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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看得出,徐老三对他妻子的感情真的很深。
如果徐老三说的是,我妻子死活无所谓,我就要孩子,那唐十九完全可以打包票,没问题。
不过是剖腹产,对人体结构已经了如指掌的她,怎会解决不了这么一个小手术。
然而,现在是,徐老三要保大不保小啊。
这大人如果是个正常的产妇,就算没有什么先进的医疗设备,唐十九也能拼上一拼,可现在是,这个大人本来就已经在死神的手里了,怎经得起任何折腾。
第三卷 第五百九十章 世界上另一个你
她不逞强,实话实说:“我恐怕,不一定做得到,我只能说,我尽力。”
没有一个医生,敢把话说的太满。
徐老三沉默了。
烛火下,那是一张已经有些老态的脸。
“你先在我肚子上动刀,如果我不死,你再在我妻子肚子上动刀,死活我都不怨你。”
他忽然如此大胆提议。
唐十九一怔:“在你肚子上动刀没意义,你又没有子宫。”
“什么叫子宫?”
“孕育孩子的地方,只有女人有,剖腹产,也不仅仅是切开肚子那么简单,她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你也束手无策?”
“都是我的错,她是为我寻药,从山上掉了下来,被落石砸中了头部,所以一直昏迷不醒。”
唐十九靠近病床:“徐三叔,你介不介意我看看你妻子的情况?”
唐十九初步检查了一下床上的女人,瞳孔等一切症状都正常,现在应该处于深度昏迷的植物人状态,或许是脑内积了血块,血块压迫了某些神经。
然而如今的医疗条件下,她想帮忙,有心无力。
“徐三叔,如果你信得过我,我会尽力一试,至于大人孩子,我保证不了能留下哪个。”
徐老三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屋内空气慢慢凝固,唐十九甚至清晰的能感受到,徐老三的痛苦和悲伤。
她想安慰,一颗脑袋探了进来:“唐十九,你怎么在这,走走走,我送你回家,时间不早了。——三叔,我送她回家。”
徐三叔点点头:“好,秦王妃,慢走。”
唐十九和徐老三作别,出来带上了解药和黑草,坐上了回去的马车。
一路上,她就徐老三的妻子一事,问起了徐莫庭,徐莫庭却是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三叔的。”
徐莫庭冷笑一声:“她本来只是我三叔的一个病人,是我三叔对她动了真感情,然而这个女人不知感恩,痊愈之后,假装和我三叔成婚,骗走了我三叔大笔彩礼,只是老天有眼,她出去的那天,误触我设下的机关,被巨石砸中头部,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我三叔尽全力救她,我们谁也拦不住。纵然我三叔说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谁信啊,我三叔如此木讷老实的一个人,能婚前把那女人睡了?不可能,反正我三叔自己乐意,谁也管不了,你也别管。”
难怪,他说不保孩子的时候,神色那般淡然,敢情有这么一出啊。
“哦,你三叔,还挺痴情的。”
“我听我爹说,那是因为那个女人,和我三叔年轻时候喜欢过的一个女人,长的一模一样,我三叔与其说爱的是她,不如说把她当个替身罢了。”
他说完,忽然促狭的对唐十九眨巴了一下眼睛:“你相信,世界上有长的一模一样的,或者说很相似的两个人吗?”
她当然信,小北不就是。
她点了点头。
但是总觉得徐莫庭笑的不怀好意。
第三卷 第五百九十一章 他很奇怪
“没干什么,唐十九,我可是知道,北齐的使臣团就要来访了,谁代太子职设宴款待,虽说全凭皇帝定夺,然而也有诸多考量,比如你们这群男人背后的女人,便在考量之列,把解药涂了,把脸弄好看了,到时候,别让曲天歌,输在你这副尊荣上。”
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还是说和曲天歌相爱相杀,现在开启的是相爱模式?
不,相爱模式,一般是要在弄到你死我活之后才开启的。
他忽然这般关心帮衬曲天歌,其中必定有猫腻。
“徐莫庭,你是不是在盘算什么?”
