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免得挡住别人的道。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自然不能这样站在路边,秦妈妈走到楚歆羽跟前说道:“五姑娘,烈日正猛,护卫一去一来估摸要
两个时辰,要不我们到前面的凉亭等着。”
说着,她指了指前面不远的亭子。
楚歆羽侧头,顺着她所指地方向望去,那边的山坡上建有一座简陋的八角亭,大概是方便上山的游客避雨或休息的。
“姑娘。”蓝依怕楚歆羽会跟秦妈妈走,过去将她拉到一边,然后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秦妈妈侧身凑过去想听她们说什么,可她站的位置是风口,又在楚歆羽上方,逆着风向,一个字都听不到,倒是听到一
阵马车轮子滚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似是有马车下山,往这方向驾驶而来。
“姑娘,我们到凉亭里面等吧。”
秦妈妈上前要拉楚歆羽,却被蓝依侧身挡住了,然后听到她道:“我去看看能不能方便搭个顺风车。”
语毕,蓝依抬头看去,一辆低调且华丽的马车往这方向哒哒奔来,在所人听了她的话还没作出反应时,她已快步走到路
中。
“蓝依。”楚歆羽明白她想做什么,伸手想要将她扯回来已迟了,马车直直往她奔去,来到她跟前两步距离,突然骏马
长嘶一声,前腿立起,硬生生停了下来。
“大胆,何人敢拦截北平侯府的马车。”驾车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长得有点凶恶,却双目炯炯,声音浑厚,
显然内功不弱。
北平侯府?
蓝依微微一怔,还以为是鄂国公府的马车,因为她先前在寺庙门口看到鄂国公夫人的丫鬟正跟这个驾车的大叔说话。
不管了,北平侯府就北平侯府,她敛了敛心神,遂道:“真的很抱歉,因我们的马车坏了,烈日凶猛,我家姑娘身体不
好,又心急想快些下山,才冲撞了大人。不过不关我家姑娘的事,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千万别怪罪我家姑娘。”
知道蓝依拦截的是北平侯府的马车,楚歆羽也十分震惊,又后听了蓝依的话,忍不住抚额,蓝依这丫头什么时候学的这
么大胆,居然敢说睁眼说瞎话,可看在她这么忠心的份上,自己勉为其难地配合,假装咳了两声,然后整个人软软的靠向丹
青。
丹青的体形瘦小,个子又没有她高挑,楚歆羽在想,这样的画面在别人眼里肯定显得有点滑稽。
而秦妈妈没想到蓝依会有如此大胆举动,想阻止已来不及了,听到北平侯府的马车,她吓得脸色苍白。
那是勋戚重臣的马车,岂是侯府得罪得起?!
如今又听蓝依这样说,她赶紧上前去朝中年大汉行了一礼,说道:“很抱歉,我们已让人回去叫车了,不会…”
“大叔你别听她说。”蓝依打断她的话,推开秦妈妈伸来拉她起来的手,拱手对中年大汉道:“这位大叔,能否载我家
姑娘一程吗?”
中年汉子没见过那家的丫鬟会这样胆大,就问:“你是哪家的丫鬟?”
蓝依赶紧报上,“忠毅侯府。”
忠毅侯府?那不是…
中年汉子立即转向车内请示,“公子,要不…”
他才刚开口,就被一道清冽冷漠的声音打断,“于礼不合。”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在场的人听得清楚,楚歆羽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她纤长的玉指轻轻推高竹骨绸伞,因马车停下瞬
间,丹青把绸伞微微放低,遮住了她半边脸。
楚歆羽望过去时,刚好一阵风吹来,掀动了薄薄的绢质窗帘,对方也正好看过来,与她目光碰撞上。虽然只是瞬间,窗
帘落下,但眼力极好的楚歆羽已看清车厢内那张梭角分明的俊颜。
怎么又是他!
难怪声音那么的熟悉,语言那么的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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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心软
楚歆羽也顾不了什么礼义合不合的,若再不想办法,她今天定然走不了,那个护卫根本是袁氏的人,他们有备而来的,
又怎会尽心给她找马车,必然会找各种理由拖到晚上才上山。
无论如何她今天必须得赶回去,她太需要打入贵女之间的圈子,百花宴便最好的机会,万万不能在关键时掉链子,不然
再找机会便很难,再说,失了这个机会,袁氏是不可能再给她时间找机会。
想着,她拿过丹青手中的绸伞,迈步朝马车走过去,站在车窗前,先是朝马车内的人微微福身,算是行礼问安,唇角噙
着浅浅的笑容问道:“公子,可否让小女子搭个顺风车?”
