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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是起了促狭之心。
“看来真是陆白了。”她故意激他。
“不是陆白。”
“那,自行解决?”
“你再问。”
唐十九笑的贼坏:“害羞什么,男人自行解决需求,有什么害羞的,女人还有角先生呢。”
曲天歌嗖然坐起身:“你到底是不是个良家妇女?”
“不是。”她坦诚大方,他一张脸墨黑。
“我还没说完呢,我不是良家妇女,我是曲家妇女。”
他墨黑的脸,渐渐恢复了颜色。
她却不怕死,翻过身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我给你下的都是烈性药,你快说说,你都这么解决的。”
第三卷 第五百零二章 找女人
“找女人。”
他丢出三个字。
这回,换唐十九一脸墨黑了。
“你再说一次。”
她咬牙切齿。
“找,女,人。”
他非但再说一次,还一字一顿,刻意强调。
唐十九伸手就是一拳,这次沙包大的拳头没有得逞,被他紧紧握住。
没关系,还有一只手,她自认反映敏捷,然而他早有防备。
两只手都被握住,紧紧的钳制在身后,她的姿势可谓狼狈,又十分撩人。
他的唇齿,恶劣的舔弄过她的红唇:“怎么,生气了?”
“放开我。”
“有本事,你自己挣开。”
“你不是男人。”
他挺了下身子的:“你说,本王是不是男人,还是需要本王,进一步和你证明一番。”
她一张俏脸臊红。
“别闹了,放开我。”
浑圆白皙的肩头,一片通红,这是她动情了的标志。
今夜,他本欲放过她。
奈何,她却不肯放过他。
她自找的。
翻身,将她压入浴桶。
水陡然灌入口鼻,呛的唐十九本能的闭紧嘴巴,一脸痛苦。
双脚踢蹬着,挣扎着,却挣不脱他的钳制。
他送了热吻上来,封缄她的唇齿,送入稀缺的空气。
她近乎贪婪的,吸吮着他口中的空气。
他一手反剪着她的双手,一手揽住她的腰肢,重重一压,身子契合在一起,她瞪大了眼,满桶水泡之中,他长发飞扬,眉目如画,俊朗无俦,如水中仙,河中妖,她竟一瞬的恍神,连呼吸都忘了。
他松开了她的手,她不自主的勾缠上他的脖子,痴迷的闭上了眼睛,任他予取予求。
水花四溅,浴桶之中,别有一番旖旎天地。
一番云雨,唐十九着实累坏了,昏睡之前,却还不忘问上一句:“你真的,找女人了?”
然而,等不到他的回答,她已经沉沉睡去。
曲天歌爱怜替她将拂去脸上乱发,她的脸色依旧麦黑,只是稍微褪色了一些,透着别样的美。
睫毛上挂着点点水珠,晶莹剔透,如同雨后的蝶翅。
他伸手,勾过自己的长衫,将她团团裹住,安置到了床上,寸寸悉心的,替她擦拭湿濡的长发。
“真是个傻丫头。”
睡梦中的她,似是抗议,瘪了瘪嘴。
他轻笑一声,满目宠溺温柔:“那药下的太猛了,本王生生昏睡了三天三夜,你还想本王找谁?”
她也不晓得是否听到了,翻了个身,嘴角一抹甜美笑意,打起了酣。
早早醒来,天下了雨。
与其说她是勤劳醒得早的乖宝宝,不如说她是腰疼醒的。
碧桃进来,端着个热腾腾的脸盆。
左右看,不见曲天歌踪影:“王爷呢?”
“上早朝去了。”
唐十九撑着腰坐起身:“他可真是精力旺盛。”
“小姐,您还好吗?”
臭丫头,笑的一脸暧昧,唐十九一个枕头飞过去:“我看着像还好的样子吗?过来扶我。”
碧桃忍着笑,放下脸盆小跑上前:“小姐,您嗓子还好吗?”
“我嗓子好着呢,我腰疼,关嗓子什么事。”
第三卷 第五百零三章 齐王这次死定了
碧桃脸红:“您昨夜叫的,整个王府都听到了。”
唐十九顿时石化。
“我叫了?”
“特别大声?”
“整个王府都听到了?”
“我去,碧桃你去给我找根绳子来。”
“小姐您要绳子做什么?”
