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此文即将完结,首先谢过大家一个多月来的支持,再来就是恭喜大家,等文的日子即将结束。

 


chapter76

“树林太密,根本没法儿找人。”低空飞翔在中安达曼群岛原始森林上方的一架直升机上,楚青杫透过玻璃看着下面一片浓到不见缝隙的苍黑色,神色沉凝。
他的后面,一边坐着孟京,另一边依次是沈芪、徐天泽和裴昕。
沈芪正襟危坐,仔仔细细注意着直升机观测范围内有没有异常。
徐天泽双腿交叠,靠坐在那里一如既往地温润风雅,只是很少抽烟的他如今正吞吐着云雾,神色不明。
裴昕安静地像在欣赏风景,握着玻璃杯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收拢成紧握状,那是裴阑在焦躁不耐时的习惯性动作。
白然然被强行留在了仰光,孟紫苑被强行留下陪伴孕妇。几个男人在某些问题上倒是出奇地一致,尽管平时对自己的女人多有纵容,但在关键时刻都不约而同选择强硬。
孟京眯了眯眼,估计了一下此刻机身与丛林的距离,开口道,“不要再开低了,这样不仅找不到人,还会惊到野兽,对他们更危险。”
随着飞行员的操控,直升机缓缓上升。
“我操!”,楚青杫伸手抓了抓头发,急躁道:“这什么鬼地方?直接找人把树砍了不就好了。”
另一边坐着的沈芪嗤笑了一声,“六哥,你智商退化地跟六嫂一样了。”上飞机前,他们几个人商量如何找人,说道他们可能落到了安达曼群岛原始森林中时,白然然就是这样提议的。
楚青杫瞪他一眼,却没心情再说什么。
“要是他们一直在树林下面而不到空旷的地方,我们这样根本找不到人。”徐天泽的声音泛着凉,“陆家和陈家已经调出的特种部队徒步去森林寻找,可是这么大面积,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
“四哥还好,四嫂只怕难熬的下去。”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人早就死了。”裴昕道。
楚青杫看他一眼,“你小子别给我胡说!你知道你四叔是什么人么?他在亚马逊跟蟒蛇斗时你还没出生呢。”
裴昕皱皱眉,顿了顿,忽然对孟京道:“三叔,我们何不朝南找?四叔带四嫂逃出去,肯定会选南方。”
“嗯,”孟京点点头,“印度政府那边打点过了吗?”
楚青杫点头,“我舅舅那边是没什么问题的。”
“那就好,明天再多加二十架直升机,从南边的布莱尔港开始探查。”

当无数的飞机、车辆、特训人员朝那片茫茫的原始森林聚集而去时,陆以辰和陈以晨却差点被一群尚处在蛮荒蒙昧时期的部落族人绑上了祭台。
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三个黑人发现她后眼里立刻透出震惊、恐惧而又凶狠的光,仿佛看到了可怕的东西一样,回转头去快速说着陈以晨听不懂的语言,很快,那成年男人从地上拾起属于他的长刀,还不待陈以晨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飞奔着朝她砍去!
陆以辰立刻出手朝他腕上袭击,打落了他的武器,将陈以晨护在身后。
“&%&%&%…”他朝他们红着眼说了了几句什么,语气十分愤怒。
“他在说什么?”
陆以辰顿了半晌,“大概是类似于印地语的某种语言。”
他们身着芭蕉叶,头上插着羽毛,脸上还有些奇异的颜料花纹。陈以晨想起刚才那一下子心底就直发凉——这种蛮荒族群,连沟通都不能,到底要怎么办?
而且,他们看他俩的眼神,简直像看仇人一般,眼见着那妇女还男孩儿也围了上来,陈以晨都看出来了,他们根本没有放掉自己的打算。
真是,如同捅了马蜂窝。
那女人的脸上有着比男人更加精致多彩的条纹,她如同发号施令一般朝那男人说了一句什么,那男人就重新捡了磨制粗糙的长刀砍了上来。
虽然有武器,动作却只是最呆板的仿佛砍柴一样,又哪里会是陆以辰的对手?几个回落,那男人被狠踢了几下,倒地不起。若不是地点不对,陈以晨简直想要拍手叫好。
“那男孩大概去叫他们的族人了,”陆以辰看到男孩的身形隐没入树丛不见,神色更是凝重。
有心想要离开,可是在那个女人的指挥下,已经被打成重伤的男人还是一次又一次往陆以辰身上扑,仿佛不怕死一样。
“宝宝,你先朝我们之前走过的路往回跑。”又一次撂倒黑人,他侧身对陈以晨道。
陈以晨只顿了半秒,听话地转身就跑,可是还没跑几步,就见眼前的茂密树丛一阵窸窣响动,分开,一个同那三人装束相似的黑人钻了出来。他仿佛猛兽一般瞪着陈以晨,将她的去路挡住!
