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娘子是哪位?我竟然不认识?这皇宫里面我也是呆了六七年了,怎么从未见过这位美娇娘?难道是陛下赏赐给崔御医的媳妇?那可真是隆恩浩荡,崔御医这百年老树可算是开花了。只是可惜了这位,美娘子,这崔御医一心钻研医学,喜欢的是那些草啊,木啊,书啊,什么的,对于女人,他欣赏不了。还不如跟了弟弟我,我可是最懂得女人心,最懂得女人身体的男人。”
陈天最喜欢调戏美娇娘。尤其是喜欢看她们被调戏之后的反应,要么害羞,要么愤怒,再要么就是哭泣。
然而古婳面无表情说了一句:“滚开。”
她一腿把陈天踢开,拉着崔御医就走了过去,崔御医的住所在后院,后院周围有一片湖水,湖的对面是洗衣局。后院里面还有些许童子在晾晒衣物,见到两人行了一个礼。
崔御医拿出钥匙打开门。
“你们给我站住!”陈天愤恨的在后面叫着。
他身上还有一个脚印,不大,一看就是个女人的脚。
童子们看到陈天来了,立刻行礼,然后手上继续干活,但是他们见到这架势,不断地拿眼睛去瞟这几人。
枯燥的日子里面,终于找打了一点乐子,怎么能够错过。
正文 第两百七十四章治病为难
童子们都悄悄的把手上的活计放慢,期待多等一会,多看一下戏。
“你们居然敢动手。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这个小宫女,好大的胆子,我只要一句话,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天这个眼瞎的居然把古婳当做了宫女,也是,这皇宫之中的女人,除了皇上的妃子,那只有宫女了。
他对御医还不敢过于放肆,平日里面也只敢欺负一下这没什么人缘交际的崔御医。但是也不敢很过了。只敢用言语刺激几句,过过嘴瘾。
但是这一个小宫女他还是不怕的,这皇宫里面,宫女内侍们最害怕的就是头疼脑热的时候,或者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的时候,没有人治病买药。
他们和贵人主子们不同,生病了没有御医会给他们看病,毕竟他们可是下人,怎么能够请得动御医?
御医可是很金贵的,除了陛下,妃子,官员,一般人想要请到他们,除了要重金,还必须要看人情,或者是有人引荐。
下人们生病了,最多能够请到一个郎中就不错了。
可是他们身处这皇宫之中,又不能够轻易出去,如何能够得到普通郎中的医治呢?
于是,这太医院里面的其他人就成了他们眼中的救命稻草,太医院里面的这些童子们,别看他们在这里地位低,但是在内侍和宫女的眼里,那可是能够救命的人。
他们会请求童子们抓药,反正太医院多的是方子,小病小痛的,给他们熬几幅平常的药也就完了。一般人也没有那么精贵娇嫩。
而药材总不能去偷太医院的,那可是专门给贵人们留的东西。
这个时候,陈天这种药材商就起了莫大的作用。
他可是在这里捞了不少的油水和横财,卖的药材比起外面要贵上十倍。用他的话说,这些宫女内侍们一辈子也出不去了,每月那么多的银钱,留着也是留着,不如给他赚了。
陈天赚这样的黑心钱,太医院的人都心知肚明,只是谁也懒得去计较。下人们的事情,他们可没有兴趣。
“滚!”古婳皱眉。她觉得来了皇宫这么久,居然还没有遇到一个比陈天更讨厌的人。
真是奇了怪了,一个小小的药材商,居然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好,好。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天突然飞身上前,一招龙虎掏心就对准了古婳。
他自幼就请了师父教他功夫,虽然学艺不算精,但是好歹也学了三十年,当时因为陈清风的面子和人脉,请的师父也算是一代大师。他是那个大师的关门弟子。
陈清风对他师父有恩情,所以即使是一块朽木,人家也得花费了十万倍的心血去教养这陈天。
而就是他这身手,也震慑了不少人,尤其是童子们,对他是又恨又羡慕。真是命太好了,有一个好爷爷。什么都是手到擒来的。
古婳冷笑一声。
她身影闪动,一会连人影都不见了。
陈天的拳打出去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于是干脆换了方向直逼旁边的崔任杰。
那一拳头可是用尽了他的本事。他这一招打在人身上,不死也半残。
崔任杰看着他打过来,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个完全不会武术的书呆子。哪里动过手?