徐莫庭双手十指交叉,好整以暇的垫靠在马车上:“你那么聪明,我能算计得了你什么,只是那皇位,谁坐不是坐,曲天歌坐,我以后还能进宫溜达几圈。我等升斗小民,皇宫是从来都不曾见过,以后也想托曲天歌的福,去见见世面,开开眼界。”
他就说谎吧,他能稀罕去皇宫里溜达。
不过有一句话唐十九倒是觉得,他未必是在瞎扯。
这皇位,谁坐不是坐,还不如曲天歌坐。
马车回了秦王府,曲天歌还没回来。
唐十九得了一株黑草,迫不及待的就按照徐老三教的法子,给种了起来。
此行,获此至宝,她兴奋不已。
兴奋到整个夜里,都盯着这颗黑草看,巴不得它立马就长的徐老三那盆那么旺盛。
看到不觉睡着,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了。
迷迷糊糊,看到曲天歌正在更衣。
她含糊问了一句:“曲天歌,天亮了吗?”
他回转身,走到窗边:“醒了?”
唐十九闭上眼:“还没。”
他轻笑,宠溺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那就再睡会儿,天还没亮透,本王要进宫上早朝了。”
大梁的早朝,皇子是可上可不上,去年唐十九刚穿越来的时候,曲天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闲散王爷,而且还风流纨绔,所以这早朝,他几乎泰半时间,都不去上。
今天,他真是格外的忙。
忙点好。
她又睡着了。
再度醒来,天光大亮,屋内没个丫鬟伺候,她也习惯。
唯独不习惯的,只是少了碧桃的叽叽喳喳。
洗漱罢了,涂了药水,她对着镜子左右看了半天,似乎还没起效,画了一块胎记,这脸恢复之前,且还是先丑着吧。
丑久了,她都丑习惯了。
去往琴房间学琴。
慕容席等她许久,她有些抱歉。
没有丫鬟,就是这点不好,但凡有点事,无人叫醒她。
“等很久了?”
“不久。”
今日的他,“那我们现在开始?”
他今天有些奇怪,虽然依旧温柔和煦,然而话不多,似乎有心事。
学琴的过程中,就明显感觉到了。
按照之前计划,唐十九只学一曲,这一曲她昨日下午,死记硬背,能弹的七七八八,然而总归有弹错的地方,今日她自己都觉察到了,可慕容席却始终未出言制止或者纠正。
她以为他是礼貌不大打断她,等到弹完静静等着他点评,他依旧是淡淡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第三卷 第五百九十二章 克制的爱
那眼神,看的唐十九都有些不自在。
“三王子,我谈完了,还是,再谈一次?”
“唐十九,我要走了,这次确定,要回去了,回去后,我就会掌太子职。”
唐十九一怔,半晌后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恭喜啊,你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呵,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父皇整个后宫对送子女来北齐为质都避退三舍,唯独我母妃主动请缨,将两个孩子送来了北齐,原来,就是为了一纸诏书,一纸册封我为太子的诏书。”
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悦,甚至唐十九能敏锐的感觉到,他不开心。
他果然今天有心事,她放下琴,走到他跟前,一直吐蕊的杨柳枝,正好落在了窗前,她折了四片新叶,送了两片到他手中:“我叫你的叶哨,你还记得吗?”
他熟稔的将两片叶子交叠在一起,放在唇边,一曲思乡曲,正是去年秋天,翼王的宴会上,她独自躲在杨柳树下,吹奏的那曲。
这曲子,本是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一个兵哥哥吹来给大家听的,抒发的是想家念家之情。
慕容席初闻,就直接听出了其中的思乡之情,那日,唐十九记得没错,还是他母妃的生辰。
他问唐十九,为什么她不要他和他姐姐。
那时候的他,是阴郁的,不开心的,脸上在笑,心却在哭。
而如今,他已经知道原由了,看上去,为何依旧不开心。
吹奏的,依旧是这思乡曲。
唐十九静静的看着他,待他吹到第二遍也不曾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卷起叶哨,合了上去。
两人合作一曲,他眼中低沉黯然,也并未舒缓一些。
靠在窗口,他静静望着窗外:“唐十九,十四年,换一个太子之位,你觉得值得吗?”
他希望她怎么回答?
