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为了我们,健司竞受了这样的苦。”
“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澄子平静地说。由于事情起因子小山荣太郎,对芳江多少说些怨恨的话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澄子却比较镇静。大概是要显示大姐的气质吧。
“哎,不要再哭了。”
澄子从柜台里出来,抚摸着芳江的肩头,反倒安慰起她来。
“不会认为你有任何责任的。是他愿意才干的。”
“可是,澄子……”
“要道歉的也许是我……给你找了这么多麻烦。警察一定找过你。”
“那不算什么。只是我再能帮健司一把就好了。就这一点遗憾……。”
荒江眼里充满泪水,望着澄子。
“只是,请你不要误解……我是做了母亲的人,已经不是少女了。可是,健司对我们母子就象天使一样。……我有多高兴啊。”
“要是听到你的话,我丈夫多少也会感到宽慰了。”
澄子叹息这说。
“只要我能做的事,我什么都干……。为了帮助健司……,请你随意吩咐。”
澄子默默地凝视着芳江,然后重重地摇了摇头。
“不行。你要再被警察监视起来,孩子怎么办?我丈夫的事,由我……。”
“有人吗?”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说话。澄子慌忙起身。监护人北川良彦沉着脸走进来。
“呵,先生……。”
他把锐利的目光投向低着头的澄子。
“你的事我本来是没责问的,可是事已至此,我特来提醒你一句。”
寒暄几句,便开门见山地说:
“你似乎相信你丈夫是无罪的。这就足够了,只是,我担心你单单为了这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澄子紧闭着嘴,沉默不语。
“如果要找律师,也要和我商量一下。可不能有自己去找真犯人的想法。你的轻率举动反而对你丈夫不利。”
北川良彦一边说着,一边把视线转向小山芳江,显出吃惊的样子。
“对不起,这位莫非是……”
第二天,雾岛三郎结束了对荒井健司的第三次审讯,不久,宫寺警部便来造访。警部好象确信这个案子实际已经了结。在和三郎交换了情况后,便谈到以后补充调查的问题。
“检察官,审讯进展的怎么样?”
“概略的情况调查今天结束。当然,令后还有许多问题需要重点调查。”
三郎加重语气回答,警部显出不太愉快。
“还没坦白吗?真够顽固的……。”
“我充分研究过了。我认为一切情况都证明是他干的。特别是佐原千代子被杀,除他之外不会有别人。”
“的确,第三次杀人案有许多有说服力的情况可作为证据。不过,我昨天同你讲的品川的赌博的情况,凋查的如何了?”
“马上就请四课协助了,正在调查。目前好不容易搞清楚的只是,14日晚,在那所房子里好象有什么聚会,一些不正派的人进进出出。”
“噢,按常识判断,这是赌场开赌了?”
“对。组长樱井勇作否认。这从他的角度讲是自然的。可是,检察官,没有必要那么重视赌博这件事吧。荒井说自己不在作案现场,但他不能百分之百全是假话。他一开始就知道那天晚上撄井组的赌场要开,他是想把这作为最后的挡箭牌。”
“荒井说,他赢得很多,所以和他同桌的人应该认识他。”
“这种情况可以随便撒谎。由于地点是赌场,即便一个证人没有,他也可以坚持。他可以说别人怕受牵连,都见死不救。我认为他的目的正在于此。”
“的确,这种说法不能确实证明他不在现场。可是我们也不能断言这肯定是说谎。我想。与其说是作拙劣的不在现场的手脚,还莫如说是个巧妙的手法。为了慎重起见,请你彻底调查一下那天晚上去过赌场的人。”
“知道了。四课正在积极调查。”
三郎轻轻点点头,稍稍停顿了一会儿,问道:
“大场源基怎么样?还没找到线索吗?对这个人我总放心不下。搞清荒井的嫌疑,这是个不能缺少的因素。”
宫寺警部苦着脸点点头。
“这一点我也有同感,完全可以认为大场原基察觉了荒井的意图,便巧妙地鼓动荒井。”
“也许还有更深的关系。”
三郎稍带挑拨地说。
“对,只是遗憾的是,没有一点他的消息。自那时候以来,他既不去公司,也不去公寓,根本不露面。我们的调查也颇费周折。”
“源基的哥哥启基的情况怎么样?”
