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你不是有派人去监视凤云汐吗?不想打草惊蛇,监视一个就行了。”凤云汐才是他最大的隐患,只有她才能将拓跋蔺和拓跋尧联合起来,而对待拓跋尧他有更好的人选。
…
拓跋蔺在回京的路上失踪一事,在拓跋尧放出风声后不多久,全朝野的众臣们都已知道了,对此事议论纷纷。
有人兴奋,有人愁,有人叹息摇头,但谁也没想到,武承帝听到此消息,十分震怒,当着文武百官面前,朝太子狠狠掴了一个耳光。
“畜生!连你的弟弟都不放过,若他有什么不测,朕…”武承帝话还没说完,竟然吐了口鲜血,差点晕倒,吓得群众慌乱极了。
让他们更震惊的是,武承帝竟然打太子!
为什么?
难道武承帝认为雍亲王的失踪是与太子有关?
日前拓跋蔺派人给武承帝密送回来的奏章和帐册,帐册里记录了这些年来,杨立万自入朝为官后,贪污受贿并参与买官卖官,谎报灾情从中牟利的种种收入帐,涉及人员包括燕州州刺史徐学仁、沪州诸县令、前御史中丞何广洪、吏部户部等几十人。官位上从四品大官下至九品芝麻官,一共卖官百余。
至于运河修建一事,根本不是如杨立万呈报所言,修建运河时偷工减料,克扣下朝廷拨下的公款,使运河近些年几乎年年倒塌,灾情无数,而杨立万却隐瞒事实。
去年因为事迹败露,就把责任推给知府陈志明。今年再次出现灾情,却与盗匪勾结,劫走朝廷赈灾银两,又往百姓身上征交杂税,欺上瞒下,已经贪污纹银达到数千万不止,在他私藏的宝库里,搜刮出财宝数亿以计。
杨立万只是一个地州太守,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出诸多恶事,却让朝堂的人无所觉,除非朝堂上有人在背后替他掩护,或者那个人就是幕后主使者。
但是,杨立万在押运回京都的途中,却被人毒害,无法让他供出与他同谋者。虽然杨立万死了,但在朝廷上能呼风唤雨的,没几个人有这种本事,因此,很容易猜到是谁,只是差证据而已。
可现在,连调查此案的关键人物都失踪,下落不明,试问对方做事有多猖狂,有可能会对拓跋蔺赶尽杀绝,此刻的他肯定凶多吉少。
武承帝听到这样的消息,能不生气,不动怒吗?只是他也是一个父亲,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了巩固自已地位,居然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来,就算有心想偏护也偏护不来的,何况受害那个也是他的儿子,他心爱的女人的儿子。
因此,武承帝承受不了这个打击病倒了,但又怕那些在朝上兴风作浪的趁机作乱,最后他还是带病上朝,稳定朝中局势,并命禁军统领文泫暗是查探,却发现无从下手,唯一知道的是那些黑衣人是某人专门训练出来的死士,毫不把个人生死看在眼内,因为除了冲上来厮杀的死士外,还有一批埋伏在暗处对他们放箭,万箭射来,那俊和严烨就这样跟拓跋蔺他们分开。
拓跋凛被武承帝打了后,跪在御书房外,声称自己并没有做任何伤害拓跋蔺的事,那时天空下恻恻秋雨,他存心找虐似的,一直跪在那里。
皇贵妃听后心疼死了,她立即前去求皇上,可却被挡在门外,她只能站在长廊里,陪着拓跋凛,并派人通知皇太后,希望她能在皇上面前替拓跋凛说说情,但皇太后也拒绝了,理由是他应得一些教训。
“咳咳…”
御书房内,武承帝一边批阅奏折一边用丝绢捂着嘴,当拿下丝绢时,上面竟然有一丝血迹,王喆见状,可吓慌了。
“皇上,您生病了,还是先让太医来看看吧?”之前在朝堂吐血太医已诊断过了,说皇上操劳过度,又受到打击才会吐血,若再如此,得要及时通知。
皇上身体一直很好,可最近几个月,时不时生点小病,但对身体没什么大碍,皇上便叫他莫吭声。可最近几天,不知道怎么的,皇上的身体状况开始下降,现在竟然还咳出血来,这叫他能不忧心。
王喆转身作势就要离开,却被武承帝叫住。
“别去!朕没有事。”武承帝眼神一黯,随即想起什么,又道:“你派人去找莫问,让他进宫,这事要保密,知道吗?”