值得,恐怕他心里未必如此想。
不值得,那这十四年,他母妃的牺牲又算什么。
唐十九静默了片刻:“我请你喝酒吧,今天不学劳什子的琴了,北齐使团还有三天就到了吧,你好赖是我师傅,此行一别,不知何年再见了,走,今日,不想那些不愉快的,我请你喝顿好的。”
他轻笑:“也便是只有三日了,你再不好好学琴,怕是来不及了。”
“我只会这一曲,也谈的不是甚好,你以为,那些个王妃如此好心,我左右都是要出丑的,不过自然也有应对之策了,术业有专攻,临时抱佛脚的,这不是我所擅长,我其实如果不是为了每天找点事情做,早就放弃了,我有自知之明,学琴,没个一年半载,我殿前弹奏,就是真正的献丑罢了。”
慕容席看着她,眼中一丝情愫浅浅而见,却被他强硬的,压制回了心里。
她在唐家那样的环境之中长大,为何心里,却看不到半点阴霾。
她的心,就是一颗暖阳,他想靠近,甚至,想占为己有。
冰凉的心,潮湿的心,太渴望这样的阳光。
然而,他是个极克制的人。
这份感情,细细收于心间,昨日从背后拥抱她那种失态的事情,他不会再做。
第三卷 第五百九十三章 慕容席你还挺有料
她的豁达开朗,感染了他:“好,那便不学了,喝酒去。”
唐十九大白天喝了个酩酊大醉被抬了回来,刘管家派了两个丫鬟过来伺候,都被她打发走了。
今日这顿酒,喝的尽兴,她学琴学的也够压抑,好好的发泄了一顿。
两厢尽欢,倒是喝的痛快。
被人抬到床上,她迷迷糊糊的,还在喊着喝酒,喝。
曲天歌回到家,就看到一只醉鬼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躺着,满身酒气,衣领子扯到胸口,脖子上深深浅浅,落着一些抓痕。
想来是热,又扯不开衣服,把自己抓伤了。
曲天歌皱眉,转身往外:“怎无人在屋内伺候。”
一声质问,语气不重,但是冷若冰霜。
刘管家双腿打抖,颤颤巍巍:“回王爷的话,派了人来,都被王妃打发走了。”
“她喝醉了,你也喝醉了?”
刘管家脸色更显苍白颤抖:“奴才,奴才错了,奴才这就派人来伺候王妃。”
曲天歌冷冷看着他的头顶:“谁带的王妃出去,谁送的王妃回来。”
“是慕容三王子,回来,是他派酒楼的小厮来,奴才命了两个几个人,轿子把王妃抬回来的。”
“慕容席呢?”
“他也喝多了,奴才派人送他回质子府了。”
曲天歌眉头微皱,转身入了房内,一扫袖,三月春暖了,竟也叫他扫出寒冬腊月的寒气。
王爷生气了?
显而易见。
王爷,遇到王妃,便再也不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王爷了。
刘管家等曲天歌进去,不敢再在此处待半分,匆忙落跑,去安排丫鬟。
陆白守在门口。
曲天歌皱着眉看着床上的唐十九,在她第四次企图扯开衣服抓到自己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心软了。
上前,替她来开衣带。
她忽睁开眼,傻笑着看他:“慕容席,你长的其实真的挺好看的,我当时还对你有过非分之想呢。”
曲天歌的手,僵在了那。
脸色,凝了黑气。
唐十九浑然不觉,伸手调戏的勾起他的下巴:“看看,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要是放到现代去,成个电视明星,不知道多少姑娘要捧着手机电脑舔屏呢。”
唐十九说着,还做了一个舔舐的动作,湿濡的舌尖,舔弄过红润的唇,撩人,却更气人。
“唐十九,看清楚本王是谁。”
他黑着脸抓住了她的手臂,唐十九懵懵懂懂睁开眼,稀里糊涂的模样,半晌后,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慕容席,仔细看,你和曲天歌长的还有几分相似呢,来,我摸摸看,手感像不像。”
猪爪子触到曲天歌胸口的时候,她完全不知道,什么叫找死。
曲天歌冷冷的看着她:“唐十九,不要再惹本王。”
她似没听到,捏着曲天歌的胸肌,一副花痴模样:“慕容席,没想到,你还很有料嘛,这手感,帮帮的。”
手腕陡然被拽开,整个人被重重推向床内,咚的一声,撞到了内床板,疼的唐十九倒抽冷气。
第三卷 第五百九十四章 憋尿憋绝望
“慕容席,你为什么打我,我不就是摸摸你嘛,有什么好稀奇的,我又不是没摸过男人的胸口,我跟你说,我摸过的男人,成千上百,你害羞什么害羞,来来,我再摸摸。”
“陆白。”曲天歌的脸,彻底黑成了墨汁。
陆白恭候在门口:“王爷。”
“去煮醒酒茶来,越苦越好。”
苦胆汁一样的液体被强行灌入口中。
整张嘴中又涩又苦,却也着实让唐十九的酒,醒了三分。
睁开眼,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想开口说话,却先叫呛的差点没翻过去白眼。
眼前的人,竟冷也是没来安抚她一下,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面色漆黑阴霾。
唐十九狐疑问道:“小北?”