唐十九比了比自己的脖子:“一死了之。”
碧桃非但不急,还笑出了声:“小姐,奴婢以为您不会害羞呢。”
“你看这是什么?”唐十九捏了捏自己的脸。
碧桃傻傻回答:“脸。”
“小姐我也有脸的你知道吗?去,找绳子来。”她厉声喝道。
碧桃稍稍有些慌了,不知道唐十九是来真的还是闹着玩:“小姐,您别闹了。”
“我像是闹吗?找绳子来。”
“不要吧,小姐。”
“我让你去找,就去找。”
碧桃心里忐忑,可不敢忤逆。
出门寻绳子,最后寻的是一根筷子粗细的绳子,唐十九好一顿嫌弃:“你这给谁用呢,系裤头呢?”
“小姐,您别闹了,谁也不敢笑话您的。”
“你不就笑了,过来。”
碧桃一步步挪到唐十九跟前,唐十九拿起身子,团团将她捆住,拉着她往外走。
“小,小姐,您要干嘛?”
“杀鸡儆猴,这点粗的绳子,能上吊吗?老实点,到花园里去站着,没我的准许,不准回来。”
碧桃闻言,眼圈通红:“小姐,奴婢错了。”
“你没错,是小姐我错了,是小姐我把你养出胆了,你敢当面嘲笑我,今天,就这么在花园待一天。”
“不要啊小姐。”
被拉出门外的时候,碧桃急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别人看到她的狼狈相还好,若是叫陆白看到了,她还活不活,她真哭起来,豆大的眼泪。
唐十九“噗嗤”笑出了声。
碧桃一怔,恍惚明白过来:“小姐,您耍我?”
“不然呢,只许你笑我,不许我耍你啊,以后再让你笑我,仔细你的皮肉,看我怎么收拾你。”
碧桃忙一脸讨好:“奴婢不敢了,奴婢怎么敢笑小姐您呢。”
把绳子一丢:“自己解开,解开了去厨房拿早饭,更衣洗漱我自己来就行。”
虚惊一场,碧桃还以为自己今天真的祸从口出,要被游府当猴看了。
接下来半天,她都很乖巧。
曲天歌中午回来,看到碧桃对唐十九毕恭毕敬的,还觉得奇怪:“这丫头,今日怎的有些不对劲。”
“哪不对劲了?”
“瞧着特别乖。”
“乖点不好吗?”唐十九嗑着瓜子,放下手里的书,“你怎么才回来,是不是丰州的事情有进展了?”
“嗯,今天早上,此事已经奏报父皇了,父皇盛怒,下令彻查此事。”
“这又玩的哪一套?”唐十九问。
“这件事,父皇不下令,谁私底下查,都有勾斗构陷的嫌疑,父皇下令,刑部是瑞王的人,此事由刑部出面彻查,顺理成章。”
这里头,套头套脑还真多。
唐十九悠闲的嗑着瓜子:“看来,瑞王是把该掌握的证据都掌握了,看准时机捅出此事。三百条人命,大梁开国以来,这样的大案都屈指可数,何况还涉及到海皇岛的宝藏,齐王这次死定了。”
第三卷 第五百零四章 高明的棋局
“嗯,在劫难逃。”
“咱们就静观其变吧,这件事上,咱们也算给瑞王立了大功了,齐王一倒,下一个就是乾王了吧?”
曲天歌躺到她身边,拉过她看的那本书:“怎开始看兵书了?”
“我倒是想看小黄书,你也不让啊。你还没说,你打算怎么对付乾王。”
唐十九扯回书,还好还好她激灵,把兵书和小黄书装订在一起,用兵书做封皮这种事情,也就是她这个天才脑子想得到。
她一派悠闲,其实心有余悸,赶紧的把书塞到了屁股底下,他若是细看起来,估计又得收拾她。
“不急,来日方长。”
“也是,你父皇少说也还能活个一二十年,没必要急于一时,也省得惹人怀疑。这件事真是给瑞王捡了便宜,帮他做了嫁衣裳,不过反过来说,他无非也就是咱们一颗棋子,对吧?”