“好,奴才就去办,不过…”王喆看着神色苍白的皇上,犹豫了一下,道:“皇上,太子在门外跪了三个时辰,外面还下着秋雨。”
将近入冬了,天空总是时不时下场雨,雍亲王也是因为一场大雨耽误了行程,才会让那些暗杀者有机可乘。
武承帝斜瞪了王喆一眼,似乎是怪责他多嘴,吓得王喆不敢再多言,因为刚才皇贵妃拜托他在皇上面前说两句,可看情形是不行了。
“哼!他以为跪在那里不起来,朕就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吗?”想到另一个还不知生死的儿子,他的心像被什么刮了一样,若他有什么不测,他以后下到黄泉有何颜面见嫣儿。
其实他知道这事可能不是拓跋凛做的,但总得有人出来承担,既然他肯站出来为自己辩护,那事情就不会太复杂,起码幕后那人心不再平静。
只是…
唉!心手是肉心背也是肉,他这个做父亲的又何偿不心疼。现在唯一期盼就是蔺儿能平安归来!昨天还跟他的媳妇说,要他们好好过日子,转眼他们却遭遇这种事,这叫他如何和西临国王交待。
…
一片迷蒙的白雾,她看见自己穿着单薄的紫衫,在这里转了好几圈,都找不出路,然后站在那里,像个被人遗弃的小孩,很无助。
她依稀看到那人不是她,她怎么可能露出那么迷茫害怕的表情,这一年来,已学会把情绪藏在心底,此刻的她却放任情绪写在脸上,被别人看得明明白白?
突然,四周的白雾消失了,出现的眼前却是悬崖峭壁,四周很安静,却阴冷入骨。而她心中恐惧感是那般清晰,令肢体颤抖,令呼吸窒息。
崖边仿佛有个声音在叫换她,她拔脚就往那奔去,快要到悬崖边时,身后骤然有个声音响起:“站住!”
那声音很遥远传,却是她熟悉的,她正要转身时,一阵狂风罩来,居然把她吹到悬崖边,就要往下掉的刹那,她看到拓跋蔺一脸惊惧地朝她奔过来,抓住她的手。
她心安定,正想说什么,看到拓跋蔺身后出现另一张熟悉的脸,这张脸竟然是她!
正确来说,是前世的她!
而这时,拓跋蔺竟然放开了她的手,任由她掉下悬崖…
“不要!不要——”炎妃然猛然惊醒,浑身冷汗如雨。
“公主,你怎么了?”彩灵抱着小狐狸由外面奔进来,把狐狸随手放在桌面上,来到床前急声道:“你又做噩了吗?”
入眼处,红色的帐幔上一排金色流苏静静垂挂,空气里有淡淡的檀香味道,这是她的卧室。
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中午用过膳后,见泛困就回床躺一下,没想到她做梦了,幸好,只是一个梦…
掀被下床,瞧见蹲坐在桌面上的小狐狸,像是想起什么般,心中一惊,仿佛再度看见自已掉下悬崖那种震惊又不敢置信表情。
不,不会的。
不是说梦与现实正好相反吗?
“公主,芊蔚刚刚回来了,见你睡了,她说去换件衣服。”
彩灵刚说完,芊蔚就走了进来,看到炎妃然时掂量了一下,炎妃然皱眉,“有什么事发生吗?”
她昨天让芊蔚去查探一下拓跋蔺为何到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被沪州那边的事情耽误了还是怎么的,可现在见她一副难言的样子,她的心中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升。
芊尉的嘴唇不住颤抖,嘶哑着声音道,“王爷失踪了!”
心中一直悬着忐忑着的那个部位终于沉了下去,仿佛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似的。炎妃然听见自已的声音在空气中飘:“什么时候的事?”
第136回
炎妃然愕然的看着严仇,不解的问:“为什么?”
严仇抿唇,提醒道:“因为你是雍王妃,一个不懂武功的人,若到外面找人,必然会遇到危险。现在外在找他的人多,万一被他们发现了什么,你还能再装下去吗?”
“我不装行吗?”她当时装不懂武功,只是想在未选夫婿前,降低武承帝及某些人对她的戒备心,现在她都是雍王妃的身份,无须再装下去。
“不行。”严仇严肃道:“王爷不想你因为他再出什么事,你是他最重要的人,万一他回来,而你出了事,这叫我们该如何向他交待?”
