,头顶才传来一声“好”。
没有问原因,只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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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盛卷卷要和季策一起回国,盛母怔了半天,最后长叹一声,说了句“女大不中留”,挥挥手让她回去收拾行李了。
倒是陈父上前嘱咐了几句。
“怎么说他也是为了你受的伤,你先照顾好他,回去后找时间我们请他吃个饭,以示谢意。”
“你妈妈虽然之前对他有些看法,但现在应该是认可他了。你安心和他好好相处。”
盛卷卷不太习惯和父母聊感情的事,羞涩的点点头。
陈父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家卷卷真的长大了,现在都有人可以替我们保护你了。”
盛卷卷低着头,眼眶红了红。
她清楚的知道,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什么都想要,只会什么都得不到。
谢谢你们如此爱我。
她在心里默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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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时间不长,盛卷卷让季策带上耳机和眼罩睡觉,她在一旁看电影。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空姐轻声提示要准备降落了,要调直椅背打开遮挡板。
盛卷卷才轻轻唤醒季策。
“嗯?要到了?”季策迷迷瞪瞪的问,声音沙哑,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慵懒感,像一只软趴趴的大狗,让人忍不住撸一把毛。
盛卷卷笑着在他头上胡撸几下,道:“你睡的好香啊。”
季策舒展着有些麻木的四肢,任由她闹。以前他从没有在飞机上睡着过,无论多漫长的航程。气流的颠婆总是让他紧张不安,但今天他丝毫没察觉到有气流。
有她在身边,他好像越来越安心了。
“你恐高还能坐飞机吗?”盛卷卷好奇的问。
“降落时会有些紧张,不往下看的话就没什么事。”
“唔,也不是很严重嘛。”盛卷卷嘀咕,很多恐高症患者是坐不了飞机的。
降落时,盛卷卷主动把季策的手握住,轻声安抚他:“别怕,我保护你。”
季策被她小而软的手紧紧捏着,预想中的紧张竟然真的没有来。直到一阵剧烈颠簸,飞机平稳着地,他惊奇的发现,这一次他一滴汗都没有出,手心干燥温暖。
解开安全带,他就毫不避讳的覆身过去,给了盛卷卷一个深而有力的吻,引得周围乘客纷纷侧目。
“你干嘛?”呼吸到新鲜空气后,盛卷卷脸红耳赤。
“亲你。”
“…”
还是那么直接。
盛卷卷腹诽。
季策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但她怎么越来越害羞了呢,这样可不行。
她咬咬唇,勾住季策的脖子,拽向自己的同时,狠狠吻了上去。
周围已经有好事者不怀好意的吹着口哨。
两人分开时,盛卷卷歪着头笑:“你问问我在干嘛?”
季策回味着她的甘甜,给了她两个字:“亲我。”
“哎呀,你怎么不按套路来。”盛卷卷扭着身子撒娇。
季策舔了舔唇角,笑得邪气:“要不你再来一遍,然后我再问?”
“哼…”
“哎,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回家腻歪去。”唐池突然冒头,打断了两人幼稚的对话。
盛卷卷脸又红了,刚鼓起的勇气,在好友面前消失殆尽。
季策懒懒的靠回自己的椅背,斜着眼看唐池:“不服气你也腻歪啊。”
唐池被他的幼稚激出一身鸡皮疙瘩,扭回头对周路道:“你哥们儿完了,谈个恋爱脸都不要了。”
季策听见后又想要和她理论,被周路挡住。
“有人来接你了,我们先走了。”周路淡淡道。
“谁来接的?”季策问。
周路嘴角微微一勾,扔下一句“你猜”,然后不等季策反应就搂着唐池大步走掉了。
剩下季策目瞪口呆。
“唐池也有脸说我?周路谈个恋爱别说不要脸了,好好个人都不做了。”
盛卷卷捂着嘴笑。
吃瘪的季策好可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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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周路所赐,季策直到走出出站口看见于秘书时才意识到来接他的人是谁。
见他停下了脚步,神情严肃,盛卷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问:“谁来接你的?”