“他也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从20日晚以再就没消息了。”
“如果是20日,正是荒井从新桥的酒吧逃走的那天。”
“是的,如果荒井的供述是真实的,那么他就有非法携带枪支的罪名,躲起来就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了。”
“兄弟俩一对恶棍。”
三郎无意识地吁了口气。
“那么再谈谈下一个问题。千代子被杀的23日,有人两次告密荒井的情况。我对这一点有些疑问。”
“我想是不是那个人和荒井有仇,偶然看到了他,便密告了我们。只是,我原来认为酒吧的那次告密是其他人干的,现在收回。搞清楚荒井和启基的关系,就不能这样盲目说了。不能排除启基故意改变声音的可能。”
“我也这样认为。23日的两次告密说是两个人分别干的也不是不可能。但让人感觉偶然过于巧合了。因此,如果假定两次告密是一人所为的话,那么,这个告密者就应该是一直跟着荒井和澄子。”
“我认为这种考虑倒合乎逻辑。”
“这样一来,你不认为这是个艰巨的大工程吗?”
警部显出吃惊的神色,他需要重新估量三郎。
“假如荒井和澄子在温泉停留了相当长的时间。那种地方大多是有几个出口,一个人监视相当困难。所以,一个人能否不被神经过敏的健司夫妇察觉,而顺利地尾随到底,这是个疑问。”
“那么说,……是某个人指挥几个人……。”
三郎重重地点点头。
“也许他们来光和公寓是找清水太作有什么事情……,请从这个线索再调查一下告密的情况。”
5月7日晚,搜查总部将束手无策的大场源基捕获。
7日晚8点多,在第二京浜国有公路的鹤见附近,发生一起三辆车相撞事故。源基恰好坐在其中的一辆出租汽车里。他很倒霉,虽然没什么外伤,可却因轻微脑震荡昏了过去。
在被救护车送往附近医院的途中,警察为再次确认他身份,从他兜里找到几张印有“增本商事株式会社合同工大场源基”的名片,这位警官还清楚地记着增本敏郎被杀案件,所以立即想起警视厅通缉的案犯中有源基这个名字。当源基能够自由活动时,已经一切都晚了。
接到通知,小林、村尾两位刑警立即赶往事故现场。源基这时已被送到警察署,正躺在长椅子上呻吟。但是,医生已明确诊断只是有点擦伤,因此,这种拙劣表演已毫无用处。
“大场,站起来!跟我们走!”
小林一抓源基的手腕,他就嚎叫起来。
“疼啊!我可是伤员,这是侵犯人权。”
“嗬,哪儿的骨头断啦?我是柔道三段,接骨是内行,是这儿疼吗?”
这时,心情激动的村尾拧住源基手腕。
“救……命……,我到底干什么了!我什么坏事也……”
“不要装糊涂,没干坏事,为什么一直躲躲藏藏。”
“我没躲躲藏藏啊。我是到各处做市场调查,搞推销啊……。”
“也不向公司请假吗?”
“我是合同工,不用每天上班,可以非常自由地活动。加上增本死了以后,为争夺领导权,公司一片混乱……。我是增本推荐进的公司,现在的气氛不大便于露头。”
“大场,我们已经知道你在监狱里和荒井健司在一起。你撤谎说荒井是私人侦探清水英五郎,这也是没干亏心事吗?”
“可是,警察先生,请您想想……,要是我没有受到威胁,不是有杀人前科的荒井叫我保密,我也不会胡说八道啊。不管怎么说,他从你们手里跑掉好几次了吧?我可只有一条命啊。”
“详细情况一会再说。跟我们走!”