蔺宸曜透过窗帘盯着外面那张媚目如画的脸孔,她嘴角挂着一抺笑意,其实这个小姑娘笑起来很好看,像春天盛开的山
茶花,明媚娇艳,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她的笑并非真诚的,而是想达到目的一种媚惑手段。
也不知为何如此断定,许是她给自己的印象,以及她有违背常规的言行举止,上行下效,就连丫鬟都胆识过人。
这倒是让他想起与眼前这个女子天差地别的另一个女子。
她以前也是这般无视一切礼教陈规,每天像小鱼儿一样自由自在,活得坦坦荡荡。
他的心有一瞬间的柔软,但只是瞬间,随后想到灯楼外她和丫鬟的对话,她这么急着赶回去,是要参加明日的百花宴,
看来又是一个想攀附权贵的姑娘。
蔺宸曜收回目光,冷冷道:“男女授受不亲。”
楚歆羽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但很快便恢复正常,跟她讲礼教,好,她就跟他讲礼教!
她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君子贵人而贱己,先人而后己吗?若这也不知道,那你该听过,每有患急,先人后己?若连
这个也没听过,那夫子也该教导你过助人为乐是一种美德!”
这姑娘还真有意思,搬来一大段教导语,兜了一个圈,其实最后一句才是重点,载她一程才是美德的表现。
中年大汉第一次见到有女子敢用这种语气和态度跟公子说话,还是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而公子素来寡言,却鲜少对女
人说话如此刻薄,因为那些女子都不敢靠近他,别说跟他对话,步近他一丈内便被他身上的冷意给冻到。
蔺宸曜唇角微勾,冷哼一下,“声音响亮,活力充沛,像需要他人相助的病人吗?”
这是他跟她说过最长的一句话,楚歆羽微微惊讶,他话的意思是说她在装病么?不过这话倒是提醒了她。
现在可是正午,太阳照射十分强烈,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三步不出闺门,又怎能抵抗得住如此猛烈的阳光!
“金叔,起程!”
“公子…”金叔有些为难了,马车前还挡着一个丫鬟,马车侧又站着一个娇嫡嫡的姑娘,公子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并不
代表他没有,只是公子的命令他不能不遵从。
“姑娘——”
就在他犹豫的倾刻间,听到拦下马车的丫鬟惊呼一声,迅速的爬起,箭一样冲过来,擦身而过,他扭头一看,原来是她
家的姑娘晕倒在地上。
金叔微讶,刚才不是好好的,怎么公子才说起程,她便晕倒了?
秦妈妈早就想将楚歆羽拉回来,无奈被丹青过来缠住,别看这丫头个子瘦小,力气却不弱,如今见到楚歆羽晕倒了,心
也慌了,她今日的目的只是阻止五姑娘回府,可从没想过她要出事。
丹青见楚歆羽晕倒,也顾不了缠住秦妈妈,奔至马车车窗前道:“公子,我家姑娘坐马车的时候已不舒服了,再加上刚
才马车骤停时撞到后脑勺,我怕我家姑娘会出事,公子,日行一善,能不能载我家姑娘一程?求求您了!”
两个丫鬟倒是配合得很好,一个抱着主子哭喊着,一个为主子心急如焚哀求着。金叔心想,人家的丫鬟都做到这情分上
了,公子若再坚持就不近人情了,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啊,不能见死不救!
金叔的模样虽长得凶恶,可他的心却柔软的,很怕公子会冷漠不管,因为自公子成年后,他便从未见过公子对哪一个姑
娘心软过。他正这么想着,耳边忽闻一声哨响,之后车帘幕掀了开来,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的公子下了马车。
金叔一听这声哨响,便知道公子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看到公子下马车,蓝依和丹青都惊讶不已,他不就是灯楼外遇到的那位公子么?而秦妈妈看到他,两眼瞪直,一时也忘
了移开。
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目如黑曜石一般璀璨流光,熠熠生辉。
那精致绝伦的五官透着些许寡淡的意味,薄薄的唇抿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难以接近,散发着一种冷入骨髓的冰凉气息
。
他不就是…
我的天啊,五姑娘竟然惹上了他?!