他不做声。
“做梦?”
捏了捏自己的脸,然而很痛。
“你和慕容席,都做了什么?”
他一声质问,极冷。
唐十九歪着脑袋,努力回想,酒意尚未散去,脑子还有几分糊涂,她仔细想了想,脱口而出:“他抱抱我,我请他喝酒。”
曲天歌身侧的拳心,咔嚓作响。
“你喜欢他?”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地狱里蹦出来般冰冷。
然而醉的稀里糊涂的唐十九,整个人愣是糊里糊涂,竟还点了头。
曲天歌站起身,屋内一副山雨欲来的沉闷和压抑。
唐十九哪里知晓身周是个什么情况,双手一摊,倒在床上,呼噜噜大睡了过去。
唐十九醒来,头重脚轻,眼前漆黑一片,胃里有强烈的灼烧感和呕吐感,太阳穴有点疼,宿醉后遗症。
天黑了?
她动了动,赫然发现,动弹不得。
心下不由一紧。
手脚,都被束住了,眼前的黑暗,也并不是因为天色,而是眼前蒙了厚厚一层黑布。
怎么回事?
她开口想出声,妈的,嘴里竟给塞了布团。
到底什么情况,她是在做梦吗?
还是,给绑架了?
她现在的姿势,是躺着的,只是手脚都被人束缚了,而且被蒙了眼睛和嘴巴。
除此之外,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灰尘的味道,她似乎是在一间蒙尘的旧屋子里。
记忆的最后,和慕容席喝醉了,刘管家派人来接了她。
之后,完全断片。
难道是刘管家,一直对她怀恨在心,借此机会报复,将她绑架了?
说不慌,那是假的。
她对生死可还没看的那么超然。
说害怕,倒也未必。
左右生死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然而,目前最糟糕的情况是,她动不了,然后她尿急。
喝了那么多酒,沉睡起来,整个膀胱已经超载了,怎么办?
忍?
他妈的忍无可忍啊。
就地解决?
臣妾做不到啊。
她只能想办法,看能不能弄开身上的绳索。
然而,挣扎显然是徒劳,她努力用舌头推口中的布团,都无法将布团推出去半分,而且越心急,越挣扎,这尿就越急。
她算不得英明一世,可也是要面子的,总不至于,最后要死在一泡尿上。
唐十九从来没有这一刻这样绝望过。
被一泡尿憋的绝望了。
第三卷 第五百九十五章 玩捆绑你麻痹
她涨红了脸,不停深呼吸,然而腹部的起伏对膀胱进行了屡次的压迫,她整个人,更加不好了,痛苦的想shi。
“呜呜呜。”
喉咙里发出的,只能是这种无意义的音节。
然而,没有回音。
因为这泡尿,她的额头渗了汗水,脸色又白又红,蒙着眼睛的黑布,也被一圈水渍打湿。
太他妈痛苦了,断手断脚都没这么痛苦的。
门,忽然被推开了。
扬起的灰尘,呛入鼻翼,引起她十分的不适。
然而比起这泡尿来说,这点不适又算得了什么。
是谁,脚步很轻,习武之人?
她努力让自己分神,侧耳去辨别那脚步声。
脚步声并未靠近她,也不见出去,似乎听到沉闷的桌椅落地的声音,然后吱呀一声,门落上了。
唐十九眉心微紧,敏锐的感觉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或者,是在欣赏着自己如今被人拿捏在股掌之中的丑态。
是谁?