童子们在心里惊呼一声。这下要糟糕了。
崔任杰虽然也不是个会笼络人心的人,但是向来是脾气好,只要童子们问他关于医药方便的问题,他就不会推辞,耐心的讲完为止。
只是不能于他聊其他的闲事,谁要聊无关于医术的事情,他就会开始赶人了。
童子们自然是更加喜欢崔任杰,心里都为他捏一把汗。
“滚。”古婳见状,立刻提气,使用内力,一脚踹在了这陈天的身上,这一脚可是用上了她六成的内力。
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惨叫,陈天就像是一块被炸飞的肉一样,飞上了天,在天空上划了一道弧线,落在了后院不远处的湖水之中。
落下在水面上的时候,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引得周围的人都停下脚步,注目观看,还有的甚至从房间里面跑出来看热闹。
那陈天从湖水里面挣扎的浮起来,本来他一个学武之人应该是会水的,但是刚刚古婳那一脚可差点把他的五脏六腑给踢出来了。
他一口气都没有来得及缓上来,又沉入了水底,整个人都瘫软了。
甚至都救命都叫不出,脚底下是虚浮的,根本就使不上劲。
“救命!咳咳,救命!”他断断续续的呼喊着。
周围的人大部分都是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童子们心里乐,他们早就恨这作威作福的陈天。整日欺负他们,仗着他的身份,别人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太医院里面,谁会为童子们去得罪陈清风?
陈天不仅任意使唤童子,还克扣他们的月银。朝大暮骂的,稍微有一点不如意,他就要动脚,他们可都是早就满腹的委屈和愤懑。
古婳如此一脚,深得众童子的欢心。
在他们心中,这个古婳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
陈天在湖水里呼喊挣扎,众人心里叫好,只是面子上过不去,装着急急忙忙的要去打捞他。折腾了好长时间,陈天不知道喝了多少水,差点闭过气去。才被人拖上了船,救上岸。
那些人就是故意的折腾,耽误了一些时间,让他多吃一些苦。也算是借机报仇。
此时古婳和崔御医早就进了屋子,关上门,看起了医书。他们现在的任务简直就是事关一个国家的安稳,关于整个云栖国的命运。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猫猫狗狗。
“崔御医,你现在即使是翻医书,也不一定能够对症下药。”
古婳觉得,这时代恐怕根本就不能查出血液的问题,这邪术搞不好是染上了一种病毒。
延年益寿其实也许是病理反应,更何况,他们也许还有一些传染病。
现代人都知道,血液虽然能够救命,但是其实是很脏的,一个人的血液里面是含有很多东西,尤其是有病的人,那血液之中也会有反应。血液可是直接传染源。
李玄明这个邪性的魔头,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病菌。
正文 第两百七十五章解毒方法
“我有一本大沧州的医书,那上面是当年的医学圣手著作的。我想肯定会有关于这个邪功的描述。”崔御医在书架上翻找着。
书架上面都是大大小小的书籍,有的是崭新的,有的已经残破了,书本周围用一些胶布粘上了,还有的已经泛黄,似乎已经像是放了上百年一样,纸都已经有点脆了。
古婳是不敢动手碰这些书籍的,万一弄坏了她上哪里去赔?
大半天过去了,崔御医在那本书里面找到了关于那邪功的讲解。
“如何?”古婳掏出了一口袋梅干,一边吃,一边听着外面的喧嚣声。那陈天听起来已经被送去诊治了。她的耳朵很灵,听得到靠近的时候,那些人的对话。
这个陈天真是不知死活,得罪这么多人,迟早有一天要完蛋。
“这里有讲解,只是只讲了五页纸。上面说,这凡是被修炼邪功的人咬伤之后,绝大部分都会暴毙,只是早晚的问题。也有延长发作时间的方法,但是最多管个半年。”
“有办法就好,先拖着。”古婳立刻说道。
崔御医却是两眼放光,他看到了方子之后,他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些主意。
“我先熬制一些汤药,你帮我给陛下送去。这个只是暂时缓解的,每日都不能够断了。我这边再继续研究更好的方法。”
古婳看了那方子,其实也看不太懂。她本来就是对医学是一窍不通的,而还是这完全搞不懂的中医。
不过她好歹还是知道一些现代的医学知识。也许能够给崔御医一点思路。
“崔御医,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您用不用得上?”