季策默默无语,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我爸。”
盛卷卷呆了呆,反应过来后,当即甩开季策的手,后退三步远,神色紧张,不安道:“那我们分开走,你爸没看见我们吧?”
季策哭笑不得,走过去想重新牵她,被她慌张躲开。
季策无奈道:“没事的,你放松点。”
怎么放松?那可是季荣阳哎!跺一跺脚,地动山摇的大佬级人物,当之无愧的金字塔顶尖地位。
盛卷卷可从没想象过能和季荣阳有什么交集。
现在让她和季荣阳儿子手牵手出现在他面前,甚至还要同坐一辆车…光是想一想,她就觉得呼吸困难了。
“你快走吧,别让你爸等着急了,我打车回去。”她说什么也不肯,不等季策反应,快步跑掉了。
季策追了两步没追上,无奈的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
于秘书此时已经走了过来,接过季策手中的行李箱,笑道:“一路累了吧?季先生特意来接您了。”
“谢谢于叔。”季策客气道,眼睛在人群中扫了一圈,确定没有盛卷卷的身影后,才随着于秘书一同向停车场走去。
一辆黑色轿车安静的等着。
于秘书拉开车门,季策弯腰坐了进去。
“爸。”他叫到。
季荣阳一脸严肃的上下打量他,没有说话。等于秘书上车后才吩咐:“去医院。”
“哎哎,不用去医院了,就是轻微的脑震荡,好好休息休息就没事了。”季策忙道。
季荣阳不理他,抱着胸,脸色不好看。
“爸…”季策声音软了下来。
季荣阳这才扭过头看他,许久叹口气问:“怎么弄的,周路说的不明不白的,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去滑雪?”
季策起先不想说,季荣阳当即就要给周路父亲打电话,被逼无奈,季策只好简单的说了原委。
“这么说,你是交了女朋友,为了讨女朋友欢心,才去做对你来说很危险的事。是这样吗?”季荣阳缓缓问道。
听他的语气,季策知道要糟糕。
季荣阳一直教导他,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绝对不要把自己置身在危险中,为了任何人都不可以,包括他。
季策更不敢坦白他是怎么摔伤的了,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即便是这样,季荣阳也非常不悦。
“什么样的女孩子,值得你冒这样的险?”
季策心中一凛,从季荣阳低沉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危险。
他沉了沉心,才开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一个值得我做任何事的女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短小的一章…
写了好几天四千字,有点写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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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小可爱掉了》BY旧衣
一句话文案:两个学渣是如何边谈恋爱边考北大的励志故事
顽强可爱少女VS痞帅不良少年
***
1.安城一中火箭班有两个让老师头疼的学生
一个是在开学典礼上站着睡觉出了名的不良少年,陆望
一个是开学没几天就怼了团宠班花的大胆小土妞,王慕一
而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能为了倒数第一争得你死我活
突然有传言说,不良少年陆望看上了小土妞才让出了倒数第一的宝座
有人立刻反驳:“我望哥要是能看上那土妞,我直播吃翔!”
不久以后黑板上出现了一行字:
跪求望哥别让我吃翔!!!
2.阳光炙热,刚跳完操的少女用手扇着风,脸颊红扑扑
不良少年手指间捏着一瓶养乐多,垂眸沉思
许久,他舔了舔唇角,伸手点了点前方少女的后背
“同学,你东西掉了。”
“什么?”