曲天歌笑道:“他未必如此觉得,想来和你一样,觉得本王不过是他一颗棋子。”
“这就是这盘棋的高明之处,互为棋子,就看谁笑到最后了,曲天歌,我赌你,你一定能笑到最后。”
夺嫡之路,万般艰辛,无论多么艰苦,她始终会伴他左右。
然而,自己的事业,她也不会真因为外头人几句闲言碎语,指指点点就放弃了。
提刑司早就已经开衙了。
唐十九盘算着,过两天等身子利索点,就去提刑司走一趟。
这一等,就是五日。
丰州的案子,如今人尽皆知,民怨沸腾。
大理寺和刑部携手办理,京兆尹在京城协理,忙的不可开交。
之前被撤职的大理寺卿袁大人,是乾王的人,不过受儿子奸杀案牵累,他早已不知道去哪里凉快了。
现在的大理寺卿,叫个孟忠义,是袁大人落马后,皇上亲自选定的。
至于他是谁的人,从这桩案子上来看,他和刑部竭力配合,步步至齐王于死地,肯定不是乾王的人了。
是人如其名,忠义正直呢,还是瑞王的人,目前不可知。
大理寺忙于查这大案子,对于提刑司提交的小案子,都顾不过来。
唐十九的老伙计福大人,最近刚审理了一件案子,虽然简单,只是街头斗殴致死的过失杀人案,然而上头迟迟没批下来,他也是有些忧伤的。
唐十九重踏提刑司,得知此事,对福大人好一番宽慰。
福大人有时候就是操心太多,这件案子既已经尘埃落定,提刑司这一步已经完工,人犯也看押住了,接下去就和提刑司无关了,他操个什么心。
福大人却满肚子烦恼:“王妃,你有所不知,这死者楼阿狗的妻子,天天就在我这提刑司门口哭,一日不处决了罪犯,她一日就不肯离开,你说我怎能不头疼。”
唐十九进来的时候,确实看到一个妇人在门口坐着。
倒是没听到哭,想来是哪楼阿狗妻子吧,不然谁没事来提刑司的长阶上坐着,何况这大冬天的。
“你没告诉她,结案陈词你已经递交上去,剩下的是大理寺和京兆府尹的事情了?”
第三卷 第五百零五章 过失杀人罪
福大人叹气:“我怎的没说了,说了也无用啊。”
“这婆娘,大约是吃准了你比那些人善良,她有本事,去京兆府尹门口哭一个,你不用管了,我去同她说说。”
同为女人,唐十九觉得或许自己出面,那妇人能听上几句。
福大人让高峰陪着她出去。
那妇人竟然躺在石阶上睡着了。
这是提刑司门口,她这样成何体统。
唐十九心中不悦,面上却是和颜悦色:“你就是楼洪氏吧。”
那妇人听到声音,忙坐起身,看到一个女子,身后随着一个官爷,一时有些迷糊:“你是?”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了,你放心在家等消息就好,案犯逃不了,你丈夫不会蒙冤而亡的。”
“我不管,我就要你们现在就把王五就地处决了,我那可怜的男人啊,死的怎么这么惨啊,我要你们当即杀了王五,让你们现在就替我男人报仇雪恨。”
她坐在地上,拍着膝盖,哭的好不悲惨,可眼泪却也不见半滴,典型的泼妇哭街,光有个动静。
高峰压低声音,劝唐十九:“王妃,不然我们先进去吧,随她去。”
“你先等等。”
唐十九耐着性子:“楼洪氏,你哭也没用,这样,我答应你,明天就让京兆府尹下斩令,你今天先回去,不过我不好保证,是下的斩监候还是斩立决,王五打死你丈夫,实属错手,虽然死罪难逃,但并非罪大恶极,或许会和其余死囚,一并开春后再论斩。”
唐十九以为她又要闹,却见她站起身来,着急的看着唐十九:“京兆府尹下了斩杀令,是不是我就可以将我男人的尸体领回去了。”
“是,有提刑司的结案陈词,京兆府的审判令,这桩案子就板上钉钉了,尸首你可要回,自行安葬处置。”唐十九在提刑司办事也有小半年,规矩早就了熟于心。
一般,无论是什么案子,尸体在提刑司安放,夏天不超过八天,冬天不超过十二天。
超过天数,有人认领,就会领回家中,无人认领,就会送去义庄,简单埋葬处理。
这期间,如果案件破获,有提刑司的结案陈词,加上京兆府的审判令,有主之尸就可以领回安葬,无主的依旧是送到义庄,简单埋葬处理。
楼阿狗的案件,因为证人众多,案件清晰简单,所以三天前案发当晚,就直接破案了,抓获了凶手。