陈以晨咬了咬唇,努力让眼里的恐慌渐渐消去。她看了看四周,竟都已经被矮黑人团团围住。
他们虽然身材矮小,身形消瘦,可是都身携长刀,体格健壮。放眼估测,竟然有数十人。
陆以辰试图与他们交流,他们却丝毫不接受。只是用手上的长刀,想要用他们围猎山中野兽的方式,将不属于他们族群的一男一女都捉住。
看到他们手上不断朝他的宝宝身上挥舞的刀子,陆以辰脸色无比凝重,思忖了一会儿决定束手就擒。
因为陆以辰一直抱着女孩儿,不得已,他们只好把他们绑在一起。坚韧的藤蔓紧紧地盘绕在他们身上,留下一根长长的尾,被那女人拉住。正当陈以晨以为要被拉着走时,却见几个矮黑人朝他们走近,然后仿佛抗战利品一般将他俩扛在了头顶,唱着不知名的调子,朝密林深处走去。
“我们真的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里么?”陈以晨很庆幸,此刻还能享受他温暖的怀抱,同他说话。
“地球里这样被文明遗忘的角落或许还有很多。”他说着,竟还能缩了缩脖子,亲到了她的额头,“宝宝不要怕,我们不会有事的。”
“他们人多。”她哭丧着脸。
“人多就有首领。我相信他们部族的首领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处置我们的。”
的确,当他们被绑上由土堆筑起的高台上时,果然有一个身着虎皮的男人被簇拥着走过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慈眉善目的妇女。这妇女跟其他人身上的皮毛树叶不同,是人应该穿的布料衣服。
此刻,看到一个穿布料的人类,陈以晨竟也能莫名生出几分好感。
上帝总是在将人逼上绝境之后留出一小撮希望的微光,人们看见光芒,便能生出勇气寻找更大的希望。
那个女人走上前,不同于其他人的义愤填膺,她的脸上是仿佛看见外星人的惊奇和有好的笑容,她站在抱成一团的两人面前,丰厚的唇蠕动了半天,终于吐出两个不甚清晰的字,“你…好?”
陈以晨惊喜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好!”是陆以辰一向清淡好听的声音,“很高兴认识你。”
很简单的句子,可是那女人明显没听懂后半句。她困惑地摇了摇头,就转身朝陪着她一同出现的男人望去。
那人的态度可就没这么友好了,上前来就是质问似的粗暴语气,用的是他们的语言。
陆以辰安慰吓得缩成一团的陈姑娘,“宝宝,他们大概是从古就居住在安达曼群岛的亚洲俾格米人,后因马来人入侵被赶到荒无人迹的森林地带生活。他们在南亚的时间比任何一个民族都要古老。起初我以为他们说得是印地语,现在看来该是比印地语更古老的语言。”
他想了想,对那族长脱口而出一句话。
跟英语很大不同,陈以晨听不懂,却看到了那首领听到此话后脸上的惊诧。
随后便是陆以辰与那族长的对答时间。陈以晨如听天书。
也不知陆以辰说了些什么,三言两语下,竟叫族长松了他们的绑!
两人被族长带着朝前走,脚下是只有一只脚掌宽的小路,陆以辰看见陈姑娘走得身子歪歪斜斜的,就把她抱在了手上。
几个俾格米人对此熟视无睹。只有之前那个小男孩朝他们露出惊奇的眼神。他们似乎极其听从族长的话,先时还愤怒不已满是杀意,现在却把他们俩当然空气。
“宝宝,我们现在要去他们的部落。”虽然松了绑,可陆以辰的神情并不轻松,“我用浅显的古梵语勉强可以同首领交流,只是…”
“只是什么?”
