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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了眯眸子。
“快帮我看看啊,”薇珑真是有些着急,手臂绕到背后,背过身让他看,“上面一点儿,痒的厉害,是不是长什么东西了?”
白皙的骨肉均匀的背部、不赢一握的小细腰展露在他眼前。
他又眯了眯眸子,探手按在她说的大概位置,“这儿?”
薇珑摇头,“不,左边一点儿。”
“这儿?”唐修衡有点儿心不在焉,心思的确是转移到了别处。
“对对对。”
那个地方,长了个芝麻大小的小疙瘩。“没什么,是不是吃得不对付,还是在外面受风了?”他一面说着,一面轻挠,帮她止痒。
“好像是吃得不大对付?”薇珑也不是很确定,“又或许是中衣的料子不对付。”
唐修衡问她:“好些没有?”
“好了。方才真是痒的厉害。”薇珑微笑,要走,“等我回来再找点儿药膏,把它祛掉。”
唐修衡却把她带到怀里,拿起身边的小册子,“这是什么?给我的么?”
藏的好端端的小册子,被他发现了。薇珑惊讶得睁大了眼睛,气鼓鼓地指责他:“你这个人,怎么能翻我的枕头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家一趟,把万更大业耽误了,本章九千来字~
不过没事,之后几天还是会维持这个调调更新的,或许完结之前都会这样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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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亲爱的们,晚安~么么哒
第102章 更新(单更)
102
“不小心发现的。”唐修衡扯过锦被裹住她,转手从她枕下抽出一个大红包, “原本是要给你放点儿零花钱。”
“…”薇珑拿过那个大红包, 又瞥一眼他手里的小册子,哭笑不得起来, “你看了?”
“随手翻了几下, 瞧着像是日志,又像书信。”唐修衡把她圈在臂弯,亲了亲她的唇, 如实道, “想看, 又觉着不妥。”
薇珑扁了扁嘴,又蹙了蹙眉, 把小册子夺到手里,“还痒。”她把红包和小册子搂在怀里, 往他怀里蹭了蹭,“帮我把它弄掉。”
她其实特别不好意思,在故意打岔。
唐修衡看在眼里, 觉得煞是有趣,心里喜欢得紧, 自然不会拆穿, 手绕到她背后轻抚, “好些没有?”
“嗯。”薇珑把下巴安置在他肩头,“这个…是送你的。我正在做有机关的小匣子,想着做好之后, 把这本小册子放进去再送给你的。”她很沮丧,“这几日是觉得放在书房不稳妥,才拿回来藏到枕头下面的。”谁承想,这么快就露馅儿了。
唐修衡莞尔,“都是书信么?”
“嗯。”薇珑诚实地道,“以前得空就给你写或长或短的信,存的不少了。…”
“为什么不写完就命人拿给我?”唐修衡实在是不解,便打断了她。
薇珑隔着衣料咬了他一口,“谁家夫妻两个还写信啊?你又没出门。丫鬟、小厮觉得我太矫情怎么办?——就算我真矫情,那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啊,怪难为情的。”
唐修衡又问:“当面给我不行么?”
薇珑振振有词:“赶上你不高兴的时候,一定会说有事不能当面说么?我哪有什么事,信里不过是数落你、夸奖你,要么就是扯闲篇儿。”
唐修衡笑起来,“说的对。”之后才说回她之前提及的事,“打造小匣子,也是怕下人看到?”