“金叔送她一程,再去城外驿站接我。”蔺宸曜吩咐完金叔,就听到哒哒的马蹄声传来,由远而近,一匹高头黑色骏马
如风一般由山坡飞驰而来,十分熟稔地跃到蔺宸曜面前。
蔺宸曜伸手抚了它两下,然后走到楚歆羽身旁,轻轻俯下身,唇瓣贴近她那近几乎透明的耳垂,温热的鼻息落在她耳畔
。
不知他说了什么,却见楚歆羽面色染上一抺绯红,而她的手指是紧紧地握成拳,修剪齐整的粉白指甲死死掐进了掌心。
语毕,蔺宸曜回身一跃上马,月白色的锦袍划过威沉气势,动作简单敏捷,马头一转,掠影便飞奔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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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身份
秦妈妈终于回过神来,方才发生的一切仿若做梦一般,五姑娘居然就这样把北平侯府的马车抢夺了过来!她用‘抢夺’
这词形容并非夸大,五姑娘的行为霸道得实在让人意外,而偏偏那个冷得令人发寒的男人非但没发怒,还把马车让给她了。
不该是这样的。
五姑娘此番霸道的行为与两年前并没多大的改变,若一定要说变的话,那便是她变得会说话,懂得拐弯抹角将人骂了一
顿后,又将事情绕了回来,逼得人不得不认同她的观点。
秦妈妈也茫然了,到底五姑娘变了还是没变?
就在秦妈妈纠结楚歆羽变了还是没变的问题时,蓝依和丹青已合力将楚歆羽搀扶上了马车,然后两人赶紧钻进马车,放
下车帘幕。
等秦妈妈再一次回过神来时,金叔已挥鞭策马,车轮辘辘,往下山驶去,“哎哟,等等我,你们…”她追了上去,可前
方只给她留了一个远去的背影。
路的上方,有马车缓缓驶下来,许是用过斋饭,没打算休息的香客。
…
且说车厢内,楚歆羽已坐正了身体,丹青在她身旁替她整理有些凌乱的发髻,嘴唇轻扬,“蓝依姐姐,你这样做很不厚
道哦。”
她想起爬上车后,蓝依毫不迟疑地催促金叔驾车走人的情形,心里只觉得畅快,蓝依此举算是替她报刚才缠着秦妈妈时
被她捏痛手臂的仇。
蓝依微扬下巴,理直气壮道:“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也偿偿被人抛弃在荒山野岭的滋味。”
“你就不怕她回去跟大夫人告状?”秦妈妈是大夫人的心腹,在侯府的威望不比孙嬷嬷和朱嬷嬷她们低,若她出了什么
事,肯定会追究,丹青免不了替蓝依担心。
“怕什么,我又没卖身给大夫人,她管不了我,何况不是有姑娘在吗?”蓝依根本没把袁氏放在眼里,她效命的五姑娘
,更没有拿侯府半两银子,说到姑娘,她想起一件事,“要说厚道,我倒是觉得姑娘才不厚道,她把那公子的马车都霸占过
来了。”
当姑娘装晕倒在地上时,她的确担心那位公子会弃而不顾的走掉,因为之前姑娘跟他打交道时,他那疏离淡漠的态度,
实在让人气得牙根痒痒的,任谁都会以为他的心是硬的。
不过值得赞扬的是丹青,她倒算机灵,姑娘晕倒后,在没有任何提示下,懂得跑去求那位公子,若没有她这一笔,事情
不会发展这么快。
“对了,姑娘,那公子跟你说什么?”蓝依和丹青都好奇得很,当时那位公子凑到姑娘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姑娘的反应
好奇怪。
楚歆羽微微眯了一眼,撇撇唇道:“他啊,嘴里讲着纲常礼教,可内心却闷骚的很。”
欲擒故纵…
他竟然以为这一出戏是她为了勾引他,故意策划的,天地良心,她之前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何来故意计划这一场看似偶
然的相遇!
“欲擒故纵?很好,你已成功吸引了本公子的注意。”想起他用那金石般凛冽的嗓音说这句,她心里便一阵的烦燥,他
竟认为自己是心机深重的女子。
听了楚歆羽的回答,蓝依咦了声,“姑娘,你不是说不认识他吗?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对他很熟悉?”