少年摊开手心,努努嘴:
“你的小可爱掉了。”
第 60 章
第六十章
说完这句话车内一时寂静无声,除了车窗外隐约的风声, 就只剩父子两人不规律的呼吸声。
季策从季荣阳眼中看到了震惊, 甚至有一丝震怒。
他能大概能理解季荣阳的心情, 一直以来季荣阳给他的教育都是万事都要以自己为先, 没有人值得他更重要。
自己这么说, 直接意味着有人比他自己还重要。
季荣阳是不能容忍的。
“季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季荣阳强压着震惊,沉声缓缓问道。
季策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很清楚。”
季荣阳看了他很久, 突然闭上了眼,肩膀塌了下去, 疲惫之态显露出来。
在他的积威重压之下,季策竟然丝毫没有退缩之色。自己这个儿子,终于羽翼丰满,要独当一面了。
他老了。
“有空带这个女孩子来给我看看吧。”他捏着眉心叹口气。
“好。”季策松了口气,和季荣阳对抗, 他也不轻松。
季荣阳虽然不怎么管自己的事, 但他如果想管, 没有管不住的, 年少无知无畏时,他也曾试图挑战过父亲的底线,毫无例外,最后都会被打压在无形间,不留痕迹。
他知道父亲厉害。
但这一次, 他不能退。
送他回到自己住处,下车前,季荣阳叫住他,说了一句话。
“季策,你要记住,你是我和你母亲唯一的孩子,对于我们俩来说,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你重要。”
季策总觉得季荣阳这句话沉甸甸的,直坠的心往下沉去,深深不见底。
在他记忆里,季荣阳总是淡淡的,极少会说这种感情外露的话。
偶尔一次两次,也都是在他生病时才会说。
---
回到别墅,已经是深夜。
盛卷卷也打车回来了,她回家拿了点东西就直奔季策这儿来。
夜里,盛卷卷突然从梦中惊醒,一摸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人。她几乎是瞬间清醒,腾的就坐了起来。
季策不在床上。
盛卷卷心里一慌,掀起被子就跳下床,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就下了地,在客厅落地窗前看见熟悉的身影时才松了口气。
“怎么起来了?”听见动静,季策回过身,忙问。
盛卷卷这才发现他手里夹着根烟。
她知道季策抽烟,但他从来没在她面前抽过,只是偶尔亲吻时她能察觉出来。
她走过去,轻声问:“是睡不着吗?”
“嗯,没事,这就去睡。”他把烟摁在边上的烟灰缸里。
顺着他的动作,盛卷卷睫毛颤了颤。
烟灰缸里散落了七八个烟头。
不知道他起来多久了。
盛卷卷装作没看见,两人重新躺下。
但是过了很久,盛卷卷也没有睡着,她能感觉到一旁的季策也是没有睡意。
她翻个身,正面对着季策,在黑暗中轻声问。
“你刚才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季策轻轻嗯了一声。
鼻音中竟然有点小委屈。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盛卷卷认真的说。
好半天,季策才又嗯了一声,低低道:“以后别突然跑掉,看不见你我不放心。”
今天在机场,盛卷卷跑进人群中消失不见的画面,一直梗在他心头。
盛卷卷疑惑的看着他。
“你知道的,我母亲在我六岁时就去世了。”
季策委屈的鼻音又响起。
“我对我母亲的印象很淡,如果不看照片,几乎想不起她长什么样。我之前说我小时候不太记事,最大的体会就是这个。我不记得她很多事,不记得她有没有送过我上幼儿园,有没有陪我去过游乐园,有没有给我讲故事唱歌哄我睡觉…但有一件事,但我印象深刻的就像刻在脑子里一样。”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她有一天出门,对我说过两天就会回来的。”
此时盛卷卷听的心已经揪了起来,她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然后呢,季策在黑暗中惨然一笑。
“然后她就再也没回来了。”
虽然已经猜到,但是听他说出来,盛卷卷还是如遭重击,呆呆的望着他。
“她心脏病突发去世了。”
他的声音空荡荡的,像有回音,不断撞击着盛卷卷不堪重负的心脏,让她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可笑的是,这些我也不记得了,都是后来听大人们说起的。我能清晰记住的,就是她对我说的那句话,我过两天就回来了。”
最后一句话,季策说的轻飘飘的。他极力想回忆起,当时母亲说这句话时是什么神情,脸上有对他的眷恋和不舍吗?