本来第二天,呈报了京兆府,拿到了审判令,案子也就结了,只消京兆府再呈报大理寺,存个档就行。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大理寺和京兆府忙翻了,一时耽搁了此案的审判,这是官府的错,也不能怪这个楼洪氏无理取闹,毕竟那种恨不得手刃杀手的愤怒,谁死亲人谁知道。
有了唐十九这番保证,楼洪氏的表情倒是很奇怪,不像是欣慰,倒像是松了口气。
“那行,明天,我来领尸体。”
“好,你先回去。”
第三卷 第五百零六章 夺嫡漩涡
好说歹说,倒是劝走了楼洪氏,提刑司门口,也恢复了几分清净。
福大人对唐十九,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唐十九心里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法医的敏锐,让她嗅到了异样的味道,可也说不上是什么地方异样了。
或许,是她刚刚经历了三百人的巨大惨案,人太敏感了些吧。
在提刑司待到傍晚,翻看了一些积攒许久毫无头绪的陈年旧案,其中一起案子,并没死过人,单单是因为频繁有人被绑到荒野坟场,引起了民众恐慌,提刑司也曾立案调查过。
最后不了了之,一则是因为无人死亡,二则是因为提刑司着手介入后,这种现象就不再出现。
至于为什么会放到悬案之列,福大人看了一眼笑道:“当时这桩案子,被叫做荒野游魂案,颇为诡异,耗费了我们不少人力,但最后一无所获,大家都颇为挫败,觉得连那个游魂的影子都看不到,这案子是完全的失败,就放在了悬案之中。”
“怪力乱神,保不齐只是有个村民梦游,把同村的人背出来了而已,我看被背走的,都是同个村庄的人。”说完,她随意将卷宗丢了回去,拍拍手,“天色不早了,福大人,我该回去了,您也早点回家吧,京兆府那,夜里我让王爷走一趟,明天应该就会给我们消息。”
“那有劳王妃,有劳王爷了。”
去年一年,因为王妃在提刑司,他们借了王爷多少的便利,福大人是感恩在心的。
这世上,竟也还有这样没有架子,正义凌然的王爷王妃。
他有时候暗自感慨,总觉得皇上对秦王,真的太过苛刻,秦王当年的才能,秦王如今的胸襟,说实在的,是其余几位王爷不能与之匹敌的。
然而,这种事情,福大人也就敢自己在心里想想。
当年,秦王夺嫡失败,身边的人是何等下场,如今想来,都觉得皇上残忍,让人心悸啊。
其中一个,福大人有些交情的大理寺丞傅文武,当时也是誓死效忠秦王,秦王落败,他被皇上冠了个莫须有的罪行,和一众秦王忠骨,被悬于城墙,当众鞭笞一百,这是何等羞辱,穷凶极恶的罪犯,都尚且有些尊颜。
回家后,没过一个月,傅文武就病逝了。
如今一家老小,都回了老家,也不知境况如何,想来也不会太好过。
想想,皇上手段,委实残忍。
所以,伴君如伴虎。
有时候看着现在的秦王,福大人都觉得惋惜。
龙生九子,却不公平对待,处处偏颇,当年夺嫡势头,瑞王不比齐王弱,乾王也风头强劲。
皇上最后杀鸡儆猴,却是拿了秦王开刀。
这一年倒是还好了,去年正月初一,皇上何等羞辱秦王,甚至不许秦王参加家宴。
如妃也是死的早,不然得有多心疼。
好在,如今的秦王,挺过来了。
想想,有秦王妃这样的女子伴随左右,又有什么难关挺不过去的呢。
如今,虽说只是个闲散王爷,可也不错。
那夺嫡的漩涡太过阴暗凶狠,卷走了一个秦王,如今,轮到齐王了。
只是秦王之罪尚可恕,齐王此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第三卷 第五百零七章 皇贵妃
皇宫。
养心殿,东暖阁。
看着呈报上来的案件陈词,皇帝龙颜盛怒,一举扫落案桌上所有文案杯盏,屋内伺候的奴才们,人人惊若寒蝉,战战兢兢。
皇上上一次这么生气,是满朝文武半数以上奏请立秦王为太子,皇上回来当即发了一顿脾气,那燃烧的怒火,差点焚了整个东暖阁。
而今日,这怒气更甚,便是在养心殿外,也叫人脚步一窒,不敢靠近。
皇后着了一袭明黄色的百鸟朝凤长袍,脚步踟蹰于养心殿殿门口,伴君多年,就算无需要靠的太近,她也敏锐的感觉到养心殿的气氛之压抑和恐怖。
一个小宫女,战战兢兢的跑出来:“皇后,您请回吧。”
“你进去通传了?”