两位刑警板着脸拽起源基。
等候在警视厅的宫寺警部对源基进行了严厉的审讯。源基淋漓尽致地发挥了他能言善辩的才能,对各种提问左躲右闪。
“警部先生,制作荒井的模拟照片时,您该承认我的全面合作吧?没有我,是做不成那么完整的照片的。那里有我的心血。他要求我保密时,我感到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杀气。他确实没讲威胁我的话,可是话语里包含着这个意思。”
“要是这样,为什么他被捕时,不立即讲出来?”
“昨天我还不知道他已被逮捕。旅行中我不看报纸……,我发誓这是真的。”
“象你这种骗子的誓言能相信吗?荒井交待说你好象看出了他的意图。这也是荒井说谎吗?”
“这……,把他的话和在监狱里的情况联系起来,大致可以猜到。”
“尽管这样,你怎么还主动把荒井介绍给增本,这也是因为言外的威胁之意吗?”
“有这个原因。我很清楚,既然他知道我和增本商事有关系,迟早会向我提出这种要求。我考虑迟早是这样的话,还不如趁早在酒席上搪塞过去。……而且,我万万没想到他会那样惨无人道地接二连三地杀人。”
“可是,据说是你最先和他打招呼的吧?”
“当时碰上难得见面的朋友,什么也没想,就打招呼了。后来一想,又觉不妥。”
“你对荒井说过要帮他一把,以后一起工作的话吧?这是感到生命受到威胁的人讲的话吗?”
“警部先生,我是有用意的。我要是总受他的威胁太不合算。我可是总想捞一把的人。”
“和他联合想干什么?”
“没有什么特别明确的目的。只是想流氓这类人是讲义气的,事先结下交情,以后也许会有好处。”
就连警部也感到有些棘手。坐在一旁的村尾愤然问道:
“大场,你哥哥现在在什么地方?”
“哥哥吗?在涩谷的凤凰公寓。”
“别装糊涂。我问你他躲在什么地方?”
“哥哥逃跑了?哎……这是为什么?”
源基装模作样地反问。


伪造股票


大场源基被捕的第二天,雾岛三郎开始了对他的审讯。
由于对手是检察官,源基也显得老实了一些。但从表情到内心都没有表现出畏惧心理。三郎甚至觉得这个人很乐于接受审问。
为此,三郎绞尽脑汁在提问中设置了几个圈套。可是源基都巧妙绕了过去,只是反来复去地重复在警察局说过的话。虽然也出现了几个漏洞,但马上就用听起来确实如此的理由蒙混了过去。
“你真没有去参加鬼岛的葬礼吗?”
“是的,平时没什么来往,所以没必要去。”
“那么,据说葬扎签名簿上有你的名字,这怎么解释?”
“那……肯定是谁用了我的名字……”
“去参加葬礼,却冒用别人的名字,难道有什么好处吗?这不是毫无意义吗?”
“是不是有人打算骗香火钱,想嫁祸于我,还是因为某种原因,计划没能得逞……。而且,如果我去参加葬礼,也不会写哥哥的住址啊。”
“这么说出席葬礼的是你哥哥?”
“那……我不知道。”
“你和启基说过这件事吧?荒井开始四处活动以后,我不相信你们兄弟之间毫不通气。”
“我们见过一次。哥哥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对哥哥的话,我既没有百分之百的根据怀疑,也没有根据全都相信,所以只能说不清楚他是否知道。”
“你们兄弟之间是怎么回事啊?好象和一般人不大一样。”
“社会上关系不好的弟兄很多,我们只是性格合不来。”
“荒井似乎非常怀疑启基就是杰克……。”
“他对我也说过好几次。哥哥只是虚张声势,其实生性胆小。而且和我听到的杰克的模样根本不一样。”
三郞极力忍耐着和源基做了一段毫无意义的谈话,突然话锋一转,直指问题的核心。
“增本让你做合同工时,知道你有诈骗的前科吧?”