“请说。”崔任杰翻看着书说道。
“比如那蛇毒,有的蛇咬伤了人,人中毒了,或许立刻就死了,但是大部分的蛇毒都能够在蛇的身上或者是生活区域里面找到解毒的草药。这世间万物,阴阳相克,生死相依。不知道,那李玄明的身上能不能也有这样的东西?”
崔任杰点头然后又摇头说道:“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那李玄明是个人,人身上如何有能够解毒的东西。”
古婳又说:“可是李玄明不是一般人,我从前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有的人做一种药人,从小就给他喂毒,或者是喂药。长大之后,他全身上下都是宝贝。他的血液可以用来治病,他的指甲头发都可以用来入药。这李玄明虽然是个大魔头,但是他也是全身都是毒,他是用牙齿给景安帝注入了毒,但是他的血液里面的毒又是如何?我们尚且还未知。”
这个传说,完全是古婳自己瞎编的,似乎隐约在现代的电视剧里面看到过这种情节。但是古婳觉得反正这血液病依靠这个时代的技术肯定是不能够好了,不如搏一搏。死马当作活马医就好了。
以毒攻毒,她还是听过的。反正她也就是这么一提,至于崔任杰采纳不采纳,那都是他的专业内的事情了。反正有个御医能够把关,她就自由发挥好了。
总不能眼看着景安帝要挂了,他们还在这里讨论那些医术原理吧,哪有那个时间啊。
崔任杰的眼睛亮了一会。
“姑娘说得有些道理,我今日再去取上一些李玄明的血液,拿回来试试毒。也许我应该多找一些老鼠养着。”
“兔子也可以。”古婳对老鼠还是有点不舒服,她立刻说道:“你先熬制一碗汤药,先去给景安帝喝下。然后你去取血,我会让虚静跟着你一起去。我去给你找几笼兔子。这几天你就潜心的研究这个病。”
崔任杰觉得甚好。
于是,两人达成了协议。
古婳送去了汤药给景安帝,看着他喝下。并且讲解了一下这汤药的来源。
景安帝似乎在寝宫里面睡了一觉,面色倒是看起来好多了。
“既然这样,你无论是想要老鼠,还是想要兔子,你直接去找刘总管。让他直接给你办。”
古婳回答:“是。陛下要放松心情。不能过于着急或者是心慌,这样的情绪容易让您的病情加重。”
这是崔任杰嘱咐的,不过古婳觉得这句话估计是没有什么用了。
得上这马上要挂的毒,谁会稳如泰山啊!
景安帝摇摇头说道:“我已经想通了,自从我继位以来,过了这六十多年,我将近百岁了,也算是够了。先帝在八十多的时候就过世了,云栖国的帝王过百的都很少。”
这都是日夜操劳的结果啊。
帝王可不是谁都能够当得上的,他们比一般的官员大臣们可是要焦心多了。
官员大臣们只要关好自己的半亩三分田就好了,只要不失职,不被人弹劾,不出大错,他们就能够安然生活。
“如今,我的几个皇儿都大了,大皇女都快四十了,只是他们都还没有成家立业。我原本是想着等到他们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放手退位,去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可是如今却出了这个意外。”
景安帝心里很清楚这云栖国现在的一笔乱账。
国库缺钱,四处灾荒。
这个时候他要是真的一命呜呼了,可能整个云栖国都要为之动摇。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的立储君为上策。
无论出了任何的意外,到时候起码能够有一个基本的章程走动。要不然,光是这朝廷之间的内斗就已经要损耗很多了。到时候可谓是给云栖国雪上加霜。
“你们暂时出去吧,我召集了几个大臣要晚上议事。”
景安帝要立刻把这储君之位给定下来,不能够再拖了。
古婳上前在景安帝的伤口上抹上了一些药粉,这个其实只是一个消炎止疼的作用,她最重要的一部就是把那伤口的分泌物收集起来。用来给那些兔子老鼠做实验。
他们离开之后。景安帝恢复了以往的威仪。
他现在还不能够让大臣们看出来,他出了事。要不然这消息一传出去,只会满城风雨。那些心有算计的人就开始蠢蠢欲动。
十几个大臣和景安帝的亲信陆陆续续的进了宫。
正文 第两百七十六章紧急召见
他们之中,有很多人都是一头雾水。
“陛下这么晚急着召见我们作什么?”