这时丹青已帮楚歆羽整好发髻,她道:“之前是不认识,我也是刚刚才猜到他是谁。”
蓝依和丹青很好奇,异口同声问:“他是谁?”
那样的丰姿卓绝,不知是谁家的公子,若是家世同等,其实姑娘跟他很般配。
“北平侯。”
两人惊愕万分。
北平侯?
在晋京城哪家闺秀没有听过北平侯蔺宸曜的大名,就连蓝依不是晋京人,近月来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他可是比传说还要传说的人物啊!
此人不但霞姿月韵,才华出众,家世也相当显赫!
身份如此尊贵无比的大人物,若平时见着都得战战兢兢,可姑娘居然敢在老虎身上拔毛?蓝依和丹青都不禁替她抺一把
冷汗,幸好姑娘得上天眷顾,这位北平侯并没有怪罪下来,还把马车让给了姑娘。
其实楚歆羽也是在灯楼外听到他姓蔺才推算出他是荣国公府的某位公子,只是不知排行,后来又听到金叔自报马车来自
北平侯府。
北平侯也不过二十一二岁,又姓蔺,能站在她身后十丈内而气息被她察觉,他必是内功极高之人,能拥有如此深厚的内
功,唯有荣国公府的三公子蔺宸曜,所以,他的身份就昭然若揭。
蓝依想起了一件事情,问道:“姑娘,他排行第几?”
听她这么问,楚歆羽不用猜也知道她想什么,因为她刚刚也记起了一些事情,那天到卫国公府喝寿酒,蔺嬛说她曾纠缠
过她三哥。
原来蔺嬛说的事并非子虚乌有,她真的去纠缠过蔺宸曜,但并非如蔺嬛所说的看上他,而是楚佳婷跟她说,她喜欢蔺三
公子,做了一条长命缕,可不敢送给他。
那时候的她天不怕地不怕,更将礼教视如无物,便自告奋勇说帮她送,可自那后,便有蔺嬛说那些事情传了出来,而且
还越传越多。
难怪那天在画廊时,那个少年和他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原来他们把她想成举止轻佻的女子;若不是蔺宸曜说她欲擒
故纵,玩心机设计与他相遇,这段记忆只怕会遗忘在岁月中。
而且自从见了他后,被她埋藏地记忆角落里那个少年的形象越来越清晰,她以为自己和他再也不会相见,毕竟是他遗弃
了自己,这么多年来,从没有给过自己只字片语。
原来,是名字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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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孝心
回到侯府,楚歆羽让蓝依去替她去府外办件事,自己带着丹青直接去了安善堂,跟楚老太太请安。
这个时候楚老太太刚午睡起来,孙嬷嬷正替她梳洗,屋外的丫鬟来说,五姑娘回来了,楚老太太立即让孙嬷嬷扶她出去
。
看到楚歆羽,楚老太太欢喜地拉着她坐下来,道:“昨日去龙华寺还愿怎么去得那么匆忙,不跟我说一下。不过你这丫
头倒是有心,知道我最近有失眠,让竹帛送来香枕,那气味闻着很舒服,一夜无梦,连头疼的老毛病也缓解了几分。”
那天楚歆羽来请安时,孙嬷嬷只提了一下她有失眠情况,谁想这丫头倒是记上心,将做好的香枕让竹帛给她送过来,问
起才知道袁氏临时让她去了龙华寺还愿。
楚歆羽道:“香枕熏的是沉香,有清心除烦安神益智除病延年的作用,若您觉得合用,改天羽儿多做几个给您放着。”
“好好好,还是咱们羽丫头最有孝心。”楚老太太握住她纤细白皙的手,亲昵地笑道,继而又问起她去龙华寺还愿的情
况。
楚歆羽就道:“母亲什么都替我准备好了,我按秦妈妈的吩咐做事,一切都很顺利。”
丹青听到她这么说就不满了,想也没想的就道:“姑娘,哪里顺利,明明香梅姐她…”
“丹青!”楚歆羽出声喝住她说下去,遂对楚老太太道:“祖母,您别多想哦,其实什么事也没发生,丹青可能有点误
会了,我回去好好跟她说说。”
“老夫人,姑娘她…”
像怕丹青还说什么似的,楚歆羽暗地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背,然后赶紧找借口向楚老太太告辞。
明眼人都能看出楚歆羽有事隐瞒,香梅是袁氏的丫鬟,既然丹青提到她,或许跟袁氏有关,只是有所顾忌,而不敢跟讲
。
楚老太太沉思片刻,就吩咐孙嬷嬷道:“晚些你让语琴去问问丹青到底怎么回事。”
孙嬷嬷点头答道:“好。”
且说楚歆羽拉着丹青走出安善堂,丹青见姑娘绷着脸,她从没有见过姑娘这样子,不禁忐忑的问:“姑娘,刚才是不是
奴婢说错了什么?”