“他们对外族人极其痛恨,大概是以前被外族人骗过。虽然暂时不杀我们,但想要他们放了我们,并不容易。”
此一去,虽然解除了暂时的危机,可也意味着,两人进入了他们的核心地盘,要想逃走更加困难重重。
“宝宝别怕,”他微笑着道,“我们人类的祖先不就是这样活过来的?没有他们与自然的共存与征服,又怎么会有后来的现代文明?我们权当到原始部落度假,体会一番远古生活。”
“我不怕的,”她摇摇头,靠在他身上。

很快,他们就分开了。族长对他们提防很严,大概是怕他们在一起图谋不轨,非要将他们分开。陆以辰与他争论了很久也没能争取到在一起的机会,最后差点又要动起手来。
在这里,他们两人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处于下风。陆以辰无奈,只能答应。
“宝宝别怕,我很快就会来接你。”
他说完这话,就跟着几个比他矮上一截的黑人离开。陈以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想大哭一场。
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折磨他们呢?
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在一起呢?
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呢?
远处除了树,什么也没有。而近处,是根本就不能沟通的一群怪人。她望了望天空,双手握紧,将眼泪逼回了眼眶,长长的睫毛上撒下几缕稀疏的光,晶莹剔透。
这群俾格米人的“房子”是由茅草树叶搭建的矮棚,整整齐齐围成了一圈,中间是族长的房子,陈以晨不知道陆以辰住在哪里,她倒是运气好,跟那位能听懂一句“你好”的妇女住在了一起。
吃的,是野果和草根,睡的是铺在地上的巨大芭蕉叶,穿的,她微笑着婉拒了那妇女送过来的巨大棕榈叶,情愿继续穿着身上早就臭味熏天的衣服。
她过起了原始人的生活。
女人负责采集,男人负责狩猎。
跟着妇女一同将堆在矮棚口的绿色枝条的嫩芽掰下来放好,就开始傻坐着。那妇女似乎很喜欢她,总是看着她笑。陈以晨有些自恋地想,她大概是没见过自己这么好看的人吧。她便也朝她笑,笑着笑着却又想哭。右手握左手,上面粉钻的轮廓触感时时给她勇气。
夜晚来临时,那男孩儿来喊妇女,妇女便乐呵呵地拉着陈以晨一起走。
原来是妇女儿童的团体晚饭。只是,地上摆着的仍然是野果和草根,份量也不多,大家却吃得很和乐。妇女连连将青绿的果子递给陈以晨,陈以晨只是拿了一颗放到嘴里做做样子,无法推脱盛情,却实在无法下咽。席上对陈以晨惊奇的人自是不在少数,特别是几个黑人小孩儿,只是此刻的陈以晨再无暇顾忌这些。
饭后,她又跟着妇女回到矮棚里,睡在了铺在地上的巨大芭蕉叶上。那妇女在她睡好之后就离开了矮棚。
陈以晨猜测她是去了族长的房中。这样的社会,这样的人群,就是再有什么行为她也不会觉得惊奇,何况小小的一夫多妻呢?
不大的草棚里,她孤身一人,又僵又冷。
听了几个晚上的野兽的夜鸣此时格外明晰恐怖。陈以晨死死咬着盖在身上的那件被蹂躏到不成样子的西装外套,眼睛在黑夜里大大地睁着,仿佛看到眼前幻化着鬼脸的妖魔鬼魅。
他们一个个在她身边张牙舞爪,她害怕地瑟瑟发抖,将头埋进了外套里。
忽然,她听到脚步声!
一步一步,朝她走进,轻轻的,却是重重踩到她的心弦上!
怎么办…有野兽来找她了!有鬼来找她了!
“宝宝!”
被掀开脑袋的瞬间,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将她所有的心防都击地粉碎!她睁开眼时,已经被忽然出现的陆以辰抱进了怀里!