“这我可不知道,难道是为了南边的旱灾?这几天地方上送来的折子可真是愁人。一处接着一处。不知道还要花多少银钱才能够堵上这窟窿。”
“你还说呢,去年的水灾还没有完结呢,那么多流民还没有安置下来,银钱说是还没有到位。陛下要是知道了,估计今晚都睡不着。”
几个大人一边走一边商量着。
有一个人说:“据说今日出了一件事,陛下的召见了御医。”
“陛下隔三差五的都要见见御医,照常的平安脉,又有什么稀奇。”
“这回可是不一样,据说那三个皇子都急着赶着去见陛下了。只是后来被陛下给骂了一通,又给赶出来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我如何不知道,你们的消息也真是灵通。”
“那些皇子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陛下病了,赶着去见啥,撞在枪口上了吧。”
容王在后面走着,他的脸色很是不好。
今日大皇女一回来就给他送了消息。
他第一反应就是陛下可能是真的受了伤,或者是出事了。
第二,那就是,这其中一定有人设计和谋划。陛下一出了事,皇子就接到了消息,还刺激他们赶紧的去了皇宫。
这简直就是不合逻辑。
皇子们这么做的结果就是激怒了陛下,如果说是有谁故意设计的,那只有想要争夺皇位的皇子们。
可是这三个皇子都去了,一个也没有拉下,个个都被陛下骂了一通。
这样看来,谁也没有捞着好处。
如果不是皇子们设计的,那会是谁有能力设计这么一出戏?这其中绝对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而且这后果会非常的严重。
能够同时通知三个皇子,还能第一时间知道陛下的动向。这样神通广大的人到底是谁?
容王想了一天,越想就越觉得心里发慌。
他总觉得有一场大祸要来。可是任何蛛丝马迹也没有寻见。
今晚的召见又让他这种感觉加深了很多,景安帝的性格他是最清楚不过的,没有天大的事情,不会在今日发生了此事之后立刻召集心腹大臣。
景安帝的书房里面,灯火通明了一夜。
而古婳也有点辗转难眠。最近的事情也太多了。而且她都觉得自己这么奔波忙碌是为了谁?
她觉得有点闷,于是起身出去走走。
她身上是有出入牌的,侍卫一般见了她也就是问几句就放行。
到了上街的集市,此时已经没有了那一天的张灯结彩,没有了节日的气氛。只是路人的脸上倒是多了几分轻松和愉快。
没有那坑爹的寿正节,他们都感觉到轻松了很多。
沿路有很多卖小吃的。都城上街的晚上是最热闹的。
这里都是达官贵人住的地方,就连开铺子和酒楼人都是来历非凡。所以这上街的治安比起下街确实是要好上许多。
前面有一群人很是兴奋的欢呼着。
古婳反正也无聊,于是也挤进去看看热闹。
“各位看官。这幅画可是出自百年前张白松之手,名字就叫做奔腾。现在也不要多,只要三百两起价。”
那副画上,有四五匹马儿在奔跑,意境倒是很足,马儿也很有精神,个个都是膘肥体壮的。
古婳是不太懂画的,不过她也知道了这是字画拍卖。
上街主的人基本都是念过书的,他们其中也有很多文雅之士,又不缺钱。一张画就值三百两,这可是在下街是不能够想象的。完全够一家人吃喝两年了。
“这松墨阁如何今日这样拍卖起来?”