他回京那天,拓跋蔺再三的叮嘱,无论他发生了什么事,第一时间要保护好王妃,千万别让她冲动走出什么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跟他在一起的吗?”她记得自己回来的时候,严仇正和拓跋蔺一起去围剿盗匪的。
“王爷命属下先回来办点事。”
他那天晚上接了拓跋蔺的命令回京都城找刘贵,原本拓跋蔺叫他休息一下,天亮出发的,但他想到情势紧急,不能耽误了被对手先下手为强,因此,他当晚就快马加鞭赶回京都。果然被料中了,他昨晚找到刘贵时,刘贵差点遭毒手,幸好他及时赶到。
于是他连夜送刘贵去了安全的地方让人监押着,回到却听到拓跋蔺在牧阳关失踪的事,他马上想到在府中的炎妃然,怕她会听到消息急着去找人,果然如此,还好他及时阻止。
炎妃然没有问他办什么事,既然他没主动说,肯定是拓跋蔺吩咐他不能说,只是想到拓跋蔺现在不知道生死,她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下来。
“你等我,到时我会给你最好的。”
“不会等太久的。”
耳边不由又响起拓跋凛那晚的话,炎妃然脸色阴沉下来,心想,为了皇位,拓跋凛就这么丧心病狂,一次又一次的加害他人,继而又想到自己对他的感情…
她恨得咬牙切齿,双手攥紧着拳头猛地击向桌面,顿时一声巨响,吓得蹲在上面的小狐狸急急跳了下来,跑到一边躲藏起来。
怕怕,主人的怒火吓死它了。但它又禁不住好奇地伸出头,琉璃般眼睛看向主人,想瞧瞧她到底怎么啦。
在场的三人也被吓了一跳。这是炎妃然首次在他们面前显露情绪,以前就算她有多恨多不高兴,都只会用微笑代替。
首先发现不对的是彩灵,她看到桌面被点击出一个洞,可炎妃然的手染上了鲜血,她立即跑去拿药箱,芊蔚则掏出怀里的手帕,要替她止血,却被严仇挡住。
芊蔚不解地瞧了他一眼,而严仇却什么也没说,执起炎妃然的手,细心地替她挑陷在肉里的木屑,“怎还是这么冲动,你以为自己的拳头是铁锤啊?”责备的语气里着几分怜爱与疼惜。
炎妃然眨眨眼,愕然地凝着他,他的举动让她有点懵懂了,作为一个护卫,他现在的举动超出范围了,何况她还有两个丫鬟在身边,他这样做是不是不符合身份?
这时彩灵拿药箱回来,由里面找到金创药和干净的纱布,严仇似乎未没有发现自己的举动已惹来注目,他接过来彩灵手中的东西,先替炎妃然涂上金创药,仿佛怕她会痛,把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吹。
这熟悉的动作令炎妃然一怔,但她没出声音制止,只是静静地任他用纱布包扎,而彩灵和芊蔚也被严仇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见炎妃然没有拒绝他,两人互望了一眼,同样没有出声提醒。
“严护卫心疼公主此举,让奴婢不禁想起我们的太子殿下,公主受伤时,太子殿下也像严护卫一样帮公主涂药和包扎。”最后还是彩灵打破室内的沉默,她的话成功的让严仇停止了动作。
严仇放开她,道歉并解释道:“对不起!属下越轨了,属下只是担心公主。”
炎妃然瞪了彩灵一眼,似是在责怪她多嘴,然后笑对严仇说:“没关系,你的确让我想起自己的哥哥,以前我每次受伤,他也像你刚才那样紧张我,他知道我怕痛,上药时总会帮我吹吹伤口。”
说着的时候,眼前仿佛浮现昔日的情景,她嘴角微微弯起,艳丽的脸蛋上有着一抺淡淡的温柔,这让彩灵和芊蔚看着眼直了,这是她们来北越后第一次看到主子有这么温柔的表情。
彩灵以前自然见过,只是现在比以前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可能是经历过波折后,人思想成熟了,整体发散出来的气质不一样了。
“找人的事就由我来吧,你那里都不准去,安心在这里等候消息。”严仇见在她这里待久了,差点忘记正事,离开时再三的叮嘱她。
“知道啦。”炎妃然点头应着,然后轻声叹道:“严护卫如果是我哥哥就好了。”