源基抬起眼向三郎投去警惕的目光。
“增本是个肚量大的人,他说给我一个改恶从善的机会。”
“改恶从善?是吗?他是为了在兜町散布谣言,想利用你的能言善辩吧?”
大场源基微微露出紧张的神色。
“检察官先生,您指的到底是什么?”
“不要装糊涂。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三郎有意用强硬的语气训斥道。
“你在为增本效力期间,逐渐学会了他的股票投机办法。于是,你认为寒酸的诈骗不值得一干了,开始想取代增本,搞股票赚大钱。”
“检察官先生,我没那种……”
“你讨好荒井,最终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不论你怎么散步谣言,买空卖空,要想靠股票发财,总得有一大笔钱,而且还需要在兜町有一定的面子和经验。这方面你还差得太远。不过,巧妙地利用谣言敲诈你看中的公司,你还是能做到的。因此,你需要荒井这种在明面活动的流氓……。”
源基额头上渗出一层油汗,舌尖不停地舔着嘴唇,突然露出一副天生无赖的笑脸。
“我真佩服检察官先生的眼力。不过,即使我有那样的目标,没构成事实,也构不成犯罪吧?假如我现在心里想要揍检察官先生一顿,但只要手没有举起来,就不能判我有暴力伤害和妨碍公务罪吧?这和未遂可完全不同。”
“的确,思想不是刑法的对象。可是,如果鼓动别人杀人的话,就要构成教唆罪。”
源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可不是玩笑。你是说我鼓动荒井杀人?”
“你至少想过如果荒井杀了增本,对自己有好处吧?”
“那种蠢事……你有什么理由?”
“第一,你有把增本取而代之的野心。只要增本活着,你就得永远在他之下。”
“没那回事。那还为时过早,不,即使有那种野心也……。”
“第二,你违抗增本的命令,开始随意行事,为此,增本对你大发雷霆。你便转而憎恨他。”
“随意行事?你指什么?”
“当然是指你在什么地方叫人制造假股票,想偷偷卖掉。增本察觉到此事,告诉你这样做太危险,严厉训斥了你。”
“伪造股票?检察官先生,您搞错了吧?我会干那种事?”
源基声音颤抖地喊叫。
“散布谣言的确是我干的,但是教唆杀人,伪造股票我从没干过。”
“的确,你真让人佩服。”
当天下午,宫寺警部来找三郎,听了审讯情况后,轻轻低下了头。
“说实话,我没想到检察官能把大场追问到这种程度。你把他的意图看得那么准,连大场都慌了神。是否应该说在连续地打击下,大场的防线彻底崩馈了。检察官的审讯真漂亮啊。”
“不,源基肯定很瞧不起我这个年轻人。这反而使他大意了。”
三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马上又一本正经地说:
“只是源基承认了谣言的事,情况也没有进展。因为即使他有增本死了对他没什么不利的考虑,但单凭这一点是不能构成教唆罪的。在这个案子里,源基到底充当了什么角色,还是没有搞清楚。”
“但是,正如检察官指出的,假如源基伪造了股票,那么案件的全貌不也就非常清楚了吗?”
“我是用相当强硬的语气迫问他的。说实话,对这一点的推理我也没有把握。骗子和伪造股票确实很容易结合到一起。但是……。”
三郎翻开笔记本。
“为慎重起见,我调查了大场源基的前科。他以前真干了不少勾当。冒充过银行和证券公司的职员,诈骗过不动产。”
“你是说他没有伪造的前科?的确,骗子一般都是反复使自己拿手的作案手法。但是,也不是没有从小流氓变成大恶棍的人。”
“这一点我也很清楚。而且,源基也许确实具备成为大恶棍的天份。只是迄今为止,他作案几乎都是单枪匹马。当然也有过几次合伙作案。但都是他唱主角,别人当配角。”
“那么说?”