“自然。你有时候粗枝大叶的。”薇珑又咬了他一口,“就是这么回事儿。送礼之前就被人拿到的礼物…你可真够让我败兴的。”
“别做匣子了,静虚斋的书房里有妥当的地方。你给我的信,我怎么会随处乱放。”唐修衡的手到了她腰际,缓缓游走,指腹摩挲着她细致的肌肤,“不过,到底是我不好。”
“算了,懒得跟你找补。”薇珑和他拉开一点儿距离,把红包和小册子放到床头。
锦被随着她的举动下滑,修长的颈子、圆润的肩头裸在空气中。
呼吸着她的馨香,感受着丰盈贴着自己的胸膛,再想到她折回来的时候的惑人之景,他气息灼热起来。
薇珑意识到他凝视着自己,抬眼相看,见他目光里流转着绵长的情、迷离的欲。
他想她,亦想要。
手挑开她背后的系带同时,他吻住她。
风情与旖旎随着他的手流转开来,无形的火焰在她的心里、身体燃烧起来。
身形落到床上,她回应着他的吻,抚着他紧绷的背。
他纠缠着她香甜的唇舌,手落下去,有些急切。
她亦是想他的。身体最诚实。
他轻轻碰触两下,用力撞了进去。
她的轻哼未出口,便被更为激烈的亲吻湮没。
她的腿贴着他的腰际,脚趾轻轻抓挠着烟青色床单,舒展、蜷缩,如此反复。
片刻后,玲珑天足悬空,腘窝落在男子肩上。气息不宁转为克制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再之后,是她似欢似痛而又无助的呢喃:“唐意航…”
壹夜纵情。
骨酥魂销的滋味,真的是久违了。
·
早间,唐修衡起身时,薇珑强打着精神拥着锦被坐起来,“唐意航,你不会后悔吧?…昨晚,我可没勾引你。”
“那多好,今晚我看看你会不会。”唐修衡语气里有着浓浓的笑意。这小迷糊是把他当什么人了?
薇珑没多想这句话本身,直接想到了意味的事情,倦怠都消散一空,目光变得明亮有神,“你答应我了?”
“怎么把你自己说得这么可怜兮兮?”唐修衡啄了啄她的唇,“我是坏到了什么份儿上?”
薇珑笑得大眼睛微眯,一语双关,“本来就是坏到家了。”又摇着他的手臂,“是真的吗?你得给我个准话。”
“真的。”唐修衡一手撑在床上,认真地看着她,“你一心想要的,一再坚持的,一定是对的。”
薇珑捧住他的面容,“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反正就是特别高兴。”心愿得偿的滋味,她不知如何形容。
“只是,你现在事情太多,换个女子,早就累垮了。”唐修衡语气温柔之至,“从宫里带回来的那些补品,不要再送人了,你这小身板儿也要好生调理。别总顾着别人,也要照顾好自己,好么?”
“嗯!”薇珑用力点头,“我听你的。葛大夫下次再来的时候,你唤我去静虚斋一趟,我让他给我把把脉,拿出个章程来。”
“我也这么想的。”唐修衡吻了吻她的眉心,“再睡会儿,听话。”
“好。”薇珑笑盈盈地躺下去。
唐修衡拿起那本放在床头的小册子,临出门时告诉她,“我给你找点儿药膏,晚点儿让小厮给你送来。”
“好。”薇珑的笑容透着甜蜜,“今日你说什么都好。”
唐修衡忍俊不禁,转身往外走的时候,摇了摇手里的册子,“这该是迄今为止,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薇珑躺在床上,并没入睡。心里太高兴了。她放任自己尽情地憧憬着往后的好光景,将近卯时,如常起身穿戴。
完全忘了他提过的药膏的事情。
正洗漱的时候,一名小厮把一小罐药膏送到荷风手里,“侯爷让小的送来的。”
荷风一头雾水,转去问薇珑。
薇珑这才想起来,心理作用之故,觉得后背又有点儿痒了,不顾费事,把衣服脱得只剩肚兜,让荷风给自己涂上。
荷风起初觉得好笑,后来则想,夫人与侯爷这算是拨云见日了吧?——侯爷连这般的小事都记挂在心,必是心绪愉悦所至。
·
上午,薇珑临出门的时候,听到了一件让她心里很不痛快的事:柔嘉上辈子嫁的表哥——江南的李公子来了。
真是怕什么有什么。
她这边想让柔嘉和前世的意中人快些定情,皇后那边也没闲着。
前世的这一年,心里的滋味简直生不如死,便不曾知晓这件事。眼下看来,皇后的打算应该是两世相同。
不管母族在外人眼里是怎样的,皇后心里都存着本能的亲近感,李家那边的长辈,自然乐得让两个小辈的人亲上加亲。
说起来是合情合理,却独独不顾柔嘉和李公子的心迹。
皇帝也是,外人不会想太多,他应该一眼就能看出皇后的用意吧?为何不阻止?
是已经来不及阻拦李公子进京,还是拗不过皇后?