闻言,楚歆羽止住脚步,笑容顿时如百花绽放般展现开来,伸出手拍了拍丹青的肩膀,“不,你的表演很好。”
“真的吗?”丹青吊起来的心一松,姑娘来安善堂前就给了她一个任务,等会进去如果老夫人问起寺庙的事,姑娘说顺
利,她便要出来反驳,把昨晚香梅做的事说出来,可她才开口,就被姑娘打断了,她怀疑是不是自己说错了。
“嗯,真的。”楚歆羽点头,她带丹青来安善堂,目的便是想由丹青的口中把袁氏设计她的事告知楚老太太,可又不能
像告状一样把事情说出来,才故意打断丹青的话,目的是引起楚老太太的怀疑,让她自己去查。
“若我没有猜错,晚些便会有人来找你问话,到时你只须把我交待你的事说出来,其他的一句都不能多言,知道吗?”
楚歆羽交待她道。
“奴婢知道。”
“走,累死了,回去一定要泡个热水澡。”
正想走,却碰巧看到楚佳瑜愁眉苦脸走过来,在楚歆羽的印象中,她性格开朗乐观,很少有这样的情形出现,就问道:
“七妹妹,你怎么了?”
“五姐姐。”楚佳瑜快步上前福了福身,然后道:“大夫说二姐姐的脸就算好了也会留下疤痕,二姐姐现在总是躲在屋
里不肯出来,我很担心她,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有脸恢复原来模样,可是大夫都没办法,我恨自己什么也不会,正烦着。
”
原来是因这些事啊。
三房只有二姑娘和七姑娘,两人性子南辕北辙,虽是一嫡一庶,可在三房里,她们却相处融合,从没见有过两人有争吵
的事情出现。她俩姐妹情深,自然会担心,楚歆羽想了一下,就道:“我这里有瓶无暇膏,你拿去给二姐姐试试。”
“真的吗?”楚佳瑜脸上的愁容顿时烟消云散,她虽不知无暇膏的效果如何,但听到无暇两字,应该用后会恢复原初。
楚歆羽点点头,迈步往前走,楚佳瑜赶紧走了去,狗腿似的缠着她说话。
她们刚到漪澜小筑院门外,便听到里面传来吵杂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吵架似的,楚歆羽快步走了进去,却见到楚佳期带
着两个丫鬟正嚣张地和竹帛紫铃等人推拉着,而楚佳韵则站在一旁观望。
楚歆羽面色一沉,低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楚佳期等人回首一看,都被突然出现的楚歆羽吓了一跳,六妹妹不是说她去了寺庙还愿,今天不会回来了吗?
“她怎么回来了?”她问楚佳韵。
楚佳韵摇头,她也不解,六姐姐说楚歆羽不会去百花宴,她才到漪澜小筑看看能不能从丫鬟手中拿到请帖,谁知她到来
时,四姐姐已带着丫鬟跟竹帛吵了起来,幸好她只站在一旁观望,什么也没有做。
竹帛看到自家姑娘回来,立即撇下这些人奔跑过来,喜极而泣道:“姑娘,你终于回来了。”姑娘才离开一天一夜,她
怎么有种感觉好像过了一年一样,幸好她回来,不然她快要顶不住了,若早知道,当时她该跟蓝依学点拳脚功夫。
站在楚歆羽身旁的楚佳瑜惊呼一声,“竹帛姐姐脸上怎么有指印?”
楚歆羽闻言低头,看到竹帛嫩白的脸蛋上五道有清晰的指印,漆黑的瞳眸微缩,眼底划过一抺寒意,她问:“你这脸是
怎么回事?”
竹帛抬手抚上脸颊,那里火辣辣的疼,想起刚才的情形,泪光微涌,她道:“四姑娘和带着丫鬟来问奴婢拿你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