长辈们因为怕父亲伤心,很少会提及母亲。这么多年,除了年少无知时,他曾缠着季荣阳问过母亲的事,每次都被季荣阳眼中浓重的伤痛惊到,久而久之,他也不问了。
经过时间的洗涤,母亲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再也无法触及,仅给他留下了一个烙痕——
惧怕被抛下被遗忘和被分离。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脸上有些凉,盛卷卷这才发现她已经满脸是泪。
“别哭,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哭的。”季策的手在她脸上摸到了眼泪,心疼道。
“我,我不哭。”盛卷卷吸了吸鼻子,说,“我一定不走,以后你赶我走我也不走,赖定你了。”
“小赖皮?”季策捏了捏她的鼻子,想逗她开心。他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过,一般情况他不会主动提起母亲。幼年丧母,没有母爱的记忆,听起来就很惨。但对于他来说,已经习惯了。
“对,我告诉你,你完了,被我赖上,一辈子都逃不掉的。”盛卷卷故作凶狠道。
“那我可要好好睡觉,明天上班赚钱,养小赖皮。”季策故意道。
“赚多多的钱哦,我很不好养的,很贵很贵。”
“有多贵?”
“你得赚钱到一百岁才够养我。”
“真够贵的,我能退货吗?”
“敢!”
“哈哈。”
闹了一通,才又重新躺下睡觉,季策闭着眼睛,盛卷卷支起身体,侧着身,把他揽在怀里,有节奏的拍着他,轻轻哼着歌,声音舒缓悠长。
季策安静的听完一支歌,睁开眼,拉下她的胳膊,给她揉捏着。
“手都拍酸了吧。”
盛卷卷顺势躺在他怀里,闷闷道:“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唱歌,哄你睡觉好吗?”
黑暗中,季策笑了笑,眼睛亮晶晶:“不用,你好好当我女朋友就行了,不用给我当妈。”
“…”
盛卷卷瞬间无语,这人怎么这么欠儿。
季策笑道,大手盖住盛卷卷的眼睛,说,“你快睡觉吧。”
季策不睡,她怎么可能睡得着,时不时就睁开眼去看季策有没有睡。
季策忍无可忍,睁开眼道:“再不睡,就起来做运动吧。”
慢半拍的盛卷卷还傻呆呆的问做什么运动。
季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只腿挤进去分开她,哑着嗓音调笑:“你说什么运动?”
盛卷卷呆若木鸡,三秒后才明白过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季策掀翻过去,红着脸啐道:“流氓!”
季策摊着手脚闷声笑着,很开心的样子。
“睡还是做?”他歪着头笑问。
盛卷卷抽出他的枕头盖在他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脸上,低吼一声“睡”,翻过身再也不理他了。
季策笑了一会儿又贴了过来,搂着她的腰。盛卷卷挣扎了几下,就由着他了。
第二天盛卷卷是被饿醒的。
第一次醒来时季策还没有起床,盛卷卷在他下巴上轻啄了一口,被他冒出的青色胡茬扎的有些痒痒,忍不住又用脸蹭了蹭。
“一大早就非礼我?”
头顶响起一道慵懒磁性的声音。
盛卷卷顺势翻到季策身上坐着,把他的手拉到头顶用一只手压住,另一只手在他脸上轻拍两下,得意道:“非礼的就是你,谁让你长那么帅。”
季策失笑:“我说小卷卷,你可真是健忘,你是不是忘了上一次坐在我身上后发生了什么?”