应该是后者。怎么样的夫妻,都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计较与让步。
那么多年一路携手,又是在最为险恶的宫里,不知遇到过多少风雨。或许之于皇帝,选女婿、儿媳妇的时候,就算不情愿,最终还是会向皇后低头。
不管怎样,皇帝总会觉得,自己能护着一双与最爱的女子生下的儿女。
只可惜,前世他护不了。
今生呢?
今生她会尽力护着柔嘉。薇珑握紧了拳。
作者有话要说:说件特别囧的事儿,我现在不大确定皇后母族是不是姓李了,手边没带着大纲和人物谱,这一段写的提心吊胆的。
先掐了两千多字贴出来,等会儿我往前翻翻以前的章节,确定之后,不用改最好,用改的话也能及时调整本章和下文提到李公子的地方。
下章已经写好了,有七千来字,明天早晨贴出来吧,逐章往前翻挺费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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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更新(双更)
103
一路,薇珑都在斟酌柔嘉的事情。说来说去, 别的功夫都是治标不治本, 要完全避免皇后一意孤行的心思才好。
如果,前世皇后知道李公子也有意中人, 她还会态度强势的让柔嘉嫁到李家么?应该不会——前世后期, 柔嘉公主与驸马爷相敬如冰、各过各的日子的情形,传得沸沸扬扬,皇帝为此郁郁寡欢许久, 生过两场病。
如果, 今生五皇子在还是奶娃娃的时候就成为储君, 皇后还会一门心思地想依靠母族么?应该也不会。稍微有点儿脑子的人都知道,到了那时候, 皇后谁都不需指望,皇帝就会有种种让她再满意不过的举措。
她想改道回娘家, 吩咐吴槐一些事,到底是打消了这心思——她不喜欢唐修衡率性而为,而唐修衡也不喜欢她先斩后奏, 那会打乱他很多事情的计划。
寻常时日里也罢了,现在他好不容易见好, 她不舍得又惹他上火。
还是等一等, 到晚间跟他仔细说说, 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到了沈园,薇珑四处看了看,转到小山上的风亭。
风亭二月中旬就建好了, 样式简单,面积不小,比唐家正房的厅堂面积要大一些。
给友人——尤其沈笑山这样的友人帮忙,薇珑比起以往督造的日子,算是特别享福了:沈笑山命人给她陆续送来了写算的书桌、用饭的圆桌、下棋的棋桌、做模型的长案、几把太师椅、精致的茶具;还送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书柜,有铜锁把门,且带机关,供她存放笔墨纸砚、地形图和各色必备的工具。
有两个家丁专门看管风亭。
薇珑俯瞰园子多时,转身在书桌前落座,给柔嘉写了一封书信,询问她的近况,又问是不是要到安平出嫁之后,才有空出门游玩。
信写好之后,她让琴书送到宫里。
·
正宫。
柔嘉进门的时候,便看到了一个笑容和煦的年轻男子。
皇后笑盈盈地招手唤她,“柔嘉,这是你的之言表哥。”
李之言起身拱手行礼,“见过殿下。”
柔嘉颔首一笑,屈膝还礼,唤了声“表哥”。
皇后笑道:“坐下说话吧。”
因着是表兄妹的关系,柔嘉对李之言不需相见便有着一份亲近之感——徐步云与薇珑的感情如亲兄妹,一直让她很羡慕。
落座之前,她不由留心打量李之言。
他身形颀长,有着读书人的温文尔雅,莫名显得有些单薄。而柔嘉印象特别深刻的陆开林、唐修衡,都是长身玉立、身形清瘦的男子,可是因着性情、经历而形成的气势,便绝没有单薄之感。
若要给李之言找一个看起来相似的人…梁湛的样子在柔嘉脑海闪过。
她轻轻摇了摇头。不能这样,把李之言和梁湛划分为一类人的话,她会十分反感前者。要知道,经过种种是非、见识过梁湛的凉薄、歹毒甚至下作之后,他在她心里的代名词是衣冠禽兽。