他的手臂力道是那样紧,她的骨头几乎要被捏碎,可是心甘情愿。
埋在温暖的怀抱中的宝宝开始抱着他小声哭泣,鼻息里他的味道让她再也忍不下艰涩的泪水,哭声渐渐变大,直到成为难以自抑的嚎啕大哭…
陆以辰将她的小脑袋紧紧抱住,他一边警惕地盯着门口,一边拍着她的背说:“宝宝别怕…宝宝别怕…”
最后,四个字变成两个字,他喊着她宝宝,让她知道,他一直在身边。
这个夜晚,两人均未眠。他不停嘱咐她与这群人相处应该注意什么,她就一直听着,却有些恍惚。晨光熹微时,他只来得及亲亲她满是泪痕的脸,就匆匆离去。
接下来的两天,她没有和其他妇女一样出去采集野果,只是将她们背回来的枝条摘下果子,这大概也是这个女人替她争取过来的福利。只是女人晚上却不再离开,陆以辰便也没能来看她。就这样两天的日子,陈以晨觉得她已经难熬地快要死掉。
好在第三天,那女人晚上又走了。陈以晨满心欢喜地等了整整一天,也没有等到陆以辰。
第四天亦是如此。经过这么几天,她已经勉强能指手画脚地与女人交流,可是仅限于最简单的意思。她试着问她,那女人怎么也搞不清楚她的意思。
陈以晨已经是丝毫耐心也无。第五天晚上,她在女人走后便悄悄摸出矮棚,去寻找陆以辰。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hold住,下章就获救了(大概有肉,不晓得会不会被和谐%>_<%)!好像虐得太狠了,我面壁去!!再下章应该是正文完结章!后有幸福番外。亲们,工作日实在郁闷,大晚上的写完就发。。看到留言很开心,大家多支持了。。

 


chapter77

第五天晚上,她在女人走后便悄悄摸出矮棚,寻找陆以辰。
她只是知道一个大概的方向,对于陆以辰到底在哪个草屋根本茫无头绪。黑夜里的森林阴森恐怖,她却已经习以为常。
有时候人的第六感敏锐到难以用常理解释。她小心地猫着腰走到靠近部落住区的边缘时,发现一个矮棚似乎比其他都要高些。这种草棚面积并不大,统共也就是足够睡觉时容身罢了,站在门口向里望,几乎就可以看见里面所以的形貌。借着月亮投下的浅淡微光,陈以晨似乎瞥见里面一个隐约的身形,那是不同于俾格米人特殊高度的颀长身形。
原来,他就在这里。
这一刻,她仿佛重新找回了自己。世路再是多桀坎坷,即使她果真要在可怕的原始蒙昧中了却余生,只要有他在,她也将学会甘之如饴。
急切地跨进去,她摸索着走到了他身前,蹲下来。
这里没有任何照明工具,屋里黑得彻底。她其实看不到他的模样,却能感觉到他熟悉的呼吸。
呼吸?
为什么他的呼吸这么粗重?
陈以晨心里一急,开口轻声唤他。他却没有丝毫动静。
忽然,一声低微模糊的梦呓从男人的口中溢出。
“…宝宝…别去那里,那里危险…宝宝…别害怕…”
她的心仿佛被热水浇灌,溶成了一团。可她知道,此时的他在痛苦的迷梦中沦陷不起。他一直都是如此强大,竟也会有梦魇的时刻。
当她的手伸向他,想要用触感探知他的情况时,脸被毫无章法地摩挲抚摸的陆以辰仿佛从噩梦中醒了,发出一个微弱嘶哑却清晰的声音。
“…宝宝…”
“是!我在这里!”她激动不已,想把他抱起来坐着,却没有成功——连日来,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比之前几天行走森林时还要消弱。
她没能抱起他,却被他无力摔回去的力道带倒,落入了他的怀中。
不同于正常体温的滚烫瞬间包围了她,陈以晨急得手忙脚乱,想要爬起来给他检查,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身下是树叶的冰凉光滑的触感,她在黑暗中抬头,只能看见他瘦削的脸部轮廓。
“真的…是…宝宝?”微弱的声音带着几分迟疑,几分懵懂,几分探究,几分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惊喜。他仿佛忽然回到大自然的野兽一般,俯首埋入他时时想念思恋的领地,张口呼吸着绝美的气息。
只是他的状态如此衰弱,他的脑中一片混沌,他其实尚未真正从昏睡中醒过来。
可心中总有那么一块领域,是永远警觉敏锐的,那个地方不大不小,正好装得下他的宝宝。当这早已刻入他骨髓的气息靠近他时,他脑中的那块领域便迅速生效,冥冥中支配了他的所有。
“宝宝…我的宝宝…”他急切地轻唤,双手毫无章法地抚摸着身下女孩儿的身体,滚烫的唇落在她的胸前,带着凌乱的绝望。
撑到极限的男人正跌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低谷。没有人知道这段日子以来他经历了多少担惊受怕和心惊胆战,他如钢铁一般的意志被反复放在熊熊烈焰中蒸烤,内心的所有彷徨无助脆弱挣扎都在这个重伤昏睡的夜里一一袒露。
出现在他眼前,躺在他身下的,是他的宝宝。是,他的。
一只陷入绝境的豹子忽然遇到可以拯救和慰藉它的甘泉。他的脆弱只有她能解救,他的痛苦只有在她身上才能释放。
粗重的吻落下,大掌迫切地想要撕开她的衣襟,却因满心的急切而笨拙地找不到下手之处。女孩儿吓得立刻推他。
她现在只有着一件衣服,若是被撕了,明天岂不是真要用棕榈叶蔽体么?