盛卷卷虽然没想到,但听他语气就知道要不好,这次反应灵敏,不等季策动作,双手一撑,就从他身上一跃而下,跳下床。
季策慢了一步,伸出去的手捉了个空。
盛卷卷三步两步跳到安全距离,笑嘻嘻道:“听你口气就知道没好事。”
季策坐起身,对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实际行动让你体会是不是好事。”
盛卷卷才不上当,做了个鬼脸跑掉了。
季策摸了摸下巴,反思自己是不是魅力大减,怀念之前他勾勾手就乖乖过来的小可爱了。
洗漱完,盛卷卷兴致勃勃的准备做早餐。拉开冰箱门一看,空荡荡的,连个鸡蛋也没有。
“家里没食材了,咱们出去吃。”
季策穿了件浅灰色毛衣,黑色休闲长裤,一副要外出的模样。
“怎么不早说,那你等我一下,我去化个妆。”盛卷卷脱下围裙,冲向卫生间。
“你不化妆也很好看。”季策跟在后面叫她。
盛卷卷眼睛骨碌转了一圈,故意叹气道:“那怎么行,要是像上次一样,再遇到什么晴什么雨的,岂不是要给你丢脸?”
“…”
事实证明,没有女人不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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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小胡同里,盛卷卷鼓着腮帮子,磨磨蹭蹭的不想进去。
“我们能换一家吃吗?”
季策奇怪:“为什么?上次你不是很爱吃吗?”
呸呸呸,就是上次太爱吃了,结果被人比较嘲笑。盛卷卷可没忘了那个阿婆说的话。
“哼哼。”她用鼻子出了两声气,随即开始翻旧账。
“除了我,带过几个姑娘来这儿吃过饭?上一次吃的少的那个姑娘是谁?”
“…”
季策觉得这小妮子越来越胆大了,磨人精已经无法诠释她了,等会儿就要给她改个昵称——小醋精。
他五指张开,掐着盛卷卷后脖子就把她拎了进去。
盛卷卷就以缩着脖子嗷嗷鬼叫的形象,第二次出现在阿婆眼中。
阿婆瞪大眼睛,额头上的褶皱都多了几条。
她不敢置信的凑到盛卷卷仔细打量一番,然后拉过季策,压低声音问:“这不就是上次那个很能吃的姑娘吗?”
盛卷卷顿时一口血喷了出来。
季策笑着回头看她一眼,然后点点头:“对,就是她。”
阿婆像是惊呆了,回头看着盛卷卷久久不能回神,半晌,眼中还泛起了泪光。
大写尴尬本人了,盛卷卷心想。
能把人家吃哭的,她可能是独此一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季总小可怜
舍不得虐你
第 61 章
第六十一章
就在盛卷卷因为尴尬而手足无措时,季策已经走过来拉起她的手, 并肩站在阿婆面前。
阿婆猛点头, 口中不断说着:“好好好。”
盛卷卷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季策看出她的不安, 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给她解围,对阿婆笑说:“给我们煮两碗面吧。”
阿婆立刻说好,又含笑把盛卷卷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才背过身擦了擦眼角去忙了。
季策把盛卷卷带到上次吃饭的正屋。盛卷卷见四下无人, 忙问季策是怎么回事,那老婆婆为什么这种反应。
季策没有立刻解释, 站在照片墙下,目光落在正中间那张少女的脸上。
“这是我妈妈。”
他凝视片刻,突然开口。
盛卷卷一惊,先是看向季策,见他神色如常, 才去看照片。
照片中的少女含笑看着他们, 眉眼精致, 面容恬静秀美。
难怪上一次见盛卷卷就觉得有熟悉感, 现在仔细看来,眉眼和季策如出一辙。
但为什么季策妈妈的照片会挂在这里呢?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季策坐下来慢慢和她解释。
季策母亲名叫阮竹,是阮家二小姐。阮家财团在上个世纪的影响力,可谓是首屈一指, 季荣阳如果不是娶了阮家二小姐,怎么会有现在的季阳集团。只是到了这一辈,阮家只有两个女儿,人丁稀少,才逐渐在时代更迭中没落了。
阮竹少女时期是典型的大家小姐,身边伺候的人一大堆,阿婆就是其中一个。后来阮竹出嫁,就把阿婆带到了季家,季策出生后的前几年,也都是阿婆帮着照看的。
后来季策大了些,因为身体原因,阿婆执意要回到自己女儿身边,阮竹拗不过她,给她在这儿,当时的繁华地段,买了这个小四合院,让她在这儿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