皇后与李之言说起话来,询问娘家每个人的情形。
柔嘉对这些也很感兴趣,听得津津有味。在这过程中,她发现李之言语气温缓、措辞十分委婉,全不似某个人说话的直接、利落、易得罪人的德行。
可是…时间长了,柔嘉虽然不愿意,还是得承认,陆开林那种简单直接的说话方式更好一些。明摆着两个字能说完的事儿,李之言偏要用好几句话才说清楚,这让她觉得时间都被拉长了。
薇珑抱怨有的管事的时候叹着气说:“要是我乐得奉陪,他们能磨烦一整日,却不知道,他们的一刻钟,在我感觉都似一个时辰那么久。”
现在,柔嘉体会到那种感觉了。
这是门风与性情的问题,绝非男子从文从武之故。
柔嘉渐渐地有些坐不住了。对江南李家的好奇心再重,怕也注定是一生都不能见几次面——父皇不喜欢李家的人,嫌他们不知道轻重,时不时胳膊肘往外拐,帮着闲人对朝廷冷嘲热讽。
母亲固然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她许多事,父亲的影响却更为深远。大凡父亲欣赏的,都是她满心敬重的;大凡母亲欣赏的,她就实在是接受不来。
要这样说起来,父母不该是有缘人,却有着那样浓厚的情分——她不由觉得有些好笑。缘分这东西,实在是玄妙。
又耐着性子坐了片刻,柔嘉站起身来,“安平姐姐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去陪她说说话,看还有没有什么短缺的。”
皇后笑着颔首,“你去吧。改日再让你表哥跟你讲讲江南的风土人情。”
柔嘉笑着称是,告退,先去与安平坐了坐,随后回到自己宫里,收到了薇珑的信件。
她当即回信,把近日的大事小情娓娓道来,包括今日见到表哥的一些感触,自嘲此生都只能羡慕薇珑有个好表哥了:对李之言的亲近感,只一会儿就到了九霄云外,越看越是个不相干的人。
末了她告诉薇珑,的确是要等到安平出嫁之后,她才能出宫游玩,又叮嘱挚友不要太过劳累。
在沈园的薇珑午后收到柔嘉的回信,看完之后,笑了,随后专心做模型。
这日下午,沈笑山、陆开林相形而来,在园子各处游走。
随后结伴到来的是唐修衍和林同。
林同去年临时被调派到外地办差,年节之前才回来。那时候正赶上唐修衡心绪暴躁,谁都不见,林同便要到这几日才到唐家串门。
他来到沈园,是想长长见识,学点儿建园子的门道,若有能帮上忙的事,再好不过。
年少时的事情,唐修衡都不当回事,唐家余下的三兄弟自是不会放在心里,至今已经与林同有了些交情。
唐修衍先到了风亭,与薇珑说了原由。
薇珑记得前世林同对自己的帮衬,自是不会反对,“这种事,你决定就行。我只管工匠、园子,别的都要你费心。”
唐修衍听得满脸喜色,转而将林同带到风亭。
薇珑与林同见礼,落座后自然要说点儿场面话,问道:“林大人平时得空么?”
“得空。”林同笑道,“若是差事不清闲,来这儿反倒会添乱。”
薇珑笑道:“那就好。”
唐修衍把话接过去,“我现在晓得了不少门道,日后慢慢告诉你。”又指一指小山不远处一个凉棚,“平时管事都是去那儿找我,随我过去看看?”知道大嫂喜欢清静,不喜应承陌生的男子。
林同欣然点头,继而向薇珑拱手一礼,与唐修衍结伴下山去。
过了些时候,沈笑山与陆开林来到风亭。
陆开林看一眼摆满木料、工具、模型的长案,有些意外,“还会做这个?”
“是。”薇珑笑道,“小时候跟家父学的。”
这女子,实在是有两把刷子。陆开林将摆在案头的两个屋宇的精致模型拿起来,认真地看,“这是书房。这个是花厅。”放下之后,不免问道,“正屋模型还没做?”
“还没有。”薇珑有些无奈地道,“沈先生要的样式,我不肯做;我画出来的样式,沈先生又不满意。”
陆开林不由笑起来,觉得这两个人是碰到对手了。
沈笑山道:“反正也不着急,架梁方面都不需改动,我拿不定主意的是那些细枝末节。”
“的确是,不急。先生琢磨个三五年都无妨。”薇珑心说我可是能用七年建个园子的人,还怕你这慢性子不成?