严仇走到门口,提脚正要跨过门槛,她的声音虽然轻,却飘进耳里,害得他差点被门槛绊倒,幸好他反应快,以至没摔下狗趴屎。
“噗哧”一声,芊蔚率先笑了出来,接着是彩灵,可严仇走得太快了,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炎妃然想笑,却笑不出来,因为她现在忧心着拓跋蔺的安危。
她朝彩灵看了一眼,彩灵会意了,立即抱着小狐狸走出去,在走廊里跟它玩耍。其实也不是玩耍,因为炎妃然有事情要跟芊尉说,怕隔墙有耳,毕竟这里有两个丫鬟并不是她们的人。
“芊蔚,你跟芳菲联络一下,看她能不能帮忙找拓跋蔺。”牧阳光离沪州城近,芳菲那里的人脉比较多,找人可能会快些。
“好,只是不知道她动身上来京都城没有。”前天她跟芳菲联系,她说要上来京都城办点事。“还有,芳菲跟奴婢说,在沪州城她有去找你,只是被人挡在门外,还有,你给她的信是叫她不要再来找你…”
“嗯,我知道了。”她出声阻止芊尉说下去,因为这些现在不再重要,她知道,现在朝政表面风平浪静,其实暗流涌动。如果拓跋蔺的失踪是跟太子和周丞相有关,那么,他们接下来肯定有所动作。
于是她低声交给芊尉几个任务,并叫她派人密切监视太子和周丞相的动向,在这两个人当中,肯定有一个是暗杀拓跋蔺的真凶,或者说,两人狼狈为奸也能说得过去。
待芊蔚领命出去后,她坐下来沉思,拓跋凛的阴险狡诈她领会过来,拓跋蔺失踪后,他竟然跪在御书房外,肯定在算计着什么。倘若拓跋蔺这次有什么不测,整个朝里以后几乎没有多人敢跟他作对,他毕竟是皇帝的亲儿,即使犯了再多错,只要肯回来,就能被原谅。
可她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伤害在乎她的人,她曾说过,她要亲手毁掉他,毁掉他心之向往的东西。他和董若婕琴瑟和鸣,夫妻和睦,她就要让他们得不到安宁,并一拍两两。他想计谋这片江山,那她便让他永远得不到。
现今他想挽回皇上的心是吗?她绝不能让原如愿,可她下步该如何做呢?
就在这时,枕霞阁外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侧耳细听,似乎全是女子的声音,其中有一个是苗楸桐。她来这里干嘛?昨晚在云归阁遇到,别以为她是白痴,认为那是巧合,肯定是有人到她那里报告自己的行踪。
“王妃,是苗侧妃带着几个侍妾在外面求见,她们听闻王爷失踪都很担心,想来问问王妃有什么她们可以帮忙的?”琉璃由外面跑进来跟她报告。
“让她们回去吧,唯一帮忙的事,就是别惹事。”
听到琉璃说几个侍妾,心里像有什么堵住般,虽然他跟她解释过这些侍妾是别人硬送过来的,一根寒毛都没有碰过,现在不碰,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碰,毕竟她们都是他的女人。
“可苗侧妃说,她们要知道王爷现在的情况,是生还是死…”
“琉璃,这些日子辛苦了。”未等琉璃把话说完,炎妃然便打断她的道:“你收拾一下东西,到苗侧妃那边去吧,你这么帮得她的忙,想必她会很欢迎。”
“王…王妃,奴婢…”闻言,琉璃吓得脸色一变,扑到炎妃然跟前,跪下道:“奴婢到底做错了什么?王妃,别赶奴婢走?”
“你没有做错,事实上你做得很好,至少苗侧妃会这么认为。”早上梳妆的时候,彩灵不管她是否愿意听,这些天王府大小事全都跟她报告了。知道在她不在府这段期间,琉璃跟苗秋桐的丫鬟有来密切,有一次还见到她带对方进枕霞阁。
从她们来的第一天她就跟她们讲得很清楚,除非经允许,否则,枕霞阁丫鬟管事者,不得带其他人进枕霞阁,琉璃不但带人进来,还做了苗秋桐的眼线,把枕霞阁的事泄露给外人。
当初把她和玲珑留下来,原想用反间计,但从这些天发生的事看来,她不能再站在被动的位置,她必须主动出击才行。
她没有理琉璃的跪求,命来管事嬷嬷带她下去收拾东西,然后让人备马车,她要进宫见皇上。
------题外话------
对不起!更新晚了,昨天没好好睡,我打字都打错了好几次。今天是2013年最后一天,先预祝各位元旦快乐!新年快乐!恭喜发财!身体健康!