下意识的动作,她没有想到,一向有力强健的他竟被她一把推翻,高大的身子嘭的一声,无力落在了一旁。
“宝…宝?”
迟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他孩子一般懵懂无助的音调让她震颤。
“你到底怎么了?”
她侧身一滚,再次滚到他身前,撑起双臂想要看清他的脸。
可她的气息一靠近,他就下意识地张口含住。没有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他拉下自己的裤子,分开她的双腿,就粗暴地试图往里闯入!
他好想她,想到癫狂入魔。
此刻的他,只想要拘住送到眼前来的心头挚爱,疯狂汲取她的温热紧致与甜美,让他在痛苦的梦魇中解脱释放。
伸手脱下长裙改造成的长至大腿的上衣,退下内裤,她甘愿成祭,奉献自己的一切。
怕被他损坏衣物,她的动作很快,位于上方的位置也让她的动作更加方便。下一刻,她倾身吻他,缓缓地将自己对准需要慰藉的耸立硬铁,狠心放下了自己所有的体重。
在这样凄暗惨淡的世界里,只有你我。你需要我,我又有什么好顾忌?
“嗯——”下身的饱胀让她脱口呻吟,可她咬住自己的唇,成为隐忍的闷哼。
“啊…”他舒适地低吼,伸手掐住她的细腰,开始纵情上下。
女孩儿胸前剧烈地弹跳,身子偶尔被剧烈的动作撞地歪斜愈倒,却又被他及其扶住。
这样的姿势让女孩儿疲累,下身被入得深,一口一口吞咬着坚硬,将他吮地头皮发麻,坚硬愈发膨胀,将她的甬道撑得满满。
被他贯穿时,她总是感到害怕,他总能让她时时达到极限,在极限中生生死死,不由自己做主。今次她在他的身上,不仅没能掌控什么,更是被这种快要撑爆的感觉弄得起伏艰难,不得摆脱也不得快意。
他心中疯狂嘶吼着需要的兽早就踢开束缚的牢笼,抱着她一个翻身,他的上身高高立起,埋在深处的脉搏随着震颤着转换角度,还不待她适应,大掌已经握住她的双腿挂在自己的肩上,大力凶猛地冲撞起来。
“宝宝…宝宝…”意识混沌的男人粗暴地挺动着□,嘶哑的嗓音不停呼唤着眼前人儿的名字。过往亲热时他总是睁开黑亮灼热的眸子看清她所有娇媚承欢的表情,可现在他的眼睛是微微闭着的,眉心紧紧皱着,周身都处在极度紧绷状态,这也让他的下身愈发如钢似铁,将女孩儿折磨地生生死死。
撞击她,刺穿她,贯满她的身子,感受她的柔软,抓住她胸前的雪白揉捏,然后更加癫狂地埋进去,再埋进去,再埋进去!顶到了他的宝宝的最深处,顶到她的心头处,在那里与她的灵魂接触、震荡、共舞!
“嗯!嗯!嗯!嗯!嗯!”他将他的坚硬捅进了她的肚子里!仿佛要将她的三魂七魄都要捣碎!仿佛在用这样的动作向她诉说着外人听不懂的语言,她被捅地眉头紧皱,却只是温柔地承受与接纳。她理解他的一切,包容他的一切。
男人理智不存,只剩下潜意识在操控着所有的动作。
没有一分考虑到她是否能承受。这个夜晚是他真正肆意挥霍的疯狂时刻,他的心神陷落在痛苦挣扎的梦境,他需要以此寻求解脱。
女孩儿咬牙忍住脱口而出的惊呼与呻吟,下身缩地更紧,被他一下下不要命地捣—弄,泛着潺潺的水声。
弓着身子迎来一次有一次的灿烂白光,她越来越软,男人却不知疲惫,坚硬没有一分投降的松软,越战越勇。
怎么都无法让他满足…
在这个蛮荒蒙昧的世界,凄冷黑暗的夜里,他们就在地上,疯狂做爱,抵死缠绵,用最原始的相互厮磨和最极端的相互占有来汲取对方的温暖,融化相互的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