陆开林听着有趣,笑出声来,转到书案前,背着手审视桌上的图纸、账册,又问薇珑:“做模型就不如画个全景图了吧?”
“之于我,全景图耗时更长,还不如一处一处的做出模型省时间。”薇珑解释道,“我作画方面不行,要没完没了地修改,不似模型,有具体的尺寸。”
陆开林想一想,颔首道:“也对。”园子很大,没完没了地画图、作废的话,伤眼睛,劳心力,还不如做模型,于她也应该算是消遣。
沈笑山之前已经见识过她写个工料单子都能折腾大半日的情形:写到中途就作废,作废之后再写——看得他心里都起急、烦躁起来——那种情形,幸亏不是经常发生,要是每日如此,他会再不走进这风亭——会疯掉。
薇珑对沈笑山指一指做好的书房模型,“你看一下,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
沈笑山把书房模型拿在手里,敛目细看,好一会儿,满意地笑了,“没有。”又问,“屋子建好之后,也是这个样子么?”
薇珑语气笃定:“自然。模型只能比实物更难看,更好看的话,那就是骗人了。”
要是换个人,沈笑山一定觉得这是空话,但说话的人是她,便无一丝怀疑。由此也就知道,为什么有的工匠会因为她的严苛嚎啕大哭——实物比模型大了不知多少倍,还要比模型更好看,在长度尺寸上允许的偏差怕要用毫厘来算,既定的材料也不能有不符之处,实在是很要人命。
“但是,”薇珑补充道,“到时候你觉得能迁就、将就的话,也随你。”
“为何要迁就将就?”沈笑山道,“到时候我帮你督促工匠。”这是他日后的家,他当然愿意尽善尽美。
薇珑眼里有了笑意,“那最好不过。”转而唤琴书把备好的账册交给沈笑山,“这些工匠也算是熟人了,眼下进度很快,算了算,比预算节省了二百多两银子。花钱的地方,在后头。”
“明白。”沈笑山笑道,“这些你根本不用顾虑。”
之后,两个男子站到风亭外围,一面观望着忙忙碌碌的工匠,一面闲闲说笑。过了一阵子,去了唐修衍那边。
未时,薇珑与安亭、琴书把凉亭里的东西收拾起来,准备回府。
让人意外的是,唐修衡来了。
唐修衡先去与下午过来的几个人打了个招呼,随后来到风亭。
“你怎么来了?”薇珑打趣道,“怕我改了心性,糊弄沈先生不成?”
“胡扯。”唐修衡笑道,“今日下衙早,便过来看看,接你回家。”
“这就能走。”薇珑对他眨了眨眼,“多谢侯爷。”
走出风亭,往下走的时候,唐修衡问道:“怎么没唤人准备软轿?”
薇珑奇怪地看他一眼,“又不是走不动,我在你眼里是有多没出息啊?”
唐修衡哈哈一笑,“这样也好,能活动筋骨。”
“本来就是。”薇珑笑了笑,随后与他说起李之言进京的事情,“我心里总记挂着柔嘉的婚事,又不能经常进宫,担心柔嘉走了旧路。”
“怎么说?”
薇珑示意随行的下人先走,随后把原委仔细相告,自然,没提及陆开林。现在她只是通过一些言行可以断定柔嘉对陆开林不同寻常,可那到底是当事人都没意识到的事,不便提及。
而且她也会想,万一是自己想多了,陆开林并不是柔嘉中意的男子,对任何人提及,都是多余。
唐修衡用指关节揉了揉眉心,“如果皇后想让柔嘉嫁进江南李家,实在是多此一举。”
薇珑眼含期许地看着他,“说说你的看法。”她得判断一下,自己的认知是否有误。
唐修衡和声道出自己的分析:“现在,李家那些长辈、手足真没堪用的人。与柔嘉平辈的人,不见得没有脑子清醒的人才,但是,上面有父辈、祖辈压着,李家让人啼笑皆非的门风轻易是不能改变,谁想考取功名之后不被家族左右,都是难上加难。
“家族对一个人的钳制能到什么地步,看看程阁老就知道——文人就是这一点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