“你不知道?据说这松墨阁的老板是户部的一个大官,上个月因为失职被免了官,只能够变卖家产,带着钱财回老家了。要不然还能够如何?”
“竟然是这样?这可真是富贵无常,令人唏嘘啊。我还在松墨阁买过好些笔墨呢。他们家的东西还算是好用。价格也算是公道了。这张白松的手笔也就这样卖了,可见是有多么凄凉了。”
古婳听了一耳朵,心里又觉得有点烦闷。今日怎么遇到的都是这些破事。
她挤出了人群,又漫无目的走着。
每个摊子她都看了一看,还吃了一份油炸豆腐干,味道还算是可以,只可惜辣味不够,不入味。权当做无聊的消遣吧。
直到她无意识的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住,我刚刚没有瞧见,是我的错。”古婳赶紧道歉,她手上的一串糖葫芦已经贴在了那人的身上。
一抬头,古婳惊呆了。
“三皇子?”
齐三无奈的把身上的糖葫芦扯下来。他洁白的衣服上面已经被弄了一圈糖油。
“在外面还是叫我三公子吧。要不然我可就有麻烦了。”
“是。三公子。”古婳不好意思的接过他手上的糖葫芦,由于气氛过于尴尬,她无意识的吃起了糖葫芦。
齐三静静的看着她。
古婳被他那一双美目盯着,她都有点失神了。
“你要吃吗?”古婳说完就想要钻进地底下。她居然把那串弄脏了齐三衣服的糖葫芦吃了两颗又递给他。
这要是在皇宫里面,治她一个犯上的罪名,肯定是逃不脱的了。
齐三倒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周围的人总是不时的往这里瞟一眼。毕竟齐三那绝世的容颜,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古婳也总是被他炫目外表迷惑。
哎,这花痴的习惯可真是不好。
“前面是我的产业,进去坐一下吧。这外面人多眼杂,不好说话。”
“好。”古婳就跟着他走进了一家类似茶楼的地方。
只是他们走的是一个侧门。
齐三带着她往上走,二楼却是一个很安静,也很开阔的地方。
这里的摆设来看,应该是齐三自己用的房间。因为这上面的一看就是非同寻常的珍品。甚至这室内燃烧的香,也是只有皇宫里面才有的。
下人们很快就布置好了一些东西,倒上茶水,上了一些点心。
“你们都出去。”
“是。”下人们非常有序的退下。
正文 第两百七十七章陛下烦忧
齐三让古婳坐在一个茶桌的对面。
他亲手给古婳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她。
“谢三皇子。”古婳接过来。
她心里已经开始在猜测起来,齐三这是要叫她来谈什么了。
其实作为皇子,他们应该是最了解时局,也了解景安帝的人,今日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会起疑心。那笼子里面的李玄明,还有紧急召见的御医。无论哪一点都是很可疑的。
只是景安帝表现得很正常,能说话,能骂人。
齐三叹息了一声。
“今日即使你没有遇见我,我也会去找你。”
“为了陛下的事情?”古婳说道。
齐三认真的看着她说道:“古婳姑娘,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不同于一般的小事,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父皇真的没有受伤吗?”
夜里,召集那些大臣,他都已经得知了。
容王也去了,还有父皇最信任的那些大臣,几乎都被召见了。到底是什么事这么兴师动众的,齐三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和今日那个笼子里面的吸血魔头有关系。
古婳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如何作答。
“三皇子。我斗胆问你一个问题。”
“在皇宫外面就不要叫我三皇子了,还是叫我齐三吧。或者是三公子也行。有什么你尽管问。”齐三摆摆手说道。
古婳只好说:“三公子,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日,你父皇要立储君,你认为最有可能的是谁?”
这问题其实已经很忌讳了,这种问题一般人问来,实在是过于冒失,甚至是冒犯。
齐三却一点都不生气。
“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如果非要我说实话,我觉得肯定是皇姐了。二哥和我都不是适合。而且无论是父皇还是皇叔,他们都更加的喜欢大皇姐。”
“可是如果有一天,你要是有机会继承呢?你会去争夺吗?”古婳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试图在他的眼神里面找出一点破绽。