刘管家?
不可能,如果是刘管家为了复仇绑架了她,早就上来给她两个耳光了。
毕竟唐十九和他的梁子,就是从一个耳光开始的。
那么,还能是谁?
宣王?
和她结仇最深的,当属宣王了。
然而,宣王就是个最贱的货,断然不可能有这个胆子敢绑架她。
纵然绑架了,宣王无头无脑,是个火烈性子,少不得对她一顿奚落取笑,就算不敢出声被她辨认出来,暴打一顿也少不了,也不会这样安安静静的在那看着她。
慕容席。
更不可能了,唐十九怀疑谁都不会怀疑他。
还能有谁?
徐莫庭的恶作剧?
徐莫庭虽然孩子气,但是断然不会和她开这种玩笑。
这个人,似乎没有伤害她,只是为了惩罚她。
她实在想不到,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居然会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不说秦王妃的身份,就是唐家大小姐的身份,这京城之中,敢这样对她的人又有几个。
总不是,曲天歌和她玩什么情趣吧。
曲,曲天歌!!!
会,会是他吗?
他偶尔,确实有些变态,尤其是床弟之事上,永远不知餍足。
如果是他,那么他妈的,唐十九绝对要弄死他。
是不是曲天歌,要验证很简单。
唐十九猛然抬起唯一还能动的脑袋,重重的对着脑后的木板撞了下去。
“咚”的一声,听着声音不轻,其实也不痛,那门板菲薄,下面显然是空心的。
她连着撞了三下,第四下的时候,脑袋下被塞了个枕头。
果然,曲天歌,你个杀千刀的。
“呜呜呜,呜呜呜。”她挣扎起来,反抗激烈。
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覆了上来,将她压的结结实实,控制住她的挣扎,防止她弄伤自己。
唐十九真是草了,是曲天歌不会错。
这杀千刀的,他原来号这一口。
捆绑,行啊,捆绑老娘陪你玩,你让老娘撒泡尿啊。
他这样一压,唐十九整张脸都扭曲了。
你他妈的压到老娘的膀胱了,老娘要呲尿了。
她不敢动了,以为不企图“自残”,他就会从她身上滚开,然而,这厮似乎很享受,她此刻扭曲的模样。
第三卷 第五百九十六章 离开秦王府
唐十九苦不堪言啊,动弹不得,嘴不能言,最最痛苦的,她的膀胱啊。
她不动了,他却未动,只是压着他。
恶趣味啊恶趣味。
这次玩捆绑,下次,他是不是要玩S和M了。
他有恶癖,可以商量,他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她。
内心里,不是没有委屈。
尤其是如今的,憋到疼痛,憋到爆炸,憋到想嚎啕大哭。
委屈之外,便是愤怒。
或许他觉得情趣,但是她不能迎合,她觉得人格受到了侮辱,觉得羞耻。
堂堂她唐十九,竟是毫无抵抗之力的,被困在此处,被一泡尿憋的快要丢了尊严。
身上的力量,不曾减轻半分,她死死的抗拒着那股要尿到裤子里的痛苦感,忍的痛苦,忍的脸色苍白,忍的满头大汗,忍的泪水,浸润了眼前的绢布。
“知道错了没?”
屋子里,他声音响起的那刻,唐十九纵然早就知道了是他,然而却还是愤怒的,咆哮出声。
然而,发出的,无非是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看来还不知道,那么,就继续躺着。”
他抽身离开,下腹部得了解放,自由胀大,却又是一阵无法忍耐的刺激。
她挣扎起来,胸口一疼,整个人僵住了。
天煞的,点了她的穴。
她企图从喉咙里翻出点声音,然而,无用,连无意义的音节都没了。
曲天歌带上门出去的时候,唐十九哭了。
是真的哭了,哭的极为伤心。
她穿越来后这许久,纵然面临生死关头,她都不曾如此哭过。
然而现在,她那眼泪,去断线珍珠,湿润了那蒙着眼睛的布子,湿了整张脸,湿了衣襟。
她要离婚。
多一天,她都不会和曲天歌过了。
因为一泡尿。
下半身,一片湿濡。
强烈的羞耻感,几乎要了唐十九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