小宫女不敢撒谎:“皇上盛怒,包括姜公公在内,都跪在地上,谁都不敢说一句话,奴婢不敢进去传话。”
皇后眉心紧拧:“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过?”
小宫女摇摇头。
她一个小小的通传宫娥,就算真的知道谁来过,也不敢多说。
皇后眉心更紧:“本宫知道了,不用告诉皇上本宫来过。——回吧。”
一行仪仗,转身出了养心殿。
路过御花园,皇贵妃正在烹茶赏花。
正面照见,纵然心里不对付,也总要顾念个面上的事。
皇贵妃站起身,款款上前,体态端庄,对着皇后微微福身,眉目间,俱是温婉,眼底深处,却是一片锋芒。
她身着了一件绛紫绣金蓝缎领褙子,外面披着一层茜素青色孔雀纹羽缎薄烟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石榴红色花纹。
头发一如刚入宫时候,乌黑油亮,擦了一些桂花油,撩了些许挽了个飞云髻,其余剩下的,垂在颈边,端庄之中,又偷着妩媚风流
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石榴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
头上插着赤金镶青金石珠花簪,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
皇后心底不无妒恨,都是快五十的人了,岁月却似将这个女人忘记了,后宫中一拨拨新人进来,却也没有一个的风华盖过这个女人。
年轻时,她娇俏美丽,凝脂玉般的肌肤,让皇上沉迷不已,送了她一个小名,叫做玉儿。
步入中年,她退却青涩,妩媚风韵,皇上对她的宠爱,有增无减。
八年前,封了她为皇贵妃,连带她生的儿子瑞王,也一并成了皇上最疼爱的儿子。
而她的璘儿,作为嫡长子,从小乖巧可爱,只因为身带残疾,处处被瑞王抢了风头,就连婚事,皇上都不曾上过心。
这些年,皇后对皇贵妃,积怨颇深。
这几日见到皇贵妃,更是心生嫌恶。
只是,她不是惠妃,在这后宫里滚练这么多年,她早就知道,这个皇后该如何当得。
嘴角勾起一抹温厚的浅笑,她摆摆手:“妹妹起来吧,今日咱们这么好兴致,天气尚寒,就在这四处透风的御花园中喝茶赏花了。”
皇贵妃让身到一边:“只是近日皇上不传召,一个人在屋里闷的发慌,想着来御花园喝喝茶,兴许能遇到姐妹们,一起好聊聊天,哪想到大家都疲懒,不愿意出来,倒是遇到皇后娘娘您,不知可否赏脸,喝一盏茶?”
第三卷 第五百零八章 这一局看谁赢
“妹妹盛情邀请,岂有推却之礼,老远就闻到了茶香,不知道是什么好茶,味道倒是特别。”
皇贵妃一抹浅笑:“茶倒不是什么好茶,就是这烹制有些特别,上一阵去皇上那,偶得皇上赐了此茶配方,觉得甚是好喝,近日,倒是有些喝上瘾了,请皇后娘娘尝尝。”
皇后心中,一份妒意。
皇上现在对她,不过是例行公事,初一十五传召见面,非不得已,皇上都不愿意召见她。
有时她主动过去,虽不至于被拦在门外,皇上也总是以有政务要处理,不消片刻,就草草打发了她。
什么茶,什么配方,皇上对她,从未如此上过心。
皇贵妃亲自拿起青玉茶壶,给皇后在半透明的青玉茶盏里,满上一杯。
那茶甚是稀奇,不是寻常清冽的茶汤之色,倒是浓稠奶色,闻着,除了袅袅茶香,还有一丝牛乳的芬芳和糖水的香甜。
“皇后尝尝。”
皇后浅尝辄止。
给了皇贵妃面子,却不愿意给全。
连句夸奖,都是吝啬:“还可以。”
“呵呵,看来不大对皇后的脾胃。”
茶确实不错,味道特别,不大对脾胃的,是眼前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