“伪造股票一般都是以一个集团的形式出现的。即使一个人可以印刷,但要散发相当数量的伪造股票是绝对办不到的。源基出狱不到一年,马上就组织起这种集团,应该说是极为困难的。”
“就是说,即使源基与伪造股票有牵连,也不是主犯。”
“对,正如刚才讨论的。也不能认为是增本。这样一来,主谋是谁,和这个案子到底有无关系,仍没有解决。”
这时,有电话找宫寺警部。
“啊,是我。嗯,果然如此。嗯?你说什么?”
警部一下子紧张起来,一会儿又转为掩饰不住地兴奋。
“检察官,来了两个重要情况。简要地说,一个是名古屋方面来的。检察官判断得真正确。逮捕荒井夫妇的那天晚上,田边武夫去名古屋了,而且和他们住在同一个旅馆。”
“真是这样……。”
宫寺重重地点点头。
“肯定是他吧?”
“绝对准确。住宿登记好象是假名字。但他曾向女服务员打听哪里有土耳其浴。而且,经找土耳其浴女招待核实,所描述的纹身和田边的完全一致,不会有错。”
“明白了。我要直接和他谈一谈。另一个呢?”
“伪造股票的问题也终于冒出来了。二科报告说张网有了结果。”
听到这里,三郎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今天早晨,有位顾客拿着五种伪造股票中的两种,价值三百万日元的太阳重工和三菱商事的假股票到日本桥的大谷证券去兑换。这位顾客是鱼河岸的批发店老板。他是大谷证券的老主顾,不象是犯罪团伙的成员。据说大谷证券也仔细询问了股票的来历。这位顾客得知实情后大吃一惊,据他讲这些股票是作为借钱的担保收取的。尽管借钱期限已到,但他怎样催促,对方也不还钱,只好发出内容证明的通告,把股票卖掉。”
“那么借钱的是什么人?”
“这个人叫竹中佑三,据说原来是丸德证券的外勤职员。由于这次的不景气,便辞职不干了。由于他有这样的工作经历,顾客自然相信他。
“这个人现在怎么样?”
“很万幸,在家里把他抓住了。现在竹中声称是受人之托,伪造的事一无所知。”
“还真有办法。”
三郎长长地出了口气。
“我曾经有过疑问,股票可以伪造,但怎么换成现金呢?证券公司是行家一看就破,即便卖给外行,向公司一过户也立刻会败露。的确,作为借钱的担保就不会立即被察觉。由于除了纸张费和印刷费,不需要其他现金,所以,即使把担保价格压到时价一半也大有赚头。这从作案动机看也是合情理的。”
宫寺警部回到警视厅,立即会同二科的刑警提审竹中佑三。竹中没有智能罪犯常有的细瘦身材。他耸着结实的肩膀,伸开两腿仰面坐在椅子上,一副呕气的神情。
也许是一直过着放荡生活的缘故,辞职才一年,就已经毫无正经人的模样,看上去简直象个流氓。
“我确实不知道是假的。我只是想帮人通融资金……。”
“你认为这种解释在警视厅二科通得过吗?兜町有好几家金融证券公司,借钱完全可以通过证券公司,也可以从日证金借。为什么要找你做中间人呢?”
“我们是偶然在银座遇到的,他问我现在干什么,后来我们边喝茶边聊天时,他说想用股票作担保借钱,条件是给我五万日元作为酬谢,我就答应了。”
“你说那个人就是股票上的这个名字——渡边猛吧?”
“是的。是我在证券公司工作时的顾客。”
“他是干什么的?住在什么地方?”
“他说是公司经理。现在想起来,我上当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在四谷盐町的一座楼房里只借了一张桌子,公司完全是虚构的。我想这下可完了。但又一想,只要股票不出问题就没事。”
“这么说,他只委托你这一次吗?还有其他人托你用其他种股票做担保借钱的吗?”
“没有。”
宫寺警部对股票一窍不通,但从二科的人的神色判断,这家伙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