&nbs
第137回:进宫见驾,绝不姑息
雨还在下,只是比之前细了一点,但密密麻麻的,走在雨幕里,衣服仍是很快被淋湿了。
刚上马车,就被人拦截住,彩灵掀开车帘一看,竟然是苗秋桐,她回头对炎妃然说:“是苗侧妃。”
炎妃然皱眉,有点不悦,由彩灵身侧看去,见到站在马车前的苗秋桐手上拿着一只包袱,挑了挑眉头,淡淡的出声问:“有事吗?”
“我…”苗秋桐有点迟疑地咬了咬唇道:“妹妹也担心王爷,姐姐能不能带妹妹一起去。”
闻言,炎妃然轻笑,微扬的唇角带有三分嘲弄道:“你知道本宫去哪里吗?”对于苗秋桐仍不改口自称妹妹,她也懒得纠正。
“姐姐不是去找王爷吗?”
“谁说本宫去找王爷?”
苗秋桐微微一怔,随即紧张地问:“姐姐不去找王爷,王爷怎么办?他失踪姐姐不担心吗?”
“苗侧妃,若你想去找他请便吧,本宫还别的事,恕不奉陪。”说完,炎妃然叫彩灵放下布帘。
苗秋桐一听,急问:“姐姐不去找他,那姐姐现在去哪里?”
原来苗秋桐想打探她的去向才是重点,并非是想跟去找拓跋蔺,炎妃然的脸上仍是带着淡定的微笑,“本宫去哪里轮不到苗侧妃管吧。”
苗秋桐被问得语塞,表情微微一变,抓住包袱的手紧了紧,低垂的眼眸闪过一抺黯然,而炎妃然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示意彩灵可以叫车夫继续走。
“夫人,现在我们去不去找王爷?”苗秋桐的丫鬟秋儿走过来问。
苗秋桐想了一下,下定决心道:“去吧,怎么不去。”
既然轩辕臻不去,她当然要去找,这是她表现的好机会,不是吗?就算找不到,也得做一下戏给别人看,她这个侧妃比正妃还要在乎王爷的生死。
“可现在下雨…”
秋儿还没说完,苗秋桐猛地抓住她的手,低声道:“拉住我,叫我不要去找王爷,现在在下雨,快些!”
秋儿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听到苗秋桐说:“秋儿,你别拦住我,我一定要去找王爷,他现在生死未卜…”
“夫人…”
“你别拉我啦,就让我去吧。”苗秋桐边说边斜眼瞄到陆总管和十皇子拓跋昊快要走近,就放开秋儿的手,拿着包袱就要走。
“夫人,奴婢…”
“怎么回事?”出声问的是拓跋昊,他刚从外地回来,椅子还没坐热,便听到拓跋蔺失踪的消息。
在所有兄弟当中,就他和拓跋蔺走得较近,自然得过来看看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事要帮忙,在路途中遇到要回府的陆总管,刚进府就见到拓跋蔺的侧妃拿着包袱和一名丫鬟在拉扯。
对于这个苗侧妃他是有好奇的,听说是皇太后赐婚的,而她却是苗御史的女儿,苗御史向来与拓跋蔺不对盘,怎么会让女儿嫁给他做侧室呢?苗御史有几个女儿,怎么不选最漂亮那个嫁过来,却挑了一个不漂亮的女人,与西临公主的美貌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苗秋桐向秋儿使了一个眼色,秋儿这时懂了,她答道:“夫人要去找王爷,可是现在下雨了,她是一个弱女子,就算要找也等天晴再去。”
苗秋桐接话道:“什么时候天晴?万一一直都不天晴呢?做为妻子的,怎么能安心呢?说不定王爷就在某一个地方正等着我们去救。”
陆总管出声劝说:“夫人,找人的事我们已安排好了,你还是回去等消息吧。”
“可是我担心王爷,现在他不知道怎么样了?”
拓跋昊挑眉,看着她问:“你就这样去?”
看她一身华丽的打扮倒像是去探亲,不像出远门的,包袱轻小,里面估计没什么东西,就连雨伞也没有,现在可是下雨天,她竟然穿着家居的绣花鞋。
苗秋桐吞吞吐吐地说:“妾身…妾身原本想跟王妃一起前去的,那知道追出来才知道她不是去找王爷,而是出门不知道办什么事。”
“如果你想去找人的话,还是先回去换过一身衣服吧。”拓跋昊似笑非笑的说完,没有再看她一眼,迈步往里走。
陆总管摇了摇头,跟着随尾后,而听拓跋昊这么说的苗秋桐,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着,